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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下双面女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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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贺阑珊有任何回应,也不管当时的处境有多么危急,要再不行动,恐怕今生再也没机会了!
他的热唇又再次灼热地烧向她,忘情地含住她的唇瓣拥吻着,尽管一边是不准看限制级的雨婵;另一边是杀气腾腾的打手,反正他不管了,死前再不好好狂爱她一番,死就太没价值了。
“我爱你,阑珊!”他的双眼渐渐湿濡。
“心同汝言。”贺阑珊讲了一句类似林觉民的“与妻诀别书”中的句子。
“我会时时在你身侧保护你的安全的。”
此时的陶大维真正表现出了一副泱泱男子汉的风范,让这位永远在游戏人间的双面女郎,终于初尝真爱的蜜糖,双手高举投降了。
“时间到了,别再*哩叭嗦扯个不清了。”打姆跑来催促,将四个人浩浩荡荡地押向机场,走向一个不可预知的危险未来了!
四人被并排安置在一辆劳斯莱斯的车内,陶大维的手紧紧地握住贺阑珊,不知怎地,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她反而颤抖得更厉害了,一点也不像平常冷静自若的样子。
“免惊,有我在!”陶大维用台语安慰了贺阑珊,避免被坐在正对面的两名打手听懂。
再怎么样勇敢的女强人,到了决定生死的关头,还是少不了需要男人的窝心保护,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成为一个小女人的那种幸福滋味,特别是依偎在陶大维那结实的胸膛边,真想一直这样靠着,一步也不愿离开他。
“好了!下车,记住,别耍花样,否则我就引爆她们身上的炸弹。”进机场前,打姆仍不忘再次叮咛嘱咐一遍。
四人战战兢兢到柜台去check-in、托运行李、办机场税、等到一检查好护照要进入x光门时,却好巧不巧地,突然出现两只缉毒狼犬正由泰警牵着巡逻到他们的身边。看那狗儿一直盯着雨婵那只鞋不放,就令雨婵惊慌不已,再怎么说,让一个国小三年级,和樱桃小丸子一样年纪的小女生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会自然得起来才怪。
“雨婵!镇静点,姐姐的命就控制在你手上了!”排在她后面的阑珊压低语调提醒着她。
该死!今天队伍怎么排得这么长,难不成大家全都在走私贩毒不成!
看着人潮缓缓地前进,同属没耐性的陶大维和贺阑珊都冷汗涔涔,手脚也不听大脑使唤了,眼看缉毒犬越靠越近,雨婵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一直在幻想着腿上突然会多出许多狗齿痕,更是怕得再也冷静不下来,眼看着雨婵就要露出马脚,而打姆也用遥控器准备好引爆炸弹,来个玉石俱焚、毁毒灭迹之时,两只缉毒犬突然跃起,仆向阑珊和雨婵二人,在这万分紧急的当儿,大维机警地扯掉两人胸前的前两颗钮扣碰碰运气,并准确地像投三分球似的丢进两只警犬的口中——
就在打姆按下引爆按钮的同时,钮扣也入了警犬的口中被咬得粉碎,线路全被破坏,大维一见安全无虞,顿时松了戒心,两手一时忘了抽回,只听见“我的妈呀——”一声,两臂被警犬给奋力一咬——
“大维!”
“哥哥!”
三人同时惊叫,并在泰警尚未前来制止之前,三人全都奋不顾身地冲向两只狼犬身边,赤手空拳表演“武松打虎”的伎俩,当两只狼犬碰上三只母老虎时,马上乖得只有挨打的分,直到两只狗被修理得“嗷——嗷”夹着尾巴逃开之后,三人才发现自己居然如此不怕危险,去救一个他们平常从头骂到尾的人。
大维在疼痛之余,眼角正好瞟到打姆正想从小门溜走,立刻大喊着:“不要跑!”也不管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一个箭步地就冲了过去。
“你这兔崽子,有种和我单挑,狗杂种!”陶大维又再次演了一场“机场追贼记”,只不过这次角色不再是史靖堂,而是恶贯满盈的打姆。
两人绕着机场大厅绕圈,所有旅客以为是在拍电影,看陶大维追贼的样子,一点也不输给基努李维,纷纷鼓掌向他吹口哨打气,至于那些呆呆的泰国警方,更是挺个啤酒肚在一边傻笑,十足的米虫相。
毕竟陶大维有的是年轻的本钱,到了第三圈时,就擒住了体虚身弱的打姆。
任务一完,所有的事都告了一段落,当大维正笑容满面地迎向阑珊她们二个人时,眼前不觉一阵眩黑,三人的影像竟是如此模糊了起来——
航医中心的医护室。
“哥醒了耶!”雨婵见大维睁开眼睛,欣喜得叫出声来。
陶大维微微扬起被咬伤的双手愤愤地说:“那两只死狗就别被我碰到,我一定将它们拿来做炖香肉。”
他轻唉一声,立刻引起贺阑珊的注意。
“你别再生气了,能捡回这条命算你命大,医生也帮你注射了破伤风的疫苗,休养个两天就没事了。”她将他压回床上,再将被子盖上。
“两天?”
他眼睛睁得老大,一副少开玩笑的嘴脸。“明天是雨婵的全国钢琴决赛,后天是同学会,这哪能随便错过?”
“哟唷!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好了?想不到被狗一咬,咬出学问来了。”霜灵又恢复以往爱同他斗嘴的个性。“可是医生说你……”阑珊实在放心不下。
“不管了啦!霜灵,你去看今天最早一班回台北的班机是几点钟的,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去。”
雨婵也不忍见大维带伤上机,忙安抚道:“哥!顶多明年再重新参加选拔就是了,不急的啦!”
“这怎么成,今天哥已经叫我那票好兄弟一起去会场给你捧场,你不去,那我多没面子啊?还有,这次我在泰国立了大功,抓到了大毒枭,不趁同学会的时候回去炫一炫,那这伤口不白被咬了。”原来是想回去享受英雄式的欢迎盛况。
贺阑珊猜出他的心态,但又担心他手臂上的伤势,为了要让他心悦诚服地安心养伤,她又在动歪点子了。
“你真的想回去?”她又是一张慧黠的精明笑容。
“当然喽!”
“要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若输了,就安心养病;要是赢了,咱们就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去。”
陶大维笑了笑。“悉听尊便。”
她从小茶几上抽出了两根牙签,并将手伸到病床下“叭滋”一声,将牙签硬生折断,一手握住牙签头,并微微露出一截说:“要是抽到短的,就安心留下来,不许耍赖,若抽到长的,那我没话说,立刻去划位登机。”
“你说的,不许后悔。”
“后悔的是小狗狗。”
陶大维已看穿了贺阑珊的心思,相处了一阵子,或多或少也摸清了她的门路,于是,毫不犹豫的,便抽起了其中一根牙签。
“短的!你输了,安心休养吧”。“贺阑珊又以得意的嘴角撇向他。
不料,陶大维却将她手中的另一根牙签也夺了过来,望着那也是短的牙签说道:“早料到你会玩这招,现在可以去划位了吧!”
“你——”贺阑珊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已无所遁形,明白终于有个明了她心思的男人,霎时,不知道是该喜?抑是忧?
“你这双面女郎在我面前再也变不出花样喽!”他一手将她搂进怀中,虽然臂伤仍隐隐作痛,但心中却暖烘烘的,泛起一阵爱潮。
“别这样,有人在……”她不好意思地轻捶他,引得雨婵吃吃窃笑。
“霜灵!”他对霜灵打了个PASS。示意要她清场,不宜让小朋友观赏到限制级的画面。
“雨婵!咱们先出去吧!我们太亮了,有人觉得刺眼。”她挽着雨婵的手往外走,等走出了病房门口,她还调皮地探头进来笑道:“哥!加油喔!”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该是可以调情的时候了吧!
陶大维“哈”这一刻,不知“哈”了多久,以前就算如何亲密,也只有接接吻,这些,似乎还不过瘾。
他的手突然变得灵活了起来,慢慢地自她双肩处滑下,透过轻薄的细纱,感受得到她那滑腻的肤质,但这还不够的,他需要的更多。
“想解我钮扣啊?瞧你,手抖成那样子,有点出息好不好?一副在室男的纯情样!”
“我本来就是!”他直言不讳,表情还不容轻蔑。
“那我检查看看!”她边说边去解他的裤带。
“不……不要这么快啦!”
“少来了,都几岁了,还这么怕羞。”
他轻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将额头贴住她的前额处。“想不到你也是个色迷迷的小魔女。”
“那也要看看对方有没有条件让我‘色’他呀!”
贺阑珊完全撤除了心防,将长久以来对他的花心形象十足改观了过来,现在,她好渴望他的任何动作……
他轻托起了她的下巴。“嫁给我!”
平时嘻嘻哈哈惯了的贺阑珊,一旦听到对方认真的态度时,浑身竟不自在了起来。
“再说吧!我又没心理准备。”她娇羞地低下头。
他不多言,轻轻地啮咬着她的耳垂,舌尖轻刮耳缘,鼻息在耳畔处像暖暖的南风呢喃着,让贺阑珊全身血脉贲张,天啊!脑神经竟集中不起来。
“有心理准备了吗?”牙齿仍附着在她耳背上。
“快了!快有心理准备了!”她闭着眼,如呓语般地答话。
看到贺阑珊那受不了催情的作用,陶大维决定再加把劲完全攻略她。他将唇渐渐移到她的颈项,探索她的芳踪,像迷失的小孩来回地寻找甜蜜的家乡,让他的唇遍寻她颈上的每一处敏感地带,将贺阑珊的情欲冲破到最高点。
“大维!”她娇吟了一声,呼吸像即将溺水的人不规律地喘着。
“这下心理准备好了吗?”他又挑逗性地问了一句。
“我……”她浑身燥热。
“还是没准备好吗?”他正要发动下一波攻势时,岂料贺阑珊突地眼睛一亮,冲着他大叫:“我心理变态了!”
只知道这往后的几分钟内,除了听到陶大维类似被强暴的声音外,就是花瓶、热水瓶掉落地上的声音,这下,自讨苦吃的陶大维可是真的再也无法保持处男之身了。
第十章
四人当晚搭乘国泰八点的班机飞回台北,翌日,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社教馆为雨婵的全国钢琴大赛加油打气,希望她能够不负所托,拿到第一名的荣耀而归。
而在此同时,陶大维也想趁此不可多得的机会,来给贺阑珊一个天大的surprise。他内心明白得很,以此出其不意的方式,铁定能将她的心掳掠得更紧。
钢琴比赛的项目,分指定曲和自选曲两个部分,而这项惊喜,将会发生在自选曲的地方。
在指定曲演奏完毕,众人皆起立向雨婵鼓掌、致敬:霜灵、阑珊全上台向她献花、亲颊,现场的气氛一时推向最空前的高潮。
“咦!大维那浑小子呢?”陶父在座位上不见大维踪迹,侧头问向陶母。
“刚刚明明还在这儿的呀!”她也吓了一跳,忽的呼一声,人就像风一样消失了。
“唉!自己的妹妹,还……”陶父叹了一口气,真搞不懂他,在这种重要的场所,还如此心不在焉。
这时,台上的司仪突然宣布:“接下来,再由陶雨婵小朋友为我们演奏自选曲,曲名是:‘让我欢喜让我忧’!”司仪一报完,前奏悠然扬起。
此时,在大家一片错愕的眼光中,一名身穿高腰西裤和西装笔挺的俊美男子正风度翩翩地自幕帘后走了出来。
“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又想起你的温柔……”陶大维手执一支无线的麦克风,随着雨婵所弹奏的歌曲,吟唱了起来。
“这……这在搞什么鬼?”所有的评审也全看傻了眼。
正当有人要上台去中止陶大维这种行为时,主审却心领意会地劝阻道:“这也满有创意的,就让他继续吧!”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台下的贺阑珊,全场的人也随着陶大维的目光而将注意焦点移至贺阑珊身上,让她顿时倍受瞩目,那一份惊喜,的确让她受宠若惊……
“大维……”原本说话伶牙俐齿的她,突然词拙得不知该如何表示,她逐渐被走下台至她面前的他所眩惑住,宛如天国来的一位希腊神话美少年,令她动容。
“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
一曲奏毕,陶大维的最后一个音符才刚结束,两人已面对面地站着,所有社教馆内的人全屏气凝神,静静地欣赏这副罗曼蒂克的画面。
“我知道我做的还不够好,是不是?”陶大维那双又亮又有神韵的明眸直凝住她,她一动也不动地被他摄住魂魄。
“我觉得已经够……”
“不!别给我太多赞美,以前我欠你的太多了,不知道该怜香惜玉,今天在这么多人的场面给你这个惊喜,只是个开胃菜,我知道喜好推陈出新,不断有新奇玩意的你,一直觉得意犹未尽,你等着!我还有下一波的攻势!”
这时,场内突然有人起哄。“小子!不赖嘛!还不乘机一吻定情,让大家做见证,如果你真那么喜欢人家,就主动一点啊!”
“亲、亲、亲、……”全场的人跟着节奏一边拍手一边念着,让整个演奏会全变成了陶大维的“求爱会馆”。
“这次该可以嫁给我了吧?”
“那戒指呢?”她故意在众人面前大声说道。
看着贺阑珊那一张又占上风的脸色,陶大维实在不甘心这一趟“万事俱备、唯欠东风”的遗憾之事。他正心急无戒指可套住这只机灵的小猫咪时,忽见身旁的一张小椅子上正好有一个易开罐果汁的拉环。
他忙将它拾了起来,牢牢地往阑珊的无名指上一套,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身向贺阑珊的樱唇吻去。
“不行!”她将嘴合得甚紧。“这拉环只是个附属的代替品,所以只能让你亲脸颊,等到你正式向我求婚的时候,我才愿意让你在众人面前亲我。”
无可奈何,陶大维只好委屈地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颊,众人也在一片遗憾声中,一一坐回原来座位。
“妹!你也太伤大维的自尊心了吧!在这么多人面前,你就不让他展现一下他对你的那份心意。”闰珊替大维叫屈不已。
“那怎么行呢?爱我是一回事,但要我陪他过后半辈子,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男人啊,你越早让他得到手,他就越不懂得珍惜。”她反驳了闰珊的话,要她绝对别太早让男人食髓知味。
这位傻大姐也似懂非懂地耸了耸肩,再想想自己对宋之霖,似乎……太便宜他了。
演奏比赛很快地到了尾声,十二位全国顶尖的钢琴小好手皆一字排开站在讲台,等待最后成绩的揭晓。
在台下的所有观众,也全都缄默仔细聆听大会的最后宣布,其中眼睛睁最大、呼吸最急促的该算是雨婵的大哥——陶大维。
“第一名……第一名……”他不断在心中默喊着,一只沾满汗水的手死抓住宋之霖,握得他疼不欲生。
“本届钢琴大赛的冠军得主——”一阵紧张的音乐声后,司仪念出:“陶雨婵同学!”
“哇!太棒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拿到冠军的。”陶大维乐得从椅子上跳起,不停地向四周挥手道:“嘿!各位,那第一名是我妹妹,怎样!很了不起吧!有没有人想要认识她的,赶快来找我,我叫陶大……”
话未说完,贺阑珊便忍不住将他拉了下来,白眼一翻,希望他克制点。“你刚才还表现得不够,是不是?要是我将来的小姑嫁不出去,我唯你是问。”
被阑珊如此一骂,大维哪敢再多吭半点气,现在他必须懂得如何去抑住他自己的脾气,而现在,被贺阑珊骂的感觉,已经变成好贴心的畅快感,宛如一对新婚蜜月的小夫妇为了一张小被单在打情骂俏呢!
之后,所有的人都到了一家小吃馆为雨婵开庆功宴,宴毕,贺阑珊独独留住陶大维,有些话似乎还是要当面问个清楚才行。
“刚才我那样拒绝你,是不是让你很不开心?”语气中带点歉意,她明白当场泼他冷水,很令他难堪,心中一直挂念着,不得不找他一问。
“是呀!我的确不是很开心。”他的爽直让阑珊的心顿沉了下来。
“那你还会想要我吗?我的心情时常飘忽不定,爱捉弄人,说话又毒,还有……爱情一旦没新鲜感就会厌倦,我看你还是考虑清楚。”她现在说话的口气,俨然巳置身事外。
“你……你意思是说,对我已不再感到任何兴趣,要知道,我为了你,我——”他急着要解释,也急着要探索贺阑珊为何一下子爱得他死去活来,一下子又冷淡得像路上的陌生行人,仿佛在未替她套上结婚戒指之前,任何的前一秒钟,都是无法预知的变数。
“拜托!别紧张!我只不过是问问看嘛!”她嘴巴虽表现出一副别大惊小怪的镇定状,心里头可乐歪了,再不趁现在他还未向她正式求婚前玩玩他,明天之后,想玩他,可就舍不得了。
原本紧张得差点向她下跪的陶大维,不经意地看见她嘴角偷偷忍不住而抽动的笑意,内心暗忖着搞不好又被她耍了,这次,决定将计就计,射下这位百变的双面女郎。
“那好吧!你说得也没错,你的确心情飘忽不定、爱捉弄人、说话又毒,对爱情又不忠贞,像我这么优秀的人配你,是糟蹋了我自己。”他连唉两声,演得可圈可点。“我想,你也考虑看看吧!明天的同学会上,再给我个答覆。”
说完,根本不敢和贺阑珊面对面,以免忍不住笑了出来,头一甩,垂头丧气走出餐厅。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误会了!”任凭贺阑珊再怎么喊,陶大维也没有回头了,等到她稍一冷静之时,她才怔愣得坐在椅子上,悔叹自己玩过火了,玩得连自己的幸福,也被自己的小聪明给玩掉了。
“姐!我不管啦!你去帮我打电话告诉他,我只是想试探他的反应,不是认真在拒绝他的。”阑珊死巴住闰珊不放,让她整个补习班的柜台,挤满了一些看热闹的学生。
“你别这样拉拉扯扯的,叫我这当主任的以后在学生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从昨晚一直到今天中午,闰珊便一直被阑珊烦得不停,眼看着晚上的同学会即将来临,万一陶大维臭着一张脸给她看,或当场决定与她saygood-bye,天啊!以后她在众家同学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这是你自找的,是该给你一点教训了,爱玩嘛!昨天人家把你捧得那么风光,像个女王一般,你还不知足,我看你连这种好男人都如此不知珍惜,准备当一辈子的老姑婆吧!”闰珊已全力支持陶大维,她这个妹妹,也调皮过了头了。
眼看自己的亲姐妹都能狠心不施以援手了,阑珊不想再多求,她泪水一抹、鼻水一吸,决定靠自己的力量去让自己的爱情——败部复活。
“大不了跟他赔个不是嘛!”她边往回家的路上边自问着。
她左思右想,马上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干么跟他赔不是啊!我贺阑珊又不是没有人要,凭我条件这么好……
“可是……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跟他交往,一下子就吹了,是有点不符合经济效益……
“算了!当作是交际费花掉,又没什么大了不起的。”
她的头盖骨内,仿佛有着两颗意见相左的脑子,不停地在支配着她,使她心不在焉地走到马路上,差点被车子给撞倒。
她甫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独身凄零地站立在斑马线的中央,感觉这片水泥丛林中,一直似乎是那么稳定地在运作中,路上的男男女女——即使从脸上看得出是热恋中的阶段,也不见其有特殊招摇公诸于世的过火画面。
“我又干么这么折腾人呢?”
面对自己的爱情观,她突发奇想地有了新的诠释。
也许是灰灰**的云雾,驱散了她满脑子彩色缤纷的梦幻……
也许是平平淡淡的有情男女,打破了她浮躁不休的心灵……
也许是陶大维那一颗锲而不舍、坚贞不挠的心,融化了她想要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心……
替自己找到了答案后,她看了看表。“哇!同学会快开始了!”她急忙招了计程车回去梳妆打扮一番,而这次,她发誓,再也不胡闹了,一切都有同学为证。
凯悦饭店三楼。
今晚,十分巧合地,有陶大维的国小及高中的同学会同步举行,两边所设的场所,也刚好在三楼的相隔两厅。
由于陶大维的身份特殊,所以必须往来两厅到处打招呼,这次不知是什么缘故,所有的同学之出席率,竟高达百分之九十,且是冲着陶大维在曼谷机场奋勇制伏毒枭的英勇事迹而来。
“大维!你真的好厉害,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还真的吓了一跳。”
“你当时哪来的勇气做这件事?能当你的同学真是荣幸!”
“看样子!咱们这班将来会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了。”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将话题全围绕在陶大维的身上,如众星拱月般地被大家簇拥围了起来,他不停地以笑容来回应同学们的褒扬,但,一颗心却始终悬在那里,一双眼睛也不停在场内梭巡,一直不见伊人芳踪。
“该不会真被我说的话激得不来了吧!”他猜测到阑珊那情绪化的个性,是否真会负气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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