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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山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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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死就是一个谜,母亲也在洪水中神秘失踪,自己竟然都没能见到亲人!就算是死了,女儿去看看遗容也好,然而,什么也没有,到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这怎不叫做儿女的肝肠寸断?

唯一的弟弟死的也是极为惨烈,整个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从家里回来的那几天,雪霜整天卧床,终日以泪洗面,没有一丝力气。

雪霜离开家快一年了,然而就是她走后不久,家庭开始罹祸,接二连三,打击纷至沓来,使这个家庭迅速走进巨大的阴影里。

南风临窗,灯头被风吹的轻轻晃动,雪霜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里。

房间里的空气骤然一紧,雪霜觉得房间里多了个人,她仔细看看门,是的,门没有开,也看不到有人,但是凭着感觉,绝对是的!

雪霜一时恍惚,还觉得自己是思念心切,也许父母的灵魂出现在自己的意念中了。

但那个人已经站在雪霜身边了,而雪霜依然看不到他,她的周身立刻被寒意所包围。是谁?自己的丈夫睡在隔壁,雪霜独自一人,感到害怕。

接下来没有任何反应,油灯的光非常暗淡,灯头飘忽不定,雪霜感觉那个人似乎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

这种感觉,在静静的夜里,在昏黄的灯光下,绝对会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个人还在向雪霜逼近,进入了雪霜身体的潜意识保护范围,雪霜终于惊恐的尖叫起来,这声叫喊,在午夜深宅,格外响亮,也格外刺耳。

睡在隔壁的衣本正首先被惊醒,几乎光着身子跑了过来。嘴里连声喊着:“雪霜!雪霜!怎么了?”

就在丈夫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幽灵不见了,雪霜周围巨大的压力突然之间消失于无形,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衣本正打量着四周,屋子里没有任何异样,他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妻子,希望她解释。

雪霜向丈夫投去抱歉的目光,因为不知该从何说起,这只是一种感觉,男人不会迷信这个。

“是……有个人……进来了。”雪霜有些吞吞吐吐。

“是谁?在哪里?”衣本正眼睛睁得大大的。

“也不是,唉,说不清楚,是感觉。”

丈夫放心了,女人就是这样,太迷信自己的感觉,他甚至微笑了。

就在他刚要转身出去时,雪霜突然大叫:“不!”

衣本正回过身,看到妻子的瞳孔因为骇异而被放大,她正出神的盯着梁上,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哪里有什么!不用说梁上君子,一点异样也无。

妻子的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啊!绳子!系好了扣的绳子,好漂亮。”

这次丈夫真的害怕了!他决定今晚就在这里睡,不离开妻子。

看着丈夫疲劳的样子,雪霜不忍,她让丈夫上床去睡,自己则歪在外侧,但她睡不着啊。一闭上眼睛就是弟弟学山血肉模糊的一团,悲伤、疲劳与惊恐交并,令她欲睡还醒。

夜深了,睡意渐渐袭来,雪霜慢慢合上了眼睛。

朦胧中,一双手落在她的肩头,慢慢向下滑去,落在了酥胸上,雪霜有感觉了,她嘟哝了一声,犹未睁眼。而那双手极为温柔,雪霜舒服的叹息着。

那双手还在向下,向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摩挲着她的肚子,让她有点痒,雪霜觉得自己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雪霜突然感觉肚子上一紧,她被惊醒,灯已经熄了,丈夫还在熟睡,能听得见他磨牙齿的声音,而周围的压力,又出现了!

雪霜想坐起来,没有力气,她才要大喊,却感觉嘴被堵上,雪霜拼命挣扎,身上的压力更大,巨大的疼痛感让雪霜猛的坐起来,但她又无力的倒下了。

的确是太疲劳了,衣本正揉了揉眼睛,醒来了,阳光已经撒上窗子,透射进屋子里,好温馨的阳光。

他再度闭上眼睛,稍事休息,这下彻底醒了,看看妻子,她似乎还睡着,脑袋向外侧着。衣本正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他要感受一下阳光的气息。

他突然发现妻子脸色有异,头发散乱,好像遇到了极大的意外,他有点怪自己,睡得太沉了,也不知道这半夜妻子是怎么过来的!

“雪霜,雪霜,是我呀,我是本正。”

唐雪霜艰难的睁开了眼,看到是自己的丈夫,凄然一笑,往后就倒,本正抓住了她的胳膊,慢慢放下她。

晚上似乎有一番搏斗,衣本正估量着,他叫来自己的妈妈,妹妹衣本淑也跟着跑过来。

母亲惊恐的看着儿媳妇,又看看儿子,冲他使了个眼色,母子俩就出去了。

“小正,我看要冲一下,你到前村去找找你李大叔吧。”

“唉!好罢。”

“我和小淑伺候她,你就先跑一趟吧。要快啊。”

儿子答应着,转身就走。来到前村,衣本正不费丝毫力气,就找到了李大叔,那时候他正在喝茶。

李大叔名叫李山西,他的父亲带着他,从山西来到这里,定居于此。

听明来意,李山西给他倒上一碗水,然后问了他和他夫人的八字,李大叔就坐下,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起道道来。

“你夫人的情况,有点棘手。这样吧,我到你们家去看一看。”

两个人相跟着来到衣家,房前屋后查看了一圈,然后到厢房落座。

衣本正一气喝完水,焦急的看着他。李大叔抬起头,用他略显浑浊的眼睛盯着衣本正,然后娓娓道来。

第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

李大叔喝口水,开始叙说:“你家的房子没有什么大异,似乎不应该出现此类现象。不过今年的情况特殊,还是应该稍作安排。”

衣本正点头,眼中有所期待。

“你家门朝南,应该走西南门,可你现在走的是东南门,今年乃是你本命之年,犯了太岁,此是一。门内没有影壁墙,开门见山,鬼神排闼而入,了无阻碍,此是第二。

“你家窗前有棵枣树,枣之为物,小则无用,大则欺主,留之实在无益,此是第三;最麻烦的是房子后面那条水沟,从东北角斜斜而来,冲了你家的宅子,以改道为宜。

“还有你家的老屋,破烂不堪的靠在正房东墙,屋脊上都是茅草,且比正房要矮,殊为不宜,可以把它盖的和正房一般高矮,则宅子里应该就平静了。”

衣本正听得很是佩服,也有了信心,自己觉得雪霜当可无事,自然喜出望外。

衣本正喜上眉梢,只顾自己盘算,他没有发现,李山西看着眼前的杠杠,兀自愁眉紧锁,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解开。

过了一会,衣本正才注意到李大叔的异样,他心中惴惴,小心的问:“大叔,有什么不对吗?”

李山西沉吟着,没有回答,良久,才叹息了一声。这一下,衣本正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看得出,他既希望知道缘故,又怕闻不好的消息。

李山西抬起头,看着本正:“哦,贤侄,你夫人娘家,最近可有什么事?”

衣本正敛眉:“是呀,她娘家最近不好,她弟弟新亡,我们都去了,回来以后,她就终日以泪洗面,慢慢的,竟尔成了症候。”

“那她弟弟是怎么死的?”

“说起来死得也很怪,是晚上爬到悬崖上失足落下的。而且她娘家,唉!最近可是灾连祸结!”本正说得连连叹气,摇头不止。

“贤侄何妨慢慢说,说实在的,老朽卦中,颇有不祥之音。”

本正暗暗心惊:“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最好当面问她。”

“可是她这个样子,多言殊所不宜。”

“那我就我所知,都告诉大叔好了。”

衣本正略微说了一些唐门的遭遇,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而有些,又语焉不详,所以弄得李山西也没听明白,不过大概意思是知道了,那就是唐门最近颇有灾难,而且,从唐雪霜的情况来看,灾难还没有结束。

“那你的外弟死的都有些稀奇了,还有那个坟墓,难道没请人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倒不用请,他们当地也有一位先生,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哦,是方先生?这位方老弟我倒听说过,可惜未曾谋面。他又怎么说呢?”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敢多问,每次去都是白事,自然大家也没有多少心情讲。”

“嗯。”李山西手拈胡须,沉思了。

过了一会,他忽然说:“看来要想你夫人没事,我们要到她娘家走一趟。”

本正很关心:“哦,大叔认为雪霜这症候来自娘家?”

“不错!要是我判断无误的话,一定是她娘家的问题。”

本正点着头,还在想什么时候去,不料李山西又说话了。

“她娘家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位伯父,另外就是她叔叔家的一位妹子。”

李山西动容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唐门就几乎灭亡了!这种情况,一定有外力作用,否则不会这样,现在看来,坟墓很可能是一个原因。

本正想回家商量一下,李山西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我那里有个朋友,叫做宋柏青,住在卧虹村的。”

本正倒是松了一口气,眼前家里的情况,自己也实在走不开,可不去又不好,人家这是为自己在出力呢。“如此,有老大叔了。”本正拱拱手。

宋柏青才要出门,李山西推开柴门走了进来。

宋柏青哈哈大笑:“稀客稀客!”

李山西也在笑,笑声很爽朗,震得宋柏青耳鼓嗡嗡作响:“好久不见了吧,哈哈,特来看看老朋友。”

宋夫人也赶紧出来迎接客人,宾主落座,奉上清茶,宋柏青才问:“老兄一向可好?”

李山西亮开洪亮的嗓门:“好!好!”

宋夫人自去准备午饭,老兄弟俩互相致意,然后李山西话锋一转,落到唐家。

“你们山谷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事?”

“一言难尽。”宋柏青开了这个头,于是把山谷内近一年发生的一些情况简要作了陈述,这件事本身就够惊心动魄,饶是李山西早有思想准备,还是听了个目瞪口呆。

“那么方老弟为何作此命名呢?”李山西对于方子平命名的地名,颇感兴趣。

宋柏青把子平的用意说了一遍,李山西先是点头,继而沉吟不语。

“山西兄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宋柏青倒是希望李山西能够进一步解开他的疑团。

“唔,唔,”李山西支吾着,“方老弟此举,确是高明,那神鸡最近没有什么动静?”

“那倒没有,我最担心下一个月的月圆之夜,那就是中秋节了。”宋柏青低着头,担心显而易见。

话没说完,宋夫人很快的先做出了两个菜,让他们老哥俩喝酒。二女儿宋永荷帮着收拾桌子,还从里屋抱出一坛酒来。

李山西看着宋永荷婷婷的身子,笑着对她说:“二侄女,找婆家了吧?”

永荷脸都羞红了:“李大伯,您看您!”

宋柏青接着说:“还小呢,她姐姐去年底才出嫁。”

宋永荷摆好酒菜,转身出去了,柏青极力劝酒,李山西也是酒量甚豪,两个人且喝且谈,宾主相得甚挈。这顿饭也就吃的酣畅淋漓,宋柏青多日来老是提心吊胆,这时竟也是酒足饭饱,甚是痛快。

李山西抹抹嘴,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向着宋夫人称谢:“弟妹真是好手艺,倒亏的我胃口好,口福啊!哈哈。”

宋夫人谦逊着:“李大哥几年不见,身子骨真是硬朗,吃得下饭,睡得着觉,这才真是福气!”

母女二人把东西收拾了,去灶间吃饭,这里两个人又喝了一会茶,才双双出门而去。

第二十三章 推本溯源

李山西以前倒是来过山谷,不过从未多想,现在综合了衣本正和宋柏青的介绍,再来看山谷内的布局,李山西暗暗心惊。

他们相跟着直接到东北角的灵落山顶,山路蜿蜒,倏而有青石当道,倏而又怪松横斜,加上青草黄草深可及膝,而丛生的荆棘,侵占了原本不富裕的路面,这番攀登,煞是费力。

来到山顶,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天上几朵白云,悠然自得,身边一缕清风,沁人心脾。而峰顶的怪石铺出一块很平整的地面,在此驻足,北可望远山,南可看峙山,几个村子都是一览无遗,还可以看到东南一侧的鸡鸣山、白虎山和青龙河,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宋柏青低声说了唐学云和唐学山由此失足的情况,李山西详细查看,除了零乱的脚印还依稀可辨,再没有别的痕迹了。

“然则唐家这两人是深宵外出,何以会爬到这座山上呢?”李山西有着浓重的疑问。

“这不清楚,只听说本来是要去请方子平治病的,结果到了这里,失足坠崖而死。”

李山西趴在悬崖边的石头上,看悬崖深不见底,只能看到桃花箭一道狭长的山谷,奔唐家大院而去。

“这山名为灵落,不该是为了神鸡。”李山西看着唐家大院,若有所思的样子。

宋柏青很感兴趣,同时也有浓浓的疑问:“那以山西兄看,是什么原因呢?”

“原因还不清楚,不过这座山这样命名,无论是凌空落下也好,飘零凋落也好,似乎都不是很好的,要对付神鸡,现成的名字为什么不用?”

“什么名字?”

“老弟你看此山,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山梁,如两翼乍展,山顶这堆巨石,构成了雄鹰的头部,为什么不叫做鹰山呢?”

“鹰山?”宋柏青咂摸着,回味着,仔细看山的两侧,两道山梁勾画出的形状,的确如一个两翼展开的老鹰的翅膀,面前几块巨石突出,从一侧看的话,确如老鹰尖厉的嘴,虎视眈眈,目光正对鸡鸣山!

难道是方子平疏忽了,还是他造诣不深,不能很好的加以利用呢?宋柏青转过身来,面对着翠屏村,陷入沉思。

李山西还在看着,他为唐家感到了一丝悲哀。

唐门合该有此一个大劫,这是李山西得出的结论。唐家虽为山谷的中心,但地理位置实在不好,周围的环境对他们很不利,他认真的看着双峰对峙的峙山,还有四座山峰所形成的三道箭形山谷,这三道山谷,如三条平行线,绝不往两侧发散,三枝箭齐刷刷的射向唐家!加上灵落山南麓的桃花箭,如果再算上鸡鸣山,唐家大院才真是四面楚歌!

李山西叹息一声,转身看西侧的卧虹山,长虹卧波,翠屏掩映,一道山谷只能够看到谷口,但这已经够惊人了,因为这道山谷明摆着,目标竟然就是唐家大院!

两个人转到灵落山东侧,由此下山,去看看鸡鸣山附近的情况。宋柏青一路走着,想着,怎么也想不通,他想起方子平命名风云三箭和温河的经过,当时还是自己根据方子平所言去给唐生亭提出来的,难道方子平真的另有深意,而没有对自己明言?

经过锅山路,李山西心中的骇异更浓了,这条路,据说乃是唐生亭的创意,何以命名锅山路?李山西看得直摇头,心中一声声,全是叹息。

绕过米山,李山西看到了那个坟墓的入口,也看到了鸡鸣山的雄姿,他心中有个想法,不过不成熟,还需要验证,想了想,没有说出来,看天色不早,他们想绕过唐家祖坟,回卧虹村。

“宋伯伯,您好!”

唐雪衣像幽灵一样突然从唐家祖坟冒出来,倒吓了宋柏青一跳。

“哦,是雪衣侄女?”宋柏青对唐家人倒不像其他村民那样敬而远之。

“宋伯伯,我有件事想请问您。”

“哦,什么事?你大姐最近遇到一些事情,这位是你大姐夫请来的李大伯,想到这里帮她看看。”

雪衣立即表现的极为关注,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李伯伯好!我大姐姐怎么了?”

李山西看着这个女孩,内心里充满了同情,实在不忍心让她多担心,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谈雪霜的情况:“哦,没什么,最近老是疑神疑鬼的,我看了他们家,又到这里来看看。”

雪衣还是不放心:“我大姐真的没事吗,李伯伯?”

李山西点点头。

雪衣也向他点点头,拉住宋柏青,走到一边,李山西打量着米山和唐家祖坟。无疑的,唐家祖坟借米山的灵气,风水是不错的,只要没有惊动米山的脉气。

唐雪衣正在问宋柏青:“宋伯伯,我想请问,您给峙山上的三个山谷那样命名,有什么原因吗?”

原因都给唐生亭说了,那本就是方子平的意思,宋柏青自己,倒是无可无不可的,所以他坦言相告。

雪衣凝神听着,神情极为专注,听完风云三箭命名的原因,她的眉头皱着,好久没有舒展开。

李山西站在一边,也听清了前因后果,但他知道,这件事还需要深究,自己不便贸贸然发表看法。然而当他听到唐雪衣的说法以后,心中灵光顿时闪现。

唐雪衣说的是:“为什么叫这样的名字呢?我觉得是很凶的名字,我大伯父家几个哥哥弟弟就是风云雨雷呢,这几天经常梦到学风大哥,在梦里,我们俩就坐在伯父家大院门口,他的目光总是盯着峙山,我才疑惑,想起来问问您。”

宋柏青一惊,是呀,穿风、凌云、断雨!这三枝箭,名字好凶,唐雪衣不说,自己还未想到,现在经她一提,的确不详!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清秀的一张脸,似乎在向他询问什么,柏青记得,学风曾经做过一个梦,没想到梦中情景,竟然真的成为现实!

李山西看了宋柏青一眼,转而问唐雪衣:“你这一辈都有兄弟姊妹几个?”

雪衣看着他回答:“兄弟八人,风云雨雷山青水秀,我们姊妹三人,大姐雪霜,二姐雪桃,我是雪衣。”

李山西点了点头,向宋柏青使个眼色,两人别过唐雪衣,向卧虹村走去。远远的,宋柏青回过头,看着那女孩子娉娉婷婷的身子,在夕阳的阴影里,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第二十四章 壶里乾坤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明。方子平玩的,是壶里乾坤,就是那壶茶,方子平已经喝了若干年了。似乎还是跟随是父学艺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茶。

方子平对于茶,只是一味的喜欢,并不苛刻,事实上,就他所居住的条件来说,也不允许他细细品味,尽管如此,方子平还是乐此不疲,尤其是对于水。子平来到山谷以后,他就发现,山水本是一体,这里有很好的山,山上有很好的植被,这水,碱性小,经过山岩过滤,矿物质丰富,特别适合于泡茶。

最好的当然是雪水烹茶,方子平想起厨房上那副对联:“雪水烹茶天上味,桂花煮酒月中香。”这副对联,与其说是白描,不如说是联想。

所以他并不存雪,反正有很好的山泉供给,他也就懒得去扫梅花雪了。这不,方子平才带着葫芦,从翠屏山后面的剑泉取水回来,门口就站着两位客人,一位是老朋友宋柏青,另一位却不认识,看来已经是小叩柴扉久不开了。

子平走乡串店,见了谁都是自来熟,所以也不客气,只点点头,说声:“来了?”就自管自打开柴门,率先进去。

三人落座之后,宋柏青首先为双方介绍,方子平作为后辈,执礼甚恭,李山西也谦冲为怀,三人之间倒是客套多,谈话都很困难。

李山西老于世故,自觉既不宜倚老卖老,也不宜太过谦让,如果话题单刀直入,方子平很可能避而不答,岂非失策?所以闲闲的,先说茶。

“方老弟也喜欢喝茶?”

“是啊,不夜之侯嘛,其实茶才是真正的饮中君子。”

“那倒是,古人讲究有客远来茶当酒呢。”

方子平哈哈大笑:“我也是以茶当酒了,两位前辈不可嫌我怠慢。”

“哪里,哪里!得能赶上煮茶渐沸,就是口福了。”

两人相对大笑,气氛为之一松。

宋柏青趁机问方子平:“方老弟,作这一番安排之后,神鸡还能有所作为吗?是否需要进一步的布置?”

方子平笑笑,不即回答,却反问李山西:“李前辈都知道事情经过了?以你看,这样做是否足够?”

李山西使出太极推手:“老哥我所知甚少,无从置喙。倒是愿意听听方老弟的想法。”

方子平再笑笑:“限于我的水平,只能作此布置,且等中秋月圆,自然见分晓,成与败之间,犹在未定之天!”

“方老弟,”李山西投石问路,他指着南面的灵落山,“此山名叫灵落,自然大有深意,能否说来听听?”

“灵落此山,自然是为压迫神鸡的活动范围了。”

“哦,那么此山形状颇像一只展翅的雄鹰,何以不名鹰山呢?”

“我那时候,还没想到神鸡会有多大的能量,以此山祥云笼罩,故名。”

“那么锅山路和风云三箭呢?”李山西语气平淡,实则绵里藏针。

和唐雪衣分手后,李山西就和宋柏青回到了家。一直到吃晚饭,李山西都没有说多少话,似乎一直在思考,晚上,两个人又稍微喝了点酒,联床夜话,李山西一番话,令宋柏青悚然心惊。

按照李山西的看法,桃花箭和风云三箭,乃至朝阳峰、落日峰、温河、锅山路等一系列命名,绝对不只是方子平说的针对神鸡,事实上矛头所指,就是唐家!

宋柏青自然要问原因,李山西说:“连唐雪衣都觉得不对劲,自然说明这里面确有玄机。”

李山西的看法是,方子平很好的利用了周围的地势,把这几个山谷做了这种命名,那确有用意。

唐生亭自然不该开锅山路,但此路名为锅山路,实际上是把唐家陷入绝境,加上温河,锅中之水已温,自然可以化掉唐(糖)!这一招甚是高明,一般人自然想不到,何况方子平还有个很好的掩护,那就是神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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