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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之灵剑传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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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笑容却在天边再次划过闪电,照亮大地的那刻僵住,在那一刻,耳旁的雷声仿如晴天霹雳,在她脑中炸响一声旱雷,然后慢慢变成不可置信。
紫衣女子再也握不住手中沾满血的剑,剑“哐当!”落在地上。
忽然,一声惊叫从划破天穹,盖过了轰隆的雷声:“嫣然——!!”
胸口不断涌出的血沾满了身上的蓝衣,蓝衣少女躺在黑衣少年的怀里,不断咳着血,抬起头看着俊美少年脸上的愕然和不可置信,嘴角扯出苦笑:“咳咳……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挡剑……咳咳……其实我……我也不知道……”
一开始,嫣然其实真的只是想观战而已,她根本没有要帮冥雪和楼主作对的意思,虽然很喜欢冥雪,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爱他爱到要替他去死的地步,在那一刻,她只是闭上了眼睛而已,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身体却自己跑了出来呢……
多奇怪啊……那么自私,那么冷酷的自己啊……那个只爱自己的人啊……
……却在那一刻,奋不顾身的替他挡剑……
“呵呵,我真是疯了……”嫣然喃喃道,苦笑中尽是自嘲之意,嘴边不断涌出血,视线慢慢变得模糊。
“别说话。”冥雪下意识搂紧怀中的女子,握住她的手,开始输送真气。
嫣然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震惊的紫衣女子,轻轻道:“咳咳,楼主……对不起啊……”
“为什么……”紫衣女子喃喃道,接着朝嫣然大吼起来,“嫣然,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吼完,眼眶已经红了,咬紧牙根,蓦地转身,发疯一样跑出了嫣然的视线。
为什么……多好的问题啊……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嫣然抬起头,看着眼前愈加模糊的少年的脸,突然笑了起来:“小冥冥,你看,我把楼主给吓跑了……我很厉害吧……咳咳咳咳……”话音未落,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沾满了冥雪的黑衣,她恍若不觉地痴痴看着冥雪,突然又笑了起来。
……多傻的自己啊,最后明明知道他除了那个傻丫头根本不会把人放在心上啊……
亏她还是这么年轻美貌沉鱼落雁的天下第一大美人呢……真是的,怎么突然变笨了……
也许她真得很喜欢吧,很喜欢他完美的脸上露出的冷酷,喜欢他那种偶尔出现的可爱的迷茫表情,喜欢他的口硬心软,喜欢一路上他看似不耐烦的举动中隐隐透露出的迁就。
喜欢,真的很喜欢。
嫣然艰难地抬起手刮掉冥雪脸上滴下的血迹,呆呆看着俊美少年焦急的脸,笑了,像平时一样笑着,灿烂,美丽,没有一点悲伤:“呵呵,我只是想知道我死的时候你会不会掉眼泪。不过……还是没有啊……”
“真是死得他妈的太不值了……”
半空中白皙的手突然顿住,然后,落下。
“轰隆隆——!”
天空中突有两道银光一闪,在明亮的天色中尤自耀眼,接着又是两道,突然间,天空彤云密布,银蛇破空,雷鸣电闪中豪雨成灾。
滂沱的雨点跌碎在地面,化成一滩滩泥浆水洼。
冥雪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少女,感受着嫣然的温度越来越凉,雨滴打在冥雪的脸上,然后缓缓流下,最后滴落在嫣然的脸上。
他仰起头,感受着脸上的冰凉,嘴边划过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一瞬间觉得有什么裂开了,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制止那从心里涌上来的一阵又一阵深深的倦怠,一贯冷酷的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傻瓜。
和他一样……都是……傻瓜。
下雨了吗,还是落泪了?
为君沉醉又何妨,怕是酒醒时分断人肠……
第五卷 飞鸿踏雪 第七十三章 折柳
天黑海暗,云影如魅。冷风刮来,窗外,雨丝从天上漫无休止的洒下来。
紫烟轩内,在昏暗的天色下,更是黑漆漆一片,伸手见不到五指。
然而在那一片漆黑中,隐隐有一片白色晃动,仔细聆听,可以听到些许细微的咳嗽声。
“就剩这个房间了,咳咳。”蓦地,一个润雅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自言自语道,“悠吟究竟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非要逼我出京城?”
突然,天际上又一道闪电划破死寂的黑色,瞬间照亮了紫烟轩,也让房内的白衣青年看清了壁上的画。
在那一刹那,白衣青年险些惊呼出声,不自觉退了一步,震惊地看着那幅画。然而白光转眼即逝,屋内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白衣青年走近一步,似乎想确认什么,但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似乎听到什么声音,慌忙躲进一旁的柜子里,动作太猛,一下子牵动了伤口,让他不自觉呻吟出口,幸而这时雷声适时传来,掩盖掉了他的声音。
只听“哐当”一声,紫烟轩的门被人撞开,一个紫衣女子踉踉跄跄地跌了进来,身上脸上鲜红一片,身上滴滴答答不断不停地滴下水来,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血水。
悠吟喘息着,背靠着墙才勉强站立,抬起头,看到壁上的画,眼中闪过一丝悲戚,静静地看着那幅画,良久,喃喃道:“哥,你告诉我,我……真的做错了吗?”
明明知道当年的事情,知道箫寒分明是自己去寻死,故意死在那个黑衣少年的手下,却仍忍不住迁怒那个黑衣少年,把自己一腔怨恨悲哀全部一股脑洒在他身上……
她的心中破了个大洞,像有无数小虫不断噬咬,孤独,寂寞,悲哀,失去唯一至亲的那种痛苦几乎让她崩溃,如果不找个宣泄口,她一定会就此疯掉。
如今,她……做错了吗?
可是,如果冥雪不再是她的敌人,打败冥雪不再是她的目标,那么,她,还有什么生存的意义吗?她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一个人。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哥,你告诉我啊……”悠吟怔怔地看着那幅画,一滴泪水从绝美的脸上滑过,掉落在地上,和血混在一起。
突然耳边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悠吟猛地转身,厉声道:“谁?!出来!”
良久,衣柜的门缓缓打开,白衣青年缓步出来,苍白的脸色显现出他的虚弱,一双灿若明星的双眸看着眼前狼狈的冷艳女子,良久,他轻轻叹道:“悠吟,你这又是何苦。”
“萧雪君?”悠吟一惊,眸子里闪过慌乱,咬牙转过头,冷冷道,“你不去疗伤,跑到血月楼来干什么?”
萧雪君轻轻咳嗽着,淡淡笑了起来:“跑到血月楼来干什么?来找东西啊。”
“什么东西。”
“找一个……你和小武以及梦泽拼命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萧雪君带着笑意的脸上有着冷静,“我倒是真得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你不得不用那种方式逼我出京城。”
“找这个东西?”悠吟低低笑了起来,“萧大公子,恐怕你会后悔的。”她回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那你找到了什么?”
“除了这幅画,我一无所获。”萧雪君抬起头,看着画中的男子,目光中有迟疑,“……他是你哥哥吧?可是……为什么和我长得如此相像……”
悠吟看着他,冷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蓦地,嘴边拉过一丝嘲讽的冷笑:“萧雪君,你用这种事不关己的口气,好是让人伤心呢。他……可是和你关系匪浅呢……”
“箫寒,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换句话说,我……可是你的妹妹呢……”
“轰隆”窗外又是一声雷声传来,电光划破黑暗、照得远近平野山坡明如白昼,照得屋内的白衣青年脸色苍白若纸。
“这……怎么可能……”萧雪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我从小到大都从来没有听过你们啊……老头子他……”
“他怎么可能提呢。”悠吟冷笑,“提我们……提他当年怎样抛弃我们的吗?哼。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但……那个萧寒也姓萧不是吗?”萧雪君皱起眉头,“再怎么样,你们也是……”
“别搞错了。”悠吟打断他道,“我哥他可不姓萧,他姓箫,竹箫的箫。和萧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萧雪君咬紧下唇,望向画中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那……他……现在怎样?”
“死了。”悠吟冰冷的声音如击玉般透明,“被冥雪杀了。”
萧雪君身体轻轻一震,嘴边划过深深的叹息:“怎么会呢……我都还没见他一面……”
“见面?别开玩笑了。”悠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突然被呛住,猛地吐了口血,擦掉嘴边的血迹,冷冷地看着萧雪君,“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他若真见了你,一定会把你杀了。”
萧雪君轻轻咳嗽着,捂着嘴,愕然地问道:“为什么?”他见都没有见他一面啊。
“因为……”悠吟的嘴边拉起残忍的笑意,“他,箫寒,是夏梨儿的名正言顺的丈夫。”
字字掷地有声,悠吟的声音平淡而冷酷,穿过耳际,却仿如晴天霹雳,在萧雪君脑中炸响一声旱雷,震得白衣青年本来就苍白的脸瞬间没有了一丝血色,身体开始簌簌颤抖,低下头,喉咙像被一只巨手攥得死紧,尚余一口气力,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屋外,雷声大作,屋内,却死寂一片。
良久,萧雪君听到自己地声音沙哑而低沉地在空旷的室内响起:“是吗?原来她嫁人了啊……”
声音微弱颤抖得连自己都快听不清楚了。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了?
一阵类似于失重的感觉涌满全身,白衣青年闭上了眼睛,用手按住胸口。
其实,这样,也好。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她渴望的安宁幸福,他原本就给不了,给不起。
为什么还要奢望呢?
她如果因此得到过幸福,就可以了。
至于他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再也不重要了。
萧雪君咬牙,抬起头,用着几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悠吟:“那么……悠吟,你能带我去看看她吗?只要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就算是他贪婪好了。
他想再看看那个黄衣女子。
看看她,看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看看她的笑容是否还和当年一样纯净美丽。
想再听听她带着微笑叫他,萧大哥。
他要听她在他面前笑着说,萧大哥,我现在真的好幸福。
那么,他一生就再无所求了。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
小孤:别怪我狠,此卷开篇我就已经暗示了是个悲剧,也别说我的风格变了,毕竟此卷是我唯一一次发挥悲文文笔的时候。有人知道,这首折柳的典故么?下章揭示。
第五卷 飞鸿踏雪 第七十四章 芳菲
屋外雷声大作,屋内却寂静如死。
白衣青年静静看着紫衣女子,等待着紫衣女子的回答,身体微微颤抖,眼神沉郁。
悠吟看着那张和箫寒一样的脸上隐隐透出的希望,心突然猛地抽痛一下,然后慢慢,慢慢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一样的……傻。
为什么要抱着希望呢?
如果没有了希望……也就不会……绝望。
毁天灭地的绝望。
悠吟淡淡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我不会带你去的。”
“为什么?”萧雪君咬牙道。
“没有为什么。”悠吟淡淡道,“因为你没那资格。”
“轰隆!”雷声骤然掩过了悠吟的声音,在屋外咆哮着,也让屋内的气氛慢慢紧张起来。
白衣青年的目光慢慢沉了下来,声音温润如玉变得锐利,冷淡却一针见血:“悠吟,看别人痛苦,难道你的痛苦就会减轻吗?”
悠吟僵住,然后低头,慢慢大笑起来,直到笑得再次吐血,她才慢慢收敛,讥诮地看着萧雪君:“原来所谓温柔善良的萧大公子在逼急的时候也会伤害别人的嘛,嗯?”
“不是我不愿,而是……不能。”悠吟残忍地笑,看着他,“因为……不管生或者死,你都永远见不到夏梨儿。永远!”
永远……
在一瞬间,萧雪君几乎窒息,心像猛地被抓住一样疼,然后慢慢地麻木。
“不可能。”他淡淡地看着悠吟,“她会回来的。她说她会回来的。”
他记得在春天。在那漫天缤纷的梨花下,她跟他说,她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他问。
她看着梨花,淡淡笑了起来,侠王府梨花开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侠王府的梨花早就开过几轮,而那花下的人儿却再无踪影。
但是,他仍然固执地相信她的话,固执地等待。
所以他从不去寻找。他知道,若是她想回来,就会回来的。
一定。
悠吟看着白衣青年难得倔强的眼神,突然道:“你去过夏府吧?”
“去过。”萧雪君皱起眉头,不明白紫衣女子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夏府没有人,破败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你真以为是外界所传的那样,经营不善,家道中落,于是举家迁移了吗?”悠吟轻轻笑了起来。
萧雪君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仿佛这几年所追寻的真相触手可及,可他突然害怕起那个真相,好像那个真相是一个大洞,深不可测,一踏进去,便万劫不复。
“告诉你吧,”悠吟的声音在室内,“事实上,夏府是被人抄家,就在4年前,全家上下200余口,老弱妇孺,无一幸免。”
她看着白衣青年骤然惨白的脸色,冷笑道:“你在夏府踏的每一块砖,都浸满了夏家人的血。你吸每一口气,都充满了夏家人的怨!”
“而会用这种手法,会干这种事的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是的,他知道是谁。
他悲伤地站在原地看着悠吟,慢慢地,仿佛空气抽离,他脸渐痛苦地扭曲起来,用力地闭上眼。
然而悠吟的话并没有结束,她闭上双眼,声音冷静而又残酷:“……然而夏梨儿和夏家老爷因为全家的人致力回护而幸免于难,发誓报仇……”
“……他们发现了真凶就是侠王府萧老爷。而灭夏家的理由,只是因为侠王府那个温柔多情,本应娶个公主之流的女子来壮大侠王府声势的大公子,爱上了普通商贾之家的夏家大小姐,夏梨儿。”
“梨儿姐,她……”悠吟猛地睁开眼睛,表情平静,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个凄美的故事,“她不过是爱上了那个白衣公子。她没有错,但就是因为她爱他,所以,夏家200多无辜的人因此丧命。”
“夏家老爷要她杀了那个白衣公子,然而她却只是去见了那个仍然懵懂不知情的白衣公子,定下了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约定,之后离开。”
“……然后,她回去,在她爹的面前,在夏家祠堂,在200多无辜的人的灵牌下跪下起誓,她夏梨儿,今生今世,下辈子,再下辈子,永生永世,再不见萧雪君一面,如违此誓,教夏家冤魂永生永世噬她骨,吞她肉,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窗外风雨大作,打在门上,窗上,却掩不住悠吟清冷的声音。
一字一顿,平静而冷淡,每句话却像一把利刃,刺入了萧雪君的心中。
不能呼吸,萧雪君喘息着,弥漫在胸口那绞动般的感觉还是快速地扩散到四肢,手足变得虚软,呼吸也愈见艰难,一种难言的冰凉感觉从指尖流到心脏,带来无奈的疲倦感。
眼中的悲伤慢慢凝聚,然后沉淀,再也挥散不去。
他……只是爱她而已。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的爱会给她带来灾难……他宁愿自己身败名裂,也不愿她受伤害。却没想,带给她最大伤害的,就是自己。
……为什么承受一切的不是自己呢?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呢?
也真是那样,那就太好了……
“……然而故事没有结束。”悠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继续道,“侠王府并没有放过夏家的人。在一次追杀中,夏家老爷遇刺身亡,夏梨儿身受重伤,倒在路边,被一对兄妹所救。醒来后,她却失去了记忆,把所有的爱恨家仇,从前的一切都忘记了……”
心已经痛得麻木,萧雪君的心中却抑制不住地升起希望,希望,她能在忘记所有痛苦之后,能够获得幸福……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奢望。
绝望的心,为何到现在还期盼着奇迹出现呢?为何到现在还不肯放弃呢?
“……恰巧,那对兄妹中的哥哥与那位公子长得一模一样,她虽然失忆,感觉却没忘,她爱上了那个哥哥,两人在相恋之后成了亲。”所有的故事都在悠吟空灵的声音中娓娓道来,“然而在一次与宿敌灵剑山庄的对战中,夏梨儿摔到了头,醒来之后,所有的一切回忆蜂拥而至,她蓦然发现,她爱的人,并不是她的丈夫。在失忆的那几年,她独自在享受,将家仇忘记得一干二净。然而她认为的,她一生中唯一对得住的爱情,也在那几年,被她自己毁坏殆尽。她在绝望之下……割腕自尽。”
“那位哥哥也在痛苦之下,找灵剑山庄的少庄主决战,死在他的剑下。”
然后是一阵久久的沉默,悠吟冷漠的脸上也浮起痛苦之色。
再也感觉不到痛了,萧雪君茫然地看着眼前,胸膛左方麻木地抽动着,一点一点,绝望从那个位置慢慢渗入了骨子里。他只是悲伤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让人看着,也仿佛被那种悲伤浸透了似的。
他茫茫然地走了出去,大雨打在他身上,把他浑身都浸透了,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只麻木地走着。
直到跌跌撞撞地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他也没有清醒,他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露出焦虑慌张的神情:“萧雪君,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打伞,你怎么一身都湿了?”
他恍恍惚惚地笑了,轻轻问道:“小武,侠王府后院的梨花……开了吗?”然后淡淡地笑着,缓缓倒入了萧武的怀里。
“哥……哥!!你别吓我!你身上你到底怎么了?!”少年失了平常的冷静自若,抱着浑身湿透昏迷的白衣青年,嘴唇颤抖着大喊了起来,猛地转过身,对着后面惊呆的馨儿狂吼,“仓月呢?赶快叫他过来!”
萧武转过头,狠狠地看着怀中脸色气息越来越弱的青年,萧雪君,你要敢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如果敢再抛下我一个人……我会恨你一生一世。
所以,哥,你别死,好不好?
哥,你从小就最疼我,答应我,别死,好不好?
****
紫烟轩内,悠吟呆呆地看着白衣青年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似喜非喜,似悲非悲。
突然,“哐当”一声,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黄衣女子跨了进来。
“梨儿姐?”悠吟怔在原地。
“悠吟,我是梦泽。”黄衣女子目光复杂地看着悠吟,“萧大哥呢?他来过是不是?”
悠吟垂下头,冷冷笑了起来:“云大小姐,你来晚了,我已经告诉了你的萧大哥,所有的真相。”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响亮。
悠吟无所谓地擦掉嘴边的血迹,冷冷地看着梦泽:“难道你认为一辈子瞒着他是为他好?让他等一辈子?”
梦泽愣住,冷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顿,她的眉宇中有着焦急:“那萧大哥他现在人在哪里?”
“走了。”悠吟冷冷道。
“悠吟,若是萧大哥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梦泽狠狠瞪了悠吟一眼,推开门,冲入了雨幕中。
只留紫衣女子静静地呆在黑暗的房间里,悲伤地看着墙上的画,良久无语。
******
到处都是幻影,到处都是云雾,一切都亦真亦幻。
白衣青年茫然地走在云雾中。
突然几朵梨花慢慢地落在了他身上,他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在了梨树下。
梨树下的另一头,一个美貌女子盈盈而立,一身黄衣,笑颜如花。
他惊喜地奔了过去,抱紧了黄衣女子,像搂着毕生最珍贵的一样宝贝,呢喃道:“梨儿,是你吗?”
“笨蛋,当然是我。”女子笑了起来,“还会是别人吗?”
白衣青年松了口气,紧紧地抱着黄衣女子,良久,道:“梨儿,你知道吗?我刚才做恶梦了。吓死我了。”
“恶梦?我们萧大公子原来也会被恶梦吓倒啊。真难得。”黄衣笑道,“什么梦啊?”
“一个很讨厌的梦。”白衣青年皱了皱鼻子,“我梦见你嫁给了别人,而且还死了。”
“不过……”他笑了起来,抱紧了怀中的人,“好险,只是梦而已。”
“只不过是个恶梦而已。”
黄衣女子突然默然不语。
“梨儿?”白衣青年觉得不对劲。
她抬起头,看着白衣青年的脸,轻抚着他的眉,他的眼,然后淡淡笑了起来:“萧大哥。你记得章台柳的下联是什么吗?”
“嗯?”
她轻轻推开了他的怀抱,看着他温柔的眼睛,缓缓吟道:“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白衣青年一阵恍神,猛地回过神,梨花树下却没有了人影。
只留漫天梨花慢慢地,慢慢地落满白衣青年的衣襟。
*****
小孤:唐朝韩君平在安史之乱丢了老婆柳氏,若干年后烽烟熄灭清染带了一袋黄金和一页诗文寻访妻子,那首就是《章台柳》:“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奇。сom书纵使长条似旧垂,应攀折他人手。”,而若干年后的柳氏已经削去了头发作了尼姑,呜咽之余回了一首《杨柳枝》:“杨柳枝,芳菲节。所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所有的悲欢离合,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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