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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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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时哼了出来,“他是忙,天天忙着怎么欺负你,占着你!”
我哑然失笑,点了点他的额头,“胡说,他没什么功夫理我。”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宇时,他也算是个好皇帝了,这些年他减赋减徭役,又平了西关,降了金狼,他……”
“你怎么替他说话?”宇时突然推开了我,“他强占了你他就该死!
宇时的声音突然拔高了音量,和着树叶的哗哗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看着他。
天已经黑了。天上悬着轮新月。
逆着月光,我看不清宇时的脸。
我只能看见宇时的肩膀在微微地发着抖。
我上前抱他,“宇时,我又不是女人。再说他也没占上我什么便宜。不过咱们先不说他。”
宇时要是为了这种事闹,我就更得拦着他。
“宇时,‘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谓也’。你要知道,只要他还有道,那你冒然起义,只能徒惹祸事。”
“你说他有道?那你究竟有没有看到那些灾民?”
“看到了,不但看到了,我还很难过,可也是不可逼免的呀。”
“怎么会不可逼免?要不是他纵容那些人贪污枉法,又怎么会闹得那些灾民无家可归。”
我叹了口气,这种国家大事,个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时常动一发而牵全身,后果难测。有很多事我自己都看不明白,都搞不懂,我也只能当当他杨天泽的棋子,我又怎么和宇时解释?
“宇时,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我们也可以用别的方法解决是不是?不一定非要打仗,搞得战火连天啊,你想想,这一打仗,男人都得上战场,上了战场就生死难料,留下些孤儿寡母的还不如就现在这样,你说是不是?”
宇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觉得有戏,继续再接再励,“你看看,这大部份的人过得还是挺安康的,这里的事,就像是人生了些病,用药就能治。既然你看到了,那你就开些药,帮他治治,你何必非要杀了他,让他投胎转世重新活过呢?你能保证他下一个轮回一定投个好胎?就算他投个好胎,那他也要过过阎罗殿,在地狱里面花花哨哨的白白走一遭是不是?”
宇时依旧没有说话。
我被他闷得直想擦擦汗。我本来就不擅长说服人,偏偏他又没个回应,搞得我像唱独脚戏,这我可唱不太下去。
暗暗吸了口气,我硬着头皮继续掰,“宇时,其实皇上的意思并不想和你们魔教对立,要是你们愿意与他合作,我看比你们就这么起义闹革命要强。反正都是为了民生安康么,他在朝,你在野,你们正好……”
“梁曜寒,我看你就是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我怔住了。
这小屁孩子,怎么什么事都往这方面想。
“胡说,这和喜不喜欢他无关。这是……”
“那你为什么总替他说话?啊?”宇时说着倏地撕开我肩膀的衣裳,“还有这个,”他伸指去戳我的肩膀。黯淡的月光下,那块吻痕像块黑斑长在了肩上,“这都多少天了?你还带着它?”
“你胡猜什么?这是他用内力嘬出来,我也没办法。”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还有你,你为什么由着他在你身上留印子?”
这……这都哪跟哪呀?
“他想什么我怎么知道?但我想些什么我可是很清楚。宇时,我喜欢的是你,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担心你,我才这么劝你。要你是别人,我干嘛费这么些口舌?”
宇时哼了出来,“你清楚,你要是清楚,那你现在就跟我走,跟我成亲,帮我起义,除掉那个王八蛋。”
“你胡闹!”我也火了,“我就是反对你起义我才说这么多,你不要跟我抬杠,我看你是被人教唆了……”
“我被人教唆?我看你才是。你是贪恋上他给你的权势,给你的荣华富贵,你舍不得,所以不想跟着我!”
“宇时,你怎么越扯了越远了?我要是恋着那些,我跟你出来干什么?”
“那你跟我走。”
“大哥,我拜托你,这是两码事,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回去,是要把这事结了,一是免得楚成栽进去,二是这事能化解‘圈地’的结,我办完了还是要出来,还是要找你,跟着你的。我不想你起义,是因为现在的国势没必要用这么激进的方法处理……”
“梁曜寒,你不必说了。”宇时硬生生地打断我,“无论你说得怎么天花乱坠,说到底,你还是偏向那男人,你要助他,不助我!”
“宇时,你……”
“我不听你这些混话。还是三叔说得对,你存着二心,你跟他跟得比我久,你从他那得的实惠也比我能给你的多得多,比起我,你宁愿选他!”
这混帐孩子!
还有那个混帐三叔,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儿,果然不是什么好货。
宇时要走,我一把拉住了他。
“把剑给我。”
宇时格开了我取剑的手。
“你把剑给我,我把这块肉挖了给你看。”
“不必。”
“那你就宰了我。”
宇时停住了和我支楞的手。
我刷地抽出剑,塞到他手里。
“你要是真觉得我那么下作,那你就把我杀了,咱们一了百了,省得你心烦。”
宇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剑搭上了我的脖子。
这死孩子!
不管了。
我闭上眼睛,扬起脖子,铁了心就等着他用这一剑发落。
剑锋在我的脖子上抖了抖,没了。
我张开眼,只见路上除了我空无一人。
前方没有,后方也没有。
月光下,只有麦浪起伏,和着桦树的叶子哗哗作响。
宇时的轻功几乎无人能敌,更不是我这种水准的人可以追拟的。
我还是扯着嗓子喊他,我知道他听得见。
声音随着风散了,我站在原处等他。
既然他不愿杀我,那总该还有个回转的余地。
远处传来了鸡叫。
天也跟着泛了白。
路上渐渐有了行人。
太阳也开始发光发热。
晌午的日光晃得人眼晕。
我靠在树荫里,默默计算时辰。
头疼。
因为乏眠所以头越来越疼。
睡了一会儿。
睡醒了看到身边放了一碗水。
我忙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什么认识的人。
端起水碗。
碗底竟然压盖着一枚戒指。
草编的戒指。
草已经枯了,失了青绿的翠色,枯黄无光。
那人脱戒指时一定怒气十足,把宽长的草叶几乎撸成一条线,堪堪欲断。
我笑了。
尚宇时,你够牛!
老子也不是孬种,不是离了你就活不了的人!
既然你宁信他人不信我,那咱们就此别过!
我站起来把水碗狠狠地掼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朝驿馆奔去。
——《未雨棠》完——
后附番外及下一卷《花间一壶酒》
《花间一壶酒》
    景三叔又笑了,“二小子,你还说宇时,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总要和他斗气。”
“三叔,看您说的。”那青年笑了,一脸的狐相,“反正师傅也同意了,过过神堂怕什么?宇时不是要和他成亲么,那他这就算是入教了啊。再说了,宇时不是说他……”
“好了,”景三叔打断了他,“看我说你一句,你倒是顶出这么多句来。人家这还没过宇时的门呢,你可别把人家吓跑了。”
那人住了嘴。
景三叔打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转向我,笑了,“别见外,我就这直来直去的脾气。我也是想你能名正言顺地入了宇时的门。你们成亲,二哥可是准备了份大礼要送给你们的。”
我也笑了。怒拳难打笑脸人,装傻为上,“谢谢二哥。”
插了这么一曲之后,朝会很快就结束了,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宇时推掉了宴会,带我出谷。
一路无话。
出了谷,已经是黄昏。
夕阳半掩,天边的云被染得通红,像血。
路上没什么人,宇时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走。
两边是桦林。
桦林之后,是大片的麦田。
我站住扯他的手,“宇时,你现在能说了吧。”
“回家说。”
“在这说。”
宇时看着我。
我说,“宇时,你和我直说,你们究竟想我怎么做?”
宇时避开我的眼睛,望向了远方。
“你们想让我剌杀皇上?”
宇时没有说话。
“那就是让我当内应了。”
宇时还是没有说话。
我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我,“你究竟怎么和他们说我的,你别不吱声呀。”
“我说你入宫是和我预先设计好的,是伏在那男人身边的内应。”
“然后你在宫中另安了内应?”
“嗯。”
我点了点头。这我早就想过的,宇时连我和敬德的事都打听得到,看来这人不是贴我的身,就是贴皇上的身。也不知能不能问他是谁。
我继续说道,“其实他们不怎么信你,对么?”
“算是信了吧。”宇时犹豫了一下,转口说道,“应该是半信半疑,可我不这么说,你就没命了,我们也没机会在一起了,你明白么?”
“明白,所以你才同意我回宫是不是?”
宇时又不说话了。
落日的余晖在路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我们站在路上,静默无言。
宇时突然抱住了我,“曜寒,我不想你回去,一点儿都不想。”
我反手抱住了他,“他们究竟怎么逼你的?你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办法。”
宇时把头埋在了我的肩上,“曜寒,你别回去了,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我拍了拍他的背,“你再耐心等一等,等我把这趟事交待了,我就出来陪你。”
宇时把我搂得更紧一些。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我最担心的,““宇时,你们是不是要闹起义?”
宇时静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
“那你们以什么理由闹?为帝者荒淫无道,民不聊生?天降意而伐之?还是别的什么?”
“曜寒,是你说,杀尽不平方太平的。你看看现在,不公平的事还少么,难道我不该斩奸除恶,让那些穷人都过上好日子么?”
完了,果然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
“宇时,你的想法是对的,可是办法有很多,你做什么要选最极端的那一条?国家这么大,哪可能事事都办得漂亮如意?就是你教中的事,你也能做到人人都满意么?”
“那是他们存了私心,我会想办法的。”
这孩子,太理想主义了。
“宇时,治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是他杨天泽,也天天忙得焦头烂额……”
宇时哼了出来,“他是忙,天天忙着怎么欺负你,占着你!”
我哑然失笑,点了点他的额头,“胡说,他没什么功夫理我。”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宇时,他也算是个好皇帝了,这些年他减赋减徭役,又平了西关,降了金狼,他……”
“你怎么替他说话?”宇时突然推开了我,“他强占了你他就该死!
宇时的声音突然拔高了音量,和着树叶的哗哗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看着他。
天已经黑了。天上悬着轮新月。
逆着月光,我看不清宇时的脸。
我只能看见宇时的肩膀在微微地发着抖。
我上前抱他,“宇时,我又不是女人。再说他也没占上我什么便宜。不过咱们先不说他。”
宇时要是为了这种事闹,我就更得拦着他。
“宇时,‘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谓也’。你要知道,只要他还有道,那你冒然起义,只能徒惹祸事。”
“你说他有道?那你究竟有没有看到那些灾民?”
“看到了,不但看到了,我还很难过,可也是不可逼免的呀。”
“怎么会不可逼免?要不是他纵容那些人贪污枉法,又怎么会闹得那些灾民无家可归。”
我叹了口气,这种国家大事,个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时常动一发而牵全身,后果难测。有很多事我自己都看不明白,都搞不懂,我也只能当当他杨天泽的棋子,我又怎么和宇时解释?
“宇时,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我们也可以用别的方法解决是不是?不一定非要打仗,搞得战火连天啊,你想想,这一打仗,男人都得上战场,上了战场就生死难料,留下些孤儿寡母的还不如就现在这样,你说是不是?”
宇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觉得有戏,继续再接再励,“你看看,这大部份的人过得还是挺安康的,这里的事,就像是人生了些病,用药就能治。既然你看到了,那你就开些药,帮他治治,你何必非要杀了他,让他投胎转世重新活过呢?你能保证他下一个轮回一定投个好胎?就算他投个好胎,那他也要过过阎罗殿,在地狱里面花花哨哨的白白走一遭是不是?”
宇时依旧没有说话。
我被他闷得直想擦擦汗。我本来就不擅长说服人,偏偏他又没个回应,搞得我像唱独脚戏,这我可唱不太下去。
暗暗吸了口气,我硬着头皮继续掰,“宇时,其实皇上的意思并不想和你们魔教对立,要是你们愿意与他合作,我看比你们就这么起义闹革命要强。反正都是为了民生安康么,他在朝,你在野,你们正好……”
“梁曜寒,我看你就是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我怔住了。
这小屁孩子,怎么什么事都往这方面想。
“胡说,这和喜不喜欢他无关。这是……”
“那你为什么总替他说话?啊?”宇时说着倏地撕开我肩膀的衣裳,“还有这个,”他伸指去戳我的肩膀。黯淡的月光下,那块吻痕像块黑斑长在了肩上,“这都多少天了?你还带着它?”
“你胡猜什么?这是他用内力嘬出来,我也没办法。”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还有你,你为什么由着他在你身上留印子?”
这……这都哪跟哪呀?
“他想什么我怎么知道?但我想些什么我可是很清楚。宇时,我喜欢的是你,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担心你,我才这么劝你。要你是别人,我干嘛费这么些口舌?”
宇时哼了出来,“你清楚,你要是清楚,那你现在就跟我走,跟我成亲,帮我起义,除掉那个王八蛋。”
“你胡闹!”我也火了,“我就是反对你起义我才说这么多,你不要跟我抬杠,我看你是被人教唆了……”
“我被人教唆?我看你才是。你是贪恋上他给你的权势,给你的荣华富贵,你舍不得,所以不想跟着我!”
“宇时,你怎么越扯了越远了?我要是恋着那些,我跟你出来干什么?”
“那你跟我走。”
“大哥,我拜托你,这是两码事,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回去,是要把这事结了,一是免得楚成栽进去,二是这事能化解‘圈地’的结,我办完了还是要出来,还是要找你,跟着你的。我不想你起义,是因为现在的国势没必要用这么激进的方法处理……”
“梁曜寒,你不必说了。”宇时硬生生地打断我,“无论你说得怎么天花乱坠,说到底,你还是偏向那男人,你要助他,不助我!”
“宇时,你……”
“我不听你这些混话。还是三叔说得对,你存着二心,你跟他跟得比我久,你从他那得的实惠也比我能给你的多得多,比起我,你宁愿选他!”
这混帐孩子!
还有那个混帐三叔,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儿,果然不是什么好货。
宇时要走,我一把拉住了他。
“把剑给我。”
宇时格开了我取剑的手。
“你把剑给我,我把这块肉挖了给你看。”
“不必。”
“那你就宰了我。”
宇时停住了和我支楞的手。
我刷地抽出剑,塞到他手里。
“你要是真觉得我那么下作,那你就把我杀了,咱们一了百了,省得你心烦。”
宇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剑搭上了我的脖子。
这死孩子!
不管了。
我闭上眼睛,扬起脖子,铁了心就等着他用这一剑发落。
剑锋在我的脖子上抖了抖,没了。
我张开眼,只见路上除了我空无一人。
前方没有,后方也没有。
月光下,只有麦浪起伏,和着桦树的叶子哗哗作响。
宇时的轻功几乎无人能敌,更不是我这种水准的人可以追拟的。
我还是扯着嗓子喊他,我知道他听得见。
声音随着风散了,我站在原处等他。
既然他不愿杀我,那总该还有个回转的余地。
远处传来了鸡叫。
天也跟着泛了白。
路上渐渐有了行人。
太阳也开始发光发热。
晌午的日光晃得人眼晕。
我靠在树荫里,默默计算时辰。
头疼。
因为乏眠所以头越来越疼。
睡了一会儿。
睡醒了看到身边放了一碗水。
我忙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什么认识的人。
端起水碗。
碗底竟然压盖着一枚戒指。
草编的戒指。
草已经枯了,失了青绿的翠色,枯黄无光。
那人脱戒指时一定怒气十足,把宽长的草叶几乎撸成一条线,堪堪欲断。
我笑了。
尚宇时,你够牛!
老子也不是孬种,不是离了你就活不了的人!
既然你宁信他人不信我,那咱们就此别过!
我站起来把水碗狠狠地掼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朝驿馆奔去。
——《未雨棠》完——
后附番外及下一卷《花间一壶酒》
第一、二章
    一
再见到皇上,只觉得恍若隔世。
这些日子乱七八糟地发生了一堆事,可我想来想去,除了认定了宇时这小子在胡乱吃醋以外,我什么都没想明白。
总之我和宇时不明不白地分了手,我心里憋闷,一路上也没给江叶什么好脸色。
其实我该谢谢江叶的,江叶肯定对楚成说了不少好话,不然那小子一定不会过来和我道别。虽然过程别扭了点,可好歹也算是给了我一点儿安慰。
江叶是个好朋友,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一看见他的脸,我就想揍他一顿出气。可这小子太滑头,我没找着理由打他,倒叫他白白揩掉不少油。
临入城时,江叶对着我的脸一顿掐拧搓揉,叮嘱我把装傻的本事统统拿出来,就是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在那些妃侍面前也一定也要和皇上装得恩恩爱爱,好好摆出个‘夫夫同心’的造型来。至于皇上那里,他也为我宽了心,“别想太多,皇上既然能容下你送的绿帽子,那还有什么容不下的?”
我咧嘴笑笑算是应下了,心里却觉得我这是掉进了猫爪子——杨天泽的确会忍。他会忍到我人尽其用,然后一爪子干净利落地收拾了我。
我和江叶在城门口分了手。他是外臣,明天上上早朝就好。我却是内臣,皇上正带着他的小老婆们在宫里等着我呢。
看到朱雀门时我暗暗叹了口气。这一回我只能自力救济了。
别的不说,光是皇上的那群金枝玉孽就够我好好地喝上一壶。
皇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三番四次地开罪他,这次又送他一顶绿帽子,我们的关系肯定得崩。
虽说我是故意的——我想试试在姚皇董三派中玩个平衡,让姚董两家遏制皇上,方便我将来摆脱皇上跑路。但这一招风险毕竟太大了,搞不好我死得更快。
本来心里还存了个宇时当念想,可现在我和宇时闹成这样,我自己也没了什么兴致,又想得过且过。
按着预定的行程入宫。
一进宫,我就上了步辇直接赴宴。
一进宴会厅,我就被满堂明晃晃的美人晃了个跟头。
皇上见着我,笑得那叫一个虚伪灿烂,直接招了招手,“不用行礼了,都等你呢,快入座吧。”
混帐!你就这么想我招妒?
皇上看我入了座,又按了按手,示意他的小老婆们坐下,“都是自家人,你们也免了罢。”
得,又让他占了个便宜——明明应该跪我的礼数,现在通通变成了谢他的龙恩。这只狐狸!
我心里在骂,脸上却笑得像朵花,端端正正地扫了一圈堂上的这群花儿。
我前头那仨人——皇上,小董,老姚是重点防范对象。
我后头这无数人,我先走着瞧吧。
还好敬德没来。要是让她看见我泼妇似的和一群男男女女饶舌根,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上先讲了个开宴词。
接着小董那女人就开始抢风头,“梁主,您出去的日子可不少,看到什么趣人趣事了?也给我们说说。”
我在心里打了个突。我和宇时的事,这女人不会也知道吧?
应该不会,于是我扯了个笑容,“也没看见什么。”
小董眼波一转,不依不饶,“梁主,您这是逗我们捧您说事儿?那好,今天本宫就挑这个头,先敬您一杯,定然要捧好您这个场。”
小董话音一落,不少妃侍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喝就喝,反正我比你们都能喝。
先喝一巡,我讲起了贺老四讹我的事
再喝一巡,我讲了点儿冷笑话。
酒过三巡,我提起了水河护堤。
这是正事,一说正事皇上就来劲,接口就说宫里的人都捐了银子。
我也满脸堆笑,拍群美马屁“这种事我可不能落下,只是我银子太少,不如捐些首饰凑数吧。”
皇上立刻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诧异。
嘁,看什么看?想我直切主题?你给爷边儿去,我才不犯那个傻。我要是自己不出点血,光挖他们的肉,他们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再说了,那些个东西我既不稀罕也不想用,反正将来也带不出宫,正好用来讨便宜卖乖,我自个留银子用,那才实惠!
无视他,我转身向小七说话,“小七,一会儿你把我那个首饰屉子都送去内府吧,就给我把那两条金银丝发带留下就成。”
小七一听就急了,赶紧压低了声音附在了我的耳边,“主子,那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日后你用什么呀?”
这孩子,笨!没看出来我只想系个发带了事么?咱是穷人,带着那些个金银玉冠咱嫌硌脑袋。再说了,按规矩重阳之前还要置换次衣物,到时再做呗。
我敛起了神色,“叫你送你就送,你听着就是了。”
小七委委屈屈地应了个“是”,退到了一边儿。
董美人却又接上了话茬,“侍君刚入宫,家底薄,还是我们来就好了,你们说呢?”
果然又是一阵苍蝇嗡嗡。
我正要再说话,皇上却抢了先,“曜寒,你就留着吧。本来你也没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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