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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说巨匠-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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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也不值千万。”
这个截图让千红工作群好一阵沉默，所谓天才才能理解天才，当别人包括陆艺筹，都以为柳敬亭发出这个赌约纯粹是意气用事，或者是耍小聪明，薛慕亮却看出更深的玄机或者说“钱景”。
柳敬亭何曾无故放过空炮？
过来许久，陆艺筹才略显挫败地回复道：“看来，我们要学习的真的还有很多，算了，我直接给老古去个电话吧。”
……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免费送书，两百万？”
中午休息的时候，柳敬亭和同事们坐在阳台休息，徐晴忍不住提到了这个话题。
“是啊。”
“有……什么陷阱吗？比如到时候，要我们几个注册一些马甲，表示对你的支持？”
“我哪有那么无聊，正好说到这个问题，我跟大家说一下自己最近的一些想法吧。”
柳敬亭坐正身体，认真道：“我之所以想到这个，其实受我大学室友戴岸桥的启发，他最近跟我聊天，提到网文衍生版权的问题，说到游戏、动漫、周边以及影视的改编，他看了几个统计，指出部分顶尖作者的版权收入已经超过订阅收入，所以联想到可以用免费内容吸引其他各项版权的消费者。”
王见山道：“想法的确有新意，可是局限性似乎也蛮大。”
柳敬亭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这种操作方案只适合个别顶尖作者，对那些小众、或者没有版权门路的作者来说，不要说免费，盗版就能将他们拖垮。”
“但《三国演义》不同，因为这部小说本身就是为了电视剧而作。”康令月有些明白过来。
“是的，所以我完全不担心最后的结果，甚至说，即便是我赢了赌局，我仍然会做五十万本免费，或者书价全部打半折，本来就是推广故事。”
大家不得不再次被柳敬亭的见识折服，不过，这也没办法，站不到他那个高度，眼界本就有客观的局限性。
这个时候陆艺筹的电话进来。
柳敬亭没有对陆艺筹做任何隐瞒，他本来也想听听陆艺筹的意见，不过在这件事上，陆艺筹显然没做过系统思考，大致了解之后，匆匆挂了电话。
常有道看着柳敬亭说：“薛慕亮已经第三次向我们释放友好信号了，我估计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跟老柳你一起聊聊天。”
“没什么好聊的，他可能误会了我们是一类人，其实完全不是，随他去吧。”
……
在《神雕侠侣》准备上市的前一周，也就是12月5日这天凌晨，宫承恩突然给柳敬亭打电话，通知他说他可能要跟王芊芊结婚。
“只要我们这次赢过海洋的《汉武帝》，她就同意跟我结婚，古帅，你觉得呢？”
柳敬亭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个别扭的女孩了。
“古帅！”
“哈哈，那你开始准备吧，恭喜啊。”
“我也这么觉得，先不说赢过郑余，赢海洋肯定没难度吧。”
跟情绪不稳的宫承恩扯了半天，正准备丢开手机睡觉，电话再次响起来，柳敬亭皱眉，以为又是宫承恩，伸手摸过电话，接通就问：“我说……”
“嗨，柳敬亭。”王芊芊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王芊芊？”
“对啊，是我，你还没睡觉？”
“嗯……嗯。”
“不知道你知道了没有，我准备跟宫承恩结婚。”
“对，刚刚他告诉我了，恭喜啊。”
“你替我们高兴吗？”
“肯定的，特别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我也是，对了，要不到时候你来给他做伴郎？”
“好啊，这个应该跑不了。”
“你跟杨丽璐什么时候结婚？”
“啊？”
“你难道不结婚？人家一个千金小姐，不可能跟你一辈子不结婚的吧，所以，你们时候结婚？”
“是这样的，她妈妈给我出了两道难题，意思是，做到那两件事，才能彻底认可我。”
“什么事？”
“奥斯卡和六一电视剧奖。”
“有妈妈疼真好。”
“……”
“那就先这样吧，婚礼上见。”
……
12月12，《神雕侠侣》上市，不久前，柳敬亭和《神雕》还处于全国抵制的浪潮中，短短十几天之后，《神雕》小说面世，首印的一百六十万册一上午就全部卖完。
柳敬亭那个赌局背后的意义先不提，至少先期的宣传目的已经达到。
第二批200万册的印刷在首印铺货后就开始动工。
“神雕”翅膀挥出来的狂风，势必要再次席卷全国。
呃……应该说是，又一次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 经典不改，魅力不衰
《神雕侠侣》的这次热销除了又一次让出版界同行看着新闻摇头叹息之外，同时还给了他们一个新的惊喜。
古庸生居然也是一个玩炒作的高手。
就目前来看，《神雕》女主角事件，九成就是他刻意安排，从连载引起抗议，到抛出《三国演义》赌局，分明就是一套欲扬先抑的话题制作流程。
“巧妙地利用了读者的好奇心，这招应该受薛慕亮启发。”
“小说本身安排了话题性，小说之外又制造了一个话题，可谓是双重保险。”
“对古庸生的这次炒作，我其实并没有感到多么诧异，毕竟他现在越来越倾向于做一个娱乐人物，而不再是纯粹的作者。”
网络上说起古庸生新书的畅销现象，都用力地抓住了炒作这个点进行分析，当然，这些评论者基本都是“没有”和“不会”去购买古庸生新书的，因为真正的读者现在都在看书。
《神雕》的杂志连载只到第七回“重阳遗刻”，小龙女误以为自己已经和杨过有了夫妻之实，问他愿不愿意把自己当做妻子，杨过突兀之下没有接受，于是小龙女愤然离去。
“神雕一书”男女主角历经几多离合，这次分别是第一次，也是二人彻底认清自己内心所属的一次。
小龙女离去之后，剧情进入“姑姑去哪儿了第一季”章节。
杨过天涯海角去寻找小龙女，中途预见陆无双，智斗李莫愁，指导完颜萍刺杀耶律楚材，并从完颜萍双目中读懂小龙女对自己的一腔柔情蜜意。
与完颜萍等人分别之后，杨过男主角光环开启，在华山绝顶奇遇洪七公，并亲眼见证了洪七公大战欧阳锋的全过程，也是在这里，他初窥打狗棒神技，武学修为再进一程。
不过，北丐西毒也在这一战中同归于尽，“临死之际相抱大笑。数十年的深仇大恨，一笑而罢！”
杨过离开华山之后，再见郭靖黄蓉夫妇，并最终在英雄大宴上跟小龙女重逢！
这段剧情乃是全书前期的一个大高潮，故事中有多处亮点值得详述，比如朱子柳以笔代指大战霍都，比如达尔巴金刚杵大败点苍渔隐。
当然，这些剧情归根结底还是为男主角杨过的出手做铺垫，果然，杨过先败霍都，再戏耍达尔巴，可谓出尽风头，不仅一战扬名江湖，而且还完成对郭芙、大武小武的打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幼时被他们随意欺负的杨过，已然逆袭化蝶，他们只有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份了。
这里面的设计安排，也被后来无数写作者模仿，可谓主角逆袭打脸的经典范例。
此外，这段故事里还有一处题外话一直为读者们讨论不休，就是杨过小龙女再见之后，旁若无人地坐在一起“喁喁细谈”，那么，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在通行版本中，并没有细说，但在彼世最新一次的修订中，金老爷子据称根据研究成果，详写了“喁喁细谈”：
【小龙女问道：“你不见我之后，一天想我几次？”杨过道：“你走了之后，我便出来寻你，从早到晚便在寻你，只大叫：‘姑姑，姑姑！’”小龙女微笑问道：“那么你想我不想？”杨过道：“当然想啊，一天至少想两百次。”小龙女道：“两百次不够，我要三百次。”杨过道：“我一天想你四百次，上午两百次，下午又两百次。”……】
重度武侠迷柳敬亭自然见过这些修订，但是对他来说，03年修订版本，是绝不可能被接受的，哪怕修改者是原作者。
文艺作品一旦流行，就拥有了自己的独立性，本身命运随之形成，经典作品在经过时间的淘洗下，故事人物桥段渐渐约定俗成，成为人们观念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根本不容修改。
旧版一句“喁喁细谈”，留下多少想象空间，一旦具体成“肉麻当有趣”的情话，违和感和不适感就十分明显。
所以，柳敬亭早就做好打算，不管修订版凝聚了多少人的研究成果，他仍旧不可能违背心意，做一个字的改动。
唯经典不改！
英雄大会大战之后，紧接着是一次观念的大交锋，也是杨过跟郭靖的第一次冲突如期到来。
《神雕侠侣》一书，除了由“杨龙恋”这条主线牵动全书情节之外，还有另外一条隐线贯穿了故事始终，那就是郭靖和杨过的观念之争（也有一种说法是“道儒之争”）。
杨过崇尚自由，追求个性解放，无拘无束，郭靖则是儒家大义的化身，就整个故事来看，杨过郭靖的冲突其实是平分了秋色，郭靖最后认可了杨过小龙女的夫妻身份，杨过接受了郭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教诲。
……
尽管《神雕侠侣》在局面上未能再现《射雕英雄传》的雄阔，但就故事的离奇曲折和情感塑造的激烈程度上，仍然不失水准之作，当第一批读者废寝忘食地完成全书阅读之后，对小龙女被辱的情节早已水到渠成地释然。
而且，随着小说一个又一个高潮的精彩呈现，读者们再现论坛时，讨论的主题已经发生不可逆转的偏离。
“欧阳锋最终还是跟洪七公同归于尽，看来当初在大船的那一战，已经埋下了这个伏笔。”
“杨过学了欧阳锋的蛤蟆功，学了洪七公的打狗棒，学了王重阳根据九阴真经创造的剑招，后来又经黄药师指点弹指神通等功夫，也就是说天下五绝功夫，他一人就学了四个，这种奇遇，应该前所未有了吧？”
“如果说郭靖在《射雕》中只是英雄养成，那在《神雕》中就是彻底的大侠丰满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到第二十章的时候，郭靖的完美形象算是彻底树立起来，即便与本书男主角杨过并立，也丝毫不逊色。”
“郭靖带着居心不良的杨过闯蒙古大营的章节写得太精彩了，他一人而出，蒙古全部英雄为之黯然失色。”
“看到大家说到各种转折、各种关键，我也来补充一个吧，我认为《神雕侠侣》这本书真正的转折在第二十二回危城女婴，在这一回中，杨过的个人情操得到彻底的升华，他亲眼目睹郭靖黄蓉‘为国为民，死而后已’的大义，三观重塑，心意始坚，这才有‘侠侣’之谓，作为点题，否则的话，这部小说就可以改名《神雕情侣》了。”
……
如果说风陵夜话之前（也就是读者常说的‘十六年之前’）的剧情，大家还在疑惑“侠侣”的定位，那十六年后，杨过“神雕侠”的称谓更加毫无争议。
而且，随着人气角色郭襄的出现，整部小说的精彩程度似乎又上了一个层次，大家的讨论也再度热烈起来。
到“献礼祝寿”一回，杨过人脉、金手指、主角光环全开，一人几乎收割了丐帮大会全部的风头。
不管是小说还是影视作品，大家对“王者归来”的桥段，都是百看不厌，一如十六年后的杨过，个人武力已可与当世任一顶尖高手并驾齐驱，再度出场时，带给读者的阅读体验，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个人代入感也随着他与黄药师飞天而降时，达到最顶峰。
至于“郭襄的暗恋”、“十六年之约”、“郭芙的内心独白”无不成为读者们津津乐道、各抒己见的话题。
著名网络写手萝卜头，特地写了一篇评论文章，专述郭芙在千军万马中的那场内心独白，从小到大，她似乎一直讨厌、鄙视杨过，实际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心里什么时候早就深深地喜欢上那个让她讨厌的人，只是因为杨过一直对她爱搭不理、从不在意，才会心存芥蒂。
萝卜头认为郭芙的这种心态“具有很深刻的典型性”，“有时候我们常常因为某个人莫名生气，莫名烦躁，想不清楚，以为是厌烦他，对他各种刁难，实际上，可能是潜意识里的眷念和关注”。
最后，萝卜头总结说：“到《神雕侠侣》这本书，古庸生对感情的描写已经和杨过的黯然销魂掌一样，卓然已成大家，小龙女的失身和杨过的断臂，如今再看，简直不值一提，不怪他敢开那个赌局，我萝卜头，第一个认输。”
以萝卜头这篇评论为节点，无数之前发过激言论的读者纷纷发帖辨析，表示已经看出之前那种设定的用意。
出乎意料的，古庸生转发了萝卜头的评论，并加以评论：“试图做的事情是，尽管天残地缺，仍能感天动地。”
草根成名的萝卜头在网络上闯下偌大名头，行文风格特立独行，张扬不羁，一副“谁面子都不好使”的臭屁劲，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评论文章被古庸生转发时，还是难抑内心的激动，立即回复道：“天残地缺，算你狠，但是不得不说，你做到了！”
尽管仍有读者或者“读者”表示还是不能接受小龙女的设定，但大家心里也清楚，古庸生摆下的赌局，已经胜了。
就好像他以前的每次胜利一样，最后都是用实打实的作品堵住对手的嘴巴。
唯经典魅力不衰！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三部曲，一夜风
和《匠录》编辑们的预测如出一辙，《神雕侠侣》一旦上市，负面舆论立即得以扭转，现在大家已经普遍沉寂在这个奇之又奇的武侠小说之中。
之所以说这本书“奇”，主要还是落在书中对感情的描写上，纵观武侠小说史，《神雕侠侣》在人物情感上着墨之多，立意之深，涉及面之广，是前所未有的，杨过小龙女十六年离合悲欢、黯然销魂自不必提，便是其他人物的感情用笔，也各具特色、可圈可点。
首先是郭靖、黄蓉的伉俪情深，不管读者如何诟病神雕中的黄蓉“已不再可爱”，指责她对杨过产生很多不必要的偏见，但说到她和郭靖的夫妻感情，却仍旧不得不承认并不输杨过小龙女这一对，而且因为“国事为重”四个字，靖蓉恋更是升华到另外一个境界。
黄蓉那句“靖哥哥，普天下男子之中，真没第二个胜得过你呢”可为最佳注解。
其次是因爱生恨的李莫愁，赤练仙子最初可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相反，她还是一个敢爱敢恨、为了心上人不惜违背师命的痴女子，至于最后因爱深恨、性情大变，可恨可怜处，可以单独开一篇文章解析了；
接着是恋上义女的武三通，痴痴疯疯，不可相思，应是伦理范畴内的心理探讨；
然后王重阳和林朝英的无可奈何，咫尺天涯，令人惋惜；
其他有大小武兄弟三角恋郭芙，公孙止裘千尺演绎难驯悍妇，程英、陆无双、公孙绿萼、郭襄一遇杨过终身误……
可谓形形色色，包容万千，评为写情宝典，并不夸张。
“如果说郭芙千军万马中潜意识的觉醒是神来之笔，那郭襄的出现则是点睛之笔，一个是爱而不能知，一个是知而不能爱。”
小说彻底上市之后，覆盖在《匠录》办公室头顶的阴云已经消散，大家再聊起这本小说，心态已然轻松自在，康令月又一次表达了自己对郭襄的喜爱。
“郭襄的外号虽然叫做小东邪，但是她身上实是集中了黄药师、黄蓉和郭靖三人之长，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灵，她豪迈大气、纯真可爱，是这本书里面，我最喜欢的人，没有之一！”
柳敬亭也说：“郭襄也是我最喜欢的人物，在绝情谷中，跟着杨过的那一跳，几乎掩盖了之前所有爱情描述的光彩。”
“所以下一本小说可以写郭襄的故事吗，或者番外也好？”
柳敬亭道：“下本书会以她做开篇，但她不是主角，因为下个故事真正开始的时候，张君宝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张三丰祖师爷。”
“这么说，下本书跟这本书也有关联？”常有道问。
“是，射雕三部曲嘛。”
“那神雕里面主要人物的结局会介绍到吗？”
柳敬亭点头，道：“杨过小龙女隐居绝情谷底，不可能再出江湖，郭靖黄蓉殉了襄阳城，完成了死而后已的志愿，郭襄终身未嫁，但最终创立了峨眉派，成为名满天下的郭襄女侠，收了个大徒弟，取名风陵师太，以纪念杨过，这个峨眉派是下本书的主要势力方，跟张君宝创立的武当并立一时。”
大家听完之后，还是难免感慨，徐晴道：“郭靖黄蓉一定要写吗？”在徐晴心目中，最放不下的角色，仍旧是这一对。
“一笔带过吧，杨过小龙女的后人也会偶尔客串登场一下。”
“所以新故事其实完全是另外一个故事吗？”
“差不多，主线是杨过那把玄铁重剑。”
所有人头上都挂了一个问号，盯着柳敬亭。
“新书会提到杨过最终把玄铁剑赠送给了郭襄，黄蓉和郭靖为了延续抗蒙大业，把这柄玄铁剑熔化之后，一分为二，铸成一刀一剑，把高深的武功秘籍放在剑里面，把《武穆遗书》放到刀里面，等待有缘人开启。”
“刀剑情缘这一类吗？”
“嗯，立意其实是，屠龙刀暗喻朝廷，倚天剑暗喻江湖。”
几个同事头上的问号再次浮现。
柳敬亭忙解释道：“倚天剑、屠龙刀是它们各自的名字，所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这……”
大家对这几句切口表示愕然。
“单独说起来的话，肯定突兀，代入到故事中，会很精彩，到时候你们会明白的。”
大家对此深以为然。
“下面我们说说新人赛的事情吧。”
《匠录》新人大赏的活动已经开启一周，几个编辑的邮箱被来稿塞得满满登登，不管舆论怎么抵制古庸生，攻击《匠录》，对新人来说，那里仍是成神的风水宝地，一旦看到它摇旗，应者必将云从。
“叶里藏花”和“独去”就是最有力的例子。
……
12月下旬的江海，天气正式进入寒冬，寒风呼啸，冰冷刺骨，不过，这个时间段却是各种电影大片扎堆上映的时节，新片档期竞争的如火如荼正好跟屋外的天气成反比。
圣诞节，柳敬亭请大家看一部中外合资的3D大片，不过，从影院出来之后，大家的反响并不积极，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当今时节，不挂上3D、2B的名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片”，总体上，令人十分遗憾无语。
电影刻意或者恶意“追求技术”、“制造大场面”和写文章堆砌辞藻、过度引用名人名言的性质是相同的——本末倒置，欺骗观众，扯淡。
大家在回去的路上也懒得多谈这部电影，而且，今晚风又刮得特别大，天气预报说接近八级。
“估计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又会怕。”柳敬亭替杨丽璐扯了扯毛茸茸的帽子，说道。
“我、我害怕的话会去陪小姨一起睡啊。”杨丽璐警惕地回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才不是。”
“我是的，不信到时候你试试问我看，我肯定会这么建议你。”
杨丽璐扭了扭头，一字一字说：“才、不、要！”
一小时后，大家各自缩进自己暖和的被窝，要么在看书，要么用手机或者平板上网浏览信息，要么在听歌……
杨丽璐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心情复杂难言，她害怕打雷，但是并不怕风声，不过，她现在有点想……害怕一次。
寒风呼呼，天冷地冻，这样的夜晚，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互相拥抱取暖呢？
杨丽璐拿着手机，坐在床上沉吟不决、烦躁不安、紧张不定。
这时，柳敬亭的短信不期而至。
“如果害怕的话，记得去找晴姨或者令月啊。”
“谁害怕，你才害怕，你害怕的话，记得去找老常、或者老王啊。”
“那行，晚安啦，小朋友。呃，如果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扰她们，就按老规矩，我把铺位让给你。”
“你不是说你不这么想的吗？还敢说自己不是歪门邪道。”
“我只是提供一种思路，又不是强迫你，我还不乐意打地铺呢。”
“你这么说，我偏让你打地铺，等着给我开门！”
两分钟后，杨丽璐抱着枕头出现在柳敬亭房门前，就好像很久前那个雷雨夜一样。
……
一夜北风紧。
第三百九十五章 柳敬亭说三国（上）
这是生活中一段常见戏码。
男孩女孩在某种情非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不开了一间房，双人房！
在入住之前，彼此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所谓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所谓“就是单纯地方便一起聊个天而已”。
这个“单纯”一直持续到二人各自躺下，男孩“十分突然地”、“忽然想到地”提议说，不如我们睡一张床试试看，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单纯”地躺在一块，因为这是“人生一定要做的三十三件事之一啊”。
女孩想了想，好像没有理由拒绝，就顺其自然、只好如此地说：“那——我这边只有一个枕头……”
男孩迅速把枕头扔过去，然后一本正经、极其克制地跳到女孩床上，两人心跳就此PK般地飙起速度。
这时，两人并肩躺着，时间和空间都变得暖昧而浪漫起来，于是男孩再次提议说，要不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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