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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潇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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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妃比阮梦欢更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她不悦的咳嗽了一声,意图唤醒执迷其中的安文琅。
安文琅也跟着咳嗽了几声,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可惜了!殿下如此年轻,竟然落下了这样的奇怪病根儿,这可如何是好!”
“病根儿?”
“病根儿?”
阮梦欢跟妙妙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对视一眼,各自不服。
“什么病?”
“什么病?”
又一次不约而同,又一次互瞪。最终还是阮梦欢败下阵来,她问:“可有解决的法子?”
安文琅捂着唇边,说:“尽量顺着他的意思,不去违逆他,我去配几副药,过些日子就该大好了!”
“你会配药?”久病成良医,阮梦欢是知道的。只是,这安文琅怎么看都不似个良医!
安文琅轻哼一声,扶着庆王妃的手站了起来,“娘,咱们该启程了,再迟,只怕没客栈愿意收留咱们了!”
妙妙突然闪身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世子爷请留步!我家殿下……嘿,他暂时离不开你……的药啊!不如……你们反正是要住客栈的,不如就请入府吧!反正王府很大,有一间阁楼空着,对殿下,还有……世子爷都很方便的!”
阮梦欢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妙妙会痴迷男人与男人的爱恋?难道就因为这些年来燕奉书表现出来的好男风?
相比燕王府,庆王府那实在是太气派了。这是阮梦欢一路走到妙妙所说的阁楼后,由衷的感叹。
燕王府不大,如今的院子里树枝光秃秃的,压根儿没什么看头。这间阁楼名为“岸柳小筑”,从匾额来看,是刚挂上没多久。眼前一脉空旷,阮梦欢莫名开始怀念白侧妃做的芬芳绢花。
这份莫名,让阮梦欢很不舒服。
“梦梦,你在看什么?赶紧过来吃东西!”庆王妃端起碗又放下,这是她第九次催促了。
阮梦欢应了一声,她真的有些吃不下。虽然这桌上大鱼大肉无所不有,然不管哪样到了嘴里,都没什么味道。
安文琅靠在椅背上,吃一口,歇三下。他拒绝了庆王妃喂食的举动,非要自己动手。但是,他吃的有些艰难。
“如果实在不放心,吃晚饭娘陪你过去探望!”庆王妃的神色中夹杂着几分喜色。
“好啊!”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令阮梦欢脸颊发热,她糯糯道:“我的意思是……住了人家的房子,关心一下主人的病情也是应该的……”
“哼!”安文琅自鼻尖发出轻微的声音,随后继续艰难的用勺子把东西放进自己的嘴里。
阮梦欢与庆王妃对视一眼,忧思满怀,“娘,常太医的药方,你还收着吗?”
庆王妃点了点头。
若说休养,自然是僻静之处最佳,客栈是最不济的选择。想她王妃的尊位说不要就不要了,眼下还得为生计发愁。阮梦欢绞尽脑汁想要多承担一些,让她不至于太辛苦。
一路走来,前头的婢女一句话也不说,很好的告诉了阮梦欢燕王府是有规矩的。
行至后院时,婢女突然道:“前面就是了,请您过去吧!”
掀开厚厚的帘子,暖气扑面而来。双脚刚踏进去,就听见了妙妙的声音,“殿下这次可是真的动心啦?太好了,大夏皇朝终于要迎来第一位男王妃了,殿下,妙妙好开心呀!殿下可一定不能让妙妙失望!比起殿下,安世子的容貌是差了点,但胜在肌肤似雪,唇红齿白,往后……嘿嘿,定然……其乐无穷!”
☆、第077章 进退皆不是
阮梦欢立在门口,一时不知该进还是退。屋子里暖气腾腾,倒是别样的温馨。
“你!出去!”燕奉书躺在榻上,手中的医书往后翻了一页。终于还是无法忍耐边上一直絮叨个没完的妙妙,要她出去。
妙妙一听,双眼一亮,问:“需不需要我晚上的时候,把安世子给……偷过来!”
门外的阮梦欢一时没有忍住,噗嗤一笑。她掀开帘子走进去,卸下脸上的笑意,漠然问:“是谁要三更半夜的偷人?”
这话说的有些怪,妙妙摇头晃脑想了一会儿,说:“此‘偷人’非彼‘偷人’,人家两个是两情相悦的,你个外人瞎掺和什么?”
“妙妙,听说昨ri你房里养了只波斯猫……”燕奉书眼皮也不抬,继续注视着书页的内容。
一提到猫,妙妙立马收起了玩心,她可还记得上次自己没有听燕奉书的话,养了多年的猫儿被他给送人了!她哼了几声,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谢谢!”阮梦欢站在方才的地方,不远不近。
燕奉书翻起一页纸,又退了回去,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再没有任何的话。
过了片刻,他随口就说:“你过来一下!”
阮梦欢微愣,她过去做什么?他现在正躺在榻上呢!她住在别人家里已经是有些过分了,难道还要发生点其他的?不,不好!
“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搬走!”
燕奉书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目光很快又回到了书页上,他顿了顿,说:“安世子的毒,非常罕见,若不及时医治,即便有了紫玉枕,也无力回天!喏,这书上提到了一样药草,似乎可以解那毒!”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阮梦欢忽然想起妙妙说的那番话,眼下这情况,莫非妙妙真的说准了?
她不动,燕奉书也没有不耐烦,缓缓说:“此药草名为辟谷,深秋开花,冬日结果。它长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找到之后放于阴凉处晒干,温水冲服,十五日内,药到病除!”
阮梦欢压根没听过叫这名字的草药,不过想来他没有骗她的理由。她问:“大夏皇朝,有吗?”
燕奉书点头,又摇头,他说:“曾经有过,现在未知。写书的人找了三十年都没能找到!”
“怎会这样?”阮梦欢觉得太过不可思议,走过去把书快速翻了一遍,“如果他一直没有找到,那他是怎么知道十五日内,就能药到病除?又怎么知道它长在没有阳光的地方?”
“写书的人,该不会只是个骗子吧?”阮梦欢不禁这样怀疑。
燕奉书笑说:“以前我也这么怀疑,不过当初我就是靠着这本书找到荧仙草的,所以应该不会有假!”
荧仙草?阮梦欢当然记得,当初就是因为这味药草他才会来到青阳城,才会进入萍音阁,才会选择靠近她!就像他当初回天朔帝的话,为了得到荧仙草,他愿意承受一切!
心中的那些跳跃火焰,被一盆冷水,灌得透心凉。阮梦欢的唇边噙着一丝笑意,她问:“书上有写在哪些城有吗?”
“写书之人最后一次见是在青阳城的某位富户家中!”燕奉书说完,静默了片刻。
“多谢!”阮梦欢第二次言谢,她把书放在了榻边,“告辞!”
阮梦欢往门口走去,身后没有传来半点声响。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固执的人,选择了一条路就绝对不会回头。就因为身后这人,有记忆以来,她第一次为了过去而回首。
“陛下命我三天后到达青阳城!”燕奉书苦笑:“为陛下姆妈修建一所别院!”
阮梦欢停住脚步,静默的站着,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一起,好吗?”燕奉书的言语之中,有几分哀求之意。
“何必呢!”阮梦欢喃喃道:“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我们算什么?明知路不同,何必说什么一起不一起的话!”话到最后,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冷意。
她的意思,燕奉书自然是清楚的,要么进一步共盟一生一世,要么退一步从此分道扬镳。只是,现在的他,拿什么来给她一个誓言?曾经的自己或许给过,可现在不也忘记了?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不愿让她跟着自己在刀尖上品尝快乐。
“也好!”燕奉书这么说着,眼看着阮梦欢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出门外。医书仍然如同往常一般放于榻边,今夜却多了好似烟缕一般的香味,他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其他的事情,让自己沉浸于这幽幽暗香中去……
*
次日,天还没亮,阮梦欢就已经起床收拾东西。庆王妃见状,也不多问半个字,任由她这么沉默着。
许是因为多了紫玉枕的缘故,安文琅的病情算是拖住了。他不再剧烈的咳嗽,除了脸色发白,唇过于红之外,已经能够如正常人一般行走。
这一切,令阮梦欢不得不感叹紫玉枕的神奇力量。
“你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安文琅略有几分好奇,虽然这么问了,但是从阮梦欢的神色来看,结果定然没多好!
“后半夜了吧!”庆王妃一宿未眠,阮梦欢回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阮梦欢没有回答那对母子的话,她自顾自收拾完东西,坐在桌前,她静静道:“昨天,安湘颖说的都是真的,我是兰娘养大的,也是她弥留之际把红玉狐狸交到了我手里!从入庆王府一开始,我的目的就是找到杀害兰娘的凶手!”
“现在,你们还要跟我同路吗?”
庆王妃与安文琅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先说话。
阮梦欢以为这就是他们的答案,她从收拾好的包袱里,拿出了红玉狐狸,“我只拿这一个,其他的就留给你们!想必你们不会再想见到我了!那就永别吧!”
“站住!”庆王妃低喝一声,她问:“只是为了找寻杀害兰娘的人吗?”
阮梦欢点头,她又摇头,她的心里是从所未有的轻松,“也许,曾经想过要报复你们!不过现在看来,压根用不着我动手,你们自己就已经三分五裂了!呵,就当这是老天给你们的报应吧!”
“你!”庆王妃低下头去,把压抑与心中的那番话悉数倒了出来,“你这番话,是一个女儿该说的吗?且不说我没有伤害绍兰,即便我做了,又怎样?你当她无辜吗?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我们一家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哼!比起我对她的,她对我才算是真正的残忍吧!一个女人所有的美好,都被她毁了!”
阮梦欢扫过安文琅的唇边,那颜色记忆犹新,她问:“当初是不是你给兰娘下的毒?”
庆王妃神色不变,“我回答过你!我没有!”
阮梦欢指着安文琅,大笑,“那可真是太巧了!兰娘中的毒跟他的一模一样!”
庆王妃如被雷电击中,身子摇曳,瘫软在了地上。安文琅过去把她扶了起来,“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可笑!在你踏入王府的第一天,本世子就已经将你的所有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世事流转,半分不懈怠。
安文琅扶着庆王妃坐于椅上,为她斟了杯茶。他艳丽无匹的唇边,含着几分嘲讽,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可千万别把别人都当做傻子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安文琅吹了吹杯中漂浮的茶叶,“算算时间,庆王也该到了!”他不称呼父王,而是庆王!
外头一阵喧闹,安文琅所言不假,果然是庆王来了。
庆王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白侧妃跟安湘颖。三人气势汹汹,闯入了停柳小筑。
庆王一脚将门踹开,劈头盖脸一顿骂:“本以为你只是恶毒点,谁承想你竟然恶毒到了这种地步!哼,为了一餐温饱,竟然把一双儿女推入火坑,你到底是不是人?”
庆王妃安坐于椅上,被庆王这么一骂,她的神色似有缓和。
这时,妙妙走了进来,“哟,人可真不少!抱歉,庆王爷,我们府上没有准备三位的早餐!”说完,命人传膳。
对着一桌子美食,即便是大清早,也很有食欲呢!庆王妃母子像是完全忽略了庆王一行人似的,自个儿大快朵颐。
阮梦欢也学着将那三人视作空气,拿起筷子,吃饭。
“你们……哼,气煞我也!”庆王骂了一通,却没有人响应,反而自己气儿不顺了。
白侧妃抚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安湘颖笑道:“爹,女儿早就说了,他们才是一家人,咱们都是外人呢!还是回去吧!在这里只会碍人眼!”
“本王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从今往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庆王指着庆王妃,继续骂;庆王妃始终不搭理;他又对安文琅说:“琅儿,跟父王回去,你仍然是庆王世子!”
“原来是庆王爷,失礼失礼!刚才门口进来了三只苍蝇,我没注意到你!”安文琅很有礼貌,又很疏离的拱了拱手,继续吃东西。
安湘颖见状,忙道:“大小姐,你快劝劝母亲吧!”
☆、第078章 这就是要挟
阮梦欢闻言,瞥了一眼安湘颖,不用猜也知道她想做什么。她笑说:“王爷这是哪里的话呢!昨天你将我们赶出府的事情,这就不记得了?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庆王不耐烦的瞪阮梦欢,哼道:“若非你对颖儿出言不逊,还要大打出手,她怎会那样对你!”
阮梦欢算是彻底对庆王无语,她转而问庆王妃,“事已至此,还有必要吗?”
庆王妃停下筷子,慢慢说:“庆王爷,我昨天已经把和离书交给你女儿了,从那时候开始,你我便再也没有瓜葛!还请不要打扰我们母子三人的生活!”
“混帐!”庆王指着安文琅,道:“琅儿病的这么重,你竟要带着他赶路,你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琅儿,跟爹回去!”
“娘,咱们可以启程了!”安文琅压根儿看不见庆王一般,自顾自与庆王妃说话。
白侧妃忧心忡忡却又善解人意的道:“姐姐,这是何必呢!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你快给王爷赔个不是,咱们还是一家人!”
阮梦欢冷笑,“侧妃娘娘两面三刀的功夫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安湘颖愤愤不平,像是要反击的模样,一转眼,又是楚楚可怜的委屈小模样,阮梦欢笑说:“想必过不了多久,安小姐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庆王一听,立马就怒了,他右手高高扬起,望着阮梦欢脸上的笑容,只觉得非好好教训教训不可,一巴掌不顾一切的落了下去。
只有一阵风从脸颊旁吹过,阮梦欢略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控制住庆王手臂的那人。
“庆王好兴致!大清早就来本王府上闲逛!”燕奉书抓着庆王的手腕,放回到了他的身侧。
“我在管教女儿,还请殿下不要插手为上!”庆王暗中揉着发疼的手腕,瞪着眼前的人,只差要在他身上看出几个窟窿来。
说话间,庆王妃已经收拾妥当,她的肩上背着包袱,行至阮梦欢跟前,又冷冷的瞥了一眼庆王,摇摇头,道:“让开!”
“庆王爷,你心爱的侧妃和女儿,难道没有告诉你,养她长大的人是谁?又是谁让她千里迢迢来寻亲?”庆王妃走到门口,忽又停了下来,她扫了一眼阮梦欢,冷笑,“夫妻一场,我就告诉你吧!你方才想要打的人,是绍兰养大的,是绍兰让她带着红玉狐狸来寻亲的!呵,你若看她不顺眼,即便现在杀了,我也绝无异议!”
庆王妃这话说完,庆王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阮梦欢谁也不想理会,现如今知道当时兰娘所中的毒与安文琅中的毒大约是同一种,而解药又在青阳城的某位富户家中。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解药毒药,就如秤砣,秤不离砣,找到解药,顺藤摸瓜,自然也能找到毒药!
庆王府的烂摊子,阮梦欢已经不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回青阳城找到当初的真相!
“真……真的……”庆王由白侧妃扶着上前几步,眼里泛着水意,“小兰……小兰她……还好吗?”
“已安然入土,自然是好的!”阮梦欢又道:“多谢燕王殿下款待,告辞!”
阮梦欢把红玉狐狸放在了离庆王最近的桌上,“物归原主!”
说完就往外走去。
“谁准你走了,站住!”庆王攥紧了红玉狐狸,话里是平日里看不见的凌厉,“你不知道吗?郡主离京,要先上报朝廷,获得允许之后,才能动身!”
阮梦欢听了,只觉得好笑,“我既已经被你们赶出了庆王府,又何来的郡主之位?”
庆王义正言辞,“你的郡主封号是陛下给的,岂能如此儿戏!”
“况且,琅儿中了毒,根本不能舟车劳顿!”庆王用衣袖掩住唇角,“只要你们回来,昨日之事,本王便当做没有发生过!”
阮梦欢暗自思索,庆王的转变,就因为庆王妃说出她跟兰娘的关系吗?她眼角的余光,从每个人的身上划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庆王妃的目的达到了!
从庆王妃说出那番话之时,她已经做着重回庆王府的打算,而不是被赶出门、一走了之!
“既然如此,你们回去吧!”顺水推舟而已,谁不会?阮梦欢这么说完,闪身避过庆王妃母子,独身走出门外。
庆王追了出来,甩开了扶着他的白侧妃,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琅儿的毒,本王自然会想办法,无需你亲自跑一趟!”
阮梦欢没有回头,她只说:“兰娘临死时中的毒,跟世子的似乎是同一种!王爷若有心,就好好查查当年的真相!”
“中毒……”庆王心中默念着,不断重复着,似有巨涛翻覆在心田。日头刺目的厉害,他伸手去挡,不成想,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了下去。
身后传来了白侧妃母女的尖叫哭喊声,阮梦欢依旧头也不回的离开。
皇城的大街小巷每天都是热闹的,跟着往来的人海流潮,阮梦欢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着。
“吁……”
高大的骏马出现在大街上,搅乱了路上行人的步伐。
疾风从身侧闪过,阮梦欢一不留心差点被马蹄踢到,幸亏她脚底下灵巧,躲了过去。
骏马之上的人,阮梦欢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男装打扮的燕国琼琳公主。
琼琳当街停住,拦住了阮梦欢的去路。那张意兴飞扬的俊容之上,洋溢着皇室贵胄独有的风范。
“她当街拦路,想要做什么?”阮梦欢没有问前头的琼琳,而是抓住了后面紧随而来的容姝。
同样男装打扮的容姝,嘿嘿笑着,梨涡毕现,“她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想知道去问她!”
阮梦欢想起了在皇宫中养病时,听见琼琳所说的那番话,似乎是她阮梦欢搅黄了他们燕国在大夏皇朝的生意!稍微想一想,也知道那是在说当初秦家的事情!
阮梦欢指着不远处的一间茶楼,说:“若要相谈,就请公主到上面来!”
说罢,她往茶楼走去。
未几,琼琳手里捏着马鞭,身后跟着容姝,二人一同进了茶楼,坐在了阮梦欢的座位边上。
“姬公子,幸会幸会!”琼琳双手一抬,唇上是讥讽之意。
容姝低下头去,双肩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发笑。
“公主有什么话,还请直说!”阮梦欢抿了茶水润唇,目不转睛的望着琼琳。
琼琳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放在了桌上。
阮梦欢扫了一眼,只看见“欠条”两个大字,一眼望去,金额还真是不小。她道:“不明白公主想说什么!”
琼琳一弹纸,道:“因为姬公子,我家赔了这么多钱,不管怎么说,都该是姬公子你把缺的补上!”
果真是来者不善呐!阮梦欢耸肩,“想必公主也知道,我被庆王赶出王府一事,如今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何来赔钱还账?”
“当初那个男人,还有秦府的事情,本公主都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琼琳笑道:“若要翻案,也是来得及的!”
“……”阮梦欢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琼琳欺身而来,抓住了阮梦欢的手,又道:“姬公子的这双手可真是漂亮呢!谁能想到,这么一双本该绣花的手,却是做惯了借刀杀人的勾当!”
“公主,不妨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阮梦欢可以断定,琼琳要的不是那有限的数字。
琼琳笑说:“倒是不枉我这妹妹心疼你一场,喏,你回头看看。”
什么心疼不心疼?阮梦欢回身去看,一眼就望见了在街上寻人的阿馥,一想起那天阿馥手中的奇怪簪子,她就浑身不舒服。
这次,阮梦欢干脆不问了,盯着她,等着她的后话。
“姬公子,如果现在有人告诉阿馥你在这里的话,会发生什么呢?”容姝甜甜笑着,说的话却与这笑容恰恰相反。
阮梦欢依然不言不语,继续抿着茶水。
“很好!”琼琳一拍手心,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双双姑娘!”
看来她的确是调查过的,而且调查的相当仔细。阮梦欢毫不意外的点头,等着她的后续。
“现在,本公主要问你几个问题, 你可要仔细回答!”琼琳噙着一抹微笑,问:“舌尖是否涨涨的、酸酸的?”
茶水有问题!琼琳一问出口,阮梦欢的脑海里立马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说话?那就是认了!”容姝依旧笑得甜美,声音甚至比方才的更要悦耳。
阮梦欢恨恨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噢,是要拿我去喂猫儿吗?”
容姝掩着唇角,大笑起来:“姐姐,你看,我没说谎吧!姬公子真的很爱说笑呢!”
“本公主最讨厌的便是猫儿,从不养猫,双双姑娘大可放心!”琼琳依然笑着,却是带了几分得意。
“其实这也不错,等你走不动了,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做一辈子的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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