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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玩就别怕受伤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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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她只给了我两个字,连头都没回,径直向饭店大门走了过去。
我急忙穿上外套,结了账出门去追她,却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估计已经打车走了。
我站在门口郁闷,心说这叫什么事啊,这个女人也太不讲理了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明明说着别人的事情,她却莫名其妙地就发了脾气。我越想越气,走到车旁边的时候,冲着汽车轮胎来了一脚,没想到却正好踢在轮毂上,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抱着脚疼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算又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变化再快,也没有这女人脸变得快。女人一旦变脸,男人就得受伤。所以,古人说的没错,红颜祸水。

第十章 上亿订单(1)

1
最近我变得有点多愁善感,有回跟夏萌一起翻老碟看,看周星驰的《大话西游》,看到最后紫霞死的那段,我忍不住热泪盈眶,要不是碍着夏萌在旁边,怕她看见以后取笑我所以一直强忍着,不然我就哭出来了。
我觉得这种变化跟我正在进行的这场不知道结局的恋爱有关系,我投入得越深,情感上就越脆弱,也许哪天一有点风吹草动,我这根一直绷着的弦就会嘎嘣一声断掉,陷进一个不知名的深渊,无法自拔。
不过也没准是我把这个事情想复杂了。那天在夏萌家,我趴在床上看小说,她在沙发上看公司的资料。我问她,我说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有点惆怅,特忧郁。我没好意思说多愁善感,一个大老爷们说自己多愁善感,多少有点矫情。夏萌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把我笑得有点毛骨悚然的,末了,她说了一句话,气得我肝直疼。她说,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要不就是内分泌紊乱了,别不是抑郁症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可麻烦了,我得把我家所有具有伤害性的东西都藏起来,窗户也得装上铁栅栏,省得一眼没瞅见你就跳了下去。
我气哼哼地说,你才抑郁症呢,我活得好好的,寻什么死啊。
夏萌从沙发上爬过来躺到我身边,说,王小二同学,你好多天都没带我出去玩了。
我没好气地说,那也没耽误你夜夜笙歌啊,我可听说了,自从你回了北京以后,几乎天天晚上泡在后海。
她翻身看着我:谁告诉你的?怎么嘴这么欠,还说我什么了?
我偏头看了她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别人说你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提出意见了,甭管咱心里是不是接受和愿意,多少也得弥补一下。于是晚上吃完饭,我带着她去了后海,不过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夏萌一直心不在焉,玩杀人游戏的时候,几次因为走神而犯了很低级的错误。后来更是史无前例的还不到11点就拖着我回了家,路上我夸她变乖了,她没理我,弄得我很无趣,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回了她的住处,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洗洗睡了。
我觉得我们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些隔阂,没有刚认识时的那种轻松自在了,有时候待在一起,甚至都没什么话好说的,很多时候似乎我去她家就只是为了睡一夜。但究竟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互相都对这段感情有点麻木了吗?可是这才相处了半年多而已,不要说长久,就连一年期的爱情存款都还没有到期呢。
一天晚上,我在酒吧里跟刘小桔说起我最近的这些感受,希望她可以给我一些建议。这些事情我似乎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倾诉,只能找她聊聊,希望她可以从女人的角度帮我分析一下。
刘小桔听我说完,沉思了一会儿,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夏萌除了她上海的男朋友和你以外,还有没有别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问,你什么意思?
刘小桔说,我这么说你别生气,我也只是一种猜测,我觉得除了你们两个之外,你那个夏萌似乎同时还有别的男人。
我有点生气,问她,你这么说的根据是什么?
她迟疑地说,通过你说的那些情况,根据我女人的直觉,猜的,我也只是猜猜而已,事实,也许并非如此。
听她说完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她又不是神仙,有三头六臂,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我想你的直觉是错误的。
她看着我,苦笑着说,但愿吧,我说过了,我只是凭直觉猜猜而已。
我有点烦,玩着手里的酒杯:你们女人的心思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很奇怪的思维,得出更奇怪的逻辑。
她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我问她,怎么都不见你找男朋友呢?
她摇了摇杯子里的冰块,然后喝了口酒,说,没劲。
那什么有劲?我反问她。
她淡淡地说,这样挺好,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吵架,没有分手,也没有伤痛。
我问,不会寂寞吗?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此话似曾相识,好像也曾经这样问过夏萌。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有时候会,比如想起他的时候。
我知道她说的他,是指她那个短命的前男友,怕再说下去会引起她不愉快的回忆,于是忙换了个话题,笑着问她,我倒是认识不少品质优良的男孩子,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
好啊,只是不知道你认识的人会有多优良呢?不会跟你一样吊儿郎当的吧?
我故作生气:我像吊儿郎当的样子吗,怎么说我也算一个年轻才俊啊!
哈哈,逗你呢。她扫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看着我说,其实你挺好的。
我被她看得心中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你嫁给我好了。
去你的吧,又没正经了,别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了。
我哈哈大笑,问她,如果我没有女朋友,你会不会考虑嫁给我?
她低下头,似乎在沉思:不知道,没想过。
那现在想一下呢,会不会?
她瞄了我一眼,正碰上我看她的目光,于是急忙躲开了视线,低头去看杯子里的冰块,然后用手晃着杯子,冰块互相撞击着发出轻轻的响声。
哈哈,这小妞儿真逗,我笑着说,我又不是逼婚,怕成这样啊。
她瞪了我一眼,说,谁怕啊,再说了,就算你没有女朋友,我也不可能立刻就嫁给你,怎么也得互相了解一下吧。
你说的是要有个恋爱的过程吧?
差不多吧。
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没有女朋友的话,你就可以做我女朋友。
呸,歪曲别人的意思。她的脸微微有点红了。
我哈哈大笑,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脸都红了。
她又瞪了我一眼,说,讨厌!
我说,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吧,对了,我听说当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孩子的时候,就喜欢说对方讨厌。
她叹了口气:王小二!你太贫了,真拿你没办法,你不会是跟所有的女孩子都这样贫吧,那就难怪那个什么夏萌会跟你有隔阂了。
我正色道:你还真说错了,我身边的朋友里没几个女孩子,跟夏萌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不跟其他女孩子逗贫。
切,谁信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对我这么贫,跟别人肯定也一样。
爱信不信,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她看了看我,似乎感觉我不像在说谎,就说,这么说来,我得感到荣幸了。
我很诚恳地说,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很轻松。
她摆摆手:行了行了,打住,越说越暧昧,再说下去咱俩的对话都快成调情了。
我说,也未尝不可啊。
她不为所动:少来了,等你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再说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等我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咱们再调情。
她这才发现又落入了我的圈套,狠狠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
2
我一直没敢问李明那天跟方晓雪还有吕卫国吃饭的情形,不过可以看得出来,李明自从那天见了他的初恋情人方晓雪以后,心情有点消沉,估计是勾起了他过往不好的回忆。也难怪,请客户吃饭的时候,忽然发现客户身边陪的是多年不见而且还是曾经甩过自己的旧女友,搁谁身上也多少有点闹心。
今天早上我看到他的时候,发现就这几天的工夫他憔悴了好多。我知道他这几天不想见我,就想躲开他绕着走,没想到他却远远地叫住了我,随后我们两个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烟,点上抽了一口,然后问他,怎么?还生我气呢,我真不是故意要瞒你什么,你也知道,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开口。
他点了点头,长长地吐了一口烟,说,我想好了,甭管他吕卫国的女朋友是谁,也不管方晓雪曾经跟我有过什么,就这个项目而言,我是六亲不认了,爱谁谁吧。
这么想就对了,都这么多年的事儿了,我估计你也早看开了,看在钱的面子上,有多大的恩怨情仇啊。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似乎在对我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是啊,有什么不能放开的呢,有钱就好使,能收买的收买,能利用的利用,能够走到最后的,才是英雄。
透过弥漫的烟雾,我看到他刚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狰狞,我心里激灵一下,觉得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似乎突然变得好陌生。
沉默了一会儿,李明转头对我说,过些天潘总可能会过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说,什么心理准备?他来就来吧,怎么了?
李明严肃地说,他那边的期货赔了,估计损失了不少钱,他打算停了那边的项目,过来跟咱们一起弄地板这摊事了,正好CBD那个项目他的一些人脉也用得上,而且他打算把他所有的资金都注入咱们这边的账户。
来就来吧,反正这个公司大部分股份都是他的。我无所谓地顺口说道,李明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怪怪的。
我没太理解他的意思,就问他,那你的意思是?
他看着我,冷冷地说,这个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我。
我吓了一跳,似乎明白了他这句话里所代表的含义,可又有点不敢相信,犹豫着说,你的意思是,想在公司的股东名单里把潘总的名字划出去?
他点了点头,说,不错,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他把手里的钱都投过来以后!
我急忙到门口看了看,确定外面没有人经过,然后回到他身边,小声地问,李明,你开玩笑呢吧,你可别吓唬我,你知道我胆儿小。
他瞥了我一眼,问,王东,你甘心就这样混下去?
我想了想,说,现在也不错啊,除去每个月六千元工资,照现在的形势看来,到年底我怎么也有个几十万的分红吧。
他叹了口气,说,真是没法说你了,说你没追求那是抬举你,早知道你这么胆儿小,当初我就不应该拉你进来。
我吃惊地问,怎么?难道当时咱们合计这个项目的时候,你就有这个打算?
他淡淡地说,当时没有这么想,不过当时我也想等企业做大了,就把潘总手里的股份分批都买过来,让他变成小股东,或者干脆买断他手里的股份,让他离开这个企业。
我松了口气:你这个想法是不错,可这个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啊,尤其是现在潘总还打算过来参与管理。
他接嘴说,这正是我最近几天愁的事情,本来我想利用CBD那边的项目完成之后的流动资金,直接兑现潘总的股份,但这个老东西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察觉到了一些眉目,我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但看他要把所有资金都投到这边来的举动,估计他是想扩大在公司里的股份,并且直接参与到CBD这个项目中来,让我无从下手。
我对CBD项目的进展可以说几乎是一无所知,听他说完,愣了一会儿,才说,到底CBD那个项目可以签多大的订单啊,让你和潘总都这么在意,而且我看刘总那边似乎也很在意。
北京这边一共三期工程,上海那边也有一个项目同期运作,初步预算最低也在20万平方米以上,关键是这个项目做的是豪华装修,所以我跟刘总谈的是复合实木地板。
我惊呼:20万平方米?按照每平方米100元的价格算,2000万还不至于让老潘这么上心吧,他现在的身家也差不多有这个数了,还有,那个什么复合实木地板,我们似乎没有这个产品啊?
他瞥了我一眼,说,这个订单里,我们现在生产的地板大概只需要五万多平方米,我跟刘总那边谈的是每平方米96元。
我略计算了一下,说,这才500万左右而已,刚好跟咱们公司的投资一样。
他接着说,但其余的复合实木地板如果按照15万平方米计算,每平方米签到635元,你自己计算一下这个单子有多大。
我大吃一惊,问,什么复合实木地板啊?635元一平方米?还是工程价!这都快赶上纯实木的地板了,还得是比较高档的。
他停了一下,又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才说,我们投标的是巴西红木,表面耐磨层下使用纯原木的纹理,一旦合同签了,我们的两条流水线立刻停产,把刀口改了以后,全部改产复合实木的地板。
我在心里核算了一下,说,那我们现有的市场到时候怎么保障供应?还有,巴西红木,咱们有进口权吗?再说,纯实木的也不用那么贵啊,另外,改刀口生产复合实木地板,在技术上有把握吗?
他笑了一下,说,产品贵不贵的关键,除了好的创意和定位之外,就是要看对方是否能够接受,你以为我一直都在忙什么,除了保持跟刘总那边的关系之外,这方面我也有了计划,不过需要我们一起运作。
我疑惑地问他,我似乎还不太理解,要不你干脆直接告诉我好了,我可以做什么?
他说,不怕老实地告诉你,如果没有最近的这些意外,所有的一切,我自己就可以全盘掌握,但现在看来,我一个人有点吃不消了,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做一些事情。
我有点不乐意地说,原来你是自己弄不过来,才想起我了啊。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也不能这么说,原计划我也需要你协助我,但不会这么早,如今被老潘逼的,我只好把一些计划提前了。
我犹豫了一下:你的意思我基本明白了,现在我需要的就是这个项目的所有数据资料,如果你没什么顾忌,最好是你知道的也都让我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烟,边掐灭烟头边说,对你我没什么顾忌的,这个周六吧,去你家说,有些资料在这边不方便拿出来,而且还有一些环节是需要我们两个进一步沟通协商的。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
他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外面的走廊,又回头叮嘱了我一句,说,稳住,别慌!
我明白他是怕我听了他刚才的那番话,会在面对潘总时表现出做贼心虚的惊慌来,就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又拍了拍我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3
那天李明走了以后,我站在窗户边发了好一会儿呆,抽了半盒多烟,才算冷静了下来。实话说,刚才李明跟我说的那番话,给我的触动,或者也可以说是打击不小。可以说,他的一番话,打开了我从来就没有接触过,甚至都没有想过的一种发展思路,对未来,我有了一个全新的思考。
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古语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我脑子里出现了以上几句话的时候,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这不像我过去一贯的思维,这些话有些陌生,但似乎又很合情理,至少我此时虽然对此还有些茫然和恐惧,但在脑子里并没有打算拒绝这些新思维的进驻。
我的脑袋有些混乱,于是我给夏萌打电话,想去找她,没想到她居然关机了。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去找她的冲动。因为我想起了几天前她的话,如果没有事先给她打过电话,最好不要直接去她家找她,因为她也有自己的隐私权。
实话说,我对她的这个说法非常费解,我觉得两个人恋爱的话,如果连对方的家都不能随便去,那还叫什么恋爱,居然还扯到了隐私权上去。而她却说,如果她有上海的朋友,或者北京的同事恰好在她家,我去了会很不方便,也会很尴尬。
我说,你不会是怕我来了以后撞到你这里有另外一个陌生男子吧。夏萌冷笑了一下,说,你要是愿意这么想我不让你直接来这的原因,也未尝不可。
夏萌最近有些变化,我觉得她是在刻意地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或者我可以想象成她觉得我们应该就这样悄然结束,又或者可以想象成像刘小桔说的那样,也许她又有了另外的伙伴。我之所以说伙伴而不是情侣,是因为我不想把自己放置到一个尴尬的位置,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在她感情生活中的角色也并不光彩。
第二天上午到了单位我给夏萌打电话,问她昨天晚上上哪儿去了,怎么关机了。她说她昨天有点感冒,所以早早地就睡了。
我问她吃药了吗?她说吃过了,现在好多了。
我叮嘱她多喝点水,多休息,坚持吃药。她说好,知道了。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然后就挂了电话,我拿着电话,有点怅然若失。
4
周五的晚上,我已经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见过夏萌了,又不想给她打电话,于是我去了后海的酒吧,希望可以在那里遇到她,以往每个周末几乎她都会来这里玩到很晚。
但今天她竟然没来,我在后海坐到8点多,喝了几杯杰克丹尼,又喝了好几瓶百威,有点晕了。后来我忍不住给夏萌打了个电话,发现她又关机了。我便给夏夜凉风打过去,他却告诉我在加班,我顿时同情了一下这个可怜的家伙,然后便结账出来,开车直奔夏萌家。
不管她乐意不乐意,我已经无法忍受这么多天见不到她的感觉了,俗话说酒壮英雄胆,爱谁谁了。
到了她家的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又往手心里哈了口气,然后闻了闻,感觉酒味不是那么明显,这才敲了敲门。因为夏萌以前说过,不喜欢我喝酒以后来她家。
我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人过来开门,但我却感觉房间里面似乎应该有人,因为有隐约的电视声音,于是我又用力地敲了几下门,发现里面的电视声音变小了,但还是没有人过来开门,这下我更确定了夏萌在家,但似乎在故意躲着我。
我有些生气,一边使劲地敲门,一边说,夏萌,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这时才听到夏萌应了一声,又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了,我一看到穿着睡衣来开门的夏萌,刚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穿着睡衣的陌生男子,正对我怒目而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仿佛被迎头闷了一板砖,顿时天旋地转起来,赶紧扶住门框,我晃了晃脑袋,没理会那个男人挑衅的目光,指着他问夏萌,他是谁?
夏萌的声音明显有点颤抖,说,他是我的……我的同事。
自刚才脑袋被闷了一板砖以后,现在我的胸口也被砸了一锤子,我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极度的气愤让我的声音和身子都有点颤抖了,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地对她说,你不会告诉我,刚才你们在你家里,是在完成单位里没有完成的工作吧?!
夏萌显然已经被眼前的情况吓得有点懵了,低着头不说话。这时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拨开夏萌走到我面前来,面对着我,挑起一边眉毛问,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一股火气直冲头顶,我瞪着他骂了句,说你妈个头!
话音还没有落下,我已经一拳朝他脸上打了过去,他反应倒是比我快,刚挨了一拳,就立刻跟我扭打在了一起,夏萌在里面吓得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们别打了……
一方面因为刚刚多喝了点酒,另一方面我的体格确实没这小子壮,不一会儿我就处在了下风,被他一拳打在肋骨上,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我刚弯腰捂住肋部,他抓住我的头发向前一推,我立足不稳,倒在了门前的地上,他过来踢了我两脚,有一脚正踢在我脸上,幸亏他穿的是拖鞋,不然我估计我的脸非花了不可。我捂住脑袋蜷缩成一团,隐约听到夏萌哭喊着,你别打了,你住手……
那个小子在踢了我几脚后,骂了句,操你妈的,跟我犯牛逼,打死你个小丫挺的!
他骂完以后,咣的一声,门在我头顶狠狠关上,一瞬间,世界平静了。
我摇晃着站了起来,眼前有点晃,同时觉得鼻子很疼,嘴边也黏糊糊的,用手抹了一下,全是血。我靠在门上,冷笑着,举起手来,重重地砸了几下门,里面立刻传来那个小子的叫骂声,似乎还有夏萌努力拉住他的劝说声,我又砸了几下,有点站不稳,顺着门滑坐在了地上。
这时,几个公寓的保安跑了过来,架起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朝他们笑了一下,但我估计我那会儿笑得比鬼都难看,因为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闪了闪,我差点重新坐回地上,他们急忙又重新架稳我。我说,没事儿,来看一个朋友,起了点争执。
有一个保安想要敲夏萌家的门,我喊住他,说,嗨,别敲,哥们儿,跟她没关系,我走就是了。
一个保安说,什么没关系,都打成这样了,还没关系呢?!
门口那个保安犹豫了一下,举起手来刚要敲,我急忙说,真没他们的事情,是我自己在门口摔的,你们怎么这样啊,我这就走还不行吗!
说完我挣脱了架住我的两双手,摇晃了一下,头都没回,摆了摆手,便向电梯走去,那几个保安急忙追了过来,扶住我,跟着我下了楼,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我架到了保安室。
我在保安室里洗了脸,照了照镜子,发现脸没有伤口,于是放了心,又坐了一会儿,头已经不那么晕了,虽然肋骨还有点疼。我说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那几个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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