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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嗅蔷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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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显得了无生气。
下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
天空阴沉沉的,窗外没有一丝风儿吹进教室,气压低得让人感觉喘不上气来。
这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让每个人都莫名的感到烦燥。
语文老师程云涛用没有一丝起伏的音调,慢吞吞地讲解着,原本就比较枯燥的文言文,还不时地夹杂着,他特有的习惯性的沉重呼吸声。
这样的讲解配上窗外阴沉的天色,无异于是最佳的催眠曲,发呆走神的、懒散地趴在桌上的大有人在。
支书和秀才这两个活宝更是搞笑:他们做作地把书竖起来挡住脸,头有节奏的点着,越点越低,有几次甚至低到快要嗑到桌面时,才令他们猛然惊醒。
而大部分的同学只是不时地眯眯眼睛,更多的人是用作业本在不停地扇动着,仿佛这样就能把空气搅动得流动起来,就可以缓解难忍的闷热感。
讲台下学生们的噪动不安,也影响了语文老师程云涛的情绪。
他不停地用手巾在额头上、脸上到处擦拭,眼睛还不时地向教室外面张望。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让这个矮胖老头焦虑不安的原因正是因为今天的这堂课上放了卫星①。
一向柔顺的佛佛——程广雅,新任的语文课代表居然无故撬课。
那个成天粘在她后面的“跟屁虫”刘文婕(因满脸雀斑,外号麻姑。)也没有出现。
这不得不让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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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高一四班论坛又开坛布法。
“嘿嘿,连我们的公主都学会撬课啦?真是人心不古哟,这何愁班风不乱呀?班干部都敢带头违纪,我们以后可以放心大胆地撬课啰!”
老刁在老爸被贬后,衰了几天。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要有机会,他终究还是改不了爱挑畔滋事的臭毛病。
老刁今天的嘴贱,犯了一个人的忌讳。
他眼里喷出火焰,冲到老刁面前,用双手插着腰,身子向前勾,犹如一张拉满了弦的弓。怒火一触即发。
“香蕉你个芭剌!少来啦!佛佛那么单纯,才不会象你这张贱嘴说的那样。肯定又是被麻姑拖累的。那个死女人,也不TMD撒泡尿照照镜子。成天叽叽歪歪的,老缠着咱雅雅和她玩。难不成天天跟着美女,东施就能变身成正妹不成?”
支书看似打抱不平的话里,泄露了他的心事。
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其实,他故意挑选这样的时刻曝光自己的感情取向,也是为了大造声势,好找机会打响追求程广雅的第一枪。
“得了吧,支书。你再怎么努力也打动不了佛佛的芳心的。还是省省力气吧,愿上帝保佑你!有种自己当面向人家示爱呀。我们是不会白替你传话的啊!”
郁闷的天气,让计彩楠有些反常,窥视到支书的心事,她的情绪更是空前的高。
“就是的,不要脸!我要跟佛佛说千万别理你,省得被你这滩烂泥给熏黑了。七仙女下凡是找董永,你呀,别做梦啦!”
小鹿和银狐联盟起来糗支书,还故作姿态地拿纸团扔他,表示对他的不屑。
“有什么好笑?你们懂什么是爱,什么是缘吗?别吵我,我要写一篇关于烂泥的情诗。哎,就这样写。啊!佛,你是黑夜中指引我的明灯;你是迷茫中唤醒我的清风;你的光芒给我温暖,又给我自由。我宁愿化身成一滩你脚下的泥,你疲倦时按摩你的足底、你痛苦时从你的脚趾缝里探头出来看你,用我的身体弄痒了你,逗乐了你!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永远被你踩在脚底,踏踏实实地包围你!我的佛,心中的佛,永生的佛!”
支书竟出口成章,这爱情的魔力真是很神奇。
小鹿不再讥笑他,而是陷入沉思里。
而计彩楠则不屑于去羡慕这样的爱情,只不过把这些当做把戏去看罢了,但在人前,她绝对不会让支书痛痛快快的爱一场,尽管人家喜欢的人并不是她。
她就是有种折磨别人的癖好,从中得到快感。
所有的人都用叽叽喳喳的议论来掩饰这份触动,仿佛支书想追求的,不是程广雅,而是那佛光普照的真神,一瞬间让他没有了粗俗,只剩下虔诚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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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课后休息时,大家终于等来了消息。
林楠神色凝重地走上讲台。
他的眼圈有些发红,那双深遂的眼睛,变得更加看不到底。
跟在他后面那个缩着脖子、低垂着头、无精打采、面无表情的人正是麻姑——刘文婕。
看到他们这样的出场,大家的心中都隐隐的有不安的感觉,所有的人都变得严肃起来。
“同学们,今天中午放学后,程广雅和刘文婕同学一起骑车回家,一辆迎面而来的面包车撞倒了程广雅,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刘文婕同学是目击者,她因为要协助交通大队的警官们做笔录、还要配合录口供,所以耽误了前面的课。”
林楠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地吐出。
他的眼睛只看着面对的白墙,不敢把目光停留在任何一个学生的身上。
调整了一下情绪,他接着说下去。
“发生这样的事情作为我们这个班的班主任,我感到很痛心。我们的语文课代表因为受伤而暂时不能和大家一起学习了,请大家要珍惜这些学习的机会。更希望大家不要为这件事分心,继续上好后面的课。因为我马上要赶到医院去处理些事情,今晚的晚自习我就不陪大家了,请大家自律!”
林楠的语速急促,说完这段话后立即匆匆离去。
留下了身后一个个惊呆了的学生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计彩楠在好奇之余,对林楠的措手不及十分地瞧不起。
一个经不起风波的男人有什么可仰慕的,亏了班上这帮小女生还迷他迷得要命——
作者注:①放了卫星:这一创新名词指的是稀奇事或是置顶的爆炸新闻。
第八章 流产的爱 中篇
林楠的一番话让高一四班所有的人都听呆了,好半天都没缓不过神来。
刘文婕眼神空洞地走回自己的座位,面无表情地继续发着愣,整个身子陷进板凳里,就象一具没有骨头的蜡像,定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看到她这种状态,大家心里都很难受。
小鹿走到她面前,轻拍她的肩,想给她些温暖,自己却眼圈都发红了。
支书实在忍不住,凑到刘文婕跟前,急于了解事情的经过。
“麻,噢,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说慌了啊。阿婕呀,中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阿雅伤的严重吗?求你了,快点告诉我们呀!!!我的好姐姐。”
所有人探询的目光,都表现出对支书的话的响应。
听到“阿雅”两个字,刘文婕仿佛被电击了一下。身体猛地一抽,僵硬的脸庞抽搐了几下,“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见把她给问哭了,支书急得抓牙挠腮,手和脚都不知要往哪儿摆了。
所有的同学自发地围成一个圈,把刘文婕围在了中间。
除了计彩楠之外,大家都在拼命地往里面挤,生怕漏掉了任何细节。
小鹿不停地给她递纸巾,还不时地用手轻抚她的背。
壮虎则去找第三节劳技课的李老师谈判,请求她将第三节课改为自习。
李老师听了壮虎的陈述,本来觉得不太妥当,但想到可以早点去幼儿园接孩子,又能卖个顺水人情,也就应允了。
壮虎急匆匆地赶回教室,还好正赶上撞车事件的开场白。
刘文婕在一干女生的劝慰下,逐渐平静下来。
她也实在是哭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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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开始断断续续的,向大家讲述事情的经过了。
中午放学后,她和程广雅跟平时一样,一起骑车回家。
一路上,程广雅都是听得多,说得少。
刘文婕从不在意程广雅的冷面,反正跟着她可以提升自己的人气,又正好顺路,一举两得!
程广雅也由最初不习惯于她的纠缠,开始慢慢地接受了每天跟她一起骑车回家。
多个伴总还是会多点互相照应的,再说麻姑虽然嘴碎,人品也还不算太次啦!
两人说话间,路上的自行车族慢慢地少了,因为只有抄近道的人才会选择骑车走这条上坡的路。
这段上坡的路段很陡,骑上去很消耗体力。
要是选择绕路走的话,就得兜上个大圈子。
根据勾股定理,勾三股四弦五,当然是走直线最近了。
更何况骑过这段上坡的路,就快到她们住的小区了。
为了图方便,每次她们俩都走这条路。
反正年纪轻,体力充沛,流点汗算不了什么。
为了顺利地骑上这段陡坡,她们都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低着头加速的刘文婕抬起头来,准备换口气,好骑得更快一点。
刚巧看见本该行驶在马路左边的一辆面包车直冲冲地冲向她们。
她脱口而出。
“阿雅,危险!快往右骑!!!”
喊这话的时候,她自己的自行车龙头已经往右猛捌了。
但说时迟,那时快。
“咚”的一声闷响,程广雅连人带车已飞向路旁。
“程广雅!!!”
刘文婕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她大喊着跳下车,向程广雅跑去。
自行车被她结实地甩在了地上。
她扑到程广雅的身边,看到程广雅的嘴角渗出了一点鲜血,人事不省。
刘文婕着急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不知道该把手摸向程广雅的哪个部位来唤醒她。
她不敢触碰程广雅的身体,怕弄得阿雅更痛,又不忍心让阿雅孤立无援,只好用手轻轻地摸着阿雅的手指甲盖。
刘文婕希望这样的触摸,能够传递给阿雅一些力量,以减轻一点她的痛苦。
她一边摸着阿雅的手指甲盖,一边泣不成声地呼唤着阿雅的名字。
这突如其来的碰撞也惊呆了其他的路人。
人群迅速地围成了一个圈,把面包车和受伤的程广雅围在了里面。
有人掏出手机报了警。
而这些,刘文婕毫无反应,只是跪在地上痛哭。
她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大叫起来。
“快帮我们报警呀!!!快!!!大家帮帮忙,快救救我的朋友!!!”
她声嘶力竭地拉住一个路人拼命地摇。
那个人没有闪躲,任由她拉扯着。
这样惨烈的场面激起了不少路人的同情心。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
“不能让司机跑了,大家可得把他看紧啦!”
“天啦,撞到是个女学生。”
“这可怎么好哟,水货司机①害性命呀!”
“他跑不了。我们记下了车牌号,小姑娘,别哭了,警察就要来了。”
不论人群在说些什么,刘文婕只是跪在那儿痛哭,而程广雅则毫无反应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警车终于来了。
救护车也赶到了。
医务人员用单架把程广雅笔直地抬上了车。
明眼人一看就出,这是为了避免在搬运的过程中,这个小姑娘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阿雅,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动呀?啊?你快醒醒呀!”
刘文婕看到了白大褂们抬走了阿雅,哭得更厉害了。
那个正在接受警察盘问的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木头木脑地杵在那儿,也没缓过神来。
其实,在刘文婕扑向程广雅的同时,他也跳下车,奔了过去。
可当他看见,被他撞到的女孩,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嘴角渗出一点血时,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下子抽干了体液,身子瘫软得令他坐在了地上。
交警们疏散了围观的群众,拉起了警界线,开始勘察现场。
刘文婕和肈事司机一起,被带回交通大队做笔录。
肈事车辆也被拖走。
至于程广雅现在伤势如何,现场的目击者刘文婕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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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刘文婕的讲述后,高一四班的同学们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怎么搞的,心里头越是着急,手表的指针偏偏就走得越慢。
支书不耐烦地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在课桌上猛敲。
好象这样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怎么还没到放学的时间呢?
此刻的计彩楠一点儿也不同情支书,她认为焦急不是男人情深的表现。至少她认为男人应该是冷静的。她只是好奇地想看看车祸后程广雅的面容——
作者注:①水货司机:这一创新名词指的是技术很菜,含水分高的司机。
第九章 流产的爱 下篇
普仁医院是X县里面为数不多的,已经开通了绿色通道的医院之一。
由于普仁医院的位置离车祸事故现场距离最近,受伤的程广雅自然就被送到了该院抢救。
这所医院里,每天迎来送走的,因为交通事故而受伤的病人难以计数。
程广雅被抬上救护车时,专业的医护人员通过她的伤势已经做出初步判断,伤者有内出血的迹象,情况危急。
他们把这一情况及时向院方报告。
院方接到通知后,迅速做好抢救手术前的准备工作,就只等着救护车早点到达了。
负责组织抢救的是医院里有名的“一把刀”外科主任周平。
程广雅被推上手术台。
在无影灯的强光照射下,她的脸显得更加没有血色。
周平一边观察她的外伤创口,一边听着护士向他汇报病人的血压、心跳等数据。
“他们判断的没错,伤者确实有内出血的迹象。根据她头部的凹陷来看,颅骨有局部骨折的情况。伤者又没有体表的大面积出血,应该是颅内出血引起的昏迷。快!准备手术!”
周平老练地做出判断。
围在手术台外圈的实习医生们快速地记录着。
麻醉师迅速将麻药推进程广雅的腰椎。
备皮(医学术语,指的是将手术部位皮肤上的毛发清除)、上氧气、输血这些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周平非常平静地开始对程广雅实施开颅手术。
护士紧盯着他的面部,随时快速地替他拭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手术室里只听得到仪器运行的声音和手术器械之间相互碰撞产生的脆响,所有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程广雅的颅骨被揭开。
周平看到的是:伤者的脑组织由于被严重挤压,那冒着热气的白色的脑浆夹杂着殷红的鲜血已成混沌状,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病人脑组织受损严重,无法进行手术修补。准备缝合!”
周平退到手术台外围,看了一眼心电图仪上显示的振幅很弱的图像。
护士执行他的指示,迅速地开始操作。
周平对做记录的实习医生说:“通知病人家属,病人属于典型的脑干损伤(脑外伤中最危险的病症)。已经出现脑死亡现象,虽然她仍有呼吸和心跳,但是否继续后面的救治,只有问问家属的意见了。”
所有的医护人员都明白,一旦宣布脑死亡,就意味着这个曾经鲜活的年轻生命,已经是植物人了。
失去了任何的感觉和意识,她的所谓生死,只在于是否拔掉氧气管,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之间了。
护士们默默地为程广雅包扎。
她的双眼因受挤压过度,紫黑色的眼皮已经包不住向外突出的眼球。
那已经变得血红的眼白部位,在她苍白的脸色的映衬下显得很恐怖。
在周平的示意下,护士用绷带蒙上了她的眼睛,这个举动显出了医者的父母心和周平的医道。
而程广雅已经变型的面部,则被用药棉塞进口腔,固定住。
完成了整个如同化妆一样的最后包扎后,程广雅的面部所能看得到的,仅仅只剩下那微张着的,颜色发白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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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高一四班的全体同学不约而同的冲进普仁医院。
壮虎吩咐下去,“快!分头找!”
依照登记处护士的指点,他们先是冲到了观察室(病人做手术前简单处理的地方)。
“大家快看;是佛佛的外套!!!”
小鹿眼尖,看到了病床旁的板凳上摊着的程广雅的外套。
可能是家属没表态,护工们还没来得及收走。
外套的上半截已被鲜血染红了,凝固的鲜血变成了酱紫色,散发出阵阵腥味。
年纪大的一名护工告诉他们,那个女孩正在四楼做手术呢。
在四楼的手术室外,站着林楠和程广雅的两个哥哥。
两个男人正围着他们那已经哭不出声来的母亲。
一旁,缩在墙角的正是肈事司机,在他的身旁守护着他的紧锁眉头的老者是他的父亲,而那个陪着他一起嘤嘤啼哭的老妇人则是他的母亲。
两位年龄相仿的母亲都在淌着泪水,却各有各的伤心。
此刻,这素未谋面的两个女人,心中却有着同样的期盼,就是希望手术室里的程广雅能够平安无事。
同学们急切的脚步声打破了手术室外的宁静。
“林老师,程广雅还没出来吗?”
大家焦急的问话只换来林楠的点头默认。
手术室门上的红灯还在亮着。
女生中已经有人开始哭了。
林楠把大家引到走廊上,一一回答他们的询问。
原来这个肈事司机居然也是红卫中学毕业的,是高他们几届的学长。
由于找不到正式工作,父母举债为他买了辆面包,让他干上了个体营运。
因为是新手,他最怕碰到路上行人多的路段,不知该怎么应付自如。
所以他也选择了那条捷径。
对他来说,那是段下坡路。
当他看到对面骑车的两个女孩,因为用力加速,而摇摇晃晃的上坡时,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发慌。
偏偏这条路又不宽,中间还没有黄线隔开车道。
他无法判断出车距,又害怕擦到那两个女生,脚下一急,猛踩刹车。
可刹车的制动装置好象有些失灵,她们又越来越近了,只有急转弯了。
他猛扳方向盘,情急中却把方向扳反了。
“咚”的一声闷响,那个女孩就飞出去了。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它不会象在学校里,犯了错误可以有机会重来。
在人生中,有些过失即使是小到左或右这样一个简单的方向问题,却会闯下弥天大祸,也许这个女孩从此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样的惨剧竟是自己一手酿成的!!!
他的心中自责、害怕、痛苦、希望,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好象把他罩进了一张无边的大网,而且越缠越紧。
在医院里碰到被撞的女孩那怒气冲冲的两个哥哥,他吓得哭起来。
跪地求饶。
及时赶到的林楠救了他。
自己的父母也随后赶到,在他们的苦苦的哀求下,伤者的两个哥哥没有再理睬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门上方那刺眼的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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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突然熄灭,绿光乍现。
手术室外的众人都围到了推出的病床两边。
“妹妹!!!”
尽管医护人员已经为她精心包扎,程广雅裹满纱布的脸和身上插着的不知名的管子,还是刺痛了所有关心她的人的心。
“请家属过来一下!”
在护士的呼唤下,程广雅的大哥茫然地跟随着护士,去接受医生介绍情况去了。
在程广雅被推回看护室的路上,洒下了同学们抑制不住的泪水。
计彩楠站在离程广雅最近的地方,她却没有流一滴眼泪,她只是在认真地看程广雅那受伤的面部。
而别的女生早就吓得退到后面去了。
程广雅全无反应,大家只听得到她喉咙里发出的粗重地“呼呼”声。
“小雅!!!我苦命的儿呀!!!”
程广雅的母亲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瘫倒在手术室外。
“妹妹!!!妈!!!”
程广雅的二哥,左右为难,双腿也没有力气了,索性坐在地上陪着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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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生办公室里,听完了周平的讲述,程广雅的大哥的梦无可奈何地被唤醒了。
“大夫,我妹妹一定不能有事呀!我父亲在外地施工,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母亲现在已经快急疯了,求您帮忙让我妹妹再撑几天,一切,等我父亲回来再处理。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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