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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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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钱,还可以学习我很喜欢的西班牙语,以后再找一份好的工作。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圣经》上说,帮助别人,乐善好施,就是赈救自己。”
“说得很好!”老酷说,“今天是两个民族真正的对话!”
“是的,真正的对话。政治的、精神的、心灵的、哲学的……对话。”
微微的山岚,掠过苍翠的山野。袅袅白云,飘向遥远的天际。在人类精神的哲学世界里遨游,多么纯净,多么美好!
真的?
梓茕的心一阵摇晃……我曾有过多么深刻沉痛的哲学之恋!而且,我的所恋,居然也和美国有关……
秀丽的哲学(1)
什么是哲学
遥远的城市,远离战争硝烟与烈火的京城某著名大学校园。下午,宿舍外面那排高大的白杨树在春日的阳光下哗哗歌唱着。通往图书馆的小马路旁,旋风中,自行车倒了一地。葳蕤穿一身又黑又大的风衣,旋风卷着黄沙向他们袭来,把梓茕推着自行车的身影卷动得东倒西歪。
“人生之旅,求学之旅,也是探索之旅,疲惫之旅。”葳蕤说,“这条路漫长,充满诱惑,还很艰辛。一般来讲,如果两人一起,你搀我扶往前走,哪怕在漫天风沙中跛行,也幸福。”
梓茕缩着脖子,望了葳蕤一眼。飘飞的乱发,从她亮额前耷拉下来遮住了半片脸。他想告诉葳蕤,这是诗人的废话,不符合哲学推理,但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兴趣。
“我知道你为啥老躲着我……我得告诉你,他是我同学,一般同学。而且,你想,他学化学。……”葳蕤停下来,望着风沙漫卷的校园,一边解释一边走,“人生路上走,如果不是两颗可以共振的心灵,多别扭!”
走着走着,来到
留学生大楼前。他们停下来立在风沙中。眼前已经无路可走了。梓茕从皱巴巴的风衣领里伸出脖子,艰难地笑笑说:“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种解释,无论如何也苍白……找个地方……还是回
图书馆避风头去吧,大白天的,不要给人造成谈恋爱的样子。”
“谈恋爱还有什么样子?恋爱,除了恋爱,什么样子也没有。”
“你真会说话,有味儿。其实,还是第一次在火车上见面,我就有点儿把持不住自己了。”
梓茕说。
“知道!我还感觉不出来?”
葳蕤说。
你看,恋爱中人,就这么贱。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矛盾,还没有公开就冰释前嫌。
他们推着自行车逆风而行。
……
“晚上北大有哲学艺术沙龙聚会,去不去?”
“只要你去的地方,即使什么也没有,荒无人烟最好,我都想去。只是,如果上刀山下火海……”
“也敢去?”
“……不,得容我好好想想。”
“你也会说话,”葳蕤说,“这就是哲人!我知道和你在一起会有情趣的。”
飞卷的旋风,无法淹没他们的声音。许多年后,梓茕和葳蕤都成为研究人类心灵和情爱问题的专家,回忆起风沙中的那一幕都还十分感动。真爱,总像一杯陈酿的酒,不知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把你灌醉。仔细一抿,又来去无踪……
哲学艺术沙龙在沉闷阴郁而又夸张的气氛中进行。其实那并不是一次真正学术意义的聚会。三五条头发蓬乱的汉子,在深蓝色的灯光下吼叫。他们讲述着生命中充满诱惑力的壮举,惊心动魄。遥远戈壁,原始森林,荒漠风沙。他们试图寻找遗落在历史岩石背后的古老诗魂。他们一会儿声泪俱下,一会儿手舞足蹈。黑压压的人群幸灾乐祸的听着。
……
“人生,就是不断给自己设立奇山异峰去攀登。”
……
“要是面前没有敌人,找不到敌人,你的生活将变得多么无趣!”
……
“敌人不过是战士和勇士生命价值和人生乐趣的创造者。”
……
“战士和勇士,都不仅仅属于战争。”
……
“当你的生活找不到敌人的时候,你自己已被无形的敌人打败了……”
……
行为主义艺术哲学,就是诗!他们标榜着说。标语已经打出。而且,跟他们一道“行为”的还有一个女的。这个世界,大自然总是生态平衡的。
“这算什么哲学啊?”葳蕤说,“而且也找不到一点儿学术与艺术的影子。”
“不过,人,谁都可以选择自己的行为方式……”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们都陷入了沉思。
静悄悄的春夜。市郊。风沙早已停息。他们推着自行车默默往前走。望着葳蕤在昏黄路灯光影里缓缓蠕动的身影,梓茕第一次感觉到,这一生,这一生的学术命运,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和战争联系起来。莫非刚才那沉闷光影里嚎叫着分不清男女的几条汉子,是一种预示,也是一种象征?是魔!
许多年以后,梓茕再也没有再参加过这样的学术会议,也没有听到过那几位男女的任何消息。他永远无法忘记徜徉在那条市郊小路上心灵的寒冷。
……
“什么是哲学?”
梓茕坐在荒草丛生的大树下,身旁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面嵌刻着贝壳海螺留下的影子。天气闷热。他赤膊坐在树下看书。葳蕤提这个问题的时候,有几片阳光斜射在梓茕胸前摊开的书页上。
“这就是哲学。”
他指了指赤裸的上半身。
葳蕤笑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竹林七贤,比你脱得还干净呢!你精神的路程还没走到他们那一步。”
“大概差不了很远了。”
“生命就是哲学,哲学的本原……有人不是说,赤身裸体,走向上帝么?”
“中毒太深,我们读到的许多名言警句,要么一句大实话,要么一句大废话,要么什么也不是。”
“但我们毕竟生活在这些‘废话’的罗网中。我们读书,我们学习研究哲学诗学,就是在这样的罗网中挣扎。”
葳蕤睁大眼睛,有一朵陌生的火苗在那里燃烧。
“不食人间烟火!”
葳蕤愤愤地说。
这种怒骂,梓茕已经多次听到了。
“食不食人间烟火,我心里最明白。再说,人间烟火又指什么呢?活在这个地球上,谁也别想做天外来客。”
断墙
梓茕永远都记得葳蕤转身走向那截断墙时无奈的身影。
“护照已经办好,”葳蕤说,“我马上就要随我表哥,也是我的同学到美国去。”
“美国?不是说到
澳大利亚吗?”
“是的,美国。”
“那是富人的天堂,你富吗?要不就是地狱。”
“天堂、地狱有什么了不起,只要能待下去。”
“天堂和地狱,不过是我们所处境遇的两个代名词罢了。有时我们待在天堂,心却好像下地狱;有时挣扎在地狱,别人眼里却是住在天堂。”
“奇妙的看法,你真有这种感觉?”
“当然。”
“我也一样。”
……深秋的大风,阵阵发紧,撕扯着他们尖利的声音。他们骑着自行车在遍地落叶的市郊马路上横冲直撞,叫喊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语……一个下午……一个黄昏……一个晚上……他们在浓浓的夜色中分手。第二天,风停了。葳蕤又走过那壁断墙,来到他身旁。从她木然的脸庞上看得出来,葳蕤并没有改变她的决定。梓茕再也不想理她,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跟着她,默默地向断墙背后那栋奇怪的大厦走去。高高的大厦笼罩在阳光的暗影里,把他们脚下的一大片石块,劈成两半。梓茕没有说话,深秋的阳光披在身上,他感到很冷……
“他娘的美国!”
……
“夺走了我的爱!”
……
葳蕤轻轻靠在梓茕身上,他看到了葳蕤的腿,有些别扭地靠在一起,在阳光的暗影里微微发抖。
……
“对不起……”她说得很轻。
他们都知道,此刻说这种话没有分量,尤其是恋人之间分手的时候。但他们是恋人吗?
“不存在。”梓茕淡然地说,“爱,只有用不爱来摧毁。”
“真正的爱情不存在分手的问题。”她说。
“如果曾经爱过又要分手,那……只能说明他们的手从来就没有真正牵起来。”
这时,梓茕依然没有忘记讲他的爱情哲学。
“这么说,就更令我伤心了。”葳蕤说。说完,把手搭着他的腰间。他侧了侧身,使她的手从腰间滑落下来。
“放心去吧,你本来就属于他。第一次,在车站,他来接你,他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早就告诉了我,你们之间我是外人。……想想那时,我还吃过你们的醋呢。”
葳蕤慢慢站起来,走了两步,双手插进牛仔服的衣兜里,转过身,阳光照在她身上,长发依然盖住了她的半片脸。她总是只把半片脸露给这个世界。只有一次是个例外,而就这一次,就已经摧毁了梓茕对她爱的信念。原来,她的脖子里,深藏着一块伤疤。
“胎记!”
葳蕤曾告诉他。
“我生下来就是这样。……据说,我祖父……是被人勒着脖子吊死的……”
葳蕤的祖父和某一烈士有关,当时,梓茕一点没有在意。他只顾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走出大厦的暗影。……而呼呼的秋风又吹卷起来。
“既然这样,既然这样,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心灵可以共振的人,第一个,第一个,也许以后再也遇不到了。”
“放屁!你们这些女人,又要找人和你们心灵共振,又要抓住另一个人帮你出国,是不是也太累了。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根据你的需要来安排的吗?”
“不要骂人,做不了恋人,难道就不能做朋友吗?”
“做朋友也需要真诚,你有吗?你尝过情感的付出用背叛来回报的滋味吗?”
“不是背叛,你说过,真爱就没有背叛。这只是暂时分开,说不定我们还会走到一起。”
“哄小孩子去吧。撒谎,连小孩子都不如,只开花不结果,还没有好好爱过就要分开。你以为我们分开是中国革命史上的女英豪,带着脚镣手铐被敌人押着赴刑场吗?选择,选择,清清醒醒的选择,连烟雾弹都没有。有人骂过向忠发的气节还不如一个妓女。妓女,你知道吗?靠肉体讨生活就是妓女,你知道吗?你怎么好好的、漂漂亮亮的一个人,还学哲学。这就是哲学给你的智慧吗?”
梓茕越骂越气愤……
很多阵春风很多场秋雨之后,梓茕才认识到,那时,在那阵情感的风暴中,他说了骂了许多不必要的过余又多余的话。恋爱中的人就这么呆傻。他们总天真地想象,女人的一个眼神,眼神周围那些随心灵律动而变换的肌肉,可能会说明什么。的确,他们可能也说明了一点什么,像涟漪,像涟漪中漂浮的水草。人淡如菊,握手已违。
风情
有时沉醉在梦里,不知什么叫清醒。有时活在古老的风情中,却不知它曾有一副怎样鲜活的面容。有时和古人生活在同一画面,却不知它蕴涵的质感和我们心灵原本相通。
在一个稻麦飘香的季节,梓茕和葳蕤来到东坡的故乡。那是西部南方平原上的一个温润玲珑的小镇。他们正做着历史哲学诗学论文。他们拜望了这位共同的精神领袖。那位清癯的老者,手扶美髯翘首望天,长长的衣摆飘逸潇洒,稳稳地斜坐在碧绿的荷叶丛中。那是东坡的雕像。碧荷涟涟。蜜蜂在花丛间飞来飞去。粉红的荷花,在蓝天碧日辉映下有种别样的风采。
……
“置于这样的美景,呼吸这样清新的空气,什么样的诗写不出来?”
“不一定。”
“哦,忘了补充一句,相对东坡而言。”
“这就对了。”
“良辰美景,从古至今都存在着,只有诗人惟一。”
……
从那时开始,梓茕就生出了一个念头,要彻底清算爱情与艺术的关系,从人性本原考究人类创造诗与美的动力与激情。但他不知道,处在情感漩涡中的人,连自己的情感都无法把握,又怎么能清楚考察人类的感情?
通往黄州的水路,碧波粼粼。没有夜游赤壁的月白风清。据记载,流放东坡的小船上,有几位歌女妓女随他一同前往。他对东坡的人品曾有过质疑,哪怕一次次被他激扬的文采深深打动。他曾多次想象过那叶扁舟上的妓女们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一个个都年轻漂亮,如花似玉,一如东坡那娟丽斐然的文采?姑娘的美,一如东坡心底的诗魂在人间复活?东坡的诗,东坡的词,也有青丝般的长发、桃花一样的面容、袅娜的身段、小巧玲珑的腰肢?的确,他曾多次在缠绵的月光下,在缱绻的春风中,品读过他的诗文。他觉得,读东坡的诗文,就好像在品读一位位风姿绰约女人。无论怎么品怎么读,都把她们的媚态和神韵琢磨不透。姑娘少女,成熟而美丽。如婵娟如朗月的是哪位妓女——不,她只是现实与诗美的代名词——在通往黄州的水路上,在皎洁柔媚的月光下——乘着东坡那艘浩荡着万里长风的精神之船,扑面而来,跳跃不已,姗姗可爱……
“如果生活在他那个时代,我可能要嫁给他。”
葳蕤坚定地说。
那是她的论文,那篇研究东坡生命哲学与审美哲学的论文,刚在学报上发表的时候。
梓茕的心一沉。
“东坡是一个混蛋,研究东坡的人更是一个混蛋!”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但并不影响他依然像过去那样喜欢读东坡的诗。在人类被贬黄州的命运之船上,东坡——及东坡们,该到哪条精神的烟花柳巷去寻找诗意和灵感?毕竟,那些姑娘们——姑且如此称之,是他一个个从那里寻找出来的啊。兰桂兮濯流浆。月光粼粼的水面上,飘荡着古老的诗魂,游动着最直接灵动的生命欲望。东坡的老婆,可曾随他贬黄州?我们不得而知。黄州一带,不少东坡后裔,操着他生硬的乡音,在那片流淌过他们祖辈生命欲望的土地上,繁衍不绝。好在今天我们没有从“东坡肘子”里,吃出这种味。
“我并不希望因此而得罪东坡后人而惹上官司,我考察的只是一种生命与情感的生发状态。”
梓茕想。
明月湖的月亮还没有升起来。隐隐度假村薄雾轻纱,金碧辉煌,浮在浩荡的水面上,宛如仙境。
哦,那时,东坡和他的歌妓们,在哪一条精神之船上,乘徐来的轻风尽兴遨游?
儿子
麦当劳。二楼。窗明几净。花花绿绿的人群,熙熙攘攘,穿戴着朱红色西装,打着黑色蝴蝶结领带的服务生,在人群中穿梭来往。
“不要去埋怨一个诗人。”梓茕说,“诗人分不清什么是现实的东西,什么是理想的东西。”
“不要去爱一个哲人。”葳蕤说,“尼采说,儿子生下来,哲学家就死了。”
“不要去爱一个画家。”梓茕说,“画家常常把你作为他笔下艺术的代用品。”
那么,作家呢?
学术会
潇潇飒飒的北风,在白杨树梢上哗哗发响。国际中西文化学术讨论会,正在这座城市郊区,一座爬满青青壁虎的古色古香的大楼里举行。来自不同地区,不同肤色的中外学者,在灯光明亮的大厅,聆听着主席台上一个穿深蓝色西装的学者满怀激情的演讲。梓茕用所有精力和智慧,把多年潜心研究的中西文明起源、发展的基本脉络纵横比较,头头是道,娓娓道来。
“我认为最深沉的哲学最深沉的美学,历来就活在人们心中,它们的基本原理,和那些原理所包含的最深层思想智慧,从古至今没有改变。我们现在之所以没有出现人类最辉煌的理论大厦,不是因为这些理论本身失去了意义,而是因为那些代表着理论和哲学的巅峰人物没有出现。我认为古今中外之所以有那么一些伟大的理论,首先是因为有伟大的理论家。他们激活了沉睡在人们心中的理性观念,而不是理性观念本身推出了哲学。中西方文化的碰撞,首先是一种生命智慧的碰撞。我们理论的缺乏,是生命智慧精神养分的匮乏,人类文化向前发展的根本动力源于生命哲学本身。而对生命哲学的考究,也就是对生命本身的考究。一旦考究到生命本身,照一般人看来哲学家往往吞吞吐吐,不知所云。……为什么最伟大的思想家,只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述而不作’,是古人留给我们作学问的最高境界。真正生活在人类精神的汪洋大海的人,他们往往最自信,同时也感到最空虚。他们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哪些不能说。人类有知领域越宽广,无知领域就越广袤。所以,每一个伟大的理论家,他们振振有词地写出了那一部部彪炳史册的鸿篇巨著以后,总会感到无边的孤独和苍凉。”
……
“看来你用不着再出国了。你似乎已经在代表整个人类在发言。”
葳蕤说。
“人类思想,人类思维,总是相通的。只不过表达他们思想和智慧的物质载体——语言不一样罢了。”
梓茕似乎还沉浸在他的学术氛围里。
“你是什么时候才明白这些道理的呢?”
她问。
“不知道。我似乎觉得理论呀道理呀,本来就是这样。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哪一只智慧之鸟,突然飞进我泥浆一样的脑海,在思想的枝头上做窝。”
梓茕说。
……
在为学术生存那一个个难忘的日子里,他们的思想精神,心灵情感,都浸泡在人类知识的海洋里,时刻和高质量的精神对话。他们见面的日子日渐减少,精神谈话的内容却很多很多。他们演绎着柏拉图笔下“精神恋爱”痛苦而精彩的故事,吮吸着人类的情感乳汁和丰富的精神佳酿。
……
“哲学把我们联系起来,但它并不能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更多有实在用处的东西。”
……
“哲学究竟使人痛苦,还是使人幸福。究竟做爱思考的人,还是做不痛苦的猪。”
……
“古老的哲学似乎一下就把人类推进了艰难的困境。”
……
“和哲人交往是痛苦的,也是幸福的。关键是你对这种痛苦和幸福的理解。”
……
“哲学把一个个神彩飞扬的精神巨人推到生命的前台。”
……
“哲学是男人的事业,也是上帝的咒语。站在人类生命河岸上,我看到一个个哲学家在人类生命长河中游泳和沉浮。我一头扑向这条生命的长河,开始了漫长的神游。”
……
“哲人之恋,漫长痛苦的精神之恋。在生命的沃土上,通过两性关系,哲学把哲学家逼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地位。正在那里,我们领略到了最灿烂的精神风景,没有哪一个真正的哲学家,不严肃思考两性关系问题。”
……
“面对赤裸裸的自然生命,哲学家们总是忧心忡忡,患得患失。一会儿变得像岩石一样坚硬,坐怀不乱。一会儿变得像骗子一样,偷鸡摸狗。在属于哲学的生命之树上,没有几枚甜蜜幸福的果子,同时也没有几条响当当的男子汉!”
……
在哲学之光照耀下,梓茕关于生命哲学的精神轮廓渐渐明晰起来。
……
赤身裸体躺在玉清寺山巅古木丛中的东坡先生告诉他,你思考的是入世的哲学。然而,入世太累。我向往的是,羽化而登仙。
梓茕并没有听进去东坡的话。他认为东坡的话太虚太假。一边为女人的事情累得喘不过气来,一边向往羽化登仙,是不是缺少真诚?
……西湖游船上,媚娘为东坡歌唱的时候,比他小三十三岁的小媳妇玉儿,已经怀孕。他为对玉儿的不忠,又不能娶媚娘为正式夫人,深感痛苦。
东坡逃进了深山,赤裸着身子,让佛光曝晒。
尼采痛心疾首地说:“这混账小子,既入不了地,也升不了天。他和哲学无关。因为又一个女人的肚子里,藏着他又一个婴儿。”
至于东坡的诗,尼采说:
“那些长长短短的精神垃圾,搔搔痒还行,算什么诗?”
尼采和他的女人
她有一个非常茂密非常生动非常哲学的名字:夏葳蕤。
“第一次见到你,我以为你学历史。”
梓茕说。
“第一次见到你,我以为你学医。”
葳蕤说。
他们互相都看错了对方。也许这正是他们爱情悲剧的开始。……巧合,奇遇,鬼使神差。他们坐上了同一列车。那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北上的列车停靠在稻麦飘香的站台。半开的车窗,送来一阵阵天府之国稻麦的芬芳。一阵乱哄哄的上车找座、行李堆放、喊叫声吵闹声响过之后。一声汽笛,列车缓缓驶出站台。梓茕心里按捺不住收获的喜悦,静静地听着列车喇叭里传出的那一首如梦幻般飘渺的流行歌曲,悠闲地打量着车窗里的一切。……列车平稳地行驶在阳光明亮、秋高气爽的川西平原。他对面的窗口,一长辫子女孩正低头看书。掠过车窗的风,吹拂着她额前的刘海儿,逆风翻飞。穿了一身轻便的牛仔服,黑发下面前额,晶亮而突出。黑油油的两道浓眉,像茂密的青草。要不是清秀的发辫泻在胸前,遮掩着她脖子沟里长长的青斑,看去像纯洁可爱的村姑。她顺着眼专注看书,身子随列车的行进轻轻摇晃,给人朦胧的美感。他在列车晃荡声中,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
车过秦岭。车厢内,灯光迷蒙。车轮撞击铁轨,哐当哐当。座位上昏昏欲睡的旅客东倒西歪。梓茕睁眼醒来,望着窗外缓缓移动绵延起伏的山峦。银月如盘,挂在起伏的山脊静静游走,雾蒙蒙的山峦,淡淡的银辉。对面穿轻便牛仔衣的姑娘,埋头趴在座位上睡着,黑发卷到她胸前,那本厚书遮住了她的手背,封面上的一排大字映入他眼帘,汉译名著:
《历史哲学》
这是梓茕最想看又没能看到的书。他喜欢历史,更喜欢哲学。他认为历史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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