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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妻攻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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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逸萱吗?无论谭律背后的那个情人是谁,既然你放弃了,那就别怪我夺走你什么。是你们有隔阂,才给了我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怎可错失?
我一定要嫁进来,浑身沾满他家的金子,这才舍得离开。
两百万打发我……已经不够了!
☆、(八十五)尽快结婚
吃饭时,谭爸爸还是没怎么说话,和谭律一起,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连眼神都不屑移动。
谭妈妈和我坐得近,人也热情一些,就时不时得闲聊两句。不过,也多是她在问我在回答,除了自己平时爱好之外,也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几句,家庭环境和个人现状。
这些都是谭律提前交代过的,我都一一作答。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宁愿说是孤儿,也不能说父母都去世了,现在跟着继母生活,而这个继母就是你家做事的苏秀娟。
但既然连感情和婚姻都是假的,身份什么的我也不在意了,他安排什么就是什么吧。
甜点和水果上来之后,谭家两父子放下餐具,结束了用餐。
谭爸爸看着我,会议谈判似得问了一句:“最快什么时候能结婚?”
谭妈妈赶紧凶了他一眼,说:“人家才是第一次来家里玩呢,怎么能问这个。孩子们感情到了,自然就会结婚,这还需要你催促吗?”
说完,她又转过来对着我,歉意地笑笑,抓着我的手,说:“雪香啊,他爸爸生意场上谈惯了,遇见什么事儿,都是直来直往的说,你别介意啊。虽然小律的年龄不小了,我们也确实着急,但这还是你们自己说了算,我们家长不会多干预的。如果你对我们小律有什么不满意,大可以好好考察他几年,直到满意再结婚。女孩子,一定要谨慎呢。”
是啊,结婚这事儿,真的要谨慎呢,就像我嫁给朱仁锋,不就是脑子一热犯错误嘛。不过,这一次,我却比你们还着急了。
我反手握着谭妈妈,装着羞怯地看看谭律,含羞的低下头,小声说:“谭律……他很好,我的事情,他做主就行了。”
“你这么信任他,那是最好不过了。”她高兴地笑笑,关怀地对我说:“你还有什么要求,或者家里有什么风俗习惯,都提前告诉伯母。你虽然是一个人,可我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的。”
我睁圆眼睛,直到眼眶酸的泛泪才抬起头,对着她感激的说:“谢谢伯母,我从小就一个人,没人对我这么好了。伯母,我什么都不要,有他一份关心,比什么都重要。”
谭律平静地说:“下个月十八号结婚吧,正好那天我有空。”他的语气就像是安排会议行程,完全没有结婚的喜悦。
谭妈还没来得及说话,谭爸爸也接着说:“好,那天我也有空,可以参加。”
“你有什么事啊,还有空参加,要是没空难道就不参加吗?”谭妈妈轻拍一下桌子,生气地说:“小律结婚是我们家的大事情,哪能这么草率啊。就算是下个月十八号订婚,我还嫌太早呢,怎么就能结婚啊。婚礼,婚纱,钻戒,那样不要时间,你们着什么急?”
谭律完全不看他妈妈,直接对我说:“下月十二号,我带你去试婚纱挑钻戒,那天记得空出来。”
我点点头,害羞小媳妇似得红着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还以为谭妈妈会继续争论下去,谁知道这场讨论,根本没有她的话语权。那两父子三言两语,确定了婚礼日期之后,就丝毫没有说话的*。两人起身去了客厅,一个拿着ipad,一个抱着笔记本电脑,各自研究自己关心的事情。
我和谭妈妈转移到侧面的玻璃房,吃点心喝暖茶,一边闲聊。
这个房间设计的非常好,房顶的玻璃外面,有一层遮阳板,是可以伸缩折叠的样式,同时也有隔热保温的作用。
现在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遮阳板被缩了进去,满天星光穿过干净剔透的玻璃,寻挂在我们头顶。这场景,就像直接坐在夜色下的草坪上,却没有蚊虫烦扰,也没有冷风嗖嗖。
我不禁开始幻想,如果是雨夜,亦或者漫天飞雪的时候,一个人坐在这里,该有多诗情画意啊。
抱着红糖暖茶,看着眼前姿态雍容的谭妈妈,心里虽有说不出的酸楚。这样的生活对他们而言,是再也普通不过的平凡一天,可对我而言却是大开眼界。羡慕,嫉妒,抱怨,这些阴暗的情绪接二连三往外冒,甚至遮盖住了我本来小富即安的心态,开始幻想拥有这些会多美好。
心思太多,脸上总会有表现的。
谭妈妈摇摇我的手,说:“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太好?”
我晃过神来,笑笑说:“突然就说要结婚,我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呢。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不是真的。毕竟,我和他相处的并不太久。”
“你们认识半年,说起来也不短了。只是,对于结婚来说,确实有些仓促。”谭妈妈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小律做事从来都很有分寸。他觉得可以结婚,肯定是已经做好了承担家庭责任的准备,也做好了对你负责的准备。你大可以放心的信任他。”
“这我知道,我已经完全信任他了。哪怕是个火坑,只要他说一声跳下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因为我心里知道,他不会害我。”我羞涩地低着头,叹口气,说:“我只是从小一个人太久,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惊喜,有点不适应。”
她给我杯里添满了暖茶,说:“傻孩子,结婚是好事情,怎么会是火坑呢。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虽然外表冷漠,其实心里很善良的,绝对没有伤害别人的心。只不过,他的心事不喜欢说出口,以后你们相处中,你可要多担待了。”
我小媳妇似得点点头,又喝了一小口暖茶。
这时候苏秀娟过来了,手里端着几碟水果。她轻轻放在茶几上,退后两步,说:“谭先生交代送水果过来,说是让白……白小姐清清口。”
谭妈妈眼角一挑,轻蔑地看着苏秀娟,说:“我们正在说话,谁让你来打扰了,就是送水果,送了就走呀,哪来的那么多话。”
刚才还慈眉善目,一副好妈妈形象的谭妈,瞬间变了嘴脸,成了刁钻霸道的地主婆,她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厌烦地对苏秀娟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然后恢复了笑容,对我说:
“这老太太平时最烦人,全家那么多做事的,就她话多唠叨,还总说些没用的。多亏了手脚还算利索,要不然,早就让她回家了。”
她尽量温柔,不带厌恶地跟我说话,可是言辞之间,还是流露出了对苏秀娟的反感,“你也看见了,我家佣人都是些年纪大的,没一个年轻伶俐。工资比别人家高,每周轮流放假,遇上谁家有事,或者病了痛了,还可以带薪休息,她们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情去。也就是我们家发善心了,就当收留孤寡老人吧。”
谭妈妈看着苏秀娟离开的背影,叹口气,说:“别的老太太总是怀着感恩的心,勤勤恳恳做事情,可就是她,成天鬼鬼祟祟,不知道揣的什么心思。”
虽然我不喜欢苏秀娟,可是听到她被人这样说,我还是非常难受,就像被指责的人是自己。
当时,就嘴巴快过脑子,脱口而出,“我看她挺好的呀,还切了水果送来呢。看起来老实本分,没觉得鬼鬼祟祟呀!伯母,您是不是想多了?”
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初来乍到,怎么能随意评价人家家里的事情呢。就算是谭妈妈嘴上再客气,我也还是个客人,尤其现在处于身份敏感的时期,多说一句,都会被认为迫切想成为管家女主人。谭妈妈接受我,是因为自己儿子喜欢我,可是从心理上,她并没有觉得我是一家人,这句话,实在太不谨慎了。
谭妈妈还是维持着笑容,但眼底有些不愉快了。她客气地笑笑,说:“你不了解我家的情况,这样说也是正常的。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来,吃点水果吧。”
我也立马端正了姿态,礼貌地点头,双手接过她递来的果签,小心地扎了个芒果,安静地吃着。
谈论还在继续,气氛却不像之前那么融洽了,我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天曾逸萱对付土豪婶的办法,我羡慕地拉起谭妈妈的手,真心赞叹,说:“刚才还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您的手可真白嫩啊,就像十五六的少女似的!”
她果然开心起来,得意地笑着说:“我常去的那家美容院,新出的护手霜特别滋润,下次我给你也带一只。哎,要不,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做脸吧。”
“不用了,明天她还有事儿。”谭律在我背后,冷冷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多留了。”
说罢,他就搂着我的肩膀,带我到客厅跟他父亲道了别,然后离开了。
☆、(八十六)她在哪里
这次见面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去谭家。
倒不是因为他的父母不喜欢我,而是谭律觉得婚事都定了,就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说是很长时间,不过也就两三个星期而已。今天是十一月十七,明天就是之前说的“下个月十八”,也就是我和谭律举行婚礼的日子。
原来的工作,见过谭律父母之后,我就辞职了。结婚证,我们已经在三天前拿到了,我也拿到了对应的费用。婚纱和妆容根本不用操心,因为曾逸萱全部承包了,明天早上六点她会带着所有东西过来,我自己什么都不用管。
虽然诧异于她的热情积极,害怕她会趁机捣鬼,然后再婚礼上跟谭律和好如初。但就算婚礼搞砸了,这也是他出了问题,并非我违约,钱还是要照付的。结婚证已经办下来,也不怕他赖账。
总之,一切顺利,我只用保证自己明天还活着,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第二次结婚,还是这种金钱交易,真是无法开心起来,甚至觉得有点淡淡的悲伤,说不出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夜,我不想在家里度过,只想在外面走走,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
从家里出来,也不知自己想去哪里,干脆走到湖边,慢慢地散步,把脑子完全放空。看着细浪腾飞的湖面,把所有思绪都投进不断碎裂的波浪里。希望心也像波浪,就算有万种愁肠,也在临近岸边的时候,统统消散,恢复成清澈欢快地湖水,流淌到别处去。
走了一阵,已经到了湖岸边缘,我的腿也酸痛了。
从湖面上收起目光,我环顾四周,想看看下一个随心走动的目标地是什么。抬起头一看,周围的环境竟然无比熟悉。
是我住了小半年的玫瑰花园。陶安的家。
心里一阵苦笑,没想到随心乱走,竟然会走到这里来。罢了,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反正不想回家,这里也是个安静的好地方。
搬离这个地方以后,还天天装着钥匙,可能内心还是怀念着住在这里的那些日子,思念着那个清丽脱俗的妖媚女子吧。
打开门,淡淡的灰尘味道迎面而来,夹杂着陶安特有的香水味,过去的记忆潮水一样涌进来。我似乎看到了有个一身素白的女子,坐在白桦木桌边,单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我。嘴角似笑非笑,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是的,我想她了,非常想她,没有原因的想她。
我有很多委屈和后悔,想一一说给她听,或者只是当着她的面哭泣,心里也会痛快许多。可是,那个让我信任,让我依赖的女子不见了。
一把抓起钥匙,匆匆带上门,我朝那个记忆中的漆黑小楼奔过去。
在小区里乱跑了好几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寻找到了和印象里一模一样的院子。真的一片漆黑,写着“归路”两个字的木牌,掩映在灌木丛中,只露出一点边角。栅栏环绕,柴门半掩,有条小路蜿蜒向前,可梦境里完全一样。
有风扫过后背,一阵阴冷。我却觉得兴奋非常,那个帅哥和陶安非常熟悉,他一定知道陶安去了哪里!
玉簪花繁盛已过,只剩下些不怕冷的,在暖风口盛开着。若是平时,我这种爱花爱草的人,肯定要驻足细看,可是今天……一路飞奔到侧面走廊,多一眼也没在玉簪上停留。
我记得陶安是从这里进去的,却不记得那扇小门具体在哪里,胡乱拍打了几个地方,却始终寻不到入口。只能从头开始,在墙壁上一寸一寸的摸索,每走半步就使劲推推墙壁,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地方。
十几步之后,随着一声轻微地动静,记忆中的小门就出现了。我赶忙走进去,也不管眼睛是否适应了黑暗,就顺着楼梯往上爬。幸好小楼只有三层,并且那时候我还清醒,所以印象比较深刻,爬到二楼的时候,就已经想起了大部分事情。
二楼,就是我那天晚上来的地方了。
今天人挺多,虽然不至于吵闹,但细碎的闲聊声还是很嘈杂。我眼前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又纷乱,无奈之下只能壮着胆子大叫,“黄俊阳,黄俊阳,你在哪里啊?”
周围的人,随着我的叫喊安静下来,先是集体噤声,然后就有人低低的笑着说:
“又是粉丝追过来了。”
“现在花痴的女孩子可真多啊。”
“这小子,到底惹了多少风流债?”
我避而不听这些闲言碎语,只是放开嗓子大喊,“黄俊阳,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你出来啊!”
“你是谁?”记忆里的清澈男声出现,他得意地调侃着说:“如果是我负心于你,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因为,我已经记不清你是谁了。如果,你是慕名而来,那也请离开吧。因为,我从来浪迹花丛,你留不住我的。”
“滚你丫的!我不是来找你谈情说爱的,就你那长相,我还看不上呢!”我着急地看着周围,却因为眼睛不适应黑暗,而看不见他在哪里。生气地跺着脚,我大声说:“开灯啊,黑灯瞎火的,你搞什么群体性少儿不宜呢!”
啪!灯光扑过来,却只是柔和的射灯。
黄俊阳绝美非常的脸就在我跟前,他抛过来一个妩媚的眼神,轻皱着眉头,撒娇似得说:“你可以不喜欢我,却不能说我长得不好,这样太伤人了!”
第二次见,我还是被他的帅气震慑了。这种精致秀美,可男可女,但无论是性别如何,都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尤其是眉头轻皱的风情,要是这颗心还是少女萌动,我大约会毫无保留的交付出去。
可是现在,一心动就心疼,这疼会提醒我:你已经没有心动的权利了。
我在他肩头一拍,说:“谁管你伤不伤心,要是觉得难受,等我走了之后,你自己躲屋里哭去。反正,我现在有话问你,你就是伤心死,也找个安静地方和我说几句吧。”
他高挑的身材,走在人群中显得非常醒目,再配上一张漫画男主般的脸,简直就是误落凡间的精灵王子啊。
黄俊阳一路走,遇见个姿色尚可的美女,就会撒娇一句:“我被她伤害了,待会送走这个狠心人,你可要好好安慰我一回。不然,我的心可真的要碎了。”
我看的鸡皮疙瘩满身,有心催他赶紧走,可惜人家腿长步子大,就算一路撒娇卖萌,也比我走得快几步。
终于到了没人的地方,黄俊阳走进一个房间,等我进来就关好门,收敛了笑容,冷着脸说:“白雪香是吗,很久没见了呀!”
看他冰冷的脸,我这才觉得真实了一些。因为记忆里,这家伙虽然很帅很热情,但是并不喜欢我,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我。比如现在,他的眼里就有遮不住的厌恶。
正好我也不喜欢他,就开门见山地说:“陶安在哪里?”
“陶安,不就在7号楼嘛。天天住一起,你该比我清楚呀。”他掏出烟点上,痞子似得抽了一口,挑眉看着我,一脸的爱理不理,完全不像刚才那样顽皮可爱。
这才是真的黄俊阳吧。
他的态度并没让我恼怒,还是维持着求助的态度,我认真地说:“她留了字条,说要追寻自己的梦想,然后就不见了。我找不到她,只能来找你帮忙,因为我记得,你们好像挺熟悉的。”
“你tm的还有字条!你tm的还会被通知一声!你tm的还会得到一个理由!我什么都没有!”他拿起桌上的烟灰缸,使劲砸在地上,飞溅的碎片在我小腿上划出一道血痕。
黄俊阳愤怒地瞪着我,说:“为了她,我才留在这座城市;为了她,我才开了这个酒吧。可是现在她走了,我却因为要转交一封信,不得不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和她认识十三年零五个月二十一天了,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凭什么!”
他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眼里满是怒火地说:“你要不是个女人,我现在立马打死你,立马!”
我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说:“信,还有信吗?快给我,给我呀!”
黄俊阳一松手,把我扔在地上,说:“她都走了这么久,你才想起来找我,那封信,你还是别看了吧。”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我连忙扑过去,扯住他的裤脚,说:“别,她留给我的,你给我看看吧。你留下,不也是为了帮她转交嘛。说不定她有什么重要的话呢,不看就永远不知道了。”
他蹲下身,抓起我的领口,说:“信我替你看,如果她在哪里等着谁,我会替那个人去的。反正,你也不爱她,对不对?”
“我是真的关心她,希望她开心。如果你能替我照顾她,给她我无法给的东西,我会非常感激。”我不想说谎,尤其是面对他的一颗真心,更加无法欺骗,“她对我很重要,可这不是爱情。如果你因此不想把信给我,我也理解。”
“可我tm需要的不是理解,她需要的也不是照顾!甚至她根本不需要我!”黄俊阳从衬衫贴身的地方拿出一封信,塞在我手里,声音带着哀伤和压抑,说:“我不想再看见你,除非你和她在一起!”
说完,他就走了,头也没回,连背影都透着看不清的黯淡。
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被一群美女包围了,手握一杯石榴色的酒,荡漾着迷离的颜色。
玉簪花,除了水杉之外,我也很喜欢它,不过,仅限于白色。
☆、(八十七)夙夜,香
回到陶安家,我却不敢打开这封信。
看着空白一片的信封,心里也空空的,紧张到双手颤抖,几乎握不住薄薄的信封。
信封口,有撕扯的痕迹,虽然撕的人很仔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扯破了一些。自己的私信被人偷看,我却并不觉得生气。因为那个人,无疑就是黄俊阳了。
他的一颗真心,毋庸置疑。就算是身边彩蝶成群,可他眼底深处的那一点疏离,骗不了人。即便是喝醉了,我也记得他看着陶安时,眼神是那么灼热真诚。以及,他看着我时,那种嫉妒又无奈的痛楚。
单凭灯光这件事,也足矣显示他有多么在意陶安,哪怕是她无意说出的某句话,也被他奉作圣旨。如果陶安能稍微转移心意,那该有多好啊……可是那样,陶安也就不是陶安了。
整理好几次心情,终于从敞开的封口里拿出信,却再也不敢打开。
雪白的a4折得整整齐齐,虽然边角已经因为某人的触摸,而有点儿变形,可是,我还是能嗅到属于陶安的味道,淡雅悠长。
她一贯不爱印好的信纸,就像她不爱世俗的拘束。
颤抖着手,打开了第一页,陶安瘦长的字体映入眼帘。
“雪香:
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某个边陲小镇了。
这里四季如春,没有冰凉的风,更加不会下雪。偶尔落了雨,也是纤细轻盈,润物无声,就像你熟睡时颤抖的睫毛,似乎随时都会化蝶飞走。
可惜,我只有一次机会看着你入睡,那一夜,我竟然忐忑的失眠了,真是傻的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写这封信的时候,你还在泡澡呢。
听起来似乎心情很好,还在唱着跑调的歌儿,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是否愿意和我分享。不过,无论你是否告诉我,只要你快乐,我也是快乐的。”
看到这里,我的眼睛已经酸涩了。
那时候,应该是我刚见过许岩不久吧。认识许岩,虽然心里多了忧虑和担心,但是也重新燃起了少女般的梦想,所以才会幼稚的在浴缸里唱歌呢。只是这份情愫,我无法对陶安明言。这也是我对陶安,唯一的秘密吧。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想对她说,任何事都想和她分享。
走进浴室,打开龙头,把水温调到微烫的程度。我坐在浴缸边,开始想象着陶安写字的模样。
她的手指那么好看,握着细长的铅笔,应该很书卷气吧。灯光打在她的侧面,勾勒出姣好的线条……
想到这里,我突然慌张起来。除了手指和身形,我根本想不起陶安的其他地方。尤其是眉眼,只觉得非常好看,却无法明白的幻想出她的脸庞。我迫使自己拼命想,却越来越觉得模糊,一直到眼泪沾湿了手里的信纸,这才反应过来。
浴缸里的水,已经快漫出来了。我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是略烫的温度。
脱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浸泡在热水里,我擦干了手拿起陶安的信,继续看着:
“我快乐的走了,带着追寻梦想的渴望。你留在那里,也一定要快乐。
现在还不知道你会不会跟我走,不过,你大概是不肯的,毕竟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其实是在不同世界活着。如果你跟我走了,也就没机会看见这封信了。所以,你现在正在看信,那么,这场旅行,应该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吧。
如果你不舍得走,我肯定会留下点儿礼物给你,而最珍贵的,莫过于夙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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