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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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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身体。还有,更主要是为了逃避一段情,换一种活法,可这不能实话实说,就装着很坦然地说:“入伍前,我在家乡的一个工厂里干过,无法忍受那份平淡和碌碌无为就带笔从戎了,希望能在部队干出一份事业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老头也好骗,他一听就颔首赞许:“好男儿志在四方,一辈子都呆在一个工厂里有什么出息?你到部队后很不错嘛,发表了很多东西,部队建设需要武艺精通的战士,也需要你这样能文的秀才。”
他话锋一转:“你是一个好兵吗?”这个问题好复杂,我不知怎样来回答,不同的带兵人心中会有不同的好兵标准,如果说在一个军事主官眼中,一名神枪手、神炮手能在各级比武中赢得荣誉,为部队争光,是好兵,而一个管后勤的干部肯定也会认为一名战士为了改善连队的伙食起早贪黑养猪、种菜,应该是好兵。那就像我这样搞宣传的兵,把部队发生的大事小事,经验、作法宣传到军区、全军,鼓舞战士的士气,提高部队的战斗力,肯定在政治部机关也应该是好兵了,还有,我基本上还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于是,我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他盯着我马上追问:“好兵还谈恋爱?!我原来在基层带兵时,可是处理了不少这样的事,有些兵真的很优秀,可一沾到这些事都给处理复员了……”我毫不示弱:“岳伯伯,你是不是记错了?!条令上只说战士不能在驻地谈恋爱,找对象,我应该没有与条令发生冲突吧?如果我在家乡早有了对象是不是也不能谈?”条令是条令,每年复员时,哪个部队没有老兵带走早在驻地找好的对像溜之大吉?话又说回来,那些兵们的本事也真了得,野营拉练,在老百姓的家里住上一天,就会“泡”上房东的女儿,谁叫这些姑娘喜欢解放军呢?谁叫我们的兵比地方的小伙子优秀呢?这些事,只要女方家长不找到部队闹,部队对要复员的老兵一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上要走的人了,谁愿意出面来做棒打鸳鸯的法海呢?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语,就换了一个话题:“你想过在部队长干,当一名职业军人吗?”我是城市兵,转志愿兵是万万不干的,他说的职业军人,我的理解是提干,在认识枫前,我从没想过提干这个问题。一方面提干太难,因为部队军官都是从军校毕业回来的,自我过了报考军校的年龄后,这种可能性基本没有了。当然,后来开了口子,优秀士兵可以直接提干,可是名额太少,一个上万人的师也摊不上几个。另一方面,我还真的就对当军官没兴趣,当几年兵,玩玩就行了,穿破几身军装,就回去该干啥干啥,还当出瘾来了非要提干?那不是有病怎么的?再说我在地方也是散漫、自由惯了,到了部队后,各方面规范、约束太多,穿上军装就不自在,一到节假日,就把军装扔的远远的,穿上便装轻松轻松。这种情况在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还真不是个事,压抑太久只会有一个结果:崩溃。有时候,我真的会对那些老军人充满敬意,能在一个单调、压抑的地方一呆就是几十年,而且还越当越有滋味,一旦要脱军装了,一个个哭天抢地的伤心样,让人不可思议。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的面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为了枫,我就要千方百计争取提干留在部队!道理很简单,如果我明天复员走了,枫会和我一起脱军装到南方的那个小县城吗?那可只是个人口最多相当于北京一个区下面的一个街道办事处的小县城,不说她不可能干,就是她愿意,我也不会答应,我会让一个爱我的人为了我和我们的那份感情吃这些苦吗?
我坚定地,却底气明显不足地说:“只要部队需要,我会在部队干一辈子的。”老头又高兴了:“人自己首先要确定一个目标,然后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努力奋斗,虽然百折不挠,也不要轻言放弃。我当兵那会就一个念头,一定要在部队混出个样子来。当初我们的村长断言我最多三年就会脱下军装,回去和他一样修理地球,我一咬牙,整整十年才第一次探家,那时已经是穿四个兜的连长了。村长见了我躲的远远的,连面也不敢照一个,球,这是什么,这就是志气!小伙子,你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会帮你的。”他是山东临沂人,五六年兵,虽然到部队多年,走南闯北,还是有一股山东味。我也表了个态:“岳伯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更愿意通过自身的努力来实现我的目标。”
这时,他语气低缓下来:“我是戎马一生,也算是经历坎坷无数,什么都看的很开。可生的女儿却敏感而又柔弱,和你的性格比较接近,子不类父,有什么法?或许小枫应该找一位像山一样的男人,给她呵护,给她幸福,而你不是山,最多不过是一颗好看点的树罢了!”他摇了摇头,我静静地看着他,他脸上的皱纹此时忽现,那标准的军人寸头也白了大半,走到哪也是位很普通的老头,谁会相信这会是位叱诧风云的将军呢?可是,不管是将军还是普通老头,此时我都读懂了一颗爱子的心。我掏出烟,先一口咬掉海绵咀,再点着了大口吞吐起来,烟雾中,我咬牙发狠:“岳伯伯,你记住我今天的话,我小波就是一颗树,倒下了也会化成一座山的!”我知道枫和军的故事,我曾经发誓不会让枫再受到什么伤害,我虽然不是最好的男人,但是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是会对枫最好的男人。他盯着我,一动不动,好像是要摸清我的豪言壮语里有多少的真实的成分,我也毫无怯意地回视,这时,他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说:“小波,你知道如果我给你们军长打个电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我大声说:“我知道,但是,岳伯伯你不会这样做的,否则,你今天就不来找我了。”我心里悄悄说用得着给军长打电话吗,依我现在的身份,就一个军务处就可以把我收拾得服服贴贴的,现在不已经开始了吗?
他又是哈哈一笑,说:“小波,你理解一个父亲的心吗?我看你是不了解,这二十多年来当心头肉一样捧着,疼着,长大了,就留不住了,你这是和我在抢女儿啊……”突然,他眼睛一亮:“来,小伙子,我试试你的手劲,看能不能抢过我……”他把桌上的茶碗往边上一推,右肘部放上去,伸出了手掌,挑衅地看着我,他的手掌大似蒲扇,手心通红,手背上虬筋凸起,看着怪吓人的,但这是两个男人间的较量,也是两代人之间的较量,我宁愿死,也不会退缩,更不会轻易认输的。我这时使出了吃奶的劲,却撼不动他手半分,他脸上露着怪笑:“小波,加油吧!这样,你两只手一起上!”上就上,我的另一只手一搭上,只在短时间里相持了一下,随着他一声“下,”我的双手被他重重给扳下来了,右手背在桌上一磕,茶碗全都跳起来,疼得我叱牙列嘴,这时,他笑了笑,已经站起来了,掸了掸黄茄克,说:“小波,你一个拿笔的还是不能和我带兵打仗的武夫比。我很欣赏你的直率,不说自己做不了的事,你们肯定还会遇到很多的困难,希望你们能成功。我对你们最大的支持,就是不反对。你们顺其自然吧!”我眼中涌出了泪花,连声说谢谢时,他已大步流星出了茶楼。
(二十伍)
(二十伍)
“什么?你和我爸扳手劲?”岳枫一听,嘴都乐得合不拢了,抓起我的手,仔细看看,“受伤没有?他可是练过武术的。”,“什么?这不公平嘛,早知道,我根本不会和他较什么劲的”,我嘴里嘀咕着,又看了看右手背,居然有点轻微地肿了。
“是啊,他当兵那会就是侦察兵,五、六个小伙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还参加过珍宝岛自卫还击战。对了,你今后欺负了我,我就告诉他,看怎么收拾你。”瞧着枫一脸的得意劲,我逼了过去:“我怎么会欺负你?最多也只能这样……”用嘴堵上她的嘴。
发生在1969年东北边境那不足一平方公里的珍宝岛上的那次战斗,我清楚一些,什么先埋伏,后打伏击,再抢坦克,差点就引发了中苏两个大国爆发全面战争,没有想到岳伯伯参加过,我再三让枫讲讲,她却卖起了关子。
“那可是一件扬国威军威的大事”,枫眉飞色舞说起,我说你别臭美了,那时候你出生了吗?她说怎么没有?又觉得说漏了嘴,忙说,哦,那时候我还在我妈的肚子里,有几个月了吧。我扑哧笑了。
在1969年的春节前后,岳伯伯还是在黑龙江的一个野战军当侦察连长。有一天突然接到命令,要他和军里的侦察参谋去执行一次秘密任务,两人坐火车连夜就出发了。一个多月时间里几乎跑遍了东北三省的大小县市,一到地方就找当地的体委,问有没有练武术、柔道、摔跤的运动员。那时,文化大革命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一听说参军到部队,个个都高兴得不得了,一来就一大帮。他们就先看个头,个不高不要。再看有没有劲,有个近200斤的大石锁,举不起来不要。最后就和岳伯伯过招,三两下给揍爬下的也不要。就这样,在春节前就划拉了近30个好汉回来,又全部拉到内蒙古的呼伦贝尔盟参加军事训练。这里面除了他们两人,其他人都摸门不着,没有入伍,没有发军装,参加训练又不学打枪,只练习擒拿格斗,相互之间还不能说自己的来历,成了名副其实的“特种兵”。
当时,中苏双方在珍宝岛还不像后来那样子大打出手,也就是在巡逻的时候发生点对骂,搞点身体接触。后来老毛子就不骂了,每人一根大棒子,见人就打,中方没有准备,加上苏军人高马大,就吃了大亏,不但人被打了,枪也被抢走了10多枝。说动枪,中方不怕,士兵的素质是很出色的,但是说打,咱们的人就亏了,苏军人高马大,普遍在1米8以上,咱们的人普遍矮,体重也不行,就是一次打赢了,后面还不知道会吃什么亏,部队首长就决定不打则已,一打就要让老毛子吃点苦头。但是经常的巡逻还是照常,经常换人,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批“特种兵”训练一结束,形势教育一搞,个个都义愤填膺,上岗巡逻就比平时大不一样,雄赳赳,气昂昂,专门挑平时有争议的地方,这可把老毛子的“棒子队”急坏了,一个个呼拉拉扑上来,举起了棒子就要打,这时,只见岳伯伯一个眼色,带头冲上去,抢过一根棒子,就用手劈成两段,其他战士也扑上去,练柔道的,抓过来就是一个大背摔,扔在冻硬的地上,半天缓不劲来;练擒拿的,一搭手就是关节,下手腕、下膀子,痛得老毛子兵“嗷嗷”直叫,动蛋不了半分,练五形拳的就专找眼睛和下身进攻……10多分钟后,苏军的30多人就全给搁到地上了,远处的苏军观察所看得清清楚楚,大炮摇了又摇,坦克、装甲车发动了又熄火,却始终不敢开第一枪。这一仗,咱们一个没伤,震惊了苏联的整个边防部队,他们对中国边防军的战斗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后来他们的什么阿穆尔军区还专门下了个命令,禁止他们的人和中国军队进行这种“愚蠢的交手”,直到69年的3月,珍宝岛战斗正式打响。岳伯伯所在的部队始终作为预备队,埋伏在那里没有上,上去打的都是边防军。
我打笑着枫:“没准那时,你爸上去了,肯定也是个战斗英雄,应该官至大区副职了吧?”她一楞,马上反应过来了,说:“还是这样好,坐飞机,飞得高,下来得也快。”她当然知道我说的什么,有一位边防军的副连长在战斗后的短短几年时间里,就被提成了军区的副司令员,后来很快也就下了。
我问:“你爸是不是经常被人叫首长?”?她说对啊,怎么了?我给她说起了一个故事:有位首长下部队检查工作,部队列队欢迎,首长兴致很高,边走边喊:“同志们好!”两边的兵就排山倒海地答出:“首长好!”首长很满意,走着,走着又喊:“同志们辛苦了!”兵们就按照练好的回答:“为人民服务!”紧接着,首长却别出心裁地喊出一句:“同志们脸黑了”,兵们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出:“首长更黑!”
这时,枫已笑得不成样子了,直往我身上敲打,说我是在编排她爸,我一本正经地说:还没有完啊,她问:真的还有?“这时,首长走到一位士兵面前看了看,敲了敲这兵的胸膛,很感慨地说:看看我们的士兵的胸肌多发达!那兵马上立正回答:报告首长,我是女兵!枫嘴里含着的水一下给喷了出来,连说:你坏!你坏!还把我也给编排进去了!
随后,她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次我爸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可是我妈哪里呢?”她的眉上有一股很深的担忧掠过,一会,她还是说:“先不管这个,现在最要紧的是你提干的事了……”
说来也怪,我在东北呆了五年多时间,无论是部队演习,还是在训练打靶,接触到的老百姓一提起“老毛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把“老毛子”和“小鼻子”(日本人)相提并论,甚至还有人说老毛子比小鼻子坏得多,这让我们从关里来的人都很不解,虽然那时候中苏的边境重新划了,戈尔巴乔夫也访了华。我们从小学习的,接触到就是苏联红军在二战末期进入东北,击溃了日本百万关东军,解放了东北,加快了日本投降的进程,要不然,抗日战争肯定不止打八年,这在五十年代“一边倒”的时候是大书特书的。而日本鬼子是实行“三光政策”的杀人魔王,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为什么东北人不这么看呢?
后来我看过一些正史、野史,才弄清其中的一些原因,应该说正史、野史都是历史,只是正史里面回避了相当一部分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却被老百姓牢牢记住了。东北人说老毛子有“三爱”,一是爱建纪念碑。从哈尔滨到长春,到沈阳,也包括一些地级市,每个城市几乎都有当年苏联红军留下的纪念碑,上面不是立的飞机、大炮,就是坦克。打仗嘛,牺牲了人,建个碑也正常,可是到处都大建特建就不正常了。二是爱女人。解放东北的苏联红军据说有相当一部分劳教、劳改人员,(战争后期,兵员严重不足,只好用这些人来补充了)军纪极差,见到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统统拿下,按倒就解衣脱裤强奸,有人说是上至七十二岁,下到十二岁。吓得女人们都不敢出门,不敢上街,用锅灰抹个大花脸躲在家里也不安全。当然,只要告到了苏军司令部,他们也真管,抓到就地枪毙,后来发展到只要有妇女拿着抓下的苏军士兵帽子去指识,查实也枪毙。可问题是这不是一起两起,而是很普遍的,基本上只要有苏军驻的地方都有,他们也管不过来,杀不完。现在还有些老太太一提起当年,就眼泪“叭嚓”的:“那个老毛子真操性啊,比驴还不如啊!”
第三就是太贪财。苏联在二战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到了战领国就见啥拿啥,到德国如此,到中国也如此。可中国不是被占领国,应该算是被解放的。据说后来苏军从东北撤军时,不仅把日本人留下的工厂、矿山的机器全部打包带回,就是坐火车回去时,把铁路上的铁轨、枕木都统统撤了带走。我有次坐火车去边境的一个城市采访,看到车窗外有一些空置的铁路和桥梁,上面什么都没有。我正在纳闷是不是修的战备路、桥时,旁边就有人说,这是当年老毛子走的时候做的孽。当然,我们国人也不傻,后来就在旁边修路铺桥,不用原来现成的,目的很明显,教育后人,看看当年老毛子干的好事。
和老毛子相比,小鼻子当年的名声在东北要好一点。我这里说好一点也只是说在东北这个范围,也只是说没有大规模强奸妇女,没有大规模的烧杀掠夺。东北失陷很早,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后,就成立了伪满洲国,成了日本鬼子傀儡政权,在他自己的占领区,他用得着烧杀掠夺,把坏事做绝吗?如果那样的话,老百姓都跑了,他统治谁?相反,有时候他的军队违反了军纪还要当众惩罚,杀一儆百来做做秀。当然,日本人后来在关内,在南京,在抗日的根据地,那是犯下了滔天的罪行,罄竹难书。
我不是一个历史学家,只是一个业余码字的人,只是很凑巧在东北生活过几年,又凑巧了解了些接近历史的东西,就顺手写了这样一大段与我的小说无关的东西。我还要说一句的是,我写的是小说,请大家一定,一定不要当纪实的作品来看,来评论。
(二十六)
(二十六)
我决定去找八号首长汇报一下我自己的思想情况(军长、政委称一、二号首长,政治部副主任被称为八号)。
我知道这样做会很冒昧,不说一个战士越过副处长、处长直接找上级领导,组织程序不对,没准,什么目的都没达到,却让首长看穿了,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我总得为自己的前程做点什么吧,我一个大头兵,不提干能配得上枫吗?上次枫的父亲还有层没有点明的意思,只有提了干,当一名职业军人,才有和枫永远在一起的可能。为了枫,这个险我愿意冒。
当然,促成我冒这个险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军区新闻处的一位“老新闻”来电话,我们两人聊了很久,他上次来我们军是我陪了他几天,留的印象很好。他说在部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只要在军报上发了头版头条,可以立二等功的,这样的话,对你提干会帮助很大的,再说今年军区给每个军都有一个新闻骨干提干的名额,要抓住机会。我一听就急了,怎么从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这些,包括范,谁不想立功提干,这是一个战士梦寐以求的。他说,你可以找找具体管你们的副主任,不过,方法上要策略些……
我在四楼的走道里徘徊了很久,一见有人来,就忙进了盥洗室,凑准一个空子,再次来到门口敲一下门,喊了声“报告”,里面传出很威严的一声:“进来”。
里面还有政治部的几位处长在等着副主任签文件,见了我有些诧异,不过都没有说什么,包括那位平时一见面不把我的手握得哧牙列嘴不罢休的保卫处长,是啊,一个集团军的八号首长办公室是你一个小兵能来的吗?
他们一个个走了后,八号才摘下眼镜打量着我,不发一语。八号是正师职干部,应该是大校的衔,可能年限不够,暂时还挂着上校的衔,和范一样。在部队呆久了,我也看出了一些道道,一般说来,这职务和军衔是大体上相当的,有很多的衔必须是要职务上去了才能授,像八号这样高职低衔的在部队是最有发展潜力最有优势的,反过来说,如果是高衔低职,那肯定不是出问题受到处理就是得不到重用。
虽然平时经常见着,拘谨、紧张是一回事,但现在是说自己的事,话很难出口,我使劲掐了下左手的虎口,都火辣辣地痛了,八号先发话了:“小波,你找我有事?”我急急巴巴地说:“八号,你现在有空了,我想,想找你汇报一下思想……”主任的脸上有了点笑容:“好啊,你想说什么呢?”我忙站起来把手中准备好的一个剪贴本递过去,上面是我到了集团军一年多时间在各大报刊上发表的稿件,还特意把军报的那篇头条放在最前面。我小心翼翼地说:“我到军宣传处一年来,共在军地各级媒体上发表作品150余篇,其中在军报、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解放军生活上发表50篇以上,军报的头版头条一个,中央台的报摘一个(按部队算法,也和军报的头条相当),请八号看看。”他看得很细,边翻边说:“不错,是不错,一个小兵能在短短时间发表这么多作品,很不容易了,现在军长和政委都知道了你,小波,你更要好好干。看来我们政治部这个环境是很锻炼人的嘛。”我连说是,是,还要继续努力。这时,我终于端出了此行来的目的:“八号,我听说部队有过一个规定,就是战士报道员在军报上发了头条,可以立二等功,我够不够这个条件?”一听这话,八号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消失了,站起来在房里踱来踱去,看的出他心里很不平静,这话一出口我就开始后悔了,现在看副主任不表态,更是脸红得要死,头不敢抬起来,死盯着自己脚上那双洗的发白的解放鞋。这时的屋里,只能听见墙上挂钟在咔嚓、咔嚓地响着。
“小波,这一段时间你的工作成绩是很突出,可是应该把这归功于政治部的环境好,领导的方法好。”八号很语重心长地说:“搞新闻的要立二等功,这可能在其他军有,而据我所知,我们军是从来没有过的,如果给你搞文字的立了功,那搞电视新闻的呢?录像办的小庞就很不错,今年已经在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连播中发了好几条,光在“人民子弟兵”专栏里专题就发了3个,他的兵龄还比你老。”
其实,八号说的小庞是个志愿兵,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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