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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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吹海还在问贴了什么金的时候，顾博忽然对着他们方向吼道：“喂，你们几个，当这儿是菜市场呢……那女的，你再笑，再笑就给我滚出去……”

秦风本来还想收敛一点，毕竟，别人都是像赶考一样严肃，他和王吹海在角落里有说有笑，声音还挺大，也的确有些过头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顾博这煞笔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开口骂花月辰。秦风的火气一下子就被骂上来，他指着顾博骂道：“你他*妈的属疯狗的啊，有种你再说一遍……”

没想到的是，顾博比秦风更牛，秦风隔着他远远的在骂，顾博则干脆走了过来，边走边骂道：“疯狗你骂谁呢？你要老子再说一遍是不是？那好，我满足你们……臭三八。再笑你给我滚出去……”

“啪！”一声脆响，顾博走在半路上，秦风一闪身来到他面前，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麻痹……”

“噼！啪！”秦风一不做二不休，又是正反两手，两个耳刮子打得那叫一个脆响。

“你……你敢到我们顾家宅地盘上惹事……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哇呀……”随着一声惨叫，顾博倒飞出去三尺开外，却是小腹部被秦风结结实实踹了个正着，倒地之后连着在地上打滚呼痛。

那些端盘子的工人可都看傻了眼了。工人们的来源虽杂，这其中绝大多数却还都是顾家宅的子弟，按理说，顾博被秦风胖揍，他们应该要出手相助才是，只可惜。他们手上都端着盘子，想要出手也变得不可能。

院子里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把院子外面的顾婉若给惊动了。她来到里面，马上就有工人告状，说是酒店方的厨师不但口出不逊，还行凶打人，把博哥打倒在地。

顾婉若当时就脸色变了，她几乎是气急败坏叫道：“花总，我们顾氏没有怠慢您吧，您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是你手下的厨师打人，不行。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错！”秦风指着周围交头接耳的厨师。说道：“这煞笔骂我们花总，要让我们花总滚出去。这里所有人都听见了的，后来更是变本加厉，连三八都骂出来了，你说，这算不算怠慢？”

其他厨师都是来献艺的，基本上没什么资格得罪顾氏，就连风晴柔所代表的风氏，也因为要布局天海有求于顾氏，这一刻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的沉默给了顾婉若很好的借口，只听她尖声说道：“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

“我证明，这不是他们的一面之词……”王吹海忽然说道：“这位……秦师傅是吧？他所说的都是事实，你们顾氏的这位朋友，实在太不像话，之前他还向我索贿来着，我就说了句‘滚’，他就把我排位排在最后一个……”

“是你因为排位在最后，心怀不满而血口喷人了吧……”这当口，第二排中间位置的彭尘远忽然转过头来，不阴不阳说了一句。

花月辰怒了，秦风为她出头给她带来的喜悦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对着风晴柔喊道：“风晴柔，你不来作证也就算了，反而还要歪曲事实……你，太不要脸了！”

“歪曲事实？不好意思啊，辰妹妹，刚才我正在想事情……怎么，你们有麻烦了吗？”

顾婉若毕竟年轻，她远没有应付这种乱局的经验，眼看着场面全乱了套，这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反倒是她，连着叫了几声，结果说的话完全没有人去理睬她。一气之下，这边的事情她不管了，跺跺脚，扭头就走。

顾博在同族兄弟搀扶之下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恶毒地对秦风说：“好，很好，你们酒店就等着关门倒闭吧……”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都知道银行家都是手眼通天的群体，结交往来的，都是跺跺脚能让大地抖三抖的富贵人士，只要他们发句话，许多与银行方面有业务往来的公司与个人，多少要给他们一点面子。有些不了解花月辰底细的人甚至在想，顾氏既然发话，说不定这位美女的酒店还真有可能会倒闭呢。

这时候，花月辰反而不发怒了，她冷笑着说道：“关门倒闭？好大的口气，真以为你们顾氏是工农中建……”

“不是工农中建也玩得死你们了……”顾博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嚣张，被秦风的胖揍让他大丢了面子，这会儿，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挽回面子。

“好，你们顾氏要玩是吧？那我们四大厨艺世家就陪你们玩……”花月辰语声更冷。

“辰妹妹，要玩你们花氏玩，我们风氏可没这个资本……”风晴柔有求于顾氏，这会儿急于把自己给摘出来。

“我们花氏也够了……”花月辰鄙夷地看了一眼风晴柔。又道：“想玩那就玩大点，以后，你们顾氏的银行休想从我们云馨大酒店以及酒店所有供货商那里吸收到一分钱存款……另外，我会向我们酒店所有金卡、白金卡、黑钻卡贵宾给出一个十分优惠的折扣价，条件是，只要在你们银行有存款的，都提出来转存至别家银行，利息损失由我们酒店、或者由我个人承担……这些够不够？不够再给你加几条……”

顾博脸上的肌肉剧烈抖动。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位美女老板身边的厨师，好像说起过，他们酒店是上市公司来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隐约觉得可能闯祸了，而且这祸还不小。

这时候，厨师的队列也乱了，闹哄哄的，再也没有之前的肃穆气象。不知不觉中。风晴柔和彭尘远也到了花月辰身边，这二人当然不会是来声援花月辰，哪怕现在花月辰气势正盛，支持花月辰也不符合他们风氏的利益。

风晴柔还至少做了几分表面文章，搭着花月辰的肩膀，一再劝慰她消消气。而彭尘远的意图就比较明显了，他探头探脑把对应秦风号牌的托盘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说实话。粉皮似的豆腐一开始还是把彭尘远给唬了一跳，他还以为内部嵌有蟹黄，及至观察清楚这真是“凉粉”，他才松了口气，哈哈大笑道：“小朋友，你做的是蟹黄豆腐呢，还是凉拌粉皮？哦，不对，凉拌粉皮的话。至少也要有调味料吧。你做的是清蒸凉粉吧……”

秦风其实也在趁机观看彭尘远的料理，不得不说。彭尘远还是有几分心思的，他身边工人端着的托盘也没有什么隐秘，透过玻璃罩，可以看见一整块四四方方的豆腐泡在金黄色的蟹油里，而即使如此，这块大豆腐也是外表鲜亮，肉眼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裹着一层橙红色的蟹黄。

彭尘远注意到秦风托着下巴沉吟，更是得意，道：“哈哈，看不明白吧，告诉你，豆腐里面另有乾坤……至于到底藏有何物嘛……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独门秘技……”

“啊呸！别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又没问你……”

“别掩饰了，你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嘛……”彭尘远哈哈笑着走到王吹海身边，一抱拳，道：“王教授，刚才不方便和您打招呼，见谅啊……”

吵吵嚷嚷之中，顾氏方面总算出现了一位能够管事的人，顾天星，顾氏银行信贷部主任。如果说，顾婉若和顾博只是牛头马面级别的，那么，顾天星至少是地府判官，有一定的决策权和执行力。

顾天星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样子。人不胖不瘦，头发虽然不密，看上去有些稀疏，却仍是梳得很整齐，看得出来，这是一位很注意细节的人物。顾婉若就跟在顾天星侧后方，当秦风听到她在叫着“堂叔”的时候，就知道这位是丧偶的鳏夫。

“堂叔，这就是花总……”顾婉若抢先一步说道。

“啊哈，花总你好，鄙人顾天星……闻名已久了，想不到花总这么年轻啊……”顾天星笑容可掬，离花月辰老远的距离就伸出双手，要和花月辰四手相握。

花月辰略微迟疑了一下，对方明显是摆出了和解的姿态，她若是过分强硬，也未免真的太不给人家面子了。于是，她收起怒意，以平和之姿伸出手。

秦风见势不妙，这老东西可是拐弯抹角要娶花月辰做老婆来着，哪能让他和花月辰有肌肤之间的接触，别说是握手，就算戴上手套也不行。这会儿，他哪还顾得上彭尘远和王吹海，一个箭步腾挪到花月辰身侧，恰到好处伸出手，强行把自己的手掌塞到了顾天星的手心里。

＇0205章＇。教训

秦风是知道顾天星对花月辰有觊觎之心的，所以，一开口就揭开了对方的底牌——别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一鳏夫。

“顾主任，您好……听说，尊夫人前年去世了，最近一年多，您一直单身，也一直考虑要找一位填房，对吧？”

顾天星从一开始与秦风的手握在一起，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而秦风把他的老底一揭露，又把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可惜啊，咱们花总还是黄花大闺女，嫁个鳏夫无论如何也是不合适的，要不然，我倒是愿意给你们二位撮合撮合……”秦风皮笑肉不笑说道。

秦风的脚踝部位蓦地一痛，他知道这是花月辰在踢他，他连忙装作说错话的样子，轻拍嘴巴，道：“失言，失言了……”又一指顾博，把话题岔开，道：“就是不知道你们这位本家，他说要让花总的云馨大酒店关门倒闭，是嘴快乱说话呢，还是你们顾氏早有预谋、近期就打算付诸实施了？”

顾天星只知道顾博和花月辰一方发生了矛盾，顾婉若和他所说的，只有秦风和顾博的肢体冲突，在进来这里的时候，隐隐有听见花月辰在说着什么，具体说了哪些话，却没有听清楚，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矛盾已经不局限于拳脚，居然已经升级到了两家家族企业的生死之博。

“顾博，你给我过来！”顾天星阴着脸，对着顾博怒道。

可怜的顾博，脸上被秦风打了三个耳光，左边挨了一下，右边挨了两下，这会儿，右边的脸明显要比左边的脸更肿、也更痛。更可怜的是，小腹部挨踢的一脚，翻江倒海似的绞痛，他又要捂着脸，又要捂着肚子，如果就这样也就算了，要命的是，堂叔好像真发火了。要是真的走过去，难免还要挨他抽，他哭丧着脸一直看着顾婉若，就等着她可以为他求情。

“混账东西，真以为你是一个人物了……”顾天星一看连他都叫不动顾博了，顿时气往上冲，走过去对着顾博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打死你这个败家的玩意儿，我打死你……混账。凭你也配和花总顶嘴……”

顾博“哇哇”惨叫：“叔，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姐，救命，救命啊……”他又要捂着被秦风打痛了的脸和小肚子，还要遮挡顾天星的拳脚。左支右拙之下，哪还有对着秦风索贿之时的趾高气扬，不一会儿就只剩下躺在地上、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这一招了。

花月辰毕竟是女性。初时看到顾天星痛打，心里头还一阵畅快，打得久了，尤其是顾博杀猪似的惨叫与求饶，她却是听着不忍，就说道：“顾先生，既然是我们两家的误会，那就算了吧……”

“听见了没有？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去给花总道谢。谢谢她为你求情……”顾天星喘着气说道。他出手痛打顾博，主要还是要给花月辰一个交代。现在花月辰开口了，他当然也顺势收手，不过，场面工夫还是要的，让顾博去给花月辰道谢，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还是免了吧，我怕他一开口又要让我滚出去……”花月辰轻描淡写说道。

顾天星又忍不住抽了顾博几下，又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压低了嗓门怒道：“出去，你给我出去……”他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滚”字，免得让花月辰以为他在指桑骂槐。

顾博走了，顾婉若一个人压不住场子，为此，顾天星留在落雁居维持秩序，他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混了有些年头的人物，为人处事方面也更为圆滑与面面俱到，在顾婉若的代劳之下，在场献艺的酒楼饭店方面都收到了顾天星的名片，而名片上的头衔——顾氏银行信贷部主任，更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高大上的光环，只不过是一忽儿工夫，不但是队列恢复如初，前后左右的两两之间，也没有了相互交头接耳的现象。

秩序维持好了之后，顾婉若总算来到正中间那扇雕花仿古木门之前，轻敲两三下之后，推门而入。

屋子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即使以秦风相对靠后的位置，他也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冷气，这让院子里等候的人都精神一振，毕竟，九月初的气温，还是挺折磨人的。

顾婉若与屋子里一位三十上下的阿姨说了几句，然后就按着号码顺序，逐一安排工人端着托盘进入，而在这个时候，酒店方的领队或者老板，以及厨师，他们都是留在原地，静静等候屋子里的顾五太爷给出答案。

时间过不多久，第一位进去的工人很快就端着托盘从里屋走了出来。进去的时候，托盘之上是怎么个样子，出来之后，几乎还是原样不动。稍微有点不同的则是，玻璃杯里的清水，容量似乎少了稍许，而秦风更为眼尖，他注意到，玻璃罩里的蟹黄豆腐，也有动过了的痕迹。

秦风在观察着托盘，却没有想到，有人在特别关注他，当他若有所思点头的时候，王吹海像幽灵似的出现在眼前，问道：“小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秦风被吓了一跳，道：“王教授，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这不还没吓死你嘛……”王吹海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自觉，照例追问道：“你已经看出点门道来了，是不是？别小气嘛，到底咱们是同事一场，和我说说嘛……”

花月辰在前面听见了动静，她回首莞尔一笑，道：“是啊，别小气嘛，秦教授……”

秦风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有脸说秦教授……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干净了……”

花月辰并不示弱，她一眼反瞪回来，道：“丢干净了拉倒……别以为你掩饰的高明，我迟早会问出了你和顾婉若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王吹海点头说：“这就是小秦的不对了，你已经有了花总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在和顾氏的女招待眉来眼去……我都看不下去了……没说的，花总，这次我支持你……”

秦风和花月辰悚然而惊，花月辰打了个眼色，秦风忙道：“王教授，你胡说些什么呢，我们花总美若天仙，我就是把她当做仙子一样敬着，她愿意和我说说话，就要开心死我了，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花月辰芳心窃喜，尽管秦风的话，掩饰的成分居多，不过，其中的真情，她却是能够感受到几分。当下，她也配合着掩饰，干咳着，目视天边，反剪着双手，很骄傲的样子。

“是么？那应该是我想左了……抱歉啊，花总……”王吹海抓了抓头，他总觉得这二人的关系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简单，可既然连他们自己都在否认，那就是他想错了，于是也很诚挚地表示歉意。

“我以后不希望再听见这种无聊的玩笑话……”花月辰一本正经说着，不料，话锋又一转，追问道：“秦风，你倒是和王教授，还有我，说说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是啊，小秦，现在是你心目中天上的仙子发问了，你还胆敢隐瞒不说么？”王吹海精神一振，也开始紧追不舍问道。

这边在说着的时候，那边又有两位工人端着托盘，进去之后没多久也相继端着托盘原样出来。秦风就指着他们对王吹海和花月辰说道：“现在为止，送进去的蟹黄豆腐有三份，每一份，里面那位顾五太爷都只尝了一小口，尝完之后应该是没有吃下去，而是吐在了玻璃杯旁边的茶盅里头，再以玻璃杯里的清水漱口……不信的话，你们接着瞧……”

王吹海和花月辰并没有表示不相信，不过，他们还是静静站着，观察接下来端进端出的托盘上面的三个不同形状的容器。未几，王吹海点头说：“嗯，的确是和小秦说的一样……可这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连当事的顾五太爷也忘记了，他当年尝过的蟹黄豆腐是什么样子的……”秦风一边分析着，一边又随意推翻了自己的猜测，皱着眉头说道：“又或者他也仅仅只是听说过这一道蟹黄豆腐的传说呢？否则的话，菜端了进去，他只要看一眼色和形，就足以判断是不是他所要回味的菜式了呀……”

花月辰和王吹海受到启发，也陷入思索之中，不一会儿，王吹海说道：“会不会是老太爷年岁大了，老眼昏花、甚至都有可能双目失明了呢？”

“这种可能性比较小……”秦风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否决了王吹海的猜测，他说道：“如果是老眼昏花或者双目失明，哪怕有佣人伺候，把漱口水吐掉也难免会溅在外面……你们看，端出来的茶盅外面很整洁，可见，老太爷手很稳，眼神也没有退化……”

秦风这么一提示，花月辰和王吹海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些细节。王吹海赞同地点头说：“小秦分析的有道理……可是，顾五太爷整了这么一出，又是因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花月辰把目光落在秦风身上，期待他能够给出答案。

“这个……恐怕要顾五太爷亲口解答才能够知道答案了……”秦风注视着昏暗的门洞，心里的疑惑，却并不比花月辰和王吹海少多少。

＇0206章＇。教我

等候的时间可能会让人觉得十分漫长，然而，真的眼看着工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的时候，不知不觉之间，却会发现前面少了一大堆的人。

花月辰略带忧色道：“看，风晴柔进去了……”实际上，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彭尘远料理的蟹黄豆腐被端进了屋子里，接受那位未谋面的顾五太爷的考核。对于花月辰来说，彭尘远就代表了风晴柔，他的成败，也直接关系到风晴柔能否在天海市顺利布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彭尘远的失利，即意味着花月辰的胜利，所以，她变得格外关心，抽空和秦风说话的时候，注意力却一直在门那边，不敢有半点松懈。

“彭尘远这人的人品一塌糊涂，他做的菜也和他的人品一样烂，你放心好了……”秦风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形，他安慰着说道。

王吹海不知道情形，他纠正着说道：“小秦，你这话就错了，王吹海的人品不好，这在国际上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可你要说他厨艺烂，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王教授，如果你不能说点花总爱听的，那就请你不要说话好不好……”秦风的语气不太客气，他使劲给王吹海打着眼色，示意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知道王吹海领会了秦风的意思没有，他倒是作恍然状，秦风才松了口气，却不料，王吹海趁着花月辰不注意的时候，把脑袋凑过来小声问道：“那彭尘远是你们花总的前男友么？”

“噗！”秦风一口口水喷了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就彭尘远那歪瓜裂枣的外形，王吹海怎么胆敢把他和花月辰联系到一块儿。也亏得花月辰注意力不在这边，要是被她听见了，说不定也会喷王吹海一脸口水。

彭尘远的料理托盘进屋的时间要比其他厨师的久得多，而时间越久。也意味着他的菜受到顾五太爷青睐的可能性越高。花月辰深深明白这一点，她颇有些焦虑地捏着手里的拳头，只盼着彭尘远的蟹黄豆腐早早被打发出来。

可惜，花月辰注定了要失望，彭尘远的托盘在屋子里耽搁的时间比任何一人都要久，而且，当端盘子的工人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双手是空着的。也就是说，风晴柔方面成功获得了顾五太爷的认可，将会有非常大的可能在这一次献艺活动中胜出。

当花月辰看见端盘子工人空手而出的时候，她的俏脸一片雪白。“秦风……”她有些惶恐地转过头来，呼唤着秦风的名字。

“放心吧，天还没塌下来……”秦风给了她一个有力的点头，安慰道：“我还没出手呢，你应该对我有信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风的安慰起了作用，花月辰果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就在这一言一语之间，屋里服侍顾五太爷的阿姨继续打着手势，让后面的工人继续端盘送菜，另一边，顾婉若来到风晴柔身边，二人匆匆耳语几句。很快地，花月辰就看见风晴柔和彭尘远从队伍中出列，来到院子里树荫底下的桌椅旁边。或坐、或站，等待着顾氏后续的安排。

“看到没有，他们只是候选之一，要真轮到彭尘远的豆腐胜出，就没咱们后面的人什么事了……”秦风指着树荫下的风晴柔说道，恰在此时，风晴柔也以胜利者的姿态朝这边看过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她竖起小拇指。指尖朝下。连续摁了又摁。

风晴柔轻轻摇头，表示不屑于和他们争什么。这番做派，却是让花月辰恨得牙痒痒的，偏生又对她莫可奈何。

“秦风，你一定要胜过彭尘远……”花月辰说道，蓦地不小心看见了托盘里透明色的“凉粉”豆腐，顿时一口气泄了下去，眨巴着嘴又无话可说了。

王吹海又自说自话凑过来说道：“彭尘远的豆腐里面另有乾坤，要想胜过他并不容易……”

“王教授啊王教授，您老就行行好，别再刺激我们花总了，好不好……”秦风苦笑着对王吹海作揖。

王吹海又是恍然状，道：“我果然猜到了……这彭尘远艳福还真不浅啊……”

“猜到个屁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那还好，他这种人都能够泡到花总的话，让我这种中年老帅哥情何以堪啊……”王吹海一脸释然道。

花月辰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