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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镜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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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双封住他的唇,单手压制着他的双腕,另一手则重新挑起他下腹处的烈火。悲伤的怒火占据了他,无心再对梁单温柔,带有惩罚意味的吻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梁单的唇边、颊上,赤裸的胸口不知不觉间已布满激情粗暴的痕迹。
但这样还不够,除非听到梁单情难自抑的呻吟喊叫,全部而毫无保留地对他敞开所有,他是不会停手的。随着激情的吻逐步下滑到那颤动挺立的欲望前方,轻轻地环握住……
「不!不可以,那种地方……你在干什么!」
又惊又怒的梁单奋力地想把他推开。
「到现在还问这种问题,真是太天真了点,阿单。」
舌尖开始绕着他大腿内侧舔拭起来,轻划过那亢奋的底端,得到立即的反应。
「呃呀……不……不行!」
梁单弓起背,重未体验过的情涛像狂浪将他卷入,不晓得他人的手竟能勾起自己身体如此原始又狂野的反应,也不知道人的唇舌能将他挑逗到疯狂,全身的血液汇流到一处,脑中全然地空白,越来越强烈的刺激像燃火线,而火线的底端则是狂喜的爆发——不行了,已经……
看着梁单全身泛出一层薄汗,紧皱着眉心辉映着强忍情欲的表情,加上那逸出口中的断续呻吟,让他也不由得亢奋起来,加快了指尖与舌端的动作与节奏。
好热、好热,心脏重撞在胸腔里,每一下呼吸都夹带着无法舒解的疼痛,伴随着悸动痛感的却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快感,沉浮在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热浪里,无法自拔,抵抗不了,想要更多……再多一点……
「啊——」
阿单终于放弃纸抗的意识,将自己释放在他的手中。
拂开那濡湿的浏海,唇温柔的亲吻着他光洁的额前,梁双启开了他的双唇,热烈地深吻着,透明的液线滑落他的唇角,解放过后松懈的双眸半闭,散发出一股阿单自己浑然不知魅人的性感。
此刻像是浮于云端,无意识的梁单看向他的脸——一切都结束了吧?
梁双勾唇一笑,翻过梁单虚软的身子,印吻着他美丽的背脊,大手扶住雪白富有弹性的部位,分开双丘,「前菜上完了,该进主餐了。」
「开什么玩笑你……啊!」
依然沾着先前浓郁麝香体液的指尖,顺着边缘摸索着,探入了狭窄的禁处。瞬间,柔软的括约肌夹着他的指尖僵硬地缩起,一如梁单僵硬的身体一样。
唔,先前的快感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端不舒服的饮呕感。
「好象还是不行吶,太紧了。」
梁双缓缓地伸长指头,更加推进熔炉般的体内。
「住手、住手!」
因为紧张而更紧绷的处子身躯,拼命想把「外来」的压力排出体内。
热气吹拂过梁单的耳边,梁双低声地咬住他耳垂,叱道:「不要用力,放松!不然你会更痛而已。」
「好难过,不要,阿单——快点抽出来,不要碰那——那种地方!」
微微地皱起眉,实在拿他没办法呀!梁双这么想着,一边以另一只手探到他的身下,再次攫握住他前方缩起的欲望。
「很简单的,瞧,只要把注意力移转到这里,不就好了吗?把自己交给我,对……就是这样……不要去想,就会感觉到刚刚那样的快感了。」
连梁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还能再度兴奋起来,但是梁双以熟练的乐师弹奏着乐曲般的高超技巧,再次巧妙地爱抚着他,让他忘却体内骚动着指尖的存在……不,应该说是指尖也成为乐手操作的乐器之一,在他体内扬升起另一种乐章,夹杂在其中的疼痛适时地与前方的快感共鸣。
当后方有第二恨指头加入的时候,阿单也只是低吟了一声,却无法不在梁双的手里,朝另外一次的高潮攀升而去,并且随之发出沉重的喘息与呻吟,捉着床单的手不住地张开又收合着,一如那紊乱的身体不知该如何反应这陌生的挑逗。
「好象可以了……」
身后的他低语着,梁单根本不知道他意指为何,「我要进去了,阿单。」
进……什么意思……
梁单尚未及意识到他说的话,灼热的硬物就直抵他后方出口的前缘,一顶。
禁处硬是被撕扯开来,痛楚宛如有人拿烧红的木棒在戳刺他一样,他强行进入了他的体内,将他撕碎!全身的血液都逆流到他的脑门处,沸腾地抗议着这种无理的对待!
颤动的肤肉,超过容忍极限地被拉扯扯开。
「啊啊——」
紧紧包裹着自己亢奋的部位,不住蠕动收缩着,超乎想象的快感几乎让人恍惚,忍不住想要释放自己。但是阿双知道对于第一次的梁单来说,是绝对无法承受自己粗暴的动作,那僵硬而且正不停在剧烈颤抖的身体,已经诉说了这一点。想要占据梁单全部的渴望,与体贴的心意在交战着,最后他终于微微后彻了一些,好舒缓阿单的痛楚。
未料这一次的拉扯,让梁单哭喊了出来。
「呜……啊……」全身绷紧的梁单,汗水与泪水一同滑下。
「对不起,对不起。」
梁双紧抱住他的背,低语安抚地亲吻着他说:「已经过去了,最困难的部份……不要用力,阿单,放松一点,你会习惯的。」
他一面抚摸着他,一面说:「接受我,阿单,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不明伤害叫什么?
喘息着,用力地呼吸着,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另一个人的亢奋在悸动着。天呀……他真的……做了……这种事——羞耻到了极点,就算是梁双用刀子杀了他,他也不会觉得更震惊了。
「好痛!阿双,好痛!」
「我知道。」梁双移动着,试图将他抱起。
「啊……你……不要动!」
「不要担心,我只是想让事情容易一点。」他环住梁单,让他坐到自己双腿上,「想着我,阿单,我爱你。」
羞耻又晕眩是他唯一的感觉,如果真的说爱他,为什么要这样的伤他?梁单很想这么吼他,可是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根本没有时间说出口。紧接着梁双托住他的双臀,往上一抬一放,瞬间下沉的体重让他自然地接受了梁双全部的亢奋,他倒抽了口气,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那种奇异的感触,像是什么被点起了……
「啊啊!」
梁双不断的重复着这种缓慢的节奏,直到梁单开始接受,并且转化为主动地抬起身子加入了他,那种微妙的细不可察的喜悦开始主宰了他的心思,这种火焰般猛烈的快惑……
「啊……啊嗯……」
「对,就是这样,阿单,再快一点,我的全部……都是属于你的。」
呼呼……啊!啊!
心跳加剧了,几乎无法承受了,呼吸与呼吸交叠在一起,结合的部位共舞出火漾的节奏,所有的色彩全然消失。
梁单体内不断地在缩紧着,饱满的亢奋触及最敏感的地方,刺动着,挑拨着,自身的欲望也强化到隐隐作痛的地步,阵阵狂喜的欢愉,明明就在触手可及之处,但是无法抵达彼端的痛苦,也在加深之中。
另差一点点,只要再一点点就可以……
「啊!」
梁单轻叫出声地投入最终的高潮,而随后梁双也颤栗地一抖,火热的情汁倾泄在他炙热体内。
无言地松开绑缚梁单的丝巾,梁双执着的黑眸静静地凝视着他。
不知道有什么话好说是吗?梁单擦去脸上的泪水,腕上那鲜明的红痕都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活生生的现实。腿间黏湿的感触以及他无处不痛的身体,彷佛都在嘲笑着他的软弱。竟会被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所侵犯,这种事……
「阿单……」
「不要碰我!」
啪地挥开梁双的手,就算看到他那双充满乞求的双眼也绝不能心软。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他——宁愿死也不能让梁双再对他做出这种——紧咬住下唇,忍住那快要决堤的哭声。
「再也不要碰我了。」
「我爱你。」
「住口。」
勉强自己起身下床,捉起地上的衣物,梁单不想再见到他的脸,掉开头说:「我要回去了,随便你想死想活,我都不再管了。」
「阿单!」
突如其来的黑暗把他吸入,梁单甚至不知道自己连门口都尚未走到,就已经晕了过去,梁双及时地抱住他,才没有让他撞到地板。
紧紧抱着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他,梁双痛苦地低语:「我真的做错了吗?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的?阿单,阿单!」
没有人可以救我
选择这条路的人是我
从这一刻起
我已经无可救药的
紧捉住你不放—
—The End—
间序
你,拥有镜子吗?我的,与众不同。
我的镜子会动、会走、会说话,是面举世真稀、绝无仅有的一面镜子。
「他」有着和我相仿的脸孔,有着和我相仿的体型,却完全不同于我的个性。
我经常注视着这面奇特的镜子,却总无法一眼看穿。
是的,我们是镜子两端的两个个体,隔着薄薄的心墙,相互刺探——
「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些什么?
你的喜怒哀乐,我的怒怨嗔痴,勾结出的竟会是浓稠欲望、堕落情愁。
怎会如此?怎能如此?怎该去收拾?
我依偎在镜子的彼端,感觉好孤单,且无助。
为什么无法了解,为什么无法沟通,为什么我和你是生根连蒂,瓜分同一血缘的兄弟,却像是——囚锁在彼此影壳里的两道敌魂,憎恨着又爱着。
我的镜影,我的兄弟。
你是我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逃脱不开的宿命冤家。
——梁单
【后篇:镜影】一
    亚美利坚
人来人往、忙碌的西岸——旧金山码头。
一名戴着黑呢帽的东方青年,越过车水马龙的石子碎路,往着一艘艘停放着大型货船的岸边走去。擦身而过的工人们或扛、或以推车将船上卸下的货物,运到一幢幢仓库内存放。
青年走到其中一栋仓库门前,向吆喝着工人们的彪形大汉开口说:「杰克,货卸得怎么样了?」
「老板!」褐发绿眼的大汉,一看到青年,立刻停下手边指挥的工作。毕恭毕敬的走到他面前报告:「船上的货都卸到岸边了,现在正在搬最后一柜的货。您要先清点数量吗?」
「我先验货,把那边的几箱先打开来让我看看。」
「是。」
大汉一招手,派人把成千的箱子中,被点达到的那些送到他们面前。接着以铁制板手,将封装于顶端的木条拆开。掀起木箱盖,里面所装的都是细致手工编织出的丝缎。目前东方绸缎在市面上价格不斐,光是这一大箱就可以让一名码头工人一整年吃穿不愁。
所以对货主们而言,清点数量这种重要的工作,是万万不可能,假他人之手去完成的。
青年把丝绸展开,迎着日照方向,透过光线的照射,仔细端详着它的织纹。
虽然上船前,这批货一定也经过了层层关卡检查,但货物在漫长的运送途中,被有心人给掉包的事,并不是没发生过。所以当东西一抵达这边的港口,再次确认亦是必备的手续。
有些货主甚至会聘任专业的验货员,好确保自己权益不受损。
「老板,没问题吧?」大汉望着一语不发的青年,有些担心的问。
把手上的绸缎收回木箱内,青年总算慎重的点头说:「品质没有问题,现在就剩数量的清点。还有,杰克,这批货很贵重。晚上巡逻的人手要派多一点,在装上火车前,务必做到滴水不满,一箱不少。」
「我知道,交给我您放心,老板。」杰克松了口气,咧嘴笑说。
与这位来自东方古国的老板共事,也两年了。起初众人都以为,这位新老板不过是被送来当花瓶的。毕竟他实在太嫩、太年轻了点。别的不提,就那张白净秀气的脸蛋,走在路上还会被人误以为是十二、三岁美少年的相貌,要别人把他当成「老板」看待,未免太强人所难。
特别像杰克这种干了二十几年码头工头的老手,压根不会把此等嘴上无毛的小子看在眼中。他和梁老板第一次见面时,嘴巴上是客气地说:「欢迎」,心里则叨念着:「快滚回你的老家丢,臭小子。」呢!
不过很快地,杰克就晓得「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这小老板还真他妈的有两把刷子。
事情得回溯梁老板来接管前,旧金山当地原本就有位老练能干的经理人,鲍伯,负责管理这边的生意。
鲍伯大概是觉得天高皇帝远。反正梁氏大老板在香港,一年只有一次会搭船到美国巡视,因此他把这间分公司当成是自己的东西。除了应得的报酬与分红外,他常假借「运送损害」、「遭窃」等等名义,明目张胆地将部分货物卖出,好中饱私囊。
这件事其实不止杰克,大部分在梁氏工作的人都晓得。所谓上行下效,既然鲍伯带头私吞,底下人也或多或少手脚不干净。反正帐面有亏损的话,鲍伯会自行想办法遮掩过去。
然后新老板到达时,大家都怀着疑虑,深怕万一自己的罪行被揪出……以鲍伯为首,众人安分了一阵子。可是持续不多久,大家看新老板年轻可欺,而且又没作什么积极介入营运的动作,结果绷紧的螺丝又松动了。
谁也没想到,那正是新老板的用意。
观察将近三个月众人的罪行后,某日他采取了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一方面配合警方以侵占罪将鲍伯逮捕,一方面也撤换了公司内大部分鲍伯的手下,对于愿意配合坦承罪行的人,也给予第二次自新的机会。
像杰克和码头的工人们,便是俯首认罪后,才重新获得留职的。
「我能了解大家工作辛苦,挣钱养家活口不易,但窃占货物是要不得的犯罪行为。现今给的工资过低,是公司的疏忽,往后我们将严加查办手脚不干净的人,对于努力工作的人,也一定会给应得的好酬劳。请大家多多自爱!不要因一时的短利而失去能长期温饱的工作。」
所谓糖与鞭子的策略,新老板可是耍得比鲍伯漂亮多了。
行出必行,是非与黑白分明的新老板,一刷众人对他不信赖的印象,再加上他验货、进货眼光的独到准确,做生意的好信用传出口碑。这些内在外在因素的改善,不到半年便成功地将这边的营收拉抬起来,大伙儿的分红也很可观——现在整间公司内,谁不佩服这位手腕高明的新老板梁单呢?
「老板!」女性的焦急呼喊打破了仓库内平稳的空气。
杰克瞧见老板的得力助手,秘书珍妮佛一脸苍白地跑进仓库内,那匆忙的样子八成是有要事跟老板商量,于是他向老板点了头致意,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指挥手下搬货。
「珍,发生什么事了?」
梁单蛮讶异平日总是优雅从容的秘书,黑外套沾着泥沙、卷发散乱,外表狼狈,像刚跑完百码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自己身旁。
金发蓝眼的美人,皱着眉摇着头说:「刚、刚刚在办公室内收到、这封电报……不得了了,老板!」
接下电报摊开一看,梁单的心脏在看到「重伤」的字眼时,猛然一缩!
——不,不可能的,霁月大哥怎么会受重伤?!
这一定是骗人的!
「老板,我帮你订时间最近的船票吧!」
珍妮佛伸手搀扶住果单。他现在是一脸苍白,宛如随时会昏过去呢。
体贴地说:「您应该立刻回香港探望大老板。这边的事,有我和詹姆斯处理。」
「那就麻烦妳了。」
「我现在就去码头询问船期。」
等珍妮佛远走了,梁单再次摊开那纸电报,重新阅读着。上头依然是冷冰冰而简短的可怕字眼。
「致 单少爷:
霁月老板日昨意外受重伤,危急,速返。」
发电报的人,是从小就在梁家工作的老管家。这不可能会是假的,而一想到大哥此刻的状况,梁单恨不能生了双翅膀飞回香港。
由这儿搭船回去,少说也得耗上一个月,一想到这段期间自己只能焦急地等待,梁单不由得咬着唇……大哥,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求求祢,我已经没了爹娘,我不能再失去大哥啊!
在两年前与双胞胎弟弟决裂后,如今,梁单最后的亲情支柱只有大哥梁霁月,他祈祷着上天不要对他这样残酷,连大哥都要夺走!
香港
经过漫长的旅途,船好不容易抵达维多利亚港时,梁单竟找不到半个前来迎接的家仆。照说珍妮佛在他出发后,已经用电报告知家人他的船期与预定抵达日,路途上并无耽搁,为什么不见老管家或家中司机呢?
等不及的梁单,只好雇了辆人力车,直奔家宅。
建于能鸟瞰整座香港岛港区的半山腰上,梁家大宅铁门深锁,梁单多赏了几块钱给辛苦的车夫!,扯了扯铁门旁的唤人铃。通常不必等上几分钟就会有人来应门的,今天却左等、右等不见人。
他蹙起眉,轻一推,铁门咿呀地打开了……
「到底是怎么了?才两年没回来,家中的规矩也变了吗?」
可是现在不是管这些琐事的时候,他把行李箱遗留在人门边,径往里面走去,可是越走他的眉头也锁得越深。
有专人负责细心照料的花园,从不曾如此荒芜过,而随处可看到被踩坏的花儿,掉落一地的碎玻璃,简直就像是遭受什么「人」肆意破坏过。接近宅子后,远远就能看到屋子里连盏灯都没点,所有的窗户破的破、裂的裂……
要不是他从小在这儿长大,他真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这座废墟般的屋子,怎么可能会是他的老家呢?
「大哥!老管家!有谁在吗?」
一走进屋子内,同样是没上锁的大门。屋内的惨状和外头凌乱有得比,看得梁单目瞪口呆。
——倾倒的水晶灯,被扯下来的大幅珍绣窗帘,墙上所装饰的几幅名画不翼而飞,只留下空洞的墙面留白。
看到这边,梁单几乎确信,这屋子里大概连个人影也没有了。
「大家,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一声,大哥受伤的消息,现在整个家又变成这样,莫非……家里遇上什么强盗了?」
脚踵一旋,梁单想到还有大哥的写字间没去。也许在那边,自己会得到什么消息也不一定!
咚!
静悄吓人的死寂中,他听到上面传来东西掉落的声响。想也不想地,他飞奔上楼,打开楼上的寝室门,一间间地找过去——最后当他找到大哥的书房,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梁单登时刷白了脸。
首先瞧见的是那双真皮长马靴,大刺剌地叠放在书桌上,而一身奢华骑装,像是刚刚才打猎回来的男人,伸展着颀长的身躯,把一张皮椅撑得半倒,两年不见……不,正确地说来是两年又两百零六日不见的弟弟……梁双的头发长了,神情比过往更阴郁而危险。
「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吗?哥——哥。」
嘲讽的声音像是嗤笑着他的恐惧,看穿他从头到脚都被冻住的害怕,从两年多前的那一夜,梁双扯下长年来所戴着的「弟弟」面具后,梁单便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面对他,面对这个虽拥有着和自己相同外貌,但内在已经被恶魔所占据的「男人」。
以为两年多的时间,多少能改变点什么,梁单对自己的天真乐观的想法感到可笑。
名为梁双的弟弟早就消失了,被这邪恶可恨的男人杀死了。
「大哥,人呢?」
从干涩的喉咙中,勉强挤出这几字,梁单警戒地竖起身上的每根汗毛。
一耸肩,梁双晃晃手中的水晶威士忌酒杯,黑漆探幽的瞳流动着诡谲的虹彩,唇扬魅笑,「你说呢?」
「那是什么回答,大哥受伤了,你知不知道!」梁单把十指扣押在掌心内,愤怒地说:「这事有多严重,你少跟我胡闹。」
「接下来你还要问这间屋子是怎么了,是吧?」垂下眼眸,仍是蛮不在乎的梁双呷了口酒,「好个冷漠无情的哥哥,对将近千日不见的弟弟,连声起码的问候也没有,净关心这些杂碎小事。」
梁单一咬牙,晓得他执意要吊自己胃口。这并不代表,自己有义务作一尾被钓上岸的鱼儿。
「你不说,总有人会说的。」转身欲走。
「——写字间那边你去也是白去的,那儿现在关了。」对着梁单的背影,梁双预料到他的举动,抢先一着的说。
「写字间怎么可能会关!」梁单吃惊地再回头。
梁双放下双脚,挺起身子。梁单见状登时往后退,可是梁双并没有做出靠近的动作,他只是背过身,从书柜中取出另一只水晶酒杯。扭开瓶盖,熟练的倒了一杯酒,被这些举措所吸引,梁单的目光集中在他的双手上……
以前梁双的手指就比自己的长,现在那双大手的指节上,戴着好几枚硕大的宝石戒环。那些型款粗犷、雕花精致的戒环,衬得他的指头更修长了。即使妆点着这类文明、典雅的饰品,梁单却晓得那双手,在必要时会是残酷而且力量强大,难以对抗的。
那双手握成拳头的时候,可以毫不留情地把敌人打个半死。
被那双手扣住的时候,有如被铁铐上锁,动弹不得。
经过那双手的触摸,烙在心上的是水难抹灭的疼。
……梁双把装满的新酒杯拿起,朝他递出说:「庆祝我们再次聚首,先为久别的喜悦干一杯,接着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谁要和你干杯。」梁单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什么久别重逢的喜悦,在这节骨眼上,谁还有这心情庆祝刊
「连跟我喝一杯的勇气都没有吗?」斜扯着唇,梁双挑衅的间。
可恶!
梁单并不是被他幼稚的激将法给欺了。跨出几个大步,忿忿地拿起酒杯,不管梁双在一旁贼笑得可以,梁单一口气不停歇地,把那整杯威士忌灌入喉咙中。
热辣的液体在血液中滚烫。
「快说!大哥的人在哪里,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铿地把杯子往地上一砸,梁单只差没冲过去,揪住梁双的衣领问道。
衡量时间的快慢,与其迂回地四处求证、寻找,还是直接从梁双那边问出个情况,才能最快得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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