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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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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庄舒怡的眼部情况反应良好。庄舒怡入院期间,庄舒曼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住进庄舒怡的病房。此间因为每一寸时间都被有效利用,庄舒曼似乎忘却自身的伤痕。白日里紧张的课时搞得她晕头转向。尽管陈尘呈现出一副冷漠表情,间或向她投以蔑视的目光。但她无暇顾及这些。目前最为重要的是祈祷上苍保佑庄舒怡复明。 
一个月后,庄舒怡的视力有了光感。又过数日,庄舒怡的双眸能够看清一米以外物品。庄舒怡可以出院了,但医生嘱咐庄舒怡出院后要好好疗养。庄舒怡的视网膜已不堪重负,稍不慎都会重蹈覆辙引起再次失明。应该说庄舒怡的眼疾治愈率相当低下,能够手术成功,简直是眼科病史的奇迹。 
出院后,庄舒怡按着医嘱,没有去妇产科医院上班,而是在家中静养了数日。去妇产科上班的那日,她找到院长,向院长请求做门诊医生。院长根据她的实际情况,同意将她调离开妇产科入院部。相对来说,门诊的工作较入院部轻松许多,正常上下班不说,还有周期性倒班,就是说几乎没隔一周,就会有一周的休息日。在一个休息周,父母的老房子有了亮点,说是有房屋建筑公司买段了那处住宅地,要房主尽快和建筑商取得联系。老房子有了着落,自然是件好事,也省得白白空闲。她带着喜悦心情来到老房子处找到工棚。工棚内的工作人员和她一道来到老房子。老房子的门锁紧紧锁着,可老房子的木头门板已没了半片,被掰断的门板周围木茬很新,像是近期被人刚刚掰断。 
庄舒怡迟疑了一下才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进入房内,一幕触目惊心的画面映入庄舒怡眼帘,庄舒怡不由得通体发抖了老半天。室内,一个篷头垢面的人背朝墙壁,躺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呼呼睡着。那人身上的虱子,在充满臭气的衣服上到处滚爬着。一个大个虱子懒懒地滚动着。显然它已吸足了那人身上的血。那人头发上的虱子最为突出,几乎每个发丝上都有虱子滚动。由于那人身上的虱子过多,周围地板上也爬行着大小不一的虱子。有些虱子还聚成堆,用细细的小爪子相互摩擦,看上去像是打架的动作。墙角处有一堆粪便,粪便散发出来的气味,令庄舒怡呕吐出来。工作人员见状,断定躺在地面上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于是猛地向那人的臀部踢了一脚,企图弄醒那人。那人只是哼唧一声,随后进入眠状。工作人员再次照准那人的臀部踢了一脚,大概这一脚的力度很重,那人下意识地用一只脏兮兮的手捂住臀部,随后翻身坐起。那人翻身坐起,整个面部暴光在庄舒怡面前。庄舒怡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 
那人正是庄舒怡日夜牵挂的肖络绎。肖络绎除了通体脏兮兮兼并比以往消瘦,再就是眼睛发出痴呆光泽。看见面前站立两个人,他的身体开始发抖,同时向墙角退去。很明显他已认不出眼前的庄舒怡。庄舒怡不顾他通体的脏臭,来到他面前反复提起自己的名字。他不但没能认出她,还在她胳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痛使她清醒地意识到,他已不再能认出她。他完全成为一个疯人。她立即拨通北京市一家精神病医院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精神病院的救护车拉走肖络绎。几名男医生费了很大的劲力,才将个头高大的肖络绎拖拽进救护车。待肖络绎被救护车拉走,满面露出惊异色的工作人员开始了工作。工作人员忍着刺鼻的臭气,迅速量完房屋尺码,而后向庄舒怡讲出房价。本来庄舒怡不想计较房价,这处废弃已久的房屋能有商家买段,可以说是万幸,还讨什么价码呢。可是在这个老房子里鬼使神差地遇见疯癫的肖络绎,使她不得不改变原来的想法。肖络绎患上这种疾病指不定何年何月能够好转。所以钱对她来说尤为重要。对方想给她十万元价码买段两居室的房屋。她坚决回绝了对方。她向对方要价是二十万。对方因为急于想在原址建筑楼群,咬咬牙以二十万的价码买段了此房屋。   
落红第六章(8)   
一周后,庄舒怡如数拿到二十万的房款。她留出十万。这十万属于庄舒曼。庄舒曼尚在读书中,她必须给庄舒曼准备出上学的费用,其余的钱款,她要留给肖络绎治病用。她不能做出毫无良心、毫无道德的事。肖络绎曾经是她和庄舒曼的救命恩人。虽说肖络绎玷污了庄舒曼的清白,但肖络绎疯癫的样子足以证明,做那样的事时肖络绎不是个正常人。她拿了十万元存折来到庄舒曼的寝室,将十万元存折递交到庄舒曼手中,并向庄舒曼说明是老屋的房钱,随后牵拉庄舒曼来到室外,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待出租车停在面前,她慌急地拉庄舒曼进入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一家精神病院门前,庄舒曼用惊异的目光望向庄舒怡。庄舒曼不明白,庄舒怡带她到这种地方做什么。看到庄舒怡一脸严肃状,她只好跟随庄舒怡进入精神病院,内心七上八下的,不知庄舒怡搞什么名堂。院门两侧的塑料座椅上分别坐着几名穿着病服、目光呆滞的精神疾患者。有一名精神疾患者的目光直勾勾地望向她,她连忙回避开,内心却是一阵悸跳。精神病患者的目光,类似死人的目光,发直无光。而且那发直无光的眼神盯向谁不眨一下眼睛,仿佛要吞掉对方,比传说中的魑魅魍魉还要可怕。那名目光紧盯向她的精神病患者,见她向内门走去,竟然站起身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她左右,她紧紧拽住庄舒怡的胳臂疾步进入内门,这才甩开那名精神病患者。 
进入医院内门,一楼大厅显得很肃静,很少有患者走动。庄舒曼多少卸掉一些紧张。可是当她跟随庄舒怡来到疗区住院处,紧张感再度逼近她,她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疗区走廊处,一名长相可人的女患者朝向她嘿嘿地笑着,边嘿嘿笑着边脱掉身上的病服,裸现出黑色体形衫和黑色体形裤,还不停地说自家是著名的模特,获过世界金奖。随着话音落幕,居然扭动腰肢、摆动臀部,走起了模特步。女患者的模特步走得的确很优美。走完模特步,女患者一只手放在脑后、一只手略略搭在腰部,造出优美形态。这样的情形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女患者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心中挂念着肖络绎,庄舒怡对走廊里的动向全然没在意,带领庄舒曼焦虑地向前走去。走廊拐角处的塑料座椅上坐了十余名精神病患者,这些精神病患者已趋于康复,因此他们显得很平静,也没有用发直的目光盯向庄舒曼。庄舒曼自然放松了情绪、不再躲闪。放松情绪的庄舒曼向庄舒怡发问道,姐,你带我来这里干吗? 
庄舒怡没有回答庄舒曼,只是紧紧握着庄舒曼的一只手,好似稍一放松,庄舒曼就会消失。庄舒曼噘起嘴巴,很不情愿地跟随庄舒怡左拐右拐地向前走去。一道与众不同的大铁门横在面前,庄舒怡、庄舒曼停住脚步。这道大铁门内的每个房间,都住有一名重症精神病患者。这些重症精神病患者经常发出兽类的吼叫,兼并打人、骂人。犯病时常常会发疯得如同一头猛狮。为了安全起见,医护人员只好将他们的手脚戴上锁链,以防被他们殴打。 
庄舒怡按响门铃,一会儿工夫,一名男护理来到铁门旁,打开铁门。之前,庄舒怡来过这里几次,与该名男护理碰过几次面,所以男护理没有过问庄舒怡来此做什么。男护理生得人高马大,来此医院应聘之日,被院方一眼看中。别的男护理只分管一个病房的护理工作,而这名男护理却分管两个病房的护理工作。其中一个就是兼管肖络绎的病房。因为肖络绎是新来的患者,又是重患者。因此院里的十余名男护理,无一人敢接管肖络绎的病房。无可奈何中,院方只好提出给男护理加一半薪水。尽管如此一些男护理依旧不敢接纳。且不说肖络绎疯癫程度,单说肖络绎满身臭气、满身虱子,就足以使人嗤之以鼻。听说加薪水,该名男护理找到院长,主动提出兼管肖络绎的病房。兼管肖络绎病房的当日,男护理全副武装,戴上防护帽、胶皮手套、大沿口罩、拿了电棍,庄严地打开门锁。 
进入病房的第一件事,男护理设法带肖络绎去了洗澡间。男护理进入室内的时候,肖络绎正在拼力挣脱锁链。看见男护理,肖络绎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张开嘴巴,用牙齿咬铁链条。牙齿硌断一颗,口腔内立刻冒出血迹。然而不明事理的肖络绎依旧在拼力地咬着铁链条。见此番情景,男护理当机立断用电棍击昏肖络绎,以非常敏捷的速度为肖络绎注射一针镇静药液,打开肖络绎身上的铁链条,抱起成为一摊软泥状的肖络绎,放至能够移动的病床上,将病床推进洗澡间。 
男护理动用剪刀,豁开肖络绎身上的脏衣物,速度地扒下脏衣物扔进门外的垃圾筒。此间男护理已给脸部的口罩、洗澡间的高温弄得气喘吁吁、透不过气来,男护理只好摘掉口罩。口罩刚从脸部卸掉,一股腔人的恶臭恰到方位地钻入男护理的鼻腔,男护理险些呕吐。肖络绎身上的粪便气味和淤积多时的污垢混杂一处,那味道简直难以形容。此外,肖络绎身上的污垢足有铜钱般厚实,要想彻底清洗掉肖络绎身上的污垢,必须用东西刮掉,否则甭想清除掉那污垢。思来想去,男护理只好出去买到一块洗刷餐具用的铁抹布,摆平肖络绎的身体,仔细地擦洗着肖络绎身上的污垢。应该说男护理虽说对金钱感兴趣,但满有敬业精神。肖络绎身上每一寸污垢、每一个细节处隐藏的虱子,都被男护理清理得毫毛不剩。   
落红第六章(9)   
肖络绎身上的污垢被清理掉,男护理将浴床推到淋浴器旁,为肖络绎做了淋浴。然后剪掉肖络绎的一头长发。做完这件事,男护理又为肖络绎穿上医院的病服。男护理刚要移动病床,肖络绎霍地从病床上坐起,看到眼前的男护理,发疯般地咬住男护理的胳臂。男护理没有思想准备、加之既累又乏,外带肖络绎和男护理一样的人高马大。男护理有些难以招架。 
本来为肖络绎注射的安定药液足以维持五个小时,可刚刚过了两个小时,肖络绎便苏醒过来。这说明肖络绎有一定的抗药能力,另外一层则是肖络绎的精神顽疾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一般来讲疯狂至极的病人,精神细胞很难沉睡,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这一点男护理不是没想到。但男护理怕弄出医疗事故,没有敢加量安定药液。 
与肖络绎搏斗间,男护理瞧准机会掐住肖络绎的咽喉,待肖络绎的牙齿松开,男护理迅速从腰间取下电棍,照准肖络绎的身体便是猛烈一击,肖络绎再次昏倒在病床上。男护理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这种时刻男护理开始打退堂鼓。但转念一想,马上打消从肖络绎身边撤离开的念头。想当初接纳下第一个患者时,不也历尽磨难、费尽周折吗? 
坚持下来的男护理,此后的日子格外小心。医生检查完肖络绎病情,剩余工作全都要男护理去做。为肖络绎服用镇静药剂、喂肖络绎饭食、清理肖络绎的大小便。为肖络绎服用药物、喂送饭食都还不难。肖络绎的病情相当严重,因此医生同意二十四小时用链条锁住肖络绎。所以肖络绎躺在床上不能动,虽说肖络绎始终瞪着愤怒的目光,兼并发出狮子般的吼声,但有坚固的链条缠住身体,肖络绎丝毫没有办法挣脱开。喂药、喂饭都能令男护理得心应手,只是一旦肖络绎大小便,赶上男护理来不及端上便器放在肖络绎臀部下,肖络绎就会便得满床皆是粪便。那股熏死人的臭气,常常使男护理作呕。终于有一天男护理跑到院长室,毅然决然要求辞掉护理肖络绎的工作。院长当即许诺,说只要男护理尽职敬业,院方会考虑要男护理成为正式院工,如此院长再次说服了男护理。男护理一想到能够成为正式院工,动摇了先前的想法,决定留在肖络绎身旁,继续做肖络绎的男护理。     
落红第七章   
落红第七章(1)   
庄舒曼莫名其妙地跟随庄舒怡进入一间病房,一个触目惊心的镜头殷实地映入庄舒曼的眼帘,庄舒曼不禁露出惊异之色。病房内,肖络绎被链条牢固地锁在病床上,他仰面躺在病床上,眼睛瞪得老大,正在奋力挣扎着链条。看见有人进来,他又开始发出狮子般的吼叫,还用力抬起秃脑袋,企图用牙齿咬断链条。他已给过分的用力弄得筋疲力尽,通体出透了汗水、尿湿了床。汗臭和尿臭混杂一处,形成一股刺鼻的恶臭。 
男护理走向前给肖络绎注射一阵镇静药液,不一会儿工夫,肖络绎沉沉睡去。男护理打开肖络绎身上的链条,抱他到另一张干净床上,撤换掉被他尿湿的床单,又撤换掉他的内裤、外裤,而后向室内喷洒了清香剂,拿了衣服离开病房。男护理离开后,庄舒曼迫不及待地问向庄舒怡,姐,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肖络绎怎么会住在这里,而且还疯成这个样子。他一个月之余没来学校上课,像一注空气那般蒸发掉,引起学校上上下下轩然大波,对他的消失产生许多说法。但我一直认为,他是在羞愧难当的情形下不得不逃离开我们。可怎么会疯颠成这样呢? 
从看到肖络绎疯癫成如此情态的那刻起,庄舒曼的心中不再有仇恨存在,甚至忘记肖络绎伤害她的一幕。她的心和庄舒怡一道在抽筋,一股压抑的氛围陡然升入心头。一瞬间,她想起肖络绎的许多好,肖络绎的许多好覆盖住肖络绎一生中唯一的错事。现在看来肖络绎那唯一的错事,也可能是病态反应。她完全明白了庄舒怡的良好用意。庄舒怡蹲守在肖络绎的病床旁,抚摩着肖络绎有些浮肿的面颊,发出叹息。庄舒怡清楚,这种浮肿现象是长期服用镇静药物的结果。此时的庄舒怡,伤感、心痛、绝望交织一处,泪水滴落到肖络绎的脸颊上,肖络绎没有任何感知。一个曾经那么热情开朗的男人,如今变成打人、骂人的疯人,庄舒怡无法接受这种残酷事实。 
清香剂扩散开,室内的空气逐渐好转,加之窗外清爽的空气流进室内,室内的污浊空气迅速消退。庄舒怡的头部埋在肖络绎的身体上,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庄舒曼的问话,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疯人,这也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问号。之前,肖络绎就有反常现象出现过,可那时他有足够的理性面对生活,也知道料理生活,还知道什么叫关爱。而今他完全丧失了理性。他不认得我们,与我们陌生得如同陌路人。我敢肯定,他做那件对不起你的事,已是半个疯人,你原谅他吧。如此我也会好过一些。毕竟我们和他的关系极为特殊,特殊得全世界很难找到第二份。从前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的日子真好,天蓝蓝、心蓝蓝、情蓝蓝,舒坦啊!还记得吗?春天的某一日,我们两个放学归家做完作业,突然想吃农家饭包,于是我做了大米、小米两搀的二米饭,你去市场买来大葱、辣椒、香菜、白菜、马铃薯,我将蔬菜洗好,又将马铃薯做成马铃薯泥,然后我们坐在饭桌前等候他回来。可是他因为临时有个小会,比以往晚些下班。你饿了,打了饭包,大口吃起来。由于饭包内裹夹着大葱、辣椒、香菜、马铃薯,还有米饭,因此显得很肥大。所以你必须张大嘴巴,才能饭菜一并入口。你正大张着嘴巴向口中递送饭包的时候,他从外面进入室内,看到你脸色红红、眼睛睁圆、嘴巴大开,样子十分滑稽可笑,他笑了。笑过后,他也张开嘴巴,嘴巴比你张得要大许多,对准你的饭包一口咬下半面饭包,你见饭包小了一大截,就央求他为你补充一个大饭包。他却不声不响从背后拿出酱鸡翅放到你面前,问你还要不要补充一个大饭包,你连连摇头,竟然将手中的剩余饭包丢到他手中,然后拿起一个鸡翅有滋有味地吃起来。想到这些,你还会恨他吗? 
别说下去了,姐,我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听。我的心都快碎了。 
庄舒曼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站在病房中央地段放声痛哭起来。哭声犹如世界末日般悲凉。半个小时后,男护理进入室内,催促她们快离开这里,说肖络绎马上会醒来,必须在肖络绎醒来之前为其锁上链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肖络绎会冲出病房、冲出医院,满世界的疯耍。 
庄舒怡只好带庄舒曼离开医院,姊妹俩的情绪相当低沉。走出医院,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们不由得立在墙角处,用手捂住眼睛,以免风沙进入眼中。可是就在进入出租车的瞬间,庄舒曼哇地一声呕吐出来。庄舒怡连忙吩咐出租车司机奔往附近医院。来到一家医院,庄舒怡为庄舒曼挂了专家诊号。诊断结果则是庄舒曼怀有身孕。对此姊妹俩没有感到惊奇,出现过那样的事,产生这样的结果不足为奇。只是庄舒怡非常遗憾自家,自家和肖络绎生活了那么久,也没能有这样的事出现。她甚至还怀疑肖络绎有不育症,为此她还愁肠百结过。现在看来毛病出在自家身上。身为妇产医院的医生,她是多么盼望能够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那么不可思议,想得到的事物无法实现,不想得到的事物凭空而降。   
落红第七章(2)   
庄舒怡很想庄舒曼留下腹中胎儿,那毕竟是肖络绎的血脉,也许是最后的血脉。庄舒曼尚在读书期间,还是个处女身,况且胎儿肯定来讲是肖络绎犯病期间的产物,那么势必是个畸形儿。事不易迟,庄舒怡带庄舒曼来到妇产科医院,亲自为庄舒曼做掉腹中胎儿。庄舒怡全副武装,取出刮宫仪器,消好毒,为庄舒曼的下体打了一针麻醉药,手术宣布开始。刮宫仪器深入到庄舒曼的子宫一阵乱搅,子宫里的一摊摊血水和肉酱随之流出。看到用仪器搅出来的胎儿顷刻间变成肉酱,庄舒怡的内心一阵阵痛,好似仪器搅出来的是她那颗心。 
经历了那样的手术,庄舒曼人消瘦了许多,本就很瘦的牛仔裤穿在身上依旧松松垮垮,要系上腰带才能够穿出去,否则就会往下脱落。除此而外,庄舒曼比先前少了话语,不管南柯、杜拉、苑惜、奔红月和她讲什么,她都以哼哈作答。大家知道她遭遇上那种事,肯定会心灵深处布满阴影,她们非常理解她的感受,因此她们暂且收住和她讲话,默默地做着各自该做的事。南柯继续和商人保持往来;杜拉对男人依旧发出歇斯底里的仇视;苑惜猎取着能够支付三十万的对象;奔红月不断贴近导演父亲。她们在人生之旅中迈着倾斜的步履,不知怎样才能尽快抵达目标。 
进入春暖花开季节,肖络绎的神经疾患有所好转,已能自己进食,显得很平静,但没能认出庄舒怡是谁。医生检查出他患了失意症,怀疑他的脑部受过重创。医生们建议他转院治疗。他在精神病院的短短几个月花销了近二十万,卖房子的款项充当入院费不说,还填进去全部积蓄。他所用的几乎都是进口药,一瓶药贵到几百元。服用这样昂贵的药,庄舒怡心急如焚。心急如焚间,庄舒怡只好硬着头皮找到肖络绎所在学校的领导,要求学校借给她一部分款项。此前为了他的声誉,她没有向学校领导介绍肖络绎患病的实情,现在为了借到钱款,她不得不讲出实情。学校领导听了她的陈述,这才解开他失踪一个月之余的谜底。学校领导也就是校长,正是导致他患上精神疾患的罪魁。校长面带微笑、眯缝着双眼,看上去是个挺不错的和蔼老头,可微笑背后潜伏着一股邪气。这股邪气使得校长经常妒贤嫉能,谁若是有所造诣,谁肯定就是整治对象。看到他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校长就提拔了毫无水准的侄子。 
微笑过后,校长的一双眯眼眨了眨,阐明学校经费紧张,能够给肖络绎报销一部分钱款已难能可贵,要庄舒怡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随后静默不语。庄舒怡明白校长是在下逐客令,只好讪讪地离开校长室。庄舒怡刚离开校长室,校长便露出得意的笑容。校长在为肖络绎生出精神疾患而开心,发出一种怪怪的阴笑。 
庄舒怡垂头丧气走出校长室的时候,恰遇上去食堂就餐的庄舒曼。庄舒曼看到庄舒怡一脸的不悦,忙问庄舒怡发生了什么事?庄舒怡本来不想向庄舒曼讲出实情,以免庄舒曼跟着分心。但没能拗过庄舒曼的紧紧逼问,只好说出实情。 
闻听庄舒怡面临着经济困难,没容庄舒怡反应过来,庄舒曼拉住庄舒怡的手向宿舍跑去。庄舒曼拿出十万元房款存折如数交到庄舒怡手中,庄舒怡拒收这笔房款。这是她留给庄舒曼的生活费,怎么能够动用呢。她拿了这笔房款,庄舒曼的生活就会很紧张。庄舒曼自从有了肖络绎的庇护,在花销方面一向宽裕,现在要庄舒曼突然经济拮据,她很过意不去。 
见庄舒怡不肯接受十万元存折,庄舒曼将存折硬塞进庄舒怡的衣兜内,推庄舒怡离开寝室。无论庄舒怡怎样叩门,庄舒曼也不理睬。庄舒怡只好眼含热泪离开学校。为了能够治愈肖络绎的病症,庄舒怡卖掉豪华居所,在一处普通居民小区购买到两居室的房屋,剩余款项全都准备用来治愈肖络绎的病症。肖络绎转院那日,陈尘来到肖络绎的病房。陈尘是在食堂就餐间无意中听到有老师谈论肖络绎,才得知肖络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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