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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中国:夏商周断代工程解密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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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芍вκ潜交蚨∷取0凑照庖惶卣鳎倏悸堑笔彼晔缀驮率椎目赡芮榭觯玫降坌猎昕赡艿哪甏1085、1080、1075、1060年等多个年代。因武王克商之年确定为公元前1046年,而周祭材料中记有廿五祀的青铜器应入帝辛祀谱,没有发现更多的祀数,所以帝辛元年以选在公元前1075年较为合理。
按过去学者们的研究,从帝乙二祀到十祀材料密集,依之可以排出这段时间的周祭祀谱和月份。常玉芝将帝乙祀谱与帝辛祀谱连接,得到帝乙应为21年或26年。如采用帝乙在位21年,则帝乙时月份和周祭与季节均不对应。如采用帝乙在位26年,月份与季节虽不对应,但周祭与季节基本对应,故以帝乙在位26年较为合理。“工程”决定采用帝乙在位26年这一方案,并由此推定帝乙元年在公元前1101年。 .
既然武丁、帝乙、帝辛等三王的在位年已推算出,那么著名的盘庚迁殷之年又是多少呢?
盘庚迁殷到商亡的总年数,见于《史记·殷本纪》、正义引《竹书纪年》“《竹书纪年》云,自盘庚徙殷至纣之灭,七百七十三年,更不徙都。”这个“七百七十三年”的记载,不同版本有所不同。明嘉靖四年汪谅刻本、群碧楼藏明嘉靖王廷喆刊本及清乾隆武英殿刻本作“七百七十三年”武昌书局翻王廷喆刻本以及日本泷川本皆作“二百七十五”金陵书局本作“二百五十三”由此看来,七百七十三年的记载显然有误,大多数学者改作“二百七十三年”但这样改动如香港中文大学著名历史学家饶宗颐所论,“亦乏依据,盖其确数靡得为详”也就是说单从文献上难以判定275、273、253三说之正误。
因为已定周武王克商之年为公元前1046年,如采用275年说,则盘庚迁殷在公元前1320年;如采用273年说,则盘庚迁殷在公元前1318年;如采用253年说,则盘庚迁殷在公元前1298年。因武丁元年被确定为公元前1250年,考虑到盘庚、小辛、小乙一代三王总年数的合理性,“工程”专家组认为以253年说较妥,由武王克商的1046年上推253年,则盘庚迁殷在公元前1298年,为取整数定为公元前1300年。
盘庚迁殷在公元前1300年。据宾组月食记录,武丁元年定为公元前1250年,则武丁以前有50年,这50年内应包括小辛、小乙两个王。据《无逸》记载,武丁在位59年。又据古本《竹书纪年》载,武乙和文丁分别在位35年和11年。故取武乙35年,取文丁11年。据商末周祭祀谱,帝乙为26年,帝辛为30年,由此可得商后期王年的大致情况如下:
盘庚迁殷:公元前1300年。
盘庚(迁殷后)、小辛、小乙:共50年。公元前1300—前1251年。
武丁:59年。公元前1250—前1192年。
祖庚、祖甲、廪辛、康丁:共44年。公元前1191—前1148年。
武乙:35年。公元前1147—前1113年。
文丁:11年。公元前1112—前1102年。
帝乙:26年。公元前1101—前1076年。
帝辛:30年。公元前1075—前1046年。
从以上得到的商后期王年的大致情况来看,被推断为武丁时期至祖庚、祖甲时期的殷墟第一、二期的年代,同宾组五次月食推定的武丁年代(公元前1250年—前1192年)基本一致或相当接近,整个商后期的积年和王世排序,与商前期以及武王克商之年的年代序列自然衔接,没有明显的矛盾。这就说明,“工程”对商代晚期年代的研究所建立的年代框架是合理可信的。
既然整个商代前期和后期的年代已有结果,接下来要叙述的,就是在“工程”中处于大厦基石地位的、至关重要的武王克商之年,即1046这个年数是如何推算出来的。
第七章 周革殷命的历史转折牧野鹰扬唱大风
据相关的史料和传说,作为商朝最后一个帝王的纣,执掌权柄后,恣意妄为,腐化堕落,恶贯满盈。他大造离宫别馆,在殷墟都城外的朝歌又劳民伤财建造了一个专门贮藏金银珠宝的高大的“鹿台”在矩桥兴建了一个专门贮存粮食的仓库。为了满足自己寻欢作乐的欲望,他派人搜寻天下美女,贮存于自己的床前帐下,可谓妻妾成群,歌妓盈门,同时命乐师制作靡靡之音,日夜歌舞不休。更为甚者,他以酒为池,悬肉为林,命宫女歌妓们赤身裸体追逐其间,供自己和宠妾妲己开心取乐。他甚至荒诞到剖开孕妇的肚子,看胎儿在腹中如何养育的境地……荒淫无耻的生活,闹得百姓怨声载道,诸侯众叛亲离。对此,商纣王非但不醒悟,反而变本加厉,制定了许多残酷的刑法,如“肉脯”即把人杀了切成肉片晒成肉干;“肉醢”即把人杀了剁成肉酱。还有“蛇坑”等酷刑,专门对付那些敢于指责他的臣僚。最为残酷的是,他独出心裁地发明了一种“炮烙”之刑,即把一个空心铜柱子烧得通红,然后将受刑人绑到铜柱之上,致使受刑人被烙焦而死,其状惨不忍睹。
殷纣王滥施酷刑,诛杀无辜,堵塞言路,弄得庙堂之上人人自危,君臣之间离心离德。面对大厦将倾的危局,纣王不但不思悔改,反而穷兵黩武,不断用兵向外扩张。商王朝已是日暮途穷,面临着灭顶之灾。
与此同时,在沃野千里的黄土高原上却吹拂着和煦的春风——一个历史几乎与殷商民族同样古老的民族正在崛起。从先王弃开始的周族历经坎坷磨难,惨淡经营。在“重农慎狱,敬天保民”的旗帜和号令下,周族全体上下患难与共,休戚相关。同时,扶弱济困,主持公道,使周族赢得了众多方国的尊敬。周族的见贤思齐,求才若渴,又使四方人才趋之若鹜,纷纷来附。
与殷纣王同一时代,且被纣王没计弄到商都囚禁过10年的周文王大难不死,侥幸脱离虎口后,回到自己的国家,励精图治,开始了灭商的大计。他请来了具有大智大勇之才的原朝歌著名贩牛专家兼屠夫吕尚(又称姜尚,姜子牙)做他的助手,并尊称吕尚为太公望。在吕尚的扶持下,周族仅用了五年的时间,就荡平了周边的数个小国。第六年,周族出兵大举伐崇,把战火推进到殷的腹心地带。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奋战,崇国被灭,最终使周族形成了“三分天下有其二”的战略格局,并渐渐完成了对殷都离宫朝歌的包围。在这种情形下,周文王审时度势,毅然决定把都城由岐(宝鸡岐山一带)迁至丰(长安县南沣河一带)为灭商做了最后的准备。遗憾的是,就在大功垂成之际,周文王不幸与世长辞。继位的武王姬发继承父亲的遗愿,决心完成文王的未竟之业。
此时商纣王的荒淫残暴日甚一日,域内域外烽烟四起,诸侯纷纷叛离,东南两处,刻无宁宇,殷商王朝的大厦已是风雨飘摇,几欲沉坠。
眼看伐纣的条件业已成熟,但武王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商王朝毕竟经营了数百年,可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武王和群臣对面临的形势作了冷静、客观的分析后制定出正确的策略,首先把都城由丰迁到离朝歌更近的镐,积极作灭商的准备,然后率大队人马,东观兵于孟津,进行了一次和检阅。此时有800多个诸侯小国前来参加盟会,周武王赢得如此众多的盟国,深知人心所向,大势所趋,殷商的灭亡已为期不远了。
又过了两年,武王得知殷纣王更加昏庸暴虐,杀比干,囚禁箕子、太师疵,朝野上下人人自危,最后连少师疆也抱着乐器连夜出逃。贤臣良将一个个离去,纣王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周武王认为时机已到,于是亲自率兵车三百辆,勇士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大举伐纣。周师从镐京出发,一路浩浩荡荡向东推进,在殷商离宫朝歌郊外的牧野与前来援助的几百个方国联军会合,召开了誓师大会。在这次大会上,武王以激昂凌厉的语气作了战前动员,说道:古人曾有这样的话,‘母鸡没有在早晨啼叫的,如果一只母鸡在清晨扑扑楞楞的乱叫一气,就会家破人亡。’现在商纣王这个王八蛋,只听女人的话,置祖宗基业于不顾,把个国家搞得乱七八糟,鸡飞狗跳,天下民众痛苦不堪,因此该死。我现在代表上苍来要革他的小命,努力吧,将士们!如果不努力杀敌,你们自己就会招致杀身之祸。(见《牧誓》
当殷纣王听到周军会师牧野,兵临城下的消息后,惊恐之中不得不从爱妾妲己的怀里踉跄走出,匆忙拼凑起17万人马,号称70万大军到牧野迎战。
中国历史上规模空前的牧野之战开始了,周武王命令吕尚率勇士数人前去挑战。只见吕尚如老鹰奋击长空,大有一口将纣王吞入腹中之势。随后,武王以精锐部队“虎贲(勇士)三千人,戎车(兵车)三百辆”为先导,如急风暴雨般向商军阵地冲杀过去。商纣王的军队原本就是以奴隶和流氓无产者拼凑而成的乌合之众,平时受尽压迫和虐待,对殷商王朝早已恨之入骨。面对周军的凌厉攻势,不堪一击,随之在阵前哗变,纷纷掉转戈头,与押送他们的商兵头领厮杀起来。号称拥有70万之众的商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商纣王见大势已去,转身逃回城中,登上鹿台,眼望从四面潮水般涌来的周军,知道自己已无逃脱的可能,于鹿台之上自焚身亡。
周人及其友军赢得了战争的胜利,商都朝歌内的百姓满怀喜悦迎接周武王的到来。灭商的第二天,周武王命人扫除道路,重整河山,举行了一次即位仪式,并隆重宣布:按上天旨意,周革殷命,政权更迭,当今是周家天下。自此之后,周为天下共主,一个新兴的王朝在华夏大地诞生了。
武王克商无疑是商周两个朝代的分界线,从年代学研究的角度看,这一分界线的推定,对其前的夏商而言,是其总积年的起点,对其后的西周来说,可直接影响到列王年数的估算。因而这个定点的确立,被誉为整个夏商周断代工程中最为重要和关键的一环。
由于武王克商有着重大而非凡的影响力,所以传世文献对这一事件的叙述比较丰富,同时史料中还含有若干历日和天象的记录,这就为古今中外的学者利用文献和天文历法推定武王克商之年提供了理论上的依据和可能。但是,武王的军队何时出征,决战的鼓声何时敲响,鹿台的大火何时点燃……这一切,学者们的推算仅仅“从理论上说”是可行的,而实际问题的解决要比单纯的理论推算复杂、困难得多。因为传世文献对武王克商这一事件的记载虽丰富但不完整,而且真伪难辨,甚至相互抵牾和歧异,从而造成历代学者对材料的理解各不相同,推算时所采用的方法、角度也大相径庭,所推出的结果也就有了很大的悬殊。
关于武王克商之年问题,董作宾认为,早在战国时期就已有人尝试解决了。但学术界一般认为,最早从事这一问题研究的,当推西汉末年与王莽同一时代,曾一度追随过王皇帝且荣登国师之位,显赫一时的刘歆。
公元前7年,刘歆制定了著名的《三统历》并根据《三统历》推算出武王克商之年相当于公元前1122年。这一结论在此后2000年间影响至深,几乎成为正统。如宋代邵雍《皇极经世》、刘恕《通鉴外记》、郑樵《通志》、元代金履祥《通鉴前编》等皆从其说。尽管刘歆的推算并不可靠,但学术界还是公认他制定的历术开创了推算武王克商年代的先河,对后世学者给予了很大启示。
继刘歆之后,关于武王克商年的研究,影响较大者乃唐代僧人一行根据《大衍历》所推算的公元前1111年之说。这一结论得到了董作宾等现代学者的支持。
除一行之外,关于对武王克商之年的推算,代不乏人,并产生了多种不同的说法,如孔颖达疏《毛诗·大雅·文王》推算的公元前1130年说,据皇甫谧《帝王世纪》推算的公元前1122年说,据今本《竹书纪年》推算的公元前1050年说等等。而学者姚文田在《周初年月日岁星考》中,一次共推出了公元前1067、1066、1065年三种说法。近代以来,特别是进入20世纪之后,研究武王克商之年的学者越来越多,参与研究的不仅有中国学者,还有日本、美国和欧洲的学者。研究者以不同的方法、不同的角度对此进行了深入的探索,尽管彼此之间仍有很大的悬殊和差异,但毕竟为问题的最终解决开辟了新的道路和前景。
夏商周断代工程启动后,专门设置了“武王克商之年研究”这一课题,专家组的专家们一致认为这个课题是工程所涉全部问题关键的关键,只有把克商之年这个定点抓稳抓牢,才有可能建立起三代年代学的坚固大厦。对这一课题的研究,首先要做的就是对前人的成果有个全面的了解,以达到知己知彼,百尺竿头更进一尺的效果。但是,涉及武王克商之年的学术文献非常繁杂,且分散于国内外各个地区的各种报刊之上,有些论著在国内外著名的图书馆也难以寻觅,从而给研究、借鉴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和障碍。面对此情,工程专家组成员、北京师范大学国学研究所教授彭林等学者,毅然提出由北师大国学研究所牵头负责搜集编辑、翻译有关文献的设想。这一计划自1997年3月开始行动,经过3个多月的努力,终于取得了令人欣喜的成果。
在此之前,关于武王克商之年到底有多少种说法,一直是人言人殊,难有一个统一的结论。有的说共23种,有的说共28种,一般认为最多可到30多种。在这30多种之中,有相当一部分只看到引文而不见原文,这就使各种说法越发变得扑朔迷离。通过彭林等学者对国内外文献的搜集和发掘,具有代表性的论著已达57篇,共有44种关于克商之年的说法,其中日本学者7种,美国学者7种,英国、瑞典、韩国学者各1种,其他为中国学者的结论。这些结论每一种都来自原作,并非辗转传抄而来,从而成为有关武王克商之年最完备的第一手学术研究资料。
在彭林的主持下,学者们将搜集到的各种文献,编辑成《武王克商之年研究》一书出版。从书中可以看到,在44种说法中,年代最早的为公元前1130,最晚的为公元前1018年,前后相差112年。
显然,以上44种说法,不可能都是真正的武王克商之年,历史上真实的克商年只有一个。真正的克商之年该怎样推定呢?为此,夏商周断代工程首席科学家经过缜密考虑和筹划,制定了两条途径。一是通过关键性考古遗址的分期与14C测年、甲骨文日月食以及文献记载的综合研究,缩小武王克商年的范围;二是在以上范围内,通过金文排谱和对武王克商的天文学推算,寻找克商的可能年代,最后加以整合,选定出一个最佳年代。沣西的考古发现
为了缩小武王克商年的范围,“工程”研究人员按照预定计划分头行动,其中由考古学家承担的“丰、镐遗址分期与年代测定”专题组,在陕西境内展开了紧张的工作。
丰镐遗址是周人建都岐之后的第二个都城遗址。周人自古公亶父迁岐后开始崛起,经历三代,文王末年,处于战略考虑,开始将都城向东迁移,坐落于沣河西岸的丰京即其迁都之地。到武王时,又在沣河东岸建了一座新的都城,史称镐京。因丰京与镐京甚近,且武王居镐之后,丰京仍然保留着周王宗庙,而西周诸王常居于丰或在丰处理国事,故史家向来将丰、镐并称,丰镐是文王、武王直至平王东迁这一历史时期内整个西周的都城。
关于丰镐都城的湮没过程史无详记,但从流传于世的零散线索看,两处都邑的部分或大部分宫室毁于周幽王被杀之役是完全可能的。应当说,自平王东迁洛邑后,丰镐就衰落了。尽管世传“丰邑在丰水之西”但自北宋以后人们已经不能分辨古丰水的位置了。于是,整个周都丰镐的地望也就无法确指。明清以来,许多学者试图查明丰镐的具体位置,并为此做过不少努力,但一直未能如愿。丰镐遗址像西方的特洛伊古城一样完全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自田野考古学在中国兴起后,丰镐遗址又成为学术界注目的焦点,学者们试图以新的考古学方法来破译这个久悬于人们心中的谜团。1933年,由北平研究院史学会的著名学者徐旭生领导的,常惠、苏秉琦先后参加的考古调查队,在沣河沿岸作了首次考古调查,并在调查报告中提出了关于丰镐位置的一些看法和猜想。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在丰镐地区持续进行调查发掘,并专门设立了考古工作站,这是在国内首批设立的屈指可数的几个考古工作点之一。自此之后,丰镐遗址的考古工作除“文化大革命”期间被迫停顿外,基本没有中断。
1951年春,由苏秉琦领队的中国科学院考古所考古队在沣河流域进行考古调查,并在一个叫客省庄的北部进行了小规模的试掘,发现了仰韶文化、客省庄二期文化与西周文化的三叠层。
1953年秋,中科院考古所再次派出由石兴邦率领的考古调查队,在1951年春季调查的基础上,沿沣河两岸的一定地区,作了比较普遍的调查。这次调查,在沣河中游地区发现了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和西周时代遗址墓葬十余处。从这次调查的报告看,考古人员只是感到“这些西周遗存的出土,提供了一些史料,对西周问题的解决,实在是可注意的一个地区”但是,“究竟丰京的中心地点在什么地方,尚难确定”
1961年至1963年,丰镐考古队在胡谦盈等学者的带领下,查明了丰水、鄗水、滈池和昆明池等古代水道位置,并在白家庄、上泉北村、洛水村等地试掘遗址面积约500平方米,初步搞清了遗址中的地层堆积、分期和年代,为探索镐京中心所在位置提供了佐证。
1967年,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沣西发掘队,在沣西张家坡一带清理了西周墓葬124座,出土了大批陶器、铜器等器物。著名考古学家张长寿、胡谦盈等对这批墓葬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和研究。根据对这批墓葬随葬陶器的组合和发展序列的分期断代研究,将这批墓葬分为六期,即:
1.早期居住遗址;
2.第一期墓葬;
3.第二期墓葬;
4.第三期墓葬;
5.晚期居住遗址和第四期墓葬;
6.第五期墓葬。
至此,沣西地区周人墓葬的分期序列得以基本建立,并为学术界所接受。根据出土青铜器等器物的特征,张长寿等考古学家推定,第一期墓葬的年代被推定在成康时期,而以张家坡早期居住遗址为代表的遗存,其起始年代可能在文王作邑于丰之时。在随后的30多年中,学者们又根据新的考古发现,对以上的分期给予了补充和修正,得出了更加可靠的考古学年代序列,并初步断定第一、二期考古学文化,经历了文王、武王、成王、康王等四个时期,武王伐纣的具体年代就包含在这六期文化之中。
尽管以上研究提供的考古学年代分期框架基本可信,但有一个明显的缺憾,那就是直接的地层关系较少,出土材料零星分散,加之过去几十年的考古工作主要集中于墓葬的发掘,有关遗址发掘很少,具有明确地层背景的系列测年样品几乎没有。因此,夏商周断代工程启动后,按照首席科学家的意见,“丰镐遗址分期断代”专题组,拟对沣西遗址进行有选择、有目的的考古发掘,以便找到预期的地层关系和层位明确、时代背景清楚、多样化的系列测年样品,供14C测年测定具体年代数值。
据文献记载和学术界的研究共识,以武王伐纣这一历史事件为界标,周人灭商前在丰镐活动约10年时间,以后即进入西周时期。按照夏商周断代工程项目的分工,“丰镐遗址的分期与断代”这一专题,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丰镐考古队承担,主持人为丰镐考古队队长、青年考古学家徐良高。
徐良高受领任务后,与考古学家杨国忠等人首先对过去的发掘资料进行了检验,然后做考古调查,以便选择适当的地点进行田野发掘。颇为幸运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徐良高等考古人员最终还是在丰镐遗址的马王村西和大原村北两地发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马王村位于今长安县沣河毛纺厂东部,以前考古人员曾在此处做过考古调查和发掘,1959年曾在村北发现了两处残缺的西周夯土基址。1961年冬,考古人员在村西发现、清理了一座铜器窖藏,共出土青铜器53件。1976年,在马王村北再一次发现了三座西周夯土残基址,并在一座基址内发现了陶水道管。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徐良高等考古学家才发现了探寻日久的目标,并决定在此处进一步钻探和发掘。
当然,最终让徐良高下决心将发掘点选在此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就是马王村原来准备筹建一个造纸厂,后来造纸厂半途而废,又将原址改成了一个养殖场。这一废一改,使许多原准备大兴土木的地方被搁置起来,成为野草丛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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