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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成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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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爱玛用力吞咽口水压抑恶心感,然后凝视那张面朝下的纸牌。
她随便说说就行了。兰妲的游戏不需要技巧,靠的全是运气。没有人会指望她猜中。她抬起头,直视兰妲冰蓝的眼眸。突然之间,她知道那张正面朝下的是什么牌了。
「红心A。」她礼貌地低语。
兰妲眼中闪过一抹像是意外又像是兴奋的光彩。她伸手翻开纸牌。「答对了,葛小姐,正是红心A。」
「侥幸猜中。」爱玛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再试一次。」兰妲迅速重新洗牌。「辛旺,再给大家倒些我的特制茶。」
「遵命,夫人。」守在一旁的辛旺拿起银制大茶壶。
戴欣霞「性」趣盎然地注视着替她倒茶的男仆。「兰妲,你从哪里找来辛旺的?」她当男仆不存在地问。「他真的很令人感兴趣。我喜欢大块头的男人,你呢?」
辛旺瑟缩一下,但坚强地继续倒茶。尽管自身问题多多,爱玛还是忍不住替他难过。
「他在社交季开始时来为我工作。」兰妲扬起道黑眉。「我向你保证,家里有他真的非常方便。」
「我相信。」欣霞低语。「你愿意考虑把他借给我一、两天吗?我只想确定他是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期望中那样大。我发誓,这年头想找到各方面都大得令人满意的男人真的很不容易。」
那句充满性暗示的话引来几个贵妇的笑声。辛旺满脸通红地停在爱玛身旁,她注意到他手中的茶壶抖得厉害。她担心他会把茶洒出来而引起更多的嘲笑和兰妲的怒气。
「不,谢谢,我够了。」爱玛连忙说。
「但我坚持。」兰妲厉声道。「这茶可是极品。」
「那当然。」爱玛突然想到引起她身体不适的可能就是这特制茶。她偷偷打量周遭,但其他人都毫无身体不适的迹象。
「替葛小姐倒茶,辛旺。」兰妲粗声恶气地命令。
「老实说,我很喜欢辛旺的制服紧绷在身上的样子。雅碧,你觉得呢?」欣霞用大家都听得到的低声说。「把他的优点全突显出来了。从背后看尤其有趣。」
热茶泼到爱玛的手指上。她瑟缩一下,急忙抽手闪躲。她听到辛旺低声惊叫。
「笨手笨脚的蠢货!」兰妲斥骂。「你把茶倒在葛小姐的手上了,辛旺。」辛旺吓得浑身僵直。
爱玛努力打起精神。「别怪他,梅夫人。是我自己不好,在他开始倒茶时移动了杯子。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反正我刚才正要告退。」
辛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你要去哪里?」兰妲问,立刻忘了生气。「我们才刚开始玩。」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要回房休息了。」爱玛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她如释重负地发现只要把动作放得很慢很慢,她就可以应付晕眩。「非常谢谢你让我参加你们的娱乐活动,但不知何故,我这会儿有点不舒服。」
蕾蒂关心地蹙眉。「爱玛,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扶着椅背虚弱地微笑。「只是头痛。」
「天啊!」兰妲露出冷冰冰的笑容。「我想我们把可怜的葛小姐累坏了,她不习惯参加我们上流圈子的社交娱乐。是不是那样,葛小姐?」
爱玛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是的。」
她缓缓地转身走出书房。位在走廊另一头的楼梯看来遥不可及,她咬牙朝楼梯走去。好不容易爬到三楼时,她觉得好一点了,但还是渴望躺下,直到茶的不良影响完全消退。
走廊上空无一人。一点也不令人意外,她心想。三楼的这侧厢房只住了她一个人,别的小房间似乎都被用来储藏杂物和床单。
她用钥匙开门进入房间。简陋的斗室里只有小床、脸盆架和窄窗。唯一稍有暖意的装饰是脸盆架上方墙壁上挂的刺绣。
爱玛拿掉眼镜,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她调整脑后的枕头,注视着装在木框里的刺绣。上面的图案是花园景致。可能是康莎莉的作品,她心想。宝莉说过莎莉总是在刺绣。爱玛心不在焉地思索着倒霉的康小姐为什么没有带走这幅刺绣。几分钟后,她开始打瞌睡。
她突然被一个女子的害怕叫声惊醒。
「求求你,柯先生,不要这样。我就要结婚了。」
「那么你更应该感谢我传授你一些闺房乐趣的知识,对不对?」
「不,求求你,不可以这样。我是好女孩,先生。求求你别伤害我。」
「闭嘴。如果有人闻声上来察看,你就会被解雇,而且拿不到推荐信。上一个跟我在储藏室里相好的女人就是这样。」
宝莉走投无路的惊惧尖叫突兀地中断。
怒火窜上爱玛心头。她毫不迟疑地跳下床,庆幸自己不再头晕。她抓起沉重的铁制长柄暖床炉,冲出房门时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一扇房门关上。一顶白色女仆帽躺在走廊地板上。
她拎起裙摆往前冲,抵达那扇房门时听到重物落地的闷响。她一手紧握暖床炉,伸出另一手扭动门把。古老的铁制门把在她手中轻易转动。她深吸口气,准备尽可能安静地推开房门。她必须拿捏好时机,让那个淫虫来不及反应。
听到另一声闷响和宝莉绝望的呻吟时,她用力推动房门。房门悄悄开启,光线透过一扇小小的天窗照进狭小昏暗的储藏室。柯契敦背对着爱玛。他已经把宝莉压在地板上,正在解她的裤带。他似乎没有听到爱玛进入储藏室。
她往前移动,高举起手中的暖床炉。
「不识抬举的小贱人。」柯契敦气息粗浊地说,亢奋使他声音紧张。「你应该高兴有贵族愿意费事撩起你的裙子。」
宝莉的视线射向爱玛的脸,她的眼中充满惊恐和绝望。爱玛很清楚她的感受。脱困很可能意味着失业,在女性工作机会短缺的当前社会,失业的命运就跟被强奸一样悲惨。
「很高兴看到你还能反抗。」柯契敦开始解开自己的裤裆。「那样才来劲。」
「我想你会发现这个同样来劲。」爱玛喃喃道。
她把暖床炉往他的后脑勺用力敲去。锵地一声闷响。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然后连一声惊呼或呻吟也没有,柯契敦就无声无息地倒下。
「天啊!你把他打死了。」宝莉低语。
爱玛忐忑不安地看着柯契敦动也不动的身体。「你真的认为他死了吗?」
「哦,我敢肯定。」宝莉从柯契敦的身体下面爬出来。她眼中的如释重负旋即变成魂飞魄散的惊恐。「这下该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吊死我们两个的。」
「打他的人是我。」爱玛指出。
「他们也会怪罪于我。我知道他们会。」宝莉呜咽。
她说的没错。爱玛努力摆脱使她无法动弹的惊慌。「让我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宝莉六神无主地问。「哦,葛小姐,我们两个死定了。」
「我拒绝因那个淫虫而被吊死,他不值得。」爱玛毅然决然地弯腰抓住柯契敦的脚踝。「帮我把他拖到楼梯口去。」
「那样有什么用?」但宝莉还是倾身抓住柯契敦的手腕。
「我们把他的尸体推下楼梯,然后说他是自己绊倒跌下去的。」
宝莉脸色一亮。「那样行得通吗?」
「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爱玛拉扯柯契敦的脚踝。「天啊!他还真重。」
「跟我爸爸上星期在市场买的肥猪一样重。」宝莉使劲推着柯契敦的身体。
她们只把尸体朝门口拖动了几寸。
「我们的动作得快一点。」爱玛抓紧柯契敦的脚踝,使出全力拖拉。
「两位小姐需要帮忙吗?」施迪生在门口漫不经心地问。
「先生!」宝莉大叫一声抛下柯契敦的手腕。她退后一步,伸手按住胸口。泪水涌上她的眼眶。「我们死定了。」
爱玛愣在原地,但没有放开柯契敦的脚踝。惊慌也来不及了,她告诉自己。如果施迪生打算把她扭送法办,她已经死了。
她回头望向他。他的眼神神秘莫测。当他瞥向暖床炉时,她知道他已明白事情的经过。他显然不太把法律放在心上,否则他也不会爬窗户、躲衣橱、跟她这种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订定协议。
「是的,施先生,我们需要帮忙。」她说。「柯先生企图强奸宝莉,我不得不用暖床炉打他。看来我下手太重了些。」
「她把他打死了。」宝莉呻吟道。
「你们确定他死了吗?」迪生问。
「他突然就瘫了下来,先生。」宝莉呜咽道。
「他摸起来的确毫无生气。」爱玛附和。
「虽然他是死有余辜,但在仓促地把他扔下楼梯之前,让我们先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迪生说。他关上房门,走到柯契敦身旁蹲下,把两根手指按在他苍白的颈侧。
「脉搏很强。」迪生望向爱玛。「头一定也很硬。他死不了的。」
「真的吗?」爱玛放开柯契敦的脚踝。「你确定?」
「非常确定。」
「哦,葛小姐。」宝莉的脸上希望乍现。「我们有救了。」希望在下一秒钟又消失了。「但他恢复知觉时一定会报警。他会说你用暖床炉攻击他,葛小姐。」
「没有人会报警,尤其是柯契敦。」迪生冷静地说。「你们俩个饱受惊吓又用了那么多力气,一定累坏了。就让我来收拾残局吧!」
爱玛眨眨眼。「你打算怎么收拾,先生?」
「我发现最简单的说词向来最有效,尤其是对头脑简单的人。」
「我不懂。」爱玛说。「你要怎么做?」
迪生弯下腰,轻而易举地把昏迷的柯契敦扛上肩膀。
「把他扛回他的卧室,」他说。「等他清醒时告诉他他出了意外。根据我的经验,被打昏的人,无论昏迷的时间有多短,十之八九在清醒后都不记得他是怎么昏过去的。他不得不相信我的说法。」
爱玛噘起嘴唇。「虽然他被打昏前没有看到我,但他一定会记得他把宝莉硬拉进来,正要欺负她时出了这个意外。他极可能知道我的房间在这一层,也许他会猜到是我—;—;」
「不会有事的,」迪生镇定地说。「一切交给我。你和宝莉现在只需要对这里发生的事守口如瓶。」
宝莉打个哆嗦。「我不会说的。万一让杰克知道,我担心他不会放过柯先生。」
「但是把他扛下楼梯一定会引起注意。」爱玛皱眉道。
迪生看来一点也不担心。「我走后楼梯。」
爱玛这才如释重负。「有句话我非说不可。你这样做非常了不起,施先生。」
迪生扬起眉毛,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是很了不起,不是吗?」
第三章
    柯契敦在床上虚弱地呻吟。「我的头。」
迪生一直站在窗前不耐烦地等待柯契敦清醒。听到呻吟声时,他离开窗户,掏出怀表,打开表盖察看时间。
「我想你伤得不重,柯契敦。你只失去知觉一、两分钟,你很幸运没在那间储藏室里跌断颈子。你怎么会想到要跑到那里面去?」
「啊?」契敦眼皮颤动,苏醒过来。他眨了几下眼睛,一脸迷惑地望向迪生。「出了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吗?」迪生故意露出讶异的表情。「我回房间时听到楼上传来不寻常的声响。上楼察看时正好看到你打开一间储藏室走进去,你被放在门边的一个旧箱子绊倒。」
「是吗?」契敦小心翼翼地触摸后脑勺。
「你一定是跌倒时头撞倒架子。」迪生巧舌如簧地说。「听说头部受伤有时会很棘手。你一定会想躺在床上休息到晚上。」
契敦龇牙咧嘴。「我的头痛得要命。」
迪生淡淡一笑。「那是一定的。」
「我要叫魏巴瑟请医生来。」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我可不会想把我的头交给乡下医生治疗。」
契敦面露警惕。「你说的对,他们全是江湖郎中。」
「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迪生关上表盖,把怀表放回口袋里。「容我失陪了,魏先生邀请男士们到撞球室小聚。」
契敦皱眉蹙额。「我可以发誓那间储藏室里有个胸部丰满的女仆。我记得我心想她会很适合爽一下。不知道她—;—;」
迪生停下脚步,手放在门把上。「天啊!你是要告诉我一个整理房间的女仆拒绝你的示好?真逗趣。我可以想象今晚你边喝酒边叙述这件事时其他人会说什么。」
契敦满脸通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我确定房里还有别人—;—;」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发现你时房里没有别人,我只看到地板上有个箱子。要不要我把你的贴身男仆叫来?」
「他妈的!」契敦低声咒骂。「好的,拜托你务必叫郝吉到这里来。他会知道怎么处理我可怜的头。我今天真倒霉,下午赌马输了一百磅,现在又发生这种事。」
「我倒认为你应该庆幸被绊倒时没有跌断颈子。」迪生轻声说。
迪生折返爱玛的臥;室,小心不让人看到他上楼。他轻声敲门,房门立刻打开。
「看在老天的份上,在有人来之前赶快进来,先生。」
她严厉的语气令他感到好笑,但他还是遵命照办。进入房间后他看见她探头到门外察看。确定走廊上没有人时,她才匆匆关上房门,转身面对他。
「怎么样,施先生?柯契敦相不相信你的说法?相不相信他是被箱子绊倒的?」
迪生打量著房间,药皂的味道似有若无地传进他的鼻孔。昨夜在密闭的衣橱里勾引他的就是这股幽香。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手边的事情上。
「柯契敦相不相信我告诉他的细节,我无从得知。但他不愿承认可能有个地位卑下的女仆拒绝他的示好,或是她在试图逃跑时制伏了他。信或不信,他都不会反驳我的说法。」
爱玛扬起眉毛。「高明,施先生。宝莉和我会永远感激你。」
「你才是这事件中的英雄,葛小姐。若非你及时出手干预,在那间储藏室里势必发生令人不堪想象的事。」
爱玛打个哆嗦。「我一点也不后悔那么用力地打了他。我受不了那个人。」
「我向你保证,柯契敦迟早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面露惊讶。「会吗?」
迪生点点头。「包在我身上,但这种事需要时间好好酝酿。」
「我不懂。」
「你有没有听过报复最好做成冷盘上桌?」
她杏眼圆睁。「你是认真的?」
「没错。」他走到她面前停下。「我只希望当初你在雷府的储藏室遇到柯契敦时,我就在附近,葛小姐。我会立刻采取报复行动。」
「那次我用夜壶打他的头。」她苦著脸说。「但没有把他打昏,只让他晕了一下。我必须承认,那个淫虫的脑袋不是普通硬。」
他露出微笑。「你是说柯契敦在雷府攻击你时你救了自己?」
「他没有得手,如果你要问的是那个。」她交抱双臂,用手摩擦肩膀。「但他害我丢了那份差事。当我的雇主打开储藏门时,我们两个还在地板上。那幅画面说好听是令人尴尬,雷夫人理所当然地归咎于我。」
「原来如此。」他点个头。「你是位奇女子,葛小姐。」
爱玛停止摩擦臂膀,双手垂到身侧,怯怯地朝他微笑。「谢谢你刚才见义勇为,先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不习惯被解救。」
「你显然不常需要别人救你,葛小姐。我不曾遇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她在镜片後的眼睛清澈敏锐。他感觉到她在估量他,他纳闷自己会不会通过她的考验。
「我也不曾遇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先生。」
「真的吗?」
「真的。」她突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我对你钦佩不已。」
「钦佩。」他淡漠地重复。
「以及感激不尽。」她连忙补充。
「感激。真好。」
她紧握双手。「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会牢记每天晚上都为你祷告。」
「真令我感动。」他嘀咕。
她皱起眉头。「施先生,我不明白。如果我说了什么惹你生气的话—;—;」
「你怎么会认为我在生气?」
「因为你在瞪我。天啊!这样说好像更不恰当了,是不是?也许我应该解释一下,我对这种谈话没有多少经验。」
「我也是。」她恼怒地翻个白眼,然后出其不意地踮起脚尖,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蜻蜓点水似地亲吻他的唇。
迪生不敢动弹,唯恐破除了这一刻的魔咒。
爱蹲低声惊呼,满脸通红地抽身后退。「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使你感到尴尬。我道歉,我的放肆显然令你窘迫不安。」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恐怖小说里的女主角向来都是用这种方式感谢男主角。」她沙哑地说。
「是吗?看来我得扩大我的阅读范围了。」
「施先生,拜托,你真的得离开了。如果被人撞见我们在—;起—;—;」
「哦,对,品德问题。」
她瞪他一眼。「如果你得靠名声维生,你就不会觉得好笑了。」
「没错,那句玩笑话太不为别人着想了。」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房门。他没有权利危及她目前的伴从工作。如果害她未获推荐信地被解雇,那么他在她心里不会比柯契敦好到哪里去。「别担心,我这就走。」
她在他经过身边时拉住他的衣袖。「你怎么会在那紧要关头到这层楼来?」
他耸耸肩。「我注意到柯契敦往三楼走。我知道你的房间就在这一层,我担心他可能是想起在何时何地见过你而决定……」
「原来如此。你真是观察入微,先生。」
他不回答。没有必要告诉她,看到柯契敦鬼鬼祟祟地登上后楼梯时有多么令他气愤。
爱玛放开他的衣袖,用手指轻揉太阳穴。「天啊!今天真是多灾多难。」
迪生微微一笑。「柯契敦刚刚对我做过类似的抱怨。」
「是吗?这并不令人吃惊。脑袋上挨了那么一下,他这会儿一定也感到有点头晕目眩、身体不适。」
她的话引起他的警觉。「葛小姐,你身体不适吗?」
「谢天谢地,现在已经好了。但先前我真的很不舒服,所以我才会在房间里休息,因而听到柯契敦企图欺负宝莉。」
「也许是你吃的东西?」
爱玛皱皱鼻子。「应该是我喝的东西。梅夫人坚持我们大家试喝她的特制草药茶,然后逼我们玩一些愚蠢的猜谜游戏。」
迪生突然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梅夫人给你们喝一种特制草药茶?」他小心翼翼地重复。
「难喝死了。」爱玛再度扮个鬼脸。「我无法想像她怎么会喜欢喝它,我不认为我们有谁喝完一整杯。我几乎无法集中精神在她那些愚蠢的游戏上。」
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什么样的游戏?」
她杏眼圆睁,不安地瞥向他的手。「我只玩了其中一种。梅夫人把一张纸牌正面朝下地放在桌上,我们轮流猜那张牌是什么。我赢了,但身体太不舒服而无法继续玩下去。」
「你赢了?」迪生目不转睛地注视著她。「你是说你猜对了?」
「是的,全凭运气,我对这种事向来很在行。梅夫人要我继续猜,我坚持要回房休息,惹得她很不高兴,但我真的别无选择。」
「该死!」他和罗老都没有考虑过偷走药方的贼可能是女性。迪生突然想到,如果他要抓的当真是个女贼,那么一位女性助手对他的调查会很有帮肋。
「葛小姐,昨晚你告诉我你当伴从是因为最近陷入财务困境。」
「若非迫于无奈,没有女人会愿意做这种工作。」她愁眉苦脸道。
「如果有人愿意提供你另一份待遇更优渥的工作呢?」
她先是呆若木鸡,接着两颊胀得绯红,眼神变得冰冷无比。奇怪的是,在乍然涌现的敌意下似乎隐藏着伤心失望,迪生心想。他发现在梵萨嘉拉岛的多年修行对于了解女人毫无助益。
「你想必认为我应该为如此过分的提议感到受宠若惊,先生。」她愤怒地轻声说。「但我向你保证,我还没有走投无路到那个地步。」
「你说什么?」他大惑不解地问。
她挣脱他的手,转身背对他,拳头紧握在身侧。「你和费夫人有许多相似之处。她认为我应该在婚姻市场上出卖自己。你提议的是非正式的卖身契。在我看来,这两者并无不同。但这两条路我都不打算走。我发誓我会想别的办法脱离目前的困境。」
他恍然大悟。「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葛小姐。我不是要你当我的情妇,我是想雇用你当我的助手。」
她回头眯眼注视他。「支薪的助手?」
他知道她上钩了。「你不必为了接受我的雇佣而辞去目前的工作。事实上,担任费夫人的伴从反而使你更适合替我办事。」
她的绿眸闪着精明的神采。「你是说兼差?我可以同时向你和费夫人支薪?」
「完全正确。」他故意停顿一下。「我不是个小气的雇主,葛小姐。我给你的酬劳会很丰厚。」
她犹豫了几秒,然后转身面对他。她的眼中燃起希望之光。「你可不可以把『丰厚』说得更精确一点?」
他缓缓微笑。他知道伴从的薪资低得可怜。他想要出个令她目眩神迷的高价,但价码也不能高得过分,以免她起疑而吓跑。
「你目前薪资的两倍,如何?」
她的手指在床柱上轻敲着。「费夫人目前给我的待遇包括食宿和一份季薪。」
「我显然没有立场提供你食宿。」
「显然如此。况且,你需要我效劳的时间并不会很久。」
「没错。我想最多只到这个周末。」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狡猾。「既然你如此需要我的协助,那就改成我目前季薪的三倍。」
他扬起眉毛。「工作一周就要三季的薪资?」
她立刻面露不安,无疑是在担心她的要求太大胆了。「你说你需要我效劳的。」
「没错。你很会讨价还价,葛小姐。也许你应该在接受前先听听职务内容。」
「实不相瞒,我现在不是很挑剔。只要你保证付我三倍季薪和不要求我跟你上床,我就接受这份工作。」
「一言为定,葛小姐。现在我给你的第一项任务是,按照梅夫人的要求,喝她的特制茶和玩纸牌游戏。」
爱玛噘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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