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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爱如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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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他,脱口而出:“恨,当然恨,恨不得掐死你!”我伸手拿了一根烟,仓皇地点着,“你居然龌鹾到和一个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你是怎么想的?就是为了报复我?还是单纯地控制不住欲望?”我刻薄地讽刺。
他喃喃地解释:“都不是,我也不知道,那些天太混乱了,连续地喝酒,天天酩酊大醉,一点都记不起来是怎么发生的,”
我撇嘴,既然他非要揭开这个伤疤,我也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恼火,“什么都记不起来?不知道自己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不知道被拍照?”
他摇头:“真的不知道,醒了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他抬眼看了看我,幽幽地说:“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恶心,和你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就什么都厌倦了,想一走了之。”
我看着他,他和我说要出国的夜晚瞬间冲到脑海里,现在还觉得心痛得发慌,,他低声继续说:“我都不敢问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再接受我了?”
我冷冷地回答:“不是我能不能的问题,你现在还有自由身么?”我不理会他的表情,郑重地和他说:“陈风,不管我们有没有将来,你都一定要去和你母亲好好谈谈,你要是继续这么颓废下去,我真的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了。”
他叹口气,“好,可我和她谈有什么用?”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应该自己面对这个问题,毕竟她是你的母亲,她最关心你的生活,所以,听话,马上去公司找她吧。”我拽着他的胳膊,他不情愿的起来,穿衣服找车钥匙,我想为了避免他半途变卦,一定要跟着他。
陈风一路都很沉默,车快接近公司的时候,表情抑郁得象马上就要掉头回去一样,我挽着他的胳膊,小声说:“既来之,则安之,不准你回去,就算是为了我!”他不语,淡淡地和几个路过的职员打招呼,径直带我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一个漂亮的秘书小姐看他过来,急忙必恭必敬地迎上来,“您好,董事长正要开会去。”陈风转头看我,我赶忙替他说:“哦,那好,我们在这等着。”正说着,她母亲突然从屋里出来了,看见我们显然很意外,“小风,苗苗!怎么?找我有事?”陈风怔怔地瞅着他母亲,欲言又止,我吸了一口气,走过去镇定地说:“伯母你好,是有事找您。”她母亲诧异地看看我又看看她儿子,想了想,对秘书说:“通知他们一小时后再开会。”又转头招呼我们,“你们进来吧!”我犹豫着,该进去么?这是他们的家事,我看着陈风,他还是僵硬着不动,于是就偷偷拽着他的手,半推着他进屋,这办公室非常宽敞气派,他母亲坐在大班台后面,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我暗暗地示意陈风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去,可他不理我,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点起一根烟一言不发地抽着,要不是这压抑的气氛,我真想过去痛斥他这要命的沉默,他母亲见他不说话,就淡淡地问我,“你们怎么了?有事就说啊!”我尽量平静着,好,陈风,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虽然这话题对我来说非常尴尬,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伯母,陈风遇到点麻烦,他想自己解决,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和您商量。”
他母亲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盯着陈风,冷冷地问他:“麻烦?你自己为什么不说?”陈风依旧不说话,表情很难看,我真怀疑这么强迫他来是不是对的,急忙打断他母亲的逼问,“伯母,还是听我先把情况告诉你吧。”
他母亲转脸面对我,想了想,“好,既然我这儿子铁了心做闷葫芦,你就替他说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发现很难把这件事从缘头讲起,于是就谨慎地把晏娜和陈风发生的事一语带过,详细讲了现在陈风面对的难题,虽然我尽量用了平淡的语气和就事论事的词句,还是看到陈风在旁边尴尬地铁青着脸,他母亲一直没插话,甚至在我说完之后都只是静静地一直盯着陈风,看不出脸上有任何表情,我有点紧张地看着这关系一直冷淡的母子俩,不知道再要怎么打破这难堪的沉寂,还是他母亲开口了,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声音中压抑着一丝轻蔑,“我就知道你会出这样的麻烦,你们陈家的男人要是不弄出这些风流韵事才奇怪呢!怎么?自己解决不了了?不是一直很独立么?”
我愣愣地看着她,是我感觉错了?她难道是在恨自己的儿子么?陈风看也不看他母亲,站起来转身就要出门,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还是她母亲愤怒地喊:“你给我站住!”
陈风犹豫了一下,站住了,冷冷地开口:“即使我解决不了也不想麻烦你,所以就不必再指桑骂槐了!”
他母亲轻轻嘲笑着,“不想麻烦我?你没有判断力了么?现在这已不是你自己的事了,难道你想把那个阴险的女孩堂而皇之地领回来做我的儿媳妇?还有,作你爷爷的孙媳妇?”
陈风转过身,愤怒地回答:“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哈!”他母亲不依不饶:“那你就是想让你爷爷的重孙子流落在外了?”她反复用爷爷刺激着陈风,我看着陈风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跳,急忙打断这凌厉地逼问,“伯母,我知道我没身份干涉,可现在不是指责谁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紧迫的问题是怎么解决。”
他母亲看了看我,似乎才注意到还有我的存在一样,努力平静着自己,半天才又说话,语气中不再有任何情绪,似乎又恢复了一个女强人冷静的形象,“不,你有身份干涉,我还要谢谢你劝他来找我商量。好,我们谈正事。”她按铃让秘书给我们倒茶,又对陈风说:“你坐下,我知道你没有处理这样事的经验,估计也是没有心情,可苗苗说的对,我们得先把这麻烦处理掉,这可不光是你自己的问题,沾上这样的人可能会累及你和公司以后的前途。”陈风看了看我赞同的表情,终于忍耐地坐下了,他母亲想了想,看了看她那无比阴郁的儿子:“你先把那10万元给她。至于孩子的问题么。”她沉吟了一会:“她那化验单是哪个医院的?”
陈风回忆着:“好象是叫什么路峰门诊。”停了一会,马上问:“你是说,那可能是~~”他母亲笑了一下,“什么都有可能,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说完就站起来,“你们先回学校吧,先把她卡号要来,把钱给她,明天我会去你们那,什么也不用答应她,等我去了再说。”我不知道她会怎么解决,但看她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塌实多了,把我的地址给她后就和陈风出来,临走的时候,她叫住了我,端详着看了我一会儿,眼睛里有抹温暖的光芒,小声说:“谢谢你,小风我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他。”我愣了一下,她淡淡地笑了,“别多想,他从小到大都很孤单,我没有好好照顾过他,”她停住了,不准备再说下去,“好,就这样吧,别担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所有的都是小问题。”
第十八章 绝恋如歌
第十八章 绝恋如歌
第二天,晏娜来的很早,我们刚刚吃完一顿无滋味的早餐,她就带着一阵香风摇曳而来,开口就问:“怎么样?钱我收到了,人呢?决定了么?”
陈风冷漠地盯着她,“结婚是大事,我妈一会过来,我至少应该争得她的同意。”
晏娜显然没想到会见他母亲,愣了一下,有点不安,半晌才问:“这么说,你是准备和我结婚了?”
陈风不置可否,晏娜局促地站起来,“我没作好见你家人的准备,改天再说吧,你现在只告诉我你的决定就好了!”陈风点根烟,心不在焉地回答:“你现在准备也来得及。我要听她的意见才能想怎么决定。”
看他这么说,我很安心,至少他肯放下自尊和隔膜把自己交给他母亲,这才是比较正常的母子情感。于是我就告辞了。 晏娜倒无所谓,陈风却站起来拦住我,低声说,“别走,陪着我。”我摇头,心里拒绝着接受这份尴尬,他把我拉到卧室,“我要你看到这件事的结果,求你留下来。”
看着他哀肯的表情,我犹豫了,正举棋不定,门口有敲门声,他母亲来得好快啊,急忙去开门,果然,陈风的母亲含笑地站在门外,她让司机去楼下等她,进门就问我和陈风:“你们吃早饭了么?”她瞥了一眼惶惑不安站着的晏娜,象没听见她的问好一样,开始参观我的屋子,不住地点头称赞,“不错,你很会收拾房间,典雅温馨。”
我跟在她后面,不好意思说这是我和她儿子一起布置的,只含糊地答应着,她又转到厨房,看见昨天剩下菜,“你还会做饭么?”
我点点头,她居然拿筷子尝了一口,“恩,很好吃。现在能做饭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我惶惑地看着她,简直怀疑她是不是忘了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不过,她很快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这才正视着晏娜,“苗苗,有咖啡么?”我急忙说有,“麻烦帮我冲一杯,这位小姐想喝么?”
她大大方方的反客为主,雍容华贵的气质,令在她面前的人不敢逼视,晏娜掩饰不住一份紧张,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陈风,不知道说什么好,陈风淡淡地介绍:“这是我母亲!”
晏娜几乎是慌张地又说了一遍“伯母您好!”
陈母高傲地点点头,“坐吧,别拘束。”看着晏娜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后又说:“我听小风说,你想和他结婚?作为母亲,我得首先认识一下你。”她强调着“你想”两个字,语气里若有若无的轻视让晏娜明显的更扭捏,我开始越来越肯定请陈风母亲来帮他处理这件事是正确的了,她的身份和阅人无数的经验,形成一种压迫人的气势,晏娜无法再保持趾高气扬的态度,只是低声支吾:“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和您说的,这里面有些原因。”
陈母冷冷地打断她,“结婚是要双方自愿的,而且要你们彼此都相爱,可我听小风说他既不爱你,更不情愿和你结婚?所以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坚持?”
晏娜困难地欲言又止,看来她还真没作好和陈母谈判的准备,一开始主动权就被对方牢牢的掌握,我叹口气,毕竟她还只是个没出校门的学生,对比陈母这样叱咤风云的商界女强人,少了太多从容的气魄。陈母逼视着她,语气变的不再客气了,“既然你无法回答,我们就开门见山来谈谈你那些所谓的原因。”她喝了口咖啡,不慌不忙地说:“听说,我快有孙子了,我很高兴,就等不急去给你化验的诊所看了看,可真不好找,司机打听了一下午才找到,太简陋了,小风是三代单传,孩子可是我们家的大事,怎么能去那么不可靠的小诊所就医呢,我今天特地来带你去大医院好好复查一下,我要确保这孩子一切都健康。”她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咖啡,抬眼看着晏娜,“怀孕多少天了?你记得清楚吧?胎教的书有没有看过?不同时期有不同的措施,对孩子将来的性格也有影响的,象我怀小风的时侯就没经验,结果生了个这么倔强的儿子,”她慈祥地看着陈风笑了笑,忽然站起来,“好了,人老了就是话多,一说就跑题了,我们现在就走吧。司机已经帮我们联系好了阳光医院,那里的妇产科主任正好是我的朋友。”
晏娜看她站起来,吓了一哆嗦,脱口而出,“不,孩子很好,不需要再检查了。”陈母一改淡淡的笑意,严肃地说:“那可不行,你一个人也怀不上孩子,这孩子是陈家的骨血,我们家必须要负责!”停了一下,她用冷酷到极点的声音说:“你这么坚持不去,是不是根本没怀孕?”
晏娜再也支持不住了,狂乱地说:“不是的,我怀孕了,真的,除非那家诊所诊断错了。”
陈母冷笑了一声,转头冲陈风说:“我说你是傻孩子吧,这种拙劣的小伎俩也能骗得到你?她利用了你的愧疚心理,让你不能正常运用自己的思维了。” 晏娜惊慌地看了看陈风,喃喃地说“不,我没撒谎!”
陈母立刻严厉地打断她,“别再演戏了,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你能让一个醉的人事不知的男人就范,还能那么巧怀孕?这难度太高了吧?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去那诊所确认过,你能用钱造假,我也可以用钱让他们说真话。”
晏娜已经要崩溃了,苍白着脸再也说不出来什么,陈母盯着她,继续打击她, “这个问题,我看我们就不用再探讨了,听说还有什么照片,既然你已经拿到了钱,现在就把它交出来吧!”
晏娜沉默良久,麻木地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在桌上,陈母看也不看就把他们撕掉,“还有么?”
晏娜摇头,“就洗了这么多。”
“底片呢?”
晏娜低声说:“我是用手机拍的。”她几乎是颤抖着把手机拿出来,陈母把手机递给陈风,转头又说:“小丫头,你玩这个游戏是在惹祸上身知道不?你收了我的钱,又有这些敲诈的证据,我完全可以把你送进监狱!”我倒吸了口冷气,虽然模糊地想过晏娜这是在犯法,可从没想把她和监狱联系起来,这太夸张了,陈母又说:“我就不问你还有没有偷偷留下别的证物了,你可以破釜沉舟地把他们曝光,可那又能怎么样?小风是男孩子,我想这点小丑闻影响不了他什么。不过影响你的可就多了,我今天不会起诉你,念在你们同学4年的份上,你也是一时情急才这么做,可如果你真的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一辈子再也出不了头!”
晏娜肯定是相信的,她开始控制不住地哭泣,一直沉默的陈风低声叫了一声,“妈,算了吧,不要再说了。”
陈母惊异地看了一眼他,如果我没看错,这目光中有一丝感慨,她果然不再说了,坐下来慢慢喝着咖啡,屋子里只有晏娜小声的抽泣声,良久,陈母才用平和的声音说:“晏小姐,说实话,你很聪明,善于利用人的弱点来达到你的目的,这很象年轻时候的我,可你还没学会把握你自己的感情,我想,如果不是你太急于得到小风,而是安心的等待时机,也许真会给我们家出个大难题的。但是,我想劝你几句,心计如果用对了地方可以让你很成功,要是你继续这么歪门邪路,后果只能是自取灭亡;还有,我相信你是爱小风才这么不顾一切地做这些,但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是最悲哀的,即使你能得到他,一生也只是在孤单中无望的度过,而且千万不要试图用孩子去维系他,那样你只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孩子会让你不忍心给自己自由的机会,现在你可能无法理解,等将来你有了孩子就会明白的。所以,为了你自己,能不能放弃都要放弃。”我感觉这后面的话有太多自叹的成分,不禁抬头看了看陈风,他也正用研究的目光看着他母亲,一脸的沉重。
说完这些话,陈母站起来,略显疲惫地说:“好了,这件事就这样画个句号吧。”又转头意味深长地冲陈风说:“小风,处理完这些事后回家来吧,带着苗苗……我先走了。”
陈风默默地把他母亲送到门口,看着她下楼,突然喊了一声:“妈!”他母亲蓦然回头,陈风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谢谢!”我站在门口,看见他母亲一脸沧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良久才说:“多少年没听你喊我了,今天听你叫了两声妈,傻儿子,母子俩用说谢么?”
送走陈母后,晏娜已经不哭了,她呆呆地盯着窗外,泪痕狼籍的脸异常憔悴,陈风坐在她对面,拿着她的手机开始删那些照片,我悄然走进卧室,这时候,他们的谈话我不该在场,良久,我听到陈风低声冲她说:“对不起,我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不知道怎么补偿我对你的伤害……”晏娜打断他,“都结束了是吧?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悲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旋,“陈风,你开心了吧?又可以和你的宝贝天使过幸福的日子了,是啊,尽情享受吧!”
她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看着我,我也看着她,这一瞬间,是那个从前娇柔美丽的晏娜停在我面前,用软软的川音问我:“苗苗,你会幸福么?是不是好想听到我的祝福啊?”我的眼睛潮湿了,这个彻底被打败的女人让我无所适从,然后她脸上的表情渐渐严厉了,声音低弱却冰冷,“你不会听到的,我给你们的只有诅咒,开在别人伤口上的爱情之花不会长久的,这辈子你们都别想得到我的谅解和祝福!!!”
我被这冷酷的话语震住了,看着她转身离开,心似乎也随她飘走,身体内空荡荡的,如她所说,我和陈风的一切磨难都解决了,可我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陈风也是这样,他靠在窗边看着晏娜的背影,似乎是自言自语,“我真恨我,为什么那么没有责任感,肆意去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我忽然知道了,那个预言的全部内容并没有都兑现,那折磨我很长时间的阴霾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结束,回想着晏娜最后的话,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腾地从床上站起来,拉着陈风的胳膊语不成声地喊着:“快,快点!!!她出事了!!!”
我的预感救了晏娜一命!
我们赶到寝室的时候,她刚刚割开手腕上的血管,鲜红的血液染在陈风雪白的衬衫上,象开了一朵朵娇艳的红花,晕血的我居然没有退缩,可能是这一幕让我太没有真实感吧,这如此惨烈的景象真的会是现实么?晏娜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要死给你们看,你们就踩着我的尸体去享受幸福吧!!!”我被吓傻了,捂着嘴一动不动地看着晏娜在陈风的怀里挣扎扭动,挥舞着手里的匕首划在陈风的胳膊上,两个人都鲜血淋漓,我的胃一阵痉挛,弯下腰干呕起来,陈风在叫我:“苗苗,快帮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抓住晏娜的手,她也渐渐没有力气,不再挣扎,只是抽噎着看着陈风的脸,目光中是无尽的哀怨……
我是在晏娜被打了镇定剂脱离危险后离开医院的,看着坐在床边埋头不语的陈风,我轻轻对着熟睡的晏娜说:“你赢了!既然你能用生命去争取你的幸福,我还能不放弃么?”
陈风猝然抬头看我,我忍住要奔涌而出的泪水,“陈风,什么也别说,好好照顾她!别再辜负她!”
他拉住我的胳膊,这绝望又无声地挽留,让我们僵在那良久,时空凝固在彼此缠绵不舍的目光里,他的眼睛蓄满泪水,嘴唇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情不自禁伸手去碰他的脸,指尖在他腮上划出一串晶莹的泪,我几乎立刻要软弱下来,可身后的晏娜似梦中的一声轻叹,让我迅速冷静,缓缓却坚决地拉开他的手,再不能看他的眼睛,用身体里最后一点勇气对他说:“我心里的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爱我,就放了我吧……。我无法接受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被诅咒的爱情……不要再找我!”
我一个人走回学校,脸色苍白,漫无目的,正午的太阳肆无忌惮地直射着,可我感到每一缕阳光都是冰冷的刺痛,还是无法整理思路,感觉自己象个憔悴的老太婆一样无力的徜徉着,学校广播站正放着《美丽的神话》,歌声悠扬婉转,盘绕心头,
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永远的神话?神话代表的是虚幻,陈风,我们之间的爱也只是一个永远的神话么?注定要这么头破血流后,还是悲哀地擦肩而过?是感情不成熟还是命运太捉弄?要让我们宝贵的青春承受这瞬间的枯萎!
合欢树已绿意盎然,无法追忆它曾经一树怒放的辉煌,只是地上偶见的落红宣示着这个花季的萧然远去,我们就这么无奈地送走一段留香岁月,甚至不能封存一点余味……正如我心,爱情反反复复盛开又凋谢,却一直不肯落下一枚我期待已久的果实……我就这么坐在树下,看着太阳一点点西下,暮色中的校园人来人往,象幻灯片一样快速地播放着,直到静寂的夜色降临,我还无知无觉枯坐着,从来没想向晏娜那样做个现实生活的导演,这幕爱情戏就这样惨淡收场,我终究只是个无奈的演员,任凭剧本残忍地安排着结局……
晏娜为情自杀的消息悄然传开,给已充满离别氛围的校园又添上一抹浓重的悲哀。
没有人当着我的面发表评论,只有刘明洋在探望完晏娜后红着眼圈问我:“这都是为什么啊?”我静静看了他好久,除了叹息再没别的回答,默默把陈风留在我这的衣物递给他,我没有勇气再见陈风,相信他也是一样的感受,刘明洋偷眼看我,吸了口气:“听陈风说,他马上就会陪晏娜去美国念书,这几天正办理手续呢……你们……”我摇摇手打断他,转身踉跄离开,视线瞬间模糊了,既然是我自己选择了放弃,还有什么必要强忍这悲痛欲绝的泪水,好想大喊一声:“陈风!你一定要好好地生活下去,不再有我的岁月里,请替我照顾好你,也替我去寻找我一直不能长久拥有的幸福!”
和其他留在这座城市的学生一样,我坚持到最后才离校,经历过大学生活的人,无论在校期间曾有过怎样的厌倦,到毕业时都难免会留恋难舍,人生很少有这么界限清晰的分水岭,让你清楚的和那段干净纯粹的青春告别,无可奈何花落去,这忧伤的无奈中又含着对未来全新人生道路的憧憬,每个要走的人都怀着这复杂的情绪,这是个充满着离愁别绪的夏季,空气中都弥漫着哀伤的祝福,有象陈风和晏娜一样悄然离开的,也有象阿秋和小静一样带着大队的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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