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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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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向庄舒曼,突然问向男保姆,她是你的女朋友吗?未经本王允许,你不准私下处女朋友。知道吗? 
男保姆连连称是,随后告诉小男孩,庄舒曼是应聘来的绘画老师。小男孩这才一改紧张状,向庄舒曼露出友好态度。小男孩之所以紧张是怕男保姆离开。小男孩的朦胧意识里认为,男人身边一旦有了女人,就会像某剧中人那样整天不着家。若是男保姆身边有了女人,肯定会不着他面。如此他就会给憋闷死。家中以前的保姆,他一个也看不上眼,只有男保姆中他意、顺他心。他爸爸,那个秃头男人,一般情形下都要三更半夜才能返回家中,如此男保姆成了他不可缺少的珍贵伴侣。若是他淘气不听话到极限,只要男保姆说出要离开他家中的话,他会立马乖顺。   
落红第七章(7)   
小男孩的一席话逗笑了庄舒曼,庄舒曼觉得小男孩相当顽皮可爱,蹲下身体拉住小男孩胖乎乎的手,亲热地问小男孩是否喜欢动画片,小男孩兴奋地点着头表示喜欢。庄舒曼进一步诱导小男孩说,既然喜欢动画片,不如我们制作动画片。 
小男孩再次点头以示默许。小男孩一向不和陌生人讲话,只有和对方混熟了,才会和对方讲话。不过小男孩对庄舒曼的印象很好。庄舒曼的漂亮和温柔语言,让小男孩有一种亲近感。小男孩不反对上绘画课,庄舒曼准备上第一堂课。庄舒曼要男保姆找些纸张来,她要先培养小男孩对绘画产生兴趣,而后再切入主题教授小男孩绘画。她和小男孩分别坐在两只塑料凳上,悉心教授小男孩叠出葫芦、灯笼、小船、蝴蝶、青蛙、小兔子……随后又教授小男孩如何着色。小男孩渐渐入迷,待小男孩有些困意朦胧,她才离开小男孩的家。 
庄舒曼返回宿舍的时候,天色临近黑暗,那时陈尘已离开寝室。他不能不离开,寝室内陆续返回女生,尤其他生厌的几名女生一并返回寝室,她们旁若无人地进入寝室。她们中的杜拉用眼睛翻白他,他不从速离开就会给她们的冷漠冻成冰块。他前脚离开寝室,几名女生便展开骂话。她们大骂他是个没心肝的陈世美、是个玩弄女性的下流痞、是个有眼不识金香玉的蠢驴。此间南柯依旧睡着,听见骂声,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然后向几名要好女生说,剩着点力气帮助舒曼重新赢得他才是上乘之路,你们没见到舒曼都快憔悴成老太婆了吗?舒曼心里依旧爱陈尘,这是铁定的事实。呆会儿舒曼回来,我们还是说些撮合他们言归于好的话为妙,也免得舒曼整天眉头不展、一副霜打秧苗的蔫样子。我们看了也不好过,我们几个的前景弄得相当暗淡、生活变得唏里哗啦一片遭,总不能让舒曼也像我们这样难堪吧?大家多美言几句他,对舒曼是件好事。虽说我们大家对他这个傲鸟相当厌恶,但为了我们的好友舒曼,我们要采取公而忘私的精神。 
听完南柯的肺腑之言,几名女生觉得有一定道理,即刻收住对陈尘的骂话。然而她们却在庄舒曼返回寝室前全都离开寝室,各自去做各自应该做的事。寝室里只剩下南柯一人。南柯依傍的那名商人,要等到下个月初才能返回北京,因此南柯只好留在寝室。杜拉拿了教案出外去做家教;苑惜去了歌舞厅;奔红月去了导演父亲那里。 
庄舒曼推开寝室门,发现南柯正在向口中丢送小食品,庄舒曼会心地笑了。在庄舒曼的印象中,南柯只要人在寝室,不是躺在床上睡大觉,就是边吃小食品边看书。这是南柯永不改变的风格。见庄舒曼返回寝室,南柯倏地从上铺床位下来,一屁股坐到庄舒曼的下铺床上、弓竖起两条腿、两只胳臂拄在膝盖上、两只手擎住脸颊,显出神秘色彩,目光中坦露出一丝狡黠的光泽。庄舒曼瞥视一眼南柯,看到南柯一副诡谲的情态,猜测南柯肯定又从商人那里弄到一笔数目可观的钞票,不然南柯不会这么兴奋地落座到下铺床位。南柯是个一向懒散的女孩子,若是没有应急之事,只要躺在上铺床位上动都不动一下,别说是从上铺下来。夜里若是来了小解,南柯会躺在床上骨碌老半天,直到实在不能拖延的时刻才肯下床奔向卫生间。若是赶上经期,南柯懒惰得更加出奇,为了不至于使经血渗透到床单上,居然别出心裁将一个塑料口袋裁剪成短裤状,套在短裤上。即使经血从短裤内渗出,也不会渗到床单上。大家发现南柯这个新发明,既感到好笑又不能不佩服南柯的过人智商。真是懒人自由懒办法啊!庄舒曼常常对南柯发出这样的感叹。人家其她女生若是赶上经期,全都是经常去卫生间换纸以图得清爽,另外还能够排除一部分经血,免得经血过多渗透到床单上。南柯却是一宿不挪地方,直到第二天早晨,卫生巾难承重负、下体出现不适感,才不得已从床上下来,以狸猫般敏捷的速度拿了卫生巾奔向卫生间。来到卫生间,跟匪徒似的横冲直撞。早晨卫生间的八个坐便几乎全满员,导致排队现象出现。南柯冲进卫生间从不排队,哪个门拉开,便冲入哪个门,不管别人的目光怎样翻白,也不管别人口中说出怎样难听的话,南柯照做不误,还能极其潇洒地来到洗手间平稳地打开水嘴、细致地洗了手,然后扭动着小屁股返回寝室。对于背后传来的骂话,南柯全然没在意。那骂话多数是女生堆里的老生常谈,诸如什么“下里巴人”“自私鬼”“小市民”等骂话。南柯觉得没有新玩意、没趣,所以才没给予理睬。女大学生堆里很少有讲脏话者,若是偶尔有人讲出当今校园里流行的“我靠”一词,也会引起有品位女生的白眼。“我靠”一词来源于台湾一部电视剧,被大陆不少中学生看中,觉得很时髦,而后才流行到大学校园。无论是中学生还是大学生,动不动就向对方发出“我靠”一词,却不明其意。南柯顶讨厌从人家口中剽窃语言。“我靠”一词听起来比大陆某些骂话文明些,但由女生口中说出,听上去也很不雅观。南柯一个如此懒散之人,今日破天荒地从上铺来到下铺,不能不令庄舒曼感到吃惊。庄舒曼挂上外衣回眸对南柯说,莫非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会是中了彩票吧?不然怎么会从上铺兴奋到我的床位上?   
落红第七章(8)   
南柯来到庄舒曼身边神秘地说,舒曼,你猜谁来咱们寝室了?是你那昼思夜想的陈尘来了,看他那副情急样子,真叫人顿生怜悯。他在寝室足足等了你一个下午,凭他的执着态度,你就该放开那件事的羁绊重新接纳他,你是爱他的呀。既然对他还有深厚感情为何苦自己呢?与他言归于好吧,那种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多数在意女人的漂亮容貌,你那么漂亮,还怕他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不成?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你说呢? 
南柯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女孩子,说出心里话,南柯好似气球一样轻松,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看见庄舒曼坐在那里紧蹙眉头,像是决定什么事的样子,她又发了急性子。她最看不得谁在那里犹豫不决,那会急死她。于是她推了把庄舒曼,甩给庄舒曼一句话,舒曼,你若是这次再对人家陈尘冷脸相见,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那件事又不是你的过错,不妨痛快告诉他,看他有何反应。如果他果真在意此事,届时你再枪毙他也不迟。 
随着话语落音,南柯倏地登上悬梯攀到自己床位上,面朝墙壁、躺在那里不再理睬庄舒曼。 
庄舒曼被南柯的一席话震动了,觉得南柯的话有一定道理。她的确应该告诉陈尘实情,看陈尘如何反应。陈尘若是对此在意,她也不感到惋惜。想到此,她站起身推了推南柯,南柯,你说得完全正确,为此我要请客,咱们去吃小笼包好吗? 
庄舒曼转变了态度,南柯翻过身,但没有起床的意思,向脑后拢了拢散在枕头上的长发,然后说,谢了,本女子今日腹胀,无法接受小笼包子。你还是赶紧拨打陈尘的手机吧,以免他急出火镰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是既不敢拨打你的手机,又缺少勇气来女生宿舍。他畏惧我们的白眼和挖苦。我还敢断言,你一个手机电话,会让他范进中举般发疯。 
这次庄舒曼没有犹豫,拨下陈尘的手机号码。但在等候陈尘回话的过程中,庄舒曼却是一阵心慌,好似即将与之对话者是个元帅级别的人物。陈尘那会儿正在水房清理卫生,手机放在寝室的床上,鸣叫声他没听到。庄舒曼扫兴地撂下手机,没有再行拨打陈尘的手机。过了一刻钟左右,庄舒曼的手机鸣叫起来。 
陈尘清理完卫生返回寝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习惯性地拿起手机,一眼看到庄舒曼的手机号码。陈尘兴奋地从床上坐起。那时节陈尘的上铺男生还没回来,所以陈尘和庄舒曼通话的语气显得很激动,甚至有些差声。陈尘告诉庄舒曼看过肖络绎,还告诉庄舒曼肖络绎转院到脑病专科医院。庄舒曼没有反响,他连忙改换话题,要求庄舒曼能够出来和他见上一面,遭到庄舒曼拒绝,他这才觉出时间已很晚,便和庄舒曼约好明日相见的时间。 
第二日是双休日的最后一天,陈尘出外转悠一圈消磨掉部分时间,可距约定时间还是相差远矣。陈尘只好决定先去探望外公、外婆,而后再返回校园和庄舒曼会面。时间仿佛故意和陈尘捉迷藏,陈尘愈是盼望和庄舒曼相见时刻早些到来,时间愈是过得相当慢。在外公、外婆那里吃完一大碗混沌,又和外公下了一盘棋,才算熬到和庄舒曼相见的时间。虽说平常上课陈尘总和庄舒曼相见,但那是在友好情形下着面。自从和庄舒曼有了小摩擦,陈尘觉得庄舒曼变得陌生起来。 
返回学校,陈尘直接来到庄舒曼所在的寝室。庄舒曼正准备走出寝室,恰和陈尘撞上面。庄舒曼低着头没有惊讶,也没有表情,只是上唇略略掀动一下,表示迎接陈尘的礼节。陈尘内心不禁一沉,不过陈尘没有在意庄舒曼的表象,走下第一道楼梯,陈尘猛然拥抱住庄舒曼。庄舒曼没有躲闪,一任陈尘拥抱着,没有任何语言。对于相爱的人来说,语言有时是多余的赘物。几日的隔阂全都在拥抱中消解,庄舒曼眼内浸满泪水。这泪水是无声的情感交流。庄舒曼险些哭泣出声。为了对陈尘真挚的爱情,庄舒曼撤离开陈尘的怀抱,她要勇敢地告诉陈尘自身的遭遇。在陈尘未知晓那件事之前,她不能接受陈尘的任何爱意,否则就是对爱情的亵渎。 
陈尘、庄舒曼来到那座写生的山上,温暖的春风吹开了土层,一些绿芽已破土而出、野果树上也开满了各色小花,相当怡人眼目。极目远跳,群山环绕云端朦朦胧胧、时隐时现,仿佛仙境一般。这样绝美景致,是作画者的佳期。然而陈尘、庄舒曼放弃了这样的佳期。他们来此处是利用安谧的环境谈论感情和收复感情,作画相对来说变成身外物。 
面对爽目的风景,庄舒曼想起山下洞穴内居住的老者,要求陈尘带她去老者那里。陈尘这才想起告诉庄舒曼老者已辞世。得知老者辞世,庄舒曼不由得一阵胆寒,头发丝都竖了起来。本想吐出口的话,给她吞咽到肚中。她怕一旦说出那件事,万一陈尘承受不住,不顾一切地离开她,她不给吓个半死,也会给吓晕过去。   
落红第七章(9)   
陈尘没在意庄舒曼的表象,选择一处阳光充足的地界,取出一块画布铺在被太阳晒得温暖的地面上,示意庄舒曼坐到那上面。庄舒曼心思慌乱地坐到画布上,好似第一次和陈尘约会。待陈尘坐到她身边,她简直呼吸都受到阻碍,好像她是个贼偷遭遇上警察一般。与陈尘并排坐到一处显得很不自然,全然丢失往日的甜蜜感。相比之下,陈尘倒是坦然自若,一只胳臂搭放在她的肩胛上,还于情不自禁间揽她的头部入怀。头部靠近陈尘的胸部,非但没有领略到爱情的甜蜜,相反更加紧张。她真切听到陈尘的心跳。那心跳是她曾经熟悉和为之留恋的,常常震撼她的精神,每每使她产生一股不可抗拒的激情。这不可抗拒的激情,让她陶醉在陈尘的爱情里不能自拔。可如今那心跳却和她有了距离。这距离依旧来自她心灵深处的障碍。那件事魔影一样晃在眼前,侵扰得她坐卧不宁。来到山上,由于被老者的死亡吓住,改变了原定计划,准备放置一段再说那件事。如今这副狼狈样子,又促使她决定坚持原定计划。 
庄舒曼头部离开陈尘的胸部时,陈尘正在专情吻着庄舒曼的发香。那发香具有浓浓的花香,陈尘很喜欢。花香衬托着近处树体的清香,使得陈尘无限陶醉。陶醉间的陈尘,忽然远离了花香,吃惊地望着庄舒曼的举动。庄舒曼没敢回眸望向陈尘,她怕看到陈尘的痴情目光,从而打消原定计划。原定计划一旦打消,她又会陷入痛苦的深渊。尽管按原定计划执行,意味着极有可能失去陈尘。长痛不如短痛,早日向陈尘阐明,也好早些摆脱内心的煎熬。她站起身向悠远的天际望去,咬了下嘴唇发出话语,陈尘,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讲清楚,否则我将无法面对你。那天晚上我之所以三更半夜返回宿舍,以及以后的日子躲避你,都是因为我已不是从前的庄舒曼。我被人玷污了清白,就是说,我已不是处女身。我没有资格再做你的恋人,这是铁定的事实。你总算明白,我为什么躲避你了吧。现在,你送我下山吧,我想回寝室。就算是你最后一次行使男友的义务好吗?我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这里会使我黯然伤神,会使我想起许多愉快的场面,那会令我心痛。昨天将一去不复返,而未来却是一片黑暗,你说我还能久留这里吗? 
陈尘露出惊异神色,面部于陡然间变得苍白、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庄舒曼只好终止话语。印象中陈尘从未有过这样的表象,包括前几日被她冷落,陈尘也没有这样的情态出现过。她的判断果然正确,男人不会对女人失真无动于衷。陈尘呈现出如此形态的瞬间霍地从画布上立起身,疾步来到她面前,扳住她的肩胛摇晃着,向她发出近乎歇斯底里的问话,舒曼,是谁玷污了你的清白,我不会饶恕他,我要将他绳之以法。你说是谁?一向以来,我将你幻化成未来的美丽版图,而今那美丽版图,我再也看不见。快些告诉我,我快失明、我快支撑不住、我快热血倒流。 
庄舒曼本不想说出肖络绎的名字,看到陈尘一副发疯的样子,庄舒曼吓坏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所措间,庄舒曼说出了肖络绎的名字。未待庄舒曼说明肖络绎是在病态下所为,陈尘便发疯似地喊出为什么,边喊着为什么边冲下山去。庄舒曼也跟着下了山,却没能找到陈尘。但她不敢在此地久留。山上空无一人,加之她已知晓老者的辞世,很是恐怖。脚踝骨连续被山上的棘刺扎伤,她只好一瘸一拐、眼含泪水奔向公路。她当时的心情压抑至极,真好比被千斤石头压在上面。来到公路上,她没有等郊线车和出租车到来,而是慌急地招手叫停一辆货车返回北京。     
落红第八章   
落红第八章(1)   
陈尘情绪极端激动中全然忘记庄舒曼的存在,一口气跑出很远的山路,一直到气喘吁吁,才终止奔跑,仰面朝天躺在有些潮湿的地面上。此刻,他的情绪相当波动、思维意识僵直、心情也糟糕透顶,仿佛临近世界末日。他躺在潮湿的地面上,浑身奇痒无比、疼痛无比,他猛烈地用拳头击着胸部,以此使胸部透出气息。一个是他心爱的情人,一个是他尊敬的师长。他不明白,他们如何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显然,他误解了他们。 
陈尘眼中肖络绎是个完美的师长,稳重大方、德才兼备。他不相信肖络绎能够做出那种事。事实摆在眼前,他只有面对事实。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庄舒曼在他心目中像一道美丽的风景,他只要望见庄舒曼,就会有心旷神怡之感。而今这道美丽的风景破殒了,失去了昔日的亮丽。他怎能不为之心胆碎裂。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到蓬松的土层上,很快被土层融解。起风了,他不得不从地面上起来。风刮乱了他的发丝,也掀开了他的衣襟。他没在意,任由风的摆布。此刻,他的心比被风刮乱了的发丝还要凌乱。从即日起,他已不再拥有庄舒曼的爱情,他无法面对改变了的庄舒曼。但一时半载他又无法忘掉庄舒曼,所以当务之急远离开庄舒曼是最好的选择。此所谓眼不见为净,只要庄舒曼存在面前,他就割舍不掉对庄舒曼的爱情,可他又无法承受庄舒曼染尘的事实。与其在矛盾中度日月,不如暂且回避开矛盾。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暗淡。陈尘的内心却敞亮了许多,毕竟他给自己找到一线出路,这条出路则是他要办理出国手续。他要去向往已久的意大利。意大利不但是座音乐城,还是修身养性的最佳去处。有了出国之念,他没有去学校上课。数月后,他如愿以尝地去了意大利。凭借一幅出色的人物肖像画,被一家美术院校录取。由此他又想起肖络绎,他的画幅能够被人赏识,一半是他个人的努力,另一半功绩当归属肖络绎。肖络绎为了提高他作画水平,达到呕心力血的程度,甚至吃中饭的时候,还在指导他作画。应该说没有肖络绎这样的敬业老师,就没有他辉煌的今日。在意大利那所美术学院里,师生们都很欣赏他的作画风格,几乎是和他打照面时,全都呈现出艳羡的目光。他不禁流出辛酸的泪水。他在怀念肖络绎。 
陈尘的不告而别,庄舒曼很有心理准备。从她准备阐述实情那刻起,她就断定即将和陈尘天各一方,从此音信渺茫。陈尘的个性是眼里不容沙粒,爱情方面更是个完美主义者。平日里她穿什么样的服装,陈尘都很在意,何况是那样重大的事发生呢?陈尘走了,她变得沉默寡言。她的魂魄被陈尘带走一半。无尽的思念伴随着悄然中的泪水,使得她日渐憔悴。身体每况愈下,厌食、通体无力,但依旧坚持去上课、坚持为男孩教授美术课程。日子流水般地消失掉,转眼间,几名女生已进入大四阶段。可是几名女生就跟相约好了似的,真正做到了共患难。大四阶段成为埋葬她们的棺材板。 
为了不让奔忙于脑病专科医院的庄舒怡牵挂,每当庄舒怡打来电话,庄舒曼都装出一副若无其是的样子,说她过得相当舒心,也不缺钱花。为了不接受庄舒怡的工资,居然谎称得了奖学金,足够她花销一阵子,要庄舒怡不必操心。其实她的实际生活非常清苦,经常是馒头就咸菜过活。被南柯发现,南柯气得只流泪,说她再这样下去,就决定和她绝交。无可奈何间,她只好接受南柯的两千元钞票。可是甩给她钞票不久,南柯出现了危机。一个周末的下午,按着以往的约定,南柯去了商人家中。商人家中坐着一位比南柯还漂亮的女子,那女子气质端庄、眉心上有个浅色痦子,愈加衬托出女子的端庄。 
南柯正愣神间,商人穿着睡服从洗澡间出来走进大厅。她用疑惑的目光望向商人,商人显得相当镇静,没有丝毫恐慌。商人双手插向睡服兜,向她傲慢地发出话语,南柯,你手里的钥匙交给她,她将接替你的位置,我们之间结束了。我的游戏规则是新鲜感,新鲜感,懂吗?对于品味多次的女人,我已缺乏新鲜感。没有新鲜感的女人,我不会感兴趣。 
南柯像是被谁当头一棒敲击下去,脑袋轰的一声鸣叫起来,随后是耳鸣。耳鸣过后,接下来是眼花缭乱、视物不清。待这些症状消失,南柯愤怒地瞪向商人,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无耻之徒,想我一心一意跟随你,你竟很下心肠甩掉我,你…… 
商人抢过话题说,南柯,亏你还是一名大学生,用词如此不当,将来会肄业的。骗子、无耻之徒能够加到我头上吗?我并没有强迫你上我的床,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不是为了从我这里拿到钱,才肯上我的床吗?我们之间是一种买卖关系,既不存在感情,也不存在任何关系。说句难听话,有回过头来要男人负责的妓女吗?   
落红第八章(2)   
商人的灵牙俐齿,南柯无言以对。事实也是如此,她从商人那里拿到钱,商人要她的身体。人家商人对她已不感兴趣,她又能怎样呢?思来想去,人家商人也没有过错,人家出钱,自然要最理想的女伴,就像购物者会选择上乘物品购买一样。她没在说什么,从兜内掏出钥匙扔在大厅中央,一路小跑着离开商人的别墅。当她跑到一处巷弄,见四周无人,她扑在一棵树体上一阵失声痛哭。她自知走错了人生路。 
南柯扑在树体上大哭一阵,就不再有泪水流出。南柯咬着下唇,乘出租车来到一家酒店门前。她要利用闲暇时间去赚钱,否则身边那点积蓄用完,她就会陷入绝境。她不能等到绝境到来再去赚钱。那会憋闷死她。她一向花销大手大脚、没边没沿。若是要她紧张花销,那比让她去死还要难受。她是个时尚女孩子,却不具备时尚条件,这是她最感痛苦的事。她重操旧业,拾起下三烂女孩子做的事,与酒徒一道唱歌、跳舞、兼并被酒徒摸摸脸蛋,以此赚得小利益。她想高雅,但她高雅不起来。高雅很难混上饭吃,赚小钱并非是她的本意,她来酒店做事的真正目的,在于猎取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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