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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商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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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的是真理露头需要时间。
这股“势力”正利用这段时间,制造出花样翻新的“恶”,欲制他于死地。
而石天明却没有时间“与狼共舞”。这段时间里他无法创造,只在消耗。等他耗尽了最后一点力量,真理即便属于他了,对他也已经毫无意义。因为他已经灭亡。
所以石天明和孙搏权的较量也是时间的较量。
孙搏权要拖住石天明。多拖一天他就多赢得一天整垮华兴公司的机会。
而石天明就是不能让他拖延,少拖一天,企业活下来的概率就大一分。
同时目前的拖延也说明孙搏权至今战胜不了石天明。因为但凡他找出了企业的一点点毛病,石天明早就在劫难逃了。因此孙搏权更需要时间,继续寻找证实他正确的东西。
我不能让他得逞!
石天明一拍桌子做出了决定:向上级组织申诉!
向哪个上级组织?
这一个来月,石天明找过市局、总局无数次,但回答不是不了解情况,就是全权让A区处理。A区工商局廉景义局长匆匆见过李戈一次后,干脆不再露面。石天明不信工商局没有“包青天”。但是他不知道谁是“包青天”。迄今,他们遇到的官员不是官官相护,就是推卸责任。
这时,石天明想到了中纪委。这是国家一级纪检机构。专门查处政府官员徇私枉法案件。这是一个国家、政府和老百姓全力依仗的机构。
于是,这天下午石天明和李戈来到了中纪委。
他没有按程序找信访办,而是直捣“中宫”闯进了经检办局长办公室。
这个花白头发的局长叫鲁纪维。他惊奇地望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听石天明说要举报工商管理干部徇私枉法,勾结外商,欺压国内企业,已把企业逼到了崩溃的边缘时,局长面色凝重。他打电话叫来了经检处长陈雷。
石天明以激愤的心情,回顾了这段时间的风风雨雨,最后沉痛地说:
“鲁局长,陈处长,我们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呀!我们虽是一个小企业,却是一个奋发向上的企业。我们是想做点事的。我们做企业,并不单纯是为了挣钱,而是把企业当成事业在做。所以我们从不投机,而是踏踏实实搞科研开发,做项目。我们很不幸,遇到了违反乱纪的外商。我们本着中国人的良心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就遭到了他们的仇视和疯狂的报复。我们的企业因此损失惨重。我们的工商管理干部应该站在正义的一边,但万万想不到他们助纣为虐,置我们于死地。外商做不到的事,由我们的同胞做了。真让我们痛心!而且令我们不解的是A 区工商局如果说一开始因为不明情况受了不法外商的盎惑,做错了事。我们几十次去说明情况,他们只要有一种正常的心态,稍微调查一下,这事会水落石出。但令我们奇怪的是,他们不理会我们的材料,也不上门做调查。去搔扰我们的客户。我们真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和外商之间为什么纠合这么深?为什么总是配合行动?为什么A区工商局的上级主管都是一种闪烁其词的态度?对企业的生死为什么不闻不问?我们向市局总局送过许多材料,据说材料又全部落到了孙搏权手里。孙搏权在外面公开扬言说:‘这儿是老子打下的天下。石天明不过来求老子,还去市局、总局告我,他告状告到我家门口去了,告得赢吗?’所以我们只能来找中纪委,只有您们能有资格有权力钳制他们。”
石天明陈述完后,办公室一阵长时间的哑场。
石天明注意到,在他陈述的过程中,老局长搁在桌上的手一会儿攥成拳,一会儿又松开。而陈雷则一直紧琐着眉,不停地喝茶。
这时,鲁局长望着陈雷说话了。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我很悲哀,小陈,我很悲哀。”老局长说着拳头又攥紧了。
“如果事实真象石先生说的那样的话,孙搏权这伙人也太过份了!”陈雷又喝了一大口水。
“岂止过份?是目无党纪国法!是要陷我党于不仁不义!好好的一个国家,好好的一个政党,就让这少数几个苍蝇弄脏了一锅汤。老百姓会骂谁?会骂我们这个政党!这个肌体!中央三令五申,整顿党风,反腐倡廉,但中央哪能管得了枝枝叶叶。中央需要靠我们这个集体的每一分 子。每一个党员,尤其是党赋予了权力的人,都应该是党良好形象的维护者,党的代言人。可他们都干了什么?!”
鲁局长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石天明赶紧上去为他拍背。鲁局长咳了半天,向石天明摆摆手。喝了几口茶。叹了一口气说:
“我这是痛心啊!1964年前后毛主席就对党内腐败现象提出过严厉的批评。说:‘现在几包烟就能收买一个支部书记,嫁个女儿就更不用说了。’毛主席认为小生产能够与党内的有特权的当权者结合,并且由后者的腐败变质生成资产阶级。问题的焦点甚至不在于腐败,而在于权力的腐蚀作用。邓小平1979年在中央机关副部长的干部会上讲话时说:‘广大人民群众最为关切的有三大问题:一个是物价上涨,一个是干部特殊化,还有一个是房子紧张。人民群众普遍对特殊化现象不满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个问题闹事。’陈云同志也提出过要抓住反腐败问题不放手。他说:‘政党的党风问题是有关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
“还有,中国人大代表郑旭棠先生在香港《文化报》撰文说:根据内地100多名记者就1989年十大难题进行投票的结果显示,为政清廉问题高踞了第二位,仅次于控制物价问题!郑先生还在文章中质问:中央为什么面对党政机关内的贪污受贿行为蔓延却表现得一筹莫展、软弱无能呢?”陈雷插了一句话。
石天明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想这是实施的问题。中央反腐败的决心是老百姓都看见的。但具体实施过程中就有很多困难。”
李戈也忍不住说了一句:“恕我直言,我虽60年代出生的人,也亲眼看见1979年以后中国的法制建设取得巨大进展。数十种法律也通过了。但党和社会的腐败行为几乎也在同步增长。法律的执行是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当社会产生腐败时,执法行动也难逃同样的厄运。如果社会指望法律去清洁的话,法律机关的清洁问题又去指望谁呢?”
“小伙子有思想!”鲁局长赞许地说:“我们现在危险啊!10年前政府官员接受小额馈赠还必须在极其秘密状态下进行。今天接受大额贿赂已经是一种半公开行为。道德观念悄悄地变化了,对地下金钱与权力的交易不仅不进行谴责,反而有了默认甚至赞同的色彩。小石,你们开始不也准备接受孙搏权20万的勒索了吗?”
石天明微微低下头说:“是啊!我们明知不对,也打心眼里不甘心被欺侮。但实在没有办法。”
鲁局长说:“痛心啊!公众情绪也开始麻木了,不再对社会风气好转抱有希望和信心了。”
陈雷说:“据一项调查,10年前社会公众的心理是盼望能有传说中的包公式清官出来治世,一部歌颂新包公的电话剧《新星》轰动全国。现在同类题材的节目大多数观众反应冷淡。” “可悲啊,可悲!”鲁局长沉痛的样子。
屋子里又是一片沉默,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最后鲁局长打破沉默。“小石,和我们中纪委成千上万的大案要案相比,你们这个案子不大。但是如果我们查明真是政府官员勾搭外商来坑害国内企业的话,这应该是一个性质恶劣的典型案例。根据你讲的情况孙搏权公开向你们索要贿赂20万,然后这么拼死地整治华兴公司,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另外,你说他受贿于外商,有没有证据?有的话就好办了。”
“这些都是私下交易,证据是不太可能拿到的。”石天明眉头紧锁。
“所以立案之前需要调查。第一个调查点是A区工商局凭什么查封310万资金。难道真是凭一封匿名举报信?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工商局会这么草菅人命?小陈,这个案子由你负责抓紧调查尽快立案。”
陈雷为难地说:“这也有个程序问题。我们中纪委不能直接查A区工商局,只能敦促工商总局纪检委层层下达。”
“那先这么办。工商总局负责查办。很快会水落石出的。小石,放心吧。”
走出中纪委大院的时候,石天明的心情轻松多了。几个月无着落的焦躁和忧虑终于有了一个着落地。出门的时候他对李戈说:
“我希望中纪委这把利剑能对这帮坏蛋有震撼力。”
李戈说:“如果中纪委都震不住他们的话,我真不知道我们该搬什么救兵了。总不至于逼得我们去找江泽民吧。我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了:天很大能罩万物,但老百姓够不着。”
“真想不到我这辈子还跟官家打起交道来了。”石天明叹了口气。
“这是你的道行好,很多人想打,还不知衙门口朝哪开呢。”
说完各上了各的车。
李戈回了家。
石天明回了公司。
浮沉商海 34
这段时间孙搏权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他没想到局势发展成这个样子。
石天明居然搬动了中纪委。中纪委居然也接了这么个小案子。不知道石天明花了多少钱,中纪委居然这么卖力。把公函发到工商总局纪检办后,几乎两天一个电话,三天要一个汇报。大有不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不罢休的架式。
中纪委是“包青天”手上的“鬼头刀”,有着至高无尚的权力。一个处的处长可以查办比他大几倍的部长、中央委员。而事情闹这个地步,没有结局是无法收场了。
形势急转直下。
孙搏权和石天明之间矛盾的性质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这之前,孙搏权整石天明是情势所迫。但他和石天明连面都未谋过一次,根本无怨无仇。他不恨石天明,只怨石天明命不好。犯谁身上你别犯柳卉婷、严寒冰这两人身上啊?犯别人身上还能九死一生,犯他俩身上生的希望近乎于零。这两人,一个凶残一个歹毒,一个疯狂一个阴险。柳卉婷的刁、凶、恶、坏他是领教得淋漓尽致了。但严寒冰的阴、损、毒、辣他每领教一回都不寒而栗。封帐号的招是他出的,让柳卉婷给孙搏权下套也是他的主意。这娘们毕竟是娘们,坏是坏,但肚子藏不住话。事后孙搏权一哄一骗就招了。说严寒冰是高人,是她的诸葛亮。孙搏权当时就想骂,我操他严寒冰,还他妈自封诸葛亮,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人家诸葛亮流芳千古,你严寒冰连遗臭万年都不够挡次。人家诸葛亮安邦立国,你严寒冰跟真的似得深谋远虑半天不就为了给柳卉婷擦屁股分她的一口屎吃。这小子,一肚子阴坏。还给孙搏权出了那“围魏救赵”的招。孙搏权不懂这么多军事谋略,但一听他解释,孙搏权唯一的感觉就是石天明倒了哪辈子血霉。这严寒冰封帐号断了你现在的路还不说,心机居然已做到了断你日后的路,让你“东山再起”都没机会。
孙搏权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撑死了是坏人堆里拨出来的好人。但和严寒冰相比,他觉得自己还算纯洁。他谋财,但不害命。即使情势所迫不得不害人的以自保,但内心怜悯之心还是有的。而这严寒冰既谋财还害命,实为恶人里的恶人。
所以孙搏权这两个月一直十分懊悔。但世上是无后悔药可吃的。上了贼船,只能当强盗。因此,他内心深处,极希望快快把此事了结。那怕石天明你先破产呢,日后我再帮你一把都行。
不料石天明也豁出去了,上中纪委告了孙搏权。生生在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利剑。
这下,孙搏权和石天明的矛盾变成敌我矛盾了。
他是官场上混出来的人。很清楚官场上的事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干坏事。大家都相互摭掩。谁要是出了事,这一拉就是一大串。身在污浊里,谁能不沾泥?因此,这事儿要细追究起来,就完蛋了。如果孙搏权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正确的话,他就要为这不清白不正确付出沉重的代价。仕途官位是不用想了,开除公职是轻的。坐大狱无期徒刑都有可能。柳卉婷并没有耸人听闻。官场上你在位一天,别人呵着你哄着你拍着你;你一旦出了事,人人落井下石。不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不会罢休。
因此,以前他是被迫站在柳卉婷、严寒冰一边。而今天他是义无返顾地走进了他们的战车。他要借助他们的力量——社会关系、金钱、计谋甚至胆量。
他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寻找石天明的错误来证明该企业确有重大问题,自己是出于党性、责任心才采取先斩后奏的断然行为。决不是利用职权,徇私枉法,更不是贪污受贿。顶多是急躁轻率。这样批评一下也就混过去了。该有的一切都不会失去。
相反,如果找不出石天明的错,那他孙搏权就完了。人家会调查动机。300多万的资金,连局长都不知道,你就敢封?不是重大利益驱使,又会是什么?好,只要定了这个罪,别说10万,就是1万,也能判你坐牢。何况要真一查,连孙搏权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年他捞了多少。
所以他别无选择。
只有动员一切力量去寻找石天明的错误。
可要找这小子的错误可真不容易。
孙搏权第一次对自己历来对企业下的定义产生了动摇。真的是任何企业都有问题吗?为什么都查了两个多月了,眼看自动解冻帐号的时间快到了,还是一无所获。
但一个企业怎么可能没有错?尤其石天明那样的,每笔生意少则几百万、多则上千万,怎么可能找不到一点毛病?一定是没找着,而不是没有。所以还要找。
可时间呢?只有几天了。帐号就要解冻了。一解冻石天明有了经济实力打他孙搏权就更容易了。现在他有些理解柳卉婷为什么对石天明又恨又怕了。但奇怪的是她对他又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爱意。可这爱意瞬间即逝,更多的时候她对石天明恨得咬牙切齿。仇恨使这女人变丑了。她的那点风彩好听地夸她一句顶多是白骨精那号的人物。当然从合作伙伴讲,她、严寒冰和孙搏权到是同舟同济的。绝对孙搏权要什么资料有什么资料,要什么计谋出什么计谋,要什么关系两人都会全力以赴去找。目的就是一个:打死石天明!
可石天有却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帐号被封快三个月,别的企业早熬不过了,可他却还活着。按柳卉婷的话,活得活蹦乱跳。而且现在有中纪委的支持,他更神气了。
但他别神气的太早了!
万事不可逼人太甚。狗急了还跳墙呢。你石天明固然厉害,能搬动中纪委。我孙搏权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石天明死也想象不到我在A区这块地盘会有多深的根基。三十年了,开玩笑!你找中央又怎么样?中央也不能亲自来查我,还不得靠A区?但A区,几个人能动我?几个人敢动我?不是他们没有权。能动我的人哪个都比我官大。但他们敢动吗?他们要动了我,他们也活不成。这三十年,我苦心经营,我暗访研究,手里早有成堆的秘密档案。这种事你石天明不懂也不会干;但严寒冰、柳卉婷懂也会干。就象他们的手里有我的秘密档案我不得不听从他们一样,我也有致那些有权动我的人于死地的定时炸弹。但这些只能彼此心知肚明而已。所以,这A区是个人物的头头脑脑,敢动我一下,他们先要考虑我被抓以后嘴一溜号他们的下场。所以,他们不得不上我的“战车”,让我驱赶着走。
这不,中纪委公文下了有半个多月了吧,谁敢动我?工商总局催市局市局催区里,可到了区纪检委,更没人动了。老廉局长撑着呢!所以区里拖市里市里拖总局也拖。口径都是正在调查。其实都在给我争取时间,去调查石天明的错误。
随着帐号自动解冻的日期越来越近,廉景义沉不住气了。前天早上竟向温小南透露说:如果华兴公司没有重大问题,就开解人家帐号吧。孙搏权听温小南回来一说就跳了起来。当天晚上他来到了廉景义家,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后,他声泪俱下地说:
“老局长,老大哥,是我一时轻信,做了糊涂事。现在我后悔也没有用了。但现在怎么办?如果你供出我大家平安那我也豁出去了。但您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您想这么一个小案,中纪委居然下这么大力难道是冲我小小孙搏权来的?不,是冲咱们整个工商系统来的。我不 过在风口上而已。我要出了事,你、市局、总局多少人会牵连进去?这些年您也知道,谁屁股后面没有屎?既然都有屎凭什么我一人受过?再一个我是A区工商局历年的先进劳模, 你们评了这号人当先进,那首先您局长的立场就有问题。而且这件事您当时不知道,事后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反而补签了字?所以您也成了责任人。而是您是领导。老廉局长,我说这些并无胁迫您的意思。这些年您对我不错,我也一直尽心尽力报答你。现在我遇到这种麻烦,弄不好可能我一辈子就完了。所以我只有来求您,于私于公您都不能不管啊……”
当时廉景义都傻了。除了流泪什么也说不出来。孙搏权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缺德,但没有办法。人都不能自保了,还能去保别人吗?他孙搏权可不是刘胡兰,铡刀下他绝对招出别人来保自己。他既然是这种人,向他们点明一下,是为他们好。至少让他们有思想准备,和他一起防患于未然。
廉景义已经没有主意了,问孙搏权怎么办?
孙搏权说:“老廉很简单,再给我几个月时间,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他的毛病。既便找不出,6个月他也拖死了。他一死,就没有人来查我们了。我发誓从此以后再不给您惹事了。”
廉景义能说什么?他尽管不心甘情愿,但他不得不上孙搏权的“战车”。他的确有更高一层的社会关系。当局长10多年了,要不是年龄大了,他可以到总局任职的。他和A区区长书记以及公检法的一级长官都是朋友。和上一级的长官也很熟。有他打开保护伞,孙搏权安全多了。
廉景义经过痛苦思考,终于在帐号解冻前一天的昨天在续冻通知书上签了字。然后由温小南火速送到银行。
孙搏权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暂时落下了。
但下一步怎么办?他心里忐忑不安。当晚约柳卉婷一起去了严寒冰家。
柳卉婷在车上和孙搏权起了半点腻,搞得他很反感。心想这女人怎么几个月时间变了个人似的。第一次见她风度翩翩的很有点外商代表的派头。所以他内心对她是有好感的。但这几个月,这女人档次下降不少,有时候那个浪劲跟个“鸡”似的。是不是真有近墨者黑一说?她成天和那个严寒冰混在一起,不变恶才怪了。女人一恶美感全无。说来也怪,孙搏权自己并不是好人,但却不喜欢女人恶。或许是见得丑恶的东西太多了,希望视野之类有些不同的东西。不过也符合规律,很少见坏蛋去找个坏蛋。两个坏蛋只能做伙伴。到是坏蛋找好人,好人误入坏蛋之手为多。柳卉婷、严寒冰是把他当成全方位的坏蛋看的,却不知这坏蛋还是能欣赏美的事物的。
柳卉婷身体和他靠得更紧了。这娘们是不是好久没沾男人了?这付饥渴样。孙搏权身上还是有几分男人气的,不,海盗气。最近他眼镜也不戴了。他戴眼镜是有原因的。有人说他眼含凶光。他不愿意给别人这种感觉。买了个平光镜既是装饰又能掩饰,一举两得。但现在他发现这付眼镜越来越没有必要了。最近他他妈的不想掩饰什么。爱什么样就什么样。局里有些人见他犯事了,一个个幸灾乐祸的。以为他孙搏权的一统天下就要过去了,该轮到他们坐“庄”了。美得你们!老子死不了。睁着这双眼睛就能把你们吓死。
到了严寒冰的家,柳卉婷却没跟严寒冰犯腻。这到让孙搏权奇怪。回忆起来,他还真想不起来柳卉婷和姓严的犯过腻。到象正正经经的生意伙伴。这不怪了?严寒冰人虽歹毒,但是仪表堂堂,和柳卉婷挺珠联壁和的,她怎么不勾搭他?不过也难说,也许早勾搭上了,故意道貌岸然罢了。严寒冰的确道貌岸然。外表看一价儒生,谦谦君子,谁能想到他的内心是这么的惊涛骇世。
三个人坐在一起,从没有废话,甚至寒喧都没有。今天有利益今天是伙伴,明天没有了就是路人或者敌人。就这么简单。目前做为有共同利益的合伙人,他们是极其默契的。
他们回顾了这几个月的战局,觉得一招一式虽然有些吃力,但基本还是占上风的。因为他们没有生存危机。而石天明的“战车”后面有一个负债累累的公司。X—1号虽然暂行进口,但解冻也是早晚的事。只要石天明死了,柳卉婷马上会腾出手处理这事。甚至可以通过美国外交渠道办这事。而且,暂停进口并没影响他们的财路。事实上,他们一直没停止进口。只不过全部由林伟文夹带进来,不经过海关渠道。至于药检报告,柳卉婷买通了外地一家药检所,出了一份不合法,但医院和患者都不会注意的报告。当然这么做批量少了,但可以免税,所以挣得并不少。这几个月,也进了30万美金。但被扣在海关的100万美金,虽然托了不少人,还没弄出来。海关哥们说早晚的事。哪天瞅个松动去办就是。麻烦的还是中纪委。孙搏权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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