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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镜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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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你骗谁呀!以为我是小孩子吗?别忘了,我多长你十年,好歹也是你的英文教师。师者,解惑者。要是连你这种小孩子的脸色都看不出来,我还混什么呀!」抱着玩火的心情,她逗着他说。
「妳这样也算老师?」
他的目光从她那半颗扣子都没扣上,大半胸脯都坦露在人家眼前的衣襟口,一直滑到了那开着高叉的旗袍侧边,「教什么?床上的那档事吗?」
「呀!」她生气地双手腰,然后红红蔻丹戳在他那极富弹性、性感又结实的胸口说:「说那什么话,别瞧我不起呢!快点补考,不做完试卷,我可不会放人的。」
「别说这么无趣的话,这种考题妳随便打个分数就算了。让我们做点更有趣的事吧!老、师?」他不怀好意的勾着唇角说。
该死,竟会被比自己小十岁的男人弄得心荡神驰。
她咳了声,「不行。上课就是上课,你以为翘掉我的课可以这么简单就混过?我可是很清楚的,你在上我的课的时候,还和旁边的安祺拉打情骂俏吧?要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已经在校长室听训了。」
「原来妳知道啊?」他一点愧意都没有。
「梁双,小看我这个英文老师,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喔!」有些不悦于他那轻浮的口气,她正色说。
「对不起、对不起。」斜刁着烟的他随口道声歉,乱不正经的揽着她的水蛇腰,把脸埋进她胸口说:「吶……安慰、安慰我这可怜的少男吧,老师。」
大手不安份地滑近开叉处,一把攫握住她半边圆润的臀。但是她一扭腰,反把他的手捉住,「什么少男,全校的女老师和女学生都被你上了一半。想跟我装无辜、装没罪也太迟了。大少爷,把人当傻瓜是你自由,可是你休想拿我当谁的替代品喔!」
「嗯……这也被妳看出来了吗?老师还真不好骗。」他玩世不恭地起双眼,把烟吐出嘴角,甩甩头说。
「现在才知道也太迟了。」她把身子靠上前,腰在他的双腿间暧昧地摩擦着:「像我这么好的女人被拿来当替代品,你有没有半点良心啊?肯定是没有。我也真够蠢的,为你这狠心狗肺的东西掏心掏肺。瞧,人家的心空了好大一个洞,你说该怎么补偿我才好?」
手不安份地滑到她胸前,他低下头在她丰满的前脚亲吻道:「我只看到妳这一对健康又饱满的大波儿,没看到什么洞啊。」
「别玩了,好痒喔!」
她笑着打掉他的手,但是两人不一会儿又黏在一块儿,嘴对嘴儿,身贴着身子。
交换了一个深吻之后,她陶醉的说:「唉,没有心的人,却这么会亲嘴,实在是很不公平吶!喂,要是我爱上你,缠着你不放的话,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喔,不怕你那位正主儿吃醋吗?」
他双眸一闇,转开了头,「哪有什么正主儿?」
有的,也是不能承认。若是真能喜欢上别人就好了,这样……也许能解脱。
「我让妳缠好了,看看妳能不能让我爱上妳。」
「这种玩笑,我可是会当真的呢!」
她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过……我不喜欢做这么累的事,很抱歉。」她灿烂地一笑,「我们还是玩玩就好。当你那位正主儿不要你的时候,再让你爬到我脚边来,求我收留你当奴才。」
他勾唇一笑,「这可没下次啦!傻瓜。」
她嘟上嘴靠近他性感的唇,「瞧,这样不是好多了吗?苦恋不适合你,还是跟我玩比较好吧?要不把你的正主儿告诉我,我来帮你想想法子吧?瞧你这张脸儿,三分邪气七分俊秀的,哪个女人不爱呀?包管在我身上,你那位正主儿逃不出你掌心的。」
就是同样的这张脸,让他身陷泥沼。
梁双不禁哈哈大笑着,自己多变态呀,竟喜欢和自己拥有同一张脸的双胞胎哥哥,不是变态是什么?
她不解地注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明明是笑着的,却透着一股强烈的绝望与悲哀。这样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孩子脸上呢?看穿了世情的悲哀与绝望,是以让十七岁的人提早堕落。
「梁双,你到底是……喜欢上谁了?有夫之妇吗?还是……」
不,不会的。师生恋或是偷情对于梁双都构不成困扰。能让梁双有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她想也想不到的对象。
「妳可以猜呀,妳不是老师吗?」
「这……我……真的猜不到呀!」平常梁双对每个女人都很甜很好,就是因为他一律平等,才会更加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心。
「猜不到吗?」他笑着把她拉进怀中,「那我就要好好地惩罚妳了,过来。」
他以熟练的吻技把她的骨头都酥化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
原本双唇紧紧黏合在一块的两人,火速的分开。
她抬起头,看到了张和梁双近似的俊脸——校内资优生的梁单。
说也奇怪,这两兄弟的长相虽然近似,但是要分辨却是很容易的,一位是毒如妖花,一位清如白莲。所以他们兄弟在校内很少被错认。只要看到衣装整齐、举止端正行为优雅有如英国小绅士的,必定是梁单;而总是放浪不羁,眼神飘忽、举止轻浮的就是梁双。
「啊,看样子不能和你继续啦,有人来找你了呢!」她起身离开梁双说:「下次再找机会啰!拜拜。」
经过梁单的身边时,她故意停下脚步,「别绷着张脸嘛!学生会长大人。我可是为了让他补考,才会留他下来的,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做。就连刚刚,我们也只是闹着玩而已,你要是去向校长告状,我和梁双都会热上麻烦,所以……你知我知,咱们就别追究太多。我现在把他还给你啰,小—哥—哥。」
门被关上后,一片沉默。
梁单皱着眉头,望着坐在空荡教室的窗台边,一腿曲起在外的梁双。凌乱的仪容,敞开的胸口还看得到红红的爪痕,刺眼极了。梁双如此颓靡的模样,看在梁单的眼中,非常地不舒服。为什么阿双要这样戕害自己的身心呢?这么做他就会快乐了吗?
「真是的,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老是和那种女人鬼混。」
「没什么好不好呀,解闷嘛!」
「你那是什么话。」梁单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他的烟取走,熄掉。「我并不是说要你不能沾女人,只是……你也太不知节制了吧?连校内的代课英文老师都要勾搭,万一校方耳闻了什么,开除你怎么办?」
窒息的感觉又袭卷了过来,每次梁单要是靠近他,这种身体上不自觉地反应就会令他痛苦万分。梁双只能再取出烟盒,点燃。萦萦的火光,燃亮了那阴霾的俊秀侧脸。
「你才是,这种时间不去上课,真是稀奇。该不会是特地来找我吧?资优生。」
「阿双,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你大可直说,不必对我冷嘲热讽的。」
优等生三字固然刺耳,但更令阿单不愉快的,是位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不管你有多不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好歹我们也是亲兄弟,有必要用这种态度吗?」
「那,要我用什么态度,你才满意呢?——哥、哥?」
梁双痛苦的在胸中低吼:光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面孔,就能赦免一切的罪过吗?把他的心捣得乱七八糟的主嫌犯,还站在面前指摘着他的不是?!
阿单根本就不懂、什么都不懂。这种事谁能轻易说得出口?要用什么言语才能正确表达这种心情?说了就会被接纳、被谅解或是被救赎吗?他以为天底下的事,都能简单就被解决吗?
——你太天真了,阿单!
没有解脱的路可走,因在这泥沼内的自己,只能随着痛苦沉沦,以不同的女人来麻痹自己的灵魂与身体,然后悲惨地等待地断气的一刻,结束所有的痛苦。为什么……这么痛苦,心还是照跳,呼了一口气又自动地吸了一口气呢?为什么血液依然在血管里生生不息地循环着?
只要一接触到梁单的气息,心都会沸腾起来,血滚烫的蠢动不已。
谁都好,在我窒息前,在我疯狂前,快把门打开!
「我不跟你辩,我不是来找你吵的。」梁单懊恼地一咬牙说。
沉默蔓延。
「ろへ,阿单。」
抬起头,有些意外于弟弟求好的声音。
梁双悠长地吐出一口烟,伸出一手,「我跟你说……」
梁单误会了梁双终于愿意对自己敞开心门,走到他身前,「要说什么?」
说我爱你、想要你、想吻遍你的全身上下,想把你……
「我好累喔!」伸手环住他的腰,梁双吞下胸口的激情,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可以不可以让我这样睡一下。」
「你这家伙——」
阿单气自己又被他耍了。
「撒什么娇呀!真是!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跟小时候简直没两样。任性的家伙。还以为你要谈什么正经话,这算什么?」
「没办法,玩女人很耗体力的。」
「亏你有脸说这种话。听了就让人一肚子是火。既然那么喜欢女人,那就去找你的女人们撒娇,最好给自己盖座三宫六院,天天可以不用回家了。」梁单作势要推开他,却反被梁双捉住。
他恶质地挑起眉说:「嘿,你生气啦?对嘛,你没有抱过女人,当然不知道那是很耗体力的事喔!奇怪了,你不想做吗?这边——早上总要升旗立正吧?」
梁双的手竟然覆住了他的裤档,梁单气恼地反手打了他一拳。
「笨蛋,你有点分寸行不行!这种问题不甘你的鸟事——你捉弄人也该有个限度!」
「好痛喔,干嘛,被我说中,恼羞成怒吗?」但梁双却紧咬不放地说:「你真的有想做的对象吗?你想抱谁?」
「你问这些干嘛!」
「我就是想知道!」
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梁单成功的把他推开。
「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只有那种事!混蛋!要是玩得脑袋不清楚了,那就去冲冷水,把自己淹死!再问我这种混帐问题,我就跟你翻脸!」
「好呀,要翻脸就翻脸,我倒想看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咱们可是兄弟,你没有办法简简单单就切断我们之间的关系,阿单。」
「懒得理你!」气得往教室外走,梁单差点忘了要跟梁双说的正事,于是在拉开门的同时回头说:「大哥在找你,你最好早点回家去见他!」
怒冲冲地甩上门,憾天动地的声响,整栋校舍都能听见。
被单独留在门内的梁双,摸着挨揍的右脸,心情却无比地轻松下来。
他那些恼羞的反应,只不过厘清了一点他心中的疑虑——晚熟的梁单,到现在还没有喜欢上任何人,他依旧不属于任何人。
以阿单那单纯正直的个性来看,他要是有了心上人,就不会如此恼怒生气,而会大大方方的坦承说自己有了对象。他那非黑即白的世界中,身为男人势必要保护心爱女人的传统想法,一定会把对方摆在心中的第一位,不论在什么样的人面前,都会骄傲的把对方视为公主般的对待着。
所以,他才会无法容忍阿单身边,会有任何女人出现的想法。
一旦阿单有了心上人,那就代表自己真正被阿单挤出心中了,阿单的眼睛再不会注视他,而是那「无名」的女人。
谁都没有权力,把阿单从他身边抢走。
打从出生就占据着阿单生命中最大位置的人,是他。他霸占的地方不容许任何人入侵、破坏,阿单心中的唯一,只能是他而已!这是他们从出生后就被定下的命运。
「这样才对,阿单。」
梁双寒冷的视线穿透了空间,直抵心中所想的人。
「不许你想着我以外的任何人,若是你有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原谅你和你的对象。你们两人,也绝对不会有快乐降临的一天。即使你会遍体鳞伤,我也要摧毁你们!」
明亮刺眼的阳光,见证这比日照还烈、还要火烫的宣言。
「二少爷、三少爷,你们回来了。大少爷请两位到书房去见他。」双生子一进门,管家就毕恭毕敬的传达主人的话。
「知道了,王伯。」梁双微笑的应道。
瞟了瞟梁单气得不肯与他说话的脸色,双故意面带微笑地拉起他的手说:「走吧,阿单。大哥找我们呢!」
梁单忿忿的甩开他的手。「在我气消前,不要跟我说话!」
「是、是。」他举高双手,嘻皮笑脸的做出求饶状说。
为了下午一场取笑就生气成这样,即使阿单闹别扭的模样,也能让梁双一整天都心情愉快。那是当然了,平常在人前总是一副成熟、懂事的好孩子典范的阿单,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显露如此可爱的小脾气。
有时,为了见见他这号表情,梁双还会故意惹他生气呢!
一点也不晓得梁双心思,照样板着脸的阿单,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二楼的书房。
宽敞的书桌后,正埋首于成堆工作中的梁霁月挥挥手:「坐吧,阿双。今天最主要是和你谈谈,早上我已经跟阿单谈过了,他那边没有问题,现在就剩下你了。怎么样?阿双,毕业后到欧洲去工作吧?」
「欧洲?」斜挑起一眉,梁双在沙发上伸展着他的长手长脚,「干嘛派我到那么远的地方呀!」
「可不是让你去玩的。」
霁月转动着手上的金笔说:「不过,你若能把工作视为一种玩乐享受的事,发挥你善于兴风作浪的本领,在商场上闯荡,这倒是正中我下怀。总而言之,我安排你接掌咱们在欧洲的分公司,等一毕业就去。也该是你学着担点责任的时候了,别一天到晚只知玩乐,学学阿单多听话,他已经答应我要接下北美分公司,所以你没有理由不接欧洲那边的业务吧?」
阿单要去北美?自己却必须前往欧洲?
这是什么鬼话,如此一来,他们不就必须分开生活了?
梁双一扫先前的玩世不恭,吊儿哪当的态度转为严厉的神色,从沙发椅上坐直身说:「我不去!」
他悍然的拒绝出乎梁霁用的预料。
放下手边的工作,霁月认真地望着他,「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对哪一点不满?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不想和阿单分开!内心狂吼着,但却不能说出口。
又不是小孩子了,缠着哥哥不放的年纪也早该过了,不想离开阿单这种理由,不可能会通过大哥的盘问,也不会被接受的。
梁双焦急的搜索着更好的理由,希望能够挽回这场即将拆开他和阿单的危机。「如果我说……没有理由,就是不想去,难道不可以吗?」
低垂的眸子落在自己的双掌,若不是已经手握成拳,他一定会找个东西猛摔来出气的。不行,不能这样失控,在阿单和大哥的面前……至少不能让他们怀疑,不能让他们察觉到……
「在说什么任性话!」梁单看不过去的起身,揪住梁双的领子把他拎起来,「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没有理由,没有理由就更不该拒绝了呀!」
理由理由,理由当然有,只是不能说出口!
难道要我说,我爱上自己的双生哥哥,所以不想离开他?
这不公平,为什么梁单还能如此若无其事?和自己分开生活,他一点都无所谓?
阿单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从他的生命中放逐、推开?自己在他眼中,就那么碍事、烦人、可有可无,一点都不重要吗?
还是,梁单那么喜欢去美国?他想去亚美利坚,左搂右抱那些金发碧眼的丰满丑女?光是想象阿单身边被那些女人围绕,他现在眼里、口中就已经快要喷火了!
「啰——唆!」
梁双反手挥开阿单,用笑声掩盖住内心的冲击——要被拆开了,从此以后不能再见到梁单,不能再听到他的声音,再也碰不到他!
「哇——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笑意涌上牠的胸口,梁双捧腹大笑。
真是太可笑了,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以为拥有什么权利,就算是双胞胎又怎么样?出生后就是两个人了,不可能再回到共有同样生命的那一刻,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不想成长,不想分离。
「你这家伙,有什么事让你觉得这么好笑的!」梁单气愤得涨红脸,明明大家在谈的都是些正经事,阿双这种态度叫人难以理解。。
可是梁双的笑始终不停,最后,还是梁单摇着他的肩膀大叫,「不要再笑了!」
曳然而止的笑声让空气冻结成死寂的沉默。
梁双脸色暗沉的盯着梁单的脸,接触到他阴郁的双眸,梁单也不觉倒退。这和他所认得的弟弟不一样,曾几何时,梁双的眼中有这样让人恐惧的威胁感存在?他已经不认得这个梁双了。
霁月皱起眉说:「我并不是个不讲理的暴君,阿双。若是你有任何不想接下欧洲业务的理由,只要我认为合理,我也不会强迫你去做些什么。可是……你若只是任性地不想舍弃玩乐的时间,那我是不会答应的。」
梁双目光一暗,脑海中浮现了两个小男孩相依偎的画面。
へ,好黑好黑喔,阿双。大概快要打雷了吧?
嗯,阿单你别怕。打雷的话,我也在你身边喔。
嗯。要一直待在我身边,绝对不要离开。
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阿单。
打勾勾?
说谎的人会被雷公打。
「阿双?」霁月等着他的回答。
「不用问了,这家伙只是任性而已。」阿单在一旁不高兴地添道。
遵守诺言的自己,像个傻瓜。阿单已经不需要他了。
什么都不知道,对于他的心情——阿单只是把它以一句「任性」做归纳。不管他现在怎么痛苦、几乎要疯狂的脑内风暴,也传达不到梁单的心中,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是在耍脾气。这样的结局,迟早都要面对。
内心有什么东西崩溃了,无形地在倾圮,被卷进黑暗里消灭……
抬起一手拨开额前的浏海,梁双冷冷地一笑,「是呀,我是太任性了。好,不管你们要派我到哪里去都可以。反正我现在已经一脚踏进地狱里,早已经万劫不复了。随你们爱怎么安排我的生命,就怎么安排吧。何必再问过我呢?」
他朝书房门口走去,「美洲、非洲、甚至是大洋洲,随便哪个穷乡僻壤把我扔过去好了。这样你们总高兴了吧!」
就算现在世界被地兽吞没,对他而言都没有差别了。
【前篇:流沙】三
自从那天书房一席不愉快的谈话后,梁双已经失踪三天了。
学校里不见他的人影,他完全没去上课,家也不回。没有人知道他跑到哪里去。
平常鬼混的俱乐部与酒馆,也见不到他露脸,这种不寻常的作风,让梁单非常担心梁双的现状。
他知道有事在困扰着阿双,可是阿双坚持不说,自己也一筹莫展。
以前,不管他玩得再晚,也不曾在外过夜,一定会回家睡个觉。三天了,整整三天不见他的人影,他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难道他真那么不情愿去接掌欧洲分公司吗?梁单还以为有这样的机会能到欧洲去大展身手,凭梁双那喜欢冒险与挑战的个性,会二话不说地接下这个棒子才是。想不到他会如此剧烈地反对,甚至连「失踪」这种剧码都搬出来上演。
大哥嘴上没说,但也和他一样担心。这几天家里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中,大哥一回到家,头一件事就是问梁双回来了没有。而且,还难得的运用了大哥自身的影响力,暗中在打听梁双的下落,到底在什么地方鬼混了三天三夜都没回家。以梁氏那无所不在的情报网,竟在这小小的香港岛上找不到他的人影。
梁双是故意避开梁氏的眼线,找一个他们料想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有必要做得如此彻底吗?阿双。这么做,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吗?要藏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才要回来面对我们?这样「逃避」不是你梁双的作风呀!
人家说,双胞胎之间有超乎常人的敏锐能力,称之为「心电感应」。不管这是真是假,若它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梁单希望自己现在就能感应到梁双的想法。
他真的很想很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为了什么而困扰,为什么不能让他为他分担一点烦恼?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着身边周遭关心他的所有人。
我们不是双胞胎吗?不是比任何人都亲近的一种存在吗?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进黑暗中,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的想法?阿双!不要再逃了,快点回家吧。
「阿单,你在这里呀。」
梁霁月解开黑大衣的扣子,摘下黑帽,走进大厅内,「我找到阿双那小子在什么地方鬼混了。可是今晚我有场非出席不可的餐会,你去替我把他捉回来。」
「你真找到阿双了!」
「嗯。」
霁月眉宇沉重地堆起,走向吧台斟了杯酒,「那混蛋,什么地方不去,竟然敢跑去我不准你们涉足的九龙城窟。要不是我在九龙城的熟人告诉我,我还不相信那小子大胆到不把我的话当话,明知道那是个禁地,却还是硬闯了进去。等他回来后,看我不给他一顿好打。」
九龙城,简单说就是龙蛇浑杂,三教九流的流氓、坏蛋、鳌三都聚集在一起的地方。梁单当然知道这个恶名昭彰的地方有多危险,那里以鸦片烟馆,赌场老千与红灯区闻名,普通人是不会随便跨进去的。
在那迷宫般的小巷与层层叠叠的木造屋子,地下室里随便乱闯,万一进得去出不来,就算你想叫天求地,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为什么梁双偏却挑那种地方去窝藏呢?
「听我那位熟人说,她不是第一次在那儿见到过梁双。只是这次梁双连家都不回,在那边鬼混。她才想到要知会我一声。免得惹上麻烦了。哼!」
「你那位朋友是九龙城的什么人?」听大哥的口气,他好象很熟?
梁单没别的用意,单纯地一问却让梁霁月脸微红。他撇撇唇色,「她是九龙的女老大,凡是在那里混的人,没有不知道『姥姥』这个人。我和她过去有点恩怨,算起来……这回我算欠了她个恩情,将来还得想办法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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