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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潇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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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奉书?既然做了为何还要否认?阮梦欢的心中氤氲着怒气,她自小向往有父母的孩子,可现在确实真正的为燕奉书鸣不平!
“放肆!”天朔帝被她气得直喘粗气,一巴掌落在了桌案上,“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出这番话?别以为有他们为你撑腰,朕就不敢杀你!”
阮梦欢迎上天朔帝的怒火,没有丝毫的露怯,“臣女只是实话实说,若陛下容不下说实话的人,那……臣女便不说了!只是,长此以往,只怕这大夏皇朝,也再无人敢说实话了!”
“陛下,燕王求见!”传话的太监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口,他在天朔帝身边数十载,还没遇到过这般对天朔帝说话的人,更何况还只是个女子。
天朔帝冷笑,“他来的倒是很快!”
“有心即可,迟早不是事儿!”阮梦欢笑了笑,衣袖下的拳头松了开来,她自然知道激怒天朔帝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她觉得有些话还是早点摊开来说比较好!
燕奉书闯了进来,迎头就跪在了天朔帝的跟前,他沉声道:“陛下,您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若您不信,就请立刻废了我的王位!”
“你……”天朔帝怒上心头,一叠子奏章悉数落在了燕奉书的身上,骂道:“你太令朕失望了!为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的筹谋,眼都不眨,就要付之东流!”
“陛下!父亲!儿子只是个庸人,所追求的无非之得到心中所爱罢了!若得您的信任,儿子愿意做任何事情,可若连您的信任都得不到,那这所谓的父子,又算得了什么?呵,不如早些了断的好!”燕奉书跪在地上,头压的很低很低。
一番话,阮梦欢听得心酸。她走过去,跪在了他的身边,她从不相信夫妻之间有恩情,可是这一次,她觉得欠了他的。
*
回到燕王府,燕奉书安抚了她几句后,直奔书房。
阮梦欢亲自下厨煮饭,不过是一道酸辣鱼,已经做好了,却没能看见燕奉书回来。她等啊等,可直到鱼身没了温度,他还是没有回来。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敲打在她的心间,格外的烦躁。
很多时候,等待无异于凌迟。被时间一片片撕裂的有情绪,也有耐性。阮梦欢已然做好了准备,她已决定要离开,且就是今夜。她不会食言,在做完这件事以后,她一定会回来!
夜色朦胧,雨水拍打着万物,若不是仔细听,没有人会发现阮梦欢的脚步声。她向来是伶俐的,不到半刻钟,人已经出了燕王府。
阮梦欢没有留下任何字句,桌上只放着她做好的、由热变凉的酸辣鱼,她等待的心性随着时间消磨殆尽。
阮梦欢知道的事情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多。比如她知道燕奉书从来不碰酸和辣的东西,可是偏偏就做了那么一道菜,放在了桌上。
*
为了掩去隆起的小腹,阮梦欢穿了一身极为宽大的衣裳,浑身上下是男子装扮。她的目的地是青阳城,因为故事的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所以也必须在那里结束!
☆、第150章 石洞惊魂
踏上归乡之路,心绪总是无比复杂,脑海中总是呈现着幼年时的一幕幕。
望着那条涓涓细流,阮梦欢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时,它虽然不宽阔,却也是能容纳数十名女子在此处浣洗衣物的。水流有干涸的一天,虽说人非草木,然而他们都会从茂盛走向衰老、总想枯死,这一点倒是相像。
眼下离青阳城,只需走个半刻钟就能赶到,阮梦欢辞去马车,自个儿一步一步的往青阳城走去。终究还是无法仔细体会初为人母的那种喜悦心态,阮梦欢一低头,就不禁有些愁闷。
天可怜见,不曾想忽然间狂风大作,而那马车早已不见了踪迹。眼看着瓢泼大雨将至,阮梦欢心中焦急,四下搜寻着避雨之所。
阮梦欢的目光回到了那条细流的对岸,她想起幼年时,自己曾在那里避过雨,于是便提着裙摆往那里跑去。
作为一座山的根基之处,这里是一重宽厚的石头,由于长年累月的水流冲刷,中间部分得出了半人高的空旷处,但犹豫入口太小,也只有小孩子才会在这里玩耍。阮梦欢儿时跟着殷如煦来过几次,所以特别熟悉。
大雨如期而至,拍打着细流,咕咚咕咚的声音好似乐章一般。阮梦欢坐在石头上,脚底下奥凸不平,她低头一看,只见是个用泥捏的娃娃,圆圆的脸,圆圆的身子,像个木头雕刻的泥娃娃,原本毫无温度,然而在阮梦欢的手里却像个烫手的山芋。手一抖,泥娃娃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旧日的一幕幕悉数在耳边回响。阮梦欢捂着脸,不住的摇头,要把那不该存在的想法统统甩出去。
“谁?”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叫醒了在痛苦中挣扎的阮梦欢。一个声音,让她从痛苦中走出,她的声音犹自颤巍巍的,“对不住,打扰了,外头下着大雨,我只是来避雨的!”
“噢……”
那个声音悠远至极,恍若来自天外,又好似来自梦中。阮梦欢微微侧首,只见石洞的最深处,躺着一个人,那人背靠着石头,双腿摆在地上,面目隐于黑色之中,不辨轮廓。
“咦?”那声音嘶嘶的,说:“你肚子里是个什么东西?”
阮梦欢一惊,不得已苦笑,“听说是个孩子,三个月大的孩子!”
“不!不是孩子,是一口气!”夹杂着嘲讽的笑声,在空旷的石洞里,格外的阴森。
“你说的是真的?”一喜又是一疑,负担退去,但又怕只是个空欢喜,阮梦欢苦笑,“怎么会?大夫说的确是个孩子!一口气的说法,我虽然喜欢,但是也太荒谬了。”
“你靠过来些,我再仔细看看!”声音的主人似乎拥有着无数的好奇心,蛊惑着别人的心智。
阮梦欢想了想,这石洞里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竟然还要她过去,小心起见当然不愿意过去;可是如果能弄清自己肚子里的并非孩子,那该多好,如果为了这件事情冒险,她认为值得!
弓着腰,往前迈了两步,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回过神来,发觉双脚已经离地,在半空中往石洞深处、声音的来源处飘去。阮梦欢睁大了眼睛,不由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哈!真新鲜!味道不错!”声音嘶嘶的,带着诡异的笑。
察觉自己上了当,阮梦欢拽着了一根石柱,那股来历不明的风一直在吹着,把她往深处吹,她死命的拽着,就是不放手。
“反正你也不想要他,不如就送给我!如此美味,埋进土里多可惜!”诡异莫测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欢喜,几分期盼。
阮梦欢知道他说的“他”是什么,心中恐惧不已。但无论怎样不喜欢,都不会把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赠与一个吃小孩的恶魔。她大声尖叫,企图吸引外头路过的人来帮助自己。
可是她忘了外面的大雨,足以掩盖一切的声响。她终究敌不住那阵怪风,倒在了石洞深处,而她一抬眼,就看见了那声音的主人。
一张脸,像是被人划了千万刀,模糊的血肉结了痂,阴森可怖。双眼黑漆漆的,恍若两个黑洞。他的两片嘴唇高肿,动了动,“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了!”
阮梦欢颤抖着,手下意识的去靴子里找匕首,可却停在了半路,身子再也无法动弹。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束手待毙。
只听见“啊”的一声尖叫,然后石洞里再无声音,过了许久,阮梦欢睁开眼,只见石洞里光明一片,方才看见的仿佛只是她的一个梦。她浑身无力,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了脸熟的人,紫赫的声音里透着欢喜之意。
虽然他曾是尹嫦陌的人,可到底经历了一场生死,见到了熟人,心中到底松了一口气。阮梦欢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紫赫啃着一个包子,笑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外头路过,听见有人尖叫,就进来看看。谁知就看见你自个儿在那儿鬼哭狼嚎,跟中了邪似的!”
阮梦欢坐了起来,难道一切真如他所说?她半信半疑。
外间雨势渐收,阮梦欢走到石洞口,就等着雨完全停住,然后进青阳城。
四下张望,看见有一人往这里走来,身形眼熟。那人背着一捆木柴,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竟然是他!
认出来人的下一刻,那人也抬起了头,四目对视,略有尴尬。阮梦欢冲他笑了笑,那人点了点头,扭头要走。
“进来避避雨吧!”阮梦欢叫住了他。
背着一捆柴,一双鞋上满是泥泞的人,正是曾经的庆王,安清远。不再养尊处优的他,头发也不再梳的一丝不苟,衣服上的针脚清晰可见,固然洗的发旧,却十分的感觉。
“呀!原来是庆王爷,失敬失敬!”紫赫夸张的扔掉了手里的包子,作势要拜。却又在安清远尴尬不已之时,放声大笑,终于捂着肚子,笑道:“实在抱歉,我忘记了,你的王位早就被陛下废掉了!”
紫赫看着没心没肺,可说的那话却比刀子更加锋利。安清远的脸色很难看,拾起了木柴,自顾自说道:“你母亲……她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安清远背着木柴消失在了雨幕之中,阮梦欢长长的叹了口气,想来,安清远夫妻如今的日子应该比庆王府中时能稍微和谐一些吧。
“美人,真美人啊!”紫赫双手扯着一副画卷,嘴里啧啧感叹。
阮梦欢闻言望过去,只见那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兰娘。画的是兰娘年轻时的模样,这画她曾见过,在安清远的手中见过!她从紫赫手里夺过画,迅速卷起来,冲入了雨幕之中,她要把画还给安清远。
阮梦欢追到安清远时,看见的却是一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中年男人。一瞬间,陌生感油然而生。她把画送过去,安清远一瞧见,恍若捧着命根子一般,又哭喊了好几声。
“是你……”曾经的庆王妃李锦桂听到了丈夫的哭喊这才跑了出来,没想到会看见阮梦欢。
阮梦欢点头微笑,然后提步离开。李锦桂忙于安抚安清远,并未与她多说一句。
*
雨后的茶园,格外的清晰明媚,那棵老槐树上挂满了雨后的槐花。那座坟,孤零零的坐在老槐树下,任由槐花随着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里埋葬的就是画中那位美人吧!”紫赫自言自语上前,把供桌上的几朵枯萎的槐花拂落在地上,他叩头,作揖,无比的恭敬。
这一刻,阮梦欢是看客。
“你有没有想过,许多年前在这里跟她相爱的人可能另有他人!”紫赫望着起伏的茶田,唇边似有微笑。
阮梦欢一句话也不说,她来茶园只是为了回来看兰娘一眼。兰娘心中的人是谁,她早已不关心。
“你清楚知道那人是谁,为何不愿意承认?”紫赫瞪着阮梦欢,满脸的怒气。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这世间再也找不回一个兰娘!”阮梦欢一把推开紫赫,心中莫名的酸溜溜的。
紫赫面带着不屑,道:“既然你知道兰娘心中之人是谁,为何不去为她报仇?若你还顾念着她曾对你的养育之恩,就该把她心中之人带来,哪怕是绑,也要让他永远的陪伴着她,而非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走开!”阮梦欢心中的怒火烧起,对着紫赫更是没了好脾气,“你既然是尹嫦陌的人,为何还要跟我说这些?你给我滚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紫赫忽然冷笑,“看吧看吧,你对那人不也心存怨气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蛊惑,“跟我合作吧!我会帮你做个实打实的孝顺女儿!”
阮梦欢十分清明,怎么可能遂了他的愿,他不走开,她走!
“你若是走了,永远也别想弄清孩子的父亲是谁!”紫赫在阮梦欢的身后,大叫一声。
☆、第151章 万丈悬崖
“你是尹嫦陌的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这番话!”阮梦欢不屑的说罢,不再多看紫赫一眼,在她看来,紫赫这么做,无非是在挑拨离间罢了,如今,她可没那份心思放在勾心斗角上。
紫赫咧嘴一下,“如此说来,你竟然不想知道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咯?”
阮梦欢抱臂,双眼微眯,“自然想知道,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弄清楚这一切,而不是跟你合作!”
“你以为有燕奉书站在你身后,就可以如此胆大妄为?”紫赫的手在下巴处摩挲,一双眼里带着莫测之力。
然而,过了半晌依然不见阮梦欢的反应,紫赫气极,只道:“我想通了,与其现在就让你做出选择,倒不如先来点我的诚意!”
阮梦欢不解的回头,顺着紫赫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天空中忽然有了一丈来宽的口子,方方正正的烟雾缭绕浑似仙境。
画面里是阮梦欢曾与殷如煦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有他为她不顾家人阻拦被罚跪祠堂,也有他在雨幕之中等候她的一见……
过去的事,并非仅限于此,可是倘若站在殷如煦的角度,似乎她的确入他所说的那般,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呢。阮梦欢不由的笑了笑,耐着心性往下看。
画面一转,与过去发生的似有不同。因为这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燕奉书。他们成了亲,入了洞房,甚至有了孩子。他们守着青阳城的几块薄田,过着快乐的日子。
天空中的方形口子一点点消失,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阮梦欢依旧仰着头,似是要从天空中发现点什么。
“你瞧瞧,这是他每天晚上都要做的梦!”紫赫眼睛都不眨只是一味的盯着阮梦欢,他冷笑着,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我看不下去,于是把你引到了他的身边,他以为是梦境,其实那是事实!于是,你现在就有了孩子!”
紫赫的话比起那惊雷,有过之而无不及,风收雨住的天空忽然洋洋洒洒,细密的雨珠多如牛毛。
阮梦欢的背挺得直直的,原来自己不过是被人用梦境下了个全套。一切都是假的,只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她还要如何带着殷如煦的孩子嫁给燕奉书,然后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她咬着下唇,想笑笑不得,想哭哭不得。
为什么他刻意驱策别人的梦?阮梦欢想想,只觉毛骨损然。
“这世上最不可控制的就是人的心!而梦由心生,如果这不是潜在你内心深处所向往的东西,我也无可奈何!”紫赫唇边始终带着笑,那是没有暖意,甚至可以说是格外残忍的存在。
“不!这不是真的!”阮梦欢捂着脑袋,她不相信!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燕奉书。至于其他人都早已是过去,是抛弃她也被她所抛弃的过去!
紫赫一步步靠近她,“你别怕,你孩子的父亲如今还活着,只要你愿意,咱们就可以把他接回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不!不!不!”阮梦欢大叫,她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蹲在地上,拼命的抑制着想哭的冲动。她不可以哭,尤其不可以在这些人眼前哭泣。
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一双手握住了她的双肩。阮梦欢颤抖着身体,投入了那不能更熟悉的怀抱之中去。她放声大哭,这世上有太多的风雨和无奈,只有这里才能让一切回到最初的美好。
“别怕,我来了!”
燕奉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安抚着她的恐惧情绪。
阮梦欢擦干了眼泪,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望着燕奉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燕奉书的手心贴着她的侧脸,容色温和,“你不见了,我差点弄丢了你!好在,让我找到了!”
“你……”阮梦欢想问刚才的事情他有没有看见,但当她看向四处时,这里已经没有紫赫,只有她跟燕奉书,她不由问:“你有没有看见紫赫?他刚才还在这里的!”
“梦梦!”燕奉书把她搂入怀中,怜惜的道:“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阮梦欢以为这只是一个令人惊恐的梦,可是从燕奉书的表现来看,更惊恐的不是梦,而是现实世界!
如果他什么都没看到,如果只有她一人看见了紫赫的存在,她简直不敢想象……
“他刚才就在这里,还跟我说了好多话!”阮梦欢抓着燕奉书的胳膊质问他,然而就在眨眼的功夫,她看见燕奉书一点一点的变成了殷如煦,她一把推开他,从他的怀里挣扎而出。
阮梦欢战战兢兢的回头,却发现身后有十几个人站在燕奉书的身后,根本不是她方才所见只有他一人,而他也不是殷如煦。她感觉自己要疯魔了。
“梦梦!”
燕奉书的声音在叫她,可是她看到的却是殷如煦的模样,阮梦欢抱着脑袋,痛苦的啜泣,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无法判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甚至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不是依旧在梦中。
天空中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之中有一个人站在了自己的跟前,阮梦欢一眼看过去,正是石洞里要吃孩子的恶魔。她害怕,她不住的往后退。那面目全非的脸却在不停的靠近,她看到后面就是万丈悬崖,她也看到了在恶魔身后跑过来的燕奉书。
恶魔嘴里不住的重复着“孩子”“孩子”,阮梦欢捂着耳朵,奋力一跃,人已经跳下了悬崖,不住的往下*……
耳边是风在回荡,这一刻无比清晰,此时此刻经历的一切都是现实,可是阮梦欢已经没有回去的能力。她闭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落地。耳畔依稀还有燕奉书的声音,可除了眼角的泪痕,她已再无任何的回报与作为。
扑通一声,沉入水中,一如回到了过去,脚下是欢天喜地的唢呐声,人们的欢呼,一对璧人的婚礼。
好似一切都已经完结,却偏偏似乎又只是个开始。
温热的水一遍遍冲在身上,阮梦欢舒服的动了动,意识渐渐回笼,她明明落入了万丈悬崖的潭水之中,怎么会在温水之中,她费力的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只见一个个头不大的人站在自己跟前。
“哈!终于醒来啦!”个头不大的人活蹦乱跳,却由于自身的缘故,终究还是比阮梦欢矮一些。
阮梦欢发觉自己坐在木桶里,木桶里跑着不知名的药材,味道刺鼻,她却没有任何的厌恶之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已经习惯了此种味道。她想要说话,可是嗓子沙哑,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这……是哪……儿?”阮梦欢咬着舌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里是我家!我是你桃爷爷!”
他虽自称“桃爷爷”,可分明是一张孩子脸。阮梦欢的手动了动,发觉自己身上根本没有穿任何衣服。她哭丧着脸,这对面的孩子是怎么做到的!她刚想让他帮帮忙,谁知人家已经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阮梦欢发觉四下里都是冰块,仅靠烛火点亮的明度,根本不足以提供温暖。偏偏这木桶里却是温热舒适。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总归那小孩救了自己一命吧!
“梦梦!你终于醒啦!”燕奉书夺门而入,却站在门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阮梦欢看他激动的模样,不由失笑,打量他片刻,道:“你好像瘦了!”
燕奉书望着她,满眼的激动之色。他站在木桶边上,颤抖着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侧脸,终于他的不放弃,唤醒了她,换来了自己想要的。
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逃不过阮梦欢的眼睛。阮梦欢莫名的流泪,“傻子,我还活着呢!”
“傻子,我是傻子!”燕奉书低声说着,哭笑不得的把她抱入自己的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感受他的存在,“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就让我永远不要醒过来!”
“好!永远不要醒!”阮梦欢笑着哭着,他的双手抱着她,抚着她的背,她意识到自己此时压根儿没穿衣服,略有些尴尬的提醒他:“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找来?”
燕奉书长长叹气,道:“不能!”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燕奉书正色说:“桃爷爷说你还需要这些药材泡上几日,等好彻底了,才能出来!”
阮梦欢疑惑的问道:“桃爷爷?你是说那个小孩子吗?”
燕奉书严谨起来,说:“他可不是小孩子,已经九十多岁了!只不过常年与药材为伍,所以看着要比常人年轻一点!”
“啊!”阮梦欢惊讶了,“年轻一点?这简直返老还童啊!哈,若是陛下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奇人,想必定要把他带入皇宫之中,非要他传授养生之法不可!”
“你们在说我坏话?”桃爷爷从外头跳了进来,一脸的不悦。
偏偏那圆圆的小孩脸在阮梦欢看来格外的逗趣,那生气的模样,又是那样的好玩。
☆、第152章 方寸之地
桃智已然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岁,只约莫记得过八十大寿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虽说被人夸赞保养有方是一件很令人愉悦的事情,但是若被人讥讽为永远长不大的孩童,这可是桃智最为不喜的事情。
桃智跳进门,双手叉着腰,指着燕奉书骂道:“你这混小子,管好你家媳妇,若是再敢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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