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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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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带着书生巾,长得白白嫩嫩,就是面色发菜。
书生唾沫横飞,指点众生——所谓的罪魁祸首,就是梁侍君。这梁主要是不失踪,那于安的事早就平平稳稳地搞定了。这梁主要是没丢了贴身的玉,那魔教也不会被误扣了杀人的帽子,与官府的积怨日益加深。这梁主至今不显身,所以魔教与官府各执一词,借机火拼。这梁主可真不是个东西,搞得朝廷上下焦头烂额,搞得于安民不聊生,更害得他们英明伟大的皇帝差点儿累病不朝。——结论是,只要梁侍君现了身,一切乱子自然烟消云散。
我继续研究我的拼三面。
茶馆里沸沸扬扬,开始猜测梁侍君的下落。
我抿了口毛尖,决定逆向思维,把我的拼三面一点一点地扭乱,反其道研究。
才扭了两下,我就停了手。
茶馆里的人实在是太有才了,居然猜什么的有。有猜我被劫持了的,有猜我死了的,还有人居然真的猜中了答案,说我卷了银子跑路。
不行,我得比他们更有才,于是我叭地拍了一声桌子。
茶馆倏地安静了,所有人都转眼看我。
“我听说,”我清了清嗓子,“梁侍君看中了一个小倌,所以私奔了。”
茶馆瞬间哄堂大笑。拍桌子敲椅子的更是层出不穷。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勾了勾嘴角,无视于言抽搐的俊脸,抛着魔方溜了出去。
“曜寒,”于言拉住了我手,“你想回去对不对?”
我甩开了他的手。
“曜寒,你心里在担心他对不对?”
哪个他?
“曜寒……”
“于言,你他妈真啰嗦。”
 。cmfu。
第三三、三四章
    三三、
我梦到了杨天泽。
完全记不起梦见了什么事,甚至连他是正脸还是侧脸都记不清,只知道我梦到了他。
起床,洗漱,下楼吃饭。
于言一直吞吞吐吐,花了半顿饭的时间,才告诉我说了梦话。
梦话的内容很简单,就两字,天泽。
我点点头,把碗里的豆浆一口喝光,“那你数没数我叫了几遍?”
于言怔住了。
“告诉你吧,我叫天泽叫了七百七十八遍,我还叫了宇时,叫了三千七百七十八遍。他们之中有个人还在我心里留了东西,是………你猜是什么?”
于言无语。
我也无语。
看来这小子没看过《月光宝盒》,那他肯定也没听过那段“曾经”了。
真可惜,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人,果然缺乏共同语言。
吃过早饭,退房,结帐,骑马出城。
驿道上人来人往,说的十有八九都是于安的局势。
于安封了城。
于安谣言飞满天,梁侍君很可能得罪了地老虎被暗杀。
于安的局势紧张,时不时就动武斗殴。
于安因为梁主不见了,人心慌慌,全乱了。
我掉转马头拐上小路,放马徐行。
渐行人声渐静。
我把马缰扔给于言,跳到他的马上,搂紧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睡觉。
也不是真睡,只是合了眼默默小憩。
什么都不愿想,就想发呆。
让大脑一片空白,一心一意的发呆。
鼻息间是树叶草木特有的涩气。
眼前时明时暗,是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了我们的身上。
耳朵捕到了奇怪的声音,我自动无视。
于言突然勒住马,挺直脊背,把手搭上了自己的剑。
我张开眼,看见周围的树上挂了三个人。
正前方一个黑脸的大叔,盯住我俩声音洪亮,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梁曜寒?”
来者不善,我不说话,装傻。
“哥哥,你也忒废话。”左边一个红衣女人娇滴滴地说了话,“直接杀了他,不就好了嘛。”
“妹子,这要是杀错了人,岂不是浪费了咱们兄弟的力气?”
“哥哥真是傻了,看这两个人,好歹也像有点儿钱财,就算不是梁曜寒,我们也能发一点儿小财吖。”
“我说,”我插了话,“你们为什么要杀梁曜寒?”
“你是梁曜寒么?”红衣女冲我抛了个媚眼,“你要是梁曜寒,我就告诉你。”
“那就算我是吧。”
于言立刻抓紧了我的手。
“怎么叫算?”右边的像个书生,看年龄也可以叫叔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倒底是不是?”
我笑了,“我是你们也要杀,我不是你们杀。反正都是杀,还不若我是,那我还能多知道条消息,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梁曜寒,这样比较划算。”
“你倒是会算。”
“承让承让。我不但会算,我还会赌,你们要不要和我赌一赌。”
“赌什么?”红衣女和黑脸大叔倏地了兴致。
“赌我们俩能不能打过你们三,我赌你们赢,赌一千两。”
“好,”黑脸大叔豪气干云,“我就赌你们输,也赌一千两。”
我噗地笑了。
书生也笑了,“老赌鬼,你和他赌得一样,那还有什么赌头?”
黑脸大叔搔头。红衣女挽了个兰花指,“这小子可真有意思,哥哥,若他不是梁曜寒,不若就留给我吧。”
我立刻仔细打量这位大姐,“姐姐,你身材真好,我愿意跟你,不过我不养女人,只靠女人养我。”
“好,那就姐姐养你,来告诉姐姐,你是不是梁曜寒?”
“是。”
“真的是?”
“真是。现在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了吧?”
“好,等我们杀了你,就告诉你!”
嘁!白费嘴皮子。
三个人各亮出兵器,扑了下来。
于言托住我的腰,把我扔了出去。
这小子,居然嫌我碍事?
我伸手抓住红衣女皮鞭子,把她扯了出去。
死女人,居然透鞭穿出内力,害我立刻震出一口血。
我顺着鞭子的劲力飞了出去,瞥见于言被书生的判官笔划出一道浓重的血迹。
判官笔?这笔我见过,去年造谣时见宇时用过,他们是魔教的人!宇时和我说过,用这兵哭的人是魔教的左护法。那另两个也一定不会太差。
红衣女追了过来,我没有兵器,我更打不过他,只好绕树跑。
鞭过之处,碗口粗的树杆拦腰折断,这女人可真暴力!
“姐姐,你温柔点儿啊!”
“小公子,姐姐就喜欢横的。”
“可我不喜欢啊!”
“别怕,等姐姐杀了你,一定对你温……”红衣女突然没了声。
我站住了,看着红衣女睁大了眼睛,慢动作一般地向前扑倒。
红衣簌簌飘落,露出雷越沾了血的脸。
我果然逃不出杨天泽的五指山!
雷越收了剑,上前拉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转眼看向于言。
两个大叔已经被雷越的手下扑杀了。
于言半跪在地上,身上划了开好几道口子。
我甩开雷越,扑了过去。
“你小子傻了。”我扯衣襟给于言包扎。“就是想死,你也不能这个死法啊!”
“我没事。”
“有事就晚了。”
“梁主,”雷越拉开了我,派人替了我的活计,“你跟我们回去吧。”
“我说不回有用么?”
“魔教已经对你下了追杀令,你这脑袋值三千金。”
是么?真惊喜,我居然比皇上还贵。
“江叶让我跟你说,嫌烦嫌累,想撂挑子想离家出走都没问题,但不要走得太远太久,那就讨人厌了。”
“嘁,我本来也不讨喜。”
“你不是不讨喜,你是傻!你嫌皇上总折腾你,他要是不把你当自己人,他折腾你干什么?你嫌和皇上在一起累,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有错?你从来就没把皇上摆在恋人的位置上,你把他当麻烦,当上司,从来没想过去接受他!”
“雷越,”我转头看他,“你这是忏悔你自己么?”
“梁曜寒,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也像我和江叶一样,白白浪费十年。”
“雷越,你知道我最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我愿意听听。”
“雷越,我在想,如果感情可以随随便便地开始,随随便便地放弃,那还叫感情么?”
“那如果已经有了感情,却偏偏要视而不见,这样是不是更过份?”
“大概吧。”
“梁主……”
“于安那边怎么样了?”
“很紧张,都借着你的失踪说事,很可能江叶也会来。”
“嗯。你留几个人照顾一下于言,其余人都护我回去吧。我们走水路,顺江而下比较快。”
“是,梁主。”
“有事路上说,我跟于言单独说两句。”
雷越点点头,指挥着手下给我围了个场子。
我蹲在了于言跟前,“对不起,这几天我心情不好,太任性了,比较扭曲。”
“我明白。”
“我要回去。”
“我跟你回去。”
“于言,我不是好人。”
“梁主,我很清楚我喜欢的人什么样。”
这样?“于言,你真是个好人。”
“可惜我这个好人入不了你的法眼。”
“是啊,可惜了。”我尴尬地笑了,拍了拍于言的肩膀,“你慢走,我先回去,宫里见。”
安置了于言,我由雷越护着靠岸登船,顺水直下于安。
时值六月,正是汛期,微微抬眼,就能看见水河翻卷的白浪。
突然想起了苏轼的《大江东去》,想起了看《三国》时的热血沸腾。那时总要不停地惋惜自己生不逢事,不能轰轰烈烈地枭雄一场,而今真的卷了进来,我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激情。
迈步船头,放声长歌: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雷越跟了出来,站在了我的身边。
“梁主,如果你真的不想回,那我放你走。”
“不,就这样吧,我觉得,挺好的。”
三四、
应我的要求,雷越带着我悄声入城。
一入城就得报乡众正在集市口斗殴,楚成则带着将兵镇压。
斗殴的原因不明,据说最初是两拨人在口角我究竟有没有死,然后便是火拼。
我想了想,决定叫雷越的手下去弄一面锣。
雷越护着我赶到集市口,我找了个显眼又开阔的地方,叫人敲锣。
第一声没敲出效果。
第二声终于敲起了十几个人头。
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
终于所有人都抬头看我。
我摆出一个伟人之姿,潇洒地挥了挥手。
“有人说,我死了。还有人很希望我死。”我勾了勾嘴角,“真抱歉,我梁曜寒又回来了!”
有人开始欢呼,我看了看,为首的正是贺四和贾三那一群混混。
“有人害怕我失踪之前订下的那些规矩不管用了,没人守了,实话告诉你们,那是皇上的恩旨,皇上金口玉言,下出来的旨,那是铁板钉钉,无论我梁曜寒是生是死,那都变不了,也不会变。总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少给我听个雷,就喊什么要下雨。还有那些坏着心眼挑事的人,你们也给我听清楚了,本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一个一个的,全都给我记清楚!”
我说完就走了。
其后的事,楚成应该很清楚怎么办。
雷越护着我回到驿馆。
小七就见我就哭着扑了上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支使他去给我煮茶。
杨天泽居然还在给我写信。我支开了雷越,一封接一封地拆开来看。
最初的两封信依旧鸡毛蒜皮,接下来的五封,全部一模一样,七个字铁划银钩,拼成两句话。
“小曜寒你不厚道”
我的确不厚道。
但我更想不到事情会闹成这般模样。
本打算留书出走,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结果因为一块玉,魔教趁机挑拔闹事搞得于安械斗火拼。楚成也搅了进来。要不是雷越救了我,估计我这颗脑袋也早被别人摘了换钱换酒。宇时生死不明,我还差点搭上了于言的小命。
原来我真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一跑,竟然搞出这么多的事,我真是始料未及。
楚成很快就回来,一进门就扇了我一巴掌。
我没有拦他,只是抬眼看他。
“梁曜寒,你几岁了你?你还玩离家出走?”
“小成,是你太笨,你该认了那具尸首,然后请旨皇上为我报仇。”
“梁曜寒,你想得可真好,那你想没想过我们?你知不知道,自从听说你出事了,公主和大皇子哭成了什么样?”
我的心噔地一沉。
“还有皇上,你又把他置于何种地位?”
小成的眼睛也红了,我不想看他,于是别开了眼,“楚成,我只想过一点儿普通的、平凡的,就像师父师娘那样恩爱逍遥的日子。”
“你觉得你跟了尚宇时,你就能心想事成了?你这几天究竟有没有用你的脑子?”
“用了,可惜我没算明白。”
“梁曜寒!”
“楚成,这世界不就是你算计我,或者我算计你么?结果也只有两个,算计赢了,和算计输了。”
“梁曜寒,你不要把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不好?”
“楚成,你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么?”
“梁曜寒!”
“楚成,是不是你看见我抱着你号啕大哭,你心里才能舒服?是不是你看见我对你捶胸忏悔,你才觉得我正常?是不是我应该嫣然一笑,说一句,‘尚宇时,死得活该’,你才觉得我没有犯糊涂?”
楚成怔住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还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只是我做不到。我付出去的是感情,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不是说拿就拿,说放就放的东西,更不是在称秤上沽斤论量、明码标价的地摊货!”
“哥,”楚成拉住了我的手,“我知道尚宇时死了,你心里难受。可是你不是普通人。你这样痴缠对你没有一点儿好处的感情,你值么?”
“如果宇时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就值了,对么?可他是个魔教的人,他走歪门邪道,所以就不值了,对么?”
“你看看你,”楚成拍了拍我的肩,故作轻松,“你怎么还越说越严重了?那尚宇时要真的逆天而行、祸国殃民,那我哥肯定当机立断甩了他,是不是?”
我默了。
这种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不,也许我想过。
也许我想逃开的不是杨天泽,而是这种夹缝一样的生活。
我叹了口气。“楚成,既然我回来了,我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出去吧,让我好好静一静。”
于安的事很快就摆平了。
其间我又经历了两次暗杀,不过魔教的人连我的毛都没碰着就被雷越扑杀了。
魔教元气大伤,又变得悄无声息。
没了他们的捣乱,我和楚成顺利收了尾,不出半月便开拔回京。
临近京畿又接到了圣旨,着我疾速回宫。
接到圣旨时,已近日暮,我刚刚落脚京畿行宫,正准备暂宿一夜,第二天早上再按礼制回宫。现在我却举头望明月,低头想骂娘——这大半夜的,这一群人呼啦啦地进宫,而且直奔尚书房,知道的肯定又要在心里扣我帽子,不知道的,非以为政变了不可。
混帐!
皇宫早就熄了灯,黑漆漆的,只有尚书房灯火通明。
我直接跳下步辇,对上了迎在门口的赵恩,“什么事这么急?”
“皇上没说,只叫奴才在这看着,让主子一回就立刻觐见。”
肯定不是好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裹了裹披风入内见他。
杨天泽正在批奏折,见我行礼,也只是简简单单地一“嗯”。
我伏在冰冷的地砖上等着他让我平身。
等了半晌才听见他把折子和笔放下。
“朕乏了,爱卿明日再来觐见,跪安吧。”
他说完就从我身边走过出去。
我回头看他。
杨天泽正迈步出殿。
我说,“皇上?”
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步辇,起驾回宫。
回他的乾清宫。
真是无话可说,只觉得这小子是想亡国。叫我这般大阵仗地冲回宫来,他居然一句话都不和我说?我还以为他要训问于安的事,至少也会发发脾气折腾我。
结果………他叫我“爱卿”?
爱卿,真是个疏远又亲密的好称呼!
慢悠悠地回宫,安排好各路人马,我直奔浴室洗澡。
狭长的走廊上,我边走边脱。
小七悄声跟在后边,边走边捡。
月光从侧窗洒进来,落在青砖上,白晃晃得竟有几分剌眼。
小七突然拉住了我。
我回头看。
我愣愣地站在走廊上,看见了不远处洒落在回廊入口的那道人影。
是杨天泽。
可我现在不想见他。
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地蹭回去。
杨天泽倚在墙上,黑暗中看不清脸,只有一双眼睛反射出些许黯然的光。
“皇上……”我笑了笑,决定装傻,“是担心皇庄的事?”
“嗯。”
“折子已经写好了,皇上稍等,我立刻呈上。”
我向廊外走。
他拉住我的手腕,捞起我咣的一声顶在了墙上。
脊背撞得生痛,人更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嗳,你……”
“叫朕名字。”
“天……泽?”
“嗯,再叫一次。”
“天泽。”
他抬手抽掉我的发带。
头发落了下来,洒在了彼此的身上。
“梁曜寒,”他的脸埋在了我的颈间,呼吸温热急促。“朕很想你……”
是吗?想哪一方面?
“朕想抱你。”
那我也很想你。
想重重地赏你一个巴掌!
手被压在背后。
我提起膝盖狠狠地顶了他一记。
杨天泽松开我摔跪下去,咳出一口血。
 。cmfu。
第三五、三六章
    三五、
“你就那么想我?”
我蹲下去看他。
他伸指擦抹唇边的血迹,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笑了。
“那就来吧。”来做个痛快!
我扯过他的衣襟吻了下去。
他反按住我,毫不示弱地吻了回来。
两个人打架一样拉扯着彼此的衣裳。衣帛的撕裂声充斥在空旷的走廊上,尖锐剌耳。
几近全裸,杨天泽又把我抵在了墙上。
“梁曜寒,”杨天泽顶住了我的额头,气喘吁吁,“敢和朕玩一夜么?”
当然!“谁先软谁他妈不是男人!”
“很好。”杨天泽在唇边嘬出一抹恶笑,贴近了我的耳边,“梁曜寒,你好好受着吧。”他舔了舔我的耳垂,轻轻向内吹了一口风,“那个人肯定不是朕。你可千万要挺住!”
走廊依旧半明半暗。地砖上月色斑驳,冷光闪烁。
明黄的绸锦铺泄在地面上,像是一座孤岛。
岛上除了我,便只有一个他。
我正趴在他的身上。
他的双手都按住了我的腰,不停地打摩。
真是太丢人了。我不但哭了,还哭得惊天动地,哭得杨天泽都吓了一跳,抱住我不停地哄。
黑线。我又不是小孩儿。
更黑线,这小子居然很好骗。
我说腰伤犯了,他信了。
我说是他乱闹害的,他也信了。
我说我暂时不能动,只能这样慢慢按摩,他还是信了。
这头猪,我都不知道我哭什么,我除了唬弄他,我还能干什么?
杨天泽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声音软得跟棉花似的,“还疼么?”
“嗯。”这小子按得我挺舒服的,我想再享受一会儿。
“还是传太医吧。”
“不用。”一看保证穿帮。
“可是……”
烦死了。他就不能安静会儿?
我打断了他的话,“不是做一夜么?皇上这就要歇了?”
“梁曜寒,”他掐起了我的脸,“你在挑衅朕。”
算你说对了。
“皇上要是不做,那臣去歇了。”
“做,”他一转身压下了我,“难得爱卿盛情相邀,朕怎舍得叫卿失望。”
这个混帐!
睡到日上三竿爬起来。一起来,我就看着满身的印子想抽人。
换衣服时,小七的脸一直红得吓人。
于言一见我也帮我提了提衣领。
我则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从我挑衅了他,他就没打算放过我。
从走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这哪叫做爱,这是找死。我能好好地活到现在,实在不容易。身子跟散了架似的,越想越觉得应该横刀立马踢了他。
杨天泽更强。他这么折腾还能精神抖擞不误早朝,他果然禽兽不是人。
小七说,“主子,皇上可真喜欢您。”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主子,您还是忘了尚公子,好好跟着皇上吧。”
我又笑了笑,看了一眼于言。
磨磨蹭蹭吃好早午饭,我带着写好的折子去尚书房见他。
他一见我就两眼放光。
狼光。还专门在我脖子上扫来扫去的。
我腿一抖,下意识地裹衣领。
死狐狸立刻就笑了出来。
禽兽!无视你!
我交上奏折就退到一边去喝我的奶茶。边喝边等着他问话。
折子不长,所以杨天泽看得很快。
第一遍看,他一直皱眉,应该是被那些数据气的。
第二遍看,他带了点儿笑意,看来我写得不错。
第三遍看,边看边点头。嘁!大哥,现在才认识到我的才干?也忒慢了你。
我支着头看他,昨晚光忙着应付他忘了看了,今天才发现这家伙又漂亮了。
看看这小脸儿,真是神彩飞扬,光鲜照人啊。
人品也很好。比起楚某人,江某人以及其他某人,他到现在也没说过宇时一个不字,既不说三道四,也不冷嘲热讽。是个好人。
还有……这家伙还有什么优点?
优点想不出来了,缺点倒是一堆。
最大一条就是自以为是。接下来一条就是太能算计。还有么……
“小曜寒,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我坐端正,“纯粹地走神。”
“你上来。”
我整理了衣裳,走了上去。
杨天泽又把我捞在了怀里,“小曜寒,你这折子又得掀浪啊。”
“是啊。”当时想着跑,所以这折子我毫无保留,把前因后果都替他想了个周全。
“那你想朕怎么下这道旨?”
“明天早朝。”
“好,听你的。”杨天泽一侧身,仰躺在了床上,伸手按上了我的腰。
我闭上眼趴在他身上,静静听他的呼吸和心跳。
“小曜寒,”他理了理我的头发,“朕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朕,知道么?”
“嗯。”如果我知道的话。
“你,和尚宇时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知道?怎么可能?
我张眼看他。
他笑了笑,坐起来又把下巴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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