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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潇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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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桃智骂了一句,他是个神医,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燕奉书的暗器是什么!
见此情景,阮梦欢在旁附和,“我想你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竟然毫无怨怠,竟然心生羡慕。
妙妙吐了一口血,嘴角却是笑着,那双眼盯着阮梦欢,好似在说,你看,他终究是在乎我的!我死了,却也得到了永生。
☆、第164章 艳羡厌弃
“我去找大夫!”阮梦欢避开妙妙的眼,她即便再无能,也不会想跟个将死之人计较。
“等等……”妙妙虚弱不堪的叫住了阮梦欢,她不喜欢阮梦欢是真,更不喜燕奉书有因为这个女人而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她厌恶这个女人,可是即便巴不得她去死,也不能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更何况,燕奉书还在一旁。如果她不救阮梦欢,以后,燕奉书绝对不会再用她,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燕奉书的心性。
妙妙的神情是那么的郑重,阮梦欢也不再犹豫,她几步过去,蹲在了燕奉书的身边,“你要跟我说什么?”
阮梦欢没想到的是,妙妙抓住了她的手,在她心生警惕的时候,又把她的手放在了燕奉书的手背上。
妙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做完了这个动作,两条胳膊无力的垂落而下。她死了,唇边艳艳的血渍,勾勒着她最后的笑容。
清风明月的好光景,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须臾的功夫,瓢泼大雨不期而至。一院子的人,都被浇成了落汤鸡。因为燕奉书一动不动,因为余梓蕴依旧趴在地上,所以没有人敢移动分毫。
世间的事情,大多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有的人脆弱的不堪一击,可有的人却坚强的可以呼风唤雨。桃智愁眉紧锁,发生这样的事情,并非他心中所想,方才燕奉书的眼神依旧在他脑海挥之不去,风雨飘摇的夏夜,冷意透彻骨髓。
雨水浇打在身上,淋湿的却是人心。阮梦欢蹲了许久,双腿不知何时麻木,燕奉书一句话也不说,令她非常的担心,以至于忘记了一切。
雨水冲刷掉了妙妙的面颊上的容光,她唇上的颜色被苍白渲染,她早已没了气息。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探一下她的底……”余梓蕴哭得梨花带雨,任雨水把她的发髻打散,也浑不在意,她爬到了燕奉书的跟前,拽着他的衣角,不停的解释,“殿下,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殿下,你说说话,我愿用下半辈子来补偿今日犯下的罪孽!求求你,要打要杀,我悉听尊便!就是不要不理我!求求你了……”
她嚎啕大哭,发髻衣衫被大雨浇灌,早已不是来时的英姿,倒更像是菜市场的疯妇。
“余小姐!请你离开!”阮梦欢打掉了余梓蕴的手,夺回了燕奉书的衣角,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的怨过一个人,她的声音比天上的雨更加的冰冷。
电闪雷鸣,余梓蕴娟秀的脸颊被闪电映得煞白,她忽然疯了一般蹿了过去,掐住阮梦欢的脖子,“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我跟殿下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妙妙姑娘报仇!”
她说的大义凛然,雨滴汇成水珠,从她的额头滑落到下颚,分明那般美好的曲线,此时此刻却那么的扭曲丑陋,
阮梦欢忽然想知道,到底燕奉书对她有几多心思,于是她没有反抗,任由余梓蕴掐着她的脖子,她仰面躺着,阖上了眼睛。如果他来救他,她就活下去,如果不来,那……就在最后的一刻自救吧!
时间是那么的漫长,久久也等不到燕奉书前来,阮梦欢无声笑了笑,天地之间的都是雨水与地面万物碰触时发出的声响,她听到了,全部都听到了。
阮梦欢怎么也没想到,这回救她的会是桃智。
“已经死了一个,再死一个未免过去晦气!”桃智咧了咧嘴,这么说着,像是在解释。他拾起地上的剑,剑尖对准了余梓蕴的手筋,“你这姑娘,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今日权当替你的父母,给你上一课!”
剑刃划过,雨珠齐齐在空中飞舞。
“啊!”余梓蕴尖叫了一声,右手腕上的疼痛钻心入骨,左手欲要过去抱住减轻疼痛,偏偏那剑刃再次来袭,她再次尖叫……剧烈的疼痛让她想要去死,双眼所见手腕上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阮梦欢仰面躺在地上,望着从天而降的雨珠,人说,世间的苦楚,多半来自求不得。而也有那么些人,未得到时拼命的追求努力,一旦得到了又不知道去珍惜,任由质疑猜忌在心底蔓延,于是,一条路,变成了两条路,幸福越走越远。她不愿陷入这样的轮回,可是她无能为力。
“梦梦!”
燕奉书的声音好似来自天际,阮梦欢看着他焦急的模样,不由的笑了。
为什么要为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去否认还未发生的事情呢?阮梦欢被燕奉书打横抱着,眼见他焦躁不安、欲言又止,她全当没看见。
燕王府的后花园,从假山的暗门进去,路经几十米的窄路后,眼前豁然开朗。
“梦梦!你方才淋了雨,好好泡一泡,我一会儿来找你!”燕奉书缓缓把她放下,满目的愧疚,“当心着凉!”
雾气腾腾的温泉边上,阮梦欢的发丝不住的滴水,她抬眸只见燕奉书要走,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拉住了他的手。
“你去哪儿?”阮梦欢低声问。
燕奉书就怕她生气,听她这么说心中不胜欢喜,然而当回头看见她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时,一时间自惭不已,“你好了叫我,我就在隔壁!”
燕奉书要走,阮梦欢偏生拽着不放,他无奈,哄小孩似得,说:“要听话!”
“你不也淋了雨?”他的衣裳同样湿透了,阮梦欢带了几分的微笑模样,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自己似乎有意无意的在验证什么,“我们不是夫妻吗?”
两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燕奉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湿了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描摹着她曼妙的曲线,雾气蒸腾,她的双颊泛着羊脂玉一般的光泽,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那份在心底深处的惭愧,很快就被眼前的美好所取代。他反握住她的手,沿着她的小臂,滑向肩头,继而往更诱·惑他的地方走去……
“有一句话是对的!”阮梦欢轻言细语,任由燕奉书亲吻着她雪白的颈项,“你曾说,像你这样的身份,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我也想通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权力阻止你,以后你想找别的女人的话,只管去就好了。当然,如果你还念着你我的感情,提前跟我说一声,再好不过!”
“梦……梦……”燕奉书满心的不可思议,他正吻着她的下颚,忽然停住不知所措。他知道了,她在生气,是他大意了,“梦梦,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不管从前还是以后!”
“我知道!”阮梦欢双手一伸攀在了他的坚实的背上,她心中莫名的酸楚,“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如果到了非退一步的时候,退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不!”燕奉书几乎叫了出来,然而他忘了此刻的处境,牙齿一合上,竟然咬了阮梦欢下巴。
阮梦欢嘶了一声,下巴上传来的痛感,切切实实的在宣告,她还活着,而他还在她身边。她终于还是败了,笑着,颇有几分埋怨之意,“你干嘛?咬疼我了!”
燕奉书见她笑了,干脆牙齿轻咬着不放,“若是破相了,我会负责的!”
“活着破相,总比死了一无所知的好!”阮梦欢好笑不笑的这么说着,她在做什么?她可以接受燕奉书在意的不仅她一个,可是不能接受燕奉书在抱过别的女人之后再抱她。
阮梦欢就是这么的执拗,从前在做重要的事情之前,她都要认认真真的净手,她想这就是兰娘所说的洁癖!她察觉到了燕奉书的尴尬,索性做了个鬼脸,趁着他愣神的时候,双手用力,把他整个人送入了水池里……
※※※
因为杀人凶手是余梓蕴,官府一边顾念她父亲的威势,一边又害怕燕奉书的身份,索性把折子递到了天朔帝那里,以求圣断。
然而出其意料的是,经过天朔帝的一番审讯,得出的结果,竟然是当天在场的侍卫竟然统统否认了余梓蕴杀人一事。天朔帝只说要继续详查,命令余梓蕴无旨不得出京!
仅此而已!
眼见天朔帝是要护着余家的模样,朝中不少人自是跟着天朔帝走,然而也有那么些人要求严惩余梓蕴。
朝堂上的事情,在民间多半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这一次也不例外,想那余梓蕴“余观音”的称呼也不是白来的,不少人选择了站在她那边。认为她一介弱质女流怎么肯能是杀人凶手!但那告状的是燕王燕奉书,身为皇子自然也不可能有大错,于是所有的错,都是阮梦欢的!他们大胆的猜想,这位从萍音阁走出来的郡主,为了跟“余观音”争夺燕王殿下的*爱,不惜牺牲殿下最为亲近的婢女,而殿下被她的女色所迷·惑……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余观音越发的高洁,相较之下的阮梦欢则相形见绌。流言越说越鲜活,不足十日的功夫,阮梦欢已经由一个众人艳羡的幸运女子,变成了人人谈之则厌弃的放·荡·女子!
☆、第165章 甘之如饴
千香楼的生意一如往常的好, 阮梦欢听着后头那些人热火朝天的讨论,唇边笑意无限的蔓延。
此刻,燕奉书正拿起一枚簪子,在她发间摆弄,想挑个好位置,对外界的蜚语流言,置若罔闻。
“哟,短短数日,你可就成了忠歼不辨、被美·色所迷·惑的的王爷了,可有什么想说的?”阮梦欢揶揄的笑问。
燕奉书把发簪摆弄好了,凑了过去,在她耳畔说:“你的一切,本王都甘之如饴!”
“这可不好!”阮梦欢将簪子取下,放了回去。
千香楼的店小二从一开始就认出了阮梦欢,如今听了他们的对话,更是确认无疑。见她放下了簪子,就像是驱散瘟疫一般,无比殷勤的说:“二位好走,不送!”
燕奉书还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欲要说理,可是却见阮梦欢已经走了出去,只好作罢。
热闹的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斥着陌生的气息。在一家古玩店的旁边,一个书生正在作画。阮梦欢忽然想起了青阳城时,卖画为生的燕书生。
“姑娘,要字还是要画?”书生正在画一幅牡丹图,头也未抬的问了一句。
阮梦欢闲闲望了一眼身后,不见燕奉书的身影,百无聊赖的说道:“我要一幅画,就画‘一见钟情’。”
书生抬起头来,是张陌生的面孔,阮梦欢回望一眼身后,仍然不见燕奉书,心中失落,“就画‘一见钟情再见难为情’!”
阮梦欢垂眸看着书生的画作,他的字一般,画却是实属一流。
她出的题目实在令人为难,书生绞尽脑汁,左思右想仍然没有下笔之法。满是歉疚的说:“不如姑娘留下家中地址,三日之内小生一定送到!”
“哦……”回忆犹如泉水一般,同样的事情,在她的身上发生过。如果对面的不是陌生的面容,阮梦欢肯定是要过去抱住他的。
当初,那该死的的当初。比文招亲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他是卖字画为生的燕书生,她是前来买画的客人。他没能画出她要的画,他说三日后一定送货上门。然后,被她所谓的家差点吓跑。
“一见钟情?再见难为情?”燕奉书撑着一把伞,遥遥望着她,俊容上除了笑意,还有几分意有所指的疑惑。
阮梦欢莫名有些心虚,反而埋怨他,撅着嘴儿,说“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好久好久,你才出现!”
“我怕下雨,去买了把伞!”燕奉书把伞撑在她的头顶,自信满满,“安心吧!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我就算丢了所有的一切,也不可能丢掉你!”
他那么的信誓旦旦,那么的柔情款款,那眼神,那笑容,好似马上就能把人融化一般。偏偏在这大街上,偏偏外界的一切都变得虚无,世界仿佛只有他们存在,阮梦欢接过了伞,微笑,转身。
事实上事情千千万万,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有些事情却是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去做。
碧波荡漾的湖上,竹筏在缓缓行进,燕奉书十分卖力的撑着株高。眼见另一边的阮梦欢正对着泛着粼粼光泽的水波发呆,他把竹篙有意无意的往阮梦欢的方向移过去,竹篙尾端带着的水珠有那么小部分洒在了阮梦欢的身上。
他一脸的歉疚,阮梦欢却知道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站起身作势跟他打闹起来。
一时间,整个湖面被朗朗的笑声所取代。
“这样好吗?”阮梦欢以极其低的声音问他,她自然乐意陪燕奉书出来玩耍,可是妙妙才去世几天,还未入土,他们这样游山玩水,实在不妥。
燕奉书面上十分的严肃,他说:“我必须给你、给妙妙讨个说法!余家人必须为余梓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末了,他轻松一笑,说:“既然出来了,就开心的玩!其他的事情,我来办!”
阮梦欢的眼中是挥之不去的忧虑,曾经燕奉书作为项倾煜一派跟项倾阑较劲的时候,明显是输了的;如今项倾阑虎视眈眈,时刻盯着就罢了,眼看着现在的情形,倒更像是要跟天朔帝一争高下。她如何不忧心?
“等这些事情了结了,咱们日日泛舟湖上,好不好?”阮梦欢小心翼翼的诉说着心中的期盼,尽管心知那样的生活,大有永无实现的可能。
“你说的都好!”燕奉书狡黠的笑着,趁着她满心满眼被激动占据时,凑过去在她的脸上飞快的落下一个吻。他以那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的笑着。
阮梦欢环望四周,心中松了口气,好在周围没人。粉拳作势要打他,偏偏他变本加厉,手抚着她的唇,说:“你若觉得吃了亏,不如用这里打回来咯!”
说着说着,竟然还自己把脸凑了过来。
阮梦欢颇有些无语,十分不客气的咬住凑过来的指头;又伸手扭住他的脸,指尖绵软滑滑,以公子哥儿的强调,十分轻佻的说:“啧啧啧,你这滑嫩如玉皮肤得羡煞多少少女啊!”
忽然,清澈的湖水中不住的往外冒气泡,仔细一看,竹筏四周都被绿衣人给围住了。眼见竹筏缝隙处往外冒水,燕奉书叫了一声“小心”,飞快的抱起阮梦欢,接着竹篙之力,在水上快速的漂行。
幸亏两人离岸不远,他的速度也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岸上。这时,湖中的绿衣人却一个都不见了,只能看见那竹筏好像着了魔一般自己在湖面上四分五裂。
阮梦欢不由的蹙眉,从一开始就知道出来玩只是迷惑敌人的把戏,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大胆的毁了竹筏。如果燕奉书当真跟传说中的那副木有,只怕今日必然会丧命于湖水中。
“是谁?”阮梦欢恨极,就算她再怎么懦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燕奉书生活在危机之中而袖手旁观。
“不知道!”燕奉书如此说道,他的心却不住的往下沉落。为什么他会选这个时候?明明知道还有天朔帝的人在跟踪他们,为什么还要暴露行踪?
他的话,与神情极其的不符。阮梦欢蓦地想起了当初在燕国皇帝桌案上看到的图案,加上前些日子他又跟琼琳等人决裂,今日之事的答案,显而易见!
谁也没把话说透,却是想到了一处。各自忧虑,然而那牵在一起的手,始终没有放开过。
※※※
三天了,整整三天,他们两个都腻歪在一起。燕奉书好像成了个赋闲的人,早起为阮梦欢抹胭脂画眉,孩子气的要她帮他梳发。每每这个时候,阮梦欢总是丢盔卸甲,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还高兴的不知所以。既然未来幸福与否无法把握,那何不享受如今的幸福呢?
虽然燕奉书以旧病复发罢朝数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势必要让天朔帝给个说法!而该来的迟早都会来,只不过这次来的不单单是圣旨,还有天朔帝本人!
天朔帝单独叫了燕奉书去书房,阮梦欢带着下面的人准备茶点,她没有动手,只是在一旁看着,却心神烦乱不已。
这可不是好兆头。
茶点准备的差不多时,前头来人传天朔帝的口谕,指名要阮梦欢亲自下厨做一道酸菜鱼。
阮梦欢不知道天朔帝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是圣旨不得不遵从。
阮梦欢提着食盒到了书房外,她也不是有意偷听,只是觉得就里面的情景,她实在不适合进去。
书房内
“如今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能先忍忍?”天朔帝气急败坏的说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燕奉书稳如泰山,“我只是要个说法,又没让你真的动手除掉余家!”
“你……”
“原本我也不想跟余家一般见识,可是你也不看看他们做了些什么?”燕奉书的双眸之中,带着狠戾,某个角落却又柔情万丈,他说:“我不能忍的,是他余家人竟然散布流言,毁坏她的清誉!对于这样的事情,若我还无动于衷,那……我有什么资格做她的丈夫!”
天朔帝衣袖一甩,哼道:“你算她哪门子的丈夫!”
燕奉书唇角扬起,画着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们昨夜是夫妻,前夜是夫妻,前前夜也是夫妻!陛下,我怎么就不是她丈夫了?”
“你……”天朔帝语塞,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威逼利诱,一一轮流着用,“你若再这样固执,休怪朕不念父子情分!哼,惹急了,朕回头就下旨昭告天下,她余梓蕴才是你的燕王妃!”
燕奉书无所谓的说道:“她是燕王妃又如何?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索性我这样燕王也不做了!至于你说的什么‘父子情分’,哈,可别再说了,让别人听了去,岂不是会笑掉大牙?”
“冥顽不灵!”天朔帝冷冽的目光如同冰锥一般,几乎要将人穿透。他放下了天子的姿态,来劝说燕奉书,燕奉书倒好,居然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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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奉旨寻人
父子两个在屋内僵持着,阮梦欢在外头全部收入耳中,她手抚着胸口,一颗心好似就要跳出来一般,尽管一直坚信燕奉书对她的心,可是当她从前所未有的角度听到时,又是另外一种强烈的感动。
“陛下,饭好了!”终究还是敲了门,阮梦欢提着食盒走了进去。天朔帝与燕奉书两人各执己见,谁也不肯退让,她将酸菜鱼摆上桌,添了筷子。
酸酸的味道,仿佛一只小虫子,不停勾着人的食欲。天朔帝一直端着架子,在闻到味道以后,二话不说便拿起筷子,加了一块鱼肉吃了起来。
燕奉书看在眼里,眉头皱了起来,似有不悦。却听到阮梦欢咳了一声,心知她的用意,便凑合着入座。他向来不吃酸,酸味在别人那里是美味,在他这里可是避之不及。现在天朔帝吃的正香,他举起筷子,十分艰难的抿了一小口,哪里想到不仅鱼肉鲜美,竟然还有淡淡的甜味。他吃得高兴,赞赏的目光不住的往阮梦欢身上瞟。
“这是哪里的醋,为何这般香?”天朔帝遍尝美味珍馐,却也没吃过如此香的醋。
“醋?酸吗?”筷子仍在唇齿间,燕奉书不能苟同,“分明是甜的!”
两人意见相左,本该是互看不顺眼,然而在看见对反的筷子时,刹那间便明白了,父子俩相视一笑。
见此情景,阮梦欢松了口气,不着痕迹的站在了燕奉书的身后。
饭毕,天朔帝的心情似有好转,他意味深长的说:“你们两个的事情,在朕这里,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这么说吧,你们帮朕去做件事,如果做好了,朕便成全你们!而且……还会重惩余梓蕴!”
燕奉书冷笑,别过头去,压根儿不愿放在心上。
阮梦欢听了却是格外的认真,因为兰娘曾说过,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而后来知道兰娘的经历之后,她更是坚信不疑。想起兰娘,阮梦欢在面对天朔帝时,心情再也无法像方才那么平静。她不冷不热的说:“还请陛下明言!”
“兰娘!”天朔帝没有直说姓名,而是指头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这两个字,“朕要你们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阮梦欢不解,“陛下,她早就不在了!”
“不!朕可以肯定她还活着!”天朔帝神色凝重,“她一定还活在世上的某个角落!朕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天朔帝见不得别人对他的要求有任何的迟疑,当即变得肃杀,“你们若是办不到,哼,你将永远只能以他的妾的身份存活于这世间!相信朕,朕比他更加言而有信!”
“如果我们把她找回来了,你就为我们赐婚?”对于天朔帝的话,燕奉书多少是不肯相信的,毕竟在他这里,这个人的信誉很成问题。
“朕可以以列祖列宗的名义发誓,以我大夏皇朝的未来发誓!”天朔帝极其严肃的代价和口吻发下重誓,势必是要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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