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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妻攻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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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过来他的诧异,笑着挽过他肩膀,说:“工作太辛苦,也不好照顾家里,我干脆开了这间店,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开的?”他不敢相信的环顾一圈,皱眉看着我,说:“这店真的是你的?”
“怎么,不信啊!”我拿出昨天寄来的快件,把合同递给他,道:“不是我从头准备的,是直接买的。”
我抱着许岩的胳膊,撒娇道:“存款全都砸里边了,以后你可得养着我,不然我没饭吃好可怜的。”
孤独过、冷笑过、算计过、谋划过、悔恨过,人类所有的情绪,该有的不该有的,我全都经历了,唯独这撒娇,却是真真的第一次。
以前和谭律没少演戏,但那种装出来的恶心感,和现在发自内心的想跟许岩撒娇,完全是两种感觉。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梳马尾的少女,羞怯着想依赖身边这个人。
许岩没说话,又沉默了一阵,笑着说:“我怎么会不养你。好啦,既然店主有喜,那就请店主跟我回家吧。”
我愉快的关上店门,和许岩手拉手往家里去。
他手上拿着箱东西,却还一直牵着我,像往常一样甜蜜。
“怎么中午突然回来?”我帮他放下箱子,明知道他回来是因为我,却还娇嗔道:“也不早说,害的我都没准备饭菜,一点也不像贤妻。”
他拆开箱子,里面是一大把鲜花,“买了这个,想给你惊喜,就留了公司的地址。早上送来,我怕花蔫了,就赶回来一趟。”
花儿娇艳粉嫩,都是含苞未放的蕾,叶子如郁金香叶般圆润厚实,是我不认识的品种。我抱着花束找瓶子,欢快地说:“为这个还跑一趟,多累啊。不过,我喜欢,非常喜欢。亲爱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爱人,没有之一。”
他看我笑得高兴,小鸟儿似得满屋子找花瓶,也笑出了声,说:“你喜欢就好,只要你高兴我就不辛苦。”
说着,他把我拦住,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柜子里找出花瓶,兑好了营养液和水,又来接过我手里的花束插好,放在茶几上,说:“饭你就别担心了,中午去外面吃吧。正好庆祝一下花儿的到来。”
我欢悦的抱着许岩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口,说:“好哒亲爱的,我们出去吃饭饭。”
吃饭时,许岩竟然叫了一瓶啤酒。
我不好在服务员面前驳了他,就等人出去,才小声说:“大中午的,怎么好喝酒呢,你下午不还上班吗。”
“今天高兴,该喝一点。下午我们公司开半年总结会,肯定回的晚,没办法陪你吃晚餐,只好中午补上了。”他有点儿遗憾地看着我,然后,捏捏我的脸说:“放心,就一瓶啤酒,不影响工作的,乖。”
“哦,那你可别忘记吃饭啊,开会前一定要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体。”
“放心啦,我还要照顾你呢,怎么可能先饿坏了自己。”他给我递过筷子,说:“晚上不能陪你,中午就好好吃吧,一定要吃饱。”
我咬着筷子头看他,心里正想着,就听许岩又说:“我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没好好吃饭,所以,只要我看着,你就必须好好吃东西。”
正好服务员端着米饭过来,我立马抱过碗,狠狠扒了几口,嘴巴满满地说:“发现,我吃很好,很乖。”
说是一起喝酒,其实我就喝了小半杯,剩余的全被许岩喝了。我看着他喝酒,心里莫名觉得有点不对,但只一瓶啤酒,料来也没什么大事。他一瓶酒下肚,脸色没变,神智也清醒淡定,我又陪他坐了一阵,才稍微放心。
挥手告别之后,已经是将近两点。
我食困泛滥,又加之是午觉时间,整个人已经困顿的不成样子。随便卷了条毯子,就在沙发上睡了。
再睁眼,已经是满天繁星、月色朦胧的夜了。
看看挂钟,将近九点,许岩还没回来。
我伸个懒腰,捶捶睡僵了的脖子,又喝了些水缓一阵儿,想拿手机打电话给许岩,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找不到。
仔细回忆,竟是忘记在店里。
暗笑自己舒服日子过惯了,真是越来越不操心,我拿了钥匙往画材店走去。到了店里一看,果然端端正正放在柜台上,电量只有12%了。
回去也是无聊,这里是回家的必经之路,等许岩回来,应该可以看见我。
左右无事,我拿出快件来,打算好好捉摸一下这份合同,毕竟是他一番心意,也是我后半生的一份保障。自己的财产,可得搞清楚呢。
一抽合同,从文件袋里飘出一张纸,是我早前没见过的东西。
捡起来一看,上面是谭律刚劲瘦长的字体,规规整整写着一行: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望不要推脱。
生日?
猛然间想起来,今天竟然是我的生日!
回忆中午许岩的举动,原来他竟是专门回来为我庆生的。心头一暖,便又觉得自己中午的猜测太傻了。人家好心为我庆生,我还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真是不该。
把字条放回文件袋,我仔细浏览了一遍合同,没看出什么异常,就一并收好,放在柜子带锁的抽屉里。
谭律经商数年,什么事情没见过,这点小买小卖的生意,他怎么可能出纰漏,倒是我想多了。
看看手机,已经八点四十。这会儿了许岩还没回来,开会开到这时候,也是有点太压榨员工了。可是,兴许是错过了呢,他以为我在家,没想到我会回到店里。
想来想去也是白白浪费时间,叹叹自己的傻气,我带着手机和钥匙,关了店门往家走去。
回来的时候,看到窗户亮着灯,心头一喜,果然他已经回来了。
☆、(一百四十九)结婚吧
进门来,许岩果然半躺在沙发上,眼睛合着,眉头轻皱,看起来非常疲倦。
我坐在他身边,本想帮他捏捏肩,又怕扰了他睡眠。只好一直坐着,把头靠在距离他肩膀两厘米左右的地方,假装自己依偎着他。
能感觉到许岩绵长的呼吸,夹杂着不太愉快的频率。我心里一揪,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醒了,活动了一下肩膀,过来搂住我:“你回来了?”
“恩,手机忘店里了,才出去一会儿,没想到你正好回来。”我紧紧挨着他,把自己完全贴在他胸膛,说:“今天很累吧,这么晚才下班。”
他拥紧我,下巴抵在我额头,隐约能感觉到些些胡渣,刺得我头顶麻麻的。
“不累,一想到辛苦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做什么都不觉得累了。”许岩把我托起来,顺着自己的身体弧度,放在自己身前。一双素净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抚摸着,不带一丝*,满是关怀和温柔。
我被抚的舒服,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觉得方才的不愉快是自己多虑了。蜷缩在许岩怀里,把自己缩的像个猫儿。
这样安静地依偎了半个多小时,我觉得再不洗澡就要睡过去,便轻轻在他胸口蹭蹭,说:“不早了,我们洗澡睡吧。”
“恩,今天你先去。”他还是一样频率的轻抚,道:“每次我都睡下好久,你还坐在窗边等头发干,夜夜睡那么迟,对身体不好。我洗得快,头发也干得快,你先去吧。”
这几日我确实睡得晚,每次头发半干时,都已经将近十二点,自己困的不行又怕惊了他睡觉,总小心翼翼。这样折腾几晚,确实有些精力不济。
我点点头,拿了睡衣和换洗物品洗澡去。
待我出来,许岩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是眉头紧锁的样子,揪的我一颗心酸涩。他这么辛苦上班,我却不能帮忙,该如何才好……
帮他准备好洗漱衣物,连牙膏都挤好了,我这才过来轻轻推着他,道:“乖,起来洗澡了,不洗澡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
他勉力睁开眼,揉揉眉心,支起身往浴室走去,“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我很快就好。”
看许岩关了门,里面出现画画的水声,我偷偷打开箱子,点了点随身带着的几叠现金,谋划着给他找点轻松事情做。天天这样累着,我看的都心疼。
夜深了,从窗户灌进来的风吹得我膝盖好冷,思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干脆合上箱子卷到床上。
不一会儿,许岩洗好了出来。他打开浴室的时候,又是一阵冷风过去。许岩推好窗户,又拉闭窗帘,再去看了门锁,这才躺到我身边。
本就觉得冷,他一上床,我立马翻了过去抱着他,汲取着他身上带着潮气的温暖。
“怎么冰成这样。”他搂住我,把我双脚夹在小腿间,道:“觉得冷就赶紧关窗户,傻冻着干什么,瞧瞧你都凉成什么了。”
话随是责怪,却没一点儿质问的语气,更多是心疼。
我所在他怀里,甜滋滋地撒娇,“女人气血弱,本来就是冷得,就该男人暖着。不光要现在暖着,以后也得暖一辈子呢!”
“那我们结婚好了。”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结婚了,这辈子我都暖着你。”
结婚,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这个人也同样喜欢着我。当然是我一直以来期盼的事情。可现在突然被他提起,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没原因的,我迟疑了……
“怎么?你不想和我结婚吗?”他握着我的手指上力道加重,明显是心情一紧。
我知道这时候迟疑意味着多大的隔阂,赶忙仰头看着他,忙不迭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愿意,我巴不得嫁给你呢。我刚才愣住,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说这个。”
“也不是突然,其实这次见你的第一天,我就想说我们结婚吧,但是当时见面时间有点短,总觉得不合适,可是这几天我越发的想时时和你在一起,所以忍不住想向你求婚。”他顿了顿,把我搂得更紧,说:
“我知道这样求婚太仓促,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补你一个浪漫的婚礼。我这颗心,这个人,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什么都愿意。”
我感动的抱住他,轻轻点头,认真地回答:“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涌了出来,顺着他胸膛,洇出了一片潮湿而温热的气息。
两次婚姻,一次仓促到没有婚礼,一次隆重到脸都笑僵了。却都没这样迫切而温暖的情意。初婚是什么都不懂,莽莽撞撞嫁给了自己以为的爱情,直到伤痕累累才跌出来。第二次纯粹是交易,哪来的感情可言。
耗到年近三十,在经历了沧桑事故时候,才终于体味到爱情的滋味,也算是苦尽甘来。
许岩看我哭,急忙来帮我擦眼泪,说:“好好地怎么哭了,是我惹你不高兴,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仓促,没考虑你的感受。你要还没准备好,咱们就再等等,再过半年一年的也不迟。婚姻不过一张纸,没有它,我还是一样只爱你,半分都不会减。”
“我没,我哭是因为感动,不是因为仓促。”我抵在他肩窝,心里甜的想要融化,“嫁给你是我最幸福的期待,怎么可能不高兴呢。我是因为太高兴才哭的,你别说对不起。”
他吻吻我带着水汽额眼睛,笑着说:“傻姑娘,你真是个傻姑娘,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不怎么办,你就像现在这样爱着我就好。”
“好,我一直爱着你。只要你别嫌我烦人就好了。”许岩承诺般的认真,说罢,他想了一会儿,道:“下个周三,我可以调休,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心头一紧,我暗道不好,这下子可真是糟了。
我和谭律的结婚证是交给司青保管的,也不知他是不是跟家里交代清楚了。但无论他那里做的如何,我都没接到办理离婚证的电话,这段婚姻肯定还是存在的。要真和许岩去了民政局,我结过几次婚先不说,就是这重婚的身份,也肯定会让许岩非常伤心。
甚至,还会觉得我是个玩弄感情、玩弄婚姻的女人!
我当下不知道怎么化解,只好找借口,说:“哎呀,我妈妈身体不好,跟她说了下周二回去看她呢,怕是周三赶不回来。”
“那就周四。”许岩想都没想就接了下去,“周二下班我陪你回家,周三晚上咱们赶回来就行,周四我正好有趟外出,可以把证领了。”
“这样太仓促了。”我连忙推脱,“我周二要一早就走呢,还得陪她做检查,怕是等不到你下班。要不再换个时间吧。”
“那就周六,我问了,周六也上班呢。”他步步紧逼,像是察觉了什么端倪。
我明知道这样推辞不是个办法,但去领证更是把关系往死路上逼,当下又无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心里算计,到时候就说她重病,我还得照顾几天,再趁机找谭律把婚一离。
“好吧,那就定在周六,你可确定他们周六上班的么?”
“恩,我同时上个月领的结婚证,就是在周六去的。”他答得言之凿凿,像是早就知道我会问。
看我答应下来,许岩脸上才稍微松了些,他在我额头吻了吻,说:“赶紧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我满腹心事,哪里睡得着,只胡乱答应着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一百五十)你吃醋了
搅拌着咖啡,其实里面并没有加糖,只是我心思烦乱,凭借这些小动作转移注意力而已。
搅来搅去,还是烦。
我不确定许岩知道多少,如果他去民政局一查,就会看见我的两次婚姻纪录,以及目前的婚姻状态和配偶信息。对我们脆弱的关系而言,这无疑是致命的。
他虽然老实,却并不傻。也不知相处这一周,他是否感觉到了我的异常。
心头突然一紧,我想起生日那天中午许岩的神情,他眉头不展,明显是心里有事。会不会是我给他看合约的时候,顺带抽出了谭律的纸条,而自己没注意呢?
他这几天都神色郁郁,我总以为是工作太累,也许其实他是在为我们的关系担忧。要不,他怎么突然提出结婚,还提得这么急。
甚至连上班日期都打听过了!
越想越紧张,勺子柄被我抵在手心,刺得掌心雪白,也不觉得痛。
“怎么一脸苦大仇深,是便秘了吗?”谭律伸手搭在我额头,探了探,说:“也没发烧啊,为什么带着病容?”
“这么快就到,你不是还在开会吗?”我放下勺子,揉着手心的酸痛。
“你说有事,我想应该是挺着急,就随便收了个尾。”他叫了杯特浓,笑着说:“本来就是例会,走个形式而已,真正重要的事情早就报给我了,不会留到开会才说。”
我点点头,挤出一个微笑,说:“不好意思,还是打扰你了。”
“你一客气,我还真是不习惯。怎么,是遇到麻烦了?”
我长叹一声,手臂支在桌上,撑着沉重无比的额头,说:“本以为这下就投奔幸福去了,谁知道还是阻碍重重……”
“哦?”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道:“他父母不同意吗?”
“父母?!我们根本还没谈到父母这一层,光是两个人自己的关系,就已经焦头烂额了。”我想到后面还有那么多困难,更是头痛欲裂,试着转移话题说:“如果你那时是真的要找结婚对象,会考虑我这样离过婚的女人吗?”
“不会。”
谭律答得干脆利索,一丝犹豫都没有。
我苦笑一声,“是啊,更何况是离过两次的。”
“话不是这样说。当时我是相亲,自然想找一个年轻漂亮的。而你和那人,早就已经有了感情,这就不同了。”他难得的认真,仔细想想又说:“这些困难是你在奔过去找他时,就早该想明白的,无可避免,必须一一应对。”
“我真的好累,一想到他会因为我不堪的过去而嫌弃我。”我闭上眼睛,不敢去想许岩发现这一切之后,会多么生气,更不敢想象失去他时,我会有多心痛。
“离婚并非不堪,那只是远离了一次错误而已。爱你的人绝对不会因此而嫌弃你,他只会感伤你的过去,心疼你的经历,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谭律主动伸过手来,搭在我手背上,语气难得的柔软,
“你别想这么多,要是他真的嫌弃,只说明他不够爱你。为一个不爱你的人伤心忧虑,又是何苦呢。”
除了在人前装恩爱,他从未主动靠近我,也从未说过安慰我的话。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手背上有暖暖的关怀透过来,我心头稍稍款松了些,却还不敢真的放松,又追问道:“真的吗?真的会不介意吗?”
“爱你,肯定不会介意。”谭律看着我的眼睛,嘴角轻扬,弯出温柔的弧度,说:“要真的被嫌弃了,你再回来找我。别的不说,至少饿不着你。”
“和前妻生活在一起,你的爱人不闹腾才怪。”我吸吸鼻子,终于笑了出来。
谭律苦笑,长叹着收回手,说:“我就没打算再婚。要么是父母指定的联姻,要么等你来续自己的弦,要么我就一个人过。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宁缺毋滥。”
他说的洒脱,到有几分世外游侠的感觉。我扑哧一笑,“续自己的弦……你倒也想得开。”我心里轻松,言语也就自在多了,“几天不见,谭总倒是变帅了不少啊,这几天没老婆的轻松日子,过得挺逍遥吧?”
“我一贯帅。”他眉梢一挑,邪邪的看着我,说:“听你这话,怎么有点儿醋味呢。”
“切,吃你的醋?!我还喝你的咖啡呢!”说着,我端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却被苦的难以下咽,含在嘴里不知吐哪里。
“你以为喝美式,就能喝特浓吗?”他笑得更得意了,“赶紧吞了,用苦味遮着满肚子的酸气。”
我瞪他一眼,硬着头皮吞下,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说笑了一阵,我想起此行的目的,正了脸色跟他说:“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倒苦水的,其实有件正经事要找你。”
“离婚吗?”他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份合约,说:“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也签个名,就可以去办手续。”
我拿起协议翻翻,也没心思看上面具体写了什么,只看到协议人那一栏是他瘦长有力的字迹,写着我法定丈夫的名字,谭律。
拿过他递来的笔,我在谭律下面端端正正写上“白雪香”,把笔连同协议一起递给他,说:“最快什么时候办?”
“现在就可以。”
我噌的一下站起来,说:“那就走吧,他最近老催我领结婚证呢,免得夜长梦多。”
谭律眉心微蹙,似乎有话想说,却终究展开了眉头,笑着摇摇头说:“这么着急和我离婚,午饭都不吃了吗?”
咖啡厅墙上的挂钟很配合的敲起来,整整十二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又坐下来,“我请你吧,你想吃什么?”
他站起来,牵着我的手往外走,说:“还没离婚,你就是我谭律的老婆,哪有你花钱的道理。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哲理,我一点儿都没抗争,就跟他走了。暗暗感叹,以后可就没这大吃大喝的待遇,吃什么都得精打细算了,这回可要好好宰他一顿。
正想着如何吃大餐,却发现车子开到了熟悉的街道,转眼已经能看见我家那个路口。
“你要干嘛?不是吃饭吗?”我有些紧张,害怕他有什么诡异的举动。
“是吃饭,但不只是我们两个。”他把车停在我家门口靠墙的位置,从后备箱拿出几盒包装精美的东西。
我越觉得慌了……
“你要干什么,不是吃个饭就去离婚吗?”我下查拉住他,压低声音说:“干嘛来这里,你嫌事情不够多吗?”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他搂着我,扬扬手里的东西,说:“早就想来看看她,再不来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我不会说那些的,你也别绷着脸了,笑笑,像以前演戏那样。”
我吞吞干涩的嗓子,还是拉住他,说:“不是,这不是演戏的问题,这……这……哎呀,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呢。要不,你自己进去问候一声,我在车里等你。”
“那也行,反正是要带她出去吃饭的,你待会儿见也可以。”说着,谭律已经敲响了门。
我哪能真的在外面,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他身边,心里忐忑不已,暗骂道:这货简直太不省心了,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来见苏秀娟,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熟悉的老旧铁门吱嘎嘎打开,一张苍老的面孔出现在门缝里。
才半年多没见,她竟然一下子老成这样,连老花镜都戴上了。要不是衣服还是原先的,我差点认不出来这是苏秀娟。
瘦小的身体更加佝偻,灰白的头发干涩枯燥,眼睛夹在鼻梁上,几乎要从鼻尖上滑落。
以前的她也不细嫩,但至少精神焕发,不管干什么都是神采奕奕的,脚手比年轻人还利索,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我眼睛一酸,就要流出泪来。
谭律赶忙搂住我,在我腰上轻轻一掐,小声说:“笑!”
他帮着苏秀娟拉开门,端端正正鞠了半个躬,说:“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来看你,你身体还好吧。”
苏秀娟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连着答了几声好,笑得脸都皱起来,说:“忙就别来了,我身体好着呢。快,快进来,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做菜是她的拿手,也是我们能共处这么多年的唯一沟通,苏秀娟的厨艺虽不比酒店大厨,那一手家常菜却也是顶尖儿的美味。每次回来,我最期待的就是这个。
餐桌上盖着床单,是我小时候用过,洗破了又被重新缝成正方形。
茶几上摆着一碗白饭,一盘腌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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