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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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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骇人听闻的美国大兵集体猥亵强暴中国战时某城一群太太小姐的‘圣诞夜’事件开始了……”
……
天鹅一样轻盈美丽的保育院教师秦二娥,正是邀请参加那场舞会的太太小姐之一。就是那天晚上,她才真正认识了杰姆,那位来自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少尉军官。
岫儿
公主的父亲虞姨爹,雍容华贵。胖嘟嘟的圆脸,架一副小巧玲珑的金丝眼镜。作为实业部长,虞姨爹掌管着这个城市战争时期的经济建设命脉。他们的家族,则代表着当时这个城市的最高政权。在堆积着战争的岁月里,这个政权的经济命脉常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她的弟兄姐妹,办了无数明里暗里的公司,把战时物资经他们公司转手倒卖。物价成倍增长。滚滚财源源源不断地流到他们所控制的公司账户上。战争使交战双方都变成强盗。连抢劫的内容和方式都大体相同。他们好像筑起一道堤坝,拦截流经这惟一黄金通道……金钱与财富的源头活水。
舞终人散,公主迎上去,满脸汗津津地对那只裸天鹅说:
“岫儿,今晚,别走了,跟我来一下。”
公主和被她称为岫儿的二娥姑娘,沿着一条长长的走廊,下楼出门。月色的清辉,映照着别墅外宁静清新的石梯小路。梦幻般的月影里,隐隐出现了一栋精致小楼。两个卫兵站在楼前树下的灯晕里一动不动。公主挽着二娥的手臂,亲昵地摸了一把卫兵挺着的小腹,卫兵绯红了脸。大门“吱”地开了。进屋。豪华的客厅,柔和的彩灯,西洋壁画,纯羊毛波斯地毯,猩红窗帘,紫檀木家具,给大厅蒙上庄严神秘的气氛。上楼。那是公主的闺房,布置得清新典雅,装饰着金边的雕花床,挂着一对金光闪闪的鸳鸯。浅绿色的锦缎,雪白的蚊帐,梳妆台前的穿衣镜,反射着温和的光。褐黄色的衣橱里,挂着色彩缤纷的绫罗绸缎。厕所金碧辉煌,镀了银的白炽壁灯,照耀着乳白色的抽水马桶。二娥站在屋中央,望着这一切,目瞪口呆。
“累了吧。先在这里休息。夜宵,会有人给你送来。”
公主说。
说完,站在二娥面前,公主黑白分明的秀眼里流露出一丝捉摸不定的光,望了她一会儿,浅浅一笑,转身离去。二娥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门“吱”地一声关上了。小楼恢复了可怕的宁静,她不知道什么事情会发生。楼外,窗下,竹枝摇曳的夜空中,传来山画眉清脆的鸣叫声。她忐忑不安地在这座精致小楼里,度过了漫长的夜晚。一夜无事。夜宵早餐,果然有使女送来。透过浅蓝色窗帘向下望去,门口的香樟树下,立着一动不动的卫兵。她像被囚禁笼里的金丝鸟,茫然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三天过去,夜晚将临。晚饭后,二娥静立窗前,望着西边猩红的日头,渐渐沉入灰蒙蒙的远山。干练姑娘兴冲冲跑上楼来,拿了一套银白色的纱裙,叫她赶快洗澡换上,并告诉她尽可能打扮得漂亮一点。
“这几天待得你闷不闷?今晚,我带你出去好好散心。”
说着,门背后出现两位彬彬有礼的使女,端来香喷喷的梳妆用具。
“走,洗澡去,浴室就在旁边。”
公主和二娥在使女的陪伴下,穿过灯光幽暗的豪华
客厅。使女撩开客厅侧门雪白的幕帘,出现在二娥面前的浴室景象别有洞天:雪白大理石镶嵌着的墙壁,下面有两个长方形的浴池。浴池四周,镀了晶亮的水银。池水荡漾,雾气袅袅。二娥站在浴池旁不知所措。高挑姑娘向使女使了个眼色。使女把浴巾等杂物放在银制的台壁上,低头退出。
“站着干什么呀?”公主说,“脱,脱了,把衣服都脱了。”
说完,公主灭了浴池四周雪白的大灯,对面壁洞,几束红蓝交织的温柔灯光,斜射下来。她站在幽暗的灯光下一动不动。
“快呀!”公主急迫地走上前来,“快脱,就我俩,怕什么?”
二娥眼里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羞涩。她不明白将要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她忸忸怩怩地走了两步。公主生动地笑着。伸手急不可耐地解她胸前的衣扣,剥开她的上衣内衣,忽地把她的长裙短裤褪到地下,一尊美人胚子,立刻在公主面前焕然而出。腾腾热气夹着扑鼻的清香,从浴缸那头飘了过来。
“哇,岫儿,真是一只裸天鹅!好白,好白呀!”
公主双手握着二娥的光滑白亮的肩头,上下端详着,两眼发光,嘴里啧啧有声:“你这身子,还没被男人碰过吧?”
二娥羞涩地低下头,蓬松的长发瀑布一样泻在肩头,嫩蛇般的双臂急忙弯曲着挡住前胸。公主“唰”地剥开她的双手,露出她白嫩的胸脯……公主细眯着眼睛,像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洁白如玉,耸立如峰……太美,太自然了,她想摸它,吻它,但……
“好好留着,先洗洗……”
公主珍爱地抚摩着她柔嫩的肩。
……接下来在这座豪华别墅二楼右侧浴池里发生的一切,是我们在许多描写凶杀色情的小说里,或者描写古代现代、深闺阁楼、恋情与奸情的电视剧里,常看到的景象。但今天所描写的这对女主人,的确和那些小说电视剧里描写的不一样。公主替二娥脱了衣服,望着欣赏,自己穿了粉红迷人的三点式,并没有立即跳进浴池。柔和灯光下,迷蒙雾气中,在扑鼻芳香的笼罩下,她叫二娥表演了一段她在舞台上跳的舞蹈,先是《水兵舞》,后是踢踏舞,再后来公主教她跳了一段刚学会的《蓝色的多瑙河》。公主随着二娥的舞蹈动作,诱导她展现出那些她想要看的部位。二娥那十七岁日渐发育成熟的躯体,像轻盈灵动婀娜多姿的小蛇。时而舒缓,时而激烈,时而柔和,时而高亢。又像一头可爱的小鹿,在春天的原野上,尽情舒展美丽的身姿……
这是公主看到过的多少美人胚子中的一个呢?
“不对,这样抬起,抬起……”
公主教二娥要怎样表演,才能博得男人的青睐。她要好好调教这朵出岫的裸云,送去缠绵她想要缠绕的男人。
为了女人的战争
春天是诗人的季节。它使人忘掉了哲学而萌发了诗兴。诗兴的萌发亦如怀春的少男,站在柳荫下,泉水边,或手抚美髯,望着情窦初开的西子少女柔柳一样的身姿,在花丛间时隐时现轻盈的步履。古典的风情,染上现实生命色彩。伊水柳堤,柔风不断,诗兴绵绵。
……
星期天的市郊公园,翠竹葱茏,鲜花盛开,游人如织。骑马的军官,挎盒子炮的美国军人,放风筝的小姐,穿背带裤的女学生,悠闲的老者,喝着粗糙的大碗茶,听着滑稽的评书和麻麻辣辣的地方戏曲小调……人们似乎忘却了战争。真的,若不是这一大片远离市区的崇山峻岭,和崇山峻岭间偶尔出现的一座座小洋楼,小洋楼门前的路口,挑着黑色的岗亭,岗亭里站着森严的卫兵,那是逃难到这个城市里来的达官贵人们为躲避敌机的轰炸而修建的
别墅——人们真不会觉得,他们正生活在一个和民族危亡息息相关的战争环境中。
“啪啪!——咯!”
哪里放鞭炮?
“咯,咯咯,啪……啪!”
“啊呀!不好,——打枪!”
有人高喊。喊声未落,茶园背后的树林里,人们乱做一团,惊呼奔跑。假山、喷水池一带,几个身穿黑衣白绸裤的男人,扭着一位身穿背带裤的青春亮丽的长发姑娘,推往浓密的柏树林。
长发姑娘正是秦二娥。
“啪,啪啪——啪!”
一串子弹凌空飞射而来。枪声中,跳出一位女扮男装的高挑姑娘,举枪射击。她是虞苜公主。为首的高个子黑脸英俊男人,彝族小伙子阿嘎,正举枪和高挑姑娘一阵对射。高挑的公主在大柏树后,边躲子弹边射击。英俊黑脸男人无心恋战,指挥那群黑衣白绸裤男人,把穿背带裤的姑娘,往停靠在柏树林里的小车边上拖。男装打扮的公主“啪啪啪”往天上放了几枪,树林中一二十个便衣警卫纷纷跳出来。
“截住他们,这群强盗!别让他们跑了!”公主举枪高喊。黑衣便衣向那群人围上去。
“不许过来!”
黑脸男人阿嘎冲过去,从那群人的手中抓过长发姑娘二娥,拧着她的脖子,举枪高喊:“谁敢动一步,我就毙了她!”便衣们举着枪,目光齐唰唰地投向干练姑娘,他们的总指挥虞苜公主。公主正了正头上的白色鸭舌帽,举枪挺上去,叫道:“还不放了她!你不看看姑奶奶是谁?”
黑脸男人寸步不让:“不许过来,你不看看爷爷是谁?”
公主气歪了脸:“操你娘!给我打——”
便衣们“唰”的举起枪,围在公主身旁,向黑脸英俊男人阿嘎的队伍步步紧逼。
阿嘎和他周围的黑衣白绸裤男人也举起了枪。远远围观的人们躲在亭子后面不敢出声。
“再动一步,我就开枪!”
公主周围的枪在晃动,上前……男人手中的枪,在瞄准……枪……枪……“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响,英俊男人手中的枪掉在地上。远处,骑马的美军大兵杰姆,吹了吹冒烟的枪口,跳下马来。美国大兵几步抢上前去,从英俊男人阿嘎手中夺过满脸通红的长辫子二娥姑娘,大叫了一声:
“So dare!So dare!”
顺势将英俊的阿嘎推了一个踉跄。阿嘎望望美国大兵,望望远处牵马的军官,又望望戴鸭舌帽的虞苜公主和她身旁的便衣,毫不畏惧地大叫了一声:
“老子知道你们是谁!等着瞧!”
说完,招呼弟兄们:“撤!”
“姑奶奶也知道你小子是谁!敢在
太岁爷头上动土!”公主毫不示弱地喊。
据亲眼目睹了这场为争夺一位美丽姑娘而发生的海龙王和地头蛇之间火拼的老人们说,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天,公园背后的树林假山一带,啥时停了那么多小轿车和军用大卡车……以上仅是这场战争的序幕。后来,公主和阿嘎从各自别墅里调来卫队,而那些卫队都是保卫这个城市的军人。他们开着车,组成大小车辆的长龙,浩浩荡荡地开到十里外的靶场上去打了一仗,从上午打到黄昏,还没有分出胜负。不用说,孩子们的战争惊动了他们的父母。英俊男人阿嘎的父亲说:
“嘎子,要打仗,你还是到战场上去和日本人拼命吧。给你一个团,够吗?”
阿嘎气鼓鼓地说:
“一个团就一个团。总有一天,我得把那两个女人给干了。”
父亲说:“没出息!不像我的儿子。头戴英雄结的彝家汉子,不能一天到晚,只晓得抢女人,没出息。”
“我们不就输给那个女人了?”
“大敌当前,就不要再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了。”
而那干练女孩,我们的表妹虞苜公主,也是一个不满二十的孩子哩!动用了军队,她居然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告诉父母。她像保住了一件珍奇猎物似的把她的岫儿姑娘带回家,愤愤不平地叫道:
“等我下次捉住,剥了他的皮!”
下次,公主虽然没有剥掉他的皮,但剥下了他的衣。这些年来,公主有了剥衣的嗜好。不但剥他们的衣,还剥她们的衣。为什么只有男人才结婚呢?公主想。为什么结婚的女人要躺在男人的身下遭受蹂躏?我为什么不可以像男人一样纵马狂奔?征服!征服!是她最喜欢听到的来自生命深处的那一阵阵天籁之音……
虞苜公主躺在男人女人堆积起来洁白云彩之上,像蜜蜂嘤嘤嗡嗡,没有翅膀也能飞翔。
和美髯不同,公主并不写诗。
虞姨爹和媵夫人(1)
礼物
虞苜公主的父亲虞姨爹,雍容华贵;虞苜公主的母亲媵夫人,仪态万方。他们合谋创造着离奇的生命故事,像他们家族的历史一样,浪漫悠远。实业部长虞姨爹,每天或被鲜花掌声簇拥,或高楼深院神秘独行,在这个政权的政治经济海洋中挣扎游泳。国库里的金条银圆,老百姓那里敲诈来的民脂民膏,各个战场飞上来的报表和物资清单,储存在他心底,堆积在他案头。姨爹高高的额,阔脸淡眉,准鼻下面嵌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稀疏的银发淡雅地梳到溜光的脑后,散发着富贵威严的气息。那些战时物资通过火车飞机和轮船,从遥远的国度辗转汇集到他手上,又经他写字台上的那管鹅毛笔,一部分飘撒向战争炮火与钢铁撕咬着的战场,另一部分流入公主和她的兄长们开办的公司。那是他们家族金库的闸门。闸门打开,派生出的金条银圆,像泡沫不断泛滥增厚,直到完全流入他们家族的腰包,存入国内外的大小银行。
可见公主心目中,远不止几个男人。
如果仅仅这样,我们依然无法生出多少感慨。关键是,金钱权利往往和女人连在一起。而那些女人,又是公主一个个从战争时期这座城市鲜有的花丛中挑选出来,使她们的生命变得有滋有味。我们这位幸而不幸的女主人,保育院教师秦二娥,并不是公主送给父亲的第一件礼物。她家那些深院
别墅,曲折走廊,中西合璧的卧室
客厅,已经上演了一个个离奇的故事。其中最离奇的一个故事,引子是她托父亲一纸批文,把一批美国进口的废旧钢材,转手倒卖给这个城市沿江悬崖上,大山山洞里,偷偷响着隆隆机器声的兵工厂。
那天,公主的黑蝴蝶小车,在军事委员会物资供应部的大楼前停下来。接待她的是一位英俊高大的军官。那是从南京带来的一位中央大学经济贸易系高才生。公主曾见过。山东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山东人新婚燕尔,妻子是本地一家兵工厂厂主的女儿,在军委会兵公署物资供应部当会计。浓眉大眼的军人,宽阔的脸庞,刮得干干净净的络腮胡泛着淡青,每根胡茬都溢满力量。当他明白了公主的来头,低头哈腰,为她鞍前马后,办好一切手续,并叫她到楼下财务部开支票。小伙子清楚记得,送她走下结实的木楼梯,转弯口,公主回过头来,诡秘而含情地望了他一眼。公主记下了他的年龄、姓名和电话。来自山东的军人,心里莫名地快乐了好一阵。他知道这个美丽公主是一个尤物,而且,她正在到处物色她的“尤物”。
划支票的女人和接过支票的公主,相对一望,两双美丽的眼睛,同时对射出灼人的亮光。
“呀,你——真漂亮!”
公主心里的算盘,又拨动开了。她把支票递给随从侍卫。侍卫离开后,她忍不住又回过头再瞥了少妇一眼。年轻少妇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扎了一朵紫色的花,白皙的脸蛋上洋溢着新婚的幸福,灵活的眸子,流出泉水一样清澈的光芒。
“本地人?”
少妇轻轻点点头。
“家住哪里?”
“西岸。”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唐兆煌。”
“701厂的厂长?”
“是的。”
“哦,我认识。”
“你?……”
“交个朋友吧。”
少妇忙不迭地点头。
“怎么和你联系?”
少妇飞红了脸,激动得手足无措地拿出了一张名片。
“唐美。”
公主叫了一声:
“名副其实,你真美!Bye bye!”
公主大大咧咧地走至门口,回转身,优雅地挥挥手,眼里又送给她诡秘含情的一笑。
谁也无法猜测,谁也无法想象!几天之后,军委会大楼里的那对新婚夫妇,接二连三神秘失踪。导演就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傲慢女孩虞苜公主。她用孩子的手段,做成人的游戏。每场游戏,都惊得世人目瞪口呆。大体情节是这样。先是少妇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叫她某时某刻在哪里等候。然后,一辆神秘轿车,停在都市的暗影里。轿车载着少妇在丛山峻岭间旋绕。最后,停在一栋金碧辉煌的别墅前。吃饭。唱歌。洗澡。被引进罩着神秘灯光的豪华卧室,供卧室的主人美餐。被公主引进这里的女人,有时供主人宵夜,有时则同主人共度良宵。接下来的故事,像炸弹落地爆炸,在这个城市四处开花。
……中山大学的高才生,接到的电话并不神秘。听到电话里那缺少女人味的口音,尖细而充满诱惑,他心中即刻涌出一股甜蜜。他想,也许梦寐以求的时刻就将到来。公主婀娜多姿的身影、勾人魂魄的眼神,浮现在他的脑海,媚态万种,挥之不去。坐上神秘轿车,钻进神秘山林,他一路幻想着他的高级同事们私下描绘过的公主骑马打猎的绰约风姿。还是那栋神秘小楼。当他心中萌发着万千种想象,洗澡,唱歌,打牌,又被安顿在金黄色锦缎里,吸了口清新淡雅的法国香水儿,“真爽……!”他简直就要幸福得大叫。但他没有想到,从屏风里闪出的不是公主,而是那样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说实话,不算臃肿,也不珠光宝气,穿一身银白色丝制休闲晚妆。阔脸盘笑意盈盈地打量着他。
啊!是她?媵夫人!他在某些庄严场合曾经见过。他深深叹了口气,脑子里“嗡”地一声炸了。
可怜的小两口,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都同时做了另一对夫妻的性奴隶。和他新婚妻子一样,他也成了一只美丽的金丝鸟,关在同样富丽堂皇的笼子里,供人玩乐。他们都不知道各自关在什么地方,关了多久。少妇给虞姨爹唱歌,讲故事,说笑话,嬉戏。她使虞姨爹变得年轻。姨爹享受着她的年轻和美丽……他给媵夫人念书,念报,陪她打牌,玩乐。媵夫人使他变得苍老。她享受着他的成熟和力量……
公主把新婚的女人送给了父亲。
公主把新婚的男人送给了母亲。
她用儿戏来控制这个城市的经济命脉,操纵古怪离奇的感情与亲情。……她依然像一只快乐之鸟,在这个城市的青山秀水间,在金钱的海洋和权利的魔阵中,在她充满幸福的彬彬有礼的家庭里,自由地飞来飞去。
她娇嗔地叫父亲:
“大大——”
边叫边往父亲的胖腮上亲了一口。
虞姨爹叼着雪茄,回给女儿蜜样的笑。
她搂着妈妈香馥馥的脖子,留下几瓣甜甜的唇印:
“姆姆——”
媵夫人回给了女儿一瓣唇印的香甜。
她撒娇地叫着她的兄长。
“哥哥……”
哥哥在她藕一样鲜嫩的手臂上捏了一把。
她轻柔地拍拍揉揉躺在身边的“猎物”的脸蛋。
“弟弟,哦,不,哥哥,哦不,老婆,我亲爱的小小的大老婆吔。”
只有美国大兵杰姆是个例外。那个胸脯长毛的男人,打从第一天,在香港富丽大酒店,秋天,窗口传来维多利亚海湾细细的温柔涛声,那个夜晚,开始,公主就从来没有能到他身上撒欢。这令她非常不快。有好几次她试图把那个嗷嗷嚎叫的美国男人拉下来。当杰姆明白公主要在他身上寻找男人占上风感觉的时候,这对中西合璧的俊男靓女,曾深更半夜赤裸身子跳下床来舞刀弄枪。这在她家族中成为了一则笑话。
“我和杰姆闹着玩的,姆姆。”公主说。
“好好玩。”母亲媵夫人意味深长地告诫她。
“要嫁,还是嫁给美国人。”
“谁要嫁,谁要嫁给他们呀?”公主说。
“那你又想嫁给谁?”
“一个也不嫁。”
“那是不行的,哪有女人不嫁的道理?”
“我要全世界的男人,——我看得上的男人,都嫁给我。”
“瞧,我们的女儿……哪一点像我们……”
乐融融的气氛,又在这个高贵的家庭里缠绕开来。在我们这座充满战争、恐怖与死亡的城市里,她们和他们的家族度过、创造过多少这样其乐融融充满人性人情的温馨日子。在她父兄姊妹的心目中,虞苜公主,这位骄傲美丽、活泼干练而又任性的金丝鸟儿,是何等可爱可亲!
……
公主把美丽少妇送给父亲那晚,她母亲,在他们另一座
别墅里,和嫱干妈一块儿陪霾特使夫人打牌。
事隔不久,公主再次把英俊男人,送进了她母亲独居的别墅。
当然,她从中……通过她父亲的批文,转手倒卖获利多少,其准确数目,我们不得而知。
难道,这种巧妙安排,不依然是人类特有的智慧?
……
“虎毒不食子!”
子是谁?虎是谁?如何吃?有多毒?很多年以后,梓茕漫游到这座历史山头,曾在公主的父母,虞姨爹和媵夫人那张精美的雕花木床前久久徘徊。他不敢闭上眼睛。他不知道那一幕幕在动物世界里也不常看到过的景象,将怎样在这大地一样厚重的人的生命舞台上扮演。
这座城市美丽而骄傲的虞苜公主,你是怎样使他们的生命旋转为色彩纷呈婀娜多姿的舞蹈啊!
梓茕想。
雪茄少女
粉红的天幕。金碧辉煌的吊灯。柔和而又舒缓的乐曲。彩灯闪烁。装饰得十分豪华的舞厅,四壁深深笼罩在金红的帷幔里。嫩黄色的地毯。西班牙壁画夸张的图案。保育院教师秦二娥,像一朵纯洁的云,在地毯上舞蹈。长发飘飘,发散着淡雅的清香。刚出浴的肌肤,彩灯下泛着淡淡的雾气。微闭的双眼,平静的脸庞。她表演的是那段在保育院舞台上跳过的那首抒情舞曲。表演之前,二娥曾和干练女孩虞苜公主一起,在那座
别墅的
客厅里反复训练。仙乐飘飘。此刻,二娥不知道,猩红的帷幔后面,那张黑皮安乐椅上,穿着米色睡袍的那位雍容华贵的男人,金丝眼镜后面,有一双半睁半闭的眼睛,向她投来色迷迷的目光。
一朵飘渺的云,在虞姨爹微醉的心灵深处回旋,缠绕着金钱、权利的生命欲望,在他眼前飘荡,随缤纷的灯光,冉冉上升。她裸体旋转,如青翠的山峦缠绕着薄雾的袅袅白云。她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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