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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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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十分气愤,“你的话怎么和宣传纸上写的一字不差?共产党的主张再好,具体到某人某事……好多地方就走了样!你想,和我打交道的,工商、税务、卫生、稽查、还有公安,他们哪一个不应执行党的政策?包括城管,扫街道的,管厕所收费的,有些人简直像土匪!你不请他吃饭,送红包,请他们唱歌洗桑拿,睡小姐,你在他们地盘上的生意做得了么?” 
“现在的生意,都这么……用女人来做?”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处’?处女的处!想来,对女人,你不会是新手了吧?你去问问街上,就连摆水果摊的,他们每年得花了多少钱,请工商税务城管洗脚桑拿睡小姐?” 
梓茕张着嘴,面部肌肉在痉挛…… 
“要睡,就让他们一个个都睡去吧。我想,我该走了。” 
梓茕淡淡地说。并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从此以后,不再结交任何一个经商,尤其是这样的经这种商的朋友。 
梓茕忘了告诉她,这一切,和我们的党本身无关。他们是不是党的一分子,还很难说。掌握不住自己身子的人,或以身子来求生活的人,从古至今有之。再说,脱开身子睡觉的时候,哪些人——人都不知跑到那儿去了……亏她还学过党史,学过哲学,看问题就不能目光远一点?那些人性深处的丑恶,千百年来就是困扰着人类自身搏斗的主题,怎么好把这种根深蒂固的人性顽疾与劣根,简单地归结给某一政党?它们有什么资格代表某某党?不过,如果我们的党还代表社会历史发展前进方向的话,她绝不可能不帮助她的人民进行匡扶正义战胜邪恶的灵魂搏斗。因为只有伟大高尚的灵魂,才是推动社会向前发展的历史驱动器和心灵 
发动机。回望上一个世纪, 
国民党的败,共产党的胜,都不仅仅因为他们的党内有那么几个好人或者坏人,好人坏人的评判,承担不起如此厚重的历史底蕴,而是,支撑这些“好人”“坏人”背后的此时彼时又与时俱进的精神文化内涵。文化上的胜利,如旭日东升,霞光万道,可继往又开来。文化上的失败,亦即精神的溃烂,心灵的腐朽,则如蝼蚁溃堤,一泻千里,扶不起来也止不住。……这些,该谁来考察该谁来说?怎么考察怎么说?说给谁听?显然,梓茕想,我和女老板都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们是俗人,俗人不可能思考那么高深的形而上学和历史辩证。 
不过,还把不把小岑姑娘介绍到她的商场去打工?这个现实而庸俗的问题,得好好考虑。 
那年站台 
“我的妈妈咦,嘻嘻,还没有起床?” 
那位大约才十六七岁,也许已在北方那座堆满霜雪的城市饭馆面馆歌舞厅发廊打工的女孩,躺在火车上铺娇滴滴地打着手机。 
“我想吃肉,吃大块的,炖得很烂很烂的肉,妈妈呀,把肉炖好,放进 
冰箱,我想吃肉,很烂很烂的肉。” 
这就是那对一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少女。一袭白色连衣裙,一头柔顺飘逸的马尾辫,一对轻盈灵动的小天鹅,说话声音又急又快,非常好听,谈着她们读书的学校和考试作弊,抽烟打架喝酒挨处分,班主任的怒骂和各自结交的多个男友。 
她们不会超过十七岁,但她们的脸,她们的胸,她们翻身睡着的臀和腿,告诉我,看来比她们实际年龄大得多。 
“你现在究竟还和哪个同学好?” 
椭圆脸姑娘,偷偷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那本《山中笔记》放进花花绿绿的旅行包。 
“这些不要说,不要说。” 
虽然卧蚕眼姑娘的无名指上戴着廉价的戒指,但她肯定没有结婚,现在这个世界上,现在谁能说清结婚的准确含义?姑娘叽叽喳喳一路说笑。黄昏。黎明。一个还没有完全到来的黎明,火车缓缓驶进这个城市的某个站台,那停泊着浓浓感情的站台。团聚与离别,欢乐与哀伤。打工归来的姑娘,行李实在太重太重。她们喜笑颜开地叫了卧铺对面的男人,一个精干的胖胖的小伙子给她们扛行李。姑娘小伙交流得十分融洽十分快乐。圆脸姑娘说,“明天,我得到我原来的学校去一趟,据说,给我补的初中文凭快拿到手了。” 
“傻冒,”卧蚕眼姑娘立即抢白她,“初中文凭拿来干嘛?有了钱,硕士博士,中国的,外国的,我都可以买一个。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下午找刘三妹上网玩游戏机。” 
她们的生活,她们的生活啊!每个人都有一片如梦一般美丽的天空,那一片晴朗的天空,是上帝的赐予。 
小伙子腰上的手机响起来。他连忙取下手机,用软绵绵的声音和他情人什么的联系。 
“到了到了,马上就到了,你现在在哪儿?……再见再见,等我等我。” 
“亲一个,亲一个。” 
两个姑娘用银铃般的嗓音,和小伙子开着露骨的性玩笑。小伙子,扛着她们的背包,慢慢走向车厢门口。难道他们不也快乐舒畅?梓茕背着简易旅行包,尾随她们,向车门走去。清秀的卧蚕眼姑娘摇晃着好看的步子,手牵着圆脸姑娘,像跳着迷人的舞蹈跳下车,梓茕紧跟在她们的身后,站在车窗前。车门下,一位胖胖的说不上富裕也看不出贫穷的普通妇女,看了一眼她的女儿,又向走在她女儿背后的梓茕,投来警惕的目光。 
“咦?幺儿吔,你,一个人回来的?” 
“唉,妈!不是我一个人,还能有谁?” 
说完,像快乐的蝴蝶,扑进母亲的怀抱。梓茕被这幅平常的团聚画面深深感动。他故意瞟了她们母女一眼,梓茕又看到她母亲,她善良热情的母亲,那束警惕的目光。 
“妈的,她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梓茕想。 
要不,她们就是经常往家里带男孩的姑娘?梓茕低下头。 
“我算什么——与汝同行!” 
他想以此寄予天下所有女儿和母亲们: 
“左右采之,与汝同行。” 
但是,一群警察从站台上冲过来。据说,他们正在抓捕一个贩毒卖淫团伙。 
女人的尖叫声,警察的脚步声,下车旅客的惊呼声,乱成一锅粥。高大的警察抓住一位清秀女孩的长发,一手捉住她纤细的腰肢,像拎起一根雏鸡翅膀,在空中旋了好几圈。头发乱飞,鸡毛乱飞…… 
是不是那对像小天鹅一样漂亮的女孩? 
梓茕使劲揉揉眼睛。 
…… 
唉,我的火车,我的旅途,我那遥遥无期、苍苍茫茫的人生旅途!与汝同行,我究竟能真正采集到什么? 
实际上,要真正与汝同行,又是怎样的艰难!我们一生,不就是与各种各样的“汝”同行么? 
…… 
那次旅行,梓茕没有明白,真正和她们,他的本亲和表妹——小雯和小岑同行的漫长时日,还没有开始。那时,她俩还小,她们只是涉嫌参与卖淫贩毒团伙。她俩后来逃回老家,在大江边上深山老林中的老屋里躲藏了一两年,双双来到这座城市的劳务市场,像她们祖辈父辈的小姐妹一样,寻找并开始了各自不同的人生。梓茕和她们交往中的那一段,碧湖荡舟,心海遨游,所看到领略到的,说不定还不是她们人生中特别精彩又可以完全敞开的那一部分……   
女市长   
候选人 
某某市新市长候选人人员名单: 
甲:男,四十七岁,原志愿军某部烈士的独生子。还记得那位北方某工业城市纺织女工下岗工人的儿子吗?某某林业大学毕业生,获硕士学位,已婚。 
乙:男,四十四岁,北方某工业大学理学博士。还记得军阀大爷嫁给他上司和部下的两个姊妹吗?他也许就是其中一位姨姑的儿子,华侨,妻子在美国。 
丙:男,下海作家或者歌唱演员,四十二岁,婚姻状况不详,现任某集团公司常务总裁。 
丁:女,现某市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当年因某某膜事件而崭露头角的红某兵兵团某支队司令,四十四岁,未婚。 
…… 
章悦没有直接参加市长竞选,她把船工的儿子王进军从拉萨 
医院接回她自己身边的市人民医院治病。但他已是胃癌晚期,弥留之际,进军迷迷糊糊地像叙述一场梦一样告诉她,那晚的桂花树上,月亮好圆,桂花好香。香得有点醉人。是他翻进知青屋去摸了她的大腿,好美好美的大腿啊。还有你的身躯,我点了烛光照了,像我母亲的胸脯,散发出乳汁的清香,那种香味,跟了我一辈子。穿过高原边境线上黄土风沙翻卷着的日日夜夜,弥漫着我的爱情,我的梦境,我的生命……说完,进军死在章悦怀里,她捧着进军即将变成尸体的脸,吻了很久,直到他的瞳孔放大,变成死灰。她用自己依然粗壮而丰腴的大腿交织而成的浓郁感情,去吻送一个军人,为祖国边防事业倾尽最后一滴血的军人,渐渐冰凉枯萎的心。火化的时候,她几乎崩溃。她请求辞去公职,随前来处理后事的部队首长,把进军的骨灰带回雪域高原,撒在依然风沙弥漫的边防线上,当然,也包括他过去在边境线上用岩石垒筑的营房,现在已是绿树成荫设备先进的现代化军营。他们的故事很感人,经过删去大腿事件的全部阴影,上了我们国家最权威的电视台和报纸。以他们为素材的电视剧本正在酝酿,但争议很大,据审查剧本的有关领导说:“大腿事件算什么事?荒唐,怎么能这样写我们的融入青山融入祖国万里 
长城的我军部队军官,他们是民族的脊梁。”剧作家笑了说:“大腿事件是我写的么?那是他们生命与美的创造。没有了这个细节,这部电视剧毫无看头。”看来电视剧的拍摄有点玄。梓茕对愤愤不平的剧作家说:“不拍就不拍吧,我想说的根本就不是你们要想用另外任何艺术形式能够‘表现’的东西。”好在生活本身既客观又公正。女市长章悦作为交换干部进藏,依然当市长。她拒绝。她愿意作为边防驻军某部参谋长的未亡人,进入军营,当幼儿园园长,培养孩子唱歌画画。市长是什么玩意儿?她说,不长一生的经历告诉她,她本来就不配当市长。说得真好。人就得经历九死一生,才能大彻大悟。是否还单身一人?我真想爱上她。梓茕想,把人生理解到了这份上的人,应该有一个人陪她,再经历一生九死,不然对她太残忍。 
据说,副司令员,牧民出身的副司令员的儿子——藏族,看上了她,并准备和她结婚。听到这个消息,梓茕释然。高兴地想,又一个文成公主,或者王昭君?虽然年龄大了点,那有啥?我们的悦儿,本身,历来就不赖。祝她好运。我会把她和船工的儿子——一个真正军人,在我们家族的族谱寻找到一个准确的位置。 
谁知,她没有在西藏找到命运的归宿。 
她那性格与人格,看得上牧民的儿子? 
梓茕深表怀疑。 
大腿何用啊?阿门! 
…… 
天池的新主人,悦儿,还是月儿?   
望乡(1)   
玉兰花 
你猜梓茕上车就遇到了谁?九妹,那跟随二姐,到那座遥远的国际化大都市打工,在一位著名作家家里当保姆被诱骗的九妹!怎么这么巧?……九妹回家,当年的对眼山哥哥,一个沉默的男人,上车来送。原来,在火车上见过的九妹脱衣服那种病,只是受了短暂的象征性的刺激,那是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子,最常见的一种疾病,一结婚,真正像像样样地和男人恋爱结婚,病就好了。病好了的九妹,很快就和对眼结了婚,对眼爹娘和对眼一样,把这个漂亮的小媳妇爱得像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吞下去,捧在手上怕化掉了。成天把她像小鹦鹉一样,关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天长日久,把个小媳妇关得像一只白嫩的小鸟。刚结婚那些天,每天晚上和对眼一起在大红花被盖里表演一些令她心尖颤抖胸脯酥麻的动作,好快乐好快乐。 
后来,某一天,她突然对这些乐子失去了兴趣。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对眼和他爹娘轮番走进贴着大红喜字的屋子里,和颜细语地问个究竟。脱下小红花袄,穿上浅蓝西装的小媳妇,低头整理衣服,就是不吭声。原来,九妹“遭遇”的裸体,既刺激了作家,也刺激了她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己身旁满眼青翠的山沟,木架的泥屋和那座现代化大都市林立的高楼、盛开的鲜花、绿树、街道、人流之间,有太多不协调的感受。暗夜,楼影幢幢,鲜花绿树,繁华街道,大葱煎饼土豆萝卜飘香的自由市场,纷纷扰扰鲜活入梦。一天晚上,九妹在床上和对眼无味游戏之后,咬着被头,嘤嘤哭了。第二天,她拎起小包袱,划船到镇上,偷偷去赶火车。到了火车站售票口,又捏着父母给她结婚时的“冲喜”钱,皱巴巴的三百元,徘徊不定。必然,这是当年二姐和她买票的窗口。想到二姐,就想到那个捧着茶水细乜着眼欣赏她裸体的作家虢然。想到虢然,她就犹豫,再找二姐介绍到他家去吗?自己的这身子,还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想着想着,心烦意乱,正巧这时,对眼和他的父母追进火车站售票厅,把她拦截回来。既然小媳妇不愿在山中生活,经对眼父母深夜商定,让对眼带了点盘缠和少许本钱,带着她到另一个不太遥远的城市卖菜。在家乡这个城市采访写作的时候,梓茕曾在菜市场见到过他们小两口。那是晚上,农贸市场熙攘的大棚,昏黄的电灯光,闪烁摇摆。他们清理完当天微薄的收入,大半塑料口袋零钞,然后,就在堆放着已不新鲜的黄瓜土豆大葱芹菜的木板摊位背后,摆开小桌,和对眼一起吃晚餐。土黄的海碗加白米老干饭,辣椒肉片旁配白菜豆腐汤,看样子,他们的生活虽然不算殷实,倒也其乐融融。人,其实,爱情呀,人生呀,用不着考虑那么多,合伙创造,哪怕就是像卖菜这样一般人看来是低级的创造,两口子也会获得快乐。但人就这么怪,过了一段时间,九妹又恢复了过去的面貌。成天恍恍惚惚,总觉得丢失了什么东西的样子。一个春天的晚上,梓茕正在灯下写稿,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九妹。她默默走进屋子,不说话。一本一本翻看他书架上的书,她说她要找点书来读。她想写小说。她要把她经历过的事写出来。梓茕望着九妹,唏嘘不止,唉!人真是一堆永远也不能满足的欲望啊! 
她取了一本新潮小说,什么什么宝贝,大标题,《直视美女》,用身体什么什么写作。 
“拿去看吧。” 
梓茕说。 
“要不,送你,看过之后,不用还了。” 
“谢了。” 
她摇晃着斜靠在门框上的身体,笑意盈盈地望着梓茕,对视了少许,斜亮的眼光,游离开去。转过身,走向 
客厅。 
梓茕的脸一红,他们可能都突然想了一下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她那双手,粗粗的,一个卖菜的姑娘,凭什么给她快乐?梓茕想,真不知道当时那个作家,看到她的身子,是什么模样…… 
他替她开了房门。他没有鼓励她写作。他想写作不是谁都能做的玩意儿,费尽了心思,并不是谁都能捞到好处。他还继续怀着肮脏的心态,扫视了她鼓鼓的胸脯。的确,比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个光着上半身扫地的姑娘,丰满了许多。 
肉体,真是不能掺假的感应器啊!注入了什么,就会表现,或者,收获什么。 
那晚,她走后,梓茕觉得自己的某些想法很无聊。 
…… 
九妹穿了一件新的,但看起来有点廉价的黑皮上衣,带了耳环,涂了口红,红黑相间的那种,看起来有点脏。眼睛又大又亮,牛皮鞋,发卡是一朵玫瑰花。只是那双手,经常在菜和秤杆之间翻来覆去的手,是那样圆润饱满而皲裂,似乎还生了红红的冻疮。唉,生活,真是无情地雕塑着我们的形体啊! 
但她的眼睛,尤其清亮,很美。 
难怪,当保姆的时候,那个著名作家看上了她!尤其是她的某些部位…… 
见了梓茕,她似乎表现得很亲切。他们自然搭上了话头。并且,在梓茕走向老家寻根的路途上,她告诉了他许多活生生的东西。正是那些看似平淡的东西,牵绕着梓茕的灵魂,一步步把他带回到许多年来一直魂牵梦绕的地方。……被活埋的姚婶……姑姑和前姑爹教书的小学校……姑姑和后姑爹开的山寨客栈……断桥……木瓜寨……连夜运稻谷进山的小船,在月影迷蒙的江面上静悄悄地飘荡…… 
…… 
“小说,写出来了么?” 
梓茕问。 
这次,她两眼直直地望着梓茕。这个信息告诉他,他们之间不用再考虑男女之间的事情。 
“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不,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把它写出来。” 
…… 
“送你上车的那个人……” 
“对眼,山哥哥,我的‘那个’……丈夫。” 
梓茕心一沉。哦!那次在火车上见过,她还是“我的九妹”么? 
丈夫,那两个字,真重啊!可她似乎举重若轻。是啊,承认自己有个丈夫,或者,自己是个丈夫,谁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你这次回去……” 
梓茕倒放开了,问。 
“哦……哦……”她的脸“唰”地红了,理理头发,低头想想,又扬起玫瑰色发卡下面的小圆脸,灿烂地笑了,说,“我,回去,办……办一批货……” 
轮回 
表哥在当年游击队乡土医生牛瞎子家躲避?他和欣儿姑娘上山采草药?老人告诉他,当年他是怎样一次次躲过警察局长带着黑狗子的追捕?可是,现在要追捕他们的已不是当年的黑狗子。小姑娘掉进仙女洞丧生,是采草药的时候不小心,还是那座城市的高干女儿麦荞和表哥联手制造的另一个阴谋?正如后来在那座城市神秘山中 
别墅背后的山沟里,挖出的那一对裸尸? 
带着一连串疑问,梓茕和小保姆九妹——卖菜的姑娘,一道乘车往前走。回到大江边上的那座新兴小城寂寞的车站,下车之后,梓茕就发现九妹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作家虢然专程赶来天池边的宾馆住着,并通知她前来,他们联系的纽带依然是二姐。不知因为良心发现,还是因为欲望冲动,作家想用自己的方式,拯救他曾如此熟悉的少女身体和灵魂。虽然她已和对眼结婚,她还是主动配合作家,在宾馆里写作,在天池边划船,湖光水色,云淡天高,日里山珍海味,夜里曼舞笙歌,他们兴奋着,创造着,过着神仙样的生活。半月不到,写出了那本当初他准备写的书。那本书署名“扉儿”,梓茕已在地摊上看过,很黄很黄,通过多种渠道发行,码洋上百万。作品出版后,九妹随虢然到当过保姆的那座现代化大都市,在作家虢然的帮助下,开了一个小书店,取名“芳菲书屋”。后来,作家在市郊买了套两室一厅,作为他俩的秘密工作室。在这间工作室里,一部更有可能流行的美女壮男文学,即将出版。并且,为办这个城市的户口,经作家介绍,她和一个掏粪工人结了婚。她已渐渐独立写作,很有可能成为新一派作家。她读书写作开书屋的事迹,作为二十一世纪新兴女性奋斗进取向上的典型,登载在那个城市的文化小报上。作家和他在街道小医院当会计的妻子的关系,和好如初。“作家……他,和你,有没有……那种关系?”女记者采访“芳菲书屋”女老板的时候试探着问,她微笑着把表情灿烂成一句李白的诗,“笑而不答心自闲。”那么,对眼,卖菜的山哥哥,还在卖菜么?不卖菜,他又怎么办呢?“我们山里人——,”九妹说,“那年回去,本来就没有正式登记结婚!”至于她为什么把“九妹”改名“扉儿”,她说,“虢哥的意思,给我取名‘扉儿’,预示着我刚走进文学的大门,眼前的道路,还很远很远……”虢哥正是那位作家虢然。其实,真实情况是,作家虢哥,当然是在他们的作品亲密合作完成之后,她高兴地在他们新买的房内卫生间洗澡,她怀着满心欢喜,希望作家能和她一起表演在老家和对眼山哥哥表演过的床上动作,谁知虢然认真而且坚定地对她说:“我们不能有肉体关系,我永远都只能在你生命的门扉前面徘徊。我给你买房,培养你写作,帮助你开书店,都是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九妹急了:“难道我们卖书写书,我们所做的一切,还不是爱情,不是婚姻?”虢然笑道:“爱情,当然,我对你,是有爱情。就像当初,我对你的爱,只能隔岸观火……至于婚姻,更无从谈起……”九妹呆呆望着虢然,看样子又有点恍惚。虢然拉了九妹的手,从身上拿出房间的钥匙,塞到九妹手中,说:“这是这套房间的钥匙,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这里了。明天你就可以叫环卫工人搬来住。”“那我们的书屋不开了,小说不写了?”“怎么不?……我会来找你的,你也可以给我打手机。”他们那晚很晚才恋恋告别。据说,作家虢然一去不回。手机没人接,到她当年当过保姆的十七层楼房去找,也人去楼空。有人说虢然已和妻子 
离婚独闯海南,又有人说他和妻子搬到了更豪华的新居。环卫工人虽然和九妹住进了她和作家买的新房,虽然他们也洗了澡睡在一起,但从此,叫扉儿的那个书店老板已经死去。只剩下来自山村的女孩九妹在那个陌生的大都市晃悠徘徊……她生命的门扉从此关闭。据说那是一种女人的婚姻病,做那事时,浑身冒汗,某某因恐惧而痉挛,掏粪工人根本打不开……现在,据说九妹已和掏粪工人离婚。好在她在那座城市有房和户口,据说她关闭了“芳菲书屋”,满世界找作家虢然……一个叫九妹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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