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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乐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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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需要一个分离手术。”欧升达感到身体很痒。
乌梅道:“太难了,他何尝不想啊。”
欧升达道:“分离需要流血,需要忍受痛苦,这是件很难的事。”
“你会跟冷董发生不愉快吗?”
“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欧升达回答。
“王光玉本来应该做得很好,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乌梅的指甲在欧升达的小腹轻轻划过,他开始觉得一股凉气在他脊背后慢慢向后脑升起。
欧升达道:“人之所以为人,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圣人。人性中的缺点和弱点,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只是看你所面对的诱惑,够不够强大而已。读一读《浮士德》,就知道在巨大的诱惑下,我们随时有可能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
“嗯,人需要监督,需要在重点的高压下才会收敛。”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欧升达望着乌梅,忽然想起楚之洋曾跟他说过女人像谜一样神秘,像梦一样朦胧;于是就有人喜欢少女的清纯,就有人喜欢少妇的成熟。
在欧升达的眼里,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是美的,因为,这时的女人已经逐渐成熟。唯有风情万种的女人才是最可爱的,唯有女人味十足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成熟的女人就比饱满的葡萄,成熟的女人就比陈年的醇酒;成熟的女人就比和煦的春风。乌梅正是这样的女人,成熟、性感、迷人。
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欧升达拿起来,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来,涵涵低哑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睡了吗?”
欧升达回答:“还没有。”
“你现在下楼,有一部京V牌照的途锐在楼下等你。”
他没问为什么,因为这时候也不允许他问为什么。
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看乌梅,道:“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你自己在这里睡吧。”
乌梅看着他,似乎有点发怔。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她万分失落地点点头,道:“那我也走了。”
欧升达很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那辆车子载着欧升达似乎穿越了大半个北京城,转进了被许多苍松环抱的院子。车子并不快,欧升达看见门上有一个油漆斑驳的红五星。
车子停稳,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谦卑地打开车门,轻声对欧升达说:“请跟我来。”
欧升达跟着他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是用大理石铺就的,看得出年代的久远,但是却是异常的庄严肃穆。欧升达一生中到过无数的宏伟建筑,却没有一个建筑像这样叫欧升达浑身紧张。
也许,这建筑本身有一种气场,不怒自威。
到了走廊的尽头,有一截短短的楼梯,沿着楼梯走上去,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的灯光昏暗,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尽头,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将欧升达领进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摆着一圈套着布套的沙发,里面却没有一个人。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给欧升达倒上茶,然后像猫一样悄然退下。
欧升达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召见自己,心里紧张得要命。
时间似乎一下子被拉长很多,欧升达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很久,也许是很短时间,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正是阿萨。
欧升达站起身来,问了声好。阿萨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涵涵跟我说你来了北京,我正好这两天有事,就趁着晚上跟你聊聊吧。”
欧升达轻轻点点头:“这么晚还影响你休息,很是不好意思。”
“不必客气。”阿萨笑着,却不急于进入正题,“最近怎么样?生意还顺利吗?”
欧升达摇摇头,说:“不是很好,首先是大环境的问题,其次是有一些其他的干扰。”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阿萨召见自己的目的,因此回答问题也尽量小心谨慎。
阿萨点点头:“嗯,企业总是要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时候最是考验企业家的时候。”
“是的,犹豫不决只会使威胁变得更大。”欧升达轻声回答。
阿萨嗯了一声:“欧董还是很清醒的嘛。决断不易。如果决断容易的话,世界上的人都会成为英明的企业家。”
“可惜,我离英明还太远。”欧升达尽量使自己能放低姿态。在阿萨这样的人面前,你必须得放低身段。
“决断之难主要在于环境多变,人对事物不可能全面地了解。人们很难全面了解一个事物,虽然我们特别希望客观地了解,希望对形势有一个比较全面的分析,但是信息毕竟有限,即便客观环境也仅仅是你心目中的客观。”阿萨声音不高,却是思路清晰。
欧升达尽量使自己身体坐得笔直:“嗯,很多时候环境影响了我们的判断。等很多事情都看明白了再决断,那就根本不需要决断了。”
“是的,在决策的时候,人们往往会犯一些类似甚至同样的错误。人们有时即使知道会犯类似的错误,可还是会重蹈覆辙。因为面临的诱惑又太大,决策者往往忘记了当初的失误或失败,可谓好了伤疤忘了疼。”阿萨有些慵懒地靠在那里,似乎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他究竟要表达什么?欧升达紧张地分析着。
在人们在澳大利亚发现黑天鹅之前,大家的脑子里一直认为天鹅都是白的,后来才发现真的有黑天鹅。黑天鹅的出现告诉我们一个基本的道理:你不知道的事可能比你所知道的更重要。
“在北京要玩几天吗?”阿萨忽然转了话题。
“很难说,要看看事情办得怎么样。”欧升达回答。
“事情很棘手吗?”阿萨问。
欧升达回答:“初步有了些眉目。”
阿萨道:“学会放弃是一种智慧。战略就是选择。”
欧升达心里想,难道涵涵已经跟他说了事情的全部?
正想着,阿萨又道:“佛说:离于偏执,履中正而行。”
嗯?欧升达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阿萨淡淡地一笑:“不带有更多的杂念作出的决定,平静的时候作出的决断,是最接近佛的。明白吗?”
“你的话我记住了。如果一个人的心不是纯净的,心不是中道的,他的心可能被邪道所用。是这个意思吧?”
阿萨笑笑:“凡事都要多分析,很多人或者事只能影响你一时,却不能决定你的一世。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谢谢。”欧升达道。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你的事我会关注的,必要的时候需要我的话,务必不要客气。”阿萨站起身来。
走出那栋小楼,送他的那个穿西装的人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欧升达坐在车上想着刚才阿萨的话,心里充满着疑惑。
刺猬在天冷时彼此靠拢取暖,但保持一定距离,以免互相刺伤。阿萨会帮到自己,但是,一定是有条件的。
真正危险的是,没人跟你谈危险。
阿萨今天只是为了跟自己论道吗?显然不是。那么,他要关注自己什么?
当年幼的藏犬长出牙齿并能撕咬时,主人就把它们放到一个没有食物和水的封闭环境里让这些幼犬自相撕咬,最后剩下一只活着的犬,这只犬称为獒。
自己会是最后的一只吗?欧升达不敢肯定。
欲思其利,必思其害。欧升达坐在那辆车上,脑子里波涛翻滚。
他和王光玉、冷鸿海的这场对局现在已经到了要两地拍的时候了,输赢已见端倪。
有人说,这世界最难的就是两件事,一件是把自己的思想放在别人的脑袋里;还有一件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钱放在自己口袋里。而他和别人的牌局似乎比这两件事都难,牌局的结果,就是一连串选择的结果。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失误吗?
他不断地回忆,唯恐在哪个细节上出现了判断错误。
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房间里空无一人,乌梅早已不见,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欧升达并不后悔,只是觉得很无趣。
这个女人究竟站在哪一边?冷鸿海那里还是自己这里?
想了半天,他觉得很无解,就坐在电脑前,进入公司的网络开始处理工作。
忽然MSN上有人跟他说话,是沈宾阳。
“怎么这么晚还工作?”她问。
他回答:“哦,睡不着。汉生睡了?”
“没有,正在看通衢会展中心的规划。”
“让他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没办法,从吃过晚饭到现在还没动过地方。”
“给他做点宵夜吧。”
沈宾阳回答:“没时间,我在跟几个同事谈那笔理财基金的问题,现在要是想让别人不察觉出痕迹,做事就要万分的小心。”
“今天有没有别的重要消息?”欧升大问。
沈宾阳回答:“没有,不过网上出现了一个帖子,似乎是在暗指王光玉操纵股价。”
“这不是什么新闻。”
“但是,这篇文章透露出来的东西却是很耐人寻味的。”
“怎么?”
“这篇文章说,横村地产在重大事项停牌之前隐瞒重组信息,甚至在未经股东大会审议的情况下擅自改变会计处理方法,大幅增加亏损额。”
哦?欧升达警觉起来。
“如果证监会反应迅速,他的重组很可能搁浅。”沈宾阳道。
“有这种可能。”欧升达回答。
乌梅所说的证监会在调查王光玉,会是指这件事吗?
总的来说,自己和王光玉之间表面上还算风平浪静,几乎没有正面交锋过。可这种平静让他感到很可怕,使他忐忑不安。欧升达好像看到了平静下面涌动的汩汩暗流。
一大早,钱进就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合同已经准备好,已经传给了升达地产公司法务部。欧升达心里很是纳闷,昨天跟钱进喝酒的时候,他似乎已经醉了,怎么一点也没耽误工作?看来这人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世界上有一种人,你跟他接触时留下的印象和他实际的内心并不一致,也许他给你一种忠厚老实的印象,结果他却是一个奸佞之徒;也许他给你一个凶神恶煞的感觉,但是却是心地善良。这个给人像好色之徒的钱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能对己有利,就可以合作。世界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想了想,又跟江香兰通了一会儿电话,对合同的每一个细节都进行了讨论。看看表已经是九点半,酒店的早餐时间已经过了,去哪里吃早餐呢?他不喜欢吃西式早餐,也不愿意一个人去粤菜馆吃所谓的早茶。
正犹豫着,电话忽然响了,是Andrea。她那柔软的声音依旧:“欧董,你在房间吗?”
欧升达回答:“我在。”
“麻烦你开门。”她道。
他很吃惊地拉开门,只见Andrea带着笑意站在那里。
欧升达赶紧请她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欧升达问。
Andrea笑道:“我当然知道,这房间是诗双订的,我只要问问她就好啦。”
欧升达恍然大悟:“呵呵,我还真忘了这一层。”
Andrea依旧笑着,欧升达又问:“怎么突然间来北京啦?”
她回答:“是这样,昨天晚上冷董打电话给我,叫我来跟王主席谈谈。所以,我就连夜赶来了。”
“谈什么?”欧升达显得不经意地问。
“你说呢?”她笑着反问。
欧升达问:“你见到王主席了?”
“嗯。”Andrea温柔地点点头。
欧升达问:“他又提出新的方案啦?”
“不是他提出新方案,而是我们提出了一个新方案需要他确认。”Andrea回答。
看样子自己的这张牌见效了,而且效果还出奇的好。
欧升达尽量使自己平静:“什么方案,我可以问问吗?”
“我们要求他立刻结清约定账期以外所拖欠的款项,用来支付你的工程款,否则,他就必须的接受你的条件。”Andrea回答。
欧升达知道,康美电器和冷鸿海之间的经济来往是巨大的,每个月的流水都应该在几亿元,不管他在三个月的约定账期以外拖欠了冷鸿海多少货款,那数额都是很大的。
冷鸿海现在要求王光玉还款这其实是不可能达到的目的,王光玉要是有钱,他也不至于去运作什么把新华达的资产注入横村地产这样的事情。
“他怎么回答?”欧升达问。
Andrea将左腿搭在右腿上,很优雅地回答:“他提出一个新的方案,用我们在大陆的一部分资产注入到北京维达投资,然后用来置换横村地产的股份。当一切操作完成以后,他利用他所持股份的溢价偿还拖欠我们的货款。”
“嗯?”欧升达看着Andrea,“你们会接受这种方案吗?”
Andrea轻笑了一下:“你觉得他这个方案是不是有些荒唐?”
欧升达笑了:“我觉得他这是要你们借钱给他买头猪,然后赚了钱还欠你们的杀猪刀钱。”
Andrea开心地笑起来。
欧升达问:“要不要去楼下吃点东西?”
Andrea看看表:“等一下有个朋友要请客,坚持一会儿吧。”
欧升达问:“我认识吗?”
Andrea神秘地一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么,除了你们想逼他就范这条路,你们还有别的后备方案吗?”欧升达问。
Andrea想想,回答:“逼他就范当然是上上之策,但是,如果他真的不肯的话,我们想先筹集一部分资金,让你们先复工,然后再跟康美慢慢谈判。”
欧升达心里暗暗笑了一下,从冷鸿海的角度来讲,他的这个建议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好的建议,甚至可以说能将自己这一拳的力道化于无形。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这个建议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自己不能处心积虑地想放个大炮,结果却发现导火索被哪个顽皮的孩子撒尿给浇灭了。
于是,他似乎很随便地说:“我能理解冷董现在的心情,可是,我这次需要的资金量实在是太大。现在不仅仅是你们的工厂项目停了工,就是我们的远志创业园项目也面临停工。现在房市不好,销售基本停滞,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有卖掉新华达的股份才能让我再坚持一段时间,否则,我只能跟你们提出,提前偿还你们用俱乐部股份作抵押所融的那部分资金。”
Andrea的眉头略微皱了一下,轻声问:“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向我们提出这个方案呢?”
欧升达回答:“我能理解冷董目前的处境,如果他能想出办法,他不会向我拆借那笔钱,在他困难的时候,我怎么能提出那样的无理要求呢?”
“看样子欧董是很为我们考虑的喽?”Andrea问。
欧升达抬眼看了看Andrea,略显忧郁地回答:“我做事一般来讲都是想给朋友们留一个回旋的余地,这次要不是销售形势突然急转直下,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你要知道,一旦横村地严重新复牌,新华达就会成为一个会下蛋的母鸡。要不是没办法,我怎么能舍得放弃这么大的利润呢?”
“欧董看样子作出这样的选择也是很艰难的喽?”Andrea又问。
欧升达摇摇头:“唉,一切都是现在的这个所谓的金融海啸闹的,没办法,相互理解吧!”
Andrea将左右腿换了一下位置,但是基本的姿势并未改变,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时没有说什么。
欧升达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下,是沈宾阳。
他看了看Andrea,说声对不起,然后转到里间,接起来问:“有事吗?”
沈宾阳道:“市场上暗自流传一个消息,一批长期闲置的证券账户突然活了过来,并频繁发生大量证券交易,而这些账户目前的指向似乎就是康美电器。”
“哦?你怎么看?”他低声问。
“我觉得可能是王光玉自己要采取拉升股价的办法给自己在二级市场上搞一笔钱。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趁此也浑水摸鱼一把?”沈宾阳回答。
“你说说你的想法?”
“咱们手里的那笔理财基金除了买了些涵涵小姐所说的股票以外,还有一部分处于闲置状态。你看,是不是跟着康美电器动一下?”
欧升达思忖良久,回答:“宾阳,这笔理财基金非同小可,除了用在咱们升达自己和之洋股份上以外,尽量别去做那么风险大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这会是个机会的。”她似乎有些不解。
“算了,还是稳重一些的好。”
不动即避敌锋芒,又空出手来了。空出手来是有目的的。
刚放下电话,潘晓梅的电话又跟了进来:“欧董,我昨天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欧升达道:“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财务成本太高。你要知道,升达地产现在已经是上市公司,财务必须通过审计。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因此,我不能轻易地答应你。”
“如果我们以正常的利息跟你做这笔融资呢?”她问。
欧升达笑了:“你是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吧?”
他脑子里闪出潘晓梅那精致的类似狐狸精的面孔,心想,这又要想什么路子?
潘晓梅哧哧地笑着:“当然不是,昨晚我跟那个想替你担负利息的朋友通了电话,他想为你担负国家规定利息以外的那部分利息。所以我也让了一点步,欧董,你要知道,我是真心想跟你做个朋友。”
“那你能告诉我是哪个朋友想为我担负利息吗?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受人恩惠是不是?”欧升达轻笑着。
潘晓梅柔声但是态度坚决地回答:“对不起,我不好透露客人的信息,你要知道,做我们这一行是要讲规矩的。”
“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原则,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帮助。我这人做人一直是不想占朋友的便宜的。”欧升达也态度坚决。
潘晓梅语气有点缓和:“欧董,你这人很固执啊。”
欧升达自然也不想让她感觉到自己根本不想用那笔钱,于是也声音放柔了一点:“潘总,你要知道,我跟老罗是多年的朋友了,这次出事我没能帮上他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你一个女人独撑局面,我不想让你在这里面有什么太大的风险,要是有什么事,我是对不起老罗的。”
“老罗有你这么个关心他的朋友他应该欣慰了,不过请你放心,我虽说是一介女流,但是做这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这行的危险,所以,该我承担的我绝对不含糊。”潘晓梅道。
欧升达道:“潘总,请你转告那位朋友,他的心意我领了。我会尽量想别的办法的。”
Andrea就坐在外面,潘晓梅嘴里的朋友自然应该不是冷鸿海,那会是王光玉吗?也不像,他经济紧张不大可能出这笔钱。可是,那又会是谁?徐中方?
欧升达一时想不明白,他似乎看不懂对方的这张牌到底是什么路数了。
而请客的朋友却让欧升达大吃一惊,居然是凌茵茵。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薄毛衣,领口很低,可以隐约看见一点乳沟。一条简单的白金项链衬托得皮肤格外的细腻嫩白,下身着一条毛呢短裙,里面是黑色镂花的紧身裤,穿一双棕色尖头瘦版长靴,有点新新人类的意思。
“凌小姐,怎么突然间来北京了?”欧升达问。
“我受别人的委托,来这里看看你。”她倒也是直截了当。
“当说客?”他问。
她笑了一下:“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
“你总不会就是来单纯看我的吧?咱们似乎也不熟嘛。”欧升达想尽量拉开与她的距离。
“你别疑心症了。”凌茵茵似乎并不急。
“其实见到你,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欧升达道。
“你就那么自信?”她问。
欧升达笑了一下:“你跟Andrea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总不是跟我谈天说地的吧?”
“看样子我做了炮灰,达到了敌人没有达到的目的,做了敌人想做而没有做出来的事。”凌茵茵道。
欧升达看看她:“也不能这么说,说客你当不成,请客我还是欣然接受的。”
欧升达注意到两个女人全都是满腹心事的模样,他清醒地意识到了他的话起到了防洪大堤的作用。
Andrea可能是想解围,忽然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来这家饭馆吃饭?”
凌茵茵道:“可能是环境的原因吧。”
“爱来这儿吃饭的人肯定都是图慕虚名的人,一个个道貌岸然,装模作样。”欧升达看了一眼四周,“你看看,还都穿着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来这儿假装上流社会,太可笑了。你说他们怎么就不嫌累?”
“上流社会?在大陆什么人算上流社会?”Andrea看着欧升达。
欧升达想了半天,回答:“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回答起来还真有些难度。大陆更多的是暴发户,而不是上流社会。上流社会的人是不会像中国人这么喜欢炫富的。”
Andrea看着欧升达,点点头,道:“这点我很同意。”
欧升达道:“大陆富人的心理在于他们要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不是想办法提高他们自己的素质。”
“哦?你举个例子?”Andrea问。
欧升达回答:“我认识一个温州人,是给之洋公司做供应商的,升达建设给他建过厂房。他对我说,他们春节回温州过年,光放鞭炮就要花几十万。他对我说,他们那里的人都那样,放不起鞭炮,别回家过年。”
“怎么会这样?”凌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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