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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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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真的吗?你回答我!!!";他欣喜地抓住追星的臂膊。她没有死;没有死。噢;天。在方才的刹那他的心已随着她死去。而现在;它还在跳动;只因为;她还活着。
";就快死了!";追星冷冷地恨道。
托起掌心的五角芒星;念动咒语;在彩光四射地瞬间;五芒星幻化成天鹅绒般的球形;慢慢升起;在空中跃动两下之后;又缓缓降下;落入星摇失色的唇中。
探到鼻下;发觉有了呼吸;追星此刻方松了口气;轻轻放下她。瞪着紧张万分的月邪;压下心中的不快与恨意。";她需要治疗。中的是你的独门幻术;你应该知道怎么治疗吧?还有;最后一句话;你听清楚:这次是五芒星救了她;如果下次;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救她。你自己想一想。";说完逼迫自己远离星摇;走出圣天。摇儿;为了你。我会不计任何代价。
忘了愤怒;忘了疼痛。月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首次紧张地颤动。是欣喜;是失而复得的激动。
那么冷冰冰的人;曾经多次用充满恨意然而却有力地眸子凝视他。此刻却闭上了;像睡熟了一般。白色的星术袍上点点的殷红;如此地触目惊心。
不论你怎么恨我都可以;只要你睁开眼睛。不论你怎么恨我都可以;只要你用力的呼吸。不论你怎么恨我我也不管;只求你的心脏继续跳动。不论你怎么恨我我也不在乎;只求你不要让我失去你…………
 我喜欢你,星摇。
军战团的惨剧还没有落下帷幕的时候,月邪就发觉星摇失忆了。在整整2个月的昏睡之后,在某一天的清晨醒来。睁开眼睛便觉四周全是金色的光彩,有些刺目,“啊—”以手遮住些许光线。
在那一声响起时,正在批阅奏折的月邪瞬间来到床前。望进一双清澈、纯真、明朗的眼眸。里面没有防备,没有讥诮,没有冷漠,更没有无尽的恨意。
“你是谁?”怯怯的声音响起,似乎对这个身形俊朗高大身着金衣的人有些畏惧。
“我……”该怎么说呢?我又是她的谁呢?
“你是我的哥哥吗?”小白兔的胆子似乎大了些,因为它看到他的金色的眼瞳里有浓浓的关怀。
“我是你的亲人,但不是你的哥哥。”他轻轻回答。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星摇,也有些无措吧。于是他想逃离,想理一理思绪。
“你再歇会儿,我让人一会儿弄点吃的给你。”说完急走出月阁。星摇的失忆并不在他的预期之内,想过无数种情形,就是没把这点考虑进去。
“哦。”答应着,眼睛却好奇地环顾四周,打量起周遭陌生的一切。
不一会儿,月邪端了药粥过来。
“来,吃点。”
“恩。”
扶她坐好,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手托粥一手拿勺,将勺中的食物吹凉,小心翼翼地送入她口中。
吞下食物,星摇开口:“你……我该叫你什么?”
搅动药粥的手顿了一下,显然没预料到她会这样问。
思绪翻滚。就让我放纵一回吧。
";你以前都叫我邪。";
";邪?";星摇反问;纯真的眸子望向他。
";恩。";他并没有直视她的眼。勺子向前一送;小嘴自动张开;咀嚼;吞下。
";那……那你怎么叫我呢?";
 “星儿。”回忆起追星曾喊她摇儿,所以他决定要用个独特的名字。只有他知道的名字。天知道这些天来他自责的要死。不相信让她受到伤害的竟是他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要他拿命去换,他也认了。只要她能活着。
 现在她的失忆,无疑给了他绝对的信任与依赖。上天在可怜他吗?
 “我叫星儿吗?”她欣喜地问,她方才还为忘了自己的名字而发愁呢?呵呵。
 “恩。”闪闪地金眸紧盯着她,那样渴切,那样深情,又带着些许痛楚。
 “你终于醒了,星儿。” 你真的还活着,星儿。
两个月前,月邪抱着重伤昏迷地星摇回到月阁寝宫。众人都大吃一惊,纷纷不明发生了什么事,亦不敢开口询问。只好各自暗暗猜测。因而造成流言肆虐。比之2年前童老卜出的凶卦有过之而无不及。军战团不明原因的几尽全军覆灭,再加上新任阁主的无故重伤,想要压下来,已不可能。目前月族城民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月族的防御力量几乎全面崩溃,安全性遇到空前危机。
 每天大在小小的议事纷纷召开。每位高层人员无不苦思冥想,商量对策。要重新编制军战团,实在不可行。除去现任守兵的城隍,其他族人全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光是训练问题就需要花费大半年的时间。
 多如牛毛的会议商讨的最后结果,终于出来了。一、全部的术师合力在月城周围另设三层结界,防备他族空袭。二、战月亲自训练城隍,提升他们的战斗力。三、几位原军战团少将负责重新选拔人才,编排军战团。这是为长远的打算。
 这一日,月邪准备出面平息流言,并将紧急措施宣读。争取全民的支持。他相信这一点不难做到。在月邪离开后不久,月阁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刻正在卖力吃着月邪送来的小甜点的星摇注意到来了一位陌生人。灰暗的剑术袍,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要吃吗?”她客气地奉上她的最爱。
 “这可是邪送来的噢。”
 来人只是看着她,与她同色的瞳里藏着浓浓的关心与痛苦。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依然是雪色的白袍;依然是赢弱的身躯;可是;可是那张依然绝美的脸为什么洋溢着他从没见过的幸福呢?是因为";那个人";吗?那个她称作邪的人?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忘掉你的使命;你的仇恨呢?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忘了;我。
纯真的容颜;无尽的快乐;以及永远流失的忧郁。";你怎么不叫我追星大哥呢?摇儿?";习惯地抚着她的秀发;却被她躲掉了。心;再度受到伤害。
原来;幸福还是离他;那样远。
看着她无意的举动;似乎没有听到方才的话;如孩童一般;继续攻占她的美食。
追星放弃了。在他走到月阁出口的时候;他听到她说:
 ";邪,你真好。";
 我做错了吗?摇儿,你告诉我?
 可是,我不后悔。 
 有时候,幸福失掉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动员全族大会开得很成功,人心被鼓动了。忘了最初的恐惧,每个人都把护卫月城当作自己的使命与责任。这,就是领袖的力量。
 其它几个方案措施如火如萘地展开。所有幻术师、星术师一起动用意念力,合成三道结界,城隍分几批轮流到训练场地接受训练。上千名城民自愿加入军战团,失道寡助长期考查与培训。每天当月邪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月阁的时候,通常情况下星摇都已入睡。那如孩童的纯真笑容时刻都浮现在她的脸上,就算睡着了亦不例外。他何其有幸能拥着让他如此迷恋的天使啊。
 “邪,我要吃灌汤的小笼包。”星摇偎依在他的胸前,睡梦中呓语。
 “呵呵,小东西。”
 他喜欢她喊他的名,依赖又甜蜜。
 心,已找到归属。
 幸福,就在这里。
 不是没有想过她可能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记起一切。但那又如何,拥有过,他想,他已满足。
 “星儿,不要记起来,好不好?”月邪在她耳过轻声说。
 “我要热的噢,邪……”
 “好。”望着她的睡言,他宠溺地笑了。
 她就是他的力量,身心不再疲惫。
 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要,我要你陪我。我已经好些天看不到你了。”
 微嘟着小嘴任谁见了也知道她正在生气,很气噢。这样邪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了?嘻嘻。会的,会的。星摇在心底拼命附和自己。
 “星儿,是不是闷了?”月邪第一百零八次次很有耐心的问。这是每天清早的“必需课”。星儿缠他,他心里再欣喜不过。可是如信月族的形势容不得他抛下公务不管。他要对族人负责。对于星儿的“无理取闹”,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弄个清楚。
 星摇偏着头不说话。
 “咦,真的不要说吗?那我要走了?”月邪故意站起身,摆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别走,不要走。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呜……”委屈的眼泪流下来了。
 乍见她的泪水,他一时慌了。我的天命怎么会哭呢?
 “不哭,不哭噢。星儿最漂亮了,哭了就变丑咯……”一手轻拍她的背,轻哄着。
 咦?好棒,见效了,见效了。再接再厉,对。
 “你……不走好不好?”可怜惜惜如小白免的样子。
 “星儿乖,星儿不是说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吗?怎么了?”
 “可……可是……都没有人……我不要一个人……”
 “那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可见十分兴奋。
 这些日子,大概也复原的差不多了。而且不见她心疾于发作。自己的努力看来是有效了。回想起伤她的当日,激狂的他对于她过于苍白和透着极度疲惫的容颜没有多加注意。直觉自己真该死。那几天,他因那个不分昼夜看顾她的追星而妒火旺烧,以至于忘掉了她的心疾。受伤的前晚,她肯定又发作了吧。那么的苍白,那么的疲累,那么的,让人心痛。
 现在看她健康的身体,看她快快乐乐的样子,他已经知足了。未来,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珍惜现在,才是他想做并该做的。
 月邪一时一刻都不敢让她离他半步。他不会全然地信任他的族人,哪里没有叛徒呢。他最信任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星儿,另一个就是他自己。其他人,不过是部下,是工具。目前的星摇对他是最安全的,但也是最脆弱的。见不得血,见不得战争,甚至连自己会法术,可以保护自己,也不记得了。所有人都知道月邪对现任阁主的重视。他月邪以前没有弱点,所以不怕。但是现在,看看身边手舞足蹈散发着春天气息的活泼女孩,他就感到惶恐不已。调动全身的气息,随时保持警惕的状态。他的天使不可以有任何损伤。
 “邪,看耶,那有你最爱吃的小笼包噢?”星摇一手指着前面,还装出诱惑的表情:去吃啊,吃啊。她在心里催促着。
 “噢?你确定是我爱吃,而不是你最爱吃的?”月邪逗她,用食指轻刮她的鼻子。
 “好啦。是我们俩最爱吃的啦!哼!小气鬼。”她朝他耸耸可爱的鼻子。
 “好呀,敢说我是小气鬼。看我不收拾你!”月邪开始挠她的痒。两个人顿时乱作一团。闹了好一阵后,饥肠辘辘的他们走进小吃店。
 “老板,来2笼小笼包。”月邪边吩咐边拉着星摇坐下。
 “要热的噢。”两人同时出声。
 “好咯,小笼包2笼!”
 “来咯—好吃会上隐的热笼包!”伙计高声叫喊。将手上散着浓浓热气的包子端上桌。
 “两位慢用。”
 “谢谢。”
 星摇迫不急待地拿起一颗,咬上一口,鲜嫩又多汁好吃极了。看她贪吃的样子,他突然不敢确定了。拥有过,他真的会满足吗?
 “星儿,不要记起一切,好不好?”他轻轻地说。
 “邪,你刚才说什么?”星摇抬起一直埋在笼包里的脸,迷惑地问。
 “没,没什么。快吃吧,不然要凉了。”月邪微笑着摇了摇头。
 “哦。”
 “星儿,明天我让人在月阁陪你好不好?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噢。”
 “明天,邪又要丢下我了吗?”星摇立刻敏感地道。
 “没有。星儿,我要你记着,邪永远不会丢下你,除非是你不要邪了。”月邪托着她的下巴,认真地对她说。“记住了吗?”
 “嗯。”
 “可是邪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不能有很多很多的时间陪你,但是,我想,星儿会理解的是不是?”
 “嗯。我会理解的。可是我不要邪这么辛苦。”
 “我不辛苦。可是为了我们的家,我们都要努力的对不对?”
 “嗯。”星摇点点头。
 “所以你要努力地追逐快乐噢?星儿,可以做到吗?”
 “星儿会做到的,邪。”
 “永远吗?”
 “永远。” 
 从那天回来后,月邪又如往常般早出晚归。星摇也有了2个新伙伴。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女孩大约有十三四岁,而男孩儿还要大上两三岁吧。两张陌生的面孔却给她一种熟悉感。
 “你叫奴儿,而他是小童?”她问小女孩。
 “是呀。大哥哥不认识奴儿了吗?”小女孩有些伤心地问。
 “大哥哥?我?”星摇指向自己惊奇地问。
 “啊……不……不是,是阁主啦。”小丫头立即改嘴。呵呵,又傻掉啦。
 星摇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喊她阁主,邪没有解释什么,她也就没有制止。他们爱叫什么就叫吧。只是个称呼而已。如果斤斤计较,那多没气度啊,也会配不上邪的。嘻嘻。
 扭头看到女孩身后的那个男孩,他似乎有些怕她,一直没有说话。
 “喂,你叫小童呀!”
 “是,阁主。”过应声,边跪下了。这可惊吓了其他2个人。一个没有想到自己的问话招致他如此紧张害怕,而另一个,大概是,一直这么没大没小,压根忘了还要行礼!
“喂,你起来呀。身体抖成这样!”星摇有些生气了,这个人好无趣。
“是……是。”答应着,却迟迟不见起来。想起半年前的那次,阁主突然无故发怒。自己小命快要丢了。还是城主念在师父的份上,让人全力救他,他才活过来的。本来他很庆幸不用服侍喜怒无常的新任阁主了,哪知现在,他又落入虎口了。他不抖才怪。呜……呜……师父呀……
星摇更加生气了。“奴儿,我们自己玩!”她拉着小丫头奔到桌前。“告诉你噢,这里全是我的宝贝。”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吃的。什么桂花糕啦,梅子啦,蜜枣啦,绿豆饼啦……应有尽有。
“喏,这给你。”拿出一盒绿豆饼塞到奴儿手里。“好棒!谢谢噢。”奴儿忙打开锦盒,一阵豆香扑鼻而来。
“看起来很香噢。
“那当然,这可是邪买的。”星摇很自豪的说,“你尝尝看啊。”
“嗯,好好吃。”奴儿咀嚼着,很香甜的样子。
星摇看向方才的男孩,仍旧跪在地上,却好奇地望向这边。
“你起来,这就给你。“扬扬手中的桂花糕,她开始诱拐了。
”小童看看她的脸,确定她一时不会发怒,于是站起身走过来。
”噢,耶,噢耶。”星摇兴奋地大叫。奴儿最后也跟着喊起来。
快乐,大概就是如此吧。
三个人从相识,相熟,最后成为死党,不过10几天时间而已。三个人几乎无话不谈。可是有些话,她听不太懂。什么“我比较喜欢现在的阁主啦”,“阁主我害怕您不是您的错是我自己不好啦”,“圣天那里被封闭啦”等等。以前她是无所谓的啦,因为她不用想什么啊,当然邪都会帮她办到啦。可是她觉得她好像变笨了,比那俩个小鬼大几岁,却听不懂他们的话。她不想这样了,她这么笨会配不上邪的啊。所以她决定,她要找回记忆。给邪个惊喜。呵呵。
从哪找起呢?想了想,嗯,从最近的地方找起。哪里?当然是月阁了,嘿嘿,谁比我聪明啊。
之后的几天星摇借故说自己有件重大的事情要做,所以将小童和奴儿关在门外。
“不要妨碍我做大事噢。”她这样说。
第六章
    在星摇瞒着月邪进行她所谓的大事的同时,月族也正面临着一件大事。七八年前的盟友“暗门”突然发动进攻,“暗”的主帅率兵3千直压月城边界,来势凶猛。这对现今的月族无疑是一次严峻的考验。成则王,败则灭。弱肉强食,这是一条永恒的定律。
月邪吩咐战月率他所统御的城隍立即赶往边境,以防敌军突破三层结界;城内新编军战团加紧集中操练,到战事爆发后,即刻候命;所有术师于城内感应结界的受损状况,以随时修补.
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安定民心了.虽经前段时间月邪的再三保证,城民积极向上,但如今大军压境,族人又不免惶惶终日.于是,月邪更加的忙碌了,甚至夜里都不再回月阁寝宫了.每每疲乏,就在议事厅稍歇半个钟头
月阁寝宫已经被星摇掀翻了天.《治国之道》、《民心所归》、《孙子兵法》、《毒术》、《幻术》、《月影》、《占术》、《星术》……这么多书,可是都没有用。呜……她不要很笨啦。她要记起一切。
咦?《玄隐》?好老好老的书耶。可是又对它很熟悉,而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我一直在找它吗?
打开看看。这是什么文字啊,都有看不懂,哎呀,真烦。随手合上,想丢掉。却不知为什么又舍不得。
坐在桌前,很无聊地翻着《玄隐》。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邪了,不知他有没有想她,她可是很想他啊。但是他不会让她出月阁的,他说他会害怕,他的天使不能有任何的损伤。嘻嘻,我是他的天使呀。20多天之后,情况趋向糟糕的方向发展。三层结界同时破损,术师全力立即补救,却为时已晚。大量的敌军突破而入。对方明显有高强的术师作阵。
战月他们是支持不了多久的,月邪很清楚。族人需要安置,他不能想象8年前的惨剧发生在月族人身上。
 也许,那里是一个机会。
 紧急如来军战团的战士,命令将所有月族城民护送至玄天阁外。上万的族人排列在一起,长长的队伍,不见慌乱,一切都秩序井然。需要将他们全部送入玄天阁。阁里的玄幻球就是逃生之路;从那里通往不知明的世界或空间。
可是问题在于每次进玄天阁他最多可带5人;上万个人;那需要很长的时间啊。战月他们还能撑多久?
";我现在下令;所有军战团的战士;即刻前往边界支援。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大家听清楚了吗?";
";是。";千名绿衣战士气势宏大;浩浩荡荡如不悔的死士迈向他们的归宿。这一刻;如性情冷淡;手段狠毒的月邪心中不禁有一股酸楚。
";为城主而战!为族人而战!";
";为城主而战!为族人而战!";
";…………";
 已经远去的军队传来坚定的呼喊。久久不息。
 这一些不归的人哪。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前方不断传来战士阵亡的消息。没有时间悲痛,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时间顾瑕自己的身体是否已经达到极限,不停地将族人送入玄天阁,送到那个他也不知的境界。有时候抬头看一眼已经存在几百年的银月,很飘渺的样子。月邪淡淡一笑,这是一个注定的结局。来来回回不知重复了几百遍,甚至几千遍了,等在后面的族人没有丝毫的惊慌。很静,很静,只听到月邪喘息的声音.要尽快将族人安全地安置下来,他还得去把星儿带到身边.
我的天使,你还好吗?
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在军战团及城隍全军覆殁的消息传回来的那一天,月邪回到了月阁.望着睡眠中的星摇,那绝美的容颜依旧显现着纯真的笑.月族将要亡了,银月已消失,可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了又如何?是悲?是喜?
"星儿,你愿意和我浪迹天涯么?"
"星儿,我们要离开这儿了."
托起她如雪的身体,护在胸前,娇小如她,如孩童般卷缩在他的身上.
"星儿,我带你离开这儿."
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一片凄凉.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紧拥着他的天使,却仍旧吃力地走着.缓慢却坚决.
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排山倒海,声势壮观.那是"暗门"的铁骑吧.
"星儿,对不起,我们已经走不了了."
铁骑已来到面前.铠甲,兵器,战马.
"嗯?邪?"迷睡的天使在他怀中醒来.
月邪轻拍她的脸,"乖,再睡会儿."
血腥不适合她.
"月邪,8年不见,你依旧俊朗得让本帅难以忘怀啊."尖锐的声音响起.
看来,星儿是无法睡着了.将她的头压在胸前.
"呵呵.戈元帅也不错啊,重拾战斧的感觉还是让你如此迷恋啊."
"哈哈.知我者莫爱弟也."战骑的主人大笑,不可一世的样子.
"哪里哪里.若我如此,又何让你长驱直入呢?"月邪冷讽.
"呵呵,哥哥我本不想如此,可是如今有此机会可与爱弟重续前缘,我怎好放过?哥哥的心爱弟应该知道的."紧盯着月邪的脸,贪恋的表情一览无遗.
"你的厚爱,只怕月某人承受不起呀!"
"难道爱弟仍旧如8年前拒绝本帅?"换就一副铁青的嘴脸.
"月某人十分正常."
"你!"残酷的表情出现愤怒.而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既然本帅得不到,那就不如毁掉算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崩想得到,不管是男人还女人."
月邪看向星儿的脸,轻轻问她:"星儿,你怕吗?"
"不怕.有邪在,星儿不怕."
月邪笑了.
可是我怕,星儿.
 "戈元帅,请你们主帅出来吧."月邪十分平静地说.
一切都要结束了.
远处,一骑银色战甲破风而来.战骑重列,让出一条路来,银甲战士从容穿过.在月邪面前一摞战马.前身腾起,马尾飞扬.
"我是主帅."很熟悉的声音.
金色的瞳对上银甲战士黑亮的眼,然后笑了."果然是你."
"是我."拿下银制面罩,竟是追星.
"没有想到你竟和自己的仇人结盟."
"不是结盟,利用而已.谁知道'暗门'的门主怎么如此轻信人呢?"
"你错了."月邪轻轻说出,"那个人"没有这么简单.
追星并没有听进去.他发现月邪怀抱着的正是星摇.
"把星主放下!"
月邪紧拥着胸前的人,即使他明显地感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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