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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神龙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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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想哭。”她声音呜咽道。
我理一下纷乱的情绪道:“我到底有什么好的?面目狰狞、自私专横、脾气又怪”
她突然转身翻过来,那只没吊针的手一把搂着我的大腿,哽咽着道:“我喜欢,我就喜欢!”
我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做你的妻子!”她声嘶力竭说出了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软倒下来,但搂着我大腿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啊仿佛整个南极冰山融化产生的巨浪一下子冲击过来,把我的意识冲得支离破碎,了无痕迹。虽然我对即将融化的千年冰山有足够心理准备的,但远没估计到会是以这么猛烈的方式。我张大着嘴呆了、傻了!
不知自己傻掉了多少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零碎意识才缓缓聚集起来,低头就看到她伏在我大腿上的粉脸。她神色平静、目光清澈看着地下一只寻觅的蚂蚁,虽然还带着满脸的泪痕。对了,我耳朵刚才听到什么来着?我甩了甩脑袋,想确证自己是清醒的。
她应该知道我回过神来了,却没有丝毫抬头的意思,彷佛是在平静中等待最后的宣判。看到她这个表情我就知道她已经拿定了主意,把她自己的幸福与痛苦的决定权交到了我手上,可这根本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让我该怎么面对?我的大脑超高速运转起来,一定有圆满解决办法不是?一定有的!既不伤害她,又能够全身以退!我这个神仙大脑一定能想出来的,一定能的!
这个该死的大脑只知道空转、发热,一会儿功夫额头全是汗,但没有半个可行的方案,气得我真想一脚踩扁这个废大脑。还是先给她精神治疗吧!她如果一直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我是第一个闯入她心扉的,怕也是最后一个了!但如果能成功除去她的封闭,那么天下之大任她驰骋,何愁不能找到真爱?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看她这个样子我还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还是含糊着什么都不表态好一些。就算万一不成,也可有时间想出万全的办法,我这个破烂大脑在千虑之下怎么也该有一得吧?
“跟想你商量件事情”我试探着说了半句。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她声音轻柔得如春风缠柳。我吓得差点把眼镜跌破,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哪是什么千年冰山?简直温顺如小绵羊啊!看来她对我的信任是勿容置疑的了,不过我也是为她好,我已经心有所属,再说我的怪脾气怎么也不适合她不是?
“那你看着我。”我边摘除眼睛边命令道。
她乖巧地抬起泪痕斑驳却布满粉红的脸,真是美得不可方物!我看得一呆,差点被夺去心神,要是打第一次见面开始她都这样,那我实在没有多少信心抵御她的美色,怪不得那么多男生就是铁定碰壁还是如飞蛾扑火般接近她。
我目光徒地一盛,一道有如实质的光芒倏地刺入她双眼。她果然对我没有任何的设防,否则就坏了!我马上感觉到了上次刺破的那个窟窿,要没有这个窟窿我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不过,上次我也真是胆大包天,现在想来也不由一阵后怕,真是无知者无畏哪!
我收摄心神,集中精神力把窟窿扩大。那封闭就像一团无形的物质,但我实实在在感觉到它的存在。如果说我的精神力是一把锋利的剑,那么顽强的封闭物质就是一面坚固的盾,在撞击与拼杀各自灰飞烟灭。精神力如同水泻千里,一忽儿功夫我就觉得自己精神力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幸亏我知道这些通过休息打坐还会恢复的。
我感觉自己额头又湿了,但咬牙苦支着,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因为以后不会有这种机会了,纠缠不清只会带来相互的伤害。窟窿一步步扩大,我的汗水就不止额头上了,我突然感觉身体一阵的不支,同时脑中响起一种危险的信号,我感觉到大半个封闭已经给我消耗掉了。
我正要收回精神,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种情况下催眠的那一套不知有用没用?就算没用也没损失不是?我就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忘了我!忘了我!忘了我的一切!”我还想多重复几句,但突然精神力忽地一阵猛泻,同时一阵深沉的极度疲惫感传来。
我马上收回心神,发觉自己脱胎换骨后的仙体都湿透了,心中有一种非常清楚的感觉:过不了一分钟就会完全失去知觉,一定得在这个时间之内找到一个不会有任何干扰的地方,否则就危险了。看到丽萍散乱的目光逐渐清晰,我一个转身,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在这种危急的关头大脑及时提供了有用的信息:大楼顶层一般有个天井,通往无人的楼顶。我顾不得惊世骇俗了,用尽所有潜能全力由楼梯向顶层疾驰而去。一路上我还能感到他人停步张嘴愕然的样子,对面而来的一个护士惊得把手中的托盘也掉在了地上。他们大概以为是遇见鬼了吧?但我如果现在不这个鬼样,估计马上就会变成个真鬼!
一个长长的过道与四层楼梯大概也只用了十几妙的时间吧!顶层楼梯口天花板处果然有一个盖子盖着的天井,但下面没有任何的东西。我猛一个蹬足,身子如大鹏展翅般斜飞而起,一手微托起沉重的盖子,另一手就牢牢抓住了天井沿。右手猛一****,盖子高高掀起,右手一个使劲,身子就从天井疾射而出。
我一步大跨,身子就到了高起的水箱旁,按照那神秘皮卷记载的坐了下来,有用没用总得试用不是?模糊的意识中我听到沉重的盖子重新覆盖回天井的声音。
一片黑色向我笼罩而来,可惜我没有任何的精神力可以抵御的,心底升起一种深深的悲凉,难道医院大楼顶上的一具腐尸就是我的结局?模糊的意识慢慢扩散,我的心也往黑暗深处下沉而去,因为有一个很清楚的感知:意识散尽的那一刻就是魂飞魄散,回归虚无的时刻。
突然一道耀眼的闪光划过,微弱的意识总算没有再飘散,视线却慢慢清晰了起来。我发现自己的目光笼罩在一片绿色的大陆上空,却看到很多股升腾的黑烟,忽而场景转换成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我站在一个雪山的顶部。还没等我用微弱的意识细看,场景却已经千转万转,而间隔实在太短,只能用幻像万生来形容了。
我正被急速变换场景搞得一阵阵发晕,但所有的突然都消失了,耳中又响起了那个幽幽的呼声。虽然已经听到过无数遍了,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声音悦耳耐听,虽然我也不知道说的到底是什么,但语音中蕴含的那种崇敬专注与深深的期待却是勿容置疑的。
那个声音缓缓消褪之后,就发觉自己逐渐进入深沉的睡眠中,我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又逃过一劫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突然感觉到有雨点打在我的脸上,全身感官逐渐苏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我就知道又在死神殿徘徊一阵回来了!居然已经是早上七八点钟了,没有太阳,乌云遮住的天空正下着细雨,淋得我全身湿漉漉的,幸亏还不是水里捞出来的模样。
我发觉全身一种无力感,看来也只恢复了一小部分,但没有把命丢掉已经是够幸运的了。精神力这东西虽然好用,可危险性实在太高了,这次又侥幸得以身逃,真是弥陀佛!什么劳什子的精神治疗、精神催眠的,戒之!戒之!
不知丽萍究竟怎样了?那差点让我命丧黄泉的催眠,我记得当时精神力一阵猛泻,那应该是有所作用的吧?不要告诉我是白搭!如果这样九死一生还是没能圆满解决掉丽萍,那我真要捶胸顿足、号啕大哭了!
这下怎么下天井?****无力的我怎么也跳不下三米多高啊!当然,愿意横着身子在医院做客几天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喊救命?那也太没面子了!看来只有牺牲我宝贵的内衣了,让我心中一阵酸楚的是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撕个内衣也不得不借助碎石,而移动那个封闭天井的水泥盖子更是花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伏在天井上大口喘着气,竟然可以凭腾空的力量托起沉重的盖子?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看来人在危机关头发挥的潜能还真不能用常理推算,估计“穷寇莫追”也是这个道理吧。对了,这顶楼到底干什么用的,怎么半天也没见着一个鬼影?我顺着内衣搓成的绳子就下去了,至于善后那就麻烦大楼的工作人员了。
我特意重新经过丽萍的病房,透过半合的门我看见两个病人在闲聊,但没有丽萍。这么快就出院了?想来也是,那只是血糖什么的跟不上,不是什么病!啊我突然看到墙上的石英钟显示的日子,居然离我来医院有5天了!我在医院的楼顶像根木头那样坐了4天5夜?这下坏了!没一声招呼的失踪那么多天,师娘她们不到处找我才怪!我忙到小店给齐管家挂了个电话,他语气焦急连声追问,但我还没回答就换成了师娘的声音。我说我一点也没事,让她们放心,具体的电话中讲不清楚,晚上回家详细汇报。
晚上我也没有什么详细的说话,只是说练功忘了时间。她们对我的这番解释将信将疑,但蔚丫头就可恶了,她根本不信我打坐几天的“鬼话”!一副刨根究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最后还是凭着咱信誉好、牌子老,属于国优、部优、省优、市优、街道村镇以及各大队都是优秀的信得过单位,才得到绝大多数人民群众的信任!但师娘、裘姨还是再次提醒我:有什么事得打声招呼!我当然只有老老实实接受长辈的教诲。
过了几天,无力感总算离我远去了,但奇怪的是眼睛的电光闪动也没了,而精神方面的敏锐又有所上升。这样好!不用再用眼镜遮住了,但又引来蔚丫头的极大兴趣,不过这次我用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练了这么多天连这么点小问题也没解决?那咱文武双全、英姿飒爽、才识过人的张文蔚张大小姐还能相信不成?”
中午,我正往食堂去,突然眼睛一亮,前面不是“黑牡丹”吗?正好打听打听丽萍的现况。我抢前几步与她肩并肩走,她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顾不得她不正常的表情,开口道:“丽萍好些了吗?”
“你们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没回答,却反过来问我。
我以一种及其严肃的神态道:“我从不趁人之危!”
她仰天哈哈大笑着道:“什么跟什么嘛!我是问你对丽萍说了什么,或者说丽萍在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我装出一脸的好奇,虽然心里也很有些猜测,但一切都待证实。
“自从你那天中午去过之后,她整个人完全变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现在我还在怀疑她到底不是丽萍。”“黑牡丹”道。
“她会变成怎样?变来变去还不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我一脸的不以为然。
她一脸的笑意道:“看来你以后有得苦头吃了!”
“我吃苦头?她?”这次我是真的奇怪了。
“现在的她大胆泼辣,寝室都成她的一言堂了,我们看着只有干瞪眼!你说她这个男朋友”她苦笑着道:“对了,她还尽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真不知搭错了哪根神经。”
“她问了些什么奇怪的问题?”我有些紧张地道。
“咦?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黑牡丹”头一歪,侧首看着我笑道。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她了?只不过关心的时候没让你看到罢了!”我嘴硬着道。
“我看你省省吧!”她一点面子也不给我,道:“既然这么关心,那你饭后去看看她!”
“好了,好了!有空我会去的,你还是先说说她的情况好吗?总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我道。
“要你是我男朋友,我早一脚把你揣了!”她不满道。
“那当然!那当然!看来以后我得痛下决心痛改前非,立志成为一个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主义建设有用的人才!”我胡扯两句应付着她的不满。
“跟你说真的,其实丽萍很可怜的,你实在应该多关心她一些!现在这个不正常的转变不知会怎样,我最怕这就是发病的前兆。”她看着我认真道:“这几天她老问些令我们啼笑皆非的问题,但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你展开的,什么‘我的男朋友是不是叫易翔?’、‘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对我到底好不好?’等等,你最好去看看她。”
我是很想关心她,可是我只愿意停留在普通朋友层次的关心,问题是丽萍把握不了这个尺度啊!不过这么看来这个精神治疗很是有效了,她已经完全从自己封闭的世界中出来了,从此海阔天空任她飞翔,也算给了她一个朗朗乾坤吧!特别让我兴奋的是催眠术的有效,并且我已经把她关于我的一切记忆抹去了,也不枉我鬼门关走一遭了。
我们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了,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走她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当然,她一定要来挤独木桥,那咱就退而求其次改走阳光大道好了。总之,以后我们就是两个不同平行面上的线条,永远也没有相交的可能了。
不过,仔细想来还是有一些小麻烦的,譬如“黑牡丹”她们一定会告诉丽萍关于我的事的,她姑姑也会问她关于我的事,再就是我送她的盒带里还有一句给她的祝语呢!看来有些她已经知道了,否则绝不会向室友求证。不过这些都不太要紧!因为这一切都是基于外部的道听途说,而不是她本身的记忆,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确信我就是让她曾经执着的人,那个祝语最多只能算仰慕她美色的老乡的献殷勤吧!
我敢肯定她一定会来找我的,那是迟早的事!怎么应付?这还不简单!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不承认呗!哪怕遭受严刑拷打、遍体鳞伤,也要咬紧牙关、坚贞不屈,除了从我口中得到“**万岁!”这个铮铮铁骨的口号,她休想从我嘴里掘出一个字。
不过,虽然有万全的准备,但还得预防万一,这才是大谋者考虑问题的方式。兵法云只有知此知彼,才能百战不贻,那咱还是先外围观察一下,看看风头再作道理。
我远远跟踪观察丽萍两天,去了图书馆、食堂、公共课教室等等,当然咱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去女厕所****!咱身手虽然了得,但还不是变态!我发现她真是完全变了个人,“大胆泼辣”这四个字真是把什么都概括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就是骨子里深藏才露的丽萍?不知她父母、姑姑等亲人看到现在的她又会是什么一种感想?也不知她是否知道自己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甚至搞不清楚当初一念之间的决定是明智还是愚昧了!
我也发现她老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就是走路也一样。现在的她不能以任何常理来衡量,这是我的结论。我实在摸不准她会出什么招,也只有大马金刀,水来土淹,兵来将挡了!我甚至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第08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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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一波三折
这几天我老有被盯着的感觉,估计是山雨欲来前的满楼风了。自从济南回来以后,我就隔天从图书馆抱来一大捧艺术方面的书籍,在中午休息的时间看。目的当然是想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像若蓝般改变一下自己的气质,让人不那么容易认出我带头的“农”字来。
忽然,一个女声在楼下大叫我的名字,清脆尖亮的声调简直让我两耳发晕。谁?谁这么叫我?我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女的呀!咦?这声音怎么有点像丽萍!不会吧?我马上走到阳台往下看。
一时我吃惊得如同呆头鸟,只知道傻傻地看着下面两手在嘴前握成筒状,还在大声喊着我名字的丽萍。这****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大胆美女就是号称“千年冰山”的丽萍?前几天我观察来的也没这种程度呀!我还没老眼昏花吧?揉揉眼睛再看,不会吧?还是丽萍!真的是风姿卓越、风情万种,我看北大“十大美女”第六的排名,这下怎么也得上升几位,独占魁首都不一定了。
她肯定已从“黑牡丹”她们那里证实我是她的男友,但这本来就是她们讲的,我从来没承认过。起先我是懒得辩解,反正丽萍怎么也不会看上那么平凡的我的,后来则是怕伤她的心,也就没讲相反的话。但现在该怎么办呢?我边下楼边思考着。
看来我是她老乡的身份看来是变不掉的了,但死活得咬定自己只是她的其中一个仰慕者这一点!如果那么漂亮的她我也不借老乡的名头接近,那么我这个态度本身就很有问题了,而她又不笨!能上北大的哪个会是其蠢如猪的?当然我就决不是她的男友了,反正现在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的她已经不知道了这一切,我就是这事的唯一权威了!
自我在阳台露脸后,她就一直盯着我看,陌生的目光中很有一种亲切的味道。我马上给自己一个危险的信号,得把陌生保留,亲切摘除!我在刀光剑影、箭矢飞舞的目光中走过,如果目光可以变成实质,那么早已人头落地,身如马蜂窝了。
“你过来!”她命令道。
我暗暗皱眉,却不得不装出欣喜若狂的样子狗一样跟上去,谁让我扮演她仰慕者的脚色。我马上感觉到如疾在背的目光,还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唉!该羡慕的到底是他们还是我?怎么也得把这件事情的尾巴在今天一次解决掉,彻底斩断一切的联系。
我们去的还是未明湖的方向,她一路对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仔细打量着,我感觉自己**裸的清白躯体就暴露在她咄咄的目光之下,不由全身的寒毛一阵扭秧。她低头嘴巴微微动了几下,我的顺风耳马上捕捉到了她发出的声音:“果然很普通!”看来是“黑牡丹”等告诉她我的长相了,还真得感谢老爸老妈了,这个平凡得掉渣的相貌总算派上正面用场了。
这该是一定意义上重生后的丽萍第一次与我见面,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留下我丝毫的印象。不对!一定要让她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当然是她反感的印象。我以前是怎么吸引她来着?她最反感什么咱今个儿就演什么脚色,一定要演得恶形恶貌、丑态毕露,什么傻子呆子、花痴白痴都行,要不直接演老年痴呆症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定要让她受不了。
看刚才她对那群围观的痴呆样就露出厌恶的神色,我就知道了自己该扮演什么脚色。我马上装出色眯眯的样子,两眼发直着还让口水不由自主地下垂,一副十足的猪哥样。能演得这么逼真,我内心真有那么一点自得,咱天才哪!不过,想来这就是咱本来面目也不一定,嘿嘿!
她微皱眉头道:“你就这副嘴脸?”
什么叫我就这副嘴脸?有这么说话的吗?看来对猪哥她还不是一般的反感。我随手抹去嘴角的哈喇汁,缩着身子应声虫般道:“我改!我改!我改!”
她眉头更深了,道:“我们相处了也有些时间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有些我想再听一遍。”
什么鬼话?还不是想从我这里套话,又或证实什么?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辈哪!“好!好!好!”我用木讷得如泥巴般的语言道,要按我自己的个性说,那早变成了:“丽萍小姐不耻下问,那小弟只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你成绩不错,平时很努力吧?”她道。
我趾高气扬,一副鼻孔朝天露的模样道:“我可是全国的第三名!想当初不是北大邀请我还不想来呢!就拿个一等奖学金还用努力的?”
她没任何的表示,只是机械地道:“你那个《夕阳下的枫树湾》吹得很好,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的了,你是从哪里学会的,又是如何吹得那么好的?”
我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态哈哈笑着纠正道:“不是小有名气,而是大大有名!《中国青年报》、《北京晚报》、《南方周末》等很多知名报纸的记者都特意采访过我,但很多都被我委婉谢绝了!至于吹,那是我随意拿着竹叶吹几下,自己就会了,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还用得着别人教吗?”
她转过身看着湖畔的杨柳,好一会儿才淡淡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喜欢!”我又露出猪哥模样,当然哈喇汁是少不了的,否则效果就差了很多。
她又嘴巴微动,我耳朵也一动,就传来微弱的声音:“好像不对啊!”我估计这么轻,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什么不对?大概“黑牡丹”告诉她我并不十分喜欢,或者没怎么对她来电吧?但现在我一口咬定当初就贪恋她的美色,谁敢反驳当事人的我?毕竟她们都是局外人。
“那你第一次说喜欢我在什么地方?”她转过头露出微微的一笑。
我眼前一阵发亮,差点露出真正的猪哥样貌,总觉得她笑容有点邪邪的,但搜尽枯肠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虽然从来没说过喜欢她,但我这个仰慕者的身份不说就不合理了,好在这一切她都忘了,而她断不会把这告诉任何人的。我脱口道:“我都说了几百次了,也记不清第一次在什么地方了。”
“错!”她笑容在一瞬间凝固,马上就变成冷若冰霜的以前的她了,但这次是咄咄逼人的:“你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这么肯定的语气?什么支持她如此的肯定?不会是还有某些关于我的记忆没有抹去吧?不会!我肯定了就嘴硬着道:“看来我都白说了!”
“我日记上多次重复清清楚楚写着:你没有说过任何表示喜欢我的话,相反还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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