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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女领导:靠山-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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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的这句话已经出卖了自己,张劲松此时已经确定肯定有人指使。

说完,持枪人又冷笑一声,对张劲松说道:“张县长,都是出来混的,我们也不想滥杀无辜,今天我们哥三个就是来要你的命的,你聪明的话最好识相点,让那个丫头出来,我给你十秒钟时间,如果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张劲松怕死,但他只是怕死了以后给老婆武玲和孩子带来痛苦,而非自己胆子小。此时此刻,他已经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了,他担心的是武云。这丫头一直没有动静,如果子弹真的伤到了要害,就算她的武功再高,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当务之急就是打电话报警,可他根本就没这个时间。

张劲松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他估计躲在另外一个石头后面的秘书和司机应该能想到报警,为了给他们赢取更多的时间,张劲松想拖住对方,便说道:“你是出来混的,我当年也混过,我希望你能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谁指使的,报个名字吧。”

持枪人刚犹豫,另一个持刀人想到了张劲松的计谋,对持枪人喊道:“老二,少跟他废话,打死他再说。”

持枪人不是不想开枪,而是不敢开枪。如果那丫头没死,这一枪打出去,那说不定三个人都得完蛋,这个账他还是会算的,只是他不能说,也只好看了刚才说话的那个持刀人一眼,没吱声。

武云在石头后面越来越难受,她狠了狠心。猛提一口气,强运内劲,一只手的手指也放在了中弹的位置,然后一咬牙,竟然把子弹硬生生的从肉里带抠带挤给弄了出来。

借着这剧痛带来的强烈刺激,武云一个箭步冲了起来,然后手一扬,把子弹用手打了出去。与此同时,持枪人手里的枪又是一声闷响,然后便和武云同时闷声倒地,张劲松突然发现,持枪人额头上多出了一个红色的血洞。

张劲松瞬间跳了起来,此时的他已经迸发出了最大的威力。刚才那位跟他交手的持刀人已经不再是张劲松的对手,没过三招,持刀人便一个狗啃泥的姿势,硬硬的摔倒了乱石上,张劲松一步冲过去,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拳,持刀人挣扎了几下,没了反应。

张劲松马上害怕了,他已经明白了武云刚才是怎么把子弹打出来的,他是练武之人,明白在受伤的情况下动用内劲代表着什么。武云虽然功力深厚,但能把子弹从自己的身体里弄出来,几乎是超出了她的能力,而且武云竟然还把子弹打了出来,这更是意味着她精力几近耗尽,如果达不到一定的程度,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一点元气,她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更让张劲松担心的是,刚才那一声枪响,他明明看到了武云倒了下去……

张劲松几步冲到了武云跟前,此时的武云已经是奄奄一息,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整个人一动不动,面色蜡黄,胳膊上的鲜血在不停的往外涌,胸口也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刚才的那一枪,打到了武云的胸口,算不算致拿还难说,但伤到了肺部是肯定的。

张劲松抱着武云,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看着武云浑身是血,张劲松的大脑一阵阵地眩晕。武云刚才的话已经得到了印证,张劲松是打死也不敢相信,今天怎么会有人来要自己的命,而且他更不敢相信,今天已经是巧合到了极点,武云几乎没怎么搭自己的车,自己就算是被袭击,怎么就让武云给碰上了?

这是命吗?

此时的他才深深的明白,生死也许就在一瞬间。就算是武云武功非凡,但也不是钢筋铁骨,被打了两枪,也很危险。枪伤可是致命伤,武云要是有个好歹,自己或许下半辈子也没什么活的意义了。

一瞬间,张劲松想了很多很多,他想起了自己刚认识武云那会儿,想起了武云对他的照顾,想起了这个活泼却有魄力的小姑娘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张劲松哭了,眼泪不争气地滑了出来。

这不是伤心的时候,他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伸手摸了摸武云的颈部,他猛地感觉到,武云的脉象竟然还没有乱。

其实武云不是不能说话,而是她不敢说话。就算是刚才用了内劲,但她的道行已经深到了一定程度,身体里面还留了几分元气,此时她正在用内力控制着自己的肺部,使之减少出血,她知道肺部和胳膊哪个更重要,而且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时候,她是根本就不能动用半点力气的。

她更知道,伤到了肺,最好还是别说话。

所以武云任凭张劲松这么死死的抱着,她甚至在想,如果能让这个男人一直这么抱着,自己就算是再挨一枪,那又何妨?

司机和秘书虽然身受重伤,但他们的意识非常清醒。当有人拿枪指着张劲松的头的时候,他俩也曾害怕过,而且更不能冒险报警,但手机在自己的手里,就不怕这个消息穿不出去。两个歹徒对话的间隙,秘书和司机用短信的方式把事情通知给了司机班的人和镇上,镇上的领导接到短信,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秒都不敢耽搁,立即派出派出所的人和镇医院的急救车火速赶来。

与此同时,县里第一时间也接到了消息,县医院的车和县公安局的人,也从县城出发。

事发地距离镇上要比县城近很多,所以当镇上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县里的车还没到。大部分人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地上躺着三个壮汉,张劲松抱着浑身是血的武云,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而不远处,两个年轻人也是痛苦万分,伤势严重。

跟着一起来的镇领导根本就来不及问张劲松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立即决定先救人。几个随行的大夫对武云等人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然后抬上车,一路飞奔,去跟县里的救护车汇合。

虽然没有人知道具体事情的细节,但谁都能看得出,这是一起明显的预谋伤人案,而且现场的车辆和砍刀、枪支等物品,已经证实了这一切。

救护车还在山路上疾驰,县委书记吴忠诚已经得知了消息。

县长遇袭,而且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袭击,这简直是丧心病狂!燃翼如此弹丸之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吴忠诚心急如焚。

……

吴忠诚怒了,彻底的怒了。

虽然在工作上,吴忠诚和张劲松有些冲突,而且两个人斗得不可开交,但怎么也没有想过用这种过激的方式。

吴忠诚明白,这种事捂不住,就算是有意封锁消息,那不超过三天,省里都会知道。他知道,燃翼这次肯定又出名了,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吴忠诚摔了杯子,他在燃翼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说过有谁这么大胆子,连县长都敢搞,而且动刀动枪,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今天敢动县长,那说不定明天他们就敢朝县委书记下手!这样下去,燃翼的老百姓岂不是每天诚惶诚恐,那自己这么多年就是白干了?连个社会治安都管不好,走到哪儿也说不清啊!

当然,吴忠诚发怒的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就是他担心自己的官帽子。他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就是上边的滔**火,县长遇袭,就算自己之前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个县委书记的也是第一责任人,如果自己运气好的话,上边或许会让自己退居二线,可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自己就会被一撸到底了。

吴忠诚在办公室踱来踱去,他暗自在心里发誓,这个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把这些黑势力一网打尽,绝不手软。

他拨通了公安局长吴山为的电话,给吴山为下了死命令,如果二十四小时内破不了案,那你这个公安局长就自己请辞吧。

虽然吴忠诚对这件事火气冲天,但他也明白,县里发生这样的事,一个不得不做的事便是向上级汇报。不管到最后因为张劲松的遇袭自己会受到什么牵连,让上级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自己就会掌握主动权。

在官场,领导的心思往往就放在你是不是对领导隐瞒了或者故意拖延汇报了,只要是在发生事情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跟上级汇报情况,那么你这一方,就会把握事情的主动权,以至于最后领导追责的时候,你能说出话来。

吴忠诚也不傻,这样的事是瞒不住的,与其让市里给自己打电话,还不如自己早早的跟市里说一声,这样不管是后果如何,自己的态度起码是端正的。

吴忠诚镇定了一下自己,拨通了望柏市市委书记岳文豪的电话。

此时的岳文豪正再去赶一个饭局,刚刚进了饭店的门,还没等坐下,秘书便紧走两步凑到了他耳朵边上,小声嘀咕道:“书记,燃翼吴书记的电话。”

岳文豪明白,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下班,除非有紧急情况,县委书记一般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而吴忠诚这个人更是懂得这一点。他停住脚步,招呼了一下其他的客人,从秘书手里拿过电话,走到一旁,放到了耳朵上。

“嗯!”岳文豪简单的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声音,算是打了个招呼。

吴忠诚在电话那头一直等着,直到岳文豪的这一个嗯字,他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岳书记你好,我是吴忠诚。”

岳文豪道:“哦,忠诚啊,有事么?”

吴忠诚是岳文豪的人,当年吴忠诚给岳文豪办了很多事,深受岳文豪的信任,所以上级对下级说起话来,也随意得多。

吴忠诚虽说跟岳文豪沟通起来比较简单,但他非常注重细节,即便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他还是不忘啰嗦两句,恭敬道:“岳书记,不好意思,这个点给你打电话,是有个紧急情况要马上向你汇报。”

岳文豪坐在饭店大厅的沙发上,秘书在十米开外等着,他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对着电话道:“你说。”

吴忠诚道:“是这样,劲松同志今天去乡镇调研,回来的路上几个人把劲松同志给截了,而且还发生了冲突,跟劲松同志同行的司机和秘书不同程度受伤,还有一个省里下来支教的老师,身上中了两枪。”

岳文豪听完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嗓门提高了八度,问道:“什么?中了两枪?”

枪这个字在当今社会是非常敏感的,如果说砍了一刀,或者挨了一顿揍,或许市委书记还不至于这么激动,但如果是发生了枪战,那可绝对不是小事了。

吴忠诚拿着电话,手有些发抖,补充了一句道:“是的,歹徒带着枪,好在劲松同志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也伤得不轻。”

岳文豪的脑袋有些懵,他现在还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吴忠诚的这个汇报对他来说已经是天上响雷了,在望柏,改革开放以来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这种社会大环境下,竟然还有这种事,岳文豪的神经开始变得紧张,他赶紧问了吴忠诚:“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为什么截张劲松?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吴忠诚其实也不知道细节,他不敢隐瞒,便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刚才接到消息,估计是黑道上的,我现在正往医院赶,一会跟劲松同志见面,我问清楚了情况,再跟您汇报。”

岳文豪担心出大事,便在电话里道:“一定要全力抢救伤员,明白么?我马上赶过去!”

挂断了电话,吴忠诚又拨通了市长曹子华的电话,书记知道了,市长也要知道,总不能让书记跟市长汇报啊。再者说了,一会岳文豪肯定会给曹子华打电话,要是一问三不知,那恐怕这罪过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其实吴忠诚给市里汇报之前,张劲松在救护车上已经给市长打了电话。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受了枪伤,请求市里医疗支援,而市长曹子华也明白张劲松的为人,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提出这种要求,除非是迫不得己,而这个受伤的人具体什么身份,曹子华问了他,但张劲松没说,只是说这个人很重要,目前生命垂危。

曹子华跟张劲松有交情,便答应马上给医院打电话,派人过去。

接到吴忠诚的电话,曹子华一时有些纳闷,这县长打了县委书记打,这燃翼到底搞得哪一出啊?

不过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让曹子华明白,这个吴忠诚的电话是不能不接的,接通了电话,吴忠诚在自报了家门以后,便对曹子华说:“曹市长,我这边出了点事,跟您汇报一下。”

曹子华目前还不确定张劲松的电话和吴忠诚电话有关系,也便没提及张劲松打电话一事,便对吴忠诚说:“你说。”

“市长,是这样,劲松同志去乡镇调研,回来的路上出了点事,有人受了枪伤,伤的挺严重,我已经安排公安局去调查了。”吴忠诚说得很简单,相比岳文豪,他跟市长汇报的情况要笼统得多。

曹子华有些糊涂,但他同样注意了一个字,那就是‘枪’。

曹子华赶紧问道:“怎么回事,你说得详细点!”

吴忠诚同样是那句话:“具体我也不清楚,一会我见到劲松同志问清楚了,再跟您详细汇报。”

这个时候,曹子华的电话提示有另外一个电话进来,他看了看,竟然是岳文豪的,曹子华便赶紧对吴忠诚说了一句:“我等你电话。”便接通了岳文豪的电话。

他没想到的是,岳文豪亲自给他下了个通知,马上去市委集合,立即出发去燃翼。

曹子华来不及问原因,他隐约的感觉到,燃翼应该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张劲松给曹子华打电话的时候没有说明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也没有暴露武云的身份,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怕市里把事情闹上天。这可是省长的亲闺女啊,市委书记若是知道了省长的千金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中了两枪,那说不定当场就会突发脑溢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劲松现在还不能说,但并不代表着这件事就能瞒得住,但在这火急火燎的时刻,张劲松的大脑还是比较清醒的。

他搞不清武云的伤势到底有多么严重,她中了了两枪,血流如注,这件事他不能不告诉武玲,但他却没脸给武贤齐打电话。

武云来燃翼支教,虽说没有走正规程序,而且也是隐瞒着身份来的,作为她的亲姑父,张劲松保护她是有义务的。当然,这种保护不只是给她适当的便利条件,而且还有身体上的保护。就算是武云的功夫比张劲松高很多,但最为实质上的长辈,他有责任也有义务不让武云有一点点的伤害的。

况且,之前去武贤齐家里的时候,武贤齐还成亲自嘱咐张劲松,让他看着武云点,不要让她惹是生非。

今天这件事,几个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武云却身中两枪,这个姑父是怎么当的?张劲松哪里还有脸给武贤齐打这个电话?

可武云刚上了县医院的救护车,武贤齐的电话竟然打过来了。

张劲松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武云的手,另外一只手拿着电话不知道如何是好。

武玲怕出事,还是把事情告诉了武贤齐。

救护车呼啸着往县城方向赶,张劲松心里焦急而疼痛,一只手紧紧抓着武云的手,一只手按下了接听键。

刚把电话放到耳朵上,连个喂字都没喊出来,武贤齐在电话那头便高声说:“劲松,小云怎么样?”

武贤齐的紧张一瞬间穿透了张劲松的耳朵,他低头看了一眼武云,眼前这个貌美如花而且雷厉风行的小女人现在已经是面色苍白,表情极度痛苦,张劲松赶紧挪开眼神,他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然后对武贤齐说道:“哥,小云出了点意外,胳膊上和左胸口……被子弹打中了……”

张劲松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跟武贤齐说这件事,武贤齐虽是自己的大舅子,但武云可是他的亲闺女。

武贤齐在那头的粗重的喘息声已经让张劲松的神经绷到了最紧,但他还是不得不把电话贴到耳朵上,不说也得说,喘了一口气,张劲松继续道:“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小云流了很多血,现在已经控制住了。”

武贤齐已经没有耐心听张劲松说了,他嗓门提高了一截,大声问张劲松:“哪个医院?她到底怎么样了?”

“这里离县医院最近,马上就到了。”张劲松如实说。

“县医院,县医院……”听得出,武贤齐已经着急到了一定程度,作为一个堂堂的大省长,正部级干部,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了。

“张劲松,我告诉你,不管是怎么回事,小云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你!”说完,武贤齐挂断了电话。

张劲松已经没有心思关心武贤齐会对自己怎么样了,就算是他把自己的官职撸了,甚至是让自己坐牢,只要武云没事,那些都不重要。

……

镇上的救护车和县里的救护车碰头以后,因为武云伤得最重,所以把武云单独抬上了县里的车。县里的救护力量要比镇上强点,车速也快,所以武贤齐和武云便跟司机还有秘书分坐两车,一前一后,火速赶往县医院。

一路上,张劲松一直抓着武云手,生怕一松开就会发生意外,而且张劲松不停地跟武云说话,车上的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也在紧张的给武云处理,但迫于车里的设备简单,就算是处理,也只能是简单的处理,根本就没办法控制武云的血流。

此时此刻的武云,正在憋着气用内劲和自身对肌肉以及内脏的控制力延缓血液的流速,使血液流失得慢一些,但她却没办法说话,只能偶尔用手指在张劲松的手心里写字,张劲松能感觉得到武云手指的动作,但他心里太紧张,以至于武云在他手心里画的啥,他根本就感觉不出来。

武云此时脑子是清醒的,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张劲松的脸,欣赏着这个紧张而又稳重的男人。在她心里,伤痛并不算什么,张劲松能为自己而担心,能因为自己的处境而紧张,这些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警车开道,救护车紧跟其后,一路飞驰,终于赶到了县医院。而此时,市里的专家已经在手术室待命了,张劲松一直抓着武云的手舍不得松开,到了手术室门口,他才不得不松开。

信息时代,消息都是以光速传播的,一级一级上报,救护车还没到县医院,省委政法委书记、省公安厅厅长也接到了省长武贤齐的指示。

由于厅长在外省公干,所以省里便由分管公安工作的副省长林崇,带领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朱治国以及省刑侦总队的精干力量,当天就赶赴了燃翼。

当然,武贤齐最怕的就是县里的医疗水平,虽然市里跟他汇报的时候已经说了,从市人民医院派出了专家,已经在路上了,但武贤齐还是不放心。他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调了一架直升机,从省军区总医院抽调了两名骨干力量,直接给送到了燃翼,以至于武云在进手术室之前,各路专家已经在县医院待命了。

守在手术室门口,张劲松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血迹,已经模糊一片,根本就看不出来武云在自己手心里写的是什么字。

……

手术很成功。

在手术结束后,眼看武云脱离了生命危险,马上就转院去了省城。这个决定,是武玲下的。

武玲到燃翼之后,对张劲松就是一通臭骂,倒是曾丽没怎么说张劲松,还安慰了他一番。

张劲松也受了伤,伤了手骨。他只在县里休息了三天,便也去了省城。尽管武玲不准他去省城看武云,可他心里有愧,还是去了。

“能够再看到你,真好。”武云一脸微笑地看着张劲松,话说得很轻。

这是武云的病房,只有张劲松和武云两个人,武玲带着孩子还在来医院的路上。而护理人员,却被武云给支了出去。

张劲松沉声道:“是我连累你了,你怨不怨我?”

武云没有回他这个话,只是看了他几秒,然后突然问:“知道那天你抱着我哭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嗯?”张劲松摇摇头。

“我在想,如果你不是小姑的老公,我一定要把你抢过来。”武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劲松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他惊呆了,这,这是个什么节奏?

武云没管他怎么想,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我要找个男人结婚,我肯定会找你,也只会找你。”

张劲松这一下就慌了:“丫头……”

武云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死过一次,而且是为你死过一次,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张劲松无言以对。

“放心吧,我不会跟小姑抢男人的。”武云笑了起来,“死过一回,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宠辱若惊。嘿,还真是得之若惊失之若惊啊。能不能得到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说出来。”

张劲松心里乱得不行,下意识地问:“你……你不是喜欢黄老师的吗?”

“是啊,她今天回国,然后过来陪我。”武云道,“我是说,男人中,我只喜欢你一个,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这么说吧,我爱你,可就只是爱你,并不想和你谈恋爱;我爱欣黛姐,我会和她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我和你说这些,仅仅就只是想和你说这些。”

张劲松突然福至心灵,笑了起来:“恭喜你了。唉,你又到了一个我望尘莫及的境界。我说丫头,你早说呀,吓得我……我还以为你发神经了呢。人比人气死人啊。你到了这境界,恐怕师父都没达到过吧?”

“他可能早就达到了。”武云摇摇头,笑着道:“若不是这次差点死了,我又怎么可能悟得透?去燃翼之前,就有感觉支教之后才能破境,后来在山里的时候确实有所精进,却没想到,真正的破境却是这么凶险……自古修行多凶险,古人诚不我欺。呵,自此之后,方才迈进真如不二之门,无有境界退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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