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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新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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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漆黑的雨夜,中横公路上的路灯昏黄而稀少,两旁只见山壁林木不断,却不见半户人家。
骞然,一道光束乍起,一辆白色国产的裕隆货车快速出现在山道的彼端,以限速二倍的速度快速驰过。
伟智刚送完一批货到阿里山,正庆幸可以提早回到桃园,幸运的话还可以偷得一两个小时的空档好好洗个澡、补一下眠的时候,却不巧遇上这场大雨。这场雨不但下得特大,也下得急促,在这寒冷的冬夜,今人感觉有些阴冷,也有点凄凉,像是某人的泪。
握紧手中的方向盘,他小心的让车子保持平稳,因为潮湿泥泞的山路是很容易打滑的。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也很卖力的刷个不停,将上面的而珠无情的刷落,但很快的雨珠又来眷顾了。
突然,左侧前方一道朦胧人影吸引他的注意力,随着车子驰近,他看清楚那是一位身着白纱的新娘!
原本纯白的雪纱,在她纤瘦的身上早巳污溃斑斑,看起来异常的狼狈和不堪;戴在头上的头纱,也在大雨的摧残下,颓然的挂在已经淋湿的发上,直拖到地面。
伟智的心一震,脚下马上踩煞车!
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一位应该充满喜气的新娘沦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独行在这种幽黑又大雨滂沱的寒夜呢?
情不自禁的停下车,双眸满怀关心的望向那道渐行渐远的白影。
雨中的她显得特别的纤弱与无助,让人感到不忍。
摇下车窗,伟智想出口喊住她,却被吹袭而来的寒雨给冻住了口,赶紧缩回车内,寻回暖气的温暖。
真冷,十二月的寒气令人难受。边哈着气摩擦着双手,满是关切的眼神再次瞟向她。
这么冷的天气她受得了吗?瞧她柔弱的模样铁定撑不了多久,不行,他得在她倒下之前拦住她才行。
拿起后座的男用伞,他打开车门,冒着狂袭而来的风雨,快速追向她。
走近后才发现,她身上那袭淋湿的白纱竟然比他想像的还要单薄,贴在她身上的薄纱完全将她姣好的体态烘托出来,若隐若现的呈露在他的眼前。
“小姐,小姐……”
她恍若未闻的继续走着,娟秀的脸庞无神,就连豆大的雨打在身上也无所觉一般,只是茫然的走着。
该死的,伟智低咒一声,加快脚步的追向她,挡在她空洞的眼前。“小姐,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如何?”狂风吹着,几乎将他手中的伞吹散开来。
“小姐。”见她毫不停歇的走,伟智毅然的截住她的手臂,挡住她的去势。“该死的,你说句话呀!别在寒风狂雨中闹好吗?”她的家人在哪儿,难道都不管吗?
那位白纱新娘还是不说话,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反应。
混蛋,他再一次低咒出声。
他为什么要大发善心的停下车来?又为什么要好管闲事的追过来呢?他为什么不窝在他舒适的轿车里吹暖气,偏偏站在雨中同一个疯子新娘淋雨?
而且还是一个对他视若不见的疯新娘。
“来吧!我送你回去。”不想再拿他宝贵的健康冒险,他不由分说拉起她冰凉的手,拖着她走往轿车。
出乎意外的,那个满身污渍的白纱新娘竟然没有半点抗拒,呆呆的任由他牵往车的方向,甚至对车内突来的暖气也无所觉,仿佛一直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伟智一叹,拿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丢给她。“湿了,擦擦吧!免得忽冷忽然感冒了。”
外套落在她的腿上,她也不拾起,木然的表情一如他初见时。
“喂,小姐你……”哎!算了,他认命的捡起外套,为她除下湿漉漉的长头纱,擦干淋透的乌黑长发。
再一次惊讶的发现,她的头发不但很细还很长,湿润的乌亮发丝滑在他的指间,感觉非常的柔软而富弹性,不觉令他一震。
倏地一怔,伟智警觉的收回恍惚的心神。他是怎么了,对方是个落难的小姐,他不过是初见人家,怎么就心智涣散了?莫非他有不为人知的劣根性不成?
丢下外套,再次发动引擎。“小姐,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回答的是一车的静默。
“喂,小姐。我虽然很有爱心,但并不代表我就很有耐心,请你告诉我住哪儿好吗?你不希望你的家人担心吧!”
家人!
伟智发现她在听到“家人”两个字时,浓密的长睫毛颤了一下。显示她还是有感觉的。
还好,他捡到的不是个智障新娘或聋哑、白痴。
“我想你的家人就在附近,他们一定非常着急,我带你去我他们好吗?”他乘胜追击的问,希望能激起她的一丝反应。
可是,她无动于衷的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哎!”伟智发觉他今晚叹的气比一年还多。“或许不是你不想说,而是你忘记路了也说不定,这样吧,我在附近绕绕,你如果认出来了,就叫一声好吗?”
没有回答!那就表示同意了。
***
原本以为那是最好不过的办法,哪知绕着绕着,车子就绕回了桃园。
望着周遭越来越熟悉的环境,伟智的头不由得痛了起来。本来看她步行又着婚纱的模样,以为她家一定就在附近,哪知一路下来,她都没有反应,反而是他,循着路七拐八弯的,竟然也让他开回到桃园的家来了。
就着晨曦清朗的亮光,伟智第一次仔细端详她累极睡着的容颜,姣好的脸庞有着精致美好的五官,看起来是那么的清丽脱俗;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脸侧,身上那袭白色婚纱也在暖气的吹拂之下,呈现半干状态。
伟智知道,那袭婚纱价值不菲,显而易见的,这位小姐出身富贵之家,不然怎么有能力为自己订做昂贵的嫁衣呢?
由嫁衣的用心裁制,伟智更推测出这桩婚礼被祝福与期待的情景,想必是充满喜悦的吧!但是怎么会变成如此呢?
一滴泪珠悄然无声的从她眼角滑落,滴在他伸出的手上,滑入他的掌心。
多么悲痛的泪珠啊!即便是睡着的此时,仍不能避免伤痛的滑出眼眶,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令她如此的悲伤呢?
看着她泛出的泪水,伟智的心不知怎地沉闷起来,复杂的情愫在他心中翻搅。
望着自己加工厂的大门,他的车已经停了有好一会儿了,他应该叫醒她,让她离去?还是抱着她进门呢?
犹豫了半晌,他终于决定推开车门,抱起她。他告诉自己,这不是动情,而是纯粹出于一片难得的善心罢了。
加工厂里唯一的房间是最里面的仓库兼私人卧室,十坪不到的空间除了堆满货物之外,就只剩一张可供躺卧的床了。
伟智将她放到唯一的床上,为她盖上棉被。
他想,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张温暖的床和一室的宁静。因此,他克服住想看她的念头,强迫自己退出房间,因为……这也是他所需要的,他必须好好睡一觉,想一想该如何安排她才行。
靠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一整夜的开车和照顾她的劳累,很快的令他进入梦乡,直到一阵轻响吵醒他为止。
“谁?”他直起上身,循着满室的黑暗问道。
没想到自己才闭一下眼,就已经是天黑了。
“你要我吗?”随着一句温柔的女声,一道纤秀的人影来到他的身旁。室内的黑暗虽然该他看不出那女人的容貌,但他直觉的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昨晚救起的雨夜新娘。
“小姐,我想你误会了。”伟智滩开棉被站起来想跟那女人解释清楚,自己带她回来纯粹是一片好心,并没有不良的企图。可是就在他站起的当儿,湿润柔嫩的双唇立刻覆了上来,盖住了他所有未及出口的解释。
一阵青涩却柔软的吮吻之后,伟智发现自己的需要已经高高的鼓起,他的生理说明了他要她的一切。
“你要我吗?”甜蜜的双唇令人叹息的抽离,低哑不带感情的女音再度响起。
在如此热切的挑逗之后,还有哪个男人说得出“不”字?“你会后悔的。”他呻吟般的提出警告,而后将她拥住抱起,带往隔壁的床铺。
“你不该挑逗我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绅士的给予她最后的机会,不想让一时的冲动造成她永恒的遗憾。
“要我。”她的声音是充满鼓励的肯定。
伟智终于不能克制的低咆一声,将身体重重的俯压在她身上。
狂雨般的吻布满她的全身,巡礼过她的双唇、眼帘、粉颈后来到她的酥胸,丰满而结实的双峰在他的吮吻下微微颤动,粉红的蓓蕾更显挺立。
“你真美。”他赞叹的说,继续他的吻。
在他的狂吻下,她由冰冷毫无知觉渐浙的有了回应,娇喘的呻吟不觉从她口中溢出,荡入他的心中,流窜他的神经。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重新回到她的眼,这双动人的翦水双眸曾经淌下令他心痛的泪水,是他最想抚平的。
“苡诗。”她轻启朱唇的说。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的激情跟柔情的双手,在衣衫半褪的此时,她不禁怯颤起来。
想不到自己一直珍惜想奉献给“他”的第一次,现在却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是早已注定好的命运?还是恶魔开的玩笑?
心,好痛。
泪,更不自觉的流下。
温热的泪水从他的脸庞滑过,“你又哭了。”他疼借的吮去她的泪,“你后悔了吗?”
柔情,是她现在最不想要的。闭上双眸,挥别所有的泪跟恨。“要我吧!”她恳求的说。
在她的恳求下,他高炽的情欲战胜了理智跟疑惑,随着喉间溢出的一句低吼,他勃然挺进她的体内,用行动允诺了她的肯定,与她结合在一起。
***
“苡诗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叶家作为新房的别墅里传出了阵阵的暴喝声。叶金龙简直不敢相信,他费尽心思迎娶进门的儿媳妇竟然会在结婚当晚逃掉,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死心蹋地的苡诗狠下心来离开俊麟?“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脚。”他老脸愤怒的指向叶太太身后的俊麟。
叶俊麟不是懦夫,他当然不想躲在妈妈的羽翼之下,但叶太太拦在他的面前,不让他出来。
“爸爸,我说过我不爱苡诗,是你逼我,强迫我爱她的。”对苡诗,他有着满腔的愧疚,她是个善良、细心的好女孩,他不应该为了达到父亲的目的而欺骗她,他对不起她。“我无法再继续骗她,我不想议她跟着我和舒维一起痛苦。”
从以前她就是自己和周奇风的妹妹,即使没有王舒维的出现,他一样不会爱上她。
“你说的是什么话?”叶金龙气得灰发都要竖起来了,如果不是佣人们拦住他,他真想冲过去揍醒他。“别忘了你是叶家的一份子,事关叶氏企业的存亡,你能不管吗?”
“就因为你口中的叶氏存亡,我昧着良心欺骗了她多久?”叶俊麟吼了回去,为自己也为苡诗,他说出了心中蕴藏的不平。“我喜欢苡诗,是因为她够漂亮、够单纯,可是奇风不同;他爱苡诗,就像我爱舒维那么深,为了你的私心,我背弃了好友,成了横刀夺爱的恶人。爸,你忍心看我们因你的计谋,继续痛苦下去吗?”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你?”
“为了我?”俊麟狂啸起来,笑声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他不理会母亲频频使来的眼色,一步一步的走向叶金龙。“我看是为了你自己吧!你舍不得一生挣来的事业毁于一旦,所以你玩弄我的感情,一如你沉浸在金钱游戏一般。”
“你说什么?”叶金龙狂吼一声,奋力挣开阻拦着他的两个慵人,拿起一旁的长棍就想挥了过去。“我现在就教训你这个逆子,如此目无专长。”
执着长棍,叶金龙就冲了过去,却在一半时被扑拥而来的叶太太给拦住了。“金龙,求求你们父子都冷静下来好吗?大家想想办法,该如何向黎家交代吧!”
新娘是在他们叶家不见的,黎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们不会善罢于休的。
“想?拿什么来想,这个不孝子一天不离开那狐狸精,苡诗就一天不会踏进这个家门,再想也是多余。”他睁大的双眼跟紧握的长棍丝毫没有放弃痛惩不孝子的打算。
“你别这样。”叶太太用尽所有的力量,阻止叶金龙的突围。“问题是,苡诗是个自尊心强的孩子,她未必会回黎家。”三天后归宁教他们到哪儿去找个新娘还人家?
叶太太的一句话提醒了火爆的父子。
是啊,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当初苡诗是怎么不顾黎家二老的反对,坚持嫁给俊麟的,如今发生了这么难堪的事情,教苡诗怎么有脸回娘家?
现在的她,应该除了叶家之外,再也没有去处了才对。
苡诗!愧疚的痛楚再一次啃噬着俊麟的良心。
他不应该横刀夺爱的,他应该成全奇风跟苡诗,毕竟奇风才是真正爱着苡诗的男人。
奇风,为爱离开台湾的他,如果知道他辜负了他的美意伤害了苡诗,他会怎么样呢?是像大学时代一样痛揍他一顿?还是采取更激烈的行动报复他呢?
“不回黎家,她能上哪儿?”叶金龙的火气缓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一放松,脸部立刻苍老了许多,人也泄气的跌坐在沙发上。
叶太太望了一眼窗外的雷雨,忧心忡忡的说:“只怕是在雨中的某处吧!”
又是一句令人痛心的话。
“苡诗是什么时候走的?”叶金龙问向一脸自责的叶俊麟。
“昨天婚礼完回来后,她一进门就看到……”看到酒醉割腕自杀的舒维,看到她跪倒在血泊中,哀求她不要拆散他们的情形;看到她含着泪娓娓述说与他同居二年的事实,这骇人的情景如同电影般,不断的重映在他的脑中,撼动着他的心,令他痛彻心肺。
他忘不掉苡诗惊愕受骗时的悲痛眼神,和舒维淌血泪诉真情时的悲凄,他忘不掉两个最爱他的女人哀痛欲绝的神情。
儿子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天生情种的他想必正承受着多情的煎熬。
叶金龙问:“附近找过了没有?”故意留下他们,是想让小俩口享受新婚的喜悦,没想到喜悦没得到,反而造成了两家的遗憾。
“找过了,从玉山中横找到阿里山,但是都没有苡诗的踪影。”昨晚送舒维到医院急救后,他立刻沿着山路我下去,来回奔波之整夜都没有见到苡诗的影子。就连山路上那几户人家他都去问了,就是没有苡诗的消息。
“一定是你惦着那个狐狸精没有用心找。”业金龙说什么都不会承认王舒维这个女人,她破坏了他所有的计划,他不会原谅她的。“你立刻再去给我找,仔细的再找一遍。”
“我……”送舒维到医院后一直没有再去看她,他担心她的情况,想去看她。
“难道你还忘不了那个狐狸精,想放着苡诗的生死不管去找她。”叶金龙的怒火又升了起来。
“俊麟。”护着他的叶太太忍不住也说出话来:“不管怎么说,苡诗已经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她的安危才是你应该关心的,别再去想那个女人了。”
“妈,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你应该知道她是无辜的啊!”
“她如果无辜,就不会故意破坏你的婚事,故意在苡诗的面前自杀演戏!”叶金龙忿忿的说。
“舒维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爱我,不想失去我而已。”他转向叶金龙,为痴情的舒维说话。
“爱?一个爱你的女人会害你的公司破产?会害你陷人不义的罪名,你想想吧!逆子。”
俊麟知道再辩解也没用,父亲对舒维的成见太深了,多说只会造成他的仇视,增加舒维的困难而已。
罢了,还是让时间慢慢的证明一切吧!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找?”叶金龙怒目威喝。
俊麟说:“会,不过要等我看了舒维,确定她脱离危险之后。”
“你……”叶金龙气急败坏的提起长棍又要追打下去。
“金龙。”慈蔼的叶母再一次的拦在爱子的身前。
“俊麟有俊麟的苦衷,求求你,就依了他吧!”
“到现在你还护着他!”叶金龙被他们气得几乎心脏病发。“好,你们都不去找,我自个儿去,我带人去找个仔细。”他忿然的离去。
叶太太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紧蹙的双眉没有放松。
她叹息的转向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难道就不能退让一下,继续爱着苡诗,让公司得到黎氏财团的资助,起死回生吗?为什么放着齐人之福不享,偏要弄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呢?”
“妈。”一直以为母亲是最了解他的人,没想到错了,她根本不了解他。“就算舒维没有这么做,我也无法跟苡诗向睡在一张床上。我无法对像妹妹的她做出男女之间的情事,你懂吗?”
自己的儿子,她难道会不懂?“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俊麟一叹:
“找回苡诗,然后将她还给奇风。”
“他肯吗?”
“不知道。”他侧过头,表示不愿再多谈这个问题。
“那公司怎么办?难道真的看着你爸的一生心血白费?”
俊麟沉重的伸出双手,安慰的搂住母亲的双肩:“放心吧,妈。你儿子不会那么不争气,我一定会把公司振作起来,不会让你和爸失望的。”
“哎!但愿如此。”
第二章
冰冷的雨持续下着,巨大的雷声夹带着闪电,不断袭击黑暗的大地。
当伟智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六点以后的事了。
他坐起身,侧首看了一眼身旁,空荡荡的床铺上有着些干的血渍,在雷声轰隆下,显得触目惊心。
“走了?”他有些怅然,没想到她那么快离开。
也罢,走了也好,不然他还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掀开棉被,他赤裸裸的踏上地板,一阵冰凉窜上心田。好冷,这么冷的天气,她会上哪儿去呢?
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在裳,将它们套回身上,不经意的,他瞥见桌角的一道银光。
什么东西?
他俯身拾起。是一颗泪型珍珠,这么大的泪型珍珠一定价值不菲吧!
如果他没有记错,它应该是在她胸前那条珍珠项链上,但为什么会遗留在这里呢?
由它遗落桌旁的情形看来,她肯定走得勿促,至于为什么呢?答案很明显,可能是因为他。
她大概正后悔着自己的冲动吧!
如果是,那就令人遗憾了,因为他一点也不后悔。
看看手表,离上班的时间还早,他晃入浴室稍作梳洗。水的温暖跟冲力,让他舒展神经,全身放松。
她会上哪儿?回去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还是流浪街头?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她可能回到别的男人怀抱,他就有种激愤的感觉。
怎么了?他不过才和她同处一夜,不过才与她共谱一段露水情缘,不过才夺走她的童贞……不过才……才怎么样呢?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呀!
这个想法让他有种责任未了的感觉,他是否应该出去我她呢?
浴室内的小窗外,不对纂阵阵的雷雨声。
昨夜的一幕又重回他的脑海。
她不会又想不开自杀了吧!
穿好衣服,步出浴室,换好衣服后,他提起公事包走往停车场。
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在将货送往客户的途中,他找到她的话,就带她回来。
***
结果,他并没有找到她。
到臣锋十五分钟的车程里,他花了半个小时搜寻,不断绕着衔巷寻找,深怕一个不注意错过了哪条暗巷,就错过了她的踪影。
如果他够理智,就应该忘掉那个个人的新娘,忘掉一夜的邂逅,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事实告诉他,他辽不够理智,因为他的眼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搜寻着。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良心吧!虽然他一直不太信它。
“阿伟,阿伟。”一个声音将他飘浮的心思叫了回来。“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原来是臣锋的警卫,“早,顾伯。今天你早班啊?”
他马上换上惯有的笑容。
“哪有你早。”顾伯为他做了入厂登记。“一大早就来报到,铁定算准了今天请款是吧!”
“答对了。”伟智给他一记奖励的笑,“卖力工作了一个月,等的就是今天。早点来,请不到怎么办?”他两眼发出看见残的晶光。
臣锋的代工款是十月工款十一月请须,十二月才拨下来,这笔钱伟智足足哈了三个月才领到,怎么能不赶早来呢?
“不会的。”顾伯笑得摇头,这年轻是什么都好,就是对残太重视了。“像叶氏企业多大的公司,为你那一点代工费倒闭?太划不来了。”他对自己服务的公司可是充满了信心。“快点进去卸货吧!火热热的支票正等着你。”
一挥手,伟智将货车驶进仓库后,就将车上的货物交由小弟点收,自己则直接乘着电梯上楼。
“嗨,阿伟,这么早就来交货了。”电梯在一楼大厅时停了一下,一个看来二十几岁的白净青年走了进来。
“真好,你一来我们又有热腾腾的咖啡好喝了。”他兴奋的说。
每次只要东林工业社的苏伟智一到臣锋,业务科的陈喻柔就猛送咖啡到处巴结,为的是希望帮他拉一些工作回去。
没办法,谁教她看上人家英俊,急着想当现成的老板娘呢?
苏伟智认出他是业务科的欧弘。“怎么迟到大王今天也来得那么早?”他闲扯的说。
“算了,还不都是咱们的程总。”欧弘沮丧的挥挥手,“这几天不知是吃了什么药,急着找人开刀;大伙不小心点,当心卷铺盖走路。”
“为什么?”程总发飙,这应该不是什么新闻了吧!伟智讪讪的想。
欧弘作个鬼脸,“谁知道,这年头人家的头路不好吃,还是你好,不用看人脸色。等一下进去机伶点,别扫到台风尾受无妄之灾。”埋怨归埋怨,他还是好心的尽一下朋友的义务提出警告。
“多谢提醒。”伟智说。其实谁叮他都怕,就是不怕程总。
两人进到办公室,果然看见平常迟到惯的人都到齐了。
“看来你还是最晚到的一个。”伟智揶揄的说。
欧弘无奈的耸肩笑笑,弯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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