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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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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络绎去世后不久,庄舒怡发现已怀有身孕。这种遗腹子对其她女人来说或许是灾难,对庄舒怡来说却是绝望中的安慰。庄舒怡毫不犹豫地留下腹中胎儿。这是她和肖络绎爱情的见证,也是肖络绎生命的延续。为了照顾庄舒怡,庄舒曼辞退了租赁的房屋,搬到豪宅和庄舒怡住在一道。夜里,庄舒怡常常抚摩渐次凸起的肚子,对着空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络绎呀,你一定在空气中对着我笑,不然,肚里的小生命不会那么不老实、乱踢乱踹的。 
庄舒怡的如此痴情,着实令庄舒曼感动。当今社会哪里还会有这等痴情女子。一阵辛酸害得庄舒曼鼻子酸酸、眼睛酸酸,只好进卫生间洗了脸,才控制住泪水的倾泻。目前来说,她应该算做这个家中的顶梁柱。姐姐怀孕期间需要温馨祥和的气氛,她不能要姐姐难过,她要尽可能使姐姐高兴。 
孩子一天天在腹中成型长大,临近预产期的日子,身为妇产科医生的庄舒怡疏忽了自身健康,只顾得胎儿长大些、健壮些,每日的伙食都是鱼、肉、蛋不间断,产期来临,她的血压猛然增长,孩子也因为分量过重,不得不采取刨腹产手术。手术很顺利,她是本院医务人员,术后被安排到一间安谧的房间。她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孩,女孩出生后啼哭声很强烈。为其接生的护士长预测女孩将来能做官。她露出欣慰的笑容。这笑容倒不是因着护士长那句赞美话,而是她愈看女儿愈喜爱。女儿喜欢笑,启迪了她的灵感,她为女儿取名为乐乐。有了乐乐的存在,她似乎减轻了对肖络绎的思念,人也变得开朗,不再愁眉苦脸。乐乐的诞生,给原本沉寂的家庭带来活跃气氛。哭声、笑声打破家中的宁静。 
时间在沸腾中悄然前行着,乐乐也在悄然中长到会叫庄舒怡妈妈、会叫庄舒曼小姨,庄舒怡那分甜蜜简直难以形容。生活在乐乐的快乐氛围里,庄舒怡愈加变得年轻、活泼。庄舒曼依旧保持先前的沉稳风格,除了逗乐乐,很少和庄舒怡讲话。庄舒曼怕庄舒怡唠叨婚姻问题。庄舒怡自家虽是独身,但却看不得庄舒曼独身。她认为身边有乐乐存在,未来就不会孤寂。而庄舒曼则不同,老大不小,倘使再不考虑婚姻问题,恐怕已没得机会考虑,有哪位男子肯和老处女谈情说爱呢。人家一致认为老处女生性古怪、难以相处,况且庄舒曼连老处女都谈不上,在婚姻问题上势必造成岌岌可危的局面。庄舒曼每当听到她唠叨婚姻问题,都会用耳机塞住耳朵,听音乐或者听时尚英语。 
庄舒曼除了全部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就是在工作之余寻找南柯的下落。自从那日早晨醒来发现南柯不告而别,庄舒曼再也没见到南柯。南柯的下落不明,使得庄舒曼焦虑万分。南柯的性格,庄舒曼了如指掌。南柯有不成人便成魔的性格。与奔红月的性格迥然不同,奔红月是不成魔便成人。奔红月虽说远在他乡异地,也没有任何消息。但庄舒曼敢打保票,有一天奔红月会衣锦还乡。奔红月是个抗争力极强的女孩子,庄舒曼相信奔红月会从一只落水狗变成一头雄赳赳的母狮子。   
落红第十四章(9)   
根据南柯离开前的颓废状态,庄舒曼猜测南柯肯定又走了老路、嫖上某个款爷,或者和某个浪荡男子私混一处。最终吃亏的总是南柯。南柯若是沾上酒瘾就更加可怕,头脑一片浑浊不说,还分不清是非。人家是有奶便是娘,她则是有酒便是娘。人家若是生出歹意灌醉她,将她卖掉,她都不会发觉。庄舒曼几乎找遍北京城大小酒吧和娱乐场所,却不见她的踪迹。庄舒曼甚至做了份寻人启示广告,也没有回音。无可奈何中的庄舒曼只有等待下去。 
等待的时日,庄舒曼因为工作业绩突出,被已成为懂事长的艾赢提升为总经理。成为总经理的庄舒曼工作方面更是繁忙至极,南柯的形象逐渐被繁忙的工作所吞没。就在庄舒曼头脑中逐渐淡忘南柯的日子,南柯现身了。南柯去妇产科医院打胎的时候,被庄舒怡发现。南柯自那日离开庄舒曼返回老头家中,生活的每一天都是污泥浊浪。南柯如同一摊烂泥巴,任凭老头随意揉搓。南柯返回老头住处的那日上午,老头去破烂站点了卯、发一通淫威、拍了一个脏了吧唧小子的凸脑袋,随口溜出“王八羔子好好干”的鼓励骂话,向几名年岁大一些的男女吩咐下当日活计,摆足领导者的风范、挺拔着腰板、倒背着双手离开破烂站。回到家中,见南柯睡在脏兮兮的床罩上,老头打开柜锁,从柜子里取出新购买的床上用品,将正在睡眠的南柯抱起放到柜面上,三两下铺好新床单,抱南柯到床上。南柯睡得很沉,临睡前喝光了一瓶散装白酒。棒打都不会醒。老头看到南柯起伏波荡的胸脯,顿生淫意,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进南柯的胸部。老头摸到南柯柔软的乳房,又摸到南柯柔软的乳头,老头有些把持不住,纵身趴向南柯的身体,忘记南柯正在睡眠中,忙三火四解开南柯的腰带,脱掉南柯的裤子,又忙三火四掏出臭气熏天的性器塞入南柯的阴部。南柯被强烈的震撼弄醒,南柯发现老头在强暴自己。南柯没有任何反抗,而是任由了老头的蹂躏。老头呼哧哧喘息着,像一头打圈的公猪。老头性器冲进南柯身体的时候,觉出南柯是处女,兴奋得要晕死过去。自家一把年纪,临了还得来天仙一般的处女,你说这不值得开心吗?老头一辈子没有接触过女性,因此对于人造处女膜根本无从知晓。老头认为性器受到阻碍,那就是该女子没破处。 
老头强暴南柯的瞬间,南柯有着和老头一样的兴奋点。南柯在向商人、帅哥发威,身体能够让老头这样的男人糟蹋,她感到无比兴奋。幸福点在于商人、帅哥受到间接侮辱。她居然在这种兴奋的光芒中继续进入睡眠状态。老头一脸汗水从她身上撤下来的时候,她又沉沉睡去,老头感到一阵心慌。老头将她当成精神错乱者看待。老头用一条污浊不堪的毛巾擦干性器,又为南柯提上裤子、系上腰带。老头兴冲冲地哼着小曲离开家门。不管南柯是否正常,老头都感到十分满足,老头第一次从女人身上领略到快乐,心情爽朗得如同蓝天丽日的海边。老头是出外购买吃的东西,随便为南柯买回散装酒。看情形,南柯这女子已离不开酒。 
此后的一些日子,南柯每日都是酩酊大醉,每日都在沉醉中接受老头臭烘烘的洗礼。久而久之,南柯下体出现恶臭气息,恶臭气息是老头传给的。某一天早晨,南柯清醒的时候,闻到自身的恶臭气、看到几只苍蝇在头上盘旋,南柯吐了出来,拿了洗澡用具去附近浴池洗了澡,回来时照样喝掉一整瓶散装白酒,晚间老头亦照样臭烘烘地洗礼她的身体,于是乎她依旧散出那股臭气。日子久了,她居然适应了那股臭气,也不嫌弃老头用粗糙、肮脏的手触摸她的身体。她麻木了,对人生、对自己、对老头全部的麻木,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则是不知廉耻、肮脏不堪。 
南柯的变化很大,眼神无光、面容憔悴、瘦骨嶙峋,瘦骨嶙峋是因为整日酗酒的缘故。老头为了哄她开心,每日必备下散装白酒。她由原来的一天一瓶酒,改为一天两瓶酒。酒量之大,令老头感到大为吃惊。但老头非但没阻止她喝酒,相反还极力支持她喝酒。老头想了歪道眼,像她这么俊气的女子,不是遭遇上什么恶事,会让他这种下三烂上身?若是总让她沉醉,她慢慢就会变成一个废人,成为废人的她就不会离开他。     
落红第十五章   
落红第十五章(1)   
与老头混迹一处的某一天,南柯发现自家怀了身孕,决定去医院打掉胎儿。再怎么犯混,也不能留下老头的种子,那种子一定是歪瓜劣枣,将来后患无穷。她本人是个醉生梦死的人,如何担当起生儿育女的责任?她没将怀孕的事告诉老头,她怕受到老头的阻碍,趁老头去破烂站的时机离开家门。她身无分文,只好去找庄舒怡,恰赶上庄舒怡值班。她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情态,庄舒怡感到非常费解。上下打量她的瞬间,她向庄舒怡说明来意。庄舒怡陷入深深的莫名中。仅仅两年的光阴,她怎么会流落到这步田地,而且还怀了身孕。一些日子里,庄舒怡时常听庄舒曼叨念她的下落,因此庄舒怡来到另一个诊室,毫不犹豫地拨通庄舒曼的手机。 
得知南柯的下落,庄舒曼感到如释重负,吩咐司机驱车赶往妇产科医院。庄舒怡正在为南柯做打胎手术。庄舒曼只好等候在医院的走廊里。南柯出来的时候,看到庄舒曼在走廊里徘徊着步履,知道庄舒怡通知了庄舒曼。南柯不顾术后身体的虚弱,想夺路而逃。庄舒曼见南柯此番举动,再看南柯的狼狈形态,知道南柯做下无法面对她的事,阻止南柯的决心更加强大。南柯在前面跑着,她在后面边追赶边叫人拦截住南柯。可没人理睬她的呼吁。她清楚这年月人学得特精,事不关己绕道而行的人太多。南柯像个兔子一样敏捷,绕过一辆长型急救车,便不见了人影。 
艾氏公司眼下有几项生意很红火,这使得公司呈现出一派繁忙景象。身为总经理的庄舒曼更是忙得不亦乐乎,甚至很少有时间能见到庄舒怡、乐乐母女俩。升为总经理后,庄舒曼得到一处相当阔绰的居所,庄舒曼便从庄舒怡那里搬到新居。本来她不想和庄舒怡、乐乐分开居住,但庄舒怡那里没有她的空间氛围,况且住在肖络绎的居所,会勾起不开心的往事,虽说她已原谅了肖络绎,可原谅不代表心中没有阴影。若是没有居住之地,或许她还能暂且住在那里,现今有了固定居所,离开那里无疑是最佳选择。只是想念可爱的乐乐。这个小家伙一直都是个乐天派,每天笑到黑,还特能疯闹,很少哭泣,偶尔哪里不舒服,嘤泣几声了事。而这种嘤泣也只是干打雷不下雨,没有眼泪。庄舒怡的同事妖言惑众说,小家伙上辈子肯定是个笑面虎,不然怎么会屁大点的孩子不哭呢。不会哭的孩子都精得很,将来错不了。庄舒怡听得喜眉笑眼之际,常常会疏忽患者,由此引来新任主任的白眼。白眼就白眼,庄舒怡心中只装有乐乐,形成天老大、乐乐老二的概念,她有时假装和乐乐一争高低,乐乐就会说,天老大、乐乐老二、小姨老三,可妈妈是老几呢? 
庄舒怡就会很合适宜地插嘴道,妈妈是统帅。 
忆起这幅画面,庄舒曼不由得欣慰地笑了。显然乐乐给她和庄舒怡带来无比充实的空间。可她有时还会被伤痕记忆挫伤情绪,经常面对乐乐的笑脸想那些不开心的往事,这对刚满两岁的乐乐不公平。于是在乐乐面前,她极力掩饰真实的一面,不开心的时候佯装笑脸,与乐乐嬉闹一团。搬进新居的第一个夜晚,她着实领教了孤独的滋味。这里和以前租赁的房屋大不同,空间宽阔自然而然拓展了孤独氛围,在楼下的大厅里坐久了,还会感到冷意袭来,回到卧室里又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只好拿起话机跟乐乐闲聊一阵,在乐乐咯咯的笑声里渐次进入眠状。有了这样的开端,以后的每个夜晚她在入睡前都要和乐乐通一阵话。有时乐乐那边没讲完话,她这边的电话便脱出手坠向地面,老半天没有回音,乐乐那边就会大声呼叫她,还会跑到庄舒怡面前,奶声奶气地对庄舒怡说,妈妈,小姨死了吗? 
庄舒曼上任总经理两个月后的某日,在会客室内接待了一位戴着宽边墨镜、梳着披肩烫发的女子。女子气质不凡、穿着入时,一脸微笑望向她。那微笑很面熟,一面一个小粒枣酒窝,很甜美。酒窝掀开她的记忆,眼前的女子是奔红月。只有奔红月才有那样甜美的酒窝。她上前一把掀掉对面女子的宽边墨镜。奔红月的本相完全暴光在她面前。奔红月除了肌肤比先前娇嫩些,没有什么大变化。从奔红月的神情里,她准确找到奔红月顺境的答案。老友相逢,最能表达感情的东西,自然是泪水。两个要好女生拥抱一处,用不断流出的泪水相互叙述着离别情。 
奔红月离开北京先去了三亚,后又转折到云南的香格里拉。两个地方人际野蛮,不似人们传说的那样是闯江湖者的天堂,稍不慎就会陷入毒品大王的旋涡。出去闯天下,她要混出个人样。若不是在北京落下伤心史,她也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闯天下。刚来到三亚那会儿,兜里那点钱只够简单地吃、简单地住。来到三亚的当天,她幸运地在一家大酒楼找到女招待工作。包吃、包住、月薪丰厚,只是起早贪晚很辛苦。工作性质,令她厌恶至极。女招待们直截了当向男客施展妩媚,以求得小费收入。至于是否越级陪男客睡觉,那要看自家是否愿意。她当女招待的第一日就觉得别扭,向男客微笑时,脸部表情僵化、不自然。给人感觉像个患了抽动症的患者。有挑刺男客虎着面孔找到经理,要经理换下哭丧婆女招待。经理立刻陪上笑脸,向挑刺男客解释说她新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海涵。经理转过面孔朝她发出怒吼,扬言扣除她半个月的薪水。她心想扣就扣吧,反正这种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边干边找新地方吧。体验了一段时期的酒楼服务生涯,她暗骂道,他骂的,什么女招待,简直是变相妓女。一个个面带令人作呕的微笑迎向客人。尤其是迎向男客,还刻意弄出一脸风骚。   
落红第十五章(2)   
奔红月在酒楼里干了两个月之余的女招待,被罚款整整一个月的薪水。剩下一个月的薪水,是她勉强装出笑脸才赢得的。她利用那点薪水和人合阻到一处房屋,终于下决心离开那里。离开酒楼,她在风景区域承揽为人画肖像生意,兼并为南来北往的游客照相。一天下来收入虽不可观,却能填饱肚子。生意红火之日来了麻烦,一日黄昏收摊时段,她被两名手持利刃的家伙劫持到一辆小轿车内,随后两名劫持者蒙住她的眼睛。小轿车风驰电掣地向郊外驶去,她吃不透小轿车的方向,凭感觉猜到一定是到了郊外。郊外的风很硬,不似城内的风向那般柔和。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劫持者的目的。她要钱无钱、要貌也不算叫绝,整个一北方土妞。可劫匪不会冒险劫持一名废物确定无疑,她身上肯定有劫匪有利可图的地方。她被带到一座阴森的地方。之所以说阴森,是因为她感到了凉意。三亚这个地方酷热得很,很少有凉意袭身的时候。她被两名劫持者架着胳臂向前走去,感觉到有空洞之音时,蒙眼布被摘下。 
周围冒着一缕缕青烟、灯光有些发蓝、室内没有窗户、布局也比较奇特,墙壁全都是大理石砌就而成。这里很可能是处地下密室。奔红月向四周张望的瞬间脑海里形成这样的概念。灯光前方端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男子的脸部被灯光映衬得同样有些发蓝,看上去像地狱里的阎罗。男子见奔红月来到近前,一把揪住奔红月的衣领,仔细端详了奔红月。奔红月看见男子透过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露出狰狞笑意。端详完奔红月,男子松开奔红月的衣领竖起大拇指,示意两名绑架者带下奔红月。奔红月再次被两名绑架者蒙上双眸,一边一个架着胳臂。奔红月被带到另一个地方,两名绑架者用链条捆束住奔红月的双手、绑在一根柱子上,且堵住奔红月的嘴巴。 
两名绑架者离去的脚步声发出回音,一群老鼠窜来窜去,有几只老鼠大摇大摆经过奔红月的脚面。奔红月感觉到有东西在脚面上纵横,下意识地跺着脚步,一只老鼠行动涣散,竟被奔红月跺脚时踩中,发出一声尖叫。奔红月听出是老鼠的叫声,断定所在之处不是一间废弃房屋,就是仓库之类的地方。但奔红月始终摸不准绑架者到底要做什么。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有人打开门锁,向奔红月走过来,摘下蒙眼布和堵嘴巴的器具。她看清四周的一切。四周堆满破旧器材、到处拉着蜘蛛网、老鼠肆意横行、一只燃汽灯挂在一面墙壁上。这里果然是一间旧仓库。顺次望下去,眼前站立着一个老婆婆。老婆婆手里端着盒饭和一瓶矿泉水,老婆婆来到她面前打开饭盒,向她口中递去饭食。她的确很饿,但她没有急于吞咽饭食。她紧闭着嘴巴不肯接受老婆婆递到唇边的饭食。老婆婆有些急噪发出冷冷的话语,丫头,凡事想开些,谁让你命里该着呢。你不吃不喝,饿死、渴死,人家将你抛到荒郊野外,让野兽吃得骨头都不剩,不划算。 
老婆婆的一席话满在理,吃饱喝足想办法逃出此地才是正路。奔红月大口饕餮着饭食,吃完饭食,又咕咚咚喝掉一瓶子矿泉水。吃完、喝完,奔红月是既想大解,又想小解。老婆婆只好先行叮嘱一番,老婆婆说,丫头,我解开你手腕上的链条,你可别为难我,我和你一样是被捉来的,若是你想逃跑,也别赶这个关口,实话跟你说,他们随后就到,会带你去另一处地方。你还是快些方便吧,免得给他们撞上。 
奔红月只好乖乖地听从老婆婆的指令。老婆婆为她松了绑,她蹲在一处角落开始方便,完事后,她向老婆婆索要手纸,老婆婆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团废纸递到她手中。她展开废纸,心中一阵懊恼,平日里大解后都是用的卫生纸,而今用这种肮脏废纸,她实在感到别扭。别扭也好,懊恼也好,眼下不用它也没辙。她展开那团废纸,却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几行字迹。上面写道,老大,几个容貌相近的小妞已搞到,望老大笑纳。属下,黑魁敬上。 
奔红月耳鼓翁地鸣叫起来,从字里行间中,她感到自家有可能被带出国境,也有可能被这伙人卖到国外妓院。她听人说,泰国某地专收容貌相近的女孩,假扮人妖粉墨登场,以此牟取财源。她虽没猜中实质,却猜中线索。那个戴墨镜的男子,也就是叫黑魁的家伙,受命于泰国老大弄些容貌相近的女子,择优秀者做老大的压寨夫人。而这些女子必须容貌和老大的前夫人相像。老大的前夫人患病去世以来,老大一直怀念至今,无比怀念中,老大想出如此解忧办法。老大拣选剩下的女子则会出手卖给妓院,或者卖给私人剧团做假人妖。老大既找到感情安慰,又获得经济收益。这叫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奔红月对绑架者目的基本上了然,内心比先前平稳许多。大、小解完毕,奔红月随手拾起一只旧钳子,别向腰部,随后乖顺地任由老婆婆重又束缚手腕。老婆婆离开不久,先前两名绑架者醉醺醺地来到她面前,解开她手腕上的束缚链条。一人拽住她的一只胳臂向仓库外面走去。外面已是夜幕垂临时节,两个人押解着她穿过荒郊野地来到公路上。公路不远处停放着一辆封箱的货车。来到封箱的货车旁,两个绑架者打开货箱,货箱的最外层堆放着一些棉花包裹。两名绑架者将她推向棉花包后面,她的身体失去平衡险些摔倒。货箱里面黑咕隆咚,起初什么也看不见,几秒钟后,她才看清身边坐着七八名女子,几名女子有气无力地垂着头。她和她们都没有被塞嘴巴,原由是货箱里面本就缺氧,再堵上嘴巴,恐怕她们会没到目的地就会窒息。她轻轻摇晃了身边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才从麻木状态睁开眼睛。见她是新来的伙伴,失望地垂下头。她再次轻推了女子一把,轻声问她,想逃吗?   
落红第十五章(3)   
女子睁开眼睛身体靠拢过来。女子被奔红月的话激活理性。她重重地点了头,但她的手却用力捏了下奔红月的手,奔红月当下明白车内有奸细。而车内的奸细则是刚才那位老婆婆。老婆婆是个冒牌货。实则是三十几岁的泰国人妖。做人妖这个行当在泰国来讲已不很红火,尤其是变性人妖,人家特瞧不起。因此该名人妖通过一场演出认识了黑帮老大,这次为了稳拿“货物”该人妖被老大派遣来此地亲自押解“货物”,以免中途出现不测。她悄然在奔红月手心里写了个“婆”字,奔红月心领神会,知道先前那个老婆婆是个奸细。于是奔红月紧紧攥住她的一只手,以随时发布行动计划。 
将近子夜的时候货车启动了,奔红月感到身体被重重地颠覆一下。货车刚刚启动不久,奔红月再次用力捏了女子的手,迅速从腰间抽出旧钳子,照准人妖的头部猛烈击去,人妖当场被击昏。女子见状,迅即脱掉一件外衣塞入人妖口中,又解开棉花包裹的纤维带,将人妖捆绑在车内边沿把手上。看着万无一失,奔红月逐一叫醒身边的女子,要她们时刻准备着逃离开。听到有逃离开的希望,几名女子全都振奋起精神,坐在那里待命。 
奔红月拿着那把旧钳子来到门前,用力撬别着里面的暗锁。暗锁给奔红月努力撬别开,门还是打不开。只是能够将门稍稍推开缝隙。奔红月看到外面横着一个铁棍子,奔红月当下想起以前看到过的货车外体。那外体大多数都有一根铁棍横在门外,上面锁了一把大锁头,想撬开门是没指望了。但逃离信念始终在支撑着意志,她没有气馁。她用手仔细触摸着车体内部的构造,企图找到突破口。可是车子的周边是光秃秃的箱体,除了几个把手外,再没有任何可以逃离的契机。她的额面上渗出密集的汗水。就在她有些懈怠之时,她触摸到救命的稻草。这救命的稻草,则是车体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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