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浮沉商海-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我合同都签了,怎么办?”袁明平嗓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袁明平一向镇静自若,心平气和。石天明与他商业合作几年了,还没见他这么失态过。为他想一想,也难怪。他一个国营公司的业务经理,什么时候承担过风险?这40万美金,石天明要是不接过来,他袁明平就要自己背着。他能不跳脚吗?可石天明又能怎么样?300万银行贷款过两个月就到期了。600万人民币库存没销掉。再背40万美金,石天明只有死路一条。这些国营公司的人,根本没有风险意识。签个几百万人民币的合同跟小学生画幅画一样简单。这么大的事,居然事先都不通报石天明一声,石天明有什么义务为此负责呢?

“老袁,你别逼我,逼我也没用,签这么大的合同,你为什么不通告我一声?我这儿已经城门失火,请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那40万美金怎么办?你是总代理,你要负责!”袁明平气急败坏地说。

“合同不是我签的,我管不着!”石天明气愤地挂了电话。

这是石天明和袁明平之间爆发的第一次争吵。这象阴影一样久久地停留在石天明的心上抹之不去。袁明平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商业伙伴,一向都是珠联璧和,取长补短的。袁明平手中有项目,但缺乏操作能力,不懂得如何让母鸡下“金蛋”。而这正是石天明的长项。他的开拓能力是袁明平自叹弗如的。袁明平亲眼看见石天明如何把一个个空想变成科研成果。用5万元资金,拳打脚踢地创出一个华兴公司。这几年华兴公司一直蒸蒸日上,在卫生管理部有着良好的信誉。因此袁明平承包了大明公司业务部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石天明合作。他给石天明提供项目,提供技术设备,提供社会关系。石天明在卫生管理部铺开的人际关系网的第一根线头就是袁明平介绍的。但令袁明平叹服的是,才两三年石天明就把这个关系网开拓得比袁明还深还广。他有一次不无醋意地说:“天明,你好象身上有磁力,别人见到了你都会被吸引。到末了,介绍人反成多余的了。”但说归说,两人搭挡上是默契的。光上一年,石天明就为大明公司也创下了百万元以上的利润。袁明平开上了石天明为他提供的车,用上了手机和最现代化的音响、电器。

所以,石天明觉得对得起袁明平。

但袁明平却不这么想。

这半年,看见石天明被A区工商局折腾得东奔西跑,精疲力尽。他对石天明由同情变成了怀疑。最近几个月,又由怀疑变成了抱怨。他隔几天来个电话, 丝毫不掩饰他的疑惑和不信任:“天明,你行吗?”“天明,你还支撑得住吗?”“你还能扛多久?”给石天明的感觉他在算石天明灭亡的日子。最近,他公开表现出对石天明的不满,说辛辛苦苦两三年,没挣到什么钱。大明公司的兄弟们都埋怨石天明把钱都搂到华兴公司去了。石天明对此只说了一句话:“天地良心。”

但既便发生了这么多的冲突,石天明内心深处也只认为袁明平只是一时不理解他。凭他们多年的挚交,袁明平终归会和他站在同一战壕里。

可事情显然没有向他希望的方面发展。袁明平不负责任乱签合同简直是把石天明往死里推。

石天明不由地仰天长叹。老天爷,你是不是要考验我的头上能否压一座泰山?

那晚,石天明几乎一夜未眠。

次日,他早早地起床。先准备完RH的资料。然后又和方明、李戈一起研究RH市场折腾到快11点钟。突然电话铃响了。

居然是廉景义局长!

“嘿嘿,石总,我想请你下午到A区工商局来叙一叙,啊?叙一叙嘛!这个……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这个……孙搏权说你这半年连面都没露过一回。你是法人嘛!不露面怎么解决问题呢!”

石天明笑了,说:“廉局长,法律上规定行政纠纷法人必须露面嘛?”

“这个嘛,到是没规定。但这是常理嘛! 所以我想请你来谈谈,也许谈完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廉大局长居然屈尊前来求和,看来华兴公司起诉的消息一定传到A区工商局了。离帐号的解冻还有四天。这四天A区工商局要是不发续冻通知书帐号自动开解。显然,廉局长是来做交易了。交易的筹码一定是石天明撤诉,A区工商局不发续冻通知书。可事到如今,石天明还真想看看A区工商局是否还敢在半年查不出问题后发第二次续冻通知。

“廉局长,你今天要约我谈谈。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把企业帐号一封半年,这华兴公司可能都死了,你和谁去谈呢?”

“不会不会,石总的公司怎么会死呢?谁死我们也不信华兴公司会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石天明放声大笑。笑完他说:“廉局长,感谢您对我另眼相看。我很想来拜访你,但很遗憾我马上就要出差。等我10天后回来再来拜见!

“10天后就来不及了!”廉景义脱口而生。

哈哈哈。石天明笑得更畅快了。说:“不会来不及的。廉局长,我们任何时候都欢迎合作。”

廉景义“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石天明继续和李戈、方明讨论RH药。

突然,门外传来嚷嚷声。还夹杂着“石天明”三个字。

石天明悄悄吩咐方明去应付一下。

方明反锁了石天明,走进隔壁办公室。见两个公安打扮的人气势汹汹地站在屋中央,口口声声要见石天明。大黄有些着急。方明给他使了个眼色说:“石天明出差去了。各位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谈。”

“怎么,出差了?刚才还在。怎么一眨眼没了?”高个子气急败坏地对矮个说。

“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矮个儿也着急了。

“有什么事?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会转告石天明。”方明笑着说。

高个儿看了矮个儿,两人点点头。高个儿问:“你们谁管财务?”

“管财务的出去了。”大黄慢条斯理地说。

“你们财务室在哪儿?”矮个儿气势汹汹。

“就在这儿。”方明说。财务室其实在隔壁。

“哪个是财务的桌子?”

“这个。”方明指指自己的办公桌说。

话音未落,那两公安就冲过去翻箱倒柜起来。

方明气愤地想冲过去揍他们。大黄走过去故意撞了他一下,偷偷地使了个眼色,让他克制。方明强压怒火,双手握拳,伫立在屋中央。

高个儿抓着几张发票,如获至宝,就要往口袋里塞。

“慢着!”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李戈进来了。

“嗨,哥们,请打张收条。”

“我们执行公务,打什么收条?”矮个儿瞪着眼说。

李戈笑着走过去往矮个儿面前一站。李戈虎背熊腰的,把矮个比成了株儒。他拍拍矮个的肩膀,矮个痛得咧了咧嘴。

“哥们,这世道鱼目混珠,假冒伪劣产品到处都是。我们眼浊,真假难辩。你们说是公安,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证件?我们也记个证件号码什么的。”

“我没带!”矮个儿抢先说。

李戈冲方明笑笑,示意这是个冒牌的。

“我……也没带。”高个儿手都摸到口袋里了,又缩了回来。

李戈又冲方明一挤眼,这是个真货,但不敢出示证件,怕记了号码。

“那就请打收条。不然无凭无据的,我们怎么能让你们随便拿公司的东西呢?”李戈笑呵呵地说。

那高个犹豫地望着矮个儿。矮个儿想了半天,下不了决心。最后抓起电话:“他们要打收条。怎么?给他们打?好!”

矮个儿放下电话,“刷刷”几下,打了收条。落款居然是A区工商局。

“哎,你们不是A区公安的吗?怎么几分钟就换主子了?”李戈用嘲弄的口气说。

“我们是帮助A区工商局执行公务的。自然落款是他们。”高个儿胸一挺。

“好,好。厉害,厉害。兄弟服你!”李戈一句话一哈腰,把俩人送出了门。

回到石天明的办公室,李戈笑嘻嘻地说:“敌人已被我军击退,请指示。”

石天明听完李戈的叙述笑道:“敌人不会轻易放下屠刀,同志仍要继续努力。准备出发!”

这时电话铃响了。石天明拿起电话,然后用手捂上话筒,对李戈说:“你先准备一下,我五分钟过来。”等李戈退出,关上门后,他又举起电话。

“哟,小叶子,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最近怎么样?我?还是忙我那些破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唉……天知道。小叶子,不行,晚上不可能。我要出差了。为什么不来和你道别?唉,我没时间。唉,我承认没想起来。我哪顾得上呀。含青,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多怨言?我不是不想见 你,我真是没时间。上诉了事更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需要我去处理。唉!这不是爱不爱的事。这跟爱情没有关系。这个问题也争过无数遍了。人连穿衣吃饭都成问题了,那还有精力谈什么爱情。爱情是要有条件的。我在生存,只有生存问题解决了才能谈得上爱情。含青,你怎么越说越不讲理了。你这样,我可真生气了。好,好,你比我更生气行了吗?上周六晚为什么不回电话?我正和郭律师准备起诉材料忙得昏天暗地呢。我既便回了电话也不能说什么,更不可能过来。含青,你怎么骂人。我怎么没情没义?什么?焦守英来搔扰?你怎么不把她赶出去?你CNB公司都能对付,对付个小小的焦守英没问题!什么?怎么又扯起CNB来了,哪晚上我怎么了?我不过来是我有事儿?再说我也没预料到情况这么严重啊!那天晚上我不是深夜还赶到你这儿来了吗?含青,别人怎么指责我我都可以不理会,你不应该这么讲。我没在玩,我在生存。爱情?我现在每天连觉只能睡三、四个小时,你让我有什么时间谈爱情……含青,含青……”

电话里一片忙音。含青挂了电话。

石天明仰天长叹。

他真想哭。


浮沉商海 42



刚一上班,关司长就把王局长叫到了办公室。

“怎么样?小王,法院那边有消息吗?”

“说是这两天能定下开庭时间的。我们至少打过三个电话去问,都说很快通知。”

关司长眉头紧锁了。他手里夹着一根烟,但迟迟不往嘴里送。王局长见状,为他点上火。关司长摇摇头,一口吹灭了打火机。手上的烟也扔到了一 边。他微眯着眼,自言自语地说:“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您是指法院?还是……柳卉婷?”王局长小心翼翼地问。

“柳卉婷无声无息也有一阵子了吧。”

“有20来天没动静了。”

“不正常啊!”关司长若有所思地说:“这女人,自起诉张部长这一两个月,上窜下跳的,一天也没让我们安生过。怎么这阵子突然堰旗息鼓了?”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王局长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关司长“哼”地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种刚毅的神情。他抓起桌上的烟,叨到嘴上,毫不犹豫地点上火。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来。望着王局长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阴谋也好,阳谋也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正说着王局长的秘书敲门进来说:“王局长,刚才第四法院来电话了,说决定不开庭审理了,改为庭内调查。”

“怎么回事?两次推迟开庭时间,现在又不开庭了?”王局长气愤地说。

关司长刚准备送进嘴里的烟停在了半空。定格了几秒钟,关司长捏灭了烟。耐人寻味地笑望着王局长说:“我看柳卉婷这20天还是有动静嘛。”

“可他们要不公开审理,我们怎么能让他们的丑行曝光?首先见报就不可能了。”

关司长没有回答王局长的问题。盯着案前一堆关于X-1号的材料。突然问:“我们的答辩状送给法院也有20多天了,法院有没什么说法?”

“他们说已经送达柳卉婷那儿了。”王局长皱着眉说:“关司长,我很纳闷,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很容易断得清的。法院那边一开始态度也很积极,怎么这一个多月变得闪烁其辞的?”

关司长没有回答王局长的话,他的目光久久地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陷入了沉思。

他和药品及药品商打了几十年交道,从来没有涉入过一场商业纠纷。但华兴公司和华森公司的商业大战,却把他从一个旁观者生生地推到了战争的风口浪尖。这两个月的风云突变,把卫生管理部和华兴公司牢牢地绑到了一辆“战车”上。

迫于中纪委和法律的威慑,A区工商局被迫为华兴公司开解了帐号。与此同时,石天明正式向卫生管理一部递交了一份报告。以确凿的证据举报柳卉婷伙同海关不法人员,利用职权弄出了100万美元的罚没药品,并买通外地药检所出具不合法药检证明,使大批不合法药品冲击市场,严重危害患者的生命安全。

王局长用半个多月的时间,组织人力调查石天明报告中披露的情况,证明基本属实。

于是,医药司向部里出具了关于X-1号扰乱中国药品市场的正式报告。卫生管理一部张其炎副部长亲笔签字,正式吊销抗生素X-1号的进口许可证。X-1号从此不许进口,违者必究。

就在抗生素X-1号被中国卫生管理部吊销进口许可证的第15天,美国华森公司正式向中级人民第四法院状告卫生管理一部副部长张其炎。起诉他滥用职权,庇护国内不合法企业,非法吊销华森公司进口许可证。起诉书上振振有词地说:华兴公司乃国内不合法企业。据悉,贵国工商局正对其进行查封。因此,该公司无权经营X-1号。更无权继续和华森公司的合同。因此,卫生管理一部暂停进口是错误的。我公司雇员抵制错误,继续进行X-1号的市场销售是无可厚非的。根本不能说走私。而卫生管理一部副部长却听信华兴公司盅惑,无端吊销我公司许可证,乃是一种滥用职权行为。华森公司要求:恢复X-1号的进口许可证。张其炎副部长向华森公司公开赔礼道歉。卫生管理一部须承担其滥用职权行为导致的一切后果。

消息传来,卫生管理部上下舆论哗然。一家小小的外企公司,在中国经商无视中国的法律,藐视管理机构,肆忌违法乱纪。当他们的丑行被警告以后,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卫生管理部作为中国医药管理的最高长官,行使自己的职能对其非法的经营予以取缔。对方竟丧心病狂,凭空捏造不实之调,向中国卫生管理部门的权威提出公开挑战。

张其炎副部长沉着地应了战。专门成立了一个班子,并授权关司长全权负责此案。

因此案子涉及华兴和华森公司的商业纠纷,张其炎副部长正式授权正负责310万帐号官司的两位律师张中书和郭林,为卫生管理部官司的律师。

在案子开始审理的第一个月,负责案子的两个审判员态度是客观的、祥和的,在取证方面也是公正的。

但不知为什么,从元旦以后,两位审判员的态度变得暧昧,说话也闪烁其辞的。而且耐人寻味的是中级人民第三法院华兴和A区工商局官司中的一些材料,居然在第四法院涉外官司的原告方柳卉婷的证词材料中出现了。涉外涉内两个官司搅和在一起,使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关司长,法院送来华森公司的答辩状。”秘书递过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大信封,打断了关司长的沉思。

“真巧,柳卉婷也有动静了。”关司长笑着对王局长说。

“看看说了些什么?”王局长递过笔筒里的剪刀。

关司长小心地剪开封口,取出一叠厚厚的材料读了起来。

坐在对面的王局长突然发现关司长的表情渐渐变得异样。关司长的眉间渐渐拧成了一股绳。他的呼吸逐渐变粗。他的嘴唇开始哆嗦。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突然他拍案而起,抓起材料就向门外冲去。

“关司长,您去哪儿?”王局长急忙站身,挡住了老司长。

“我找张部长去!”

关司长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不敲门就进了张其炎的办公室。

张其炎正和秘书谈话。见关司长情绪激愤地冲进来,连忙让秘书先退下。

“老关,怎么啦?别着急,坐下慢慢说。”张其炎指指对面的椅子,让关司长坐下。

关司长没有坐,而是递过手里那份长达20页的证词材料,激动地说:“张部长,我请求调离此案!我请组织上审查我和张爱梅。”

张其炎神色也凝重起来。说:“老关,你先坐下,我看看材料。”

关司长坐下了。目光炯炯地盯着正在看材料的张其炎。随着纸张翻动的“哗哗”声,仿佛又听见里面那些恶毒的暗示和含沙射影的攻击。

这份证词从张爱梅初识石天明称他为好孩子,到石天明有一天当众尊称她“张阿姨”;从石天明给张爱梅送出一台“延年康”治疗仪,到张爱梅出国给石天明的女儿带回一个玩具;从石天明请张爱梅在饭馆吃过一次饭,到石天明乘关司长出差去张爱梅家吃过一碗馄饨……渲染足了两人的亲密关系后,突然笔锋一转,把张爱梅给“延年康”项目的投资说成是为私情挪用公款;把石天明根据合同支付给张爱梅公司利润说成是贿赂和收买;把关司长暂停X-1号进口的决定说成是为爱妻和干儿子石天明出气……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东西为什么在他们的笔下都变成了桌子底下的肮脏交易?

关司长越想越气愤。呼吸粗重得如拉了风箱。

张其炎看完材料抬起头。

“张部长,我请求组织上审查我,把我调离此案!”

张其炎望着情绪冲动的关司长,摇摇头笑了。

“你这个老关啊!真是个老糊涂了。对方设套给你钻,你就真的往里钻啊!”

关司长愣住了。

张其炎指着这份材料说:“有三点。第一、这官司是告我张其炎的,却通篇不提我一个字,矛头全部指向你,他们意欲何为?第二、这20多页的所谓证词,完全是一些与本案无关的东西。叫声阿姨吃碗馄饨也成了证词,意欲何为?第三、这些材料既与本案无关,法院理当驳回。为何又送达?他们意欲何为?”

张其炎说到这停住了口,意味深长地望着关司长笑。关司长渐渐地也悟出点什么来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是当局者迷啊!”

“老关,他们是司马昭之心啊。目的就是想让卫生管理部乱起来,最好自相残杀,然后他们好制造混乱、混水摸鱼。咱们一定要稳住,不能受外来干扰。自己先乱了阵脚。”

“张部长,我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官司……”

“担心什么!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算。”张其炎泰然自若地说:“不必以成败论英雄。”

“好,张部长,有您这句话我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关司长站起身,迈着果断的步伐回到办公室。

王局长正焦急地踱着步。见关司长回来了,忙迎上去。

“关司长,你没事吧?”

“没事。你把这些证词材料研究一下,尽快弄出一份义正词严的答辩状。揭露一下他们的真实用心。也让法院不明真相的人了解一下事实。最好马上和石天明联系一下。让他们提供一些背景情况。”关司长把材料递给王局长。见对方依然关心地望着他,就自嘲地摇摇头笑笑说:“看来真是老喽!”

石天明是下午从王局长口里获知消息的。当晚便 赶到关司长家,发现老两口正老泪纵横呢!

当时石天明的感觉就象一个罪人。这对老人革命一辈子了,本是一世清名。如果不是因为他,怎么会快离休了还遭此污秽。老人最重名节,可为了华兴公司,却人前人后遭人议论。孰不知,谎言说一百遍也会变成真理。这对老人面对谎言同样处于说不清、辩不明的状态,这是一种怎样的难堪和痛苦。

这哪是打商业官司,这分明是一场正直和邪恶的战争。

可悲的是,虽然自古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但这过程中,多少正直的人会惨遭屈辱,甚至失去了生命。

石天明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作为一个紧随这场商战度过了春夏秋冬的当事人,他对痛苦和屈辱的承受力已经在战火中增强,他能坦然地直面对手扔过来的一切炸弹和地雷。大不了是个死。但他精神不倒,就能东山再起。

但狡猾的对手显然已经明晓了端倪,他们的炸弹开始暂时避开石天明,而是投向他周围无辜的人们。这半年多,上至关司长,张爱梅,下至石天明的外地经销商。最近两三个月,他们又把黑手伸向了他的朋友和家人。含青几乎天天被匿名电话骚扰。石天明的父母和含青外地的父母都不断接到陌生人的恐吓电话。焦守英也被撺夺得冲击了含青家里。连含青的前夫何晓光也成了通过含青胁迫石天明的工具。这些人真是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其心计之深之远之阴之毒,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更何况在人际关系上单纯木讷的关司长夫妇。

因此石天明当时痛苦之至,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他们。只能象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带着千万分的歉疚坐在一边。一会儿递过一块纸巾,一会儿倒上一杯水。

而关司长不愧为意志坚强的老干部。他很快理智起来,抹了抹眼泪。自嘲地说:“唉,老了,不中用了。小石,让你见笑了。其实这一切我们在‘文革’都经历过。都是这十多年太平日子过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对这种“文革”整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