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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你的温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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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因过度气恼而抖动的啤酒肚显得格外可笑,“我要扣你薪水!扣你全勤奖!扣你奖金!”
“请便。”刘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送客。
“你,你,你……”范老气得满脸通红,“不用送,我自己会走。”
范老快步而行,正要跨出门口的时候——
“范老头。”刘星突然出声唤住他。
“嗯?”那家伙回心转意了吗?范老兴奋地回头,却一个没留心脚下——
“砰——”范老臃肿的身躯与地板撞击的声音。
刘星蹲下身,拾起还在滚动的空瓶罐,无辜地看着地板上那个狼狈的身影,“我只是提醒你脚下的东西。”
可恶!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狼狈地起身,恨恨地瞪了连偷笑都不掩饰一下的刘星,抛下一句,“你该清理一下你的狗窝了!”就气冲冲地离去。
“慢走,不送。”刘星毫不客气地甩上大门,快乐地跳上沙发,这次她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凉夏呵,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可是……每当一遇到这个天气,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柯小松……已经分别七年了,她都二十五岁了,二十二岁的小松应该已完成大学学业了吧?七年喔,一段不算短的时光,数一数日子都叫人感到那么遥远。偏偏……偏偏连她当初临走时,他捏着拳、红着眼、憋着泪,吼出绝不原谅她、绝不放过她的一串话却清晰地印在脑中。
大概是因为他是她这辈惟一感到心虚的人吧,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呀……但他那个委屈及愤恨的表情却总叫她愧疚呀……
不过话也要说回来,像这样温柔的人,就算是年复一年,也是,很难停止怀念的吧……
“咦,这是什么?”刘星随手拾起了沙发上的那叠资料,看来,气晕了头的范老“不小心”忘记带了。要她亲自送过去吗?
刘星想了想,自言自语:“反正,那范老狐狸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而且她有社长批准的假条,范老头又敢对她怎样?
——※※※——
“万能征信杜”的办事处是一幢高达八十一米的二十七层楼大厦。除底楼用来接待大厅和社长、系长的办公室及会议室外,每一楼是一科专用。而不巧的是位置二十六科之末的“特殊科”,办公楼层是第二十七楼,即顶楼。由于二十七楼的办公楼平时除了员工加老板四人,蚊子也懒得上去,所以电梯就在二十六楼停用。刘星只好拖着两条腿,挤着笑通过人多口杂的二十六楼“人事科”。
“哎呀,这不是‘特殊科’的刘星嘛。好久不见你来上班呢。”
“跑到哪儿去快活啦?哎,只有我们这些‘人事科’的苦命从早忙到晚,你们‘特殊科’的千金小姐们是做不来的。”
“哎,也难怪,有这种朝三暮四的员工,‘特殊科’排名二十六科之末,也理应当然!”
“哎呀!我们不是说你,你千万别介意啊。”
没有回言的欲望,挂着一脸心不在焉的假笑的刘星早习惯了这些杂啐,因为太过习惯以至有点麻木,因为不再年轻气盛,因为多年的人事经验添了分沉稳,所以既没有念三字经,也没有挥拳相向。
虽然一直排名二十六科之末,但知道详情的人会了解这四人一科的“特殊科”业绩不多,功绩却不轻。因为料理的都是其他科无法胜任或出了差池的任务。
好不容易摆脱这些无聊的哈啦,正准备爬楼梯的刘星,冷不防被叫住了。
是“人事科”自命风流的“科帅”,刚跨出大学不久,正是“年轻有为”的一代。
“星,我最近碰上一件很有趣的事。”贾伟强故作潇洒地一拨刘海,金边眼镜后的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抱歉,我不认为我们之间已经熟悉得可以互唤其名了。”刘星拉下眉,以冷淡而生疏的口气隔离两人的距离。对他没有好印象,不外乎那副自命不凡又自封情圣的调调。还有,让她想起一个不爽的人——黎风,虽然他有些方面还不如黎风。
“不用这么陌生嘛。最近我接了个新任务,这个任务……”
“对不起,我没兴趣。”接了新任务有必要向她炫耀吗?她刚才还为推了个任务而高兴呢。
“你听我说完嘛。是寻人,稀奇的是那人居然和你同名。”
“有什么稀奇的?天下叫‘刘星’的又不止我一个。”少见多怪!刘星转身就走。
“等等嘛!你看这个资料,上面有补充说,资料全都是七年前的,父不详母不详,除了上面的年龄、性别和一张照片外,惟一的提示,是B市‘群英’学校的43届毕业生……”
刚走了两步的刘星迅速倒回,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资料,吓了贾伟强好大一跳。
没错,B市只有一所学校叫“群英”;没错,第43届毕业生中只有一个叫“刘星”的;没错,或许资料简陋不能证明,但那张有点陈旧的照片上的人正是七年前的她!
“委托人是谁?”刘星边看边问。
“好像是尤氏的负责人。”
“本省三大顶梁企业‘尤黎罗’之首的尤氏?”虽然对商行的事很少过问,但刘星至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嗯。”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大跳。
“尤氏?”刘星迅速过滤七年前交往的朋友、敌人,好像没有姓尤的……
“你认识她?”贾伟强小心地问。
“不认识。”刘星一甩头,顺手将照片揣人口袋,“照片我拿走了。”
“这怎么行?”他手忙脚乱地要拦她,冷不防一只“八爪章鱼”缠了上来, “伟强哥,你刚和她在谈什么呀……”
——※※※——
二十七楼,是个开阔的空间,一千二百平方的空间对十三四个人来说,是窄了些,对四个人来说又太过奢侈。好在这四个人都懂得如何利用这种奢侈。
孔孑的一大堆无生命的电脑器材占据了西北角。而东北角那堆稀奇古怪的占卜玩具,及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古书”,是皇觋的私人所有物。西南角的东西占据了一大片领地,首先是一张巨大的柔软的床,之后是一辆改装的重型机车,再来是个公用的变装衣柜,这是刘星刻意安置的。可怜的一张老式办公桌摆放的东南角就是科长范老的位置,桌上除了一块擦得发亮的“特殊科办事处”的桌台,就只有一只小梳和一面小镜了。
正中是回座长沙发围着一张玻璃茶几,一套完整的茶具的所有者是正研究茶道的紫眸雪肤长银发的“漂亮姐姐”——皇觋。
一身正宗日本和服的皇觋,蹲坐于地,银色长发在垂半遮面,纤指修长而又白皙,正小心而优雅地提着小壶泡茶,比硬币稍大的小茶杯中盛着如指甲上所涂的紫红色。
“星,来尝尝我泡的茶。”皇觋忧雅地呼唤,微扬的嘴角旁泛起两个可人的小酒窝。
刘星一声不吭地越过沙发,随手拿了一杯,尝了一口,然后——
奚数泼到印着樱花图案的和服上。
“我的漂亮衣服!”皇觋惨叫一声,拉了脸,赶忙抽了张纸来擦,忧怨的眸子直瞅着她,“不好喝就告诉我一声嘛,不要弄脏人家的衣服!”
“臭男巫,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准在我面前穿这种不男不女的衣服!是男人就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你性别的事。和服呢?!哇拷,‘贝妮丝’的指甲油?!……给我换衣服!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死男巫!”刘星七手八脚地开始扒他的衣服,这实在不能怪她呀!相对于没女人味的她,太过优柔清丽的他的存在就显得太过刺眼!叫她忍不住要欺负他。
“不要啊!”皇觋可怜兮兮地惊叫,涂满紫红色的指甲油的纤指奋力抓着领口不放,微湿的紫眸向西北角电脑堆里的那人求救,“孔孑,救救我呀!人家不要脱!”
“我就要你脱!”
红发碧眼的美少女孔孑抬起头,有点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如果双方性别倒置,也许会是《大灰狼和小红帽》的现代悲剧版;但既然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只能是笑破肚皮叫人绝倒的喜剧版了。
刘星得意地甩甩从皇觋身上扒下的和服,扔到了一边,才问:“范老头呢?他‘不小心’把资料留在我那里了。”
“他到一楼找社长了。”孔孑憋着笑。
“怎么?那老狐狸想玩什么花样?”刘星不以为意地躺倒在沙发上,正巧压住了皇觋准备偷回的日本和服。
“既然假条是社长批的,有权力撤销的人也是他……只要范老头鼓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明这个任务与这幢大楼的重要性,也许……”孔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孔夫子,你在暗示着什么吗?”刘星挑挑眉,再一手拍掉了正奋力拉扯她身下的和服的纤手。
“痛——”皇觋立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刘星,你在于什么?!”一声怒吼,众门口传来,满脸汗水的范老在喘气之余,不忘喝止:“是不是你又欺负皇觋了?!”
“范科长,你终于回来了,刘星好坏喔,一来就欺负我……”泪汪汪的皇觋一见来人,立即狗腿地要“爬”过去诉苦。
刘星一脚踏在他光裸的背上,“欺负他又怎样?”再一脚踢开,“去穿件衣服。”一个大男生,只着件内裤就在两个女人面前晃来晃去,也不会害臊。
皇觋立即连滚带爬地离开危险人物,大力抱住这三人中惟一会“疼”他的范老的大腿,惨痛哀悼自己的漂亮衣服。
“喔,不哭不哭,科长给你撑腰!我马上就惩罚不乖的星星,给你出气……”范老立即祭出千辛万苦得来的“上方宝剑”,“接着!”
不用回头,随手一抓,木板制的文件夹手到擒来,翻到最后一页,喂,果然是那喜欢出尔反尔的社长的“手谕”。
“哦。”刘星轻应一声,随手撕下那页——要她接任务——再慢条斯理地撕了个粉碎——没门!
“我什么都没看到。”刘星无辜地耸耸肩,将纸屑揉成一团,扔人二米开外的垃圾筒。
“呵呵,我早料到你有这招。”范老红光满面的脸上露出“狐狸式”微笑,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叠纸,“我特殊复印了十份,你可以尽管撕,撕到你看到了什么为止。”
“果然不愧为范老狐狸,”孔孑兴灾乐祸地道,“星,你就依了老狐狸这把老骨头吧。毕竟,让人家楼上楼下地跑了好几趟了。”
“我能不答应吗?”轻叹一口气,长期被他们三人折磨,老狐狸果然已经成精了,“不过,我要先去料理一件事。”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皇觋刚换了件衣服,笑眯眯地问。
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兀自欣赏着七年前的自己,“尤氏在找我,而且是我七年前的‘朋友’。”怪了,会是谁呢?
“尤氏?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惟一知道一点。”孔孑笑笑,碧眼像猫眼般邪气,“你办这件事时绝不会影响你的任务。”
“怎么?”刘星这才打开那份一直避若蛇蝎的资料,翻开了第一页……
“虽然不是给政界名人带私生子,但性质上相差无几,”范老这才轻松地坐下沙发,尝了一口皇觋泡的茶,“尤氏未来的总裁大人遇到恐吓,需要一个保镳。”
又是尤氏……
刘星不雅地翻翻白眼,看来她美好的假期计划不得不延迟了……
——※※※——
“尤氏要求被保护人要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所以安排你为他相亲的女友。‘相亲会’在下午五点楼下的咖啡屋里。”
所以,刘星才会有闲情在阳光大好的下午,窝在咖啡馆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范老给她的资料。
尤氏,名义上的负责人是现年45岁的知名画家尤少丰,其实掌权人是其父尤贵尤老爷子,说起尤老爷子,半百前在商场,可是呼风唤雨的商业巨子,生性严谨,最容不得他人有半点违背。偏偏最大的败笔是调教了一个无心此道的画家儿子,并娶了一个同样不谙此道的音乐人柯音音。当年为了这事还闹了个父子决裂,直到孙子尤笑松的出生,才转移了尤老爷子的注意力,立志将孙子培养成一个商业健将。
目前,22岁的尤笑松剐从大学毕业,实习一年后,将理所当然地接管尤氏。现下,尤氏正盛传副总经理尤贵的外侄尤严为尤氏卖力近八年,心有不甘,所以派杀手暗杀未来的总裁。资料上还密密地列下尤严的生平大小事迹,连最近的一举一动都观察入微,俨然把他当做最大的嫌疑人了。
“白痴!”刘星低骂一声,为什么商界的人都那么头脑简单?!只要知道尤笑松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不就清楚了吗?第一嫌疑人尤严当然受到排挤,没有什么利益嘛,他干吗要去杀他呢?只要揪出背后散发谣言的人就万事大吉了!太简单了,她的假期终于快到了。
刘星兴奋地合上资料夹,巴不得那叫尤笑松的“特级保护动物”快点来,快点解决问题,快点闪人。
将脸几乎是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行路匆匆的路人,来了吗……
一辆黑色宾士无声无息地停在街对面,直觉告诉她黑车窗里有人,因为半个小时前,有个警察来过,车上的人甩出一张钞票,开罚单的交警就走了。也许,他们等的是同一个人。
看了看表,五点钟了,也许她该出去接他们。
刚走出咖啡屋,一辆黑轿车便停了下来。车门一开,走出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镳,然后是后车门开了,下来一个威严的老人及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应该就是他们了吧?
相对于老人保镖的西装革履的正式,男孩的一身随意的白色休闲服加黑色鸭舌帽,有点格格不入,但意外地叫刘星赏心悦目。
因为刘星也只穿了一套休闲服。
正准备上前招呼,眼角却不意看到黑宾士摇下车窗对一个小女孩说了些什么。
不祥的预感冉冉升起,带着有礼的微笑,刘星迎上了那个脸色不大好的尤老爷子。
“欢迎。尤老爷子,尤少爷,你们还真准时呀。”
“哪里,让你久等了。”尤老爷子脸色微缓。
“这位是尤少爷吧?”刘星对上尤笑松的脸。咦,相对于她171公分的身高,这男人居然比她还略高一点。鸭舌帽下是一张白净的脸,略显秀气却又不失英气的眉,冷做得有点无情的眼,挺直而高贵的鼻,微抿着不怎么讨喜的唇……熟悉,好熟悉!
“你好。”刘星率先友好地伸出了手,感觉有点奇怪。
“你好。”他略显矜持,但还算客气地伸手,回握。
有力的手——刘星松开了手,这样的人应该具备自我保护能力才对,“我是……”她才刚一开口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买花吗?先生买束花给小姐吧,很便宜的。”一个小女孩扯住了尤笑松的衣角。
她看到他微皱了眉,哦,有轻微洁癖!
“卖不完,会被妈妈骂的。”小女孩仰起了头,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流露出仿佛他一拒绝,她就会哭的表情。
虽然不喜欢,可又不忍心看女孩子哭,于是掏出了钱买了束花。真是个别扭的男孩!
真是很奇怪……奇怪的熟悉。
刘星注视着小女孩开开心心地离去,还不忘向对街看了一眼。
对街?!黑宾士?!刚才和车里人说话的小女孩?!玫瑰花?!
同时,刘星听到了从花中传出一声极细微的声音——像时钟的声音?!
“你干什么……”
手中的花突然被抢了过去,刘星奋力将它掷出,然后——
“砰——”一声巨响,沙石飞走,刚落地的花爆炸,将路面都炸出一个小坑。
周围的人先是静默三秒,然后是刺耳的惊叫和纷乱脚步声。
“又没死人,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不以为意地掏掏耳朵,刘星转过头,才发现,饶是商场上身经百战的尤老爷子也呆住。
刘星再看向空荡荡的对街,车呢?
尤笑松走了两步,正弯下腰去捡被风吹走的黑帽子,刺耳的刹车声和着轰鸣的汽车声,向他急驰而来……
“松——”尤老爷子大叫,眼看车子就要撞上他的宝贝孙子了。
脚……动不了了……因为时间太快……快得比脑中枢传达下的指令更快……
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身子立即倾斜、扑倒,与坚实的地面相撞,发出硬邦邦的声音。急速旋转的车胎与水泥路面摩擦,从他眼前驶过,扬起的沙尘扑到了他的脸上……
没有意料中激烈的撞击,也没有五脏六腑移位的剧痛。只因为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拥住了他……
刘星迅速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虚汗,拍拍身上的灰尘,拾起了那个帽子,“你白痴呀!明知这么危险……为一顶帽子送命值得吗?”
熟悉的黑色因年代久远而退淡了些,陈旧的样式没什么变化,拙劣手工绣的“X”显示它的独一无二……等等,这顶帽子是……
刘星瞠目。
“值得,”身后是尤笑松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因为是你留下的,刘星。”
刘星迅速转身,对上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
“你又救了我一次,”脸上呈现出她最熟悉的笑,他轻轻地开口,“这次,我可真得‘以身相许’了。”
“柯——小——松——”刘星不自主地低呼,她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七年了,不是没想过重逢,却没想过会在这样“刺激”的情况下,再相遇……
命运果然嗜好捉弄人。
第六章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没认出你的!实在是七年的变化太大,谁知道当年比我矮那么多的小不点,今天会长得比我还高……”虽然是事实,总有点不大服气和一点点介意,“还有,你怎么突然成为富家公子了?哦,对了,当初因为你会离家,所以认定你出身中流,没考虑到你良好的教养和谈吐是上流人士的特征。只是你怎么会离家出走呢……”
“当初,我爸妈到各地去发展自己的事业,把我一个人留在E市的大别墅里,三个保姆管得很严。那年暑假本来有个‘毕业夏令营’的,全年级只有我一个不能参加。我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哪知道迷了路,才遇上你……”他一脸熟悉的微笑,仿佛沉醉于回忆往事的幸福之中。
“哦,这样呀。”刘星喝了一口咖啡,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那你怎么把名字改了?”
“没有呀,我身份证上是‘柯小松’。”
“那你从母姓!”刘星决定将正吹胡子瞪眼的“第三者”彻底忽视。
“喂,‘尤笑松’是爷爷取的名,我爸当时为了气爷爷,就让我改跟母姓。”
“喔——好可怜喔,尤氏绝后了。”刘星以怜悯的口气道,眼角有意无意瞄瞄那脸红脖子粗的老头,好可爱,用话激一下都成这样子了。
“你们两个——”啊哈,发火了,“兔崽子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长辈的存在?!”
“喔,小松,你爷爷发火了,小心会打你屁股哟!”刘星幸灾乐祸道。
“你给我闭嘴小松我不是告诉你对外必须用尤家的姓氏吗还有你不是‘万能征信社’的员工吗你什么时候和小松认识的我告诉你虽然你刚才救了我家小松但我也不允许你对我这个长辈如此无礼……”直到尤老爷子一口气接不上去,才停住换口气。
“小松,”刘星露出崇拜的目光,“你爷爷好棒,一口气可以说这么多话,是不是经过特级训练过的?”
“你!”尤老爷子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连捶背抚胸,好容易才顺了气。
“爷爷长期在商场上,口快也是应该的。”尤笑松,不,还是柯小松温和道。
“哦,我没在商场上混过,但我也可以口快。”刘星回头对正为柯小松的“表扬”自得不已的尤老爷子说,“我认识小松在我成为员工之前在十年前我救了一个因得不到家庭温暖而离家出走差点藏身车轮的小孩就是他然后是三年难忘的‘同居’时光直到他顺利完成初中学业才离开对我这般恩情直呼你的名字也是无可非议的你有什么异议吗?”
被刘星这噼里啪啦的一番话吓傻了眼的尤老爷子,久久无法回神,自然也无法回应。
“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尤老头!”刘星得意地回答。
微抿着笑,柯小松开口:“星,你把我爷爷吓坏了。”
“商场上的老狐狸,胆子有这么小吗?”真经不住吓,刘星以眼角表示“轻蔑”。
“没人敢对他这么凶过。”柯小松也忍禁不住,打他出生后,除了见过老爸胆敢以行动上忤逆,还从没人在言词上这么“凶”。
“我很凶吗?”刘星反问,挥挥拳头示意,你敢承认,我就让你“好看”。
十足太妹气质,七年的时间并未让她收敛多少。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柯小松忍不住轻笑,她果然是他所熟悉的她。
“等等,”恍若大梦初醒的尤老爷子不客气插话,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同居’?!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呀。”刘星清纯而无辜地眨眨眼,居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嘛。
没个正经!尤老爷子紧张兮兮地问“正经人”柯小松,“她没对你……怎样吧?”
什么跟什么呀?!
脸皮薄的柯小松微红了脸。刘星邪气地勾过他的脖子,一口气呼红了他的耳,示威似的朝尤老爷子邪笑,“我当然没对他怎样。我只是好吃而已,喜欢把他吃得‘干干净净’。”
“你!”尤老爷子一脸大受打击的表情。
涨红了脸的小松连忙推开了她,“别玩了,我爷爷开不起这种玩笑。”
“哎呀,我只是喜欢吃你做的菜罢了,他自己要当真,我有什么办法。”刘星满不在乎地双手交叉于脑后。
“说什么呢?总之,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会让人误会的。”万一连他也开始“认真”……
“好嘛,好嘛。”刘星随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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