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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荻 日月织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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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喔!”荆乔巧皱着鼻子猛摇头。“我看这事不等她醒来自行解释,想抓凶手,那可比登天还难。”
“谁知道呢?”郁还烟心疼地抚着床上女子的细瘦脸庞。“咱们四个任谁也没碰过这么可伯的事,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是一个人?”不由得沉下脸来。“照道理,她已经与她宿命注定的归属合为一体,现下怎会落单?又怎会遭人刺杀?”
闻言,荆乔巧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惴惴不安地多作臆测。
“我在想,她……她该不会是碰上了一个负心汉吧?”
“不会的!”郁还烟严肃地打断她。“我相信这其中必有什么症结,绝对不是因为她爱上一个可恶的负心汉!”
抢住口,荆乔巧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也在这同时,耳畔传来不属于彼此的低吟声,她们吃惊的转头望去,骤见床上的人儿已悠悠醒转。
当知觉回复,腹部的痛楚强烈地拧皱她的眉眼,似要将她的身子狠狠撕裂成两半,她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额头淌下揪结成串的汗水。
“呃……好痛……”眼角迸出无助的泪,记忆却一点一点地闪过脑海。
“快、快去传太医!”荆乔巧急向呆在一旁的婢女们喊着,她们这才慌张地快步离去。
“冷静下来!你的腹部挨了好深好深的一刀,禁不起你这么动!”郁还烟焦灼地试图按住她不断翻动的身躯。
是的,她挨了好深好深的一刀,但是,她怎么还活着?
怎么还活着?
不久,太医匆匆忙忙赶到,慎重地检视她身上伤口,涂上一层沁凉膏药。包扎完毕,将熬好的苦口药汁喂她服下,让一波波攻击的痛意暂时解除。
荆乔巧紧张的抓皱绣帕。怀孕的人容易心悸,她连她腹部的伤口都不敢多瞧,怕影响肚里的宝宝。
“我……我在哪里?”
恢复了正常意识后,木荨织神情茫然的环视这金碧辉煌、过度豪奢的楼阁,身下所躺的镶着花边的金色锦缎,是她这辈子还没摸过的上好料子。
视线一转,落在眼前貌若天仙的女子身上,怀疑自己尚且置身梦中。
“这里是皇宫!”荆乔巧先一步抢话,激动地握住她没啥温度的手,叽哩咕噜说一大串话。“也就是你的家,我和她则是你的亲姐姐,因为你最晚回宫,所以排名第五,也是五位公主中最小的。”
她表情呆滞的望向说话的人儿,注意到她微微隆出的肚子,至于对方叽哩呱啦地说了什么,压根儿听不进去。
“你们是谁?”她不知所措的再问。
“哎哟,我不是都说了嘛……”
荆乔巧懊恼地踱着脚,郁还烟忙不迭地安抚她。
“你别急,她才刚恢复意识,不好好说是不行的。”
连声音也待地清脆好听,木荨织恍恍惚惚,不晓得怎么应对这一切。
“你叫什么名字?”在床边款款坐下,郁还烟轻轻地问。
“我叫木荨织。”
“荨织,你静静听我说,这里是皇宫内院的远香阁,你是一位公主,而我和她,是你的姐姐。”
话说完了,仍不见她有明显反应,只是呆呆傻傻,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公主?”
郁还烟定定的望了她一下,才举起手将外披的天青锦袄微微敞开,露出雪白肌理,让她可以清楚看到自己肩胛上的紫色胎记。
“关于这个胎记,相信和你身上的是一模一样的吧?”
她心神俱震,瞪着那个无法作假的闪电纹路,木摹织只觉天旋地转,脑门轰隆隆地震个不停。她浑身抖颤,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对方的肩胛,想确认她的胎记真的和自己的一样……
一样的触感、一样的冰凉、一样的美丽……
“虽然我胖了不少,不过,我身上也有这个胎记。”荆乔巧赶紧嚷着,当下也想敞开衣襟证明。
“公主,你有孕在身,要着凉了怎么办?”旁边的贴身小婢急忙阻止她。
“哪那么容易着凉,你们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可是……”
“四妹,她们的顾虑是对的,”郁还烟怜爱地说着。“你就别掀开衣服了,我想她已经知道了真假。”
处在震惊中而迟迟无法平复的木荨织,猛地缩回手,目光在她们两人身上不断梭巡。
“这是真的吗?我……我是公主……而你们是我的姐姐?”
“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让我慢慢说给你听,你便能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得如此。”
见她慢慢的恢复平静,郁还烟这才娓娓说起。
“二十多年前,当今大理国的皇后怀了五胞胎,由于圣上早年征战讨伐招来极度怨恨,暗施巫邪之术报复在皇后温柳迎的身上,让孩子一出世就必须送出王府,以保母女平安。等孩子们一一长大,找寻到宿命中的归属,国僧崇智大师便能借着星象波动将她们找回来。而今,我们已经一家团圆了,因为你是第五位公主,也是最后一个失散在外的公主。”
即使事过境迁,荆乔巧还是不住地频频掉泪,想到加诸在每个人身上的种种苦难,她就觉得好不甘心,尤其是……
“皇后娘娘驾到!”
说时迟那时快,荆乔巧抬起泪眼,见母后温柳迎愁眉不展的来到远香阁,其他人揖礼拜过后,她也抹着泪花迎上前去。
“母后,五妹她醒了!”
“真的?快让我看看她。”听到这天大的好消息,温柳迎迫不及待的走到床榻边,看到从鬼门关前绕了一趟的宝贝女儿,正睁着一双泪水滂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她握住女儿悬在空中的手腕,因为激动而数度泣不成声。
“没、没事就好,”温柳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母女才刚相认,她不想吓着了她。“我就怕你有那么个万一,那我怎么活得下去?”
“你……你是我娘?”木荨织颤声轻问。
“是的,我是你娘呀!”强撑着笑容,泪却不听话的一再滑落。“我苦命的孩子,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才会受了这样严重的刀伤。”
木荨织从不知道自己的泪水能够泛滥得如此汹涌,像是永远都流不尽。
这个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女人是她的亲娘,她是大理国的公主,她不是孤儿,不是孤儿呀!
“这是真的吗?你们……你们全都是我的家人?”这一切来得太不真实,木艺织好怕自己是在做梦,好怕一醒来又要全部失去。
“傻妹妹,你的家人还不止我们几个呢,”顾不得眼泪鼻涕糊成一团,荆乔巧用绣帕猛擦着脸。“大姐和三姐昨个儿也来看过你,不过你一直在昏睡,所以不晓得。现在你醒了,我想今明两天她们还会来看你的。”
“对了,你身上这伤是谁下的手,先告诉我们,好让你父皇下令抓人去。”温柳迎蹙起两道弯若新月的细眉,凝重地说道。
木荨织闭了闭眼,不知是心安抑或无力。“司徒昭葛。”
“记得他的容貌吗?”
“嗯。”她虚弱的点头。
“那好,等你身子好一点,我再派人来,到时你仔仔细细的描述犯人的长相特征。”
没有人继续追问她有关于过去的事,她们都很明目现下还不是时候,先给她一点时间适应,反正来日方长。
何况,聚拢在她眉目之间的哀愁忧邑是那么的深浓难解,她们怎忍心在这时候撩拨她的伤口?
夜已深沉。
蔺明争像个行尸走肉般的枯坐在房内,不想吃,不想睡,脑子里想的只是:她会去哪里?她又能去哪里?
她在这世上已无亲人,绝世谷的草庐也已毁弃,如果她更要走,这茫茫人海,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安定下来?
连续奔走了几天,还是没有她的下落,她的决心让他更加无法死心,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需要她。
屋外有人敲门,他却署若罔闻不理不睬,来人只好自行推门入内。
“明争。”
身体已然痊愈大半的曹孟轩,在曹影倩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蔺明争再怎么落拓颓废都得勉强振作精神应对。
“义父,都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义父是来跟你道歉的。”看着不修边幅的义子,曹孟轩黯然地说道。
“道歉?”蔺明争不明就里的望了眼头垂得低低的曹影倩。“为什么?”
“倩儿都和我说了,原来……原来……唉!”曹孟轩内疚的摇头。“瞧瞧我这老糊涂,病刚好就急着替你们俩成亲,也没真正关心你心里意愿,才会让木姑娘就此离去。”
“义父你——都知道了?”蔺明争只觉喉头哑哑的,不知怎么说才好。
“我本以为你和倩儿一块儿长大,往后曹家的一切由你继承再适合不过,也就顺水推舟的撮合你们俩,怎么知道你只当倩儿是妹妹,也在这几个月内有了心仪的对象……”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义子在几日间憔悴消瘦得不成人样,曹孟轩的眼眶不禁红了。“你原谅义父年纪大了,头脑迂腐不清,才会擅作决定,逼你允了这桩婚事……”
“义父,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他喊着,委靡的眼痛苦闭起。“她并不是因为这事才走的,她是因为……”
“因为什么?”
“她是因为不想耽误了我的前程,也不想破坏我和你们的关系,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
“唉,木姑娘能够这般识大体,确实是个难得的女孩。”摇摇头,曹孟轩语重心长的感叹着。
他苦涩的牵动嘴角,凝在眼底的愁云难以散去。“人都走了,再怎么难得也都失去了。”
“会不会——她只是逞强,过一阵子,发觉心里着实放不下,还是会回头来找你?”
“她不会的,她下了决心便不再回头。”否则,她不会选择在那一夜过后狠心离去,让他毫无挽留的余地。
“明争,义父知道你心里苦,所以,倘若你对这儿已无恋栈,要离开这里,我们也不会阻拦你的。”曹孟轩轻轻地说道。尽管他是那么不舍得,但他更不忍心见他如此痛苦。
“义父……”蔺明争震惊地瞠大眼,不敢相信曹孟轩愿意让他走。想起他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救命之恩,他在这一时之间起了犹豫。
“去吧,说不定她回到了绝世谷,说不定她在等着你去找她。”带着宽容的微笑,曹孟轩鼓励地说着。
他忍不住跪拜在曹孟轩的脚跟前,男儿有泪不轻弹,却还是泪眼模糊。
“只要你记得,这里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日来。”曹孟轩也不禁红了眼眶,愁肠百折地伸手将他扶起。“快起来吧,你都瘦成这样,义父怎舍得让你跪我?”
然而曹影倩在一边早已哭成了泪人儿,想到明争哥即将离去,她的心就如被刀剜割般疼痛。
蔺明争站起身,深深地凝视这个又痴又傻的大小姐,上前一步,轻轻地扶住了她的肩头。
“答应我,在我走了以后,好好照顾义父义母,也好好照顾你自己。”
咬着苍白的唇瓣,她不住地点头,却答不出一个“好”字。
原来,生离比死别还苦。看着他们,他体会出这般复杂难舍的感觉。
但他还是得走,就像义父说的,说不定荨织已经回到了绝世谷。
他不再迟疑,他要立刻动身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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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荻《日月织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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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她想都没想过的一家人,此时此刻全都聚集在她眼前。
四个如花似玉的姐姐,仪态万千的母后温柳迎,在她们身后,还站着一个雍容沉稳、贵气慑人,目光不可一世,深具王者风范的尊者。
是的,他就是段政兴,这大理皇城的统治者。
她的父王,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啊。
这一切都是真的,惟有她的思潮始终澎湃不定,一双雾气眼瞳透着迷离。
“你们——全都是我的亲人?”
“是啊,盼了二十年,咱们总算一家团圆了。”
噙着欣慰释怀的笑容,段政兴霸氛轻佻地瞥了温柳迎一眼,见她不安地垂下眼睫,仅是握住女儿的手没多作反应。
这些年来,她为了这五个女儿流尽了眼泪,夫妻间的感情急遽直下,浓情蜜语不再,两人渐行渐远,温柳迎的心全悬在不知下落的女儿身上,也就任他疏离冷淡自己,“皇后”头衔形同虚名。
但自从女儿一个个寻回,两人长久来的冰霜似乎逐渐融化,段政兴缓下了罢黜温柳迎,另立萧瞿蓉为后的事,也把注意力重新移回她身上。
她不知该喜该忧,他眼底燃烧的热情,总有意无意的撩拨她的心。
“这是荔诽、还烟、语珑,我的名字则是乔巧,不用说,他们一个是父王,一个是母后。”
木荨织动容的抬起眼,看着她们,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荨织,快点喊人哪。”莉乔巧在她耳边提醒着。
望着每一张带着鼓舞微笑的脸孔,她的整颗心涨满了热切的感动,眼眶红红的,鼻头酸酸的,心里热热的。
“父王、母后。”
若非这时机不适合再掉眼泪,温柳迎恐怕又哭得不能自已。
她咬紧牙根忍着喉间发热的酸楚,强自振作的拍拍女儿的手背。
“这二十多年来,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不过,都过去了,娘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是的,我也保证。”
段政兴随即附和,意味深长地再望了眼温柳迎,直瞅得她满心忐忑。
面对他的干扰,温柳迎只能故作镇定,温柔而坚定的继续看着女儿。
“荨织,如果你还有什么心事,就一定要说出来,别闷在心底独自难受。你的姐姐们都是过来人,假如是感情上碰到了困扰,可以对她们倾诉,毕竟,我们都不希望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木荨织明了她所说的“孤单”指的是什么,其他姐姐都是成双成对的回来,唯独她一个人少了个伴。
是她咎由自取,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开他,却一次比一次心伤、一次比一次痛苦。
连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他是如此深爱着自己,她却没让他有丝毫反对的机会就走,她这么做,就是听懂了师父说的话吗?
“荨织?”奇怪她为何突然默然无语。
“我没事。”接受了她们的关心,不代表她非敞开心扉不可。
抿抿杏色红唇,温柳迎还想说些什么,段政兴却突然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俊美无俦的脸庞微微逼近她。
“咱们也该走了,把时间留给孩子们好好叙叙。”
“皇上,你……”温柳迎无措而微愠地低呼一声,两朵桃红染上粉颊,羞恼地想挣开他的手臂。
“走吧。”尽管他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粲笑,但那眼底的倨傲与坚定却不容她抗拒。
于是,在女儿们乐见其成的微笑中,温柳迎被段政兴给拉走了,属于他们的爱情,总算开始回温。
望着他们远去之后,大家才把视线挪回木荨织的身上,很有默契的一人各拉一张圆凳到床榻边,等着好好叙叙。
见到这情景,木荨织有些难堪的蹙了蹙眉。
“我……我累了。”
“累了?”她们有些错愕。
“不累不累,先和我们聊聊嘛。”荆乔巧第一个不依的嚷着。
“我不知道该聊什么。”带着逃避的心态,她轻声低语。
“你真的不想和我们谈谈吗?心底有事,说出来总是好过一些。”郁还烟温柔地说道,眉眼深处却蕴含轻愁。
“我不认为说出来会让我好过一点。”虽然不忍看她们失望神情,但她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
“我知道你们都想为我做点什么,但是,现在的我什么也不需要。”
“你真的不需要?”
“我需要的,只是足够的休息。”她还是固执的不为所动。
碰到这情形,众人似乎也没辙了。
“既然这样,就让她休息吧,咱们何必自讨没趣。”冷眼睥睨着这个个性孤僻的小妹,霍语珑的刁蛮脾气似乎有复苏的前兆。
“别这么说嘛,她只不过是还不习惯自己的身份。”知道三姐的性子同样刁钻难搞,荆乔巧只得嗫嚅地帮腔。
“是为了个男人吧?”铁着心肠,霍语珑语气刻薄地讽问。“所以你迟迟不肯敞开心扉,只为一段逝去的感情不断哀悼着。”
她犀利的言词毫不留情的刺入她心底最脆弱的环节,木荨织脸色发白地瞪着这个气势强悍的“姐姐”,身躯微微发颤。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们每个人在感情路上都曾受过创伤、受过阻碍,如果你只会在这里自怨自艾,那是没有用的!”
不顾旁人极力阻止她再说下去,霍语珑只想狠狠骂醒她。
“你若要说自己遭遇可怜,那么我要说,我们每个人的经历都不比你好到哪去。荔计差点被个采花大盗给侵犯,也在鬼门关前来回数趟;还烟曾经被人鞭打、被泼热茶、被人羞辱。而我还曾经沦落到街上行乞……”说到这里,才发现莉乔巧没什么可怜遭遇值得凑数。“总而言之,不管你曾经历过多惨的事,那些都已经是过往云烟,日子还是得过下去,但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了解你?”
她倔强地别过脸。“难道我不想说也不行吗?”
“当然行!”霍语珑深吸口气,拽着其他人的袖子。“咱们别待在这儿惹她讨厌,反正她心里只有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未来。”
“语珑……”郁还烟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
“大家的关心对她而言,只是累赘,她还活在过去,自怨自艾,那可怜兮兮的面子简直可悲透顶。”
不争气的泪滑落苍白双颊,木荨织神情凄怆的迅速拭去。
“你说得对,我还活在过去,因为我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像你们全都拥有完整幸福的爱。”
“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事已至此,不管你和那个人之间出现什么难题,我相信只要努力,许多事情还是有解决的方法。”她义正严辞地道。
“哎呀,急死人了。”憋了老半天,荆乔巧也急嚷着。“荨织,那个男人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你们又发生什么事?我看你一次说出来,不要让我们在这儿猜来情去,这样真的很难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没有和宿命中的归属结合,易相国是决计找不着你的,所以,不要再逞强了,让我们帮你,好不好?”郁还烟也说了。
无论她们究竟说了多少好听的、难听的、关心的、激将的话,到最后,木荨织还是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沉默。
她没有办法告诉她们,是自己选择一个人孤单,狠心丢下爱她的男人,毅然决然的离去。
就这样,在屡劝无效的情况下,她们一个个失望的走了。
而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枯坐在床头,静静地任由时间点滴流逝。
这日,专门照顾木荨织的一名宫女香薇,在午后匆匆忙忙的跑进道香阁,怎知一到了床榻边,才发觉自己扑了个空。念头一转,猜测公主必定是到后园的“藕香榭”去了。
几天相处下来,她知道这位五公主特别喜欢看风景,老是对着窗外的山水望得出神,一看就是一整天。昨天另一名宫女香雪告诉她,远香阁后方有一处凉亭水榭,榭外四周有一大片荷池,花开正红,那景色美得不得了。当时她就想,五公主说不定今个儿会想去那里。
脚下步伐一转,朝着“藕香榭”而去。果不其然,五公主人就坐在亭子里,神情落寞地望着满池子盛开的荷花。
她快步走进了亭子里,和香雪打了个照面,接着曲膝一拜。
“启禀公主,有位姓曹的千金小姐说要见您一面。”
姓曹?
木荨织愣了愣,为这毫无预警的状况感到无措。
“公主,她人还等在宫外,您要宣她进来吗?”
是曹影倩吧?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人在皇宫内?
她心慌意乱地收回停驻在荷池上的视线,有些不安地抬眼望着宫女香薇,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公主?”香薇小心翼翼地再问一次。“或者您不想见她,要奴婢打发她走呢?”
“不!”她立刻急切地道。“请她进来吧,我见她就是。”
“那么,我这就请她进来见您。”香薇赶紧揖过离去。
须臾,曹影倩那张出色绝艳的容颜,出现在行往藕香榭的曲径上,身后跟着她的贴身小婢梦梦。两人跟着宫女香薇,亦步亦趋的来到木荨织的面前。
一切都不同了,曹影倩清楚的了解到这点,因此,她款款下拜——
“大小姐,用不着这样。”木荨织眼明手快的阻止了她,脸上表情既尴尬又难堪,也因自己动作过遽,牵动了伤口隐隐作疼。
曹影倩定定的望住她,一双漆黑的眼眸里藏纳着千头万绪,极力掩饰眼底深处的嫉妒与伤感。她不着痕迹的抿抿唇,漾开一抹动人的浅笑。
“真没想到你是公主之身,我由衷的为你感到高兴。”无论如何,蔺明争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再怎么怨对这样的结果也无益处。
对于她的善意,木荨织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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