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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爱偷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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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有志气,我们就拭目以待,等着瞧。”玨珍珠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她才不怕这三人呢。
不过,苏慕白要是知道她这样做,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坐回马车,对着进宝说:“你要是把刚刚的事情告诉苏总管,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进宝连忙表示不会,就在她们催促车夫准备离去的时候,苏守礼忍不住跑过来,他趴在马车窗沿上,恶狠狠地瞪着她,“小丫头,我跟你说,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变得和我们一样,被苏慕白从苏府赶出来的。”
“何出此言?”玨珍珠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言之凿凿的人。
“哼,我就不信你这不知打哪里来的野丫头真是什么苏家人,大家眼睛都瞎了吗?你这副嘴脸,哪一点长得像苏家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玨珍珠心中一紧。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你我不过半斤八两,不要摆出那副小姐架子。”
可恶!玨珍珠气呼呼地在心里骂了一声,突然觉得今天真是没有选好日子,诸事不宜。
可是,爹爹为什么会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苏家小姐呢?
她摸着自己的脸,她不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苏慕白长得如何丰神俊秀,自己又是如何的平凡无奇,哪里找得到一点点相似的样子呢?
而爹爹今天那副样子,语重心长外加声色俱厉,就是要把自己往苏家塞,为什么会这样呢?
而且最最奇怪的事情就是,爹爹看起来那样落魄,却没有找自己要过一文钱,这也太不像他平常的作风了。
玨珍珠一时之间,脑子里被这样的问题塞得满满的,就连马车到了苏家门口也不知道。
“小姐,到家了。”进宝兴奋的叫着,“苏总管来接你了,他真疼你。”
“喔。”玨珍珠只是一个劲儿地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全然不知苏慕白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
“出去散散心,感觉不错吧?”
“嗯。”她机械地点点头。
他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珍珠也会有愁眉苦脸的一天?”
“没有、没有,叫哥哥担心了,是小妹的不对。”玨珍珠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
“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啊?”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面目严肃,“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让我知道,不要对我撒谎。”
不要对他撒谎。自己答应他的时候,就已经在撒谎了吧。她总不能对他说,嗨,苏慕白,告诉你一件事哟,我看到我爹了,他说我就是你的妹妹。
不,不能说,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也不能说。
起码在这件事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之前绝对不能说。
“我知道的,哥哥。”她镇定地回答,“我要跟外公请安,先进去了。”
目送着玨珍珠消失在影壁后的身影,苏慕白沉下了肩膀陷入深思,玨珍珠是个了不起的小骗子,她演什么像什么,现在她如此乖巧懂事,举止有礼,就连谈吐都变得文雅可爱,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就是,她在说谎!
春天的夜晚带着微微的寒意。
苏家家规森严,再加上那三个败家子不在家中,无人招伶唱曲,斗牌马吊,所以只是过了酉时,整个苏府就已经静悄悄的了。
各个院里的灯次第灭了,院落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梆子声,夜渐渐深了,夜风刮过,只闻草叶作响,不听人声耳语,整个苏府仿佛已经睡着。
进宝嘴里嘟囔了一句梦话,然后翻了个身,在梦境中继续甜甜沉睡。
而玨珍珠却被她这个动作吓得贴在墙壁上半天不敢动弹,她见进宝没有醒来的迹象,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这深更半夜,她鬼鬼祟祟到底要去哪里?
只见她身穿一件奴仆的男装,如云秀发被一块黑色布巾牢牢系住,手里抱着个小包包,十成十像是轻车熟路的小偷。
她来到花园的墙边,再三看过四周之后,顺着墙边一棵老树上去了,然后轻轻松松跃上墙头,瞧她那俐落的身手,哪有半点女孩子家的样子。
玨珍珠就是玨珍珠,最好永远也不要期望她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淑女,行不露足,笑不露齿,她有什么疑问在心头,就会靠自己的力量来弄清楚。
她不会做苏慕白身边的小跟班,再喜欢也不会。
她坐在墙头向苏府花园看了一眼,“其实我答应你不再骗你,这句话就是在骗你,我天生就是小骗子。不过呢,是人都会说谎,只看这个谎言是善意还是恶意罢了。”她自言自语了一阵,接着转过身跃下墙头。
从小便在外东奔西跑、东躲西逃的她,这点小小的高度哪里能困住她。
她要去哪里?当然是去找她的父亲,这个故事真相一日不完全打开,她便一日不得安睡。那是与不是,如同小虫噬心,痛苦难忍。
苏慕白不是她的哥哥,不是,也不能是。
这夜风如诉如泣,星辰如眼如心,她的一颗芳心寄在何处?
“苏慕白,如果你真的是我哥哥,我就永远不再回来!”玨珍珠暗暗说道。那见面不能相守,喜欢却不能表露的日子,她受够了!
月光将她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她没有回头,大踏步地往前走。
却不知,今夜夜色如魅,人影幢幢,伴着夜风在黑暗中前来,未来从来不可预期。当然,如果一切顺利,那怎么又会是一个故事?
苏慕白心浮气躁,自从他听到苏老太爷要帮玨珍珠找婆家开始,到眼下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这种感觉他很久没有过了,从小到大,他所接受的教育就是温文君子,为人稳重,处事大方。
而现在,除了心浮气躁,还气急败坏!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交织在他心头,好像心里面有无数只小老鼠在啃挠,一股疼痛从心里漫出,蔓延到四肢百骸,呼出一口气,那气轻飘飘的,在屋子打了个转儿,透出焦虑的味道。
他眼睛喷火,嗓子发干,吐出来的话,一个字一颗小石子,掉在地上会起火星,“你再说一遍。”
苏守礼身子抖了抖,“我看到你妹妹从府里翻墙而出,手里还拿着包东西。”
“我就说这女孩双目过大,目光游移,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守信接着又说,完全没有察觉到苏慕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别说啦。”苏守礼打断他的话,“看样子,她好像是往灵塔寺那边去的。”
“是吗?”苏慕白突然站起来,“哥哥们就在这里待着,这件事情谁也别乱说,告诉我一个人就行。知道了吗?”
“喔。”苏家无胆败类三兄弟齐声应道,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在街上闲晃的时候,看到了那一抹小小的身影从苏府的墙头跃下。
当时以为是苏府遭遇了小偷,这三人虽然败家不成材,但本性不坏,心还是留在苏家,正想冲上前去见义勇为,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街上偶遇,曾经非常诚恳地对三人说十两银子可以花一个月的姑娘。
苏慕白那来历不明的妹妹。
这还得了,三人立刻敲响了苏府大门,让苏慕白的心浮气躁变成了气急败坏。
苏慕白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玨珍珠房里,看看这三个人是否看错了人。
可是,在进宝不明所以的目光注视下,他惊讶地发现,这一切果然是真的,玨珍珠把枕头塞在被子下,又放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在被子前端骗人。
最最令人生气的就是,她还将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席卷一空,虽然那值不了什么钱,但是,却令他怒不可遏。
这算什么,自己更心真意对她好,不求她会如何回报,只要一个真诚而已。
她却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骗子,她就是个小骗子。相信她只会倒楣,爱上她只会完蛋。
“进宝,小姐今天去灵塔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苏慕白就是苏慕白,就算怒火燃烧在心头,也能面不改色,头脑清醒问问题。
显然已经被小姐半夜不见这个事实吓呆了的进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吃吃地说道:“小姐,小姐她回来的路上心情不好,平时小姐多活泼啊,可今天连布庄和脂粉店都没有兴趣逛了。到底小姐在寺里怎么了呢?”
“在寺里?”苏慕白转念一想,那苏守礼不也说过玨珍珠是往灵塔寺的方向而去吗?“那寺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总管大人,小姐她一定是有什么事,否则不会这样做的,小姐她是个好人!”进宝看到苏慕白脸色不善,忍不住跳出来说话。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和我都没有搞清楚。”苏慕白长叹一声。
他大踏步地走出去,吩咐下人,“今夜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能到老太爷面前去说。来人,给我备马。”
夜深、更残、星稀、月坠。寂静无人的街道上,马蹄之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答、答、答……今夜不入睡,好戏开锣。
玨珍珠抬起头看看灵塔寺的围墙,这可不比苏府,那围墙又高又破,自己要是动作大一点,还不立刻蹭下无数粉屑来,她可不要被当成夜闯寺庙打着香油钱主意的小贼呢。
老办法,先爬树,再上墙。玨珍珠站在寺外的树下看着树干深吸三口气,这要是英俊公子想见美貌小尼姑倒不失一曲佳话,可现在,男装美少女去见打杂老骗子,唉,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玨珍珠手脚并用上了树,可是到了墙头往下一看,几乎倒吸一口凉气,真是高啊。
可是,她一想到自己那卑微的爱情渺小的希望,突然就鼓足了勇气,往下一跳。
“痛。”一落在地上,她就忍不住低声轻呼起来,
从那样高的地方跳下来,到底还是太勉强了一点。她揉揉自己有点疼痛的脚踝,咬着牙向今天遇到自己父亲的地方踉跄地走去。
才走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往这边来,她赶紧往树后一躲,心里直想着,真是烦人,为什么半夜老是有人会起来上厕所。
来人的脚步声一下重一下轻,还伴着一阵一阵轻轻的咳嗽声,听起来就像身体虚弱,待在庙里天天吃素一定是营养不良吧,唉,可怜的和尚。
玨珍珠正想着,心中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这压抑的轻咳声,听起来竟是那样的耳熟。
对,很是熟悉的感觉,从前一定听过……天哪,她想起来了,这不是别人,正是她爹爹的声音!
可是爹爹为什么咳得这样厉害呢?
难不成爹爹病了?
她探头一看,那身上披着衣服,缓缓走过来的果然是她的父亲——躲债老手——说谎完全不打草稿的玨宝财。
“爹,真的是你。”玨珍珠低叫一声,全然不管玨宝财此刻的神情有多惊讶,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玨宝财显然被吓到了,“你怎么来了?”他低语了一句。
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天哪,我得赶快带你躲起来,要是让寺里的僧人看见,那可就代志大条了!”
玨珍珠傻乎乎地跟着他东躲西窜,就像六岁的自己拽着他的衣袖,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逃跑,坐在船中看着新年的烟花坠落……
这个人再怎么没出息,乱花钱,爱说谎,可是他是自己的爹爹,这一点永不改变。
“爹爹。”
“嗯,什么事?”
“我们、我们走吧。”
玨宝财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眼神里透露着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走吧,不就是为了钱吗?”玨珍珠晃晃手中的包包,“这里面的东西起码能卖个五百两,爹,我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吧,买一幢小小的房子,过年的时候放放烟花……”
“你喜欢上那个男人了吧,就是你的哥哥。”
“我……”她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的女儿,我还不了解你?你看起来胆大,其实胆子很小,最怕受到伤害,遇到什么真正伤心的事情,会在第一时间躲起来。”
“爹爹,你就会掀我的老底。”玨珍珠嗔怪了一句,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渐渐沉寂下来。
她本来长相可爱,可是在这一刻,竟有些憔悴与阴沉,“不过,爹爹你说对了,我喜欢他,就算你告诉我他是我的亲哥哥我还是喜欢他。我受不了了,日日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却要装做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我……我演不下去了。从前以为他与我一丝关系也没有,自己还存着个希望,可是现在呢……”
玨宝财揽过她肩膀,此时已是深夜,灵塔丛中,父女两人倚偎在一起,万籁俱寂中,只有夜风吹过,那寺檐下的铃铛响个不停,虽然铃声不绝于耳,却更添寂静。
“是爹爹不对,自己没有本事,偏偏又想给你过最好的生活,难为你还拿了人家的东西,想帮爹爹一把,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其实不是他的妹妹对不对?”玨珍珠从玨宝财温暖的怀中抬起头来。她直觉这件事万分不对,爹爹的脸色、爹爹的语气,怎么想都不对。
“咳,咳……”玨宝财想要讲的话全被自己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爹爹,你怎么啦?”她从未见过自己父亲这样,咳得仿佛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其实爹爹这身体看样子是不会好啦。”
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没让玨珍珠背过气去,她恍惚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什么身子不会好了?”不会是说他病得不轻,让自己十七岁当上彻头彻尾的小孤儿吧。
“不不不,爹爹,我现在就回去,去拿更多的钱……不,我们先去把这包袱里的东西当了,给你请大夫开药。这世上没有治不好的病,我不能没有你啊,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她扶着他,咬着牙慢慢地站起来。
铃铛声依然响个不停,那眼前出现的一双脚简直就像是平空而生,让她仿佛一时之间深陷冰天雪地。
“你手上拿着的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是从你家偷走的首饰。”
“你现在在此做何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夜半跑路。”
“你现在扶着的是谁?”
“就是你们苏家一直在找的人,我的爹爹。”
“你答应过我什么?”
“永远不对你说谎。”玨珍珠猛一抬头,“对不起,说那句话,我就在说谎。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你的妹妹,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我不能是你的妹妹。放我走吧,苏慕白。”
“不行。”苏慕白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冷冷地吐出这一句,他的脸色忽阴忽晴,也不知心中到底做何感想,“我不能放你走,也许,在很久以前你我初见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留下。”
“可是,可是……”她往身边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几乎心神俱裂,原来那玨宝财一直没有说话,是早已昏迷过去,一条血线正从他的嘴角沁出,那形那状真是说不出的可怖。
“爹爹、爹爹!”玨珍珠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放下自己的父亲,突然向苏慕白跪了下去,“苏公子,我知道我们父女两人欠你良多,可不可以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玨珍珠。”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我在你眼中,当真是如此冷情冷血、刻薄寡爱之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的爹爹也是一样。”
他说完,一把推开她,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玨宝财扶了起来。
“你要带我爹爹去哪里?”玨珍珠叫道。
“看大夫!笨蛋!”苏慕白回过头,恶狠狠地回答。
她被他那如刀似剑的眼光一扫,之后,心里竟然暖洋洋的。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将玨宝财安顿好,请了大夫过来苏府看病,这一夜竟然已经即将结束。吩咐了人去抓药,一切都忙完了,玨珍珠和苏慕白两个人都面露疲态。尤其是玨珍珠,她只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地在打架,一下、两下、三下,可是爹爹始终不醒转,让她又不敢阖上眼睛。
“我把肩膀借你靠靠。”苏慕白突然说道,“要是累了就不要强撑。”
“我,我没有。”她倔强地说,挺着脖子,就是不肯靠在他的肩上。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她连正面面对苏慕白的勇气都没有,只好看着庭院之上的那一方天空。
此时正值月落日升之时,淡淡的红光已经在深蓝色的天边晕上了一层美丽的色彩,而这蓝色也有着深浅之分,不断地变化着,越来越淡。
“要天亮了。还记得我小的时候,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天是大年三十,我爹又在外面欠了钱。因为那家打手实在太厉害,爹爹就带着我半夜跑路了。
“我们坐在船上,顺着河水向城处驶去,夜深的时候,城里燃放烟花,就像是无数朵花开在深黑色的天空之上,我觉得那大概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了,万紫千红,光华灿烂,却又转眼即逝。那个时候的我就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那烟火是为我放的。”
玨珍珠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两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苏府上下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那天边红日犹未出,一切都是江南那种湿湿,润润,沁沁的感觉。这让她突然伤感起来,悠远的往事一瞬间涌上心头。
身边一时无两人,心事何以倾诉之。
除了和他说,自己又能和谁说呢。
“于是,我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掉进了钱眼里,只想着银子啊金子啊,就想着有朝一日,我要买上一整船的烟火,坐在江心放上一夜。”
“我从未想过你会拥有一个这样的愿望。”苏慕白突然说。
“因为这个愿望很笨啊,你这样优秀,又怎么会想到我的心思呢。”玨珍珠轻轻地打了个呵欠,她费力地眨眨眼,好像真的又回到了小时候,“不过再笨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你说是不是……”
“是。”苏慕白轻轻地答道。
可是,过了半晌,却没有听到回答,只是自己肩上一沉。他转头一看,玨珍珠垂着双眼,竟然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你借了我的肩膀,其实借多久都可以,一生一世也可以。”苏慕白小声地说着,不知身边的人听见没有。
他看着天空,从深蓝变浅蓝又变成了浅灰,原来江南多雨,今天又是一个阴天。
小船儿摇呀摇,你要去哪边?东边日出西边雨,何处得阴凉?
小船儿摇呀摇,我要采莲蓬,道是无晴却有晴,无处不阴凉。
不知道何时听过的童谣,恍恍惚惚地在耳边响起,是什么人在跟自己说话呢?而且一直说一直说,就像是绿头大苍蝇,嗡嗡嗡嗡,赶也赶不走,真是讨厌。
玨珍珠勉强睁开眼睛,挥动双手,那只绿色的大影子就盘旋在自己上方,叫个不停。
“小姐,醒醒啊,小姐。”
真的好奇怪啊,为什么这只绿头大苍蝇会说人话?
不不不,是说人话的人怎么会像绿头大苍蝇?
使劲眨眼睛,想看清楚这是谁,只见进宝一张脸凑在自己面前,鼻尖挨着鼻尖,绿色衫子,头上的绿色丝带扎成双圆大发结,活像绿头苍蝇的一对大眼。
“小姐,你终于醒了。”绿头苍蝇张开翅膀使劲一抱,让玨珍珠本来就不清醒的神智又迷糊了几分。“外公和总管催人叫了几回了,他们想见你,都等了很久了。”
玨珍珠这一下彻底醒了。
该来的就是要来,这就是人生不是吗?
半晌后——
苏府大厅中,苏老太爷和苏慕白正襟危坐着。
玨珍珠一进门来,便发现这两人脸上神情郁郁,一脸沉重,想也知道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她内心忐忑不安,一时之间也不知这两人心中做何想?自己的父亲到底怎么样了?突然之间仿佛万千重担压于一身,叫她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外、外公好,哥哥好。”她低着头走了进来,期期艾艾地说出这些话,也不知现在自己这样称呼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坐吧。”苏慕白面无表情道。
“哦。”她应了一声,其实她最想问的是自己的父亲现在到底如何了,却又不知要如何开口。
刚坐下来,她的手就被苏老太爷给抓住了,“珍珠,你果然是我们家的孩子。”
“啊?!”她把目光投向苏慕白,希望能从他的睑上看出一丝端倪。怎么一眨眼,自己就“肯定”变成苏家的骨血了呢?
“外公已经见过你的父亲玨宝财了。你大概也不知道吧,十多年前,玨宝财不叫玨宝财,他的真名叫王玉。”苏慕白语气平平地说道。
“王玉。”玨珍珠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玨宝财,玨字不就是由王王二字所组成吗?
“我爹爹他醒来了,我要去见他。”
“他还没有醒来,不过,你父亲的面容样貌与十多年前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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