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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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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老董不就让他们往死里卸吗,我们就等着看那些家伙的狼狈相吧,这样不就报仇了吗。”说完,我哈哈大笑,他俩也跟着笑起来。
赖冒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好,又是高招,看来只有你才能对付这些人。”在笑声中我们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
第十七章 卸虾记(4)
第二天早上,我很迟才起来,看表才知道已经迟到了,我赶紧叫醒他俩,急忙跑下去。跑到站台的时候,阿姨他们已经在那,把我们叫过去,问我们:“昨晚怎么样,是不是很累,年青人要多锻炼,等下还有两车受的了吗?”你都说还有两车了,我们不行也要说行,可我们还没开口,马尚道就抢着回答:“行,没问题,再来十车都没事,我刚来这的时候,那搬的货可比这多多了。”这个马尚道,拍马屁怎么也不打草稿。不过阿姨听了好像很开心,笑着说:“马尚道是三朝元老了,见过大世面,这点货对你来说的确不算什么,那等下你就一个人在外面卸,其他人通通进库。”阿姨的话让马尚道只能做苦笑样。
“我很高兴看到大家这么努力,你们为我争了一口气,那些搬运工不给我面子,我们就自己搬,没有他们,我们也行。那些工人在我们公司赚了多少钱,现在他们却为了几十块钱跟我争,太不给我面子了,我最恨的就是不给我面子的人。”阿姨对我们大表赞赏之词,可我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这个资本家一出口就面子不面子的,为了面子有没有想过受苦的是我们,做为一个大老板为了区区的几十元钱跟工人吵本来就可笑,还说是工人和她争,明明是自己去克扣工人的,拜托不要颠倒黑白好不好。
“阿姨现在就开始吧。”马尚道还很积极。我的计划还没安排好,假意装得很累的样子,对阿姨说:“阿姨,还是等晚上吧,我现在没有力气,全身都疼,友子和赖冒他们俩手还有点疼,说不定等下还要出仓,这不是碰在一起了吗,还是等晚上再卸吧,加班没事。”听我这样说,友子和赖冒马上配合动作,而钱道几个却在一旁疯言疯语,“没用啦,不想卸啦”诸如此类的话说了一大堆,可我们全当他们是在放屁,等晚上就有他们好看的。
晚饭刚过,钱赢就叫人打开车门。还是和昨天一样,那三个人坐着不动,不想进去就中我计也,等下有你们受的,让你们由笑变哭。我们到三楼冷库,六个工人早已等着我们,这是秘密,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更不能让老董知道,所以一有动静我们就会叫他们躲起来。
“来啦,来啦,货上来了。”我叫着。工人赶紧跑进库。我们推着货进去了,工人两人一组很快就叠完一车货。他们长期做搬运,速度当然快,货也叠得整齐,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轻松,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到外面看看他们几个人怎么样了。哟,还那么猛哪,看看等下还有没有力气,我们是一刻也不会让你们休息的。来了,货又上来了,但上来的频率明显比昨晚要低。
赖冒对水桶说:“慧妍,下去叫他们快一点,别慢吞吞的,是不是没吃饭啦。”
水桶瞪大眼睛望着赖冒,说:“不会吧,这已经很快了,再快你们受的了吗,昨晚你们不是都趴在地上了吗,现在又要快,没事吧。”
赖冒很神气地说:“开玩笑,昨晚是昨晚,现在的我是今非昔比了,多亏了那颗‘大力壮神丸’,让我重新找到男人的自信,吃了‘大力壮神丸’的人一整天精神抖擞,保证你有用不完的战斗力。哼,昨晚我只是不舒服才没有力气,赶紧下去叫他们快点,我可没有耐心等他们那么久。”
两个女的马上下去传话,钱道听了,向其他人吆喝起来,这些人顿时加足了马力。太好了,他们中计了,我就是要他们刚开始就拼命地卸,越拼命他们的体力消耗的越大,再加上昨晚的劳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垮掉。
货一车车地上来,我们五个人推一车货进去真是太轻松了,剩下的事就交给里面那些精英了。这几个工人果然是高手,干了这么久,连口大气都没喘。再看看下面,他们快没有力气了,我们等了半天才见一车货上来。赖冒又故意向两个女的报怨:“下面一群人是不是软脚蟹,怎么越卸越慢,真是废物,不行就不行,早上还逞能,说什么再来十车都没问题。”
这两个女的也累得够呛,有气无力地说:“昨晚你们都累成那样,今天怎么生龙活虎的,咦,你们的棉衣怎么还那么干,昨晚进去一会儿就湿了,你们还不戴手套,受的了吗。”她们这么一说,我们愣了一下。
我灵机一动说:“我们搬起货来热情高涨,那心里的热气都冒到头上来,棉衣上的霜水早被我们那股热劲给烘干了,叫他们快一点,不然我们的热情就会减少,真是的。”友子几个也随声附和着,两个女的听得糊里糊涂,又下去帮我们“带话”。下面几个脾气倔,又使出剩余的力气全力以赴,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们不行了,看看,现在货才卸一半。
“他们想休息。”友子叫道。机会来了,绝对不能让他们休息,冲下去嘲笑他们。“哟,怎么了几位,早上不是像猛虎一样吗,还说再来十车都没问题,现在怎么都泄气了,没本事就不要开那么大的口,我们在上面可是等得很辛苦,要拿出点男子汉本色让我们瞧瞧。”友子损人的功夫也是一流,对这些人就应该这样。我和赖冒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被我们这么一说,他们果然受不了,马尚道第一个站起来,说:“谁说我们不行,只不过是怕你们来不及而已,不然又像昨晚那样来求我们要慢点,我们是在替你们着想。”说完,他们还哈哈大笑。
友子哼哼地笑着说:“你们能卸多快,我们就能叠多快,我就怕你们不行还闪了腰,然后又来怪我们叫你们快快。”
这几个人被友子这么一说,都气得飞出去。他们又中计了,用气逼出来的力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我们得意地上楼,等着看他们出糗。他们只是死撑着,不出一会儿,他们的力气就拼尽了。一个个搬着货走路都不稳,像打醉拳一样。贾专没力气了,只能抱着把货装到车上。他们这种状态,半天才卸一小车。看到这情形,我们就在楼上欢呼,大声地嘲笑,真是过瘾啊,昨晚笑我们的,今天通通拿回来。
“他们不行了,又想躲到一边休息。”赖冒一说,我们又冲下去搅乱他们,想休息,没门。
“唉哟哟,你们是怎么了,一个个跟死鸡一样,早上的威风哪去了,起来卸啊,卸十车,现在一车还没卸完。”赖冒说话发出的笑声都带着蔑视。
“我们只是口渴了,坐下来喝杯茶,你们都叠完了,是不是扔在库里没有叠起来啊?”马尚道喘着气说。
赖冒笑着说:“没叠完我们敢下来吗,我看你们是在偷懒才对,昨晚那么猛,今天就趴下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条龙,原来只是条虫而已。”
这几个人被这样说相当不服气,对赖冒也是吹胡子瞪眼的。贾专站了起来,说:“别得意,等我们恢复了元气,叫你们脱了裤子也来不及。”
赖冒撇了撇嘴说:“那别啊,现在就开始啊,我们等着呢,求之不得。”
“你,你……”贾专说不上话。
恰好这时老董过来,看见大伙坐着,就说:“累了,年青人这么快就累了。”
马尚道笑着对老董说:“没有,我们只是口渴,那个还不是眨眼的功夫。”
这时候还逞强,我要把你们这几个稻草人剥得只剩支架。“老董,他们搬得太慢了,我们每次都在等着他们,这样要搬到什么时候,他们是想让我们都不要睡觉。”我知道你们的底细,口气还敢这么大,我哪能让你们休息,现在正好利用老董。
“你们要快一点,库里都这么快,外面怎么这么慢。”
“我看是库里特别轻松,得叫一个下来。”马尚道说。
“特别轻松,我们才五个,你们可是有七个,要不咱们换一换。”赖冒听了我的话吓了一跳,我示意他没事。
贾干几个立刻反对:“不用,不用,你们想要快可以,我们只是怕你们来不及,你们现在肯定是打矮座才这么快,等下高了有你们好受的。”
“这你们不用管,来不及是我们五个人的事,你只管把货卸上去。”我这么一说,他们喘着大气又去卸货,我们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这次要累死他们,看看他们还敢不敢逞能。“真有你的永胜,他们稀里糊涂就掉进你设的陷阱中,我服了你。”赖冒对我抱拳示意。听了赖冒的夸奖,我是相当得意,对付这些人就得耍点阴的。昨晚他们卸了70吨,现在又连续作战,就算是机器都会烧,何况人乎,这次要让他们终身难忘。
瞧瞧,钱赢那叫搬货,又矮又肥的,搬不动就用扛吧,扛到车上时,整个人都趴在上面,嘿嘿,还有满满的一车,有你受的。再看其他人,最会说大话的马尚道,还说会卸十车,现在才一车脚就软了,搬货时都憋红了脸,小心别给憋肿了。贾专呢,那就更不行了,本来这小子就没什么力气,在下面也就是负责接货,贾干抱一箱过去,贾专接都接不住,虾掉下来还砸到脚。他的脚砸了可不打紧,虾摔坏了可要杀头,老董见了就冲过去骂他个狗血淋头。都这样了,他们还能坚持吗,当然坚持不下去了。钱赢第一个躲起来,接着是钱道,贾干……又想偷懒,兄弟们冲啊,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们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我再去激他们恐怕没有用,看来要拿出秘密武器——老董。“老董,他们怎么还在休息,你瞧瞧,那些虾好像有点化冻了,要快一点,不然化了损失就大了。”这冻虾长途跋涉,虾片上有一点冰水是很正常的事,可老董他不会这么想,只要对其利益有关的事,哪怕是芝麻小事,他都非常紧张,因为他就一根筋。
听了我这么一忽悠,老董立刻走过去对钱赢他们吼道:“还在休息,快去卸货,没看到那些虾都化了,通通给我起来。”
钱道倒在长椅上,想爬起来都困难,有气无力地说:“那没事,一点点很正常,我们休息一下再卸,卸了这么久,我们都没休息过,这哪受的了。”
老董听了不高兴,大声吼道:“什么没事,化了还说没事,现在的年青人真是没用,我当年卖鱼的时候,一人扛着上百斤的货走了十几公里的路都没觉得累,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生活越好越没用。”
老董不高兴就不能去惹他,可钱道是累昏了头,又说:“跟你说没事就没事,这都十二月了,晚上风还呼呼地吹着,哪里会化,况且我们卸那么快,上面来的及吗,要是来不及放在库门口那化的更快。”钱道敢顶老董,这是犯了大忌。
老董眼珠瞪大了,对着钱道就骂:“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自己没用还说上面来不及,人家都等着你们呢,都给我出去卸,没卸完不准休息,我也来帮你们。”他们没辙了,老董的脾气谁不知道,他下的决定,除了阿姨谁也不能改变,何况他也亲自披挂上阵,谁还敢坐着,就算是爬也要爬去卸。
有好戏看了,老董第一个爬上车,抓到一箱就往外传,速度是那么敏捷,丝毫不亚于年青人,这可是他当年留下的底子。老董边卸还边喊着:“快,快。”可能是受了老董的影响,这几个人突然间有了一股劲,但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不一会儿就泄气了。老董依旧那么猛,看到他们几个软趴趴的,摇摇头说:“现在的年青人真是没用,要是这样以后天天给我卸货,不用多长时间就可以一人卸一车货了。”老董在车上成了这些人的头,又是卸货又是指挥,阿姨看到了,叫老董赶紧下来,六十来岁的人干这活,扭了腰可不得了。老董表现够了当然下来,年纪大了那股劲也只能支持一会儿,再下去就露相了。
老董虽然下去了,但他还是总指挥,还教他们卸货要怎么卸,装车要怎么装,还有两个女的在推车,老董也帮忙推着跑,还不停地叫快。有老董在这瞎指挥,他们想不累都不行。贾专抱着货,走路都会摔倒,钱赢就更糟,整箱虾都压在身上。其他几个也好不到哪去,马尚道背着货,连腰都直不起来,贾干在车上是连滚带爬把货给推出来,钱道的脸则是由黄变红,再由红变黑,成了非洲野人,何成呢,全身都在发抖,像是中风了一样。可即使是这样,老董还是叫他们快点卸,他们是跑不了的,好好亨受吧。看你们以后还敢这样刁,做人还是实在点的好。看到他们那样,我们躲在一旁笑得真是开心。
又到了深夜零点,这些货终于被他们给磨完了。我们几个也玩够了,去看看他们究竟变成什么样子吧。我们刚走到休息室门口就听到从里面传出“唉哟,唉哟”的呻吟声。他们的呻吟是那么凄凉,那么无力,真是可怜。这是他们自食其果,没本事说什么大话呢。我们也假装疲惫的样态走进去。瞧瞧他们,东倒西歪的,只有嘴上能动一动,其他零件都无法动弹了,够可怜的,看来这些人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我们可是要睡在那软软的床上不奉陪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看到他们几个果然在休息室里呼呼大睡。“上班了,上班了。”赖冒大声地喊着。这几个人可能是听到了,有的开始蠕动身体。这些人一个靠着一个,一动则全动。“别动,别动,我的腰。”钱道叫着。“你也别动,我的脖子,再动就断了。”钱赢也叫着。其他几个人也都被碰醒。这些人睡着了还没事,一醒来他们就哭爹喊娘地叫疼。谁知老董这时又下来,说等下还有一车货要自己卸,这些人听了立刻晕死过去。
第十八章 完全露骨的资本家(1)
那次卸虾,钱赢几个几天都爬不起来,这样的教训一定让他们记好一阵子。话说回来,资本家为了32元钱叫我们卸货,除了吝啬外,公司亏本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如今,钱氏兄弟回来也没有改变亏本的局面,公司已病入膏肓了,马上就要崩盘。现在只要有顾客来到公司,都奉他为上帝一样,不管是凌晨还是深夜,只要顾客有需要,我们就算赴汤蹈火,也要满足顾客。
冬天的早上寒冷刺骨,大家都在呼呼大睡。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我们。睡眼惺忪的我,很烦燥地叫了一声:“谁啊,一大早的。”当门打开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惺忪的睡眼睁得比灯泡还大,是阿姨,怎么会是她?阿姨冷冷地说了一句:“都给我起来,顾客都等了老半天了,你们还睡。”说话的语气比冰天雪地还要冷啊。什么顾客啊,是不是在做梦,这才几点啊。我看了手表,哇靠,这才六点半啊,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哪个该死的睡不着,这么早到这来买货。
我们快速地穿戴完毕跑下去,没想到其他人也赶下来,瞧瞧他们,都张着嘴,眼睛肿肿的,头发乱乱的,一定也是被阿姨给叫起来。现在就剩几个股东仔还没来了。“来了,来了。”贾专叫着。远处走来几个人,都低着头,好像是闭着眼走路。阿姨走到他们面前说:“这个时候还睡,再睡顾客就飞没了。你们要是起不来,我天天打电话叫你们起来,你们要都这么懒,什么生意能做的来。你们看看,连顾客都这么早,你们有什么理由睡到这么迟。”阿姨指着在一旁咬着馒头,满脸胡须,头发蓬松的老伯。我们一下子把目光全部聚集在这个老依伯的身上。就是这家伙让我们这么早起来的,我们那红色的眼睛向他发出冰冷的怒光,可那老伯丝毫没有感觉到,真是高手啊。阿姨笑嘻嘻地对他说:“你想买什么跟这几个说,如果你肚子饿,我上面还有稀饭。”那个老伯依然啃着馒头还不住地点点头,好像有点老年痴呆。阿姨也笑着对他点点头,又转向钱赢他们,严肃地说:“这个顾客就是上帝了,你们要把他留住,再跑就跟你们不客气。”说完阿姨又对那个顾客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阿姨走了,我们一群人围着那个老伯,可那老家伙依然镇定自若,看来是绝世高手啊,不能轻敌。我们又在他的四周转圈圈,眼睛里发出阴冷的光像利剑般投向他,群剑飞舞天下无敌。突然,他说了一句:“要吃点馒头吗?”这一句话让我们晕倒了一大片,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们给打败了。钱赢生气地对他说:“谁要吃你的馒头,你要买哪种货,要多少?”鼓声响起,激动人心,大家都在等着他的回答,老伯嘴里含着半块馒头,双眼凝视着我们,说:“厕所在哪?”这句话又让我们晕倒。钱道气冲冲地说:“那边,直向前左拐。”看到老伯一摇一摆地走过去,大伙差点就要气得吐血。“这是什么顾客,简直就是一个二百五吗。”贾干骂道。钱道打了个哈欠,说:“如果是大顾客还可以原谅,要是只买一点点货,又害得我们这么早起来,非把他给煮了不可。”
“出来了,出来了。”贾专喊着。钱赢上前,笑着问:“这位老板,你究竟要哪种货?”这个老伯还低着头系他的裤腰带,哪有心思听钱赢说话。钱赢压住怒火,又笑嘻嘻地问:“你要哪种货?”
老伯系好裤腰带,傻傻地敷衍一句:“出吧,出吧,让我看一下。”
钱赢终于受不了,大声说道:“我问你要什么货,不说你要我出什么。”
老伯似乎明白了,笑着说:“就那个马刀鱼,十件。”这个老头差点没把我们气上西天,就这不值钱的货,而且还只有十件,那么早过来赶死啊。
钱赢听了,气得都挤不出话来,说:“十……十件,就……就这么点,一大早过来就这……这么点。”几个工人听了只有十片货也都泄气,一大早的还不如在家睡大觉。因为这个老伯我们天还未亮就起来,这老头却还津津有味地啃着馒头,真想用一筐的馒头塞进他嘴里,噎死他。
“就十片马刀鱼,其它没了?”钱赢冷冷地问。
老伯边啃馒头边点头,说:“没了。”
“完了就进来算钱,一大早就装这么点货,你赶着投胎啊。”钱赢大声吼道。
谁知这老伯却笑着说:“睡不着就早点来,没想到那个老太婆把你们全叫醒。”
钱道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老家伙,自己睡不着可以四处遛遛,我这里八点上班,以后买这么点货等我们上班再来,不然我放狗咬你。”钱道的话引起了共鸣,我们是深有同感。老伯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我们的话,只是点点头,看他那傻傻的样子真是拿他没办法。
一大早起来就为了装这十片的鱼,一个个都是怨声载道,咒骂那个老伯。瞧瞧时间,现在还不到七点,天还黑着呢。大伙都张着嘴,眼皮还是重重的,找了一个位置就躺下睡。一切又是那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早上,除了那老伯买的十片鱼,一个顾客也没有。
下午,王颖拿了一张通知下来,我们围上去看。通知写到:“为了方便某些顾客的需要,也为了消除大家工作上的惰性,本公司决定,从明天开始早上六点半上班。特此通知。”早上的事又牵出尾巴来,寒冬腊月让我们六点半上班,这不折腾人吗,这时怎么又让我想起了周扒皮。这个通知一出,大家议论纷纷,但通知已经下来,只能照办。这个老伯也真是的,公司一整天就装他那十片货,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那么早过来,整个公司的人都被他给害惨了,他要是再来的话,我们就要用馒头来砸死他。这都是老伯惹的货,大家无不对他咬牙切齿大声咒骂,但心里都在骂阿姨的这个愚蠢决定。管他那么多,事已至此我们也无力改变,还是早点睡吧,明早还要摸黑起来呢。
“鬼来啦,鬼来啦。”这个彩铃把睡梦中的赖冒给勾起。“喂,谁啊,三更半夜的。”赖冒趴着接电话,“是,我们马上就下来。”赖冒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不知是接到谁的电话。“快起来,快起来,下面要出仓。”赖冒叫着。我闭着眼,用仅有的一点意识回答:“出仓,这么晚还出仓,哪个人头脑不清楚是吧。”友子醒来大声骂道:“这狗日的神经病,这么晚了还出仓,都凌晨一点了。”
我们三个到了站台,其他人也都到了。这几个股东仔精神抖擞又说又笑,他们夜里是龙啊,当然精神了。再看看其他人,两个女的相互依靠着小盹呢,贾氏兄弟打着哈欠,呆若木瓜,还有几个工人穿着单薄的衣服直哆嗦,为了赚这么点钱是拼了老命。赖冒上前问:“钱赢,谁装货,这么晚了,不会等明天再装。”钱赢白了赖冒一眼,说:“你能做的了主吗?钱亨叫装,你敢说不装吗。”赖冒知趣地走开。“快点,人来齐了没,快进库。”钱道叫着。工人穿上破破的棉衣就进库了,我们也做好了准备。
这时,远处有一个人大摇大摆地向我们走来,从他那醉态就知道他喝了不少酒。钱赢笑着对他说:“朱总,晚上哪潇洒去了,身上还这么香。”这个顾客笑着说:“哈哈,当然有好去处,等货装完带你一块去玩玩。”一听有的玩,钱赢他们是眼前一亮,忙叫他过来喝茶。几个人聊的都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说得那么津津有味。他们坐在屋子里喝茶,我们却在寂寞寒冷的夜里吹冷风,还要对那些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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