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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送上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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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别走!」高擎本想追上去,严夫人终於打破沉默。「高先生,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
高擎止住脚步,回头狠狠地瞪著她,眼眶泛红。「你这老太婆,到底将蕾蕾怎么了?」怎么才隔一天,原本美好的世界都变了?
严夫人只是淡淡说著:「我一找到蕾蕾,她立即哭诉你囚禁她,并对她多次性侵害,我们去医院做了检查,她简直被你蹂躏得……体无完肤。」
她无奈地摇头,「要不是家丑不能外扬,我早已控告你诱拐强奸,让你一辈子蹲苦牢!」
高擎不敢相信,梁希蕾毫无掩饰的爱语言犹在耳,他怎能相信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不会!不是这样的……」
内心深信的情爱和承诺在他面前崩解,高擎感觉自己掉落无尽的深渊。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只要你以後不继续缠著蕾蕾,过去的事我不再追究。」严夫人见他失魂落魄,眼底闪过难测的光芒。「你走吧!」
高擎不再逗留,如游魂般飘出严家大门。大门一关上,楼上便传来凄厉的哭号。
严夫人抬头望向楼梯的尽头,眼底闪过一丝歉疚。但她很快甩开不该有的心软。
等蕾蕾长大,会感激她的——严夫人一心这么认为。
第八章
    五年後
在左问天和安琦位於阳明山的新豪宅里,几个好朋友齐聚一堂。
偌大的院子,小朋友们在草地上快乐地奔跑追逐。
「乾爹,送你!」五岁的小天使送来一朵早春初开的杜鹃花,亲昵地赖在高擎身上,「乾爹,你怎么都不笑?妈妈说,要常逗乾爹笑,不然他会忘记怎么笑。」
童言童语让高擎不禁莞尔。「乾爹这不是笑了吗?」
「对呀,乾爹笑起来好像太阳一样温暖!」小天使开心地在他脸颊上一啄,很快又加入同伴的行列。
高擎抚著湿湿的脸颊,慈爱地望著乾女儿,稚嫩的语调不断在脑海盘旋。
笑容像太阳一样温暖……有个纯真的女孩也曾这么对他说,但她却不知去向,彷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悲伤瞬间取代脸上的笑意。只有在孩子面前,他才记得怎么笑。
「喂,高擎,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屋内的人派黑泽朗前来关心,「进去和大家聊天呀!」
「在这里看风景很好。」高擎远望山下的大台北景色,如同他的心情一般蒙胧。
「你呀!」黑泽朗在高擎身边的木椅坐下,「都那么久了还忘不了过去?别再等了,找个女人共组家庭比较实际。」
他看著奔跑的孩子,不忘大喊提醒儿子:「群群,要照顾弟弟妹妹们喔!」
「知道!」远方的严为群玩得满脸通红,不忘呵护著自己三岁的妹妹和左问天两岁半的儿子。
黑泽朗继续说著:「孩子真的很可爱,你再不找个女人生孩子,年纪大了就力不从心罗!」
他故意逗著高擎,他却无动於衷,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想蕾蕾帮我生孩子。」
「拜托,搞不好她结婚了,或是有男朋友……」
「她不会。」这是高擎的信念。
黑泽朗轻叹口气。「唉!都怪我奶奶,她当初不应该拆散你们……她直到断气前还感叹著没看到蕾蕾,她死不瞑目……」
当年严夫人带回梁希蕾後,便威胁她,要高擎主动对她死心,否则会告他诱拐。於是,梁希蕾才会忍痛指控高擎性侵害。
每每想起那段往事,高擎的心就像是再被凌迟一次。
黑泽朗看著他,满心愧疚。「如果当初你先来找我,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黑泽朗不明白高擎在严家受到什么刺激,两天後才知道梁希蕾被带回严家,他立即回去一探究竟,严夫人却将梁希蕾送上飞机,派人将她带到英国,说是先避风头,等过阵子再接回来,安排个好人家嫁了。
老人家在他面前大发脾气,威胁著要让高擎在台湾混不下去,还指派黑泽朗执行这件事。他却不客气地骂了顽固的老人一顿,要她立即将梁希蕾送回来。
严夫人怕唯一的孙子生气,不情愿地联络英国那边,谁知道却传来梁希蕾失踪的消息。
事实上,梁希蕾一到英国便如断线风筝不知去向,再也没有消息。
「一切都过去了……」高擎说得淡然,五年的痛苦思念却让他未曾安睡。
後来黑泽朗来找他,说明了一切真相以及梁希蕾失踪的消息,当时他忍不住痛哭失声。
为了保全他,她不得已反过来指控他,她怎堪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她是那么地脆弱,那么爱他……
见高擎失神地望著远处,黑泽朗拍拍他的肩膀。「好啦!别想了,可能很快就会有消息。」
高擎回以苦笑,兄弟俩一起走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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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高的客厅里,黎茗和安琦、左问天坐在一旁的大餐桌边不知讨论什么,气氛相当热切。一见到高擎,大家立即噤声,面面相觑。
安琦和黎茗交换了个眼色,才对高擎说:「高擎,你来给点意见。」
「我已经不管台湾的业务了,」高擎在安琦旁边坐下,「现在『金玉盟』由你全权做主。」
四年前,高擎负责开拓「金玉盟」在大陆的市场。至今,在各大都市已有十多家分店,挟著台湾第一品牌的威势,每家生意都好到必须一年前预约。
台湾「金玉盟」则由安琦当家,左问天负责婚纱设计和欧洲方面的接洽,并不时到大陆帮高擎的忙。
两年没回台湾,高擎决定这次回来两个月,好好休息一下。
「哎呀,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嘛!」安琦嘟著嘴抱怨。
高擎手指敲著桌子,故作无奈。「好啦!要给什么意见?」
「就是呀,问天在法国找到一位婚纱设计师,这个女孩很年轻喔!是从台湾过去的,目前在法国设计界刚崭露头角,但是她却毅然回台湾发展,愿意成为『金玉盟』的专属设计师。」
「然後呢?」这些事一向由左问天接洽,高擎不觉和他有关。
「以後我们就不必仰赖国外的设计呀!到时候,反而国外厂商要向我们订购礼服,因为很多大明星指定要这位设计师的作品,像上次安洁丽娜·茱丽亚结婚那套婚纱就是她设计的!」
「很好呀!」
高擎的兴趣缺缺让安琦有些气馁,只好以眼神向黎茗求救。
她赶紧帮腔。「主要是,这位设计师委托『金玉盟』筹备婚礼,她决定回台湾结婚。」
「喔?那就帮她筹画呀!」高擎看著黎茗,又望向黑泽朗,「你也想插花吗?那要看某人愿不愿意放人。」
「唉,两个小顽皮就够忙了,肚子里还有一个……」黎茗瞪著丈夫,
「我这只母猪现在除了生孩子,还能干嘛?」
黑泽朗搂紧老婆,宠溺地笑著:「你没听过,天下最伟大的事业就是当个母亲?」
黎茗狐疑地瞪他。「谁说的?」
黑泽朗嘻皮笑脸地指著自己。「就是你那第二伟大的老公呀!」
夫妻俩又开始打情骂俏,左问天不耐烦地制止。「喂,克制一点,正事要紧!」
安琦对老公投以感谢的眼神。「最近其他顾问都忙,我人又不太舒服,她这个案子很赶,婚期定在一个月後,我至今都没想到什么好点子。」
左问天占有地抚著她的肚子,笑得神秘,大家马上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是怎样?比赛谁生得多是吗?」高擎伸手向兄弟道贺,「好啦!谁叫我自投罗网,刚好这两个月休假……要帮什么忙?」
「就是想怎么筹备婚礼呀!这个女孩想举办小型婚礼,只有几位好朋友参加,她也没什么亲人……」安琦一副赖上高擎的样子,「如果是你,会为心爱的人筹画怎样的婚礼?」
「无聊!」高擎瞪著她,根本不想回答。
他转头望著窗外,似乎看见梁希蕾穿著白纱在那里对他招手。阳光洒在她身上,将她全身染上一层金光,美得令他眩目。
「快点啦!你就想像一下嘛!」安琦继续死缠著高擎。
「我们会先找个小教堂办个简单仪式……观礼的人不要太多,都是至亲挚友……」高擎仍沉浸幻想,喃喃低吟著,「婚礼结束後,直接回家里办个小型派对,像国外那样,在庭院用餐,然後请餐厅来家里外烩……」
「好棒喔!」安琦和黎茗同时赞叹出声,「就这么办!」
高擎不可思议地瞪著两个女人,只觉她们太草率了。「可是,她家大到有像这样的庭院吗?」
安琦兴奋地点头。「有!和你家一样大,格局也差不多!」
高擎没好气地说:「那不就和你们家一样?」
事实上,他刚买的新房子就在左问天他们家隔壁,房子格局一模一样。黑泽朗和黎茗则住在不远处。
前几天刚回台湾,安琦兴匆匆地宣告已经帮他买了隔壁的房子,说是怕他老了没人照顾。而且还擅作主张帮他请设计师装潢,要一个月才会完工。
对於老友的好意,高擎只能苦笑,不得不接受。目前他暂时不打算搬离现在的家,那里有太多回忆让他割舍不下。
「对啦!」安琦眼神闪烁,「那在家里不会太寒酸吗?」
「婚礼最重要的是相爱的两个人,如果没有太多客人,我认为顺便邀请亲友来新房参观很好呀!」不太可能的愿望能在别人身上实现,他也稍感安慰,「那位委托人喜欢奢华吗?」
「她很低调喔!事实上,这个女孩有些害羞,虽然在法国待很久,但她很少公开露脸,这样更引起大家的注意。」
「那就可以呀!」高擎就事论事,「不过,咱们这摊赚什么呀?『金玉盟』何时开始接这种小案子?」
安琦看著老公,笑得有些心虚。「没啦,这是为了一位好朋友的特别服务。」
「好朋友?你们以前认识这位设计师?」
左问天回答得有些迟疑。「嗯!不过不熟,而且……你也认识。」
「我认识?」高擎一脸茫然。
左问天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试探地问著:「明天早上我们有个会议,在安琦的办公室,你……要不要来看看?」
「再说吧!」除了工作,高擎对任何事都引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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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高擎本来不想出门,但在家里也闷得发慌,只好出去走走。无聊地到处闲晃,最後还是进了「金玉盟」。
进去看看好了……
走到熟悉的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里头左问天和安琦正对著一名长发女子说话。
应该是那位婚纱设计师……高擎此刻没什么心情叙旧,本想待会儿再来,正要转头离去,眼尖的安琦叫住他。
「高擎!」
他无奈地回头,正巧女子也回过头——一头长发飘逸轻旋,小巧的脸蛋缓缓映入眼帘,然後是一双澄澈明亮的大眼。
「蕾……蕾?!」高擎傻住了,低喃出梦里不知唤了多少回的名字。
双腿自动引著他走进办公室,来到魂萦梦系的女人跟前。「蕾蕾,是你吗?」
「高大哥……」梁希蕾回望著他,眼睛眨也不眨,黑白分明的眼瞳闪动滢光,「是我,我回来了。」
梁希蕾极力保持镇定,紧握的双手和轻颤的身体却泄漏她的情绪。
高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触摸酡红的脸颊,确认它是否和从前一样柔嫩。但伸出的手先在半空中停顿,然後缓缓缩回。
「回来就好……」想到她这次回来是为了举办婚礼,高擎强忍锥心刺痛,瞬间换上淡然的笑容,「这些年辛苦你了。」
没有人看出他的心在淌血,生命正一滴滴流失……
等了五年终於盼到她,她却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教他如何承受这种蚀心的痛苦?
「不苦……」梁希蕾热切地望著高擎,泫然欲涕,「我对不起你……」话一说完,泪水跟著滑落。
当年指控他的那一幕,和当时他脸上的错愕,多年来不断凌迟她的心,每每让她从恶梦中惊醒。
「别哭!高大哥知道你是被迫的……」高擎拿出手帕递给梁希蕾,温柔的模样一如往昔,「都要成为新娘子了,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啊——他的心好痛,谁来帮帮他?
高擎撑起摇摇欲坠的意志力,凝望著深爱的面容。「我都忘了恭喜你……」他极力展开笑颜,希望她心无罣碍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大哥……」梁希蕾哭得好心酸。
她抬起泪眼,拿著手帕擦拭他的脸。高擎伸手往脸颊一抹,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尴尬地拭去泪水。「瞧,高大哥年纪大了,变得婆妈了……看你找到幸福,我应该高兴才对。」
梁希蕾没有回答,只是一迳望著他掉泪。
「好啦,重逢应该是高兴的事,」左问天面带苦涩地出来打圆场,「这么久没见,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叙旧吧!」
安琦早已哭倒在老公怀里。
高擎努力稳住情绪,嘴角微微牵动。「你们去吧,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他试著对梁希蕾露出笑容,「改天再聊。」
他缓缓走出房间,努力眨去泪水。
「大哥……」梁希蕾泪眼凝望著高擎的背影,舍不得转开视线。
安琦走到她身後,环住她的肩膀,呜咽地说:「这下你应该相信高擎还深爱著你吧?」
梁希蕾点点头,泪花纷落。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知道吗?」
梁希蕾朝她一笑,犹如沾了露水的粉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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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擎连续两个礼拜没露脸,只是坐在家里发呆。他连窗帘都没拉开,外头是白天或黑夜都和他无关。
安琦和黎茗来了很多通电话,不外乎安慰他,并说梁希蕾很想见他。
见了面能怎样?高擎将脸埋进手掌里,希望不用面对残酷的现实,脑海里却不断浮现梁希蕾穿著白纱的模样,想像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扭摆娇吟,那情景让他痛不欲生。
他对自己太有信心,忘了当时梁希蕾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果然如当初所料,一旦让她见识外头的世界有多宽广,这段自以为是的倾慕很快就会被抛开。
倒是他这个历经沧桑的中年男子一迳沉溺过往,比年轻人还要痴情……
他该把这房子卖了,早点回到上海,和她的婚礼错开……他想逃得远远的,这样就不用和她以及她挚爱的夫婿生活在同一块土地上。
尽管这么想,他还是百般不舍。这里有他这辈子最美丽的回忆……只剩下回忆了……
电钤响起,高擎抹去眼角的泪水起身。
应该是黎茗或安琦,她们大概怕他会在家里烧炭,为情自杀,特地赶来探望。
面无表情地打开门,正想嘲弄那两个多事的女人,站在门外的却是他最怕见到的梁希蕾。
「我……可以进来吗?」她微微低头,只是抬起眼睫忐忑地望著他。
「喔!请进。」高擎愣了一下,这才後退让她入内。摸摸脸上的胡碴,他懊恼自己不该让她瞧见这副落魄的模样。
梁希蕾以颤抖的双腿缓缓步入屋内,迳自环顾不曾改变的屋内。她不敢说话,生怕泪水不听使唤。
「坐!」高擎礼貌地邀请,「要不要喝点什么?」
粱希蕾摇头,对他笑得腼覥。
「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高擎指著身上穿了两天的恤。
「没关系。」
两人的对话客气得有如刚认识的朋友。
见高擎匆匆走人卧室,梁希蕾这才起身,缓缓走向开放式厨房。往日为心爱男人洗手做羹汤的心情从未遗忘,她还记得他吃著她煮的食物时,有多满足……
轻抚著流理台,回想他总喜欢在她煮菜时从背後偷袭她,将她压在流理台上逗得她心痒难耐……红晕飞快染上她的脸,让她有些口乾舌燥。
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却发现水壶一滴水都不剩。
心疼他不懂得照顾自己,梁希蕾熟练地装满水烧开水,还把散乱的杯子归位。
高擎从卧室走出来,胡子也刮乾净,一改之前的颓废。发现梁希蕾在厨房忙著,娇小的身影忙进忙出,不禁看得痴傻。
当年的他,总喜欢在厨房里爱她,贪看她又急又羞的模样,让他更加亢奋。很久没振作的分身忠实反应他的思绪,他赶紧甩开不该有的想法,如同当初对她的抗拒。
她不再是他可以触碰的女人了……他悲伤地想著。
梁希蕾一转头,注意到站在角落的高擎。「对不起,看了这些杯子,忍不住想帮你整理。」她尴尬地轻吐舌头,脸上红晕不曾退去,「还烧了开水……」
「没关系。」高擎暗自咽下口水,心脏怦然狂跳。
她真的比以前更美了,像朵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想到某个幸运的男人就要摘下这朵玫瑰,他就嫉妒得要发狂。
为了掩饰内心的挣扎,他只得板起脸孔,强迫自己不再愈陷愈深。
「怎么有空来?」他在沙发上坐下,「筹备婚礼应该很忙。」
梁希蕾赶紧回到客厅,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关切地望著他。「我想来看看……你好不好。」
他的态度生疏得让她不知所措,好多话想对他倾诉却又说不出口。
「没什么好不好,还不是那样。」高擎笑得冷淡。
此时水壶的笛音响起,高擎和梁希蕾同时起身奔向厨房,又同时在半路停了下来。
「我来好了。」粱希蕾忘了这已不是她能做主的厨房,飞快地关上瓦斯。「要不要喝茶?我来泡茶。」
她熟练地打开橱柜拿出茶具,抓了水壶的手把想烫茶具,却忘了上头的木柄已经掉落,只剩铁片的手把非常烫手。
「啊……」她惊呼一声将茶壶放下,细嫩的手掌已被烫出一条红痕。
「蕾蕾!」高擎反射性地打开水龙头,抓住她的手不断冲水,真情流露地叨念著:「还是这么不小心,万一受伤了,怎么当新娘子?」
此情此景那么熟悉,梁希蕾再也克制不住泛流的泪水。
高擎关切地转头看她,却被她脸上的泪水吓了一跳。「很痛吗?」
梁希蕾没有回答,忽然忘情地抱住他,伏在他背上痛哭失声。「大哥……」
她的失控让高擎一怔,凄楚的哭号令他不觉鼻酸。
他温柔地拍拍揽住腰际的纤手,微微哽咽地说著:「来……先放开大哥,让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起水泡?」
梁希蕾猛摇头,泪水沾湿了高擎的背。「不要……我一辈子也不要放开……」
高擎忍不住掉下泪来,为现实的无奈。「听话,你已经要结婚了,不可以再孩子气……」
滚烫的男儿泪一颗颗滑落在梁希蕾手上,她放开手,将他转向自己。两人泪眼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是谁先扑向对方怀里,或谁开始吻谁,下一秒两人的身体已经重叠得没有一丝空隙,四片唇瓣互相胶著。
「嗯……嗯……」两人同时喘息著,狂猛的情潮如旱季的森林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用力扯开对方的衣物,激动得几乎站不住脚。高擎将梁希蕾推向流理台,一把掀开雪纺纱裙子,蕾丝内裤应声而裂……
第九章
    梁希蕾伏在高擎肩上喘息,高潮的余韵久久无法平复。
高擎将她抱至沙发,让她躺在身前,手臂占有似地环著她。客厅有著暴风雨过後的宁静,气氛却十分凝重。
高擎望著前方,获得满足的身体却更加空虚,一如心灵的孤寂。
他们不该这么做!
偷情虽然获得短暂欢愉,却伤害另一个无辜的男人。他不懂梁希蕾为何这么做,她不是深爱著未来的丈夫吗?
女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第一个男人,或许就是这种心态,对过往的眷恋,或是想做个了结……
他轻轻扶起她,语带苦涩地说:「我们不该这样……」
「你……不想抱我?」梁希蕾回视著他,「你後悔了?」
高擎不敢看她,被爱过的她妩媚得让人想继续占有。「做了就不该後悔,只是这样有违道德。」
他起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戴整齐後,将她的衣服放在沙发上。
「对不起,我太粗鲁了。」望著残破不堪的内裤,他竟开始兴奋。
「等我一下,」他匆匆走入客房,拿出一套乾净的女性内衣。「你的身材没变,应该穿得下。」
梁希蕾没想到他还留著她的衣服,像是等她回来,再次感动得落泪。
高擎狠心不予理会,只怕她走不开。「要不要进房整理一下?你该回去了……」
「不要!我不要走!」梁希蕾冲入高擎怀里,不顾一切地吻著他,「我要待在你身边,一辈子不离开……」
「太晚了!你即将属於另一个男人……」高擎想推开她,却被黏得更紧。她抬起水眸,凄楚地问:「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争取我?」
高擎只觉她在说梦话。「争取你?怎么可能?都已经在筹画婚礼了……」
她不是深爱著别人?但从她口中轻吐的爱意又这么真切,就像以往那样让他信以为真……如果她还爱著他,就该取消婚礼呀!
「如果你真的爱我,不会让我嫁给别的男人。」梁希蕾哀怨地望著他。
从认识到现在,他不曾吐露半句爱语,让她不禁怀疑他根本不爱她,只是忘不了过往。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你走吧!」高擎以为梁希蕾在玩弄他,只能狠狠推开她,免得再一次犯下错误。
「我不走!我要你爱我,像刚刚那样。」赤裸的娇躯再次贴上,在他身上狂野地磨蹭著。「哥哥,爱我……」
高擎的身体根本经不起她刻意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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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内,梁希蕾摸黑穿上衣裤,眼睛始终没离开床上沉睡的男人。
不知过了几昼夜,他们忘情地做爱,似要弥补五年来的空白,透支的体力让高擎陷入昏睡。
她轻轻坐在床沿,痴迷地看著他沉睡的脸,聆听节奏缓慢的鼻息。最後她还是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轻轻地摩挲,嘴角不禁扬起笑容。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呢喃低语後,忍不住一声轻叹,接著俯身在他唇上轻啄,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听到大门被关上,高擎这才睁开眼睛,满腹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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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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