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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说巨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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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艺筹道:“虽然古人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纯粹就文艺的角度来说,优劣高下的评定也从未停止过,我们自然不会摆高调子,不过乐见其成而已,只是他们能不能成,就各凭本事了。”

陆艺筹眼光何等老辣,见过七剑锋芒,目睹越女剑的惊艳,他完全有信心相信,武侠一道,古庸生必将一骑绝尘。

柳敬亭闻弦而知雅意,不置可否地笑笑,道:“唯有尽力。”

……

跟陆艺筹通完电话之后,柳敬亭意外收到那朵“猥琐刀花”(他已经把“虚拟的刀花”改成这个称呼)的留言:这是第一集的剧本,请古大叔过目。

柳敬亭接收了文件,打开一看,眼前不由得一亮,对方言谈间虽然诸多矫作和负节操,但文笔当真可圈可点,剧本从吴越第一次战争写起,不过寥寥数语,便将一幅凄凉宏阔的背景勾勒得栩栩如生、细腻生动。

不得不承认,总有些平日里表现得极端低级的三俗分子,在文字里却展现出杰出的才华,似乎非如此不能调和弥漫文字间的逼格意。

柳敬亭看完发送了一个翘大拇指的表情。

“大叔觉得如何?”

“已经大拇指了。”

“大拇指指的是哪里?”

“通篇感觉都很不错。”

“怎么觉得这话是根中指?”

柳敬亭摇头一笑,知道对方又要表现猥琐手段。

刀花继续回道:“或者说总有值得竖中指的地方,您帮着指一下。”

柳敬亭淡淡一笑,回道:“文字好不代表改编好,这样说吧,如果你想让电视大卖,要把你日常表现出来的气质洒一点到改编的剧本中。”

“哈,大叔在委婉地说我俗?眼光不错,确是如此呀,特别是看完《越女剑》,愈发觉得自己‘空有婊子心,没有西施貌’。”

“你似乎对西施的意见很大?”

“嫉妒,呵呵。”

“哦。”

沉默。

一分钟后,刀花道:“我只是替阿青抱不平,而且我觉得范蠡就是一个人渣,妈逼自己想博得身前身后名,牺牲自己喜欢的女人,利用喜欢自己的女人,他们想争霸就光着膀子扛着刀去砍嘛,真刀实枪高清无码地去干嘛,扯上女人算个什么鸡巴事情?”

柳敬亭既然知道对方的风格,当然自有应对措施,回道:“扯上女人,自然就是鸡巴的事情,这个逻辑很通顺啊。”

“哈哈,大叔好辩,似乎历史上这种破事还挺多,明明是男人们的战争,最后好死不死地要拉上女人,最后还要无耻地来一句红颜祸水。”

“著名女性之友贾宝玉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男人都是泥做的,女儿家都是水做的’,或许你们会有共同话题。”

“贾宝玉?不会又是一个虚伪的情感专家之类吧,不过这句话倒没错。”

柳敬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顺口问道:“准备多少集?”

“二十,开始关心自己的稿费啦?还以为大叔你是个不沾人间烟尘的出尘神仙。”

“大侄女说笑了,吃喝拉撒一样不差。”

“是啊,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地位多高,名气多大,多光芒万丈,想到他拉屎撒尿性交的样子,也不外如是。”

柳敬亭苦笑一声,回了一个中指和大拇指。

“大叔,我真的是个姑娘,你频频对我竖中指,不怕我告诉我男朋友?”

省略号……

“嘻嘻,不说笑了,难得今天大叔兴致高昂,冒昧地问一句,改天想和我男朋友请大叔吃顿饭,不知能不能赏脸。”

柳敬亭皱了皱眉,又点开那个剧本看了一下,剧本中文字细腻有致,真有三分女性气质,莫非这朵刀花真的是历经人间沧桑、看惯云卷云舒的猛人?

那要不要见见呢?

柳敬亭忽然有些苦恼,愤愤自语道:“好奇心真是害死人,还让不让人保持神秘感了?”

“在犹豫什么?不会认为我是什么大叔控,看到你之后一见倾心,无法自拔吧?”

“呃……”

“真想对你竖中指,你是不是小说写多了,情不自禁地给自己装了主角光环,觉得凡是见过你或者跟你有关联过的女孩子都要努力倒贴,不顾一切入你鸡巴?”

“我已经有世上最好的女孩,尽管其他的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偏,嗯,当然也很喜欢啦,不过仅此而已,我又不是YY小说中的男主角,我只是YY小说的作者,而已。”

“那你呃个屁啊,带上你最好的女孩一起嘛。”

“我跟她商量一下吧。”

“大叔居然惧内,看来大婶手段很厉害啊。”

柳敬亭忍俊不禁,想到弥琥知道有人叫她大婶,不知会不会带刀去砍人?

“惧内是中华名族传统美德,呵呵。”

非常无力的一个回应。

“以大叔的才华,将来必然不凡,面对的诱惑必然不少,倘若有一日让我知道大叔负了大婶,我就把今日对话,截图发到所有论坛。”

柳敬亭持续无语,沉默稍顷,刀花突然发了一句颇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像大叔一样,做一个心平气和的写字人,每日没事就坐船去河里睡觉,夜里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手插在口袋里,绕着清冷的街道走路,如果下点雨就更好了,混身湿个干净。”

柳敬亭看了两遍这段充满意识流的话,谨慎回到:“被雨淋到,会感冒!”

“大叔好幽默,大叔也喜欢看被雨淋后的漂亮姑娘吧?”

“大叔只喜欢看大婶,大侄女去写剧本吧。”

“28号我未亲男朋友生日,我在江海九五广场给他举行一个演唱会,带大婶一起来,我们招待你们。”

“未亲男友?”

“他还没亲过我。”

第五十一章 一个熟悉女孩的来画

跟莫名其妙的刀花聊天结束后,柳敬亭再次回看了一遍剧本,试图从言语间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什么证明编剧本人身份的印记。

柳敬亭之前并没有见过剧本,即便他脑子里承载着卷帙浩繁的作品,但并不包括影视剧本,依照他的理解,可能是和话剧有某些共通地方的文字。

背景、人物、道具、事件介绍、对话、旁白……

这么一看,这个剧本颇有几处不成熟的地方,最显著的特点是抽象性用词过多,夸张句过多,对于一个剧本来说,类似于“铺天盖地的士兵”、“无法言说的目光”、“尊贵的酒杯”这种词汇必然是不规范的,景物、人物、道具都需要具体,或许上面三个词可以用“一支万人队”、“饱含愤怒和仇恨的目光”、“泛着青光的铜杯”,如此云云。

这样看来,“莫名其妙的刀花”并不是一个专业的编剧,虽然他在很多地方刻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一旦文字稠密起来,他会不自觉用上那些词汇。

另外一点就是,剧本的文字华丽有余,朴实不足,人物对话也缺少辨识度,很多愤世嫉俗的话,更像是作者在表达自己的观点,借古讽今,借物抒情。

当单纯作为一个文本,这些东西横溢着作者本人的过人才华,但对一个剧本来说,这些东西显然是不能过关的。

有了这些结论,柳敬亭越发觉得对方的身份蹊跷处太多,猛然有种对方可能是骗子的错觉,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排除,因为千红绝对不可能没有这一点分辨能力,剩下合理的解释就是,对方真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孩或女孩,他们可能是星月电视的二世祖或者千金公主,他们买这个小说的目的就是为了——玩一下。

柳敬亭更加好奇了,心中暗骂一声自己,下拉列表,看到弥琥不在线,拿出手机拨通弥琥的电话。

电话“嘟”了三声,弥琥便立即接通。

“怎么想起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那个,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弥琥警惕性地笑了一声,道:“不准。”

“你都没听我要说什么,你想歪了吧?”

“那你说说看。”

“你是8月31号开学吧?”

“对,不过我可能要9月2号才去学校报名,因为有些手续的流程要走,你知道的,流程这种东西,一旦要走,那是何等的旷日持久。”

“那更好,8月28那天有空吗?”

“更好?”

“这不是重点,8月28是重点。”

“嗯,你等下,我看看我的计划本,噢,是这样,我上午要睡懒觉,中午起床吃饭后开始看偶像剧,看着看着就睡着,然后一直睡到晚饭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

跟柳敬亭在一起久了,弥琥也学会开玩笑。

“也就是说,你那天整天都无所事事,惶惶不可终日?先容许我向你表达自己的同情,然后恭喜你。”

“有屁就说!”

“某夜观天象,发现你桃花星正在以每秒一百万光年的速度向中天移动,恰好在8月28日这天到达目的地,桃花星归位之后,你的大英雄意中人将脚踏七彩云,头戴紫金冠,腰间……”

“你那天要约会我?”弥琥生冷地打断柳敬亭的话。

“是啊。”

“切,诸多废话,地点?”

“江海。”

“嗯?”

“去江海吹吹风,吃吃海鲜。”

“呦呵,柳敬亭同学,你不是真的误以为自己是什么土豪了吧?”

“失礼了,但正是这样,坦白跟你说,我的理想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罗马吃土豆饼,去美国吃烤红薯,去英国吃狗不理包子,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坐个飞机去美国放放鸽子。”

“自己的女朋友?”弥琥微嘲道。

柳敬亭愕然,道:“我说了这么多有意思的话,你最后居然抓住了这样一个重点。”

“我只是感觉,你说自己的女朋友的时候,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柳敬亭心中默默地给孔子大大点了一个赞,孔大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实乃真言。

那天两人一起逛街,柳敬亭明确地表示自己想牵手的愿望,被无情地拒绝,今天她又因为这一句话心生不满,果然非常完美的表现了“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判词。

“胡小米——”柳敬亭无奈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轻轻一叹,然后不再多说一个字,把多余的意思通过这一声轻叹传达出来。

这是聊天的一个技巧,有时候,你费尽口舌地解释一大通,可能完全没什么效果,但是,你云山雾罩地、语气复杂的叹这么一口气,必然会给对方留下无尽的遐思,令对方琢磨不透,于是她自我反思,进而渐渐地忘记她为什么要责备你。

弥琥听了柳敬亭这一声轻叹之后,立即回想起那天“牵手未遂”事件,又想起许多个不眠之夜和夜半惊起和柳敬亭的电话,渐渐地就心软起来,说道:“好了啦,年纪轻轻的,整天学老人家叹气,我有时间,跟你……”

说到这里,弥琥忽然意识到什么,孤男寡女,遥远的江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些念头瞬间在脑海中闪过,正自犹疑,猛然间又想起柳敬亭那张偶尔欠扁,大部分时间却令人睹之亲切的善脸,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跟你一起去就是,可是为什么要去江海那么远?”

弥琥的这番心里斗争在一瞬间完成,即便聪明如柳敬亭也没有察觉到什么,模仿电影《手机》里张国立的语气说道:“有个年轻的编剧,对我有些崇拜,想约我们见一个面。”

“年轻编剧,男的女的?”

柳敬亭好笑道:“至今不知性别,不过她自称为雌性,称呼我为大叔,称呼你……”

“叫我大婶?”弥琥反应迅速,随即反应更加迅速地意识到这句话的矛盾之处,脸一红,试图转移话题,却听柳敬亭说道:“她就是叫你大婶啊。”

“不会是你扮演大叔欺骗人家吧?”弥琥愤愤道。

“怎么可能,她是从小说里判断出来的。”

弥琥一想到柳敬亭的小说,对“大婶”的误伤也无话可说了,“那就去会会这个大侄女吧。”

……

弥琥答应之后,柳敬亭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向那朵刀花要电话号码,于是赶紧给莫名其妙的刀花留言:“你大婶同意去江海,届时怎么联系?”

刀花似乎一直在等他留言,立即回复道:“到时你戴一顶红色的太阳帽,大婶穿红色的裙子,你们到舞台后面去找我就可以了。”

“贵姓呢?”

“您就说找千王,放心吧,你们到了九五广场,就说自己要找全广场最闪耀的那只萝莉,大家就会告诉你们我在哪里。”

“……”

莫非每一个文艺青年都是如此自恋?柳敬亭偏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说道:“真是帅到深处帅转丑啊。”

……

晚上,柳敬亭把《舒克和贝塔》八月份的稿子发给姚主编,姚主编贴心地问他,开学这段时间会不会时间太紧,写稿会不会有压力?

柳敬亭淡然回道:“完全没有问题,会在最忙的时候留些存稿。”(敬佩职业写手,羡慕有存稿的作者,这几日忙着过年,本就手慢的李白不白因为害怕断更,压力倍增,年关如果出现断更事件,之后必然努力补上)

姚主编欣喜之余,少不了勉励几句,作为杂志目前的招牌,《舒克和贝塔》牵引着千万少年儿童的目光,因为童话中透露出来的正能量和寓教于乐的讲故事方式,使得家长和学校对这本杂志也充满着热情,同时,他们对柳敬亭这个作者也保持着感激和尊重,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通过送礼物的形式表达对“柳敬亭”的感谢,即便早前有新闻爆料,柳敬亭可能是一个中学生,但家长来信中仍亲切地称他为“柳老师”。

“邮件已经转发到你的邮箱,不过你可能要抽空来社里取礼物,东西太多,都寄的话可能会是不小的工作量。”

柳敬亭本想把礼物转赠给杂志社编辑,但是转念一想,毕竟都是家长们的心意,贸然转赠终究有些失礼,于是爽快答应下来。

……

礼物大多还是一些地方特产,有吃的有玩的,柳敬亭分门别类收集起来,他有一个想法,准备统一一个时间,把这些东西全部捐出去。

然后他看到一张画,一张让他有些恍惚的画,画上有两只老鼠,一台坦克,一架直升飞机,自然就是舒克和贝塔,柳敬亭恍惚的地方在于,这两只老鼠无论是神态还是穿着,居然和他小时候看到的那些连环画无比相似。

这幅画的边角处还有一段话:“柳敬亭老师,您好,我是这幅画作者乔可丽的妈妈,我女儿很喜欢你的童话,我和可丽的爸爸非常非常感谢你,希望有机会,你能见我女儿一面。”

柳敬亭看着这段话和这幅画,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什么,但又始终不能具体,正努力回忆,目光落到那架直升飞机上,猛然记起那次飞机乱流中的小女孩。

第五十二章 去听刀花演唱会

“原来她的名字叫乔可丽,”柳敬亭回忆起飞机上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对着‘乔可丽’三个字自语,“乔可丽,巧克力,真是好名字呢。”

想起女孩当时完全陷入自己世界的那种惊恐,对比着此时图纸上的两只活灵活现的老鼠,一种奇妙的感觉掠过心头,当然不是世界太小之类的烂俗感叹,而是“世界那么大,居然又碰见”的欣然,又或者是大家共同经历的那一惊险时刻留给人的印象太过新颖。

当时柳敬亭是说故事安慰小女孩的人,当时柳敬亭也是被别人听故事被安慰的那个人,柳敬亭之所以能把两人联系起来,是因为他在给女孩讲故事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过类似的图画,只是当时状况太多,他没有特别留心。

罗大佑在《你的样子》里深情地唱“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看着这幅画,柳敬亭脑子里不停地循环着这句歌词。

柳敬亭先小心翼翼地把画收好,整理好其他礼物之后,认真地给姚主编写了一封邮件,斩钉截铁地向姚主编提了一个要求,如果有一天《舒克和贝塔》要改编漫画,首席图画设计师一定要选那个叫“乔可丽”的女孩。

这是柳敬亭为数不多的几次半途提要求,当然,越是这样的要求,越是会受到对方的重视。

姚主编很快答复邮件,爽快同意了柳敬亭的提议,表示很快会与对方联系。

……

八月底,夏末未末,依旧炎热,俗称秋老虎,柳敬亭戴着红色遮阳帽,背着蓝色书包,站在空旷的机场内,静静地望着入口处。

不一会,一袭红色衣裙的弥琥出现在视线内,柳敬亭摘下帽子,挥舞几下,女孩雀跃地奔了过来。

这是柳敬亭和弥琥第二次一起做飞机,柳敬亭笑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一百零一年修得坐飞机。”

弥琥却反驳说他们明明连百年的级别都没到,何来一百零一年?

两人说笑着去登机,弥琥走在前面,行动时不经意地若现出玲珑的一处隆圆被走在后面的柳敬亭不经意地看到,拥有两世灵魂的柳敬亭猛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一种奇妙的电流贯通全身,柳敬亭怔了片刻,微微弯腰,尴尬地掩饰着某种细微的变化。

这是二人接触这么久以来,柳敬亭第一次产生这么鲜明的冲动,这种冲动对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子来说,是最原始的启蒙,但对两世人柳敬亭来说,这同时包含着别样的情愫。

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柳敬亭在面对弥琥的时候,颇有些不自在,似乎自己做了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在他掩饰的极好,弥琥没有任何察觉。

在等待飞机的过程中,柳敬亭不动声色地进行着思想斗争,仔细分析这一变化的根源,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终究是因为孤男寡女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激发起了他内心深处属于兽性和邪恶的某个神经。

然而这个时候,弥琥在他眼里,任何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不同往常的意义,这点让他非常恼火,好像在这个交锋中逐渐处于下风。

弥琥正在吃一块蛋糕,嘴角沾了一点奶油,她可爱地用舌头去扫了一下,这个寻常的动作落在此时柳敬亭的眼里,无异于一次赤裸裸的挑衅。

“OK,我必须要给你坦白,”柳敬亭不想这次旅行变成一场煎熬,他只好主动把事情摊开,“刚刚在过安检的时候,我走在后面,看到你这一身衣裙,我……我那个,有了一些古怪的感觉。”

弥琥刚吃完一块蛋糕,正准备递一块给柳敬亭,听到他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问:“古怪的感觉,什么意思?”

尽管在无数女生面前展现过舌灿莲花的技能,但是此时面对弥琥,柳敬亭变得有些木讷起来,脸色也不再如以往那样淡定,嗯啊了一会,小声道:“我看到——你穿这件衣服,莫名其妙地,就是说,我觉得这件衣服很吸引人。”

弥琥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微笑着看着柳敬亭,道:“你是说,你……”

柳敬亭看着弥琥的表情,大概知道了她大概知道了什么,忙打断道:“是,我是有了一些可耻的感应,可是这也很正常吧。”

弥琥突然弓着身笑起来,柳敬亭愈发不悦,小声道:“没什么好笑的,我今年十五岁,有这些感觉不是很正常,科学上也说得通。”

弥琥笑得愈发厉害,左手扶着前面的桌子,右手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是,是我柳敬亭卑鄙,你对我风光霁月,我对你起反应。”说完这句话,柳敬亭立即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混进来,飞快地补充道:“实际上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人家只是说穿一件红色的裙子就好,又没让你穿这么,这么隆重。”

被“你对我风光霁月,我对你起反应”这句话点中笑点的弥琥,早已笑得耳目失灵,哪里还能听得到柳敬亭的抱怨。

柳敬亭一会瞧着弥琥,一会瞧着窗外,苦笑一声,也不再说话,这种奇妙的情景一直维持到飞机降落,两个人下了飞机,默默地走出机场,机会笑了一路的弥琥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不过偶尔看柳敬亭一眼,还是会忍不住笑,排队等出租的时候,柳敬亭倔强道:“其实,我已经好了,这个时候。”

“噢。”弥琥低着头应了一声,过了一会,转头问柳敬亭道:“为什么?”

郁闷了一路的柳敬亭,破罐破摔地小声道:“HIP(注)!”

弥琥一怔,然后对着柳敬亭的小腿踢了过去,道:“有本事低级,就光明正大承认,干嘛躲到英文字母的后面?”

“大家遮羞不都是这么做吗?”

弥琥白了他一眼,转身向前,然后意识到什么,伸手拉着柳敬亭把他往前面一送,道:“你站在前面。”

就是这一送,让柳敬亭心中为之一畅,刚才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突然真的消散,没有半点痕迹。

柳敬亭回头灿烂一笑,道:“胡小米同学,我完全OK了,谢谢。”

……

江海九五广场位于橙浦新区商业中心,勾连四方步行街,占地宏阔,十分繁华,是企业举行大型推广活动的首选之地。

此时,广场北侧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舞台上方,挂着一个偌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四个鲜红的大字:刀花乐队。

舞台前方早已站满观众,柳敬亭和弥琥一路看着路标总算找到目的地。

“我上次来上海,是做新书签售,估计以后你会经常来。”弥琥浏目四顾,说道。

“刀花乐队!”柳敬亭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四个字,想到那朵虚拟的、猥琐的、莫名其妙的刀花。

“你知道这个乐队?”弥琥好奇问道。

柳敬亭摇头,复又点头道:“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崇拜我、喊你大婶的编剧就叫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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