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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西映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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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中有了奇异的笑容,夜冥天晃动着水晶酒杯中殷红荡漾的葡萄美酒,然后一口饮尽。
“凤儿,你是这么和代姬说的?中了情殇?”
他扭过头,看着含烟,笑容邪美:“你想知道为什么他能来吗?那是因为——他中的根本不是情殇,而是——声声慢。”
听到夜冥天的话,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惊骇的至极。
只有含烟还站在原地,一脸错愕。
她虽不知这“声声慢”为何物,但凭直觉,她也知道,此物非善。
“哦,对了。我璃华夫人——”一抹嘲弄的笑意在夜冥天唇边绽开,“你还不知道,‘声声慢’是什么吧?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
走到案边,重新斟上一杯酒,放到鼻边轻轻嗅着,红瞳中是含烟恐慌的面容。
“声声慢——世间上最奇妙的毒药。它能让你心爱的人——永远也不离开你。凡是服了它的男人,都会失去男人特有的功能,而且——还必须天天服用一种解药才能存活。最重要的是——这种解药,只有我有。”
“失去男人特有的功能?”含烟喃喃道,“你是说?”
含烟捂起嘴不敢相信。
“对,他永远也要不了你了。”夜冥天藐视的看着含烟,捏住她的下巴,“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一直站在门边的凤舞面无表情,仿佛事不关己。
“天,你放了她,这不关她的事。”
夜冥天转过头,眼眸血红的盯着凤舞,“不关她的事?”
他调侃的笑道:“你说这不关她的事?”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含烟的下巴被捏的咯咯作声。
含烟放声尖叫,痛苦的挣扎起来。
凤舞款款的走过去,拉住夜冥天捏着含烟的手,声音虚弱却平稳:“天,你不要这样。”
夜冥天徒然的松开手,把凤舞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你只能是我的。我是不会允许你爱上别的人。”
含烟倒在地上,看着眼前这突然的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
原来。
夜冥天,他爱的人——是凤舞。
他叫凤舞杀掉自己,给凤舞服下名为“声声慢”的毒药,以及这场荒诞的婚礼,也都是为了惩罚凤舞的背叛,他绝不允许他爱上别人。
这是怎样的一种的爱情?强大的占有欲。
颓然一叹,含烟掀掉自己头上鲜艳的红纱。
正在这时,夜冥天突然推开凤舞,缓慢的向后退去,低着头,一手捂着脸,发出咯咯的奇异笑声:“你们都将为背叛我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忽然抬起头,两道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珊瑚色的瞳眸中缓缓流出。他略歪着头,似很用心的打量着凤舞绝美的容颜:“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你的脸上,只能有为我而盛开的笑容,只能有为我而伤心的眼泪。我不会放过你心爱的女人,亦不会放过代姬,当然,也包括相思坊的所有人。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要死!”
看到夜冥天脸上令人胆寒的狠毒目光,含烟不禁打了个寒战,慌张惊恐的心情席卷而来。当她抬起头,看见凤舞虚弱却又温柔的淡淡笑容,也慢慢安心起来。
“尧儿,不要怕。”
凤舞转回头,微笑的与夜冥天直视起来,苍白病态的脸上没有一点惶恐:“天,我们来做场交易。”
“交易?”夜冥天俊美的脸上露出诡异而邪美的微笑,长袖一挥,他把含烟提到手上:“为了她?”
“是。”
令人沉闷的空气中回荡起夜冥天狂放的笑声。他用力的把含烟推出去:“好,你知道我要什么!”
脸色一转,夜冥天吩咐道:“所有人都下去!”
一瞬间,就在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中,只空荡荡的剩下夜冥天、凤舞、含烟三个人。
压抑的气氛,快要不能呼吸。
含烟低着头,窝在墙角,口中是浓郁的血腥味,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昏过去的时候,一只手轻柔的抚上她软软的头发。她仰起头,看着他深邃温柔的眼眸。终于明白,长久以来,她都是爱他的。
只是,这份爱,温柔的,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象呼吸一样的自然,象空气一样,总是环绕在身边。也许,正是这样,才会一直忽略掉。
可是,没有了呼吸,没有了空气,是活不下来的。
没有了他,没有了他的爱,她,也就等于失去了生命。
“凤舞——”
“尧儿乖,先回屋子里睡一会吧。天亮了,就什么都好了。”
一双温柔的手轻柔的抱起她,就好象在拥抱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那般的温柔和小心。
她圈住他的脖子,满脸的忧心:“凤舞,你要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离开我。否则,我会去死。”
他迟疑了一下,便温柔的点点头:“好。”
“说好了哦,凤舞可不能骗人。”她伸出手指,要与他打勾勾。
他也笑着伸出手。
“好,一百年都不能变了。”她笑的开心,仿佛有了这个约定,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凤舞轻叹了口气,推开里屋的门,把她抱到塌上躺着。
他蹲下身,帮她抚掉额前的碎发:“尧儿,你乖乖睡觉,一会儿凤舞就来接你。”
他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她却拉住了他的手。
“凤舞——我,我有话跟你说。”
他回过头,看着她娇羞如桃花的秀脸,会心的笑了笑:“什么?”
她拉住被角,遮住自己火烫的脸颊:“尧儿喜欢凤舞。”
“什么?”他挑着眉,憋着笑,故意的又问了一遍,“凤舞没听清,尧儿说什么?”
“我喜欢你。”她嘟着嘴,极不情愿的又含糊嘟囔了一次。
他探下身,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凤舞也喜欢尧儿。一直,都很喜欢。”
他松开她,转身急步出了门。他怕再多看她一看,自己就会连一步都离不开了。
门重重的被关上。
含烟不放心的走下床,蹭到门边,努力的镇定下来,把耳轻轻的贴在门边,小心的听着。
“没想到,为了她,我一向清高的凤儿,竟愿意以如此的代价来换她的一条命。一个长相普通的小丫头,竟有那么大的能耐。”
含烟听的出,这是夜冥天的声音。
“代姬,相思坊的所有人,还有幽(地牢中的粉衣女子)。你一个都不能伤害。”
“好——凤儿的要求,天怎么能不答应。”
含烟咬着唇,努力的接着听下去。
可是,忽然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只有似乎是很微弱的呻吟声。
含烟深吸一口气,定定神,颤颤抖抖的就要推开门。
“不——尧儿乖。凤舞没事。”
似乎外面有人觉察到门在打开,就在门要被推开的那一刹那,又被狠狠的合上了,是人的身体撞上的。
凤舞虚弱的喘气声越来越明显,含烟隐隐约约觉察到些什么。
她用力的拍打着门,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凤舞,凤舞,你在干什么,快把门打开,我求求你,把门打开吧。凤舞——”
门外传来凤舞痛苦却又拼命压抑的断断续续的虚弱沙哑声音:“尧儿乖——,凤舞——没事。”
她瘫在门边,低着头,发出小兽般悲伤痛苦的呜呜声。突然,她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疯狂的拍打着门:“凤舞,凤舞,如果你为了救我,而出卖你自己,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不——”门外传来凤舞绝望而凄凉的低吟声,“尧儿——”
她向后退去,很劲的向门上撞去。
“砰——”的一声巨声,门被打开了。
含烟摇晃着向后退去:“凤舞,我——恨——你——”
“不——”凤舞苍白的脸上是无比的绝望。
眼前,夜冥天衣冠不整的压在凤舞身上,热情的探索着凤舞美好香甜的柔唇,而另一只手也正随意的在凤舞身上游走着。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含烟白皙的脸上滴滴下滑。
凤舞用力退开夜冥天,颤抖的向含烟走去:“尧儿——”
他伸去,想抱住她。
她却推开他。
恶狠狠的再次说道:“我——恨——你——”
“不要——”他摇着头,冰冷的汗珠随着他优雅的侧脸徐徐掉落,“我不要你恨我。如果你恨我,我宁愿去死。”
凤舞摇晃着向后倒去。
含烟急步向前,把他拥入怀中。
“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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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生石彼岸花开
“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含烟带着笑,眼睛明亮的如天上的星辰,被风灌起的大红喜袍使她看起来更加的动人。
十指紧扣,是无须言语的相通心意。
“哦?”夜冥天把滑落肩下的衣襟随意拉起,慵懒的倚在旁边的躺椅上,唇边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诡异笑意,“一起死——?这样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那样一定会很有趣的。”
“游戏?”含烟眼中有了丝丝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夜冥天邪美的笑容再次浮现。
一阵奇异的香气从镏金的竹节熏台中蔓延而出。
含烟顿时睡意袭来,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摇晃几下,便晕了过去。
清晨。阳光明媚。
晃晃悠悠,摇摇摆摆,含烟伸伸懒腰,不知为何,昨晚竟睡的十分安稳,一夜无梦,痛痛快快的睡到了大天亮。
睁开了双眼,眼前竟皆是从未看过的美妙景色。
莺莺恰恰,鸟语花香。好一副旖旎的大好夏景。
这是哪?
一转头,含烟便看见一张放大N倍的绝美面容。
“凤舞?”含烟颦着眉头,手舞足蹈开来,“这是怎么回事?夜冥天呢?我们不是在夜宫吗?”
“尧儿,你不要乱晃。”凤舞含笑说道,“否则,你摔下马去,断了胳膊,可不要哭哦。”
“马?”含烟低头一看,怪不得刚才看到的景物都会动,原是自己现正与凤舞共骑于一匹白色玉骓马上,而凤舞正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搂着自己的纤腰。这么看来,自己昨晚竟都是靠在凤舞怀里睡的?
这么一想,含烟的脸顿时红了半截。
可是,含烟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昨晚与凤舞生死一线,眼看就要命葬夜宫,怎么今个,却已经跑到这陌生的荫林小道上闲逛。
“凤舞,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含烟歪着头,疑惑道,“夜冥天呢?”
“夜冥天?”凤舞想了半天,顿时沉下脸来,“他该不会是尧儿的什么老相好吧?”
听了这话,含烟身子一倒,险些就要摔下马去,被凤舞揽着腰,又拉了回来。
“什么啊?凤舞——你怎么连夜冥天都不认识了?”
凤舞皱着秀眉,关切的看着含烟,半饷才缓缓道:“尧儿,你是不是病了?”
含烟一惊,顿时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当然没有。”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凤舞怀疑道。
“你是凤舞啊!”含烟嘟着嘴,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凤舞。
衣白如皓雪,白锻束发,玉树临风,凤眸白齿,温柔儒雅。的确是凤舞呀!
“我说的不是名字,是关系,我们的关系。我是你的谁?”
“关系?”凤舞这么一问,含烟立马想起昨夜与凤舞告白那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不止,娇嗔道,“我们哪有什么关系啊?”
凤舞摇摇头,叹口气,无奈道:“我是你的相公啊!我刚娶回来的娘子,怎么竟……”
“啊!”含烟红了脸,羞羞答答的低了头。
“昨晚,明明是尧儿吵得要回江南看荷花,害的我天不亮就带你出来了。怎么这会,尧儿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含烟转回头,舒舒服服的倚在凤舞单薄却结实的胸膛上,绞着手绢,小声的嘟囔着。“哪有——”
就这样说了半天,含烟才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是凤舞刚娶过门三天的新婚妻子。而凤舞亦只是个京郊小村庄的普通教书先生。因昨晚自己闹着要回江南赏荷花,凤舞被扰的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而今日,便是去江南的路上。
含烟虽觉得迷惑,昨夜夜宫中悲悲惨惨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不过,既然凤舞和自己都没有事,而且自己还成了凤舞的妻子。如此美好的事,是含烟连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今日竟都成了真。
就算这只是个梦,我也希望永远也不要醒。
含烟在心里默默念着,竟高兴的唱开了歌。
荷花荷花几月开?
一月不开二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二月不开三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三月不开四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四月不开五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五月不开六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六月不开七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七月荷花全部开。
“尧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前面的小店吃点东西?”凤舞浅笑问道。
含烟一愣,回过神来,转过头,笑嘻嘻的对着凤舞恨恨的点了点头。
凤舞笑了笑,转身下了马,双手一伸:“尧儿,下来吧。”
含烟看着马下笑语嫣然的凤舞,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这马那么高,我要是跳下去,一准要骨折。我死都不要下——”含烟摇着头,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一脸苍白。
“啊?”凤舞抿着嘴,满脸郁闷,“这也算高?”
含烟扯扯嘴角,挑挑眉,结巴道:“这……还不算高?”
说着,把马脖子抱的更紧了。
这时,马也很配合的低鸣一声。
“你看,马儿都同意我的观点。怎么?凤舞你藐视它的身高啊?”
凤舞无奈的叹口气,皱着眉头,缓缓道:“它是被你勒的了。你把它抱太紧。你看,我的玉骓马都已经快翻白眼了。”
含烟一听,刚松了手,见凤舞要抱她下来,又从新抱紧了马脖子。
“尧儿——”
“我不要下!”
就这样,这一男一女一马在这僵了半天。
直到含烟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声。
凤舞露着笑,哄着含烟道:“你看,那边有一大片绿茵茵的田野,上面还有很多好看的小花。我们快点吃完饭,还能去那玩会。”
含烟怀疑转过头去,果真看见了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正欢喜之际,一个愣神,已经让凤舞给抱了下来。
“我的尧儿可真是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还闹着不下来。”凤舞憋着笑,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时的含烟哪管的了这些,随着凤舞到了前面的小店,还没吃几口,就闹的要去田野玩。
凤舞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跟着含烟的后面,来到了那片草地上。
白云下,凤舞倚在一快大石边看着不远处的含烟。
她快乐的唱着歌,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绿衣如翅,自由的象一只无忧虑的翩然蝴蝶。
一阵缥缈的钟声从天际之间缓缓传来。
含烟忽然转过头,眼睛明亮的溢满水光。
“凤舞,你看那边的山上好象有个小庙。”
“想去吗?”凤舞站起身,走过来温柔的揉揉她软软的青丝,安静的浅笑着。
含烟拍拍手上的尘土,兴高采烈,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吧。”他向她伸出了手。
含烟欢笑着,就把手放进了他的手中,没有一丝的犹豫。
在山顶的一片狭小的空地上,被高大绿树隐藏着一座幽深且颓败的寺庙。很小很小的小庙,是连庙牌都没有的那种。
含烟却显的异常激动。
他看着她,微微笑着,拉着她的手,沿着冗长蜿蜒的石阶来到了小庙的跟前。
“凤舞,你看。”含烟指着寺庙门口的一块光滑的沙褐色大石头。
凤舞帮她理理被风扰乱的乌黑发丝,顺着她的指尖,看向了那块石头。
“彼岸——三生石。”他轻轻读出了刻在那块石头上的字。
她侧着头,踮起脚尖,调皮的在他耳边吹着气。她不明白,为何他的神情会如此的专注。专注到令她害怕。
他回过神,微笑的看着她,这一刻,他的心是平静的。
“我们去里面看看。”
她点点头,握着他的手,一奔一跳的向庙里走去。
一座褪了色的佛像,不是很大,但却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那份威严和慈爱的包容。
“我们去求个签吧。”她看起来很高兴。
“好。”他笑的温柔。
她松开他的手,到处张望着:“有人吗?”
一个满脸白须的老僧侣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对着凤舞和含烟行了一礼:“南无阿米陀佛,两位施主是有缘人,想求签就去求吧。”
含烟道了谢,很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拿起台上的签筒,轻轻摇晃。
“啪——”的一声,一根木签掉下。
捡起,拿到手中,默默念了出来:“下下签。彼岸花开。”
含烟的脸色泛了白,木签从手中滑落掉在了低上,她站起来,扑向他的怀抱,手指冰凉。她颤抖着,对着老僧侣小声的询问着:“大师,此签何解?”
老僧侣转动念珠,闭着双眼,念了一句“南无阿米陀佛”,才缓缓说道:“彼岸花,冥界的曼珠沙华,盛开在遥远的彼岸。花开叶落。花落叶开。生生世世,花叶永不相见。孽缘啊。”
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他温柔的抚着她柔软的脊背,安慰她道:“不要紧的。”
她淌着泪,哽咽着,半天才说道:“我们把名字可在‘三生石’上,三生三世就都不会分开了。”
“好。”他抱紧她。
三生石上,刻下,玉凤舞,璃日尧,不离不弃,生生世世。
暮色中,回去的路上,下起了朦胧细雨。
长了青苔的台阶变的格外的滑腻。含烟紧紧的拽着凤舞的手,一步一摆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停下来,对着她笑着,解开长袍披在她的头上。
“我来背你。”
她点点头,顺从的伏在他略微消瘦却挺拔的背上,绕着他的脖子,乖巧的把脸贴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暖暖体温。
“凤舞——有些瘦呢。”
“恩。”
“好希望——一直——就这样走下去。”
“恩。”
他转过头,看见她闪着亮光的眼眸,但不知那亮光,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回过头,眼神湿润,莫不做声的背着她接着往前走。
实际上,那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她也知道是假的吧!是啊,那个谎言,他撒的是那么的愚笨。什么新婚夫妇,什么教书先生……都是那么容易就能识破的。可为什么她也不追问,也不怀疑,还那么认真的听他说,那么直执的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其实,她也是骗自己的吧。
也许,她也是那么的希望那个拙劣的谎言就是事实。
可是,被美好糖衣包裹着的悲伤事实,终归——是会被揭穿。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24章 朦胧雨洒温柔夜
回到客栈的时候,凤舞发现,含烟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她睡的很安稳。一小络潮湿的乌发粘在她白皙的脸上,长而弯的眼睫毛在风中轻轻的抖动着,嘴唇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般的柔软红润。一张纯真且带着稚气的脸庞。
店小二见凤舞他们回来了,便躬着腰,热情的迎了上去。
“呦——外面下着雨,爷总算回来了。爷跟夫人都淋了雨,要小的送点热水到房间去不?”
凤舞笑的应了一声,带着含烟上了楼,刚进屋,还没歇一会,小二的叩门声就响了起来。
“爷,水来了。”
凤舞拿起架上的绢帕细心的帮含烟抚去了脸上的雨水,便起身去开了门:“进来吧。”
小二恭敬的道了谢,边把水一桶一桶的倒如屏风后的大木桶中,边絮絮叨叨的说:“夫人身子弱,又淋了雨,您得快些替夫人更衣沐浴,否则是要生病的。
收拾好木桶,小二笑吟吟的行了一礼:“不打扰爷,小的先告退了。有事爷在吩咐。”说着,便关了门。
凤舞转过头去,看着在塌上熟睡的含烟,满脸的疼爱。
款步走到塌边坐下,温柔的抚着她白滑的秀脸,却迟迟不忍心把她叫醒。可想到店小二的话,迟疑了一下,还是俯下头去,轻声的在她耳边唤起:“尧儿乖,快醒醒。洗完澡,换身洁净衣裳再睡。”
“恩……不要嘛。”她揉揉眼睛,嘟囔一句,翻个身,又接着睡起来。
“尧儿——”凤舞微笑的摇摇头,又唤了含烟一声,见她没有反应。无奈的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尧儿,快醒醒啊。”
“不要嘛——让我再睡一会,就一小会。”她侧过头,又伏在他的肩上开始睡觉。
凤舞迟疑的,很矛盾的考虑要不要帮她解衣沐浴,好一会,他仍是下不了手,直到听见含烟轻微的咳嗽声。他红着脸,深吸口气,颤抖着双手,想要帮她褪下已经湿透了的外衣。可是到了跟前,他又停了下来。
叹口气,他又开始焦急的唤她:“尧儿,听话,快醒醒。”
当然,叹气的还不止他一个。同时,还有在他怀中“熟睡”的含烟。咬着唇,含烟在心中骂了句“大笨蛋凤舞”,嘟着嘴,“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眸。
“尧儿,快去沐浴吧,要不会生病的。”
含烟点点头,极不情愿的从凤舞的怀中出来,拿起一旁的干净衣裳,徐步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解衣,却听见开门的声音。
“凤舞,你要去哪?”
脚步停了下来,凤舞憋红了脸,小声的说道:“尧儿要沐浴,凤舞就先出去了。”
“不行!”含烟急了起来,开始大声的嚷嚷,“凤舞你不能出去!你要是出去,我就不洗了。”
说着,她就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两只手紧紧的拉住凤舞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凤舞:“你走了,我会害怕。”
看着含烟通红的娇容,凤舞点点头,把她送回屏风后面:“尧儿乖,去沐浴吧,凤舞不走。”
“恩。”她满意的笑着,眼中似有了无尽的神采。
他宠溺的拍拍她的小脑袋,转身走出了屏风。
衣服一件件被褪下,搭在了屏风上面。
水雾袅袅。
空气中弥漫开女子特有的诱人体香。
含烟靠在浴桶边,恼怒的泄愤似的拨弄着充满香气的热水。嘴中轻声的抱怨着:“那就笨凤舞、傻凤舞……难为我把戏做的那么足,又是假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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