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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西映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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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烟笑道:“烟花女子,一条玉臂千人枕。能有机会进宫,还不是好事吗?既然是好事,我又为何不能笑?”
之云一听,顿时沉下脸来。
“我真是看错你了。”
含烟低头咬唇,蓦然却抬头笑道:“含烟本就是这样一世俗女子,乔三爷以为含烟是何种人?”
“烟丫头——”
之云的一声叹息,让含烟麻痹的心微微触痛。声音渐渐软了下来,口气是略微的无奈。
“之云,你……你不希望我进宫吗?”
之云吸口气,顿顿声,眼中渐渐湿润:“烟丫头,实际上,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之云,我——”
“可是,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幸福。不管那份幸福是谁带给你的。”
之云认真道:“我是不会让你成为我大哥和二哥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只要你能幸福,我就算死,也会为你争取。”
含烟滑腻冰凉的手掌轻轻抚上他的面颊,带着温柔的笑容:“之云,我不要你为我死。这个世界上,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心爱的人。所以,我不能再失去你。你要好好的活着,活到很老很老。”
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滑下来,散落在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温中。
之云点点头,笑咪咪的从身后那出一个纸包,在含烟的眼前摆了摆。
“烟丫头,你猜猜,这是什么?”
吸吸鼻子,含烟笑道:“聚德居的烧鸡?”
之云边装着流口水的样子,边说道:“这聚德居的烧鸡可是长安一绝啊!吃个鸡腿,塞过神仙啊!”
说着,便扯下个鸡大腿递给含烟。
正这时,一婆子的声音从屋下传来。
“三爷你怎么在这啊?二爷急的都找你半天了。”
之云放下手中正欲享受的鸡大腿,不快的向下瞥瞥,问那婆子道:“二哥找我干吗?”
“奴才也不知道,三爷还是快去吧。要是误了事可不好。”
之云叹口气,对含烟笑笑:“你先吃着,我去去就回。”
含烟点点头,朝他晃晃鸡腿:“我给你留着,你快去吧。”
之云应了声,翻身下了屋顶,随婆子出了听雨轩。
见之云已走远,含烟用纸把剩下的烧鸡小心的包好,也下了屋顶。回到房中,净了手,点上蜡烛,坐在桌边,等着之云。
可等到蜡烛都燃尽了,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之云还是没来。
就这样,过了两天,之云都没有再出现。
第三天的清晨,含烟揉揉酸痛的双肩,拉开被子,准备去洗脸蔌口,梳妆一下。
就在含烟刚刚盘完发髻的时候,就听见院外婆子丫鬟的议论的嘈杂声。
推开院门,含烟笑吟吟的立在门边,对一旁的婆子丫鬟问着好。
那婆子丫鬟见含烟出来了,一窝蜂的拥上去,七嘴八舌的道:“烟姑娘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府中要出大事了!”
含烟挑着眉,笑着道:“敢问嬷嬷是什么事呀?”
那婆子左右扭头看看,秘密的趴在含烟耳边,小声道:“听说啊,咱们的二奶奶,就是前些年犯了案的江南璃府的璃小姐,璃日尧。”
含烟听了。心想,璃家早已被定了罪,满门抄斩。这月初顶着我的名,不也就成了带罪之人。玉哥哥是断不能让外人知道这“璃日尧”的身份。难到……是出了内贼?
顿时含烟就白了脸,急道:“嬷嬷请接着说。”
“现在啊,皇上知道这璃小姐没有死,正派兵一家家的搜。若是咱们的二奶奶真是那璃小姐,那可就……”婆子摆摆嘴,没有再说下去。
含烟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的查到了,凭乔府的势力,窝藏罪犯到没有什么,只是这月初,必然是人头不保。这江南璃府的璃小姐明明是自己。可没想到,这一场身份的错乱,使月初却成了替璃府偿命的人?莫非,之云昨晚被叫去,就是和这件事有关?
见含烟愣了神,旁边的小丫鬟扯扯含烟的袖子:“烟姐姐?”
含烟侧过头,对小丫鬟抱歉的笑笑。
“烟姐姐,你还不知道吧。这相思坊也出了事?”小丫鬟道。
含烟心头一惊,抓住小丫鬟的肩膀:“什么?”
“烟姐姐你别急啊。”
含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手:“对不起。妹妹还请快说吧。”
小丫鬟点点头,道:“六天前,也就是烟姐姐失踪的第一天,相思坊一夜之间便人去楼空,所有人都不知去向。”
“代姬也找不到吗?”
“是啊。对了,姐姐。你前些天抱着白玉琴是上了哪?这失踪的几天你是怎么过的呀?”
含烟拍拍头,闭起眼睛,拼命的想回忆起什么。
“姐姐?”
头剧烈的疼痛,脑子中是一片片的模糊白色。睁开眼,是丫鬟婆子们焦急担心的神色,含烟顺顺气,缓缓道:“我……也不知道。那三天的事,我一件都想不起来。”
婆子丫鬟们一阵叹息。
“你们在这干什么?”一声冰冷的询问,婆子丫鬟们吓得鸟兽散尽,各干各事去了。
“二爷早。”
“恩。”
二爷?含烟疑惑道,莫非是他来了?
蓦然回首,一双水绿色的眸子瞬间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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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桃之夭夭灼其华
    那是双非常清澈的眸子,比夏天刚下完雨的天空还要清澈透亮。
雪山中的绿宝石。
含烟记得,小时侯父亲就是这么说的。他说:玉儿的眼睛就象雪山中澄清的碧湖般的美丽。一块不含任何杂质的绿宝石。忧郁而骄傲。
那时侯的他还没有那么高,一袭月白色的华服包裹着略微稚气单薄的修长身躯,却散发出无人能极的贵族气息。平静的。自闭的。
实际上那时侯的含烟也不明白,黑眼睛和绿眼睛有什么差别,为什么黑眼睛的美人儿就是倾国、绝色,而绿眼睛的美人儿就成了祸水、妖孽。在那时的她看来,眼前那位羸弱的绿眼睛哥哥就只是一个漂亮的美人儿,她那小小的脑袋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妖孽,祸国”那些奇怪的词和他联系起来。
于是,她成了第一个敢和他说话的孩子。
匆匆数年,如今的他已不在稚嫩,早已成为一位睿智,俊美的男子,可那双水绿色的碧眸却清澈如昔,不曾落入一丝尘土。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突然对她微笑,声音柔和轻缓。恍然间,她似乎又看见了七年前,这个拥有绿瞳的优雅少年孤独的立在开的正艳的桃花树下,微微垂着头,左手握住右手,气定神闲,却依旧掩盖不住那份浓郁的失落,而当她拉着她的手,小声的唤他“玉哥哥”的时候,他向她微笑着,一瞬间,满树绽放的桃花也黯然失色。也许当初,她就是这么爱上他的。
含烟叹口气,无意识的点点头,跟在之宇身后。走了没一会儿,就见之宇推开乔府的后门,回头对含烟笑笑,伸出手:“来。”
含烟看着之宇,疑惑着,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递向了他。
之宇拉着含烟出了后门,吹了声口哨,唤来一匹玉驄马。
在马上,含烟惶恐不安,她扭头问他:“二爷这是要带我上哪?”
之宇微微皱着眉,绿瞳中是含烟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失落或者是悲伤?
她回过头,不在询问。
马蹄踏踏,在京城外的一家很小的馄饨铺前,停了下来。
“你就是要带我来这?”含烟疑问道。
之宇没有回答,把含烟接下马,问老板要了一碗馄饨。没有放葱。
含烟坐在小铺前,吹吹热气,小心的吃着馄饨。咬了半口,她转头问他:“你不吃吗?”
之宇摇摇头,轻声道:“你还没吃早饭,快吃吧。”
她低下头,眼中有了浅浅的湿意。
这碗馄饨她也不知道吃了多久,只记得之宇付帐的时候清晨的薄雾已经完全散去,就连这间小小的馄饨铺也已经开始变的很热闹。但在这中间,之宇却一直很有耐心的坐一边,不曾催促她一句。
后来,他们都没有在骑马,而是顺着弯弯曲曲的小道一直走到桃花林的深处。
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风拂而过,带着一抹灼热的气息。含烟的额上已有了细密的汗珠。取出袖中的白帕,细细拭着。
之宇转过身,盯着含烟的手中的白帕,似有一丝的出神。
“怎么了?这帕子有问题吗?”含烟看出了他的异常,小心的问道。
“没有。”之宇浅笑道,“我们到了。”
含烟颦起眉,与这相似的浅淡微笑竟觉得十分熟悉,好象以前在那见过似的。正想着,随意的飘起眼向前望去。
却发出“啊”的一声惊叹:“七色桃花!”
一枝普通的桃树上盛开着七种不同颜色的桃花。除了原本桃花的粉色外,还多出了朱红,淡紫,碧绿,亮黄,米绸,间兰六种颜色。夺目耀眼。含烟知道,这种罕见的七色桃花只生长在江南的碧云山上,一千年一开。可在这儿,怎么也会有这种贵重少见的极品桃花?
含烟侧着头,细细的看着每一片叶子,抚摩着每一朵细嫩的花瓣。
“你……就是……要带我来看这个?”她结巴的,惊讶到说不出话。
一抹含烟熟悉的温柔笑容出现在之宇的唇边:“因为,我答应过小尧,要为她种棵七色桃花。”
心头一颤,含烟低下头再不敢说话。
他缓步上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目光灼灼:“你才是真正的璃日尧,对不对?”
一丝错愕过后,含烟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半饷才抬头看他:“二爷是在说笑吗?”
之宇没有说话,沉静的身体被笼罩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之中,模模糊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你是在怪我吗?”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她竟然觉得这是他在说话。
“你是在怪我吗?”声音真实的又出现了一遍。
含烟揉揉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的眼睛,手背渐渐湿润,似有什么东西从眼中流了出来。
白云飘过,挡住了耀眼的阳光,阴暗之中,含烟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绿眸中的那份浓的化不开哀伤,他说:“你是在怪我吗?”
含烟笑的灿烂,她摇摇头:“我又什么好怪二爷的?”
他苦笑的摇摇头:“二爷?我果真只是你的二爷吗?”
他移步上前,抽出含烟脖颈上的一根已经褪了色的红线,上面正栓着那块雕龙的羊脂玉牌。
他小心的抚弄着,眼中是如遇故人般的激动。
“这块玉牌,是我回京前送与日尧的定情信物,你若不是日尧,为何会有这块玉?”他盯着她的眼睛,不容她有一丝的闪躲。
含烟用力的推开他,垂着头,喘着粗气,道:“二爷相信好,不相信也罢。反正我不是璃日尧。真正的璃日尧已经死了——”
他紧紧的拉住她的胳膊,仿佛要陷进去似的。她抿着唇,也不喊痛,就这样直定定的看着他。
“你是在怪我,对不对?”他痛苦道。
“不,我不怪二爷。因为我不是璃日尧。”她说的狠毒,看着他悲伤的样子,她的心中似有了依依的不舍。
他送开手,浅笑道:“你以为,我当初真的就没有认出你?”
含烟巨惊。
他接着说道:“从你出现在我视线的一刻,我就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日尧。”
“七年前,也就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因为身体的关系,被父皇送到碧洲的璃家休养。在那,我第一次见到你。”他笑的温柔,绿眸是淡淡的幸福光芒,“那时候的你还是个八九岁大的小女孩。”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在那住了四年。四年后,父皇觉得我到了封国的年龄,便把我派往楚国,当了楚渊王。而在去往楚国的前一夜,我就把这块玉牌送给了你,并约定要白头偕老,成双成对,不离不弃。难道你认为,我已经把这些都忘了?”
滴滴的泪珠顺着含烟秀美的脸旁滑滑落落。
此时的含烟早已是泣不成声:“那……你为何……为何……你可知,我……”
一个啃跄,含烟已被之宇拥如怀中。
“玉哥哥知道小尧受了好多苦,玉哥哥也是有苦衷……”
含烟狠狠的推开他,向后退着,泄愤似的抹去脸上的泪珠,冷笑道:“苦衷?你有苦衷,就可以为了你的帝王之业把我送进宫?你有苦衷,就可以看着燕歌被欺负且视而不见?你有苦衷,就可以在明明知道我才是璃日尧的情况下还娶了月初?怎么?你今个来认我,该不会是为了救你心爱的妻子吧?”
“小尧——”
“我说过,我不璃日尧,璃日尧已经死了。你要是想救你心爱的女人,还是另请高明吧。”含烟一把拽断颈上的红绳,“这块玉牌,我替璃日尧还给你。她已经不再需要这块玉了。”
就在刚才还是日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间就哗啦啦的下起倾盆大雨。
含烟蹲在地上,垂头轻轻的呜咽着,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不管你是不是日尧,你现在都不能继续在京城呆下去了。”
她扶着他的手,站起身,依旧不住的哽咽着。
“你现在马上就走,去楚国。京城,已经不安全了。”他平静的说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知是之宇的隐藏不够深,还是含烟实在是太了解他,最终,她还是在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了那一丝隐隐的悲痛。
她想了想,终还是明白了,刚才对月初和他的责讽终只是一时的气愤。她的声音慢慢软了下来:“那月初,月初怎么办?”
“我会把一切都打理好的。现在,你就上路吧。”
含烟歪着头,道:“我要先回府拿我的白玉琴。”
“那琴很重要吗?”
“是啊。”她点点头应道。
策马如飞,好不容易到了乔府。
之宇道:“我先去把马拴好,你先进,要快。”
含烟点点头,向大门走去。
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嘈嘈杂杂的拉扯声。
“你们不要抓我,我……我不是璃日尧。”隔着大门声音不太清楚,但这似是月初在说话。
“明明有人听见乔二爷叫你‘日尧’。你若不是璃日尧,还能是别人?”男人的声音,语气很不好。
“我……我……我叫林日尧,林日尧,不是什么璃日尧啊。我姓林,不姓璃……”
“这话你留着和皇上说去。走,跟我们走。”
就在含烟还没来及反应的时候,乔府的朱红大门就被推开了。
几个身着官服的官兵押着月初正准备往外走,进了含烟都为之一愣。拿起手中的画像看了看,又扭头看看月初,疑惑道:“两个璃日尧?”
月初急忙反应过来,嚷嚷道:“她才是璃日尧。你要抓的人是她,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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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白玉歌尽长相守
    在前的几名官兵心领神会的对望一眼,便把正在发愣的含烟也抓了起来。
“啊,你们……你们怎么不放开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璃日尧。”月初拼命的挣扎着,却反而被抓的更紧了。
为首的男子笑的奇怪:“你们谁是璃日尧,我说的不算,还是让皇上去断辨吧。”
“你不能带她们走。”清冷的声音从乔府若大的朱红色不门边传来,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这一句话,顿时让那些官兵都停了手。
只是一下,为首的男子转过神,把起腰上悬挂的官刀,恶恨恨的道:“我是奉皇上的命来拿人,谁敢阻挠?”
见了之宇,眼神却疑惑起来,奇特的绿色眸子?想了一下,便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不好。眼前这年轻俊美公子只怕就是绿色眸子的渊王,只是这前年皇上登基,为了巩固王位,硬是造告天下说,渊王应病成了残疾。可眼前这渊王分明是个健康之人。此时,我若是“认出”渊王,必定要惹来杀身之祸,若是“没认出”渊王,不给他这个面子,恐怕也是难逃一罪。还不如就装做“没认出”,且不要把事做绝,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便把心一横,道:“这两人之中必有一人定是璃日尧。所以今个,必许有一个跟我们走。”
之宇一听,便明白了那官兵的打算,镇定的从怀中摸出一块青白玉印章。
含烟认得,那官兵也认得,那是汉朝王爷特有的证明身份的印章。
含烟轻“啊”一声,明白过来,他是想用王爷的身份来救她们。可是这样一来,“汉渊王是残废”的谎言也就会被识破。若是识破,只怕是后过不堪设想。
含烟吸口气,就在之宇准备表明身份的千钧一记,大声道:“我是璃日尧!我才是真正的璃日尧!你们带我走吧。”
瞬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之宇。
为首的官兵对之宇做了一躬:“打扰乔二爷了。”便又挥手道,“走”。
“她不能走。”之宇说的平静。
所有人的心又“突”地提到了嗓子眼。
月初虚弱无力的唤了声“玉哥哥”,似想寻求他的保护。
但之宇如没看见般,对着那群官兵一字一句重复道:“她不能走。”
为首的官兵颤抖着,断断续续问道:“为什么?”
之宇笑的蹊跷,修长的手指握住抵在下颚,略略斜着头,缓缓道:“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此语一出,满堂皆惊。
含烟是,月初是,满群的官兵亦是。
“啊?那……那……”那官兵咽咽吐沫,眼中全是惊慌之色,“那我们明天在来提人,到……到时,望……望爷能……把真正的璃日尧……交出来。”
说着,一个挥手,便全部灰溜溜的退下了。
朱门一关,月初便跪倒在地,饮泣道:“玉哥哥莫怪我,我是不得已才说烟姐姐是璃日尧。我……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为了腹中的胎儿。”
她抬起头,拉住含烟的裙角恳求道:“烟姐姐,对不起,你……你要原谅我。”
含烟看着月初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痛着。叹口气,含烟扶起月初,摇头笑道:“我怎么会怪二奶奶呢?二奶奶不必内疚。”
月初泪眼婆挲的扭头看着之宇,小声的询问道:“明天怎么办?”
水绿的碧瞳绕着含烟躲闪的黑眸,他冷冷道:“她不是璃日尧,所以她不能代你去认罪。”
月初大惊,眉头紧锁,浑身抖栗,小声道:“我,我也不是……”
“你也不是璃日尧,你是璃月初。”之宇平静的说出了月初想说的后半句话。
月初眼一翻,险要晕了过去,瘫在含烟的怀中,半饷才醒过来。意识到之宇已经知道真相,跪着爬过去,抱住之宇的腿大哭道:“求您饶了我吧。看在我为您怀了孩子的份上。”
少顷,之宇才白着脸道:“起来吧。”
“那……”月初还想说什么,看了眼之宇泛白的脸,急忙又把话咽下去了。
“那……谁去顶罪,是不是?”之宇问道,绿眸中无法掩饰的怒意,“花含烟不是璃日尧。璃日尧已经死了。”
月初身子一震,却又哭道:“就算,就算璃日尧死了,那……那皇上可……可是相信……她还活着。”
之宇看了含烟一眼,摆摆手,对月初道:“你先回房歇息吧。”
月初摸着泪点点头,向屋子走去。
而此刻的含烟还沉浸在那句“璃日尧已经死了”中,恍然间,明悟道,曾几何时,她已不在是那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小姐璃日尧了,就在她成为花含烟的那一刻,璃日尧就已经死了。而如今的她,已不在是他心爱的小尧。而他,也终不可能在是她心爱的玉哥哥。
抬头望着他,她笑的安静,悄然无声。
“二爷若是没事,奴婢就先下去了。”
之宇转过身。“你下去吧。”
一滴清泪,瞬间就消失在沉闷的空气中。
没有任何声音,任何痕迹,就这样消失了。
风卷残云,暮色渐黑。
含烟一手抱着白玉琴,一手提着白色的轻纱罗裙,阴阴柔柔的推门而去。一旁扫地的小厮见了,怕她又抱琴一去不回,小心的上前询问,却被她唇间一抹浅笑融化,等清醒之时,早已不见了含烟的踪影。只听见有人在模糊的哼唱着:
分飞大雁忘归途
缘也散了的
人也忘了
到头只是一场空的 
长相守,青鸟落泪,听风雨满楼
空长叹,鸳鸯绣落,一点点死去
踏破繁水三千
只取一瓢饮不再孤独
吻过江南桃花烟雨楼台
何人听丝竹
怕是爱了多少恨了多少
只闻笛声哭
能有多少人知道那断肠毒药
名叫相思苦
马蹄声声不见莲花开落
红粉映青竹
女子含着泪听合欢鸟唱
守护不老树
小厮摇摇头,接着扫地,想,许是眼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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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凤舞九天曲(一)
    燥热的暮后。
拿着微薄收入的年少小官兵无精打采的倚在衙府门位的墙壁上,质地不怎么好的官服已被汗水浸的湿透,用袖子胡乱擦拭掉额上粘腻的汗珠,心中盘算着等着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换班回家了。
百无聊赖中,眼睛随意向对面的街边瞟去。
抱琴的阴柔少女,孤独而立,一袭白色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暨,斜斜的垂在一边。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显的格外显眼。虽落魄,却依旧幽雅动人。
小官兵撇撇嘴,闭起眼,靠着墙,嘴里叼着不知从那找来的野草。寻思到什么时候也让我娘给我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正想着,却突然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淡香气。
“小官爷——”是少女特有的清甜声音。
这是在叫我吗?眉头一颤,小官兵慌乱的睁开眼,看见一对如水半灵动的眸子,正是那美丽柔弱的白衣小姐。
“有——有什么事?”小官兵顿时红了恋,慌忙的拿掉衔在口中的野草,窘困的低头拉扯自己脏皱的衣角。
那白衣小姐略略歪着头,浅笑的说道:“我是来报案的。”
一个抬头,小官兵的眼中,就只有那清浅的笑容了。“什么?”
“我就璃日尧。你们要抓的人,就是我。”
那白衣小姐说的温柔,但那“璃日尧”三个字却如雷灌耳,直直的打到小官兵的心底。一个愣神,小官兵彻底的呆住了,只听见从身后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嘈杂声,在不知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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