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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爱上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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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屁股上怎么会有?”“一脱裤子就成这样了。”“然后就急忙穿上了?”“废话,不穿上还会有屁股在?”我能理解罗杰的感受,他一定痒不可耐。山间蚊子强悍无比,而且久未吸人血,突然间两团白肉自投罗网,当然乐不可支不肯放过。我建议道:“继续野合,但要穿着长裤长袖不裸体的野合。”罗杰愤怒了,嗓门顿时雄壮起来,骂道:“放屁!”然后很严肃地说:“从明晚起,十二点前我和夏晴同房,你和小漩同房,十二点后再交换同房。”我自觉理亏,只好点头。

第二天早上起来,夏晴一脸的羞愧,她身上也是无数桃花,让我想起“人面桃花相映红“。

作者:唐酽回复日期:2002…12…1522:25:35

八十五

我们向庐山进发。

路程是这样的,先是坐上开往景德镇的火车,然后转九江,再上把人转得七荤八素的盘山路,傍晚五点多到达庐山顶上的牯岭镇。其间观赏了景德镇的瓷器、游玩了九江的烟雨亭。这一天的跨省之行,让我们有“即从巴峡穿乌峡,便下襄阳向洛阳“的迅即感,和“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洛城花“的畅快。

犄岭镇很漂亮,远比汤口镇漂亮,绿树红瓦,房随山势,凉风习习,的确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去处。而且走在镇上,古树繁茂,感觉清幽,罗杰和夏晴只要不野合,在这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我们找了家农户的平房住下。一晚上每人只要六元钱,虽然简陋,没有卫生间,洗澡上厕所都要上别处,但是感觉还不错。老式的欧式铁架床,很干净的白色被单,木格窗外,绿影婆娑。两个女孩对着窗户不停地深呼吸,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吃过晚饭,我们到电影院看了场《庐山恋》。这个电影院常年累月只放这么一片,真是一劳永逸,并因此要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由此我也得到启示,如果吉尼斯世界纪录早些建立,也许那个每天在河边立志要把铁棒磨成铁针的老太婆可以纪录在案,还有那个愚公,一股傻劲要把山铲平的也可以,还有那只不自量力要把海填平的精卫鸟也可以。

我读小学时就看过《庐山恋》,那是我看的第一部爱情片。里面的场景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对里面的非常纯洁的恋情羡慕不已,然后还记得一个镜头,就是张瑜倒在草地上,郭凯敏坐在张瑜身边,两人都很幸福的样子。

我发现我这人很奇怪,对我的第一次总不会刻骨难忘。第一次和陈圆谈恋爱,第一次和小晴发生性关系,第一次看爱情片。我的第一次到了现在都只剩下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不过这次在庐山上看《庐山恋》却让我产生了种很奇妙的感受。我在山上,身临其境,看着电影中两人相恋的场景,居然会冲动到产生一种恬不知耻的感觉,好象我就是郭凯敏,周瑜甜甜的笑还有她的忧伤都是为我。因此小漩坐在我旁边,我几次都想伸手和她握在一起,但还算较好地控制住了自己。而那边罗杰和夏晴早已搂在一起。

看完电影,我在罗杰还没来得及向夏晴使眼色的时候就提议说四人一起坐坐。没想到二人竟然同意了我的建议。我想可能是罗杰和夏晴也觉得老是单独行动不太好,而且那晚的野合一定给两人心理和生理都造成了创伤,因此对野外行动会有些心有余悸。

我们找了一家冷饮店,就着路边乘着凉风喝了杯冷饮,聊了一阵天,已是十一点了。走到住处,已是快十一点半了。罗杰看时已至此,也不好再向我提什么非分要求。于是睡去,一晚无事。

八十六

山顶空气清新,第二天早上四人早早起床,在平房前的空地上扭动了几下腰肢便出发了。

我们先游远线。为了省钱,我们没有参加旅行团,而是直接从住处上山,抄小路,直扑三叠泉。一路狂奔,好在山中景色不错,而且庐山游与黄山游不同,黄山游是一路上山,气喘吁吁,庐山游是已到山顶,然后往下赏景,所以也不觉得太累。

到了三叠泉,下一个上千级的阶梯,在没有什么水的瀑布前傻笑了一下拍了张照,并念了念李白的“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然后重新上这千级阶梯,终于累倒。

稍事休息,我们又向石门涧狂奔。四人继续在山中穿行,我和罗杰又成了长着鸡胸的乌龟。小漩和夏晴一身轻装走得并不轻盈,最后在我和罗杰连拉带扯之下终于到达石门涧的悬索桥。四人站在晃晃悠悠的桥上,发现自己身处峡谷非常渺小,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发了一阵喊,然后又往回狂奔。

天色在狂奔中越来越黑,回到牯岭镇吃过晚饭洗完澡已是十点多。两个女孩跌跌撞撞把自己扔在床上说再也不想动弹了,罗杰也倒在床上哼哼叽叽,无力再搞,一晚又无事。

第三天早上大家都起得很迟,前一天逃命般的游玩耗尽了全部的体力,四人都显得懒洋洋。这一天我们决定改做逍遥游,并且好好体会一下庐山的文化,发一些感慨。

我们先去参观了美庐,然后做为对比,又去看了芦林一号。我觉得蒋介石受宋美龄的潜移默化,比毛泽东来得有情调。因此从居住的舒适程度来说,我更喜欢美庐些。当然芦林一号显得比较大气。所以毛泽东就从不软绵绵地叫江青“打令“,于是就赶走了对宋美龄一口一个“打令“的蒋介石。

紧接着我们到了芦林湖。张瑜就是从这里跳下和郭凯敏对游然后抱在一起。其实从实地看,他们完全没有必要采用这么湿漉漉和麻烦的办法。一座芦林桥便把芦林湖的四周连到了一起,既然那么迫不及待,那么争分夺秒,当然应该跑步。如果他们对跑绝对会比对游更早地抱在一起。且不说跑速比游速快得多,就是他们之间的陆地距离不见得会比水面距离远多少。只是游泳会让双方曲线毕露,而且不会跑得一身臭汗,可能导演觉得这样比较浪漫。

然后我们又到了植物园。我唯一记得的《庐山恋》中的片断就是在这里。小漩和夏晴倒在草地上仰望周围群山,我和罗杰坐在她们身边,四人发了一阵呆,自觉得演绎完这个片断后走了。

再然后我们到了彭德怀倒台的庐山会议的会场,历史太沉重,不提。

我们又到了仙人洞,“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不知怎的,这句诗总会让人产生上床的念头,我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出在这个“洞“字。我们每人掏一元钱,学着毛泽东在藤椅上坐了坐,遥望群山,感受了一下乱云飞渡,拍了一下照又走了。

最后我们到了如琴湖,并游了花径。我觉得庐山这两个湖的名字起得真是好听,如琴,芦林,琅琅上口,而且湖在山中,湖如其名,仿佛明珠,的确也美。花径是白居易呆过的地方。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没发现白居易名字的可笑,偏偏在他的草房里突然灵光一现发现出他名字的无赖来。白居易就是白吃白住很容易,难怪他到长安,人家最开始告诉他居之不易,后来不得不承认他要住下来是很容易的。白居易在花径中写过的最出名的一句诗就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我觉得今人要是考证晚熟水果、反季节蔬菜的理论出处,完全可以这么说:“早在唐代,我们的著名诗人白居易就提出了晚熟和反季节的观念。”因为他门前的这株桃树根本就是株晚熟桃树和反季节桃树,在别人的桃子都卖光后,他把他的桃子拿下山去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对主要景点品头论足完之后,大家觉得这一天的游程很轻松,既观赏了美景,又陶冶了情操,还增长了见识,每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

晚上回房,我习惯性地要和罗杰同房,罗杰朝我一瞪眼,哼了一声,我猛然想起十二点之前是他和夏晴同房的时间。自从他做出这个决定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和精力在十二点前和夏晴同房,今晚我实在没有理由再强占着这间房了。

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罗杰。我把罗杰拉到一边,道:“真的要搞?”罗杰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提醒道:“房里没有卫生间,没有水。”罗杰昂然道:“那又怎样?”我小心翼翼地说:“被单很白,如果夏晴是第一次,鲜血会染红白被单,这样太醒目而且也不好睡。”罗杰成竹在胸:“搞红的那床我睡,你睡白的。”我摇了摇头:“老婊会生气。这里民风纯朴、传统,弄不好会凭这滩血找我们的麻烦。”“什么麻烦?”“告我们未婚同居。”“凭什么?”“就凭血。”“我就说是我自己的血。”“什么血?”“痔疮破裂的血。”“怎么又会有乳白呢?”“操,到底是你不让我搞还是老婊不让我搞?”我看事已至此,多劝也是无益,便拍了拍罗杰,说道:“你自己拿主意,总之小心为上,别惹出麻烦。”罗杰和夏晴,我和小漩分别进了房。

八十七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隔壁不断传来罗杰和夏晴的嘻笑声、哼哼声、床板的咯吱声,搞得我很心烦意乱。小漩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也显得心不在焉。我一直根据隔壁的声音判断罗杰的进程。

嘻笑是在调情阶段。咚的一声重重压下是两人都滚倒在床上。床板不停地响动是两人滚动着接吻。床板的声音没那么响了,可能是罗杰在抚摸。但我一直无法判断出罗杰什么时候开始解夏晴的衣服,两人到底搞了没?因为哼哼声时断时续,但一直在延续,所以我弄不明白罗杰到底是搞完了又搞,还是一直在摸,还没搞。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只是这些声音在静悄悄的夜里听得很分明,不由得你不听,那么既然听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做出一些推断。

这些声音无休无止。我不停地看表,我下定决心,十二点一到,不管罗杰在搞什么哪怕只搞到一半,我也要坚决地敲门。但当你希望时间如白驹过隙时,偏偏它就慢得就象裹着小脚的老太婆走路,我觉得忍耐了很久,但事实上才过去半小时。终于小漩也忍不住了,把书一扔,说道:“真受不了。”我笑道:“要学会忍耐。”小漩没有回话,靠在墙上好象在想什么,二人一阵沉默。声音继续传来。

我用眼睛的余光发现小漩一直盯着我,我转头看她,小漩的目光一点没有要避让的意思。突然小漩说道:“听菲菲姐说,你在追求一个女孩。”这么安静的夜,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又听着隔壁情不自禁的哼哼声,确实很容易让人问一些敏感的问题。但我没想到菲菲居然把我还没到手的恋情也告诉了小漩,而且直到今天小漩才让我知道她知道我和王蕴的事。

我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危险的夜晚,一点也不比黄山顶上来得安全。

我不能骗小漩,而且也没想过要骗她,于是点了点头。小漩叹了口气,问道:“可你为什么在黄山顶上吻我?”我心里一惊,天!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小漩竟然知道!看来小漩根本没睡着,这么说我的手对她胸脯做的一些小动作她也知道。我羞愧地要晕倒。而且我觉得这种羞愧简直比被当场捉奸还要羞愧。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觉得纯得好象什么都不懂的小漩,没想到她什么都懂,只是她不说,今天她终于在她认为适合的时候全说了。不过羞愧之余我还是暗自庆幸我和菲菲间什么也没发生,若有,如果菲菲连这也和小漩说,那小漩一定会对我很不齿。

我定了定神,我别无选择,只能对小漩实话实说。我说当我抱着她的时候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但我又不能放弃王蕴,并问她能不能理解当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之时,所有的错误都是正常的,是可以被原谅的,特别是这个女人又是个确实能让人心动的女人。

小漩对我的回答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因为我既说了实话,又夸了她。这让我心里一宽。我觉得当面对困难时候,倒是坦率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若搞欺骗的手段反而会让事情越发地复杂困难起来。而且哪怕是坦白让困难变得更困难,至少坦白的一方是心安理得的。

小漩问道:“你更喜欢她是吗?”既然坦白了就坦白到底。我点了点头。

小漩又问:“那么对我呢?”“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没有办法很纯粹。”我所指的两种感情一种是兄妹之情,一种是情人之情,两种感情都存在,于是就搞得没有一种会很投入,这是一句大实话。

小漩显然理解并赞同我的话。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可以吻我吗?”(待续)

作者:唐酽回复日期:2002…12…1622:55:46

八十八

我没想到小漩也这么勇敢和大胆,而且是明知我不可能和她相好之后。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不明白小漩是要我真的吻她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小漩见我呆呆地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想把我的初吻给我喜欢的人,吻完后我们还是兄妹,我不妨碍你和那个女孩好。行吗?”我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事向我迎面撞来。在小漩身上有太多的想不到,以至于我觉得要了解一个人太难了。小漩这番话合情合理,深明大义,我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再说这种结果对我而言根本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又想到了黄山顶上,那么艰难的状况,两人那么直接地抱在一起,我基本顶住了,可现在我们两人离得有些距离,环境是这么地宽松,我却真的要吻小漩了。这让我感到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走到小漩的床前坐下,小漩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自觉得我的目光也是充满柔情。我轻轻地吻下,小漩在我即将吻上她时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我想到了王蕴,但我已完全顾不上王蕴了。我们轻轻地吻在一起大概有一分多钟,然后分开,彼此红着脸看了看对方,又抱在一起。

我之所以采用轻轻地吻,而不是用力地吻,因为这个吻实在是责任重大,既要完成给小漩初恋的感觉,还不能过分到让她觉得我们真是情人了以至没有兄妹可做。

小漩在我的怀里说道:“这是我的初恋,初恋是不可以得到的,这才是最美的。”我终于明白,小漩是因为浪漫才如此宽容。她很聪明,根本就不想让她的初恋一直维系下去变成她的婚姻,即便是最美好的恋情只要变成婚姻那都无异于自寻死路。她需要一份她得不到的初恋,一份可以时时记起,只留在记忆中却不是留在身边的的初恋。

本来我想反驳小漩这句话。我想对她说我和陈圆是初恋,我们分开了,但我却不觉得是最美的。但后来仔细想想小漩这句话的精髓应是得不到的初恋才是最美的,而不是主动放弃的初恋是最美的,因此觉得小漩说得很有道理。并由此对初恋又有了一个新的定义,那就是:一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应是第一次被人抛弃或是因为种种原因被迫放弃的恋情。当然如果一次成功,直接变成夫妻,只好也算是初恋了,但这是不是最美却值得商榷。

至此我对初恋的定义已扩展到两个。第一个是喜欢上王蕴时下的定义:只有最美好的恋情才算是初恋。现在我认为两个定义可以合并为一个定义,这样比较完整。我的定义是:只有最美好的恋情才算是初恋,而最美好的恋情都是不可以得到的。

正是因为小漩这种坦然随和的态度,我觉得这一个吻是我一生中难忘的。但我将是否把小漩界定为我的初恋仍有些犹豫。我觉得如果我没和王蕴谈上那么可以算,但如果我以后与王蕴谈上了,可能情况会有些变化。

八十九

小漩躺在我怀里,时间变得很好打发。我们对隔壁的声音也没那么敏感。我用不着再无聊地推断罗杰和夏晴搞到什么程度,甚至为不知他是否脱了夏晴的衣服而着急。我发现我和小漩确实在一吻之后又成兄妹了。我根本就没想到对小漩的胸脯再搞些小动作,我只是轻轻地抚抚小漩的头发。小漩和我聊天时又重新叫我唐酽哥哥。我们就这么抱着开始探讨一些感情方面的问题。

比如小漩问:“唐酽哥哥,你相信真的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吗?”我答:“不知道,至少我还没遇到。”“我相信有,只是很难,一辈子能遇到一次就很幸运了。”“是啊,也许有的人一辈子都得不到。”“刻骨铭心的爱会以喜剧结尾吗?”“不可能,悲剧才是最打动人的,才是永远不会忘的。”“你会忘记今晚吗?”“绝对不会。”“那么刻骨铭心吗?”“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这时我真希望时间慢点走,和一个女孩的关系能发展到这种程度可以算是最高境界了。亦亲亦情,我甚至难以相信我和小漩关系的定位怎么会以这么完美的结局收场,非但丝毫不影响到我和王蕴的关系,而且我们两人的关系又更进了一层。可见生活中还是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喜剧,尽管不是太多。

 

九十

隔壁的响声猛然剧烈起来。床铺先是缓慢地有节奏地响,接着是较快地有节奏地响,先前我费尽心机地判断罗杰到底搞了没,现在不用猜就知道罗杰真的在搞了,他仍然没有接受我的提醒。不过我想若换作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渐渐地夏晴叫得有些不可遏制,我正想着“宜将剩勇追穷寇“,果然那边便传来罗杰沉重的喘息声,床板一阵巨响,夏晴叫得明显有些大声了,紧接着罗杰低沉的一声吼,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时针指向十一点

五十分。

我和小漩的谈话在床板响得较快时便停止了。我们两人都听着出神,小漩在我怀里绯红着脸,我又感受到了勃起。终于我情不自禁地又吻了下去。那一刻我什么也没想,只想吻。这个吻完完全全是男女之间的,自然而然,没有其它的任何感情色彩,是在特定场景下产生的发乎于情最终又落实到生理上的一种必然需要。

我想此刻小漩也一定和我同样的感受。我们非常忘情的吻在一起,远比第一次来得忘情和热烈。第一次吻多少还带着些兄妹乱伦的顾忌,在适可时而止。而这一个吻则完全是情人之吻,非常投入,非常忘我。我没想到今晚竟然经历了如此丰富的感情历程,没有罗杰在一边推波助澜,是不可能这样忽尔兄妹,忽尔情人,一波三折的。我们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兄妹之情,再一次地遭到了破产。

我开始抚摸小漩,我甚至开始解小漩的衣服。小漩没有反抗,而是用细若游丝的声音说了句:“我怕。”但就是她轻轻的这句话,却让我在欲火中清醒。我猛然想到了王蕴,我不该让小漩害怕,如果今晚我让小漩失身了,我就不该离开她。而我最喜欢的还是王蕴。我不能丢下王蕴去找小漩,我也不能丢下失身的小漩去找王蕴。在大是大非的原则面前,我终于理智战胜了肉欲,而且这一次的战胜是真正意义上的战胜,我所有的动作也戛然而止。时针指向十二点。

我毅然决然地起身朝小漩说了句:“对不起。”小漩低着头没有吭声。我无法再说些什么,转身出了房门。在我走出房门的那刻,小漩叫了一句:“唐酽哥哥,永远不要说对不起。”然后眼眶湿润着朝我一笑。我心里很酸楚,但我毫无办法,人有时就是这么无奈,这让我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我知道小漩这么叫的含义,我们仍是兄妹,不论我们间发生了什么,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于是我也朝她心领神会地一笑。我觉得小漩真是深明大义到无话可说,如果没有王蕴,我一定会爱上小漩的。

 

九十一

我敲了敲房门,房门应声而开。看来罗杰是个守信用的人,他早已准备好了。夏晴的脸泛着潮红,低着头不敢看我便出了房门。

罗杰在床上正襟危坐,我知道他屁股下压着红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想把它盖住,但仍然有星星点点的红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格外醒目,并让他没有屁股可盖。

我瞥了罗杰一眼,问道:“搞了?”罗杰害羞地点点头。

“起来!”罗杰扭捏着不愿起。我一把把他拉起,果然他的屁股下一滩红,还有一些不出我所料的乳白色,还有一些我没料到的乱七八糟的红白调和色。这样使整个床单变得非常触目惊心。我冷笑了两声。罗杰讨好地拉着我说:“回去请你,这次多亏了和你一起来,不枉此行。”关了灯,罗杰躺在那床触目惊心的被单上辗转反侧,我也不停地翻转。王蕴和小漩搅在一起搞得我迟迟不能入睡。王蕴以她无可争议的美貌吸引着我,小漩则以我始料未及的清纯中的成熟打动着我。如果没有小漩对初恋深刻而独到的理解,我是不可能在这样激情的相吻中完美地全身而退。小漩注定是我生命中一段难忘而短暂的插曲,让我永远带着一种负疚而感动的情怀。

早上起来,罗杰用被子遮住床单伪造了一下现场,我们匆匆结完帐,我提议说:“还是跑吧。”夏晴面有惭色,小漩抿嘴微笑,我四人开始奔跑。果然没跑多远,就听到背后一阵狂吼,扭头一看,老婊挥舞着床单向我们追来,远远地我仍能看到那刺眼的红。我估计到老婊会生气,但没想到会那么生气,竟然追出百米开外才停脚。我想老婊可能属牛,最见不得红。

我们一路狂奔逃出庐山。

我们踏上回乡的旅途。罗杰和夏晴偷尝禁果没有被捕显得很轻松愉快。小漩没有表现出哀哀怨怨,仍如来时那样,左一个唐酽哥哥,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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