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家--营养金之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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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们三个人都说了，郑嘉源更是全力以赴处理营养金的遗留问题。”方沁叹息道：“我只是没有好意思告诉她们，你蛮不讲理强暴了我，我身不由己地天天跟你睡觉，象夫妻一样纵情欢爱。”
“不敢告诉她们吗？”
“我还没有跟她们打赌嘛。”
“你现在打赌，可能就输了。”
“她们先发制人，又是利用网络来解救你呀。”方沁感叹地说：“情义无价，精神可佳，让人佩服。”
安作思索着说：“向她们解释一下，或许能……”
“其它各个网站肯定都在炒作，虞美人漂流如同近水楼台先得月，宣传公益事业更是名利双收。”方沁忧虑地说：“你在公众媒体上现身，而且十天在黄河上漂流，再想返回西山别墅就难以如愿了。”
安作苦苦一笑说：“你准备认输了。”
“输不起，也不能输。”方沁淡淡一笑说：“她们远远不清楚面临的危急，也不懂得护身符只是一种寄托，并不能确保安然无恙。她们只是出于强烈的欲望，要把你从我身边夺回去；而且咄咄逼人，不让我讨价还价。”
“网络传播势不可挡，江河湖海波浪滔天。你无法招架冲击，不得不屈从虞美人了。”
“你有点幸灾乐祸，忘记你是我的终身伴侣。”方沁坦荡地说：“这个赌我非打不可，也非赢不可，而且要让你心服口服，要让她们五体投地。”
安作惊喜地问：“放我回商源？”
“应该是派你参加漂流活动。”方沁认真地说：“没有到达商源前，你对自己的行踪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你的安危就难以保证，虞美人漂流也会遭遇不测。”
安作震惊地说：“你会对她们下手嘛！”
“那就不是心服口服，我就当不成她们的干娘了。”方沁自信地笑了笑说：“那朵含苞欲放的花儿，绽放出的真相也许就是我。”
“你可能在异想天开了。”安作不禁笑着说：“你还处在含苞欲放阶段，怎么当她们的干娘。”
“我可以养育她们嘛。”方沁嘻嘻笑起来，接着就羞涩地说：“我说不定真的怀孕了。”
安作惊疑地问：“真的嘛？”
“这些天忘乎所以，天天在床上翻来滚去的，非常有可能。”方沁羞笑着说：“也许怀上了一个护花使者，也是能养育几个虞美人。”
看着安作疑惑的神色，方沁随手关了电脑，拥着安作走出了书房。
走到餐厅，方沁按下呼叫按纽，吩咐保姆吃午饭。
方沁依偎着安作，亲情地说：“午睡的时候，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不是妇科大夫，不会看。”
“你看看我跟邓清怀孕时一样不一样嘛。”
“十几年前的事情，我根本就不记得了。”
“那只好随心所欲了。”方沁嬉笑着说：“你别忧心忡忡的，我派小万和小古全程给你当警卫。”
安作沉重地叹了口气说：“你是怕我跑了，让你的情欲落空吧。”
“我不想当单身母亲，也不能叫周虞她们只有干娘，没有干爹嘛。”方沁还是笑着说：“下午我把决定告诉周虞，她就会感动的泪流满面。”
安作笑笑，感动落泪的情景是肯定的；但让周虞、郑嘉源和伊博兰心服口服，这样是远远不够的。即便小万和小古这两个警卫跟大家都熟悉，面对浩浩荡荡、奔腾不息的黄河也无可奈何。
就象那朵含苞欲放的花那样，不到绽放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的真相。
第二十七章　蝶恋花
　　　　第二十七章蝶恋花
周虞留下一成不变的网络系统，离开了虞美人网站，更准确地说是屏弃原来的合作。
“京华在线”网络公司深受其害，立即跟孟东峡闹翻了天。买来一套普通的运作系统，落了一个虞美人网站的名声，却失去了网络发展经营的精华，而且还不能关联周虞的任何名义和创意。
眼前备受关注的虞美人漂流，“京华在线”可以人云亦云报道炒作，却不能把周虞和这次活动相关的人和事，与现在的网站一起炫耀，否则就是侵权。
“曾经”一词，只会带来人们的责问和耻笑。何况，周虞在各个联谊网站持续不断声明，过去的虞美人网站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目前的合作伙伴****网站，新的创意是什么，新的栏目是什么特点等等，还特别声明与“京华在线”毫无关系。
虞美人网站现在只是个影子和空壳，“京华在线”无论如何都不能上这个圈套，愤然打起了官司。
孟东峡预料到可能招惹诉讼时，为时已晚。与周虞联谊的网站已经大张旗鼓地宣传，虞美人四处开花，虞美人八方美艳，各个栏目花样翻新，创意新奇。
孟东峡只能狡赖了，虞美人网站不是周虞个人的。转让的现行系统是网络公认的，将来怎么发展、怎么创新是进一步合作的问题。
孟东峡绞尽脑汁也不可能打赢官司，周虞冷冷地向他透露了杀手锏。孟东峡私自转让虞美人网站，接着又把转让的费用付给了周虞；前因后果既是背信弃义，又是釜底抽薪，纯粹是一种欺诈。
周虞要揭露内幕，要让孟东峡倾家荡产。她要要让洹河商务中心改头换面，不但种花育苗，还在成为联结天下的虞美人基地。
孟东峡傻眼了，顷刻间就无地自容。虞美人网站瘫痪停滞，网络客户上门逼债，网站也臭名昭著，商务信誉一落千丈，官司也将一败涂地。
孟东峡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头晕目眩狂烈袭来，身不由己倒在了老板桌上。
幸亏离医院近，抢救及时，孟东峡没有以身殉职，却不得不准备退休了。
虞美人就要开始黄河漂流。孟东峡作为曾经滋润过虞美人的嘉宾，接到了周虞送来的请柬。
他坐在轮椅上，拿着请柬，捧一簇虞美人，早早就离开医院，让高合钢把他推到殷墟皇宫码头，参加虞美人漂流活动的出发仪式。
孟东峡的嘴和眼都有点歪斜，但他一定要亲眼看着周虞和安作，还有郑嘉源和伊博兰怎样下水，会不会陷在洹河的淤泥里，会不会在洹河里翻了船。
他更想看见，出发仪式会不会变成稽查或缉捕活动。
殷墟皇宫码头质朴典雅，仿殷商古时的围栏、牌坊和房屋古朴凝重，让人不禁遥想3300年前的先人，感慨当今的发达繁荣。仿古的彩旗在码头上飘荡，围观的游人和来宾都手捧着五彩缤纷的虞美人，围拢在码头两边。都看着的漂流船。
停泊在码头的虞美人漂流船5米多长，2。米多宽，四平八稳；船身是用5公分的强质塑钢板拼接溶焊的，船舱宛如一朵盛开的虞美人花；上面的遮阳、挡风蓬也描绘成虞美人漂流的标识，5朵花中依然有一朵含苞欲放。
漂流船仿造公园的游船，采用象自行车那样的脚踏方式驱动，前后4人都可以同时踩踏，前后都有方向盘；并联配备有4块高容量的蓄电池，可以随时踩蹬充电，也可以接上交流电充电。即使在漂流中不踩蹬，4块蓄电池也能保证连续航行100公里。
船舱里的4个床位可以拉伸调整，也是脚踏的岗位；中间还有长条的塑料桌，既是简易的办公桌，供操作电脑设施使用，也供日常吃喝使用，电源就是蓄电池。船尾特别安置了液化气瓶，还有炉灶和锅碗炊具等吃喝用品。
顺着黄河漂流十天，除了沿途上岸举行虞美人网络学校的捐助仪式，吃喝住行都在漂流船上。
很多人担忧，很多网站也在评述，达到入海口时，虞美人就会蓬头垢面、其丑无比，面目全非。也有人猜测，那时的形象就是真正绽放的花朵，就是美仑美奂与纯朴自然的对比写照。
人们议论纷纷，各个网站的采编人员，闻讯而来的电视、报纸等记者都围拢在码头前，等待着漂流仪式开始。
九点半，人们涌动起来。
出席漂流仪式的领导来了，有序地排列站在码头上，站在了写着“虞美人黄河漂流暨捐资创建虞美人网络学校出发仪式”的鲜红的横幅前。
周虞、郑嘉源和伊博兰手挽着手也走来，一样蓝白搭配的休闲装，一样娇媚欢笑在脸庞。
人们轰动了，却没有注意到手挽着手的人中间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多了一个同样装束，却是身材健美人男人。
安作比周虞她们早10分钟来到码头，披着一件风衣遮掩着混在人群里。他的身边，小万和小古两个警卫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暗暗保护着他。
安作、周虞、郑嘉源、伊博兰四个人拥抱在一起，欢欢喜喜说笑着，由着摄影机、照相机拍摄，由着人们欢呼鼓掌，由着一枝枝、一束束虞美人抛来洒去。
仪式很简单，市领导祝词后，周虞即兴地说了几句话，表达了漂流和造福社会的心愿。
接着，市领导向他们每人颁发红彤彤的捐资证书。他们回赠给领导的就是虞美人漂流的标识，也把另外一本证书打开，粘贴在那朵含苞欲放的花前。
红彤彤的证书就象一只蝴蝶，依恋在虞美人花上。
每本证书上面都是相同的词语：“虞美人资助商源市100万元，创建虞美人网络学校，以资为证。”
4个人都捧着证书，与送行的嘉宾一一握手致谢。
欢声笑语中，周虞握住了孟东峡的手，接过他颤巍巍献来的花，不禁感叹地说：“您老多保重。”
郑嘉源过来，握着孟东峡的手笑了笑；接过高合钢献来的花，也将一张光碟默默回赠给了他。
伊博兰一直笑嘻嘻地，过来握着孟东峡的手问：“您还认识我吗？”
看着孟东峡眼斜嘴歪地想说什么，伊博兰欢笑着说：“您放心歇着吧，高合钢会好好伺候您的。”
安作过来，看着孟东峡的病痛模样叹了口气。他也看见了高合钢手上的光碟，低沉地说：“逢场作戏，不要信以为真。”
高合钢点点头说：“祝你们一帆风顺。”
四个人很快穿上了桔红色的救生衣，向大家挥挥手后就蹬上了船，依次坐在前后位置上蹬踩起来。
十点整，周虞按下喇叭，漂流船“嘟——嘟”叫了两声，缓缓开始漂流。
船顶棚上的五星红旗飘扬起来，码头上锣鼓喧天，花束和花瓣抛洒下来，象是无数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一瞬间，洹河成了花的河流，花儿伴随着漂流船缓缓晃悠着、缓缓漂离了码头。
警卫小万和小古也松了口气，回头向码头旁边望去。
一辆红色的皮卡缓缓驶离了码头，车窗关闭着，连司机是男是女的模样也看不清。
安作缓缓地踩蹬着脚踏，驾驶着船在洹河上漂流。
郑嘉源和伊博兰拿着小型的数码摄影机，不停地拍摄两岸的情景，周虞也不时调整照相机的镜头拍摄着四周的场景。
殷都桥上，周虞和郑嘉源父母结伴扶着栏杆，欢喜地迎来了漂流船，又急忙挤身到桥面的另一侧，洒着热泪送走了女儿。他们没有看清楚安作，但知道安作在船上，心里就踏实。
漂流船缓缓来到市中心的古城桥，围观的人更多了。
桥下洹河边的简易码头上，屹立着邓清，脚下放着几箱矿泉水和香肠，还有一箱啤酒。
漂流船缓缓靠在邓清身边，周虞、郑嘉源感激地叫着大姐，伊博兰则欢喜地叫喊着师娘，就要起身上岸，安作连忙拽住她。
码头上有人立即把那几箱东西搬运到船上，而邓清的身后，小万小古警惕地守护着，也向漂流船里的安作示意着。
邓清看着安作，抽泣地就说不话来。好一会儿才从挎包里掏出那本红彤彤的证书捧在胸前，哽咽地说：“护身符，你们都要带好。”
安作举起手边的红证书向她示意，随即就用力蹬踏着脚蹬，连连打着方向盘，缓缓离开了简易码头。
一辆红色的皮卡停在桥头，车窗摇下来一半，司机似乎举着望远镜，默默地看着码头上的情景，默默看着漂流船在洹河上缓缓行驶。
桥上人声鼎沸，各种各样的鲜花迎着漂流船抛洒下来，也随着漂流船在洹河上漂流而去。
宛如雄鹰展翅、彩虹当空的东风桥上，虞美人网站的员工都来了。
网站的员工打起了红色的横幅：“虞美人芬芳天下，我们盼您早日凯旋。”
漂流船来到桥下，网站的员工激情地呼喊着周虞，将绚烂的虞美人花瓣漫天抛洒，如同彩蝶纷飞，处处飘落。
平平坦坦的平原桥已经离开了市中心，桥上围观的人依然很多，迎候的人也显赫。
范中河带着专案组的全体干警，穿着整整齐齐的警服伫立在栏杆前。
他们没有欢呼，没有抛洒鲜花，而是随着范中河的口令，集体向漂流船敬礼致意。多少冤屈，多少隔阂，多少仇恨，此刻似乎都化解了。
随着漂流船从桥下漂过，康颖匆匆来到桥的另一侧，才频频挥舞着一束妖艳的虞美人，才把那束花抛给了挥手致谢的伊博兰。
漂流过漳涧后就离开市区，洹河就径直向东奔流了。
往下漂流河道弯曲狭窄，但没有迎来送去的麻烦，在船上可以自由自在活动了。
安作舒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4个小纸盒，笑着说：“方沁校长送给我们每人一个护身符，既能防止风寒、驱邪避秽，也有特别的信号作用。
“也能始终锁定在岸上警卫的视野里，方校长用心良苦啊。”周虞拿来看看小盒上的说明，笑了笑说：“都贴到肚脐上，还有防止晕车晕船的作用呢。”
伊博兰拿过来看了看，就把小盒塞给安作，接着就撩起衣服，露出肚脐，笑嘻嘻地说：“帮我贴好。”
“不知羞耻！”周虞呵斥道：“哪有女孩子随随便便袒胸露肚的，象什么话！”
“夏天穿背心短裙，还专门露出肚脐眼呢。何况，安作不是外人。”伊博兰争辩道：“我和嘉源姐姐早跟安作睡过觉了，不用假装斯文嘛。”
周虞羞忿地正在训斥，手机“嘀嘀”叫了两声。
她收到一条短信息：“一切如愿，天黑前到达卫河登陆，直达黄河滩。”
周虞、郑嘉源和伊博兰都松了一口气，几个人相互贴上了方沁送给的护身符。
安作衣领下隐藏的唛头轻轻鸣响了。他戴上耳机后就听见小万的报告：“安总，漂流一切正常。岸上发现一辆红色皮卡跟踪，刚刚向前行驶去。”
“在洹河上不会有什么意外，你们按计划执行。”安作思虑地说：“天黑前到达卫河后，你们协助我们登陆去黄河滩。”
“是。我们沿着公路与您并行行驶，你们的信号很清楚。”小万说：“我马上向方校长报告行程。”
摘下耳机，安作问：“谁开着你俩的红色皮卡？”
郑嘉源嬉笑地说：“为我们服务的。”
安作猜疑地说：“总不会是方沁吧？”
“她那么娇贵，哪能陪着我们在黄河上撒野。”周虞笑笑说：“现在别打听，到入海口自有分晓。”
郑嘉源和伊博兰显然都知情，都嘻嘻地笑着。
从京珠高速公路桥下漂过后，河道平缓了。
周虞说：“安作驾驶船，妞妞、嘉源给我打下手，一起安装电脑设备。”
说干就干，安作不紧不慢踩踏着脚蹬，把握着方向盘，驾驶着漂流船稳当地行驶着。
周虞指教着郑嘉源、伊博兰打开几个包装箱，将笔记本电脑、彩色扫描仪、打印机、编辑机有条不紊安放固定好后，又把几个超薄的监视显示屏拿出来。
“妞妞个子大，把摄像头固定在顶蓬上，对准前后左右。”周虞把4个手指般的摄像头交给伊博兰，嘱咐道：“嘉源要扶好妞妞，不要让她嘻嘻哈哈掉进河里。”
伊博兰欢笑着说：“河水才一米多深，趟着水就上岸了，淹不死人。”
“今后不准说这种破嘴的话！”周虞呵斥道：“要不你就别跟着我漂流，上岸周游你的古都去！”
“我要去也行，妞妞得要安作老伴。”伊博兰嬉皮笑脸地说：“他跟我走了，姐姐也漂流不成了。”
“你少说一句吧。”郑嘉源笑着说：“周虞现在是船长，安作也得听从她的指挥嘛。”
“漂流回来咱们去周游古都，我就当队长。”伊博兰不服气地说：“你们都得听我的指挥。”
伊博兰说笑着就跟郑嘉源一起到船舱外边，将摄像头对准船头、船尾和船两边，用卡子固定紧，又用假花遮掩在上面。周虞则在船舱两头的支撑杆上，固定上两个摄像头。
内外都固定好后，周虞连接上电源，6个显示屏上就显现了不同方向的情景。船舱里4个人身前身后的举动一清二楚，漂流船外四面八方景物清晰可见。
周虞舒了口气，默默看着显示屏里的情景。她指着船尾的显示屏说：“嘉源拿望远镜看看，这个骑摩托车的人是不是在跟踪咱们。”
郑嘉源回头，举着望远镜看了片刻后说：“红色的摩托车，那人戴着头盔，看不清面目。”
“不怕他能怎么样。”伊博兰也举着望远镜看着说：“他敢过来找麻烦，我一脚就把他踹进河了！”
安作看着显示屏，沉静地说：“现在别理他，如果过了白镇他还跟踪，就叫小万收拾他。”
周虞点点头，就让郑嘉源和伊博兰休息。她清秀地笑了笑，把一包口香糖递给了安作。
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没有一直跟着漂流船。河岸上的堤坝不平整，不到白镇他就转向别处了。
大家放心地吃起中午饭。简简单单的香肠、罐头、面包、饮料和啤酒，随心所欲，各自随便吃喝。
洹河过了东乡后，就转向朝东南流淌。
在与安楚公路相交的桥上，伊博兰惊讶地又看见了那辆红色的摩托车，连连让郑嘉源注视着桥面。
那个人依然戴着头盔，遮挡着脸面。但能看出来，他是个身材魁梧的人。
伊博兰担惊地说：“我看象高合钢。”
郑嘉源冷漠地说：“如果是他就不用担心了。不到黄河心不死，咱们到黄河，他就该死心了。”
“痴情不变，他死心塌地会跟着咱们漂流黄河吗？”
“如果是这样，他就是来追你了。”
“名花有主，安作是我的老伴，高合钢不敢来追。”伊博兰嬉笑着说：“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的腿脚功夫不饶人，怕被我踢进河里淹死。”
“你又说这种破嘴话！”周虞愤然地说：“罚你踩踏蹬船，不到卫河不能停下来。”
“姐姐别着急，我认罚，妞妞也该替换老伴了。”伊博兰坐在安作身边，两条修长的腿用力踩踏着脚蹬，欢喜地说：“你躺下歇会儿吧，在小河沟里翻不了船。”
“妞妞，非打你两个嘴巴才能记住嘛！”周虞揪住伊博兰，真的打了她两个嘴巴，气愤地吼叫道：“你现在必须做检讨，不然就下船！”
“我再胡说八道，任凭姐姐打烂嘴脸，轰我下船！”伊博兰撇了撇嘴说：“下次周游古都时，我也要定几条清规戒律，叫你们都挨打，都做检讨。”
安作笑了笑，拿起望远镜看着桥边上那辆军用牌照的越野车。小万和小古坐在车里，也注视着桥下的漂流船。
桥头的另一边，一辆红色的皮车也停下来观看漂流。安作看见司机戴着宽大的墨镜，模样好象是个年轻的女人。
漂流船缓缓离开了公路桥，红色皮卡、红色的摩托车也都缓缓驶离，军车也随着疾驰而去。
安作思虑着女司机的面容，觉得有点面熟。
傍晚，漂流船顺着洹河汇入了卫河。卫河是海河的支流，比洹河更为宽阔，水流更为深急了一些。
卫河从南太行山下的焦作发源，大致与黄河平行。黄河直接朝东北方向奔涌入海，卫河则流向更北面的海河，汇入了勃海。
两条河流相差仅仅几十公里，从中华第一都漂流而来的虞美人，不得不在卫河漂流到公路口时登陆；从陆地上连接这两大水系，连接飘流活动。
事先安排好的吊车等候在路边，很快就把飘流船整体吊装在大卡车上。
暮色苍茫，大卡车载着漂流船匆匆行驶。
卡车的后面跟着军用越野车上坐着安作、周虞、郑嘉源和伊博兰；有点拥挤，却很安全。
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台范县黄河滩区的杨集学校。黄河近在咫尺，一行人也不紧张了。
杨集学校是小学和初中在一起的滩区学校，校舍很简陋。校长带着他们来到虞美人网络学校，也就是学校的电教室，试了试相关的电脑设施。
虽然地处黄河滩区，虽然电脑人才和应用还很欠缺，但电信网络还是能够连接通畅的。
漂流船上有移动网卡，但没有周虞的许可，谁也不能随意使用的。在漂流船上，周虞每天都要把行程中的见闻和感想编辑好，对一些特殊的事态还要用移动网卡即时发到相关的网站，形成不断滚动的虞美人黄河漂流新闻，将更好吸引和满足网民的关注。
第一天的行程特殊，周虞现在就利用虞美人网络学校的系统，把编辑好的第一天漂流信息，把虞美人的亲身感受传递给各个网站。
伊博兰是个网迷，在漂流船上不能不网，现在立即打开电脑，“噼哩啪啦”就登录北京K校网站，与学校网站的校友们聊天，喜形于色。
郑嘉源默默打开一台电脑，熟练调整好程序后，把安作拉过来说：“你可以浏览各个网站的信息，我用边上那一台电脑，给我爸妈说说话。”
安作笑着说：“聊天时，我也跟他们说几句。”
“你还没有叫爸妈，说什么废话。你想告诉我爸妈，高合钢又追来了嘛？”郑嘉源不悦地说：“他痴心妄想，你也不能坏了我的名声。妞妞只是小妞妞，我可是世人皆知的夫人，不可更改，也无法弥补……”
安作理解地说：“给他们报个平安是应该的嘛。”
“他们只能看见文字，我的话就是你是话了。”郑嘉源讥笑道：“你还是跟方校长请示汇报吧，不然她的保镖就不保咱们万无一失了。”
“西山别墅的网络加密，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安作笑了笑说：“你聊天吧，我在旁边看着。”
“这还象个亲情可爱的先生。”郑嘉源笑着说：“一会儿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