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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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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早就有,去年我刚来时就遇到了马一眼,马一眼多狠的角色,让大当家三言两语就给安抚住了。听说早先流浪的乞丐过寨,赖在门前就不走,袁家都舍一个月的粥,直到乞丐不好意思,自己离开,不差这点。”
这还是轻的,实际后来到了一个时期,一直是养了某队人马一年之久。
“这个小丫头片子再牛能牛过马一眼?一看就是丧家之犬,说不定是被逐出来的呢。而今兵荒马乱,这伙人万万不敢久留,又没有什么把柄在手上,唯一的把柄就是狗急跳墙祸及乡邻,所以袁掌柜才寻了这缓兵之计。
而问题是出自那女匪首跟袁家有过节,那些事外人不知道,但她若张扬出来,只怕大当家有难堪之处。所以外人不便插手,免得额外惹出事端,这也是大当家的意思。
只要袁家赖账,什么事情没有,这些全看大当家那个心结,无大碍。亡命流匪强就强在一个‘流’字,小股灵活不易剿灭,所以挪则生,驻则死,早晚要走,能不惹就别惹。看着吧,这里边道道多了,弄好了就是一功,你跟你师父都毛嫩,瞎操心。”
伯芳原先是想找任先生的弟子来来,结果发现自己懂的少没动手,后来又想跟童安祺来来,结果让童安祺三糊弄两糊弄跟人家学了。想着就不怎么爽。
童安祺道:“伯芳,想不想试试成果?”
伯芳眼睛一亮:“怎么试?”
“还不知道吧,街上的斗鸡场现在不光斗鸡了,那些毛猴现在占了场子玩筷子押宝,你要有胆上去跟他们试试。”
“怎么个玩法?”
“俩人跟鸡似的,一人一根筷子,站上白粉当刀子使,沾了身子就算,一点分胜负,简单。只要是有本事,咱小本小本的押,一阵也把他们分的银子搂回来了。我跟你讲,别看这些人都是长毛猴子,但却不是一条心,咱要能搞得他们窝里反,也算是帮了你师父大忙了,敢不敢?”
伯芳沉思着,他不是不敢打,是怕凤吟知道了不高兴。
童安祺又激他道:“熊汉子,我也就图个热闹,你不上也罢了,我去押毛猴去。”
伯芳心里痒痒但还是没挪步,他知道,一旦凑到近前了可就把持不住了。“毛猴”跟“胡子”一样都是土匪的意思,{奇}因为当初土匪为了吓唬人都带着红胡{书}子散着花花头发,{网}弄得青面獠牙,所以就泛指土匪就叫毛猴或红胡子。
就这比筷子的游戏,实际也是土匪队伍里的一种娱乐,又能玩又练本领,后来在大沙漠里,精力充沛的镖师也玩这种“对毛猴”的游戏打发寂寞。
伯芳望着童安祺的背影,磨磨蹭蹭就往外走,刚一出门碰头童安祺又被烫了屁股似的蹿回来,急急火火对伯芳道:“快回屋,你师父来了。”
伯芳茬都没接,一转身溜回去了。这是间四面不见光的屋子,就对门朝着内廊还有点亮,伯芳故意没点灯,生怕凤吟看出他一脸的不自然。
刚进屋站定凤吟随后就进来了,见伯芳在那手舞足蹈地练着也没指点什么,道:“行了,跟我出去趟。”
伯芳放下心来,“哎”了一声就跟着往外走,凤吟将鸡爪剑镰递给伯芳。
“舍命的拐子救命的镰”,奇门兵器自早就有,少林系镰刀拐子都有。鸡爪镰又叫剑镰、小镰子,跟少林草镰是有区别的,所谓剑镰,就是剑刃钩镰,草镰就木柄鹤嘴镰了,先前铁头青面那一队人马玩的就是草镰。
少林镰有的就是护手钩带个尖,这类兵器八卦门也有。有双刀刀柄相接的船刀,类似虎头钩但多了好些勾勾叉叉,反握护手月牙横梁的鸡爪锐,俩月牙靠在一起的子午鸡爪鸳鸯钺等等。
造型也因为个人身形略有改动,那鸳鸯钺因为是两半弧刃合成,主刃长而弯曲,又唤作日月乾坤剑,还有李太和那麟角刀,这类兵器因为支叉杂多,走的多是手上的活,因为形意八卦以走见长,拧裹钻翻,耍起这个来顺手带劲。
剑镰相对这些干净了许多,没有护手的支叉,因此兼备了很多刀剑的特点。除了自身“勾挂劈拦等十二能”之外,雁锯之拿、单刀之剪一样不少,反手正出、偷尻掏裆。
凤吟自早对此兴趣不浓,这次是见了李太和之后,感觉这物件有点意思。虽然不喜欢它锋芒毕露的样子,但感觉确实可以发挥出功法的性能,但在接手之后,还是发现跟理解的有误。
因为这物件过于歹毒,一般密不示人,多少遇到险情才一用,练习之时也是多用其草镰代替,理解也就有了差异。凤吟为什么还得借小镰,因为小镰跟剑镰还是不同的,买明伦这套是标准小镰,两头带枪,护手带戟,镰为横镰,舍刃为梁,用起来绝上加绝。
袁凤吟先前耍得不利索,就是那月牙没显出来。
都道心意毒,这一毒主要是下手下死把,出手不空回,老本都砸进去,有不费第二把的劲,但不断打到死的势。所以虽然是已枪化拳,但门人更喜欢六合哨子跟小镰。
六合哨子带个链子,一调后把前一截就打出了破门的圈,这就省了腕子去耍花,长柄短用。而后把双手把持,又能劈出朴刀的劲,扎出枪的势,又是以短用长。但有一样,因为是软兵,耍起来必然得急,急起来就当场不让步了。小镰带回钩,也是举手不留情的家什,正合了最毒不过心意把之风格。
凤吟道:“先别忙。”伯芳这才看到他带了个薄薄的包袱,打开来是一块护心镜,一条铜纽皮带。那皮带是锅沿瓦扣带,护着小肚子,护心镜是镶在棉甲上的。棉甲就是甲叶子叠在棉衣夹层里,用铜纽镶住。这玩意产自火器显威的时候,也是逐步完善而无法完善的,再牛也抵不住火器,但是相对过去的鱼鳞甲却是个进步,后来清兵也一直用棉甲。这么看来这物件也是凤吟临时操持的。
就是一块背心,主要是掩了前后心,对伯芳来讲不是太沉,外边一套大褂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凤吟看着合适,道:“这么穿着吧,对练功也有好处。”
伯芳跟凤吟出了门,却是奔庆隆镖局而去。
伯芳对凤吟道:“滕老刀金盆洗手之后,念他经营有方德高望重,在自家银股之外依然给他全份的身股,以安享晚年,此情不薄。其子接替镖头,也接了滕小刀的字号,干得身股而不行镖,整日坐在家中耀武扬威。而今家里有难,他即便坐视不管,至少也给我捎个信息,我等了他这些日子,也不见晋中来消息,也太怠慢了!咱家镖号有忌讳:混沌镖不接,仁义镖不拒,而今东家有难而不行仁义,不知道他吃得哪家饭!你随我去砸了他饭碗!”
伯芳一听,难道真叫童安祺说着了?师父这么大火气?
第五十九章 崩刀起横不见横
第五十九章崩刀起横不见横
庆隆镖局,一切如常,左右两面犬牙旗,右一面是“瑞昌陆合镖”竖着一溜小字,中间一个“局”字,颜体的楷书。
把门的是老伙计了,认得是袁凤吟,只是不曾间的袁凤吟气宇轩昂这气势,一时有点不敢相认,“喔喔”了两声才道了一个“总镖头”,然后往里引路。
凤吟身子一蹭晃就赶在他前头了,路过跨院见有人正在逗狗,那狗已换了品种一身花斑,已经不是凶悍的黑毛二代獒。
正值午餐时间,凤吟直接进了大膳房,一桌镖师正在吃饭。凤吟气冲冲过去,只将脚一个丹凤朝阳的刮地风,将门槛踢去半截。
背身的镖师听着不对“噌”就站起来了,怒目而视,众人都警觉起来,有的都开始摸刀柄。
背对门入座的都是小辈,这是规矩。长者坐大堂,一是一眼就能望见外头的情况,二是出了事情方便应对。
而镖师的刀也都是刀柄朝前挂着,或者直接拍在身边,这样容易抓在手里就能拔刀,不方便时都可以相互对拔。
有认识凤吟的,有不认识凤吟的,但无论认识不认识,凤吟这副模样却从未见过。当中正坐的就是滕小刀,此时的滕小刀已然没了当初与凤吟一起奔赴社旗镇时的稚嫩模样,也是威威严一副面孔,只是依然透着秀气。
不待滕小刀开口,袁凤吟对边上一位镖师道:“吃得谁家饭?”
“朋友的。”那镖师道。
这是唇点,是个套话暗语,江湖八大门都有自己的唇典,会了唇典就上了档次,可以跟各门的上游人物成相与,到哪都能混口吃的,往往也能逢凶化吉。高级的唇典不光是对黑话,也打手势。江湖有话叫“宁传十套拳,不教一口仙。”
镖局、票号这些行当里面,也都有自家防伪的唇点,实际对拳谱就是一种,是不是一门师承,伸伸手就看出来了,其他就不用忽悠了。
后来就有,大拳师卢嵩高出了周口在上海打出一片天地,家里有不少成艺的后辈前去投靠。其中有一位讲起拳来滔滔不绝,自称是孙铁头的弟子,又跟李豪友有亲戚。
卢公道:走趟家里带看看吧。一趟四把刚走完,卢公道:听口音我认你这老乡,你拿这玩意来蒙我就不好了。
那老乡羞愧难当,又素知卢公出手毒辣,哪还顾得吃饭,灰溜溜走了。
心意拳师各个出手狠毒,但是又确实各有风格,就藏假都藏得各有特色,是不是真功夫,是谁传的一看就知道了。
答“吃朋友的饭”这是正经的接口,出门靠的是梁山,就是靠朋友帮衬。可是此人话音刚落,凤吟一脚蹬出,直接将这汉子踹翻在地。
边上另一人就要伸手,凤吟一把夺过伯芳抱着的小镰,顺手就逼在了那人颈前,道:“吃得谁家饭?”
这是来者不善,那人沉思了一会,道:“朋友的。”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费撞而出。
就此时袁凤吟一个回身,脚在门槛上只一蹬,身子箭一般射在院里,身子一缩一展,那剑镰也一收一戳,以一个斜的角度点出去,就听“啪”一声。
再看时凤吟已立在院中,小镰逼着一人,那人展着胳膊提着一口单刀。凤吟的小镰依然包在麻布里,只是镰前弧刃抵着那人咽喉。
逼得那武师昂着脖子不敢动弹。
这不是剑镰套路,却又是心意功夫。实际这一手用的是五行崩刀。崩刀出自崩拳,崩拳合乎出手横拳。
出手横拳最难练,因为无论箭步过步快三步,都是平地疾蹄之法。在小步之中将感觉合上容易,但在大步之中将劲合上管住却难,就别说合劲了,根基不够就出不去这步子。
打人只须方寸,用得最多的是半步进退,而动起刀枪来,就得远近皆能了。五行刀用得实际还是一套枪架,他不似灵蛇摆尾刀那般崩剪而进,而就是合了枪法的转环带环法。
转环法是花枪,因为有个抽撤拦拿,两枪一对,势不改路,一转一撸就扎进去了。所谓“出手横拳势难招”,这一拳里横竖都有了。
这个出手横拳,不是五行横拳,而是崩拳的前身。崩拳有个转环崩,就出自这里,走得是个拦拿扎的中平枪。之所以老谱叫横拳,就是这拳是直进占中,而含着拦拿翻犁的劲,且含到极点,甚至不见变化,Qī。shū。ωǎng。而这正是固定间架之法,所以心意形意都强调“起横不见横”,说得就是这一横,这一横在五行崩拳里,要用五行横拳去套,反而牵强。
实际这个翻犁之法是形意的核心,任何一动都得有这一横,就一钻一劈,架子一出,走得就是这个。甚至站个架子不动,身子里也都是纵横的变化,鸡腿龙腰一出就有了。
五行刀用刀尖杀敌,就是个枪劲,而用天地刃背开路,还是个枪劲。
形意拳出手如钢锉,回手如勾杆,这刀一出一回,都含着这一锉一勾。有了这一锉一勾,就控着对方的兵器跟身子了,对方束手无措,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崩刀不是傻乎乎的一崩一点越过对方兵器,而正是两手一合把,锉着对方的兵器往自己身上使,跟形意拳交手感觉憋屈,哪哪都出不来,就是让这劲欺负的。
所以形意拳欺负人,一动手是让对方浑身不得劲,而不是偷个控制捣人一下。如果偷个空子捣人一下,跟着孙青铜学螳螂就好了。
而兵器一长就显出大步的优势来了。为什么?拳谱头里就交代了,手脚齐到方为真,刀想展得长,步子更得远,不然玩玩子午鸳鸯钺就好了,不用费那么大劲崩刀,小膀小胯的崩不出来,那劲玄了,不光在腕子上。
所以说五行刀是功力刀,走得是大巧若拙,看着大开大合挺傻的,碰上就没脾气。
刘奇兰、郭云深这两支有点意思,郭云深是四下验证,刘奇兰是等着上门,这两家出来的都善崩步之法。这二人是河北形意的代表,可以说对之后的发展起了大作用了。郭云深是难有的集大成者,而且四下奔走,对同门后学悉心指点。抛头露面的,其中就有后来的单刀李存义,一口单刀,所向披靡。既然含了枪劲,又多了灵便,又能压住分量,刀还真是恰到好处的兵刃。
李前辈善用崩刀,走得也是这个自躬而缩,前面以分解过了,如何讲枪化在骨子里,就是由远而缩,最后成就了半步之法。
再后来的尚云祥前辈,也秉承所长,以半步崩拳闻名。而年少时所成之名,却正是远打一丈也是势,近挪半步也是势的证据——“铁脚佛”,蹑手蹑脚能叫“铁脚佛”?
这一崩镰扯出来这么多东西,书归正传。
“吃的是哪家饭?”还是这句。
“当家的!呵呵呵,袁当家,吃得是庆隆袁当家的饭!”说话的是滕小刀。
滕小刀说着就出了屋,凤吟也收了手。滕小刀走近过来狠狠瞪了左右一眼,然后用手指了指那人的刀,又远远点了点那人的头,然后又转为笑脸,轻声细语道:“袁哥?怎么这么大火气?”
说着就把凤吟往屋里请,说是请,却不敢近身,远远比划着。
凤吟就坐定了主位,有眼快手快的已经换个碗筷。凤吟道:“滕镖头,好自在?”
滕小刀道:“当家的,息怒,我知道你为何动怒。你看,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方才也正谈此事,是家里那事情吧?”
凤吟道:“滕镖头,即便我不是东家,咱好歹也是同行,即便咱不是同行,咱好歹还是同乡,你就是修手不管,你好歹也托人给我捎个话儿!”
“这!难道当家的不是接到消息才回来的!?”
凤吟听滕小刀这样讲,想他断然不敢糊弄自己,看着四遭侍立在旁的兄弟,道:“什么时间?”
“已有六七日了。”
凤吟一听,恨得牙根痒痒,六七日前自己就已经回来了,他又看了一眼伯芳,难道是伯芳提早就到了晋中?
伯芳很镇定地看着凤吟,凤吟只恨这些人办事不利,可惜冲着交情又不能解雇了滕小刀,一甩袖子道:“罢了罢了。”拉着伯芳就走。
滕小刀随后跟出来:“当家的,吃了饭再走。”
凤吟不搭话。
滕小刀又喊:“当家的,且看一看咱家的信犬,这畜生跑得可快。”
凤吟依然不搭话,伯芳悄悄道:“师父他骂咱们。”
凤吟道:“休要多事。”
走出来凤吟就感觉,如此下去早晚出事,庆隆自早就想分离出去,而今硬拉回来,可谓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一直也未同庆隆的兄弟同行,也难怪这些人跟自己不亲。
经营之道,还真得好好摸索。气冲冲地来了又气冲冲地离去,凤吟是想看看庆隆的反应,自己能不插手太深就不插手太深,一切自治。
行至半途,伯芳问:“师父,咱再去哪?”
刚说着凤吟胳膊一横,伯芳提放不及,一仰身子就摔了出去。
“你都怎么练得?一点趟劲没有!”
伯芳没想到师父能突然如此考验他,心里惊慌,凤吟左手将镰夹在腋下,探右手道:“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
一掌就朝伯芳前胸打去,伯芳胳膊一架一滑,身子一旋就往凤吟怀里进,顺手就打了个掖掌。这一掌随着身子旋着往下磕,貌似问心,实是掖裆。
凤吟只将身子一摆那掌就压着伯芳胳膊给托在下巴上了,上步一靠腿,不使劲伯芳就再次木棍般横翻倒地。
“你这是跟谁学的?”凤吟有点失望。
“童安祺……”
“什么!”凤吟吼了一声。
没想到凤吟无意一讲,竟把伯芳的心里话给唬出来了。
五行拳之劲法可混可分,合而浑厚,分而清晰。练时一拳是一拳,用时伸手就来,八字十二形一穿插都带出来了。
犁劲向前,破土两翻,用的是那个形状,这就是形意的间架,功力到了,靠着间架应上,都能打出乘风破浪的势头,甚至不用管对方,用就行了。
若再找着对方一星半点的虚实,接手势如破竹。
而最根本的根本,就是这个间架得出来,这其中就不是松松拔拔就能出来的。
有教师说得好听,怎么浑身都是手,无处不弹簧。在这犁行枪扎的锋芒面前,照样瘪球放翻。
所谓“五行合一处,放胆即成功。”
(能看懂多少是多少吧,见有朋友明知道咱没多大能耐还打赏,弄得过意不去,当认真写还得认真写。
其实还是很欣慰的,确实启发了不少人,很多人也因此而受益,有感谢我的,有悄无声的,咱都理解。希望的是大家都能正儿八经地长进,而不是鹦鹉学舌,共勉。)
第六十章 三个半式拖拉架
第六十章三个半式拖拉架
袁凤吟叹息一声,也怪不得伯芳,毕竟太过仓促。而伯芳聪明反被聪明误,身子达不到,脑子却悟到了一个境界,但因为身子限制了思维,他就想象不到还有另外的路可以走,反而缩短了眼光。
这就跟童安祺似的,总感觉跟凤吟就差一点,但每每就差那么一点。他始终不能理解,凤吟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伯芳,目前确实不宜传授太多,这样下去不是好现象。想到这凤吟也就不怪他了。对伯芳道:“涉猎一下也好。”再没问细节。
伯芳问:“师父,怎么再去哪里?这么简单就行了?”
凤吟道:“你脑子不是挺好使的吗?怎么越练越不明事理了?踹自己人两脚算本事吗?你也不用跟我装傻,说说有什么看法。”
伯芳道:“师父教导过,当打不打是准傻。那毛猴来势汹汹,是我们不了解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今看来不过是乌合之众。但是各家还是袖手旁观。这不是怕他们,而就没打算动手,他们在等着看咱家笑话。”
伯芳看了凤吟一眼,看凤吟不是哄他,这才放了心。实际伯芳害怕凤吟说自己小小年纪全是心眼。伯芳顺手抱过小镰继续道:“咱干得是镖局,人家开的是商号。武行讲的是个‘义’字,商号讲的是个‘利’字,而武行讲义,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弄口饭吃。同行相帮,同行又是冤家,瑞昌的买卖字号大,干得不止是镖局,所以就有了隔阂。而今山陕商人在咱这做买卖,是来挣钱的,他能用自家人自然不会用咱的人。都是‘利’字使然。
咱家能立足,靠的不是钱财,不是仁义,甚至不是师父的威望,就是地利。因地利制约,不得不合作。而咱家的靠山又是大帅府,他们能与大帅府直接来往,自然就可以越过咱家。瑞昌近来办了些许义举,得利的是乡邻而不是这些商界人士,乡邻又没什么本事,而镖师乡勇又依附与商号。咱家只是合作首选而已,却不是朋友。咱家与地方稳定作用也不大,而且还与人分碗饭吃,若是倒了,与他们只有好处。所以这些人才采取观望,无非商人之心,唯利是图。”
凤吟暗暗点头,道:“伯芳,你确实是个人才。你知道童安祺为什么这么乐意跟你来往吗?”
“他故意引我走歪路?”
“没那必要,他非但不会引你走歪路,他还会认真教你。”
“为什么?”
“因为他也知道你是个人才,将来我必重用你,甚至待我无奈之时,都得依托与你。”
伯芳听到这,撩衣跪倒:“师父但凡吩咐,弟子在所不辞!”
凤吟道:“好好练拳,不要着急,我早晚会教你真传。”
伯芳道:“师父,我们下一步怎么打算?庆隆会怎么行动?”
“镖局会准备人手等待调遣,但我不用他们,接机改制。你分析的很对,即便我们解决了事情,也不过是自家的事。过些日子,有朋友回来,你去棺材铺按这准备香蜡宝树,回头我带你打人去。”
“师父,要开杀戒?”
“请朋友。”
“请朋友为何准备这许多香火纸钱?”
“他们不是看我们江湖根基浅么?而今天下,大帅府都须请镖师护院,皇杠都须镖局押送,江湖立足是个‘艺’字,有艺则能服人。这些天我也没闲着,累坏了我那铁青花的宝马。过些天是三爷的忌日,三爷走得突然,去世少有朋友知,一直也是个遗憾,而今周年忌日,会有不少老朋友到场。地面上那些跟过三爷的兄弟自然也不会忘记那份交情,届时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义薄云天。
不是不知道毛猴底细不敢下手么?也让这些见利忘义者看看,什么叫做不知底细。”
这一席话说得伯芳心血澎湃,道:“师父,我准备了香火往哪里寻你?”
凤吟道:“且在斗场等我。”
“好嘞!”伯芳答应一声就要奔跑,凤吟道:“稍等。”就讲那小镰分开两把,给了伯芳一把,道:“若有毛猴当道,只管砍下去。”
伯芳挥舞了两下,兴奋不已,小镰浑身好几个刃,是不容易耍,但正因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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