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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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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针,一线悬垂,可测海深。”

凤吟把这些归结道这一势,实际是在逗童安祺,下了一个套子让童安祺往里钻。不过也不能说是陷阱,因为真得练到那步,确实是这感觉。但就势子而言,海底针不过是个指裆捶破拿法的演变。而这一式子却留下一个探讨空间,成为一迷,之后杨氏太极各支脉,势子大同小异,不过圈子大小,而海底针一式,却五花八门不知章法。

实际开悟都是遇到而开,不是硬琢磨的。人品不正,则会误入歧途,凤吟就故意给童安祺下了这一套子,就看童安祺自己怎么揣摩了。

第五十四章 愈柔愈刚盘拳法

 第五十四章愈柔愈刚盘拳法

房间黑呼呼的,凤吟不知道去哪里了,留下伯芳一个人在打“太极八卦”。反反复复就那几个动作。

伯芳就感觉事情不太对,他师父收了他,而最近教他的却跟形意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方才这太极拳,用起来是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打心眼里不稀罕。

按说一般的初学者,在见识到太极高妙之法之后,都会迫不及待地想深入了解,而且充满兴奋之感。只是嘴上没有说,凤吟让他练,他就练。

练的却不是太极拳,而就是方才一个拧插穿手,一个掩手回肘。不过是左右两下的练,胳膊左右滚动着伸展变化,走上步子又有点像八卦掌。

凤吟头一天竟然就在车马店住下了,没有回家。此时的车马店已经换了装修,成了客栈,档次要高了一些,也可见收益与用心。这几天伯芳就一直在房间里这么穿出收回,穿出收回,以手领身,以腰带手。

要求只要骨节滚动起来就行,幅度大小无所谓,大可成圈,小可成线。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动作就没了标准。

伯芳的聪明聪明在心思敏慧、知道进退,知进退者人见人爱。等凤吟回来,伯芳道:“恩师,你教我那个练出感觉来了,我就是没讲过全套太极拳套路,我要见到了,我估计能模仿出个外形。”

凤吟也没生气也没惊喜,道:“你当太极那么好练。”

伯芳道:“恩师,我虽然没见过太极拳整套,但是我见过八卦掌走转,我就按这拧翻兜裹的法子,我也能走出八卦掌来了。”

伯芳道:“看见了。”

伯芳一边说着还真走了起来,凤吟也没说什么,从旁边茶几上取来两个果盘的碟子,就寻常的大碟,碟上满是瓜过。凤吟一手给伯芳放了一个,道:“你既然那么有能耐了,托着走,我不回来不准放下。”

凤吟总是这样回来看望一眼就离去。按时给伯芳送点吃的,多是水果点心没有正餐。且不让伯芳出门,丢了个马桶放着,有伙计按时来收拾,不准伯芳搭话。伯芳就没日没夜的练,练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过了几天,整日昏昏沉沉的。

太极讲究腋下空,有教师比如要夹两个馒头,实际也是为了掤劲不丢,始终有个开合的余地,而这样微微一开,沉肩坠肘,身上却不背劲。

拳论上叫做:“一动先走手,走手必乍肘,前乍加棚劲,后乍腋下空”。因为太极讲究缠丝吞吐,身子似三圈防护,每一圈都得有每一圈的发挥空间,最后只要脊柱有一丝空隙,对于擒拿点拿也有办法。而这腋下空,就是练得中间那个圈。

伯芳用碟子走转,自然腋下就得空出,非但腋下空出,之前的动作幅度却又得变大,不大不足以平稳碟盘。就硬逼着自己带了身法,百骸动作有了上下的变化,而不单单是穿出收回,而是翻转起伏,掌心向天。

已经不辨日夜,着急也没用,只求早日练到要求就好,只有练到了,师父才会继续教自己,而自己才有机会练上形意拳。而实际伯芳想练形意,也是一种好奇,他就没琢磨明白,那么一趋一趋的,怎么就能合上劲打人。如果真能明白了那个,也就没必要玩这些花活了。

所以他是摽着劲的练,努力思索功法用意,不图别的,只想早日进步。

如此又过了些时候,伯芳记得凤吟已经来送过六次饭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却不知道。

又一次,正当兴奋而又匮乏之时,凤吟托着一个香气四溢的盘子进来,伯芳老远就闻见了,心里狂喜,每日盼的就是这个时候。

伯芳还没急着吃饭,先是笑嘻嘻道:“恩师,你曾跟我讲过,这个太极裆走下弧,开胯圆裆,我寻摸这跟托碟的意思一样吧,因为争取了这个空当,身子就多出了变化,余地越大,变化越多,而于外可以更隐。

凤吟道:“你想得没错,我怎么没见你荡啊?”

伯芳道:“我怕风大吹了裤裆,我多走了步子。”

凤吟道:“油嘴滑舌,是胯没开吧?又想套八卦,我就发现你不爱练这个,不爱练你趁早说!”

伯芳道:“恩师息怒,我是感觉于其静中求动,不如动中求静,既然都是图争取余地,我直接闯出余地,管他知不知也没脾气!”

凤吟道:“你还挺有理!那叫趟泥步!走一遍我看。”凤吟年纪也不大,没那么多引导的性子,他见伯芳这么快能悟出这些道理,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伯芳就走了一趟,刚走两步,凤吟抓一把瓜子就撒过去,伯芳一躲闪,那碟子“啪啦”摔在地上碎了,花生瓜果滚了一地。

凤吟喝道:“站定别动!”此时伯芳却是斜斜着身子,一脚弯曲踩实,一脚拖步点地,斜斜着很是累人。

凤吟道:“就保持这个姿态,一粒一粒给我捡起来。”然后就位子坐下,将送给伯芳的饭食就着茶水给吃了。

伯芳斜着身子一蹲一起地捡,不一会腰酸腿疼脖子都僵了。蹲下就再不想起来,起来真得很难下去,捡了没几粒,终于不支跪倒于地。

“恩师我知错了。”伯芳喃喃道。

凤吟道:“饿了就吃地上的!”拂袖而去,独独把伯芳留在暗影里。伯芳羞愧非常,早没脸顾得饥饿,跪在地上摸索着,一粒一粒给捡了起来。

那一次也不知道是日是夜,感觉有点冷,硬当是夜里吧,而且那一夜很长很长,实在饥饿难当,伯芳就着泪水将那花生吃了。

然后他也明白了凤吟的用意,一眼就望见了那个模糊的镜子,照着那镜子,立身中正不偏不倚,扎扎实实开始盘拳。

这一次他再没有争强好胜,也没有去想着怎么对付人,就式子缓慢匀长,一点一点地体会,仔细回味了凤吟过去经意不经意说起那的教训,就发现凤吟话并不多,但谈拳不谈拳的,都是那么有道理。

在这缓慢之中,伯芳似乎听到了心跳,感到了呼吸,也隐隐发现了依附与骨的筋脉,手掌微微发热,越来越热,直感觉整个房间都热气腾腾,“不去管它,无动无妄,任其来去。”

他按凤吟讲的,开始体验指头领劲,每一指头牵动每一指的大筋,最后又集结延伸,凤吟的架子越走越大,就将这筋骨耗着,酸麻酥热,那筋顺着骨头绷劲,而肌肉却松柔自然,骨节也“咯咯”脆响起来,越练越有精神。

练到后来就感觉身子越来越沉重,仿佛浑身的气血增厚了一般,而速度却越来越快,皮肉骨骼之间似有无数蚂蚁爬行,酥痒难耐,最后伯芳忍不住双拳攥紧,绷着回身的肌肉行拳,没想到那骨肉似分家一般,即便浑身绷紧,骨节依然灵活。

伯芳就顺着这个感觉忘我的缠丝冲拳,撞掌顶肘,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要撞破四壁的铁球,浑身充满力量,而这力量却又来自无力,愈松而愈沉,愈沉而愈厚,愈后而愈有力。

这个力含在身子里,说爆发就爆发,不爆发就依然缓和,貌似缓和,而暗流涌动。

伯芳看着镜子,仿佛这一松一紧之间,自己换了一个人似的,就想冲出这屋子,但却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伯芳始终是冷静的,他耐心等待。等待这些时间,也曾有过一些暴躁,但他始终能控制好心智。身子的酸胀依然消失,他开始按时作息,自己找着了一个节奏。动作也越来越舒缓,最后站着不动也能感觉到气血筋骨的变化。

他开始重新思考“形意”二字,然后扎了个三体。这一次,他却感觉到了不一样,体内有一种流动感,而四肢百骸又相互照应,试着将那松那沉,那抻那曲合在一起,就感觉到了一个结构坚实的间架。伯芳自己这样保持间架推触墙壁,分析各种不同,却感觉无论用什么动作,用力之时总能感觉到那力在身体里拧着自各节与腿联系在一起,直到脚底。

伯芳又一次感觉自己行了,他就这感觉走起八卦,感觉浑厚有气势,也走了少林、七式等拳。发现了抻筋拔骨与拉筋开关节之间的差异,也明白了桩与马步要领之间的区别,按着这要领,其他拳都可以吸纳进来,为我所用。

但是却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圆转多了,反而发力短促,那种直来直往的深入反而没了。若要出那进退之间的猛烈深远,又失了这圆转游活。

而这个问题,却不是缩圈缩幅度能解决的。伯芳开始一遍一遍地盘架子,虽然越来越松柔自然,越来越浑厚,却始终无法突破。

第五十五章 破车奔马必自伤

 第五十五章破车奔马必自伤

凤吟这一阵实际也挺烦挺忙,不是有意不管伯芳,而是有点顾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逃避心理,好似不敢进自己的家,或者那家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果然热闹,每日虽然不是好酒好菜,但老远就闻到一股搅拌包子馅的酱油韭菜的香气。他爹爹当初新建的那些陷阱机关的房子已经被拆除了机关,换成了小营房了。

那独短墙又被修葺一番连成了一条新墙,墙上站满了红头巾的丙丁。凤吟进家,竟然也没人盘问。他就看到他爹像只老猴子一般被栓在门框上,吃饭也只是一个小盘。

凤吟老远看到他爹时感觉怎么这么没出息,好似喜欢受虐一般,待走到近前,看到他爹蓬乱的头发,还是感觉一阵酸痛。他没说太多,道了声“爹”就迈了进去。

二道院子却有人把守着不让进,凤吟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街上已经有了消息“袁家有个地窖,那银子一筐一筐往外抬”。

这事在袁成恭听来跟他新媳妇还洋洋得意:“怎么着?多亏了我吧?要不是我把那存盐倒腾出去,此时不但抬了银子,还能告个贩卖私盐。你瞧好吧。”

袁成恭此时是在汉口,假装脱不开身。但私下却布下了耳目,小心观察着动向,一步步盘算着,他可不想让那银子一筐一筐就给抬走。

他媳妇却是担心,生怕他闹出什么事来,一个劲嘱咐,咱现在很好,不缺钱,好好过日子,别在意那些。

那哪能不在意,怎么会不缺钱呢。

凤吟担心的是那些人进了铁萼堂,铁萼堂是供奉祖先的地方,不定这些人以为会藏有什么宝贝而大搜特搜呢。

有个被成为堂主的头目听着吵吵走出来,见凤吟气宇不凡,道:“什么人?”

凤吟也不避讳,道:“主人!”

左右就要动手,凤吟镇定自若,空着右手,左手提着一个包裹匣子,腋下夹着那裹了麻布的双镰,看都不看左右。

那被成为堂主的人是个马脸的汉子,个子不高脸不小,按说单独拿出来看,长得还算英俊,就是配合那身子就感觉有点不协调,而且一脸的斑点,越加显得凶悍怪异。

左右等着吩咐,此人却示意停手,就任凤吟闯了进去。

凤吟先回了自己的屋子,发现门是封着的,并没有动。又见左右各处房门都封着,他母亲的房间有自家的伙计照应,也没有什么大变动。

凤吟又去了老奶奶房间,老奶奶正跟一个丫头没事一般闲谈,凤吟喊了声“奶”,老奶奶扯着嗓子道:“就说这孙熊快回来了。”

说是扯着嗓子,但声音也不大,感觉苍老了太多。凤吟将那盒子放了,道:“奶,这是上好的龟苓膏粉,待伏天热了泡些喝,跟凉粉似的却更爽滑,着点蜂蜜,清热去湿,润肠养颜。”

“你怎么回来了?”

“家里这都是什么人?”

“你听这个姑娘跟你说,这是义军,说是来免租免税的。”

凤吟这才留意到炕间那人,那不是个丫头嫚子,一脸强装的正气,显得急急火火的。凤吟没搭理她,道:“奶,他们没怎么样吧?”

“还能怎么样,挺好。听说外边尽打仗,有这些人保护着咱百姓。”

“你知道都是谁打谁吗?”

“谁打谁也不太平,哎,过一天是一天吧,等到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凤吟不知道他奶奶是真糊涂了还是装糊涂,守着那女匪也不好说什么,“奶,咱家的嫚子呢?”

“我给放假走了几个,我说先自顾自躲着吧,咱家保护不了人家,若风声过了,还回来还回来。兵荒马乱的,回家多陪陪自己老儿的。”

凤吟放下心来,知道老奶奶定是分配了些财物让女人躲了,可就这乱世,家徒四壁,躲又能躲到哪。

“奶你都怎么吃法?”

“好吃好喝,兵卒怎么吃就怎么吃,都先给我头一份。什么官都必须敬老,不敬老的官可不得民心。”

凤吟听到老奶奶这么说,多少放下心来。“奶,明天我让向楠来陪你吧?”

“我老婆子让人伺候了一辈子,如今才知道,自己还能弄得吃了,让孩子自己忙吧,得空来跟我说说话就好了,先一阵有个姓丁的闺女老来,来了总打听你,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对不起人家了?”

凤吟没说话,看了边上那女子一眼。

老太太道:“什么世道,女子都当兵了,小脚的女人,能干个什么事。你去后面望望,他们都在那挖沟筑墙的,一筐一筐的抬砖,这不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么,这哪行。”

门外始终有人盯着,凤吟再没多说,道:“奶,我出去看看,这还有包点心,我从太谷带过来的。”

出了门凤吟去他娘那,他娘那也是平安无事,挺着个大肚子眼看要临盆了,说近来怕风,挂着布帘子,充耳不闻窗外事。

看着确实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也没什么人进进出出,铁萼堂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只是他爹爹锁着那几间房子,小仓库那几间,门框都碰掉了漆,碰破了砖,看来还真有人往外抬沉重东西。

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人物,凤吟就去看他爹爹。见他爹爹脚上拖了一条链子,挂着三个大铁球。

凤吟道:“爹,这是怎么了?”

袁成孝道:“凤吟,你出门在外靠的是个正气,你爹不能给你丢人,没啥。要咱后辈都能堂堂正正,你爹做牛做马也值了。”

凤吟道:“爹你是不是糊涂了?他们打你了?”

凤吟就感觉这院里的一切非常松散,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气氛,而且松散中笼着着一团死气。

“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凤吟不相信就这点事情能把他爹搞得如此颓废。

“如果咱家能在手里边厚道起来,如何都成。败落也就败落了,爹不当该硬撑,办了血多错事,最后也难逃败落,还无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爹你倒底怎么了?我见他们也没敢怎么样。”

“你小姨死了,死得挺惨的,死得时候身上还带着孩子,跟着死了。是我把她送出去的,我还以为她能好好过日子,她是想开了,可这人祸难躲……”

凤吟知道他爹这些年心里一直憋着事,他硬撑着去把家业搞得面上风光,忙碌不停,实际就是怕有一天这些漆光重要剥落,旧账总要还清。他怕自己停下来去面对罪过那天,本以为可以放下一切,可惜这些孽障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越放下荣华越接近淳朴,那罪恶感也越加强烈。

所谓败者为寇,上了这道,再回头是很难的。袁成孝越来越想过平静生活,曾经也想着有一天折腾够了,就好好过日子,可惜这点愿望也很难实现,一旦静下来,做那些缺德事就会一件件地浮现眼前,刺痛心间。特别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起自己,这还争个什么劲。

袁凤吟明白他爹为什么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败了。袁成孝做事太干净利落了,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而且处理得方方面面都得到位,那时他感觉他是在帮助更多人。而偏偏小桃跟丁蕊这里留了遗憾,而且这又是收手时的一棕,结尾不美,终得报应。

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丁蕊这事还得分开看,凤吟道:“爹,王八他闺女回来了?她打算干什么!?我看不能便宜了她!”

袁成孝没说太多,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

袁凤吟道:“爹,你是不是读书读多了?迷糊了?我先出去了。”跨过门槛凤吟就离去了。

伯芳这些天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为什么之前练形意,哪哪都不得劲。那是因为只是偷学,不得要领,看着简单,但看不出个门道来。

他之所以看着形意拳好,是领教过其厉害,也偷用过其打法,虽然没有根基,但那打法套用起来还是管用的。只是练不得功力,总比人家根基薄。

今日练了太极八卦,发现猛与缓,刚与柔之间有个共同点,就是整合归一。

之前之所以练得浑身伤痛,而人家梦练却没事,关键就在这个整合的法子。自己也发力,但是是局部发力,虽然能用,但不能养,越猛烈反震越大,也越伤身耗内。

而太极可以在舒缓之中先求整合统一,再逐渐出力,虽然长进不快,但是安全平稳。而如此都很难求的动静如一,何况形意在那猛烈之下,当然更难达到。

只是这其中取舍太过难做,若舍了刚猛去柔练,又失了功法。而柔缓之中再出刚,却依然是局部出力,与养无益,且貌似震弹猛烈,实际都是将劲憋在自己身上了,作用于人效果不大。

看来想从这太极八卦里出形意功夫,也非易事。而盲目猛练不能同步长进,又是耗损自身,愈久愈伤。

这劲与体就如同好马拉破车,缓慢之中倒不显问题,倘若那马奔跑起来,那车势必破损不堪,岂能不伤。还不如劣马宝车,小心使得万年船,破车奔马必自伤。

这个问题自早就有,所以很多前辈嘱咐,练拳不得法容易招斜,出这类那类的问题,而且过了中年可能暴衰。

这就是破马拉车硬要驱赶的问题。也是为什么当今很多人怎么练也不出功夫,而加点劲就伤身的原因。这些人以己度人,又不平衡,便讲外家伤身之类总总,实际话对但理不对,就是鹦鹉学舌传个话儿而已,内涵如何,还是糊涂。

拳有养有用,养得少用得多,累也累出问题了,所谓厚积而薄发。而如果练得对了,又有性命双xiu,练养一体之法。

伯芳前些年没少打听。而实际也是这样的,过去大多拳师都是精一而博多。而往往在习练太极八卦形意之前,都已经有了不错的外家造诣。很多是寻这一条练打同修的法子而归与这三家的。而这些人,又极能实战。这也是凤吟愿意教伯芳的原因,因为伯芳不是迷信一家之人。

但伯芳有个不服的毛病,总感觉自己有两下子,他虽然知道太极之道博大精深,但却总想玩玩那硬打硬进的拳路。

可明白是明白了,这练法还是没有头绪,总不能再去偷学吧。

第五十六章 挖坑垫砖太极拳

 第五十六章挖坑垫砖太极拳

伯芳没日没夜地等,越等心越烦乱。而此时浑身酸痛已经消除,作息有度,练功勤奋,从未有过的精力充沛,神气高涨。

师父好几天没来看他,按说凤吟不可能生这么大气不要自己了,难道是恩师出事了?伯芳实在忍不住了,适应了一下出了屋子。

这才感到,阳光大好,天气早已暖和,甚至开始炎热起来。多日没出屋子,这一出来只感觉皮肤麻酥酥的不太自在。

院里有人忙进忙出,也没在意伯芳怎么样,实际凤吟也没嘱咐说不准他出屋。伯芳偷偷溜道袁宅,也没见着凤吟,又不方便打听,就去海升楼转了一圈,也没听着什么特别消息。

实际凤吟在三魁媳妇那,三魁媳妇搬回自己家了,也就是五爷那里。五爷浑家都在绥远城,这边也没什么人搭理,整座宅子空着,三魁媳妇就两下住,这也是老奶奶的意思,吃饭收粮有她一份,自己爱搭理字号也可以忙活点买卖营生,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没点营生干着不太合适。

凤吟也没怎么见着丁蕊,但打听到了他们倒腾出了银子并没送出去,而是不知道临时藏在什么地方了,凭着就能断定他们就是一伙亡命之徒,丧家之犬。

袁凤吟不欺负丧家犬,想着将他们赶走就可以了。

伯芳转了几圈没找着凤吟,溜着又回去客栈了,回去又静不下来,这就忘乎所以起来。趁着天色大好,奔马就去了汇川冯记药铺。

冯记药铺是任海山坐店的药铺,在这带了几个徒弟。而伯芳出来的时间,就是被冯店主的干儿子打了。

伯芳去的也是时候,半下午,这些人没事就在河边小树林锻炼。这几位也是什么人都有,多是送货出差的伙计,路上赶早几天,就可以多跟师兄弟待上一阵。有武艺傍身路上也有胆气。很多也是自家采药的,这些人多是吃苦耐劳心地善良之人,所以任海山爱教,这些人也下功夫。又加上通宵一点医理,学起来也不那么鲁笨。

伯芳远远看着,人家实际都看见他了,但没有搭理他。就见那边有人围着一个人听讲,那人又不是任海山,不知道什么人,就站了一个撒尿一般的姿势在那朗朗地吹。手有时跟端碗似的放在胸前,有时捧在腹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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