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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坏小师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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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谁能告诉我,天骧游目前人在何处?”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有深度,问得人人都摇头。

    此刻天骧游正带着妻子,为了协助吴越王完成“商策”而周游列国。

    吴越王给了他充分授权及吴越使臣的身分,让他不需向任何人报备去向,所以,就连他的师父与师弟们,也都不知道此时他人在哪里。

    幸好这个难题并没有困扰马希尧太久。

    三天后,乌龙观里来了个由福公公派来的信差。

    福公公之所以会派信差来,是因为楚王有急事找大皇子。

    楚国宫中来了个贵客,那贵客的身分是专诚来到楚国,要与楚王商谈两国商业合作事宜的吴越国特使。

    楚王在接见对方之后,就急匆匆地让福公公快点找人将大皇子请回去。

    真是可笑!马希尧没好气地想。

    他来找“他”,而“他”也正好去找他?

    这是什么?双生子之间的绝佳默契?

    在分隔了漫长的二十五年岁月后,他们这对始终无缘的双生兄弟,真的就要见面了吗?

    会春园,清心池中天心阁,双龙会。

    马希尧与天骥游各据一方,微愣地瞧着对方。

    有种在照镜子的感觉,真的!

    他们同时地想,接着一个面露魅笑,一个却是漠然不改。

    很好,至少此时的他们,终于是不一样的了。

    没错,他们是不一样的。

    天骥游性格外放,看似容易相处,其实他那过于狡黠的心思只有自己清楚。

    马希尧则是内敛且自我要求严谨,宫廷的生活让他学会谨言,习惯防备。

    两兄弟在性格上的唯一相似处,就是都善于掩藏心思。

    天心阁位于水中央,四周垂挂着白色纱帐,隔绝外人对于这场双龙会所滋生的好奇。

    在他们身旁伺候着的只有福公公,这让福公公即是兴奋又是非常骄傲。

    只见福公公以一双泪花乱转的老眼,来回盯着这一对同样出色的孪生兄弟,心头想着如果他那苦命的前任主子俪妃还在就好了。

    好感动!

    福公公感动到了不时还得偷偷转过身,抽出腰问手绢,时而抹泪,时而擤出两管鼻水。

    只是随着时间缓缓过去,很明显的,在这座凉亭里面,所有的感动与激动全让福公公给包下了。

    两位当事者,一个是噙着魅笑,漫不经心,一个是漠着俊瞳,面无表情,实在是让人无法从他们的表情里,猜出他们正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后,身为主人的马希尧终于开口,却不是对着天骧游。

    “福公公,等你哭够了,沏壶热茶吧。”

    终于发现自己失职的福公公,忙不迭地满口道歉。

    “对不住!大皇子,天特使,奴才真是该死!”

    “没喝茶死不了人,不必道歉,只不过……”天骥游托腮魅笑,俊眸里闪着促狭,“我建议你在泡茶前,把手洗净先!”用刚擤过鼻水的手泡茶?那可是会闹肚子的。

    天酿游的提醒让福公公窘红了脸,急忙忙拔尖嗓唤来小太监,去为他多提几桶清水净手,并要求连同皂荚一块送过来。

    眼见场面让天骧游随口一句话给弄乱,始终冷觑着一切的马希尧,起了片刻恍神。

    真像!

    眼前这男人或许和自己生得酷似,但他的许多行为举止及小动作,反倒跟飘飘比较像,尤其是他酷爱兴风作浪的小小坏心眼,果真是近墨者黑,后天环境的影响力大过于先天遗传。

    马希尧不禁要想,如果当初被送去道观的人是他,与飘飘日夜相处的人是他,那么眼前的这一切发展,是否又会不一样?

    已成事实的事情多想无益。

    马希尧闭了闭眼后张开,要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

    气氛沉寂了半晌后,只见天骧游在喝了福公公小心翼翼泡好的热茶后,微笑称赞。

    “茶者,水之神,水者,茶之体,非真水莫显其神,非好茶难现其体,一杯好茶让我确定了自个儿果真来到了以茶好着名的楚国了。”

    “善于言词、词藻优美,阁下真不傀为吴越王倚重的特使。”

    马希尧开口,眼神淡到了让人瞧不出究竟是高兴自己的国家得到了赞美,还是暗指着对方的话,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天骧游笑了笑,“话要说得好听倒不难,比较难的,是要找着能听懂的知音。”

    “莫非阁下此次来到我楚国,就只是为了寻找商场知音?”而不是来认父认弟?

    “要不……”天骧游只手托腮,笑得有些邪气,“大皇子认为在下还应该有别的目的吗?”

    哼!当年是你们不要我的,若想相认,该先开口的可不是我!

    那天他在初次面见楚王马殷时,一开始的确见着了对方些许的激动及自责表情,但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毕竟只有肉眼瞧不着的血脉相连,并没有实际相处而产生的父子感情。

    加上天骧游之所以到楚国,顶着的又是吴越特使身分,天骥游不笨,猜得出马殷是担心他会挟认亲之便,在洽谈两国合作商机时,多讨去了便宜。

    为商者奸,为政者狡,亘古不变的道理。

    马殷盼着天骥游能主动相认,而非由他这当年误信谗言的父亲去向他道歉,但马殷却失望地瞧见天骧游神色自若地与他论政议商,对于私人之事只字不提,逼得马殷不得不推说所有商事一概交由长子处理,请他等马希尧回来再来讨论。

    马殷急匆匆地找人将马希尧唤回来,就是想看看天骧游在见着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孪生胞弟时,会不会被血脉亲情唤醒,主动认祖归宗,为他楚国多添一名生力军,也好气死吴越王饯镠。

    幸好今日之会两兄弟都拒绝了马殷出席,否则若让他瞧见在这双龙会上,唯一激动落泪的人只有福公公时,怕不懊恼到吐血成斤?

    “既然没有别的目的……”听见对方这么回答,马希尧眸光更冷,硬压下曾有片刻浮起,想与对方相认的冲动。“那咱们还在等什么?”

    “是呀。”天骧游漫不经心地坐直身子,散漫的眸光转为犀利。“在下在与『外人』洽谈生意时,向来是按时计费,毕竟时间就是金钱,大皇子说得对,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两人面色一整开始展开攻防战,各自拿出了事先草拟的合作纲领,逐步逐条的讨论了起来。

    讨论内容繁多,有两国之间的物产矿产交流合作、有进出货物关税、有流通货币,甚至还有互助缉捕潜逃至对方境内的经济或是政治罪犯。

    不会吧?!

    福公公愕然地瞪大老眼,这两位莫非真不打算相认了?

    “我国的西湖龙井,比上贵国的君山银针不遑多让,只是产量稍嫌不足,又有分季节性,所以盼能与贵国在茶产上合作。”

    “合作?这对我楚国有何利益可图?”

    “我们会将最足以自傲的纺织技术,有条件地部分移转。”

    “部分?”马希尧冷笑,“不会是拿十年前的旧技术来移转吧?”

    “当然不会,请相信敝国诚意。”

    “诚意口说无凭。”

    “那当然,在商言商,要是无法给大皇子足以信服的凭据,在下不敢妄语。”

    随着时间过去,谈话中的两人言词愈见犀利,在一旁伺候着的福公公,则是面色愈来愈死白。

    这这这……这哪像是一对遭奸人陷害,打一出生就被迫分开,暌违了二十多年的亲手足,且还是生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在头一回见面时所该有的对话态度?

    犀利攻防,言词辛辣,明明白白的在商言商,没有半点情分可言。

    好似他们之间毫无血缘关系,那存在于两人之间的,纯粹只有商业利益。

    他们谈到了日落西山,夜灯一盏接着一盏点燃,两人之间仍只见你来我往的攻城防掠战,谁也讨不着谁的便宜。

    这场会谈也让福公公面色渐渐由青白转成了死灰,再也不对他们的痛泣相认,抱持着一丝一毫的指望了。

    会议原要挑灯继续下去,却突然听见外头惊慌响起——

    天夫人落水了!

    下一瞬间,只见从头到尾始终言笑晏晏,彷佛凡事都无所谓的天骥游,脸色大变,随即破帐飞出,朝着人声喧哗扰攘处奔去,并在问明了方向后,下水救人。

    晚了他一步的马希尧亦飞身过去。

    此时天色已黑,湖畔站满了不敢贸然下水,只能将手中的灯举高帮忙照明,嘈嘈嚷嚷着的一大群内侍与宫娥。

    人群里,他看见了直瞪着湖面,紧咬着下唇的天飘飘。

    他大步跨来,伸手箝住她的手,将她旋过身来,冷嗓喝问:“是你?”

    “是我?!”天飘飘先是微讶,继之眸光变寒,“没错!是我!是我推她下水的。”

    马希尧咬牙切齿,瞳中怒火腾腾,“你令我心寒。”

    眸光转为讥诮,天飘飘开口,表情写着可惜,“唉!只可惜我大师兄来得太早。没能等她成了具浮尸再来……”

    咱地一声巨响,马希尧以一记耳光打断她的话。

    “你这丧心病狂的恶女!她肚里的孩子都已经九个月大了,你还能出手?还能恶搞?还老惦着想抢人家的丈夫?你……你怎能冷血至此?”

    这一掌力道不小,右颊登时高高肿起来的天飘飘,不见惧意与悔意,以手背将唇角被打出的血丝抹掉,笑容更狰狞了。

    “你到了今日才知道我冷血?才知道我的本质是个恶女?那你先前对我的百般疼爱、千般照顾,敢情都是瞎了眼睛吗?”

    马希尧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恼她罔顾人命,还是气她事已至此,仍是执迷不悟地硬要抢人丈夫,毁人家庭,而不去考虑其他人,尤其是他的感受,愤火加上妒火,烧得他口不择言。

    “没错!我就是瞎了眼睛,才会鬼迷心窍地爱上你这妖女!我真是后悔爱错了人!』

    闻言,天飘飘先是白了小脸,随即吸气宁神,脸上神情转为满不在乎的狞笑。

    “很好!那就是说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我是因为脑筋不清楚缠错了人,你是因为眼睛瞎了爱错了人,现在总算我已清醒,你的眼睛也算是复明了,不必说啥后悔,咱们日后再无半点关系,你也不必再去管我想爱谁,或者想要害谁了,无论我天飘飘想做什么,都与你马希尧无关!”

    就在此时,已将月姣兮从水中救起的天骧游,在压出了她腹中积水,灌入了他的气息,确定爱妻暂时没事后,抬眼觑向那对只顾着剑拔弩张,早已忘了周遭一切的男女,猜出了两人何以会生起勃溪,叹气地开口。

    “够了,两位,别再说出日后会让你们后悔的话了,虽然我还没问过姣兮,但我知道飘飘是不可能会推她下水的,她是我的小师妹,我了解她……”

    一句话惹来天飘飘脸上难以被察觉的闪过一丝脆弱,接着天骥游将视线投向马希尧,语气满是无奈。

    “至于你,原先我是没打算跟你有更多的私人交集,只可惜我的孩子自有主张,他想和他的爹诞生在同一块土地上,我的妻子破水了,麻烦你快点帮我请个御医来吧。”
第八章
    稍早,月姣兮落水前

    丢人至极!

    天飘飘抬眸看向云间,不想去瞧那一对离她有段距离,正在凉亭里商谈要事的相仿男人身影。

    不!她在心底修正,不仅仅是相仿,隔远点瞧,那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好吗?

    但她很清楚所谓的一模一样,仅仅是外表,那两个家伙的性格南辕北辙、天差地远,只有胡涂蛋才会把他们给弄混。

    不幸的是,她就是那个胡涂蛋,一个干尽了蠢事的胡涂蛋。

    在回乌龙观住了几天后,她的记忆回笼了七、八成。

    但即使她已隐约知晓马希尧并不是她下意识里认定的那个“他”,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暗藏着几分企盼。

    直至他带她回楚国,直至他领着她到了天心阁,直至她和天骧游——那让她又敬又惧又爱了半辈子的大师兄见着面时。

    “嗨!飘飘,你看起来……嗯,神色不错!”天骧游笑咪咪地偏首跟她打招呼。

    神色不错?!

    鬼话连篇!这最爱心口不一的家伙又在说反话了,她可不是笨蛋,会不知道当时她的脸上,那活像是见了鬼似的表情,有多么的震撼兼难看。

    就在大师兄那声熟悉的“飘飘”钻入她耳际后,她的记忆就全都被唤醒了。

    没错,她想起了一切。

    包括她是如何伤心地发现大师兄娶妻,甚至还设下桃花阵以防她去搔扰爱妻。

    包括那碗阴错阳差的忘情汤,包括她一次又一次地对马希尧投怀送抱,死缠不放,也包括两人之间还有几回险些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噢!去死啦!这究竟是哪个蠢蛋发明的忘情汤?药效真是有够烂。

    要不就索性让她失忆一辈子别记起一丝一毫,重新活过,要不就是让她在醒过来时,将失忆时所发生的片段全都忘得精光,偏偏它烂到了会让人苏醒过来,又烂到了没让人将该遗忘的部分给抹掉。

    可恶!

    害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大师兄饱含着促狭玩味,来回盯着她和马希尧的眼神比较让她坐立难安,还是马希尧那内敛深邃,专注地研究着她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孬种地逃离了天心阁。

    他们也任她逃开,迳自谈起了男人间的正经事,就当没有她恢复记忆这回事。

    枯坐在湖畔几个时辰后,那原是在她头顶上的日头,早已由居中转为了偏西。

    斜阳映入湖心,水面上勾生出轻舞光影,身后飘来令人微醺的桂花香气,天飘飘却没想改变她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仰首问天动作,也没想理会脖颈愈来愈沉重的酸楚。

    失忆过久,她得多花点时间来消化接受,并澄清思虑,以及更要紧的是,想好她的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

    幸好在此处,人人都知晓她与大皇子关系特殊,没人敢来打扰,让她能安静独处。

    蓦地,天飘飘全身紧绷,因为她听见一串刻意放轻的足音,朝她走来。

    她转头眯眸看向来人。

    原来那人是月姣兮,她的大师嫂。

    哼!看得出方才大师兄那句“神色不错”,真是该转给他这小妻子的。

    此时的月姣兮虽是大腹便便,挺着个与她纤细的身子极为不符的大肚子,却是面色光洁明朗,红润娇羞,一看就知道是个备受夫君宠爱、幸福透顶的小女人。

    天飘飘怏怏不悦地将视线收回。

    她不想瞧见月姣兮幸福快乐的样子,更不想瞧见她的肚子。

    那个向她明明白白宣告着她的大师兄,不仅是早已让人给夺走,且还已经蓝田种玉,留下了铁铮铮证据的肚子。

    只可惜她的明显排斥,并没有吓跑那胆子不大,还曾被她整蛊耍弄,离开她的夫君,跑到庵堂里躲起来的小女人。

    这个小笨蛋!难道忘了她是有毒,是会害人的吗?当真如此不怕死?

    天飘飘的心语月姣兮明显没接收到,她捱近天飘飘身边,笑吟吟地坐下。

    “飘飘!”

    天飘飘听见那把迷惑了她大师兄,娇沁软甜、怯生生的女嗓,但她闭上眼睛转过头假装没听到,要她懂得识相点地快点滚开。

    无视于天飘飘冷若冰山的反应,月姣兮语气里有着明显欢喜。

    “我真的好开心能在这里遇见你。”

    是吗?只可惜我们想法不同,看见你,我一点也不开心。

    “不骗你,你不见了的这几个月里,你大师兄经常惦记着你,三不五时就会差人回观里去问,他甚至还曾派人上过峨嵋,去那些你从前常去的地方找你。”

    是吗?可惜我听了一点也不感动,因为他都是派人去的,而他的人,却是留着陪你这大肚婆。天飘飘暗忖。

    “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在这里碰面,看见你没事,更令人开心的是……”

    月姣兮神色激动地伸手揪住天飘飘的手,摇呀晃地,终于摇开了那双噙满敌意的水眸,让天飘飘看见了她的兴奋。

    “能够见着与我相公生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

    天飘飘终于有了动作,冷冷地将月姣兮的小手甩掉。

    “所以刚好可以塞给我这个没人要,又爱使坏的小师妹,免得我再寻你们晦气,这就是你开心的原因吗?”

    “不是这样子的,飘飘!”月姣兮心急着想解释。“哎呀!都怪我嘴笨,若是相公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把我的意思解释清楚。我的开心并不仅是因为大皇子和我家相公生得相似,而是因为——”

    天飘飘冷嗤一声打断她的话。

    “因为他贵为皇子,权倾朝野,我日后定当衣食无虞,你们就不必再为我是否会三餐不济而担心?”或者是良心不安?

    “不!飘飘,你听我说完。我开心是因为瞧见他看着你的眼神,热辣辣的……”月姣兮既得努力将话解释清楚,又得努力控制自己别脸红。“就像……就像我家相公在瞧我时那样,所以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天飘飘哼了一声未说话,表面上虽是波澜不兴,却其实已管不住心底暖流横生了。

    这是头一遭,她以“马希尧”这个名字在心头忖度此人,而不再是混挟着一条模糊不清,似他非他的人影。

    他,真是那样地看着她吗?热辣辣地瞧着?

    而她,又究竟是对这个男人怀抱着怎样的心思?只是一抹替代幻影?还是早已凌越了那条旧有人影?

    “你不觉得他很深情吗?方才我和他寝宫里的宫娥们闲聊过了……”

    见天飘飘低头思付着她的话,似乎不再排拒她了,月姣兮大着胆子地往下说。

    “他明明知道你爱的人不是他,且依他的身分,压根不需为了一个女人委屈自己,但他宁可任由你将错就错,执意要你待在他身边,想让你习惯非他不可,想让你慢慢领受、了解他的深情……”

    月姣兮细声细气地又说了一堆话,但天飘飘全都听不见。

    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那日马希尧在哄慰她时,所说出的话语——

    以前的事忘了就算了,给我时间,我会尽我所能的,将你脑海中那一片空白,重新填满。

    他说到做到,真的为她补上了空白,以他的方式,以他的深情。

    所以她才能在失忆时依旧优游自在,也才能在恢复记忆后,没再因为大师兄的“背叛”而痛彻入骨,伤心难熬,是这样子的吗?

    天飘飘回想起昔日她爬到马希尧床上,逼他共枕而眠时,他的无奈纵容表情,想起了她在他胸前留下的牙印时,他的变脸离去。

    想起了她以为他不要她,连家都不回时,她的惊惶失措,想起了他为了不想趁她失忆时占她便宜,而窝在马厩里睡了一夜。

    这些点点滴滴,那时看来或许并不出奇,却在真相大白后,让这一切都有了另一层不寻常的含意。

    况且,当日她虽是将他误认为大师兄,这才主动亲近,但事实上她与马希尧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超过她与大师兄之间曾有过的亲密了。

    她是曾在儿时赖睡在大师兄怀里,逼他讲故事,但她可不曾吻过大师兄,更别提那些……叫人心跳加速的脸红片段。

    幸好此时天色早已暗下,月姣兮又光顾着说话,没看见她面红过腮。

    吸口气收回神,天飘飘告诉自己目前该想的人不是马希尧,而是月姣兮。

    无论她与马摇摇之间未来如何,她都没打算让她的“敌人”称心快意。

    没错!

    她在心底重申:月姣兮对她而言永远是敌人,抢走了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的敌人!

    回过神来,她才发现那只小笨蛋以为她在听她讲话,居然愈讲愈兴奋。

    “飘飘,等你以后快当娘时你就会知道,那种明明让人给踹了一脚,却被踹得很开心的感觉了,因为那是个小小生命,一个你与你……”姓月的小笨蛋羞红了娇美小脸。“心爱男人的爱情结晶。”

    天飘飘冷眸瞟视,讨厌瞧见那张总是满溢着幸福光彩的小脸,讨厌她真实无伪的甜蜜笑容。

    这个笨蛋!说这些是打算示威还是想挑衅?

    她难道不知道她永远不可能跟自己心爱的男人有爱情结晶了吗?因为她喜欢的男人已经让她给抢走,再也要不回来了!

    没感觉出天飘飘心情再度变坏的月姣兮,仍然兴匆匆地继续说着。

    “我刚刚在想,以后你生的娃娃一定会和我的长得神似,因为他们的爹可是孪生兄弟呢,咱们两人既是师嫂又是姑嫂,孩子又生得像,真是好有缘分对不?啊,对了!”

    月姣兮笑容甜蜜地将手腕上原是一双的彩色丝环取下一条,塞给天飘飘。

    “这是你大师兄为我肚里的宝宝特意去买的,因为卖的人说它能为戴的人带来幸福,现下我送给你一条,希望将来能瞧见它系在你孩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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