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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潇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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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带离燕奉书的身边。
“呵,若非爷爷我,你这丫头片子早就喝孟婆汤咯,哪里还有现在的快活日子!”桃智揣着一串葡萄,许是太酸,龇牙咧嘴的冲着来人说道。
阮梦欢与燕奉书相视一笑,一同来到桃智的身前,跪在地上,郑重的叩头。她说:“桃爷爷,你所做的一切,我将永生铭记于心,来日有用得着我阮梦欢的地方,只要言语一声,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桃智满意的笑着,目光落在了燕奉书的身上。
燕奉书缓缓一笑,“妻命怎可不从!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
阮梦欢闻言,不禁高兴的笑出声儿来。
桃智见两人如此恩爱,不免想起自己当年婚后的日子,“我已将王府上下所有人等调查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女人!我想,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放在以后,现在,你们就帮我把那个女人找出来!”
其实,桃智跟着他们入京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女人,不过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的伤势耽误了而已。如果关键时刻没有桃智的秘药,只怕阮梦欢早已命丧黄泉。对于救命恩人的要求,阮梦欢自然不会有所懈怠,
王府上下几百人,如果那老妇人铁了心要躲着,自然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如果把燕王府圈起来,瓮中捉鳖的话,就容易得多。
一番筹谋,待到夜幕降临,一切已经有了安排。
夜晚,燕奉书从书房回卧室的路上,一个蒙面人突然手持利刃刺了过来,三番五次不中。燕奉书闪闪躲躲,那蒙面人逐渐失去了耐性,两人交战正酣。
又过了几十个回合,燕奉书体力渐渐不支,那刀尖差一点就刺进燕奉书的身上。
只听到利器摩擦发出的刺耳声,接着,一个丫鬟从树后走了出来。这丫鬟身子略显笨重,仔细一看,面容竟是个老妇人。
见两人都到齐了,燕奉书朗声道:“不知二位深夜驾临王府,有何贵干?”
那蒙面人冷笑:“抢人妻室,还敢大言不惭!大爷我今日便要讨个公道!”
说话间,拾起了刀子,又要开始厮打!阮梦欢见状,连忙从暗处走出来,喝止道:“唐虞,不许伤他!他是我的丈夫,你若敢伤他一根汗毛,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
唐虞怔怔,喃喃道:“果真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老妇人心中焦急,推了一把唐虞。
忽然间天地变色,只听高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说:“果真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老妇人听了,脸色煞白,差点站立不稳,她拽了一旁的唐虞险险立柱,她双眼一开,那对猫眼格外的清亮,她冲着天空高喊道:“老家伙,我也没想到,你还没死!哼!果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
猫眼老妇人久久不见桃智现身,只见一个小男孩从暗处走出,朝着边上啐了一口,骂道:“桃智,你个混账东西!有本事装神弄鬼,却不敢出来见我一面吗?哼!”
“换了畜生的眼睛,人也跟着畜生了!爷爷我就在你眼前,你竟然不认识!”此时的桃智身量小小的,说起话来,气势却是十足。
猫眼老妇人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大笑道:“你以为这样就骗得过我?以为拿捏住了一个孩子就能控制我?”
阮梦欢挡在唐虞跟燕奉书的中间,分毫不让。听着一旁的骂战,插了一句,“老人家,他真的是桃智,只不过是中了毒,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如假包换!”
“闭嘴!”
“闭嘴!”
两个声音,同样的话语,阮梦欢识相的闭了嘴,回头对着燕奉书说:“别理他,咱们回房去!”
唐虞气急,拦住两人去路,盯着阮梦欢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忘记当初在船上是怎么说的了?你说我是你的心上人!”
☆、第162章 猫眼之故
唐虞寥寥数语,却是满满的挑衅之意。
燕奉书听了,并未如他所愿那般生气,反而噙着微微的笑意,望着阮梦欢,似是在询问一般。
“当时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阮梦欢如此解释,非常的理直气壮,因为她并没从燕奉书的眼中发现一丁点的怀疑。
终于,桃智与猫眼老妇人的口水浪费光了,这便开始动起手来。猫眼老妇人虽说行动不便,可是比起桃智的孩童身量,可是占了不少便宜。也许是她粗心大意,被桃智钻了空子,心窝子上被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扑通一声,往后倒去。
“桃爷爷!不要伤她!”燕奉书阻拦住怒不可遏的桃智,“老人家,你千里迢迢来皇城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猫眼老妇人捂着胸口,她瞪了一眼边上的唐虞,却只看见此时唐虞正盯着阮梦欢,当即心火烦乱,指着阮梦欢道:“她说你府里有神医,要带我来医治脸上的病!”说着,她两手在空中搓热,贴在脸颊片刻,把那层薄薄的假面摘下,露出了一半正常,一半焦黑的脸。
“咦!”阮梦欢惊异,在猫眼老妇人的焦黑脸颊上,原本细小的红疙瘩,长大了好多,足有指甲盖大小,就她来看,如果这毒再不清理,老妇人这张脸怕是撑不了多久。
燕奉书初见此情景,难免惊讶非常,随后心中不免遗憾。阮梦欢曾经见过,也只是努力的不去看她的脸。
也只有桃智见了这幅光景,顿时哈哈大笑,“报应啊报应!哼!吕问凝啊吕问凝,你也有今天!”
他一副癫狂模样,张开了双臂,就差跪在地上,“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对于吕问凝这三个字阮梦欢是陌生的,然而燕奉书却是再熟悉不过。他从母亲留下的遗物之中不止一次的发现这个名字,而多年以后的现在,这个人竟然来到了自己的府中。
“你究竟是谁?”燕奉书按捺着心中的激动,他盯着吕问凝,试图从她的身上,寻找到属于母亲的痕迹。
吕问凝身姿一哆嗦,用衣袖挡住了不成人形的脸颊,“我……我不认识你!”
唐虞轻哼,“原来就是你!”
他方一说完,提起了刀子,直逼燕奉书。燕奉书脚底下迅速的移动,避开了攻击。两人交战了几十个回合,妙妙杀了出来,引得唐虞不得不与她纠缠厮打。
燕奉书稍整衣衫,解下扇子上的坠儿,行至吕问凝身前拿给她看。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变化,却是从那一双怪异的猫眼中发现了惊惧……
吕问凝一见那扇坠儿,吓得魂都没了,她的嘴里颤巍巍的念叨着什么一把推开燕奉书的手,不管不顾的就往后爬去。
“这络子倒是精致呢,看得出打络子的人手法纯熟、心思灵巧!”阮梦欢捡起地上的扇坠儿,目光聚焦在了络子上,也如愿发现吕问凝在听到“络子”时,颤抖的身子。
燕奉书神色晦暗,“是母亲留下的遗物!”
阮梦欢闻言,郑重的放进他的手里。最开始她以为是仇恨让吕问凝接近燕奉书,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从吕问凝的举动来看,她害怕却又想要见到燕奉书,除却悔恨和歉疚,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了。
“桃爷爷,告诉我,你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燕奉书的眸子愈发的阴沉,整个人也越发显得狠戾。
阮梦欢许久不曾见过他这幅模样,心中难免担心,她牵住他的手,给了一个暖暖的笑容。燕奉书怕她担心,以眼神安慰她。
“当年……”桃智长叹一口气,讲述着当年的故事。
※※※
那时,桃智是大夏皇朝最为有名的神医,他生性怪僻,不愿与人交往,是以独自居住在青阳城山后无人知晓的空谷里。虽然倾慕者众多,大多数却只是想从他这里偷学医术。直到有一天,他采药回家的途中,救了个奄奄一息的女子,这女子就是吕问凝。
吕问凝伤势痊愈之后,屡次表示自己不愿离开,甚至有意无意的透漏要以身相许的想法,最初,桃智是拒绝的。
那偌大的山谷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终于有一日,他们做了实质上的夫妻。而在这层窗户纸撕破之后,两人便踏踏实实的做了对儿夫妻。这期间,由于吕问凝的眼睛伤害的尤为厉害,也无法看清外物,是桃智亲自为她换上了一双猫儿的眼睛,得以重见光明。
起初的日子,新婚燕尔自然恩爱非常。
然而好景不长,婚后数月,桃智知晓吕问凝有了身孕,本来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吕问凝却不想要这个孩子,夫妻两个发生了争执。
从那之后两人的吵闹厮打就没停过,桃智把吕问凝关在了没有任何物件的房子里,就怕她会想不开伤害孩子。可是,某天他从外赶回家,只见吕问凝倒在血泊之中,他心急火燎的依旧,却被吕问凝制住。
原来那是吕问凝设计好的全套,她要逃离他。
桃智的院子,除了本人之外,再也没人能破解。吕问凝看到的便是那巨大的树木,她惊恐的几欲发疯,再也不能跟桃智过日子,她生怕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个跟桃智一样的怪物。她偷吃了桃智炼丹炉里的药物,以为吃了之后就能离开,可她失败了。
吕问凝被恐惧占据着,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她把桃智绑了起来,因为出不去院子,而食物消磨殆尽,她便开始吃桃智炼的丹药,且不管不顾的喂桃智吃。
终于,有一天,丹药也要被他们吃光,她威胁桃智,桃智却不肯理会她。她偷偷把桃智珍藏了数年的迷·幻·药混入了茶水之中,喂他服下,从他的口中终于得知了出去的法子。
她逃了,丢下在鬼门关徘徊的他。
※※※
桃智的稚嫩的面容上,竟是那么的沧桑无力,他说完这一切,把双手摊了开来,“你看看,吕问凝,你把我变成了什么样?现在你满意了?”
吕问凝顿住了,她背对着桃智动也不动。
桃智面容悲恸,大声叫着:“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自问没有辜负过你,你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被泪水洗刷过的猫眼,越发的清亮,吕问凝那令人无法直视的脸颊耸动起来,她眨着猫眼,陷入了哀伤,她说:“阿音没了,在即将出嫁的日子,我在漂着桃花瓣的水里发现她的……她啊,从小就喜欢桃花……我从来没有夸过她,也没给过她好脸色,因为她长得像你……”
“阿音……阿音……这是我当初给她起的名字!”桃智凉凉的笑了,那双眼刹那间变得乖戾,“是谁杀了她?”
“哎哟!”唐虞败下阵来,被妙妙一脚踹到了吕问凝的旁边,他用刀尖指着妙妙,对着桃智,说道:“只要你杀了这个女人,我便告诉你!哦,想来你也不认识,我是你女儿的未婚夫,唐虞!”
桃智听了,扭头望向妙妙,他一句话也不说,却如一阵风,刹那的功夫就到了妙妙的跟前。妙妙尚未来得及躲闪,脖子上已经担了刀刃。
“住手!”燕奉书急忙喝止,“你不能杀她,她是我的人!”
桃智冷笑,“她若是你的人,那她呢?”
第一个“她”是妙妙,而第二个,他指着阮梦欢。
“桃爷爷,你别闹了!阿音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你若是好奇,我可以全部告诉你!而且……为人子女,我想阿音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父亲是个侩子手!”阮梦欢并没陷入桃智所说的全套,她另辟蹊径。
吕问凝在一旁蛰伏,并不打算多加解释。
妙妙的脖子上已经渗出了血珠,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夺去她的性命。她本就是个杀手,那比刀子还要冷的心肠,在方才燕奉书一句“她是我的人”之后,变得温热。她从来不怕死,此时,更是乐意去死。
燕奉书与阮梦欢并肩而立,两只手紧紧牵在一起,比这世上最坚固的锁链还要牢靠。
“快动手啊!阮梦欢什么都不知道,她在骗你!阿音是我的未婚妻,我对她的了解,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多要多!你快动手啊,只要动手了,我便全部都告诉你!”唐虞尖叫着,他狂吐了一口血,用手背擦了一把,双目赤红,等着桃智的下一个举动。
阮梦欢扫视了一眼四周,却未能发现之前布置好的一切。她正心忧,忽然看见私下火光缭绕,而伴随火光的是震天的吼声,预感大为不妙!而此时,燕奉书又把她的手紧了紧,冲她点头示意。
说时迟那时快,片刻的功夫,偌大的院子里就围满了人,将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还不快快保护燕王殿下!”一声英气的高喊,荡涤着所有人的心神。
来人,是一身戎装的余梓蕴。她原本秀丽的容貌,在甲胄的映衬之下,越发的光彩照人。
在她身后,徐徐来了数十人。
☆、第163章 以命换命
“殿下可有受伤?”余梓蕴秀美的面庞上平添了几分忧虑,此刻正忧心忡忡的对着燕奉书。
“本王无恙!”燕奉书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眼见余梓蕴带来的人把吕问凝、唐虞二人押解了起来,他说:“有劳余小姐让他们把兵器收起来,他们是本王府上的客人!”
余梓蕴不可置信的说道:“可是……他们刚才明明就是要杀你……们!”
余梓蕴注意到了阮梦欢,也注意到了阮梦欢与燕奉书紧紧教缠在一起的手,心中蓦地黯然。
阮梦欢撒开燕奉书的手,过去把吕问凝扶起,“她是王爷母妃的故人!”
“原来如此!”余梓蕴轻笑着,又命人把唐虞押了过来,“王爷,此人如何处置?”
“他?”燕奉书眉头一皱,想起了方才唐虞所说的那句“心上人”来,顿觉厌恶不已,“他不是本王母妃的故人!”
“是!”余梓蕴即刻令人把唐虞往大牢送去,末了,她腼腆一笑,虽与身上的戎装极其不符,但红颜美人一笑,终究令人见之忘俗,她柔情款款,“王爷无事,妾……小女就放心了!”
那样拙劣的改口,阮梦欢听了心中却是不大愉快,她一步步走向燕奉书。
忽听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只听那声音说:“看来余小姐对我这弟弟很满意呢!想必将来定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说话的乃是皇子项倾阑,他身边的正是他的王妃琼琳公主。他们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琼琳更是熟络的握住了余梓蕴的纤白双手,说:“我就说嘛,你们两个是天生的一对儿,如今有了陛下的赐婚,也该早日晚婚才是!”
“到那时,咱们可就是妯娌了!”琼琳补了一句,虽然言语带笑,可是一双眸子却是狠戾非常,目光在阮梦欢与燕奉书身上徘徊着。
这世上的羞辱尤很多种,偏偏有那么些人就爱挖个不能再明显的坑,等着你对号入座。其实,旁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燕奉书认定了她,固然如此,阮梦欢的脚步在还是不知不觉中放慢了许多,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唇边勾着笑意。
“梦梦,到我这里来!”
燕奉书伸出了一只手,冲着她笑呢!阮梦欢喜不自胜,加快了脚步,她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只要他向她伸出手。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燕奉书含笑催促了一句,索性走过去牵了她的手,四目相视,世间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琼琳眸子暗淡了些,到底不是个轻易就放弃的人,她拉着余梓蕴站在了那两人的中间,嘲讽道:“说起来陛下圣旨已经下达,过不了多久余小姐就是名正言顺的燕王妃了,只是不知襄卿郡主你……又算什么?侧妃?妾室?”
“我算什么身份?”阮梦欢失笑,望着燕奉书,话却是对琼琳说的,“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都由不得你说了算!”
项倾阑本就是被琼琳拉来看笑话的,此时自是站在一旁看笑话,也不掺和其中。在看燕奉书笑话这件事情上,他是最为享受的。直到琼琳瞪了一眼,他方才悻悻然的开了口:“襄卿郡主,你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跟着他,到底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就进宫向父皇求个恩典,虽然不能同余小姐一般平起平坐,但好歹也是有名有份了!起码不辜负父母的养育之恩!”
这话说的太毒了些,逼着燕奉书入宫求旨,可是即便求来了,也不是阮梦欢心中所想。可是,天朔帝已经下了旨意,哪有转圜的道理!阮梦欢越想,心中越是不忿,“我们家的事,怎敢劳烦您呢!”
“大胆!”项倾阑气不可遏的上前一步,他是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正要继续前行,不料被燕奉书挡住了。他冷笑道:“燕王殿下,还是好好管管你的女人吧!”
燕奉书周身都散发着冷意,“她说的没错!这是我的家事,还请不相干的人不要指手画脚,徒惹人厌烦!”
“你……”项倾阑气的发昏,琼琳这时出来打圆场,拉住了他,笑说:“好歹是兄弟,用得着这么拼命么!”
项倾阑甩袖而去,琼琳却是前所未有的好脾气,劝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几分重量,你不清楚?呵呵,可别自欺欺人了!真以为,躲在这王府里就万事大吉?”
“这一切难道不正是拜你所赐?”燕奉书的语调冷硬非常,他愈发的厌恶这个女人。
琼琳掩唇笑了笑:“是呀,你不服?那不如做给我看,让我知道你能行!”
周围站了一圈子人,偏偏那两人恍若无人的说着话,阮梦欢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更不愿意以后听到旁人说燕王与女子斤斤计较的流言。她上前,摆着女主人的姿态,说:“今夜,多谢二位相助,时候不早,也该回去歇息了,不送!”
一直在一旁的余梓蕴脸色难堪,咬着下唇,颇有些不知所措,她生性顽劣,自入皇城后不得不谨言慎行,如今遇上这样的事情,再也按捺不住。她手中的剑,不住的在颤抖着,她的眼始终盯着那得意洋洋的女人。下一秒,就要刺过去!
“不送!”燕奉书眉宇微皱,只丢下这两个字,便抓起阮梦欢的手,就要离去。
后方凉风来袭,阮梦欢一把推开了燕奉书,却没想到那剑是冲着她来的。
余梓蕴秀丽的面容此刻充斥着愤恨与不甘,而所有一切的发泄之所聚集在了阮梦欢的身上。那剑跟长了眼睛一般,一个劲儿的往阮梦欢身上招呼。
阮梦欢左躲右躲,跑向了远离燕奉书的地方,她可不愿殃及燕奉书。
然而有句话说的对,前有狼后有虎。她躲开了余梓蕴,却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了桃智身边。
“桃爷爷小心!”阮梦欢躲过去了,还很有心的提醒桃智躲开。
阮梦欢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不代表其他人都忘了。桃智心心念念的是女儿阿音的一切,而只要杀了阮梦欢,就能知道所有。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没有躲开,而是一把抓了边上的阮梦欢,用她做人·肉·盾·牌!他似笑非笑,在她耳畔,低声说:“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如愿以偿!”
“你疯了!”阮梦欢不可置信,“你的愿,不是在吕问凝吗?你别忘了她是阿音的母亲,是她拍着阿音走完了最后的路!这世上不可能有人比她更了解阿音!”
阮梦欢把希望投放在了吕问凝的身上,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吕问凝的嘴里会说出那样的字句来。
吕问凝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杀了她!”
而这个角度,恰恰是燕奉书看不到的。而当燕奉书要上前救人时,吕问凝忽然倒在了地上,“很不小心”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余梓蕴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她手里的剑离阮梦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阮梦欢以为这就是终结……
然而,很多事情并非你以为的那么简单,所以这世上发生了很多悲剧。当然,也因此发生了不少“幸好”的事情。阮梦欢的眼里只有燕奉书,妙妙的眼里同样只有燕奉书,妙妙看到的是燕奉书心中所系。
于是,阮梦欢被救了,被妙妙一命换一命,给救了……
如果可以,阮梦欢宁愿死去的是她……
可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的事情,谁也无力改变……
余梓蕴身上挨了燕奉书一掌,倒在地上,久久不能顺利的喘息;妙妙同样艰难的喘息着,不同的是,她躺在燕奉书的怀里。
余梓蕴的剑从妙妙的心口穿过,血染红了妙妙的衣裳。
妙妙不停的吐血,她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欢喜,她攥着燕奉书的衣袖一角,费力的说:“公子爷,不……要……放弃!不能放……弃!更不能因为……她而放弃……”
“你不要说话!”燕奉书点了她身上几处穴位止血,他出奇的冷静,以绝不容许拒绝的口吻,威胁道:“桃智,你若不救她,我会让你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爷爷我……”桃智只是想要阮梦欢的命,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自己凑过来。他当然没有救人的想法, 可是燕奉书的那个眼神,令他心慌。多少年来,没曾遇到过的眼神,如今重新见到了。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人,说:“利刃穿胸,没救了!”
“好!”燕奉书只说完这一个字,衣袖一甩,从中飞出暗器,空中划过金属的光泽,曼妙的尾端,停留在了吕问凝的身上。他说:“你若医治不好她,我便让你的妻子给她陪葬!”
“混账!”桃智骂了一句,他是个神医,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燕奉书的暗器是什么!
见此情景,阮梦欢在旁附和,“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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