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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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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典让符锐给她画眉,符锐就给典典画了很性感的眉,典典照照镜子喜欢的不得了。典典打扮完,就拎着包走了。
典典走了以后,屋里就剩下符锐一个人了,符锐突然感到非常的寂寞,符锐无法静下心去搞电脑,也无法静下心去想任何问题。符锐只有早早的上床睡觉,可是符锐还睡不着,符锐翻来覆去的改变姿势,可是依然毫无效果。
符锐问自己,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是在思念典典吗?哼哼,真可笑,典典是一个小小孩,典典什么都不懂,典典根本就没有心。可是我在干什么呢?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进去呢?我为什么心神不定到如此地步呢?我这样下去是不是要疯了?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疯了啊?如果我疯了典典看到我这个样子会怎么办呢?
不知什么时候典典终于回来了,如果这一夜典典没有回来,那么符锐第二天上班时可能就会神经兮兮,如果典典永远也没有回来,那么就没有任何人知道符锐神经兮兮的原因是什么,就象渤海城的许许多多的精神病那样。
典典回来后,就稀里哗啦的洗漱,洗漱完了以后,就钻到符锐的被窝里了。符锐根本就没有睡着,符锐假装刚刚惊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说:“你回来了?”典典嗯了一声,符锐问道:“累不累?”典典说:“今天还可以,接了三个活儿都是快台,客人都挺爽快。”符锐对典典的这个工种已经有些习惯了,也没有再次掉到无底的深渊里。
符锐很想和典典,但他担心典典很累,就抱着典典安静的亲着她。可没想到典典倒挺有精神,她挠符锐的腋窝,符锐不知典典是闹着玩还是想。反正她挠他,他就也挠她,挠挠挠,就挠到猫咪那了,哇,居然全是爱液。典典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呢,她的心里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约束呢?
蓝天上的白云,白云间的小鸟,清新的空气,他们也都不懂得约束,还有水面上的倒影,被微风吹起的涟漪,一波一波的荡漾出去,他们也都不懂得约束,就象透明的典典一样。
第十六章
符锐给典典配了钥匙,每天典典都和符锐一起做饭吃饭,晚间典典去上班,如果有客人包夜,典典就不回来,如果没有,典典就自己悄悄的钻到符锐的被窝里,通常她都会把符锐弄醒,和符锐云雨一翻,再安心的睡去。白天典典一般都睡觉,有时也和姐妹去逛街。
典典给符锐讲了许多自己的经历,典典家在农村,典典上初中时学习不好,但不是班里最不好的。有一次,老师说她又考了班里倒数第一,其实她考的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的另有其人,因此典典受了极大的委屈,反正典典早就不想念那破书了,结果她一气之下毅然弃学。典典跑出去干过很多事情,推销、迎宾、站柜台,但都是费时费力不挣钱,最后没办法只好干这一行了。典典说:我干啥都不行,运气也不好,但我当小姐却挺好,客人都点我,回头客也特多,也许我命中注定就只能当小姐了。
符锐弄不清楚自己和典典在干什么,是同居、谈恋爱还是过日子?符锐也弄不清楚自己和典典是什么关系,是朋友、恋人、情人、还是夫妻?
符锐本来就是一个叛逆的人,他本来就是喜欢张扬而放荡的女孩,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内心。人的生命本来只有一次,为什么要因为世俗的眼光而欺骗自己呢?符锐如果本不喜欢传统端庄的薛惠,还要和她结婚生活一辈子,那么他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薛惠,符锐如果此时告诉薛惠,薛惠必然会伤心痛苦,但或许她会想通的,但如果符锐永远也不告诉薛惠,那么他就害了薛惠的一生,薛惠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符锐感觉到和薛惠相比,他和典典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但他却和典典过着一种近乎于夫妻的生活,而他和薛惠相处了2年了,却没有任何类似的举动。假如哪一天他和薛惠真的解决了一切困难,真正走入洞房的那一天,能不能象和典典这样令人销魂的相爱,简直就象是抛起一枚硬币,至于哪一面朝上,完全都要靠运气。
符锐心里非常迷乱。如果典典要这样永远的借宿下去,那么符锐就永远也不会赶她走。但是这样下去到底算什么呢?符锐无法彻底想清楚。也许哪一天他和典典的事被人发现,大闹一场,符锐就和薛惠分手,再和典典正式结婚。符锐不知道。
周末是符锐和典典的节日,早晨符锐和典典吃完饭,就蜷缩在他们的那张小床上。阳光从窗外照进这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天地里,没有外界的任何干扰,两个人享受着暖暖的阳光,懒懒的相互依偎,也许这就是谈恋爱。
沐浴着这样的阳光,身边有心怡的人做伴儿,符锐喃喃的说着梦话。
“时间从来都是匀速运动的,而我们却感觉它是加速运动的,我们的童年是那样的慢长,我们总感觉那厚厚的日历永远也翻不到最后一页,而我们最美好的青春却是一晃而过,我们无奈的看着那日历翻了一本又一本,看那皱纹慢慢爬上眼角,看黑发慢慢变成白发,看亭亭玉立的小生变成弓腰驼背的老生,看亭亭玉立的美女变成弓腰驼背的老太婆。人生是如此短暂而不容错过,仿佛路上行走的人们,你不能再见那一晃而过的面容,也不能再走身后那走错的脚印。你不能停下来思索,因为时间从来没有停下脚步,你也不能走到未来,因为时间总是走着它不变的步伐。”
“如果我们没有计时的工具就好了,我们没有年、月、日、时、分、秒,我们只能看到日出日落斗转星移,我们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只知道过了无数天,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生命还有多少天,只知道我们的生命还有无数天。如果我们没有年龄就好了,我们不知道幼年、童年、青年、中年、老年,我们不知道彼此谁大谁小,那我们就都一样大了,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哪个年龄段,那我们就都活在年轻了。”
典典从来也没有听人这样的诉说人生,典典依偎在符锐的怀里,典典感觉到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流淌在自己的心间。
“世界是逻辑的世界,事物的运行千变万化,但它却走不出三种基本方式:顺序、条件、循环,你找不出超出这三种规律的其他方式。人的一生是顺序的,我们先是呱呱落地,然后才牙牙学语,再慢慢的长大,再慢慢的变老;而人类是循环的,我们有自己的父母,我们又成为孩子的父母,孩子又成为孩子的父母,一代一代的循环不息;如果没有我们的父母就不会有我们,如果没有我们就不会有我们的孩子,这些就是条件方式。”
“世界是三维的,任何一个物体都是由点、线、面组成的,任何一个物体都和其他物体有相对的位置,这些相对位置使世界协调。眉毛的长度应在鼻翼和眼角的延长线上,这样才是美。平面的脸永远没有立体的脸漂亮,如果妆化用同一种色调,那么她没有立体感,眼睑应深色以使它幽远,眉骨应浅色以使它饱满。身体应是三维的,凹凸才会有致,六七十年代的人们就没有凸凹,男人不男,女人不女,那不是朴素,那是丑。眼睛为什么是两只,因为两只眼才能看到三维,一只眼永远看到的只是平面。所以我喜欢凹凸有致的典典。”
“世界是四维的,除了物体的三维空间以外,还有时间。有了时空我们就可以确定事物的存在状态。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地球上的某个角落,符锐和典典在一起,这就是时空。没有人能够做到穿越时空,我们不能回到懵懂的童年,也不能看到白发苍苍的你我。这是人类最大的遗憾,也之所以人生如此美丽。”
“世界是彩色的,天上的鸟儿,水里的鱼儿,山山水水,花草树木,它们之所以那么美是因为它们是彩色的。如果我们的眼睛不能分辨色彩,世界将变得多么单调。人生是彩色的,我们不想学别人一样生活,我们想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想让自己的一生过得精彩,我们不想平平淡淡的虚度年华。典典你淡黄的头发,淡绿的眼睑,窈窕的姿态,自由的心灵,这就是彩色的人生,我喜欢彩色的妆扮,那是善良的美而不是其他。”
典典听得如痴如醉,典典觉得符锐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典典觉得在符锐的心中有一个美丽的世界,典典希望永远的借宿在符锐诉说的那个世界里。
第十七章
有一天,典典正在屋里睡觉,突然电话响了。典典迷迷糊糊的跑去接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种拖长了语调的口音,据说这是四川话的特点。典典有些紧张了,该不会是符锐的爸爸吧。
典典小心的说:“大爷,你把话讲慢一点,我有点听不懂。”电话那边真的是符锐他爸,符锐他爸一听到是一个女孩子甜美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是从他儿子的单身宿舍里传来,当时就大喜过望。符锐爸冒失的说:“我猜你是薛惠吧。”典典赶紧纠正说:“我不是薛惠,我是典典。”符锐爸当时感到脑袋嗡的一声,平静了好长时间,然后自作聪明的说:“对不起,我打错了。”
符锐爸把电话放下,想了半天。符锐换对象了?这么快就住到一起了?这女孩条件一定特别好,要不符锐怎么这么快就把她拿下了!这龟儿子,比他爸厉害!
符锐爸赶紧往符锐单位打电话,符锐接到父亲来的电话,知道父亲又要问婚姻的事情,发愁的不知说什么好。符锐爸说:“你娃儿对象谈的怎么样了?”符锐支支吾吾的说:“就那样,还没有什么进展,这样的事情不能图快。”符锐爸笑了一下说:“皮娃你哄你老汉儿哦!你屋头住的是哪个?”符锐一听吓出一头冷汗,颠三倒四的解释了半天,最后撒谎说她是同事的女儿,放假了在自己那儿学电脑。
符锐他爸听完以后想了片刻,感觉到事情好象不象他想的那么好,那个叫作典典女孩子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并且从符锐躲躲闪闪的言辞中似乎还有很多说不出口的东西。符锐爸有些生气了,符锐爸担心的跟符锐说:“你娃儿多长几个心眼而哦,莫惹出事情脱不了手哦,妈老汉儿挣钱不容易哦,省到点花哦”,等等。
符锐硬着头皮把他爸对付过去,就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了。自己为什么不敢跟父亲介绍典典呢?以前跟父亲介绍薛惠的时候为什么那么骄傲呢?薛惠比典典的条件好可为什么典典那么迷人而薛惠不是呢?
下班后符锐回到寝室,典典已经把饭做好了等符锐回来吃。符锐观察着典典,看典典接到他爸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不良反应。结果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典典象往常一样活泼可爱。
典典说今天有人打来一个电话,说话的声音垮里垮气的,说了半天最后说打错了。然后典典突然笑着问符锐:“你们四川话是不是那样的?”符锐听了有点不服气,符锐说:“四川话才不垮呢,四川话说起来比唱歌还好听。”典典说:“真的吗?那你唱两句给我听听。”符锐有些不好意思了,符锐说:“我只会听,不会说。”结果典典在那儿不正经的说:“我会说,我会说,我给你学学啊,‘你是那国南~’,哦,不对,是‘以是那国南~’”符锐听的头皮发麻,符锐说:“停停停,我求求你,别说了,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典典说:“我就学,我就学,我将来还要跟你学说四川话呢!”符锐无奈的看着典典,典典的眼神里除了调皮以外似乎还有其它说不清楚的东西。符锐伤感的想:典典明明知道那个自称打错电话的就是符锐他爸,为什么还要这样假装不知道呢?
符锐爸爸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符锐到底在干什么。符锐屋里分明就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可是符锐死不承认,如果是一个条件很好的女孩,符锐就用不着那样了,符锐该不会去找一个没有工作的女孩吧!
符锐爸在一个防不胜防的时刻突袭给符锐寝室打了个电话,符锐的电话又没有来电显示,所以典典就毫无准备的接了这个电话。电话那边传来那个据说象唱歌一样的声音,典典一听就知道又是符锐爸爸来调查了。符锐爸开口就说典典你和符锐处了多长时间了,典典知道符锐爸没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在这儿敲诈而已,但是典典是一个勇敢的人,典典回答说我们住了一个月了。符锐爸听了有些得意,因为他的敲诈得到了答案,但是符锐爸更加失望,因为这真的成了现实!
符锐爸停了一下说:“你们年轻人现在的一些做法我们这一代人不能理解,但是我们也不会干涉,可是有一些事情,作为符锐的父亲我还是要问一下的。”典典听符锐爸讲的也有道理,就尊敬的说:“大爷你问吧。”如果符锐爸问典典有多大、长多高、重多少、好不好看、性不性感,那么典典是非常好回答的,可是符锐爸一样也没有问。
符锐爸首先就问典典在哪个单位上班,典典一下就回答不上来了,典典慌乱的说我还没有找到工作,符锐爸马上又问典典是那个学校毕业的,典典支支吾吾的也回答不上来,符锐爸等了半天也不见回答,又接着问典典家是哪儿的,父母是干什么的,符锐爸是一个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女孩隐私的人,他一直把典典问的脸面丢尽无地自容。典典有时是一个非常爱冲动的女孩子,典典被符锐爸逼急了,最后也没有想后果突然就冒出一句:“大爷,你又不是查户口的,问这么细干嘛!”
符锐爸被典典的这一句话给问懵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晚辈竟然可以这样说话,噎了好长好长时间,最后好容易才把自己平静下来。符锐爸阴阴的说:“典典,我就不计较你对我这么没有礼貌了,我想问问你,符锐大学毕业、符锐在银行工作、符锐有身份、符锐有地位,你们在一起能有共同语言吗?”典典被符锐爸深深的伤害了自尊心,典典几乎哭着说:“大爷,我又不是跟你谈恋爱,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符锐爸一听当时都快疯了,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能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符锐爸把电话挂了,坐在那儿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久才恢复正常,立刻往符锐单位打电话。
符锐一接到家里来的电话就心烦意乱,好好的做了一下思想准备,才慢慢的把电话拿起来,谁料电话那边竟然传来他那年迈的父亲的哭泣声。符锐他父亲哭着把符锐他们一大家子颠簸流离的过程概述了一遍,哭着把父母姐弟对符锐寄予的厚望以及左邻右舍的眼光分析了一遍,哭着把符锐如果借婚姻之机攀一门富贵谋一个美好的前程描述了一遍,最后把典典说的“你又不是查户口的”和“大爷我又不是和你谈恋爱”恐怖的描述了一番。
符锐父亲的哭诉打动了符锐的心,但是更加打动符锐的心是典典说的“我又不是和你谈恋爱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典典真的在心里认为她是在和符锐恋爱,而不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但是符锐还是给他爸爸了表了决心,符锐说他不会给家里丢脸,他会好好的工作生活,他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符锐爸这才破涕为笑,说今后就看符锐的行动了。
符锐下班回到寝室,典典没有象往常那样把饭菜做好,也没有欢快的迎接上来,典典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她那一头长长的黄发象树林里的女妖那么凄凉美丽。
符锐挨着典典身边坐下,符锐小心的跟典典说:“典典,我爸在家里蛮横惯了,不知道尊重人,他伤害你了,我给你道歉吧。”典典抬起头迷茫的看着符锐,她的眼里有悲伤有羞辱还有伤痛。典典的样子太可怜了,符锐忍不住鼻子一酸,符锐一把把典典搂在怀里,把典典的脸贴在自己胸前。典典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典典没有哭,典典只是咬着嘴唇发呆。
符锐说:“典典今天咱们不要在家里吃了,咱们出去吃饭吧。”典典并没有太大的兴奋,典典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符锐拉着典典的手,把她拉到门边,给她把鞋穿上,把她拉到大街上。
这是符锐第一次和典典在大街上走,典典也不拒绝也不反抗,任符锐把她拉到想去的地方。
符锐把典典拉到一家朝鲜族酱汤馆,要了两个石锅酱汤饭,要了两个小菜,符锐说:“咱们没有太多钱,咱们不要太浪费,就这样挺经济实惠的。”典典看着符锐说:“你想吃什么就点吧,我请你客。”
旁边的一张大圆桌围坐着七、八个朝鲜族老大娘,她们大约都有六十岁的样子,她们穿着鲜艳的节日盛装,而今天并不是任何节日。她们的圆桌中央摆着一大盘新鲜蔬菜,周围摆着很简单的几个小菜,她们用新鲜蔬菜包小菜蘸酱吃,她们是那样的朴素,看起来甚至都有一些寒酸。她们每人面前都有一个酒杯,有一瓶红葡萄酒在她们之间传递,她们年事已高,但却化着艳艳的妆,她们兴奋的诉说着今天的愉快,不时的笑成一片。这在汉族人心里也许是无法理解的,汉族人思想里的桎梏比她们多的多。符锐和典典看着这些快乐的老人,心里很羡慕她们的那种生活状态。
符锐和典典吃完饭,手拉手的在月光下散步。街边上的行人很多,一家一家的,符锐不怕有同事看到他,甚至是薛惠的家人。
远远的看到典典的单位了,典典停下来,典典无力的对符锐说:“我要去上班了,你先回家吧。”典典的说话声是那样的小,象蚊子一样。符锐无语的看着典典,典典转身走了,典典美丽的身影在树荫下一闪一闪的,典典走着一种犹豫和无奈的脚步。
典典在街边一个人走,街边的路灯隔一个亮一个,柔柔的照在典典身上,黄黄的。
第十八章
典典在符锐的寝室里总是提心吊胆的,因为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恼人的电话就会滴铃滴铃的响起来。
典典昨夜很劳累,今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不知什么原因,那个该死的电话突然又滴铃滴铃的响起来了。典典惶惶的去接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符锐爸熟悉的口音,典典和符锐爸刚打了招呼,符锐爸就不顾一切的侮辱起典典,典典把话筒轻轻的放到桌子上,捂着耳朵钻到被窝里哭。
符锐爸感觉到典典那边半天没有反应,他以为是线路意外中断了,就把电话挂了重新打过去,可是电话那边一直是占线,于是符锐爸就断定是他妈的电信局出了毛病。于是这个急得象热锅上蚂蚁的父亲立刻往符锐的单位打过去。
符锐正在单位上班,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一时间慌了手脚,嘴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符锐爸在电话里对符锐破口大骂,符锐爸从小骂符锐就捡最恶毒最伤人的骂,符锐没有这样被骂过已经有十多年了,今天又被老爹这样的咒骂,符锐平静的听着父亲的咒骂,符锐现在的忍耐比以前好的多了,符锐没有挂电话也没有跟父亲反驳,符锐任他父亲肆意的骂,直到他骂够了把电话砸了。
符锐在遭到咒骂后的第三天,收到了父亲从老家寄来的一封特快挂号信。自从电话普及以来符锐和家里几乎没有书信来往了,今天收到父亲的亲笔来信,看到信封上父亲那暴躁的字体,符锐心里反倒有一些思念。
符锐把这封信打开一看,他简直没有料到父亲寄来的是一张声明。这是一封让人哭笑不得、几乎令人发疯的声明。这个声明的内容大致是:由于符锐大逆不道,辜负全家人的厚望,欲把来路不明的女人领进门,丢了祖宗先人的脸,所以决定跟符锐断绝父子关系。
这封声明的设计和合同的格式是一模一样的,符锐他爸在声明的左下方签了字,摁了手印。声明的右下方预留了签字和摁手印的地方,这是给符锐准备的。符锐拿着这张脸面丢尽的声明,生怕被任何人看到,如果被任何人看到都会认为符锐他爸是精神病。符锐坐在办公桌前快被气疯了。
这种狗屁断绝父子关系的闹剧,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流行的,那时候人们在主流思潮的引导下,大搞断绝关系,儿子背叛老子,妻子出卖丈夫,把人伦象儿戏一样的玩弄,现在都是新世纪了,居然还有脸搞出这样的东西。去他妈的吧,断就断!符锐冲动的在声明的右下角签了字,毫不犹豫的到邮局把这封信给发了出去。
符锐的这封信发出去大约一个星期,就收到了父亲的回信。符锐他父亲在信中扬言要把断绝信写给符锐他们行长,还要写给当地日报刊登,要让整个社会的人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他爸那个年代的人们就是这么干的。
符锐拿着这封信气得七窍生烟,符锐根本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典典,因为典典是1980年出生的,她们那时候的人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如果把这封信给典典看了她可能当场就疯了。
符锐拿着这封信也傻了,符锐他爸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他们那个年代的人能用竹竿把卫星捅下来,时时刻刻准备挖洞打核大战,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符锐对于他父亲这样的打击,实在是没有一点解救的办法,符锐最后被逼的万般无奈,甚至都准备一死了之。但是符锐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典典。
典典在寝室里同样在等死。那个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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