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家--营养金之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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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虞美人”的牌号，一年付3万元好说，安作会给她这个面子。继续使用伊博兰那样娇媚的头像作招牌，林乡宁不敢打保票。
伊博兰已经不是当初寒碜的实习生了，是身价愈百万的阔小姐。郭旗5万元的开价，实在不足挂齿；还要参加不时的应酬，更是不屑一顾。
推却了混血妮伊博兰，林乡宁建议用娇媚柔情的门驻华人像，也能体现一脉相承。范中河却坚决不应允。门驻华是虞美人美容院涉案的关键人物，用门驻华作茶馆的形象，不是昭示着范中河与嫌疑人员沆瀣一气嘛。
用谁作为招牌固然重要，郭旗更看重体现信阳毛尖清绿、清香、清醇和清高的特色。这种形象在林乡宁和范中河的视野里，在中华第一都有名声的女孩子中，就是虞美人周虞了。
周虞现在也不是原本的文秘小姐，是虞美人网站的主管，身价之高更是难以确定。这恰恰更有号召力，更具的广告的效应。
如果真的出100万元，不论周虞、伊博兰还是其它什么知名人物，都很乐意作形象招牌。但是郭旗只能出5万元，其它的女孩子闻讯可能会蜂拥而上，伊博兰和周虞可能会置之不理，难处就在这里。
中午，林乡宁烧好两盘香辣可口的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给安作斟上一杯浓香“洹水玉液”酒，看着安作沉郁的模样笑着。
林乡宁笑着说：“这次要检验你偏谁、爱谁了。”
安作疑虑地问：“范中河不会另有企图吧？”
“妞妞和虞美人名声鹊起，各有高招，还不至于上当受骗吧。”
安作喝着酒，吃着菜，担忧地说：“我看，她俩不会看上这5万元。”
“她俩看不上，我怎么交差。”林乡宁象伊博兰那样娇柔声哼扭道：“你总不能让范中河拿我是问吧。”
“你怕他吗？”安作被林乡宁娇气的模样逗乐了，笑着说：“他横眉冷对，你冷眉冷眼，各不相让嘛！”
“你别嬉皮笑脸的，正经表态嘛。”
“试试吧。”安作开心地说：“她俩要是都不行，你还可以上嘛。”
“陪你上床没问题，做广告就把人吓跑了。”
林乡宁咯咯地笑起来，端起酒杯跟安作碰了碰，连连喝了好几口。林乡宁时常这样与安作纵情纵欲，也别无所求。
邓清跟安作悄然离婚，林乡宁并不知情；只觉得安作更为纵情纵欲，彼此也很惬意。其实，每次抚摩着林乡宁身上隐隐的伤痕，安作总是感觉到，她是借着纵欲在排泄心灵深处的伤痛和悲苦。
这种伤痛是什么？林乡宁只是苦苦一笑，守口如瓶。
虞美人网站在洹河商务写字楼的8楼，占据了正中间的会议室和两侧的写字间。
周虞的办公室在一侧的单间里，布置的如同安作的办公室那样气派。
重新回到写字楼来工作，周虞没有象郑嘉源那样改头换面；细长黑亮的头发依然随意披散着，清秀的脸庞依然楚楚动人。
郑嘉源喜欢红色，周虞偏爱中间的淡雅色。月白色的真丝衬衫，铁灰色的一步裙很得体，柔情也鲜亮；与她的形象和气质很协调，也成了虞美人网站的工装。
看见走进办公室的安作，周虞说：“林乡宁的冷艳留在了你的脸上，还带着隐约不安。”
安作笑着说：“你的眼睛越来越尖锐了。”
周虞剥了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又剥开一片递给了安作，笑吟吟地说：“很多人看见林乡宁惟恐躲避不及，你却跟她相处甚密，有什么么诀窍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只怕女鬼也会徇私情。”周虞不无揶谕地问：“林乡宁有什么指教？”
“女鬼也爱美人哪。”安作嚼着口香糖，调侃地说：“她看上你这个虞美人了，出5万元想娶走你。”
“同性恋嘛？”周虞知道安作是玩笑话，也笑嘻嘻地说：“5万元就得许配人家，我也太不值钱了。”
“做幅灯箱画值不值？”
“干什么？”
“虞美人茶坊的招牌。”
安作把林乡宁的要求告知周虞，征求她的意见。
周虞爽快地说：“替我扬名，何乐不为。别说我一个小小网站主管，大牌明星还不是为五花八门的东西做广告，在残垣破壁上、甚至在厕所里抛头露面嘛。”
安作坦诚地笑着说：“你的形象很适合茶坊。清秀明丽，清茶一杯，清爽可人，赏心悦目。”
“还有虞美人之情呢。”周虞带着祈望说：“咱们帮范中河的忙，也许还能消除美容院的隐患，让大家心情舒畅。”
安作真情地说：“为我们挺身而出，谢谢你。”
周虞笑着说：“挺身而出，还得你来相伴。品茶谈生意还是以男人为主，仅仅我一个人就乏味了。”
安作理解周虞的创意，也提出自已的看法：“找个清秀的小伙子不是更好吗？”
“小伙子清秀也清贫，去高档茶坊囊中羞涩呀。”周虞笑着说：“风度翩翩，高贵雅致非你莫属。”
“我这脸皮薄，不值钱。”
“起码值1万元。”周虞笑着说：“六六大顺，咱俩就挺身而出。”
郭旗喜出望外，接到林乡宁的电话一口就答应了。
周虞不但同意做‘灯箱招牌画像，还拉上了颇有社交背景的安作，并且答应每周在虞美人茶坊举办网站网友聚会。
这正是郭旗的心愿。一块招牌能招来众多人的瞩目，引来众多的顾客。洹河商务中心有上百家客户，每天能有一家公司来茶坊坐坐，就不会亏本，就能皆大欢喜。
周虞制作画面就象变戏法，让安作感到颇为神奇。
她把安作拉到卫生间，用她的眉笔为安作轻轻勾了勾眉毛，在安作的胡子茬上涂抹了一层遮盖霜，又往安作的脸面上均匀地扑了一层胭脂，用她的口红细心地涂在安作的嘴唇上。
看着安作的神色，周虞眼睛里透着柔柔地亲情，脸颊了渐渐泛起了红晕，羞涩地笑了笑。
这里是开放的网站，是网民瞩目的场所，如果不是这样，周虞也许就会搂抱住安和，也许就会亲吻起来。现在周虞只能这样笑笑，接着很快就给自己化好妆。
周虞带着安作来到虞美人网站的工作室，一个小伙子拿着数码相机拍摄。
这套系统很简便，照相机接驳在电脑成像设备上，随着拍摄显现图像，也能立即用彩色扫描打印出清晰的图片。
网站的工作人员随即修饰图象，合成背景，一个小时就完成了虞美人茶坊招牌画。
山清水秀的背景上，一边的周虞清秀雅丽，一边的安作高贵优雅。两个共同捧着一只透亮的茶壶，嫩绿的茶叶似乎在青亮的茶水中飘荡。蓝天白云之间，“虞美人茶坊”的牌号飘逸秀美。
这是招牌画，也如同一幅赏心悦目、让人浮想联翩的山水与人物的写真。
安作看着自己的形象，欣喜地说：“你在美化我，这是过去的安作。”
“我只是为你整了整形，定了定位。”周虞把另外几张图片放在安作的面前，笑着说：“如果不是创意上有规定，网站的小姐们争先恐后为你整容，画面上的安作就成了大学生。”
安作看着自己的那几张年纪轻轻，意气风发的图片，笑着问：“你喜欢哪能一张？”
“年轻的已经随着岁月流逝，只能是记忆。”周虞卷起图片，坦诚地说：“我喜欢现实的、真实的。”
一周后，美容院改头换面，虞美人茶坊取而代之。
洋气美妙的混血妮招牌，也换成了清雅明丽的男女二人组合，白天晚上都惹人注目。
几天后，奇妙的变换更是出其不意。
完成了服装厂模特图片拍摄后，伊博兰和门驻华结伴从广东返回来。摇身一变，实习生伊博兰不再简朴单纯了，举手投足都变为摩登的阔小姐。
伊博兰在繁华的汽车站附近租下几间门面房，很快就开办了“博兰服装店”。港商南洛山在服装店开业时，赠送的贺礼竟然是一辆“日产”皮卡，轰动一时。
门驻华转让了美容院，来到了洹河商务中心写字楼，来到了凯多公司。她那柔媚的神情上，也浮起了严肃。美容院的老板娘摇身一变，竟然成为北京K校实习生的带队老师。
范中河带着专案组默默地看着奇妙的变化，也在默默思索着变招和变数。与M4迷魂剂谋杀案相关的线索彻底断了，相关的人也都不相关了。
范中河无可奈何，却不死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虞美人美容院的嫌疑没有排除，他就要查个水落石出，将凶犯绳之以法。
第十章　请　签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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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地销售营养金，郑嘉源的工作效率很高。通过威赛公司的关系户，也通过她自己的交际网，一个星期就有了将近30万瓶的订货数量。
每瓶按80元批发，销售额就职2400万元之巨。按30％提成，安作就有720万元。郑嘉源每瓶提成6元，就会的180万元哪！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就是天上要掉下馅饼来。
安作怀疑郑嘉源这样的乐观，这样近似疯狂的订货；在没有收到定金之前，这只是一种愿望。
营养金价值昂贵，是一种高档的奢侈补品；不是人人能消费起的，也不是天天必须用的。同时，还有一种潜在的风险，也不能过多储存。
权衡利弊后，安作打电话告诉了方沁，请她适量发来一批营养金，也要确保相关的营销手续不出问题。郑嘉源稳定了心绪，就腾出手来扩大文源小区的虞美人网吧。
与虞美人网吧相邻的纯净水门市部转让，周虞和郑嘉源商量后就接下来，用来扩大网吧营业面积。
两家的父母都退休了，身体也都很好。有了网吧这样有品味、也不劳累的业余工作，老人都能提起心劲，对晚年的生活和身体都有好处。
虞美人网吧扩大场所和规模，进行得很顺利。周虞负责电脑设施，郑嘉源负责组织装修。不几天就内外粉饰一新，装配上空调、消防等设备，又增添了30台高档电脑，今天正式扩张营业。
为了保证网吧门前的整洁，郑嘉源用不锈钢管围成一圈；不允许各类摊贩拥堵到门前，也能保证上网者的自行车、摩托车整齐、安全摆放。
郑嘉源别出心裁，晚上就在虞美人网吧前，举行一场“三家联谊会”来庆贺。这当然是周虞和郑嘉源两家，还有孤家寡人的安作。
他们的合作是分家不分“吧”，赚了钱三家平分。年轻人都是甩手掌柜，都不务网吧正业。老人们都退休了，都来看守网吧。
已是夏天了，晚上在门外吃饭凉爽也舒畅。郑嘉源专门买来一套餐桌、坐椅和台布，让不远处的餐馆送来一桌饭菜，三家7口人围坐一起其乐融融。
量体裁衣，每人都穿着虞美人网吧的工作服；一样白色的纯棉布料、淡绿色的衣领、袖口和裤边的休闲服装，看起来规整、有品味，也有气质。
这如同一幅鲜活的广告画，真实自然，引得路人驻足观望，也赞美不已。
吃喝说笑一阵后，周虞打开重新设计的门面招牌效果图，请大家看看哪一张好。
3张图的背景似乎相同，都是把“虞美人茶坊”的山清水秀拉长变形，有点海阔天空，心旷神怡的蕴意。但叠印人物却各不相同，虞美人花束的位置、姿态也随之变动。
第一张图的画面是周虞、身后是安作，前面是花团锦簇的虞美人，昂然欢欣。
第二张的画面是郑嘉源和周虞肩并肩，绽放着甜美的笑容；虞美人绚烂飘然，美不胜收。
第三张画面是“全家福”，四位老人在后面，前面是周虞、安作和郑嘉源，两边的虞美人鲜艳夺目。
3张图的寓意各不相同，选用哪一张最好呢？两家人都看着安作。
安作没有想到周虞有这样的设计，迟疑地说：“虞美人是娇美的鲜花，不是健美的男人。虞美人芬芳四溢，也不是一枝独秀。”
郑嘉源看着设计的画面就在羞忿中，这时舒了口气，给安作斟着啤酒说：“咬文嚼字故作斯文，你直说用我和周虞那张画就是了。”
安作喝了口酒，笑着说：“行不行，得大家说。”
“行行。”四个老人异口同声，也都放松下来。
老人们的心态也很复杂。这3张图寓意不同，有了安作的画面上，更是难以表述了。
安作不是小青年，有足够的经验和技巧，避开了也许是周虞故意的刁难或试探，为大家解疑释难了。
每天晚上8点之后，就是上网的高峰。
两家人分为两班，一家白班，一家夜班，一周一换。晚上高峰期就一起过来，招呼着一拨又一拨的学生上网。
现在也是这样。这一周是郑嘉源家的夜班，一有人过来，她的爸爸郑召善、妈妈曲冶就抢先迎接。老人们文质彬彬，热情周道，给人诚恳踏实的感觉。
两家老人都去忙活了，周虞端起酒杯笑着说：“我跟嘉源真是密不可分，做招牌也要并排挤在一起，也要钉在墙上让人评头论足。”
郑嘉源说：“你的心眼越来越多。拉着安作怕他不领情，自已一个人又怕孤单，所以还是来攀着我。”
“你不乐意吗？”
“乐意管什么用。”郑嘉源嬉笑着说：“可惜我不是男人，你天天拉着拽着我，也是白拉白拽。”
“这些天高合钢没有来追，你是不是想他了？”周虞的嘴巴也不饶人，喝了口啤酒说：“安作总不能每一次都那么巧合，都要给你当保镖吧。”
“你对高合钢印象这么深刻，就该拉他来陪伴你，我绝不计较。”
“我可不敢横身夺爱，让你爸妈说我不懂事。”周虞笑了笑说：“高合钢是个不错的人，我见过他。”
郑嘉源忿忿地说：“他也纠缠你嘛？”
“前两天他去虞美人网站，帮着我们整理税务资料；待人接物，言举止，身材模样都是一流的。”
郑嘉源哼了声说：“你看上了他，我就解脱了。”
周虞淡淡一笑说：“高合钢一往情深哪。他问了你的许多情况，表述了他的衷肠。即便历尽苦难，他也痴心不改，一定要得到你的……”
郑嘉源羞忿地说：“你瞎编！你胡说！你再这样说我和高合钢，我今后就不跟你作伴！”
“相伴与否，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周虞感慨地说：“你我从小到大总是紧密相伴，伊博兰来了就要安作老相伴，门驻华来了就当老板娘。高合钢对你情有独钟也恋恋不舍，这才能亲情相伴嘛。”
“痴心妄想！”郑嘉源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再拿我开心！”
两个学生模样的人来上网，周虞的郑嘉源立即停止了唇枪舌战，连忙带着他俩走进网吧。
不一会儿回来后，她俩又是笑盈盈的了。
安作不由笑着说：“咱们有100万元了，你俩也别骑自行车了上班，也别坐出租车了办事了。每人买辆汽车怎么样？”
“行。”周虞笑着说：“咱们就买伊博兰那种皮卡，买两辆红色的怎么样？”
安作笑道：“你俩攀着伴，我有面包车。”
郑嘉源欢笑着说：“有了汽车，咱们就买别墅。我爸妈一直想跟周虞爸妈作邻居呢。”
周虞笑着说：“买了别墅要等到明年。咱们现在不能把钱都花光了。”
“不用等，过不了几天就有钱了。”郑嘉源神秘一笑说：“营养金发过来，提成就有几百万。”
周虞惊奇地问：“真的吗？”
安作点点头，沉稳地端起啤酒慢慢喝着，也在默默思忖着营养金的暴利，思虑着营养金的玄妙。
比营养金更为玄迷叵测的还是虞美人美容院涉嫌的凶杀案。
丘济昌在西坪县城一番打斗后逃匿，接着又发现卖淫女韩息息当晚失踪，被压死在百十公里之外。虽然相隔一个月才断定了案情，西坪警方还是顺藤摸瓜，找到了马平阳，也追到了安作这里。
早在郑州黄河边，马平阳就把消息告诉给安作；而狡猾的许信和丘济昌也有充分的防备，在夏村合资服装厂开业后，就销声匿迹了。
安作如实提供了丘济昌情况，西坪警方的追查却一无所获。住址、电话等情况都是确切的，就是不知道丘济昌逃匿到哪里去了。找不到当事人，被害人又死无对证，西坪警方无可奈何，只能通过其他渠道寻找行凶杀人嫌疑犯。
让安作寝食不安的隐患突如其来，也莫明其妙消失了，似乎转眼间就风平浪静了。
安作不曾想象到，这样不能侦破的重案，西坪警方必须报告省公安厅，取得上级的支持协助。
省厅负责重案的督察员武镇道，正在督办文源市的M4迷魂剂悬案；接到报告后，立即就发现西坪的凶杀案与安作有牵连，而安作也与M4迷魂剂案的牵涉。
武镇道沉思后，再次来到文源市坐镇严肃督办。
（姊妹篇《混血妮——M4迷魂剂之迷》中有蹊跷的案情）
熙熙攘攘的文源小区门中，增加了一个新的亮点。
虞美人网吧更换了新的门面招牌。与门面一样宽的彩色喷绘画面，在灯光的映射下格外鲜亮。门面招牌就是那张周虞和郑嘉源相依的画面，一个清秀，一个优雅，个个动人，招惹着大家的眼光。
白瓷砖的墙面上，另外悬挂着一幅3米见方的彩色灯箱，更是人们关注焦点、议论的热点。灯箱画就是虞美人的全家福。
与那天的效果图有所不同的是，在4位的老人前面依然是周虞、安作和郑嘉源，而在最前面却增加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依偎在安作的身边，特别招人喜爱。画面的下方有一行醒目的字——虞美人带来全家欢喜。
这本身没有什么特点，但画面上的人每天就坐在网吧前迎来送往，就如同画面上的一样亲情欢娱，也就引起了人们广泛的好奇和关注。
小区里跟4位老人相识的人，走过来总要赞赏几句。更多不相识的人，总是比照着灯箱画来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议论其中的奥妙。
把孩子补充到画面上，最初合现实的状况。上网玩电脑、聊天的主流还是青少年，更好地吸引他们过来，是网吧盈利的主要手段。让人感兴趣的是，灯箱上的两个孩子特别可爱。一个剪短了头发，一个留着小辫子，脸盘是一模一样。
这是周虞的妙想，是电脑“克隆”的效果。把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补充到画面上，也最符合很多老人的心愿。
夏季来临，文源小区门口晚上有不少排档。就餐的人们总是被这新奇的景象吸引，总认为画面上是一对双胞胎孩子，却难以断定孩子的父母。
很少有人看见画面上的安作，今晚安作也来了。三家人又一起吃喝聚会，更引起人们的关注。
似曾相识的人过来打听：“怎么没见孩子？”
“在里边上网呢。”
4位老人都是这样回答，也都觉得特别欢悦。
经常来上网的两个初中女生，走进网吧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一人手上拿着一个精美的笔记本。
胖脸的女生走到赵淇面前，恭恭敬敬地问：“奶奶，能给我俩签名吗？”
赵淇意外地说：“奶奶不是歌星、也不是明星，给你俩签名没有用呀。”
“我俩觉得虞美人是明星，你们也是网星。”另一个瘦脸的女生说：“灯箱上的你们一家人都是明星，可亲可敬，绝对值得崇拜。”
两个女生的话让人感动，赵淇动情地看着一圈人，亲切地问：“你俩想叫谁签名？”
“全家福当然要全了。”两个女生异口同声，捧着笔记本说：“一个都不少才有意义，才珍贵。”
两个初中女生的率直感染了大家，周虞和郑嘉源欢笑着，催促老人给女生签名。这也是一种乐趣嘛。
4位老人一辈子跟图纸、测试报告打交道，不知签过多少名；但第一次被人当作明星追崇，第一次象明星那样签名，还是激动不已。
他们戴着老花镜、握着钢笔的手指不住地颤抖。赵淇和曲冶两位母亲，竟然泪花闪闪，而她们的老伴周留柏和郑召善却是笑呵呵的。
象是有约定，老人们的签名也是按照灯箱画面的排列顺序；两位父亲在外签名，母亲居中签名。周虞和郑嘉源接着在父母之下签名，中间空着留给安作签名。
安作看着这颇为的情趣的签名，不由笑起来。字迹有遗传。老人们的字体各不相同，但都不错；周虞和郑嘉源的字体原本就很好，现在更漂亮了。
安作习惯飞花大草，就笑呵呵地在空当处签上名了。这倒使整个签名活泼和潇洒起来。
两个女欢喜地看着签名，也遗憾地看着灯箱。现在的签名，显然还不是全家。
胖脸的女生问：“画面上的小弟弟、小妹妹呢？”
“我替他俩签名。”周虞笑着说：“他俩住校，一两个月才能回家来。”
看着周虞仔细的签名，那个瘦脸女孩问：“他俩叫幸福快乐吗？”
“祝你俩幸福快乐，象虞美人一样鲜艳美丽。”
周虞的话让两个初中女生欢娱不已，连声说着谢谢，欢快地跑回了网吧。
大家也欢快地笑起来，更开心地吃喝说笑起来。
一会儿，网吧里就涌出十几个男女学生，“呼呼拉拉”跑过来，都拿着笔记本，都要求全家人签名。
学生的欢叫和热闹乱成一团，这一拨刚走，下一拨又涌了过来。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喊叫声此起彼伏，让人应接不暇。
这一群初中生走后，稍稍喘息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年龄和模样都大一点的男女学生。他们要求签名，还有点浪漫和幽默，要求特别赠言。
他们各自创造了新的词语，如“网花灿烂”、“网事美好”、“一网情深”、“情网天下”、“虞美人美天美地”等等，稀奇古怪，让人惊喜欢笑。
总算让上网的这些“追星族”满意了，热闹劲头也算平息下来，大家欢喜地舒了口气。
赵淇最快活了，笑着说：“安作今后得天天来了。少了一个人，要求签名的孩子就不依不饶哇。”
“留点遗憾好。”安作笑着说：“能让他们天天来上网，等着、盼着我来签名。”
郑嘉源父亲郑召善笑呵呵地说：“孩子们不但等盼，也象周虞和嘉源这样攀比呀。”
路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