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家--营养金之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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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权威的文章，专案组有口难辩。
似乎还要痛打落水狗，一条让人惊喜的消息在网络上发布，混血妮伊博兰有了下落。北京K校的“佳星网站”宣布，将邀请逃亡在外的校友伊博兰返校。第二天晚上，伊博兰将跟校友和关心她的网民见面，直接讲述“虞美人事件”的真相，袒露其中的隐私，控诉受到的伤害。
伊博兰离开商源去哪里了，安作不得知；但知道这个混血妮肯定受到方沁的保护，绝对不会发生意外。现在伊博兰挺身而出，显然经过精心准备。方沁警告过范中河，说过的话肯定就要言而有果。
北京K校网站没有网络直播设施，就与“华都网情”等网站合作，把伊博兰的见面会直接上网发布。
伊博兰没有变，还是那样洋气潇洒，混血妮的神态还是那样美仑美奂，博得网民的艳羡。
伊博兰坦坦荡荡地讲述，她来到商源市怎样实习直销，怎样在虞美人美容院当迎宾小姐，怎样做港商服装厂的形象使者，怎样开办服装店，也怎样成为被怀疑为谋杀的嫌疑犯。
讲述到案情，伊博兰就不能平静了。她实话实说自己喜欢安作的为人，甘愿作为他可爱的妞妞，也渴望他是自己的老伴。她不避讳喝醉酒后，跟安作相亲相抱欣喜若狂，也是心甘情愿。
“这是犯罪吗？！”伊博兰说着就连连抽泣起来：“专案组非要我交代在虞美人美容院的谋杀嫌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哪。他们不能破案，就逼迫我详细交代勾引男人、流氓成性、卖淫嫖娼的罪行。”
伊博兰声泪俱下地说：“今天我请来了医生，我现在就脱光衣服，就让医生来检验我是不是处女，也让大家来评说，我是怎么卖淫的，是谁来嫖娼的！”
伊博兰敢作敢为，说着哭着就脱去了外衣。
现场的医生和工作人叫立即打开蓝色的布帘，把伊博兰围了起来。
网上的画面群情激昂，不用医生宣布，义愤填膺的学生和网民就喊叫起来，就在声讨着专案组的下流卑鄙。
医生简单的证词不可辩驳，伊博兰的清白不容玷污。
“我才20岁呀！”伊博兰衣衫不整就号叫起来：“我可以不要面子，可以不顾羞耻，但我要公道，我要尊严，我要人格呀！”
“我不怕再被监控，也不怕再被威逼，我随时都敢对质！”电脑显示屏上，伊博兰悲愤地抖散了头发，脸面泪痕地嘶叫着：“谁来还我清白，谁来赔我名声！我要找到门驻华姐姐，我要找到周虞姐姐，我更要为林乡宁大姐姐鸣冤，她是被专案组的上级领导害死的呀！”
整个显示屏上都是伊博兰悲痛欲绝的脸庞，都是“呜呜”和“嗤嗤”的哭泣声。
一行字在痛哭中一个个跳出来：“周虞姐姐、门驻华姐姐，你们如果还活着，就站出来声讨警霸恶魔！你俩如果遭遇不测，就请你俩的魂魄过来，用你们英灵来控诉、来缉拿警霸！成千上万的姐妹支持你们，我们不畏强暴！”
伴随着字幕，悲痛的哭声，激愤的骂声乱成一片。
范中河和专案组的干警，也在公安局办公室看着显示屏，个个神情严肃，心情沉重。
范中河揉揉眼睛，消瘦的脸色更为阴沉，低声说道：“人言可畏呀，大家解散吧。”
女刑警康颖低声问：“解散专案组，还是解散现在的观看？”
范中河沉重地叹了口气说：“起码我要引咎辞职。伊博兰的姐姐还没有下落，公道尊严没有体现，警霸恶魔没有缉拿，网民不会善罢甘休，领导也不会原谅的。”
范中河的话音刚落，局长办公室的秘书匆匆过来说：“范处长，局长叫你现在就去开会。”
范中河沉郁地点点头，立即走出了办公室。
当天晚上，警方网站就公布了明确的决定。
M4迷魂剂专案组解散，范中河解职；对安作等人的监控立即解除，所有猜测不实的事由全部推翻。依据相关行政诉讼的规定，对相关人员受到的损害给予赔偿。
警方的决定直面现实，敢于拨乱反正，纠正错误，大快人心，立即在网络上博得交口称赞。
第二天上午，公安局任局长长亲自来到凯多公司，将相关的决定送到安作的手上，一遍又一遍诚恳地道歉。
电视台、报社和几个网站的记者、采编纷涌而来，记录下这一欢欣鼓舞的场景，也立即把备受关注的“虞美人事件”的结局发布出去。
社会发展了，人们的法制意识增强了，政府和执法机关的形象也更好了，更得人心。
一阵欢心赞扬之后，人们关心的还是下落不明的人。
专案组解散了，市公安局特别安排女刑警康颖继续跟安作联系，负责协助寻找门驻华和其他人。
看着安作沉静的神情，康颖关切地询问：“安总，没有什么嫌疑了，您能通知到门驻华吗？”
安作思虑地说：“门驻华的姐姐死了，家里只有她姐夫和小外甥女。门驻华离开鹤城也是举目无亲。”
郑嘉源琢磨着说：“门驻华和伊博兰总是难解难分，会不会都在北京？”
安作笑了笑说：“很难说，也不用太担心。得到平凡昭雪的消息，门驻华也许会日夜兼程赶回来呢。”
正说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郑嘉源按下电话免提键，就听到伊博兰的声音。
郑嘉源欢喜地问：“妞妞，你还在北京吗？”
伊博兰欢笑地说：“我还在学校，也等着你过来开研讨会呢。方校长准备了晚宴，你是飞车赶来还是坐火车？”
“坐火车吧。”郑嘉源欢笑地说：“我只去过一次北京，你要到车站接我。”
伊博兰嬉笑着说：“一定接。门驻华下落不明，再丢了一个郑嘉源，安作这个护花使者也该撤职了。”
郑嘉源和伊博兰开心地笑了，安作却羞红了脸面。
说走就走，郑嘉源把营养金销售总结装进挎包，开着皮卡就去了火车站。
郑嘉源机敏地走了，也躲避了一拨又一拨的来访。
安作一个人在办公室迎来送往，也不停地接听一个接着一个的慰问和咨询的电话。
吃过午饭后，安作终于放松地躺下来；静下心来思前想后，也要对局势作出正确地判断。
网络浪潮铺天盖地，这是周虞策动的。她清秀文静，但网络在她的手上就变得凶猛强悍，就能摧枯拉朽。
孟东峡利欲熏心，可能想象不到周虞会破釜沉舟，会不惜摧毁自己心血凝成的虞美人网站，与他的霸道决斗。范中河沉稳，似乎掉以轻心了；不能控制网络活动，也不能招架声讨的冲击，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失控。
周虞何以策动这么多知名的大网站？虞美人事件值得这样风起云涌地炒作吗？周虞激愤不已地与孟东峡拼斗，真的要让心血化为灰烬吗？
安作难以置信，却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是周虞在沽名钓誉，是与那些网站的一种默契合作。
一举击溃专案组的是法律专家的剖析文章，而且干净利落，把以往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了。这应该是方沁操纵的；而且让伊博兰痛斥专案组，把范中河打得落花流水。安作不得不敬佩，方沁的操纵强劲有力。但是，那些法律专家何以联名剖析虞美人事件？
方沁的用意似乎表明，不仅仅是虞美人这样的事件，就是营养金招惹的麻烦，她也是说一不二的。
真要是这样，安作就真的放心了。
迷迷糊糊的困盹中，安作被手机铃声惊醒。
来电显示着周虞的手机号码，安作欢喜地按下接听键就问：“你在哪里？”
“在门口。”周虞说着，也真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笑嘻嘻地来了。
周虞把手提电脑、挎包放在沙发上，看着惊喜走出卧室的安作，笑着说：“发啥愣，不认识了。”
看着周虞清秀高雅，也疲惫的神色，安作问：“你从哪儿来？刚下飞机吗？”
“飞机太慢了，不如‘伊妹儿“一点键盘就到。”看着安作的神情，周虞欣慰地笑了笑说：“你有点憔悴，肯定跟嘉源天天寻欢作乐。”
“嘉源说你象林黛玉，她很有眼力。”安作揽着周虞嗅了嗅，嬉笑着说：“就是味道不够。”
周虞莫明其妙地问：“什么味道？”
“广东人不吃醋，你想吃也没有卖的。”
“你跟嘉源说了我多少坏话？”周虞明白安作的意思，羞笑地说：“你要老老实实交代，不然我就调动千军万马来口诛笔伐！”
周虞说着，也紧紧搂抱着安作，禁不住眼泪滚滚，也禁不住连连抽泣着。
良久她才舒出一口气，脸色羞红地说：“关门闭户，我要好好睡一觉。”
安作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回来，却见周虞已经躺在卧室里沉沉地睡着了。
安作从广州返回后，周虞孤身在外承受着压力。
思念、担忧、愤慨、策动、反击、进攻、接二连三推波助澜，她付出的艰辛是超常的。
范中河的监控威逼，孟东峡的巧取豪夺，安作和郑嘉源内外交迫，亟待着周虞救援。特别是虞美人网站，竟然不能发布自己的信息，让周虞激愤万分。
接到郑嘉源从个人网站上发来的告急信息后，周虞连夜用手提电脑编辑了文稿，午夜时分就通过几个友好协作的网站发了出去。
周虞也担忧被追查，编辑好抨击虞美人网站和专案组的信息后，就不断变换发布的地址，不断在广州各个网吧里上网，将拷贝的文稿四面八方发布。
回到宾馆里，她就连通客房的网络，用手提电脑不间断向虞美人网站发送谴责信息。同时，也把这种攻击方法传授给许多愤恨的网民。
虞美人网站群龙无首，很快就瘫痪了。
跟周虞协作的几个网站作为她的代言人，借机出尽了风头；名声大振，效益也大增。尤其是被周虞策反的虞美人网站客户，更是送给各个协作网站的间接效益。名声、效益、人气飙升的协作网站，更热衷于为周虞助威呐喊，更让虞美人事件汹涌澎湃，护花、护法形成不可遏止的惊涛骇浪。
当周虞看到那篇《虞美人事件剖析》的文章，看到了伊博兰声泪俱下控诉恶魔警霸时，她就泪花滚滚地笑了。
结局比周虞想象的还要好，所有嫌疑一笔勾销，还有什么不能排疑解难的？还有什么不能心满意足的嘛？
专案组蛮横，孟东峡霸道，结果是自食其果。范中河阴沉着脸，被淹死在舆论的声讨中。孟东峡趁火打劫，也将会逼死在洹河的淤泥里。
周虞信心十足地看到了胜利，睡梦中也坦然地笑着。在网络这个新的世界里，虞美人不仅仅绚烂多彩，也是霸王花，也能称王称霸了。
周虞舒心的笑容被爆响的电话铃声惊扰了。
她已经睡了一个下午，疲惫的神情消失，脸色中透着红晕，清新娇艳。
电话是范中河打来的，约安作晚上到虞美人茶坊坐坐。所有的嫌疑都不复存在，既往不咎，彼此也不是仇敌。而到招惹祸端的发祥地来交流情感，更是百感交集了。
周虞很乐意跟安作一起去。她要看看范中河的难堪，听一听范中河的感叹；也乐意解答网络的翻腾，还要让范中河见识她和安作的关系。
“爽！”周虞欢心地说：“广州话的词汇稀奇古怪，就是这个词最能传情达意。”
安作笑着问：“爽朗、爽利、爽快、爽心、爽口、合起来就是心满意足，就是爽吗？”
“把所有爽加起来，积聚为心心相通，迸发在欢悦激情时，才是真正的爽。”
“能够爽过长江大桥吗？”
“已经过了，还要接着爽下去。”虞兴奋地搂抱着安作，娇羞地说：“现在咱们就来爽口爽心，爽透！”
周虞拥着安作倒在床上，激情欢悦亲吻着；那种狂妄的尽情的神态，完全冲没了原有的清秀。激情的亲吻一样汹涌澎湃、势不可挡，让他俩无暇接听一直铃声不断的电话。
其它的电话可以置之不理，但此刻打来电话的两个人却非同一般，不能不理。
方沁和邓清，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濮城。她俩都是四十不惑的女人，不是周虞这些女孩子。她俩的电话打到办公室，接着又打到安作的手机上。
来电显示的都是她俩的电话号码，此起彼伏；似乎一决高下，显示着谁更为霸道。
第二十三章　狼　性　虎　威
　　　　第二十三章狼性虎威
出乎意料，晚上在虞美人茶坊相聚的人，不仅仅是范中河，还有孟东峡。这虽然不是冤家路窄，却让周虞愤愤不平。
范中河解职也是卸下了重任，神情不象往常那样阴沉，显得少见的轻松和热情。
孟东峡则无法掩饰难堪和沮丧，饱经风霜的脸颊和颀长的身躯，显得单薄和老弱。
郭旗为大家冲上清茶，笑吟吟的神情和清香扑鼻的茶香，缓解了客人之间的难堪。
郭旗笑吟吟地说：“都是熟人，都是工作上的事，相互之间的矛盾说开就好了；针尖对麦芒，拼打个你死我活还能怎么样？”
开茶馆的说出的话中听，大家也都笑吟吟品着茶。
郭旗专门买来4包口香糖放在大家面前，客客气气地离开，去通知附近的餐馆准备饭菜。
看着神情爽朗的周虞和沉静的安作，范中河缓缓剥了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嚼着。
“我为公家干事，失职就该解职，无怨无悔。”范中河嚼着口香糖笑笑说：“安总和周虞小姐如果不慎失手，就不是解职和查办，就会不堪设想。”
安作喝了口茶水说：“咱俩四十不惑，用周虞她们的评价是精品，自然就要避免发生意外。”
“你的那些花样我接受不了，甘拜下风。”范中河还是笑着说：“三十如虎，四十如狼是通俗的比喻。”
安作说：“如虎如狼都不是猎手，不分胜负高下。”
“周虞是猎手，驾驭着你这条精品狼，斗败了我这条严谨狼。”范中河感慨地说：“这不是势均力敌的较量，却让我心服口服。”
“范处长言不由衷。”周虞嗅了嗅茶香，舒心地笑着说：“您永远不服输，只是错把安作当成一条普通的狼，也没有想到狼会通人性，也会笼络人心。”
范中河看着周虞清秀、睿智的脸庞，坦诚地说：“与狼共舞也许是一种时髦，就象虚幻的网络世界，明知飘渺却让人乐此不疲。狼通人性，还是人有欲望，我现在不能理解。尽力工作了，也自愧不如。”
周虞笑着说：“谢谢您没有说我在为虎作伥，我也不能说您是警犬了。您可能一直要耿耿于怀，我们的确与安作性情相通，也想得到威风凛凛老虎的保佑。他身不由己中就由狼变为虎，现在也如虎添翼更凶猛了。”
“观念巨变，物种的本性似乎也在蹊跷地变异。”范中河叹息道：“安作变成了虎，我还是狼；狼再凶残，也斗不过猛虎呀。”
“按照您的能力，再加上孟总的老谋深算，跟安作争斗应该绰绰有余。”周虞清秀地一笑说：“只是，你们忽略了有目共睹的变幻，贪婪地要与虎谋皮。”
“欲念可以让人变成狼，让狼变成虎；将来还可以克隆人，甚至人畜杂交变异为新的物种。”范中河感叹不已地说：“这不是与时俱进，而是一种恶变；也可能裂变后狂妄地堵塞了网络，让孟总望变生叹，望网生畏呀。”
“我老朽了，难以兴叹，只能悲哀了。”孟东峡沉重叹了口气，也缓缓剥开一片口香糖。
小包房里沉静下来，嚼着口香糖的“叽叽”声格外刺耳，也让人忐忑不安。
孟东峡叹了口气说：“虞美人网站轰轰烈烈却到了绝境，于心不忍哪。”
“虞美人走投无路，孟总和洹河商务却世人皆知，只是声名狼藉罢了。”周虞压抑着愤恨，鄙弃地哼了声说：“孟总太懂得假公济私，太善于抓住机遇，手腕太凶狠了。如果不是安作和郑嘉源平常积攒下一些资金，如果不是网络汹涌澎湃地声援，安作就是范处长的阶下囚了。我这个瘦弱的女子就会沦落街头，有家难归。”
范中河叹息道：“这是我的责任，孟总当时服从我的监控要求，限制网络活动……”
“您可以监控和限制我们，但能撤掉我是网站的主管嘛？！”周虞毫不留情地说：“孟总别有用心、趁火打劫、中饱私囊，竟然要独霸虞美人网站。现在所有的损失，都得由孟总来承担。”
“我今天就是来给你认错，商量解决的方法。”孟东峡沉痛地说：“我就是千错万错，你总不能看着网站瘫痪、客户流失、前功尽弃吧。”
“为了逃难，为了平反，为了让各个网站为我助威呐喊，我把嫁妆和名誉都抵押出去，负债累累。”周虞愤然地说：“孟总如果还有良心，就得首先偿还这笔债务，不要逼着我跟你打官司。”
孟东峡震惊地问：“你花钱买通了其它网站？！”
“每个网站我每天支付10万元的声援费，伊博兰在北京网上的一场见面直播，一年80万元的服装形象费就泪洒网络了。”
看着孟东峡和范中河惊疑的神态，周虞冷冷地说：“一共有10个网站为我直接助威，7天就是700万元的费用；加上伊博兰的费用，我的精神和名誉损害费，还有我应得的网站红利，我要求赔偿1000万元不为多。”
“你……”孟东峡愣了片刻，就嘿嘿地冷笑道：“你唬弄我这个老头子还嫩了点，抢银行你这几天也抢不来700万元。”
“巧取豪夺、明火执仗我没有学会，但虞美人三个字就是无价之宝，你是夺不走的。”周虞也冷笑道：“我跟各个网站都有协议，每天10万元的费用一个月内偿还不了，我周虞和虞美人就移嫁他乡，任人鱼肉宰割，而负有连带责任的就是洹河商务中心。”
孟东峡惊叫道：“你没有这样的权力！这完全是你个人的行为，与洹河商务没有关系！”
“如果虞美人网站依然正常运作，我就不会自卖自身去央求别人。”周虞端起茶杯，呷了两口茶后哼了声说：“北京的‘京华在线’明天转帐过来的1000万元，正能派上用场，正好偿还我的债务。”
孟东峡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拒绝帮助我，还竟然以虞美人自居。你混水摸鱼私下签定协议，分期转让了虞美人网站，才任由网站这样瘫痪。”周虞冷笑着说：“这样也好，还清了债务起码不追究责任，也能减轻范处长的压力。”
孟东峡惊惶也羞忿地喘着气，消瘦的脸面上不住痉挛着，一层冷汗也冒了出来。
范中河沉郁地吐出口香糖，端起茶杯连连喝着茶水。
安作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神态，用舌尖顶着口香糖，试图吹出泡泡来。周虞则清秀地笑笑，拨开一片口香糖慢慢嚼着。
尴尬至极时，郭旗也带着人送来了饭菜。晚饭精美，立即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范中河笑着说：“我没有能力这么阔绰，这是孟总的一片心意。”
“今天不鸿门宴，也不声讨，也不逼债，相互沟通见解，消除隔阂。”孟东峡嘿嘿笑着说：“咱们以酒解忧，以酒去烦，以酒除愤，其它事情明天再说。”
“哪一天都行。”周虞为自己斟上一杯红酒，笑嘻嘻地说：“每天10万元累加，一个月就是3000万元，洹河商务中心就得改名换姓了。”
“成为虞美人也不错。”范中河给孟东峡、安作和自己斟上白酒，笑呵呵地说：“千姿百态、娇艳芬芳、花团锦簇，商务中心就象花园了。”
“也是嫁妆。”周虞欢笑地说：“有洹河这个大花园作嫁，安作就不会嫌我穷酸了。”
范中河惊讶地问：“真的嘛？”
“千真万确。”周虞羞笑着说：“高合钢还争着要给我俩当伴郎，不知道孟总乐意不乐意。”
“我非常乐意。”孟东峡看着安作，狡黠地笑着说：“但愿郑嘉源也乐意，才是皆大欢喜呢。”
“您不用担心，郑嘉源还等着当姨妈呢。”周虞的脸色羞红，看着安作不自然的笑容，端起酒杯笑着说：“把洹河变成花园，咱们就在花园里举行婚礼，好好感谢大家。”
孟东峡脸上的肌肉连连抽搐了几下，羞辱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周虞，缓缓端起了酒杯。
“与虎谋皮不现实，为虎作伥不光彩，养虎遗患不长久，如虎添翼让人佩服呀。”孟东峡推起笑脸说：“但愿心想事成，但愿虞美人芬芳满园，但愿洹河源远流长。”
“爽！”周虞美滋滋地举起酒杯说：“咱们为如虎添翼干杯！”
虞美人网吧天天爆满，今天晚上更是这样。网络把虞美人事件炒作的沸沸扬扬，这里更是不同寻常，里里外外人来人往的。
周虞和郑嘉源的父亲坐在网吧前，看见那辆银灰色的“奔驰”面包车缓缓停下，都惊喜地迎了过来。
监控解除，专案组撤消了，所以的嫌疑勾销了，安作和周虞也结伴回来了。两位父亲激动不已，不知道怎样表达欢喜之情。
周留柏抚摩着周虞的臂膀，看着女儿清瘦的脸庞，禁不住哽咽起来。
周虞第一次出远差就是半个月。前几天有安作陪伴着，老人不担什么心。这一个星期风起云涌，安作被迫返回来接受监控，周虞在外孤军奋战，让人揪心哪。
尽管周虞每天都打来电话，每天都和郑嘉源沟通内外信息，老人们还是忧心似焚，担惊受怕。
郑召善欢喜不已，到网吧里叫来了两位母亲。赵淇和曲冶一看见周虞就一起扑上来，“闺女呀”的哭叫声惊天动地。母女三人抱成一团，也哭成了一团。
周留柏揉着眼睛看着安作，连连抽泣了两声说：“周虞瘦多了，你也瘦多了。冤假错案害人哪，差一点把大家都毁了呀。”
“现在好了。”安作鼻子发酸，叹息了一声说：“今后二老就不用提心吊胆，该享天伦之乐了。”
“该了，都该了，”郑留柏感慨地说：“你也该放心了，该有个安定的家了。”
安作连连点着头，也看着网吧墙上的灯箱画。看着画面上的一个个舒心的笑脸，看着这个理想的虞美人之家，看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